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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梨花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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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也顾不上理一理头发,脸上就笑开了,不过笑容颇为诡异,“老三,那陆百万不是很好色么?”
“是又怎么样?”秋成洵白了周氏一眼,转而又怒气冲冲地扯住周氏的衣领,吼道:“怎么,你难不成是想从了那个畜生把?快说是不是!哼,你想也没用,我告诉你没门!”
周氏吓得连忙摆手:“不不不,怎么可能是我自己。你忘了么,还有一个人。”
“谁?”
“你忘了你四妹妹了么?”周氏邪魅一笑,递了一个略有深意的眼神给秋成洵。
“我四妹?”秋成洵语气一缓,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迷蒙之色,念叨了片刻,他突然眼睛一亮,继而忍不住笑起来:“好好好,好主意!不愧是我秋成洵的媳妇,这脑子转的够快。”
“哪里哪里,还是夫君更聪明……”
他们两人计上心头,趁着这股激动劲,商量到了半夜才歇下。
第二天一早,秋成洵就打扮一新地去了陆府,虽然仍旧心有余悸,但是想着心中的大事,他还是振奋了精神。
陆百万此时的态度已经和之前天壤之别,要不是秋成洵百般恳求门房放他进去,想来还没见到陆百万被人,他就被人打到街上去了。
按说陆百万不对他动手,也是看他被捏的死死的,如今他突然登门,着实让陆百万吃了一惊,暗暗思忖秋成洵是不是来要挟他的。
到了花厅,看到秋成洵那个鬼样子,陆百万也吓了一跳,看来杀鸡儆猴是有作用的,秋成洵这些日子必不好过。他粗略看了一眼,就淡漠地落了座。既不说话也不让人看茶,只是冷冷地盯着秋成洵。
“大……大人,草民有要事求见。”秋成洵战战兢兢点头哈腰地给陆百万行礼,之后觑了一眼陆百万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应,于是又小心翼翼说道:“是这样的,草民有个小妹,年方十八,一直养在深闺,如今还没有许人家,草民这次来……也是想……是想让陆大人给小民做个媒……看看哪家合适……”
话说到这份上,陆百万自然就明白过来了,他面色稍霁,示意左右退下去,然后清了清嗓子问道:“不知道令妹可有相中的人家啊。”
果然是奏效了……秋成洵知道,陆百万的好色程度非一般人可比,只要有女人送到他手上,他从来都不会拒绝。
“回禀大人,令妹从来足不出户,所以还未曾有相中的人家。”
“哦,这样啊。”陆百万装腔作势地想了好一会,面露忧色地道:“那还真不好办,你知道的,本官公务繁忙,哪能管得了这么多事,要是今天你要我说媒,明天他要我说媒,那本官岂不是成了媒婆,还当什么的县令啊?所以说,不是本官不愿意帮你,实在是本官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秋成洵嬉皮笑脸地听着,心里已经把陆百万骂了个透,这个禽兽人渣!道貌岸然,简直可恨。
“是草民考虑不周,让大人烦心了……其实草民有个不情之请。”秋成洵舔了舔嘴唇,然后心一横说道:“其实草民此番前来,是想替令妹问问,大人可有意再纳妾?”
陆百万窃窃一笑,秋成洵这小子总算是不再绕弯子了,可是他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一本正经地捏了捏胡子,然后迟疑道:“难道说,令妹对本官有意思?”
“正是。”秋成洵咬咬牙,誓要把这个谎言编到底。
“君子成人之美嘛!”陆百万哈哈一笑,“这是大喜事一桩,秋老弟若是不嫌弃,不日就可将令妹嫁入府中。”
见计策成功,秋成洵也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开始笑着迎合陆百万的话。
话说到这里,也就是板上钉钉,可怜秋成洁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被哥哥嫂子卖了,而秋成洁更不会知道的是,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个秋成洁也挺可怜的……
☆、金河求亲
自从那一日秋成洵用他四妹秋成洁跟陆百万做了一桩交易之后,他的日子就好过了一些,不必说陆百万给了几百两的聘金,单是头上这把斧子被拿了下去,再不用整日提心吊胆这件事,就让秋成洵和周氏高兴了许久。
他们是高兴了,舒坦了,可是秋成洁却被他们推进了地狱。
所有人都只知道陆百万好色,取了一个又一个小妾,可是却没人知道那些小妾受的待遇,更没人知道那些小妾都是怎么无缘无故就消失了。
秋成洁以前也不知道,可是当她嫁进陆府的那一天起,她就注定要遭受那些人所遭受的一切。她没有盼来自己想象中的如意郎君,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婚礼,新婚之夜,她从懵懂木讷坠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被折腾一夜之后的秋成洁仿佛一只破败的空袋子,被扔在了床上,血淋淋的下身昭示着她所经受的一切,而满身的淤青伤口牙印,更让她绝望。
原来这个陆百万,有着疯狂的扭曲的癖好,他是好色,可是用的是比常人更恐怖的方法,那些娶进来的小妾,不是被他折磨死了,就是受不了他的折磨而选择了自我了结。
唯独一个人坚持了下来,也就是现在陆百万唯一的小妾——宋小莲。
跟秋成洁相似的是,她也是被父兄拱手送到陆百万手上的,那年她才十六岁,怀揣着少女春梦嫁给陆百万当了小妾,自此开始了她非人般的生活。
可是她比任何人都能忍,一个人的忍耐可以到什么程度?宋小莲说不上来,可是她却用行动证明了她如何想要活下去,陆百万用刀割她的脚趾的时候,她忍了下来,陆百万用鞭子抽打赤身裸体的她的时候,她忍了下来,身边一个又一个姑娘死去的时候,她也忍了下来,直到只剩下她一个人。
直到最近,又嫁进来一个秋成洁,宋小莲冷眼看着这一切,她已经麻木了,也很怀疑这个秋成洁能够坚持多久。
实际上,在陆府住的第三天,秋成洁就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她实在是太害怕了,每天被关在一间屋子里,一直等到天黑,然后一直等到陆百万踏进那间屋子,她想逃走,可是根本没有机会,她想死,却找不到一个不痛苦的死法。是啊,要是能活着,人都不会想着去死,可是要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呢?
*
陆百万得了一个新宠,这些日子自然是乐得逍遥自在,每天脸上都洋溢着一股笑意,仿佛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游戏过了。眼下也唯有一事不称心,那就是如何对付秦祯,秋成洵这个人虽然点子足,可是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已经不能再用,可是思来想去,他也无人可用,竟然到了一种山穷水尽的地步。
秦祯这根眼中钉一日不拔,他就一日过不舒坦,而且出于一种对危机的本能预感,他总觉得。这个秦祯肯定要对他动手,此人深不可测,他一下子没了主意。
这一日他又闲坐书房,看着满架子的珍奇古玩,他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
忽然,桌上的一封信提醒了他,难道说这一次要请老祖宗出面摆平?
陆百万犹豫了一下,刚刚提起的笔又被他放了下去,不妥不妥,现在秦祯还没有行动,他要是就此请老祖宗,岂不是太小题大做兴师动众了?弄不好还给老祖宗找麻烦。他好歹不糊涂,知道不能触了老祖宗的眉头。
思来想去也拿不定主意,陆百万颇为苦恼地扶额明显,突然咣当一声门响把他吓了一跳,他一下子把桌上的信封揣进了怀里,正欲呵斥进门的人,却在看清来人的一刹那,把骂人的话又咽回了肚里去。
可是他心里仍旧有些不痛快,于是冷着脸问:“金河,你怎么这么冒失?进门也不先说一声?”
陆金河哭丧着脸冲到陆百万面前,拉着他的袖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爹,我也想娶媳妇了,你都娶了那么多媳妇了,我还一个都没有。”
陆百万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一想自己的儿子今年已经有二十岁了,也确实到了婚配的年龄,这一点确实是他疏忽了,只不过想到陆金河的状况,陆百万又隐隐有些不放心,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他还不清楚自己的儿子脑子有问题么?虽然不算傻到家了,但是毕竟跟常人要差出一大截去,到时候娶了亲还不知道要多出多少麻烦事来。
所以陆金河的婚事也就一直耽搁下来了,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陆百万沉吟片刻,就开始笑着安抚陆金河:“儿啊,你说的对,你长大了,是该娶媳妇了,不是爹不给你娶,是爹怕娶来的人,你不喜欢啊。”
陆百万这个人,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软肋,这个软肋也就是他的儿子陆金河,他娶妻多年只得这么一个儿子,虽然是个傻子,但是他也是为掌中宝,心头肉,从没有哪一刻疏忽过。
而陆金河的要求,他也没有不答应的。
“爹,现在我有喜欢的人了,你快点让我跟她成亲,我想天天跟她在一起。”陆金河抱着陆百万的胳膊摇晃起来,摇的陆百万懵了好一会。
“你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陆百万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也许是他这段时间太少关注自己的宝贝儿子了,竟然连这样的大事都不曾觉察到,他既感到高兴,又有点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问:“是哪家姑娘?你别怕,只要是这安陵县的姑娘,你想要哪个,爹都能给你娶进来。”
陆金河听完,大喜过望,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我爹最好,我喜欢的姑娘是梨香阁的老板,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我见过她,她长得很好看。我看到她第一眼我就喜欢上她了,就想娶她当我媳妇。”
陆百万这下彻底愣住了,这也都太巧了吧?要是他记得没错的话,梨香阁的老板不就是他上次抓的那个姑娘么?这也就算了,他怎么记得,这个姑娘是秦祯喜欢的人呢?
怎么什么事情都跟秦祯有关系啊?
陆百万心中长叹一声,眉头也渐渐聚了起来,哪家姑娘不行,怎么偏偏是秦祯看上的人,这要是跟他抢人,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陆百万思忖了片刻,突然灵光一闪,他不禁笑了,他有什么好怕好愁的,该发愁的应该是那个秦祯才对,在这个安陵县,还不是他陆百万说了算的,那个秦祯再厉害,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早晚也是他的盘中餐。
所以他胸有成竹地拍了拍陆金河地肩膀,哈哈一笑道:“没问题,包在爹身上,爹这就置办聘礼,选个良辰吉日送到梨香阁去,我陆百万的儿子,会有哪家姑娘不愿意的。你只管放心,等着接新媳妇吧。”
陆金河得了陆百万的承诺,别提有多高兴了,自从那次在和记当铺见到秋梨第一面之后,他就开始念念不忘,即便是受了秦祯的呵斥与威胁,也没能消减他对秋梨的爱慕之心,渐渐的这股爱慕之情越来越狂热,以至于他每天跑去梨香阁对面悄悄地偷看,每当看到心爱之人的身影,他都会狂喜不止。
这一次陆百万娶亲的事情更加刺激了他对秋梨的渴望之情,他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从书房出去之后,陆金河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带着几个随从满面春风地去了梨香阁,这一次,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自己即将娶秋梨为妻,虽然他此时并不知道秋梨的名字。
孰知陆金河刚出府就被秦祯派去盯梢的人跟上了,就快到梨香阁的时候,就有人跑去给秦祯送了信,正巧陆金河前脚到了梨香阁,秦祯后脚就到了。不过陆金河是从前门进的,而秦祯是从后门进的。
“这小子活腻味了。”秦祯铁青着脸色隔着菱花窗往外面看,陆金河正敲着二郎腿坐在铺子里,等着秋梨出去见他。
秋梨此刻站在秦祯身边,脸上也满是无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怎么就突然就来这一出?”
“他想娶你过门。”秦祯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脸色已经是冷冰冰的了,显然是气得不轻。
“啊?”秋梨更是惊诧不已,“这不会又是陆百万的鬼点子吧?”
“我看不像。”秦祯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臭小子,我现在就把他打一顿。”
秋梨一把拉住了他,“大丈夫动口不动手,跟这样的人打什么呀?不值当的。不如就让小二告诉他我不在好了,省的他在这耗着。看着就心慌。”
秦祯咬了咬牙,只好作罢,可心里却是恨极,“即便是今天放过了他,将来也不会让他好过。”
秋梨捂嘴笑了笑,就看见他抬手招来了春荣,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春荣点点头去了,秋梨这下不乐意了,撅着嘴问秦祯:“都说了什么?还不能让我听到的?”
秦祯神秘一笑,揽住了秋梨刮了刮她的鼻尖:“小淘气,很快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大开始使坏了
☆、端午巧计
陆金河自然没有见到秋梨,但是这也并没有妨碍他的好心情,从梨香阁出来的时候,他脸上还带着想入非非的笑容。
他此刻还在惦记着春荣跟他说的那番话,说秋梨一个姑娘家不好抛头露面,所以让他谅解,但是为了不辜负他的一番真情实意,特地约他端午时相会,自然还有相会的地点时间云云。
陆金河当时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想着怪秋梨,当下满口答应下来,带着随从就离开了梨香阁,为了端午那天的相会做准备去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四月底,端午节也不过眨眼就到,陆金河每每想起心里就美滋滋的。
而他自然不知道,秦祯做的是什么打算。
饶是秋梨现在也还蒙在鼓里,问了秦祯好几次,他都一笑带过,显然是藏着什么大秘密在里头,秋梨纵然好奇,不过见实在问不出来,也就渐渐把这件事情忘了。
眼看着就要到端午,梨香阁的生意也越来越好,端午节那天,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流行画面彩,不拘画出什么形状来,只为讨个彩头,一般人家只用寻常胭脂描画,而富贵人家画面彩的东西就讲究些,所以这些天作坊里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一日正是五月初二,铺子里客人如织,秋梨也在其中指导客人选择妆品。
芍药则忙着和帐房一起清点进项银两,两个人正忙得不可开交时,但见秦祯悠然飘进门来,饶有兴味地看了看架子上琳琅满目的妆品,笑着走向秋梨:“今日是要忙死你了。”
“越忙越好啊,忙起来说明有银子挣了。”秋梨刚送走了一个妇人,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秦祯又笑,却不说话,飞快环视了一下四周,悄悄贴近秋梨,小声说了一句跟我走,又暗暗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跟着一块出去。
秋梨不解,狐疑地瞪了瞪秦祯,却见他笑的神秘,想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告诉她。
耐不住好奇,秋梨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秦祯见她跟了上来,笑的愈发灿烂,出了门口,这才小心翼翼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上了大街。
他走得不快,但是秋梨能感觉到他手指的轻颤,甚至连脉搏都快了许多,这是什么缘故?
“你带我去哪?”秋梨侧头看他,“你这一路上也不说话,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呀?”
秦祯握着她的手却更紧了,这让秋梨心头蓦地一暖,不知怎么就再也不想发问了,不管他是去哪,她也都不想知道,只知道跟着一道走就没错了。
好不容易穿过了熙攘的人群,他们走到了码头,此时的码头更是热闹非凡,都是在为端午节的龙舟比赛做着准备。
可是在这热闹周围,还有一艘大船更引人注目,秋梨惊讶地发现,这艘船正是当日她和秦祯共乘的那条,也是假秦祯曾坐过的船。
“这艘船……”秋梨欲言又止。
秦祯知道她在疑惑什么,所以开门见山地解释道:“这艘才是我们那次坐的船。而那个冒充我的人坐的船,不过是沈如灵找匠人做的仿制品。现在那个仿制品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秋梨讶异,“为什么?”
“我烧了它。”秦祯云淡风轻地笑了,仿佛只是做了什么不起眼的小事情,“我讨厌模仿我的人。”
秋梨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觉得心里暖融融的,这个人总是出其不意地拨动她的心弦。
秦祯又笑了笑,“说出来你别害怕,烧船的时候,那个冒充我的人也在上面。”
意思就是?……秋梨这下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她的褀郎,原来这么心狠手辣的一面,就这么活生生把人烧死了?
“是他活该。”秦祯又笑,忽而伸手摸了摸秋梨的头发,温和道:“所以你现在可以原谅我了么?”
猝不及防的询问撞进秋梨的心口,她只觉得一阵鼻酸,长久以来的委屈都化作了泡影,其实她是怪秦祯不告而别,每每想到那些孤单一人的时刻,她就觉得难受,可是现在,当秦祯再问起,她却发现,她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有的只是眷恋和动容。
她一下扑到他身上,不管不顾地哭起来,“你真讨厌……”
“嗯?”秦祯既心疼又爱怜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是,我真讨厌。”
“可是我还是喜欢你。”秋梨破涕为笑,然后紧紧环住了秦祯的腰。“再也没有人比褀郎更好。”
*
甜蜜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端午这一天,大街小巷都是人来人往,个个脸上画着面彩,而梨香阁也在端午这一天彻底火了一把,因为买了梨香阁油彩的人发现,画在脸上的面彩色泽十分饱满,使用这种油彩画出的面彩,把其他人都比了下去。
秋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然是兴奋异常,连带着连过节都添了好几分兴致。
午饭时所有人在秦府用了饭,江氏和温氏又开始包粽子,留着晚上的时候吃,而秋梨和秦祯则获了特许一同上街游玩,顺便看看赛龙舟。
这一行自然也少不了春荣、芍药还有秋成汐、凌宇四人,他们现在切切实实成了秦祯和秋梨两人的贴身保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闹得两人想要做些亲密动作都不好意思了。
而秋梨也不小心发现,她的小姑秋成汐似乎和凌宇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猜测在秦祯那里得到了证实,所以两人这一路没有聊别的,反而一直在窃窃聊着这两个人的八卦。
“我小姑那么漂亮,配凌侍卫长那是绰绰有余啦。”秋梨手里正捏着冰糖葫芦,说完话,她就情不自禁地又咬了一口。
秦祯窃笑,煞有介事地点头,“嗯,我也觉得你小姑长得漂亮。”
“那是我漂亮还是我小姑漂亮?”秋梨冷不丁地问。
额……秦祯愣了愣,“都很漂亮……”
“油嘴滑舌,”秋梨白了她一眼,舔了舔嘴唇上的糖汁,又问:“那你说凌侍卫长什么时候娶我小姑过门?”
“应该很快吧,”秦祯有点为难,别人的婚姻大事,他哪里知道啊,可还是得硬着头皮回答:“今年应该就成亲了吧。”
“真快。”秋梨皱着眉头感叹,“真希望凌侍卫长好好待我小姑,她那么好的姑娘,该有个人好好疼她。”
……
“就知道替别人操心,就没有想过自己么?”秦祯忍不住打断了秋梨的念叨,眼神炙热地看了过去。
“唔……”秋梨愕然,继而狡黠一笑:“我还小着呢,而且我还没有出孝期,不能的……”
“不……你能。”秦祯握住了她的手臂,稍显急切道:“其实只差你一句话,只要你答应,我立刻就可以……”
“别,”秋梨既尴尬又羞涩地打开了他的手,“我还没想过,褀郎,别逼我好么?”
秦祯眉头皱了皱,却也只好无奈作罢,“姑且答应你,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放心,有那么多人跟我抢,我怕我一个不力,就弄丢了你。”
秋梨噗嗤一声笑了,粉拳砸在他胸口,“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么。”
话音刚落,只听自码头那边传来排山倒海的吆喝声和叫好声。
原来是龙舟赛开始了。
秋梨眼睛一亮,拉着秦祯就往码头走,嘴里嚷道:“快快快,龙舟赛就要开始了,咱们赶紧过去找个视野好的地方看。”
秦祯不禁笑起来,可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秋梨拽着挤上了看台。
看台上的视野果然很好,放眼望去,浩浩荡荡的江水碧波荡漾,水面上此刻正听着十艘龙船,船上的人都穿着不一样颜色的衣服,船头还有鼓手待命,只等着一声号令。
秋梨不曾有机会见过这样的场面,所以此刻目不转睛地盯着十艘龙船,暗暗思忖到底哪艘船能胜出。
可秦祯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从上了看台起,他的眼睛就四处搜寻,直到人群各处的暗哨都跟他一一确认过之后,他这才把目光投向江面,看的却是水天相接处的几艘船影。
如果不出意外,那马上好戏就要上场了。
只听一声震天的锣鼓声,十艘龙舟开拔了,船上的人立刻鼓了十二分的力量划动船桨,一时间水花四溅,人群被这种场面所感染,叫好声排山倒海震耳欲聋。
突然这叫好声中出现了惊叫声,而且很快惊叫声盖过了叫好声,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江面上的异常,在十艘全力前进地龙舟对面,突然驶来两艘扁舟,眼看着扁舟就要撞进龙舟的队伍,人群愈发骚动起来。
秋梨此刻也被突然的状况吓到了,没来由的一阵紧张:“那两艘船一定会被撞沉的!”
秦祯却波澜不惊,勾唇一笑,吐出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就是要它沉。”
他话音未落,江面上就传来巨大的撞击声,紧接着是水浪翻滚的声音,最后水声没了,只留下此起彼伏的呼救声。
呼救声自然不是龙舟上的人发出的,而是由那两艘扁舟上落水的人发出,一男一女,此刻正紧紧抱在一起嚎叫着:“救命!快来人……”
求救声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个人就要体力不支的时候,才有人姗姗来迟地顺手把两个人捞了起来,这捞起来一看不当紧,这两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这俩人是谁啦,哈哈哈哈
☆、丑相百出
陆金河那日听了春荣递来的口信之后,一直兴奋到了端午这天,一大早他就只带着一个贴身随从出了门,在江边上了一艘一早就买下的扁舟,由于他谨记着春荣的告诫,所以上船的时候也是独自一人,之后船家就载着他往江水的另一头而去。
虽然他并不清楚用意是什么,但是为了能和美人私会,他也就管不了这么多了。
船行了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惊喜地看到了另一叶扁舟,船头上挂着着五彩绳分明就是春荣那天告诉他的记号,他激动万分,立马催促船家向那艘船靠近,却并没有注意到前方正在进行的龙舟比赛。
而在另一叶扁舟里的沈如灵,自然也是收到了秦祯的信前来赴约,她简直没法形容收到那封饱含眷恋之情的信笺时自己的心情,狂喜是她忘记了分辨,脑子一热也就上了这艘小船,飘飘悠悠往江中心而去。
果不其然,行了没多远,她就看到了另一艘小船,跟她的小船很相像,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另一艘小船上飘着一片白色的绸带。
两个人就这么怀揣着兴奋望着对面,两艘船就这么靠近靠近。
直到船头相抵,坐在船舱里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探出身子互相看了一眼,却都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当然,还有彼此眼神里的那种惊讶。
还没等两个人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巨大的波涛席卷而来,紧接着是声势浩大的龙舟队伍震天而来。他们的小船在这种巨大的威势之下,仿佛一张纸般,被翻涌的江水瞬间淹没。
沈如灵不会游泳,只能绝望地往下沉,可是绝望中有人抱住了她,等看到那张陌生的脸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还不如淹死算了。光天化日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跟男人私会不说,还被男的又搂又抱,真是奇耻大辱!
其实陆金河抱着她并不是想趁机揩油,毕竟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小命更重要,可是他好歹存着点善心,不想沈如灵就这么淹死了,所以才会想拉她一把。
也亏得他拉住了她,不然她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等到维护秩序的人姗姗来迟,把他们救上来之后,沈如灵这才一把推开了陆金河,抱膝坐着大哭起来。她是太委屈了,也太伤心了,没想到她兴冲冲赴的约竟然只是一个陷阱一个让她出尽洋相的算计!
可是事态显然更严重一些,沈如灵今日穿的轻纱衣经过江水一泡此刻已经完全黏在身上,纱衣本来就薄,这下更是把里面的肚兜小衣都显了出来。这还不是怪她自己,孟浪得连亵衣都没穿就来了,还不是想要在秦祯面前卖弄下玲珑的身段。
可是一切都完了,一切都向着她没法掌控的地步发展下去,别提陆金河那双咸猪手摸了她了,要知道参加龙舟赛的这些可都是男人!每个人都把她绰约的身子看了去,还有这成百上千的看热闹的人……沈如灵哭得不能自已,从没有哪一刻向现在这样感到耻辱。
看好戏的人自然比好心好意帮忙的人多,所以不一会,沈如灵所在的江边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很多好事着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中间还夹杂着指指点点:“这不是沈家大小姐么,好不要脸,竟然跑出来跟男人私会。”
“是啊,诶!那个男的不就是陆县令的宝贝儿子么?他们两个怎么搞到一块去了。”
“这你就不懂了,所谓强强联合,两家人要是联姻了,那安陵县就都是他们两家的咯!”
……
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陆金河呆滞地看着这一切,根本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明明是来见秋梨的,可是为什么来的是个不认识的姑娘?
看着沈如灵哭得梨花带雨,他突然动了恻隐之心,心里不免嘀咕,这个姑娘也不比秋梨差,还不如就把这个姑娘娶回家去呢!
想到这,他也顾不得自己有多狼狈了,笑嘻嘻地冲到沈如灵跟前说道:“别哭了别哭了,小娘子别哭,你可能不知道吧,我爹是县太爷,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他不说则已,此话一出,沈如灵一阵恼怒,踉跄着站起身来,再抬头时,眼睛里已经写满了滔天恨意:“我杀了你!”
她尖叫着踢打起了陆金河,而他则吓得抱头鼠窜,围观的人没料到突然有这一出,立刻都吓得退散开去,生怕沈如灵误伤了他们。
就这样两个湿漉漉的人狼狈地追打起来,直到沈家和陆家分别得了信过来找人的时候,还看见两个人像疯子一般的在江边嚎叫厮打。
沈之航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差点栽倒,他何曾这么丢过脸!往日悉心栽培的千金,现在竟然如同乡野村妇一般没有一丝一毫形象,尖叫怒骂声简直不堪入耳!而让他更怒不可遏的,则是被追打的那个男子,抱头鼠窜的模样,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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