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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梨花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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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跟我客气……”
  “才不要!”秋梨霎时羞红了脸,捧着双颊僵着身子,连目光都躲闪起来,“褀郎越来越不着调!我不喜欢你了!”
  她佯装生气的样子总是惹人发笑,秦祯吃惯了她这一招,越发的得寸进尺,索性松开她的发丝,将手覆到她背上,稍稍一用力,便将她紧紧箍在了怀中,眼神暧昧的看她:“你方才说什么?说再不喜欢我了是么?就是说你以前很喜欢我?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语调轻柔的好似要把人催眠,秋梨已然被这番话问的五迷六道,再瞧见那张俊美的不像话的脸凑得越来越近,她脑子一热,陷入了无边的空白之中,再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对策,只得吓得两手捂住了眼睛。
  迎面而来的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秋梨的心也越跳越快,几乎已经完全乱了节奏,咚咚咚擂鼓般的声音,恐怕秦祯都能听的见了。可是心跳了半晌,那片温热却停了下来再也不靠近了,她于紧张中透出些纳闷来,从指缝中偷偷看去,秦祯正笑的意味深长。
  她不由得一阵心慌,手也不由自主的收了回来,握成了小拳头抵在秦祯胸口,面红耳赤的嗔怪道:“又在逗我……”话音还未落,樱唇便被封住了,两片温热附上来,她惊得不知所措,只睁大眼睛看着咬上自己唇瓣的人。
  秦祯微眯着眼睛,看到她这副样子,笑着微微松开了口,右手轻轻覆在她眸上,轻声道:“别看,闭上眼。”
  说罢还不待秋梨回应,他温热的唇又覆将上来,一点点的攫取,贪婪的吮吸着那一片柔软细腻,这样还不够,他吻得忘情了,便一手扶住秋梨的后颈,轻轻的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尝试了好一番才终于攻入她温热的口中,他动作生涩,只知道忘情的吮吸,直到耳畔传来嘤咛声,他才恋恋不舍的慢慢将舌尖退出来,可是唇瓣还是舍不得移走,在她唇上浅啄了许久,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再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人已经如同熟透的柿子,一张秀面红的仿佛要沁出血来,他心满意足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一时激动的也忘了言语,只是按捺着一颗狂跳不止的心笑看她。
  秋梨却依旧是僵着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方才的一番‘惊心动魄’,她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一颗心早已经方寸大乱,紧紧攥着衣裳的手也沁出了汗来,此刻正黏腻腻的,她噙着嘴角,既羞又怕,闭着眼睛许久都不敢睁开。
  直到秦祯的手又摸上她的背,她才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有点怯怯的往后退了一步,垂眸埋怨道:“说好的不做坏事……可是你说话不算话。”
  “是你太美,惹得我要去做坏事。”秦祯浅笑,扯着她想衣袖,将她往身边拉了拉,伸手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她像是受惊的小鹿般忙着躲闪。
  “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秋梨剜了秦祯一眼,然后伸手轻轻拭了拭嘴唇,这一拭不当紧,唇瓣竟有丝丝微痛,她有些诧异,用拇指在痛处轻轻沾了沾,再凑近了一看,原是渗出的血丝。
  她呆呆看了看手指上的血丝,再悄悄伸出舌头一舔,果真是一股腥甜的味道。她拧眉睨了秦祯一眼。秦祯还以为她又要说出什么埋怨的话来,谁知她开口便是:“你方才……把我的嘴唇咬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吻就在这一章给出了……不造会不会太着急,不过总归要走出今天这一步的,然后后面的恩爱甜蜜就接踵而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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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之吃货秋梨
中午时分,秋梨和秦祯相约到面馆吃面,两人落座后
秋梨:店家,我要点两碗牛肉面!(☆w☆)
秦祯:我们只有两个人,你为什么要点三份面?
秋梨:咦?!我忘了你也要吃……店家,再加一份,四份牛肉面!
秦祯:我受到了惊吓……

  ☆、深情一吻

  秦祯闻言一愣,片刻脸上便一阵火热,虽然心知自己动作是笨拙了些,可没想到竟笨拙到这个地步,这下丢脸丢大发了,还不知道秋梨会怎么看他呢。
  “我……”他欲言又止,无措的盯着她的唇看了许久,是比先前更红了些,还有些微微发肿……他开始为自己的不小心感到不安,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温声问道:“是不是很疼?”
  “不疼……”秋梨又舔了舔唇,“就是有点咸咸的,又有点甜甜的……”说罢她又安慰一笑,把手放在秦祯手上,甜糯糯道:“褀郎,你是第一次亲别人么?”
  秦祯无语凝噎,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忍不住啧啧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你以为我先前还亲过别人么?”
  秋梨听完释然的笑了,双眸玲珑剔透,仿佛要沁出蜜来,“我也是第一次。可是我被吓惨了……现在完全不记得是什么感觉了。”
  “是么?”秦祯勾唇一笑,脸又凑了上来,“那要不,我们再来个第二次?这一次你好好感受下。”
  秋梨闻言既犹豫又羞怯,欲迎还拒的往后仰了仰身子,两只手支在秦祯胸前喃喃道:“不要不要……你再亲一次,恐怕我的嘴唇就要被你吃掉半个了。”
  秦祯隐隐有些头疼,敢情她是后怕了,这样下去,还不成天里叫她看笑话?是以他蛮横的将她的两手摁在胸前,邪邪一笑道:“不会,这一次,我要整个吃掉。”
  说罢他的唇又覆了上去,吃一堑长一智,有了方才的初尝,这一回,秦祯的动作已然熟稔了些,一遍遍吮吸,平稳里透着急切,叫他更加欣喜的是,秋梨也开始慢慢的配合,在紧张的喘息声中,她樱唇微张,秦祯趁机捉住了她的丁香小舌,毫不迟疑的攻入、游弋,怀抱越发的紧,却还嫌不够,想要贴的更近一些。
  秋梨的心头已经迷蒙一片,脑子里也满是混沌,团团云雾笼罩在眼前,叫她看不清方向,甚至几乎忘了身在何处,手心已然被汗湿了,背后也起了一层细栗,她颤抖着迎接每一次亲吻,一遍又一遍,尝不够,也不忍放开,双手扣在他腰间,是踏实是安全……再到后来,呼吸都变得迷乱,她用力的吸气,胸口波澜的起伏,却还是觉得头昏,终于忍不住吟哦出声来,伴着笨重的喘息声……
  她是一尾缺了水的鱼,却心甘情愿为了他上岸……心头开满了花,比每一季的春日都要美上三分。
  秦祯终于一点点移开,于沉醉中看着她一张酡红色的脸,也是迷醉了,他不由得把她拥到怀中,情不自禁的呢喃道:“这一次,你感受到了么?”
  等了许久都不见秋梨回话,他便一直耐心的等,雾气从窗口飘进来,又被微风拂去,就在这习习风中,他们静默相拥而立,头顶是一轮圆月伴着绚烂至极的烟花,眼前是络绎不绝的繁华,三千烟火,三千繁华,可是都不敌两个人相依相偎。
  忽听得窗外响起悠远绵长的笛声,又有女子和着笛声低声唱到:“初春烟柳任风梳,一曲相思梦有无?故里重游诗兑酒,江中相约我携凫。满堤红叶随流水,几点新花映翠湖。应笑年华虽不易,当须甘露尚添壶……”
  秋梨从这笛声中探出头来,遥遥的去寻声音的来处,却发现笛音袅袅不辨方向,“这样美的笛声和这样美的唱词,想来两人一定是伉俪情深罢!”
  “就像我们这样么?”秦祯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惹得她又红了双颊,垂眸羞涩道:“褀郎……别告诉旁人好么?”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为何要说与外人?”秦祯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傻丫头,就这么信不过我么?”
  “没有……”秋梨羞赧的捂住双颊,“唔……我自然是信你的。”
  “这样才对。”秦祯抿嘴一笑,指着对岸一处灯火道:“你看那里……”
  秋梨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座高高的门口,两盏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映的门楣上的招牌也红艳艳的,秋梨睁大了眼睛望着招牌上的烫金大字,错愕良久才惊呼道:“这……这难道是你送我的第二件礼物么?!”
  秦祯早料到她会有此反应,是以气定神闲道:“不,这已经是第三件了,难道方才那个不算是第二件礼物么?”
  秋梨一阵脸红心跳,忙引颈朝那招牌望去,没错,上面写的正是“梨香阁”,落款那里写的可不就是秦祯的大名么!她惊喜交加,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哽声道:“褀郎……你为我做的这样多,我却一样事情也没有为你做过……”
  “这个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秦祯狡黠一笑,继而一本正经道:“喏,这间铺子算是我入股的红利,剩下的经营就看你了,赔了钱咱们一块担着,倘若是赚了钱,我可是要分红利的。”
  秋梨乐的抚掌,连连点头道:“这个没问题!这是个好主意,你就等我努力赚钱罢,到时候只管叫你天天坐等着数钱!”
  秦祯憋着笑回她:“好,我就等着秋大老板包养我了。”
  秋梨却摇头,在秦祯面上打量一番,才郑重道:“包养多难听,还是圈养吧!”
  秦祯终于憋不住了,朗声笑道:“圈养?!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再转头去看越来越近的门楼,此刻船行得飞快,离岸边也越来越近,已然有人觉察到了他们的存在,纷纷驻足打量这突然驶来的大船,正当人声熙攘之际,忽然一声嘹亮的高呼盖住了其他所有的嘈杂:“今日既是上元节,又是我梨香阁开门大吉之日,小店为了讨个吉利,特向众位父老乡亲赠送薄礼一份,还求日后众位对小店多加照拂!”
  喊话的人乃是个锦衣中年男子,他望着行的越来越近的楼船,对着船上人微微福一福身,便扬手吩咐身后一应仆从道:“你们且将准备好的薄礼赠予进店的贵客,不得有一丝怠慢。”
  仆从皆齐声称是,说罢便齐刷刷分列门口两侧,对着门口围观众人俯身道:“有请贵客。”
  人群一阵先是一阵骚动,继而便有人迈步进了店堂,到了后面,进去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店堂已然满满堂堂。
  秋梨远远的望着这一切,险些喜极而泣,“褀郎……这也都是你安排的么?”
  “嗯……我不善经营,能想到的便是这些了……”秦祯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我想应该做生意都是这么起步的罢。”
  秋梨眼泪差点要掉出来,她举着秀拳软软砸在秦祯胸口上,“还说自己不善经营,可是却能想出来这样好的点子。”
  “我是东施效颦,”秦祯笑着握住她的手,“你的小铺子开张那日,不就是用的这招么?”
  秋梨闻言不由得诧异起来:“我铺子开张那日?那天你是晌午才过去的……难不成,难不成你早就躲在暗地里偷看了?”
  秦祯自知瞒不住了,索性大方的承认:“偷看多难听,我只是围观了下,难道你还不允么?”
  “哼!没想到你暗地里偷师!”秋梨撅着嘴嗟叹道,而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波澜,如此想来,那日不经意间瞧见秦祯,并不是因为眼花了……真是难为他这样细致入微。
  “嗯,我若是不跟着你学着点,以后还怎么帮着你料理生意?”秦祯抿嘴一笑,看着船头越来越迫近岸边了,他便紧紧揽住了秋梨,温声道:“当心,抓紧我,船靠岸的时候十分颠簸,站不稳是要摔倒的。”
  秋梨听罢忙乖乖抱紧了他,经过一阵头昏目眩的颠簸之后,船这才靠了岸,春荣于人群中挤过来,冲着缓步走向船头的俩人揖首道:“公子,里头都安顿好了,只等着你们啦!”
  秦祯含笑点头,“这次你办的不错,回去有赏。”
  春荣乐开了花,笑的合不拢嘴道:“多谢公子!”他又侧头去看秋梨,见她正提着裙裾上石阶,忙殷勤道:“秋姑娘仔细脚底下,这台阶有点滑。”
  秋梨抬眉朝他笑了笑,开口便问道:“荣哥,你可把我们买的烟花都放好了?”
  “放好了放好了……您就放心吧。”春荣拍了拍胸脯应道。
  秋梨却有点急了,三两步上了岸,手托在秦祯臂上,急不可耐的又问春荣:“到底是放了还是没放呀?”
  春荣被她问糊涂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偷偷拿眼去瞄秦祯。秦祯见状,忍俊不禁道:“她是问你烟花还在不在,怕你偷偷给放了。”
  春荣这才恍然大悟,嘴巴张得老大的哦了一声,挠着后脑勺道:“秋姑娘,我哪敢自个玩去,您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把东西给您抱出来。”
  秋梨听了也有点窘,连连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先放着先放着。”
  秦祯笑了笑,这才小声提醒她:“咱们快些进店去吧,别叫客人等急了。”说罢他握了握秋梨的手,两个人相携进了梨香阁的门。
  一进门,秋梨心里便有点发虚,她还是头一回见这样的大场面,几十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怎么都有点怕,她腿脚有些软,步子也不稳了,好在秦祯一直握着她的手,她这才不至于紧张的走不下去。
  秦祯却走的气定神闲,偶尔侧头和周遭的人见礼,正是一派的风流倜傥,她不由得暗自感叹:这就是差距呀。
  好不容易走到了正对门的桌子前,她额头已然沁出汗来,看来当初还是纸上谈兵,真到了节骨眼上,她还是应付不来。
  到了跟前,先前招揽客人的锦衣男子朝着秦祯拱了拱手,叫了声秦大爷,秦祯微微颔首,这才转过身来扫视一眼厅堂中众人,淡淡一笑抬手抱拳道:“承蒙诸位捧场,今日乃是秦某小店开张第一天,来的都是客,秦某已经设下宴席,还望诸位不吝稍坐。”
  

  ☆、三大家族

  列坐在两侧的众人听到秦祯如此自报家门,不免觉得纳闷:此人看起来不似本地人,可是甫一开张便有这样大的手笔,可见也不是一般人。人群中因此起了不少猜测之声,只是交头接耳了好一番,却无人能够真正了解秦祯到底是何许人。
  唯有几个去过佰草堂的人认出他是刚来不久的大夫,前不久因着治好了不少人的伤寒,声名才起来的,如今又铺陈出这样大的铺面,又恰好是在医馆对面,这其中的缘由自是不得而知了。
  正当人群窃窃私语之际,忽听得门外一阵踢踏声,继而是清脆的爆竹声,伴着这爆竹声走进乌泱泱一群人来,为首的人满面春风,前脚刚踏进门槛,便朗声笑道:“沈某人来给秦公子道喜了!这样大的事情,秦公子怎么不早点知会沈某人,也好过沈某人仓促而来,礼数不周啊!”
  来人笑的和善,大踏步朝着秦祯而去,他通身的锦衣华服自不必说,单是后头抬进来的几抬贺礼,就叫人唏嘘不已。
  秦祯定睛望去,心下不免骤凉,他原本没想将铺子的事情声张出去,可这沈之航又是如何得知的?想必是他在安陵县的耳目众多,万事都逃不开他的眼睛。再加之上次一见,怕是沈之航早已在他四周布上了眼线,所以今日他突然到访,也不稀奇了。
  思及此,秦祯不慌不忙的见礼,伸手虚扶了沈之航一把,客套道:“沈老爷有所不知,此店并非归秦某所有,秦某今日也只是个来客。这梨香阁乃是为这位秋姑娘所开。”说罢他将秋梨向前引了引,对着沈之航笑道:“这位便是正主。”
  沈之航一怔,飞快的打量了秋梨一番,忽觉得有些面善,仔细一想,她正是那是秦祯进府寻的人,他那个宝贝女儿还差点得罪了人家。思及此,他眼神微动,朝着秋梨抱拳道:“原是沈某人弄错了。还望秋姑娘不要见怪。”
  “沈老爷多礼了,您能过来,我真是荣幸之至。”秋梨客气的回礼,不卑不亢的浅浅一笑,又像模像样的抱拳道:“寒舍简陋,还望沈老爷不要见怪,秋梨有失远迎,还望您海涵。”
  “诶——不必如此客气,听闻令尊乃是鼎鼎大名的秋成洛秋先生,如今再看秋姑娘,直教人感叹虎父无犬女,沈某人甚是佩服佩服!”沈之航笑容满面,一番客套后又示意身旁的管家将手中捧着的锦盒打开。
  红绒缎的盒盖吧嗒一声弹开,晶莹玉润的光泽跃然眼前,沈之航郑重指着盒中一尊三寸多高的玉观音道:“此乃沈某人备下的一份薄礼,算是向秋姑娘赔个罪。”他说罢,顿了顿又道:“沈某来的仓促,所以贺礼备的也仓促,只这几抬,还望秋姑娘莫要笑话沈某。”
  秋梨微微有些吃惊,她看了看锦盒里慈眉善目、精致无比的玉观音,又看了看沈之航身后四五抬大红箱子,一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还是秦祯机敏,忙及时应道:“秦某在此代秋姑娘谢过沈老爷的大礼。”
  秋梨这才了悟,也面红耳赤的附和道:“您带了这样贵重的礼过来,真叫我打心眼里感激您。您瞧我就开这么一小店,怎值当您如此记挂在心上。”
  “秋姑娘千万别和沈某见外,”沈之航听罢连连摆手道:“秋家和沈家乃是上百年的世交,令尊是沈某人的好友,秋姑娘也自然是沈家的好友,日后秋姑娘若是有空,便常来府上走动,咱们秋沈两家的感情才不至于生疏嘛!”
  他话音未落,门口忽而传来一声敦厚响亮的声音:“沈家和秋家是世交,那我们唐家和秋家就不是世交了么?”
  此句话一出,满堂皆静,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着赭色长衫、清瘦俊朗的中年男子跨进门来,他走的不紧不慢,脸上始终带着和煦的笑容,等到了进前,人群中这才炸开了一记惊雷:许久都不曾露面的唐家家主唐士礼竟然也到了!
  这样一来,三大家族的人算是又凑到了一起,只是唐士礼和沈之航之间暗流丛生,而秋梨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的,怔忡看着相对的两人。
  她一时也有点摸不清楚状况了,别说是她,饶是秦祯,都被唐士礼的突然出现惊了一下,若说这沈之航跑过来还情有可原,可是这唐士礼又是来凑什么热闹?
  不过不管他们打着什么主意,现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再说,是以秦祯气定神闲的冲着唐士礼抱拳行礼道:“不知唐老爷大驾光临,是晚辈们礼数未到,还请唐老爷莫要见怪。”
  “秦公子多虑了,沈老爷是来恭贺秋姑娘开门大吉的,我唐士礼总不能是来找麻烦的罢,唐某虽是晚了一步,可这贺礼确实分毫不能差的。”说罢他轻轻扬了扬手,立时便有十几人也抬着硕大的箱子进门来,原本所剩无几的空间这会更是被挤得满满堂堂。几十抬大箱子从门口一直堆到秋梨脚边来,把她唬得嗔目结舌,过了片刻她才有些紧张的道:“唐老爷,您也送了这样贵重的礼来……秋梨真是不胜荣幸……”
  “秋姑娘此言差矣,唐家和秋家一直常来常往,我这绵薄的一些贺礼,算不得什么。”唐士礼拱了拱手,才又接过随从递过来的巴掌大的盒子,他将盒子打开,指着盒子里熠熠生辉的一颗珠子道:“此乃东海夜明珠,赠予秋姑娘聊做见面礼。”
  从方才就已经喧闹的人群此刻更是窃语声不断,无不是在感叹沈家和唐家人的大手笔,单单是一个见面礼就几乎价值连城,那几十口箱子里放的东西,还不知道要多稀罕呢!
  可是艳羡归艳羡,许多人只能抱着一饱眼福的心情继续观望,前前后后见识到了这么些叫人惊诧的场面,众人的兴趣和好奇心越来越重,无一不伸长了脖子去看秋梨,想要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有如此大的能耐叫沈家和唐家人都亲自前来相贺。
  可是秋梨望着眼前那颗亮的夺目的夜明珠,心头的谜团越来越盛,到此时她心中已然不全是惊讶,还夹杂着不安,这样大的排场,她一个小小的孤女如何受得?他们是安陵县数一数二的煊赫家族,而她只是个被秋家人撵出来的人……怎么想,这两者都没牵扯到一起去的可能。
  是以她迟疑了许久,终究是不敢伸手接过唐士礼手上的‘见面礼’,唐士礼见她迟迟不决的模样,便又道:“秋姑娘是对这见面礼不满意么?若是秋姑娘不喜欢,唐某这就把珠子换掉,换成姑娘喜欢的物件。”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还能如何?不得已伸手接过来,面露愧色道:“秋梨不是这个意思,唐老爷您千万别误会,只是这颗夜明珠太贵重了,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心里是挺过意不去的。”
  “秋姑娘何须如此见外”唐士礼作势捋了捋胡子,“咱们秋唐两家,往日里最是亲近,现在咱们更是要把这份亲近延续下去,不然可就辜负了老一辈人的嘱托啊!”
  “唐老爷说的是……”秋梨想了想应道,这个时候真是有点词穷,搜肠刮肚也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来,急的手心里已经冒汗,好在这时秦祯替她打了圆场:“唐老爷、沈老爷对晚辈们照拂有加,是晚辈们的荣幸,晚辈们定然不辜负二位的嘱托,他日定要亲自登门拜访,答谢二位的厚爱。”
  他这番话说完,沈之航和唐士礼也只是飞快的对视了一眼,便不再说话了,秦祯见状忙对着两人作出请的手势道:“如此,还请二位前辈上座,晚辈备了薄酒,还望能与二位前辈开怀畅饮,把酒言欢。”
  听到这句话,秋梨有些急了,怎么能够把酒言欢?商办晌的时候秦祯刚发过酒疹,这会就又要喝酒?不是上赶着找罪受么?她急的没法,可是秦祯却浑不在意,携着沈、唐二人落了座,便有仆从上前斟酒,秋梨坐在秦祯一侧,见他坦然举杯道:“这第一杯酒,先要敬二位能够屈尊大驾光临。”说罢他利落的举杯,杯中酒眨眼间便一饮而尽,秋梨心慌的没法,再也耐不住了,暗暗扯了扯秦祯的袖子,却被他一下握住了手,无声的暗示,叫她放心,可是如何才能放心?
  整个宴席,她都提心吊胆,惨白着脸看他一杯又一杯酒下肚,看着他面色越来越红,她怕的不得了,可是又不得不强作镇定,只盼着这宴席早点结束,这份煎熬也早点过去。
  终于经过一轮又一轮的寒暄、客套、祝酒,宴席这才接近了尾声,唐、沈二人也是喝成了大红脸,而秦祯此刻也已到了力不从心的地步。三人囫囵着又说了好一番话,这才叫人撤了席面,等到下桌时,秦祯已然有些打摆子了,可是因着唐、沈二人在场,他依旧强作镇定,努力支撑着身子将他们送到了门口,亲眼瞧见两顶软轿远远的走了,他才突然间像被抽空了的麻袋一下子瘫倒在地,秋梨立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捂着嘴闷哭着扑上去,声声唤他的名字,可是他醉的着实厉害,无论如何都没有一丝动静,春荣也害怕,疯了似的扛着他就往外跑,一壁跑一壁扯着嗓子嚎:“快,回秦府,马车就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能跻身三大家族的人,肯定都不是省油的灯……这应该不算是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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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酒良药

  等到三个人心急火燎的到了秦府,那阵仗把全府的人都惊动了,只见秋梨抹着眼泪跟在春荣后头,直奔秦祯的卧房而去。温氏和江氏那边也得了消息,两个人也皆是一惊,相携赶到了勿望居,甫一进门便问道一阵浓烈的酒气,温氏脸色有点不好,疾走了几步到床前,见秦祯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当下也是心疼的没法。
  她二话不说便抓住秦祯的手诊脉,其余人也都是屏气凝神,心下惶然。
  片刻,温氏才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也稍稍放松了些,“原是我儿先前就服了解酒的药,不然此时真就有性命之忧了!”
  秋梨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起来,一壁哭一壁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没有劝住他,让他喝了那么多酒。”
  温氏见她哭的着实伤心,哪里忍心苛责她,只忙拿着帕子给她拭泪,轻声安慰道:“傻孩子,这不关你的事,祯儿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么,他早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喝酒,那便是谁都劝不住了。”
  秋梨却还是没法释怀,捂着脸道:“是我害了他,要不是非要开这个铺子,他也就不用跟那些喝酒,也就不会被灌倒了。”
  温氏闻言心里咯噔一声,扭头和江氏对视一眼,便启唇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开个铺子还被人灌了酒?”
  “不知道怎么回事,沈家和唐家的人突然来了,恩公就是因为陪着他们喝酒,才成了这样的。”秋梨红着眼眶哽声道。
  温氏眉心微微一皱,再去看江氏,她脸上也浮现出急色来,两人心照不宣,便也不再多言语。温氏便拉过秋梨的手温声道:“祯儿这么做,也是为了尽到礼数,如今咱们且别忙着难过,先给祯儿醒了酒才是。”
  秋梨心下这才安生些,她知道温氏懂医术,总能找到法子,是以抹了抹泪痕道:“温姨,您快点给恩公施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只管和我说,我一定乖乖给您打下手。”
  温氏抿嘴一笑,摸了摸她的脸道:“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好,既这么,咱们也别耽搁了,叫他们取些茆根来,放到石臼里捣出汁来,沥了汁端进来。”
  “我这就去准备!”秋梨闻言,便急忙忙夺门而出,春荣也跟了出去,俩人一路跑到府里的药房,一阵翻腾找出来一把茆根来,又忙取了捣药的石臼,将茆根尽数填进去。
  春荣见秋梨举着石杵就开始捣药,忙恳求道:“秋姑娘,还是要小的来吧,这种活你干不下来的,到时候手腕可就跟断了一样疼。”
  “我不怕,我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些了,倘若我连这个都怕累,那我还指望成什么事呢?”秋梨不抬头,只是笃笃捣着手里的石臼。她心里着急万分,所以手上也就下了极大的力气,只盼望能快点把茆根汁都捣出来。
  这个时候手腕和肩膀都忘了疼痛,只是一门心思的抬手再落下,咚咚咚的响声从在药房里徘徊,她脸上不一会便蒙上一层汗珠来,春荣见状也着实不落忍,也真是不枉公子往日里那么关切她,她何尝不是一心系着公子的安危呢?
  想到这,他便也不执拗着上前帮忙了,只是踅身翻来细纱网和白瓷碗来,见石臼里的茆根已经被捣了个稀巴烂,他这才进言道:“看样子差不多了,把里头的汁液沥出来吧。”
  秋梨这才缓缓住了手,用石杵翻了翻最上层被捣烂的根,见石臼底层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汁液,她这才长舒一口气,把石杵搁到一旁去道:“事不宜迟,咱们快准备了汁液端过去,也不知道恩公那边怎么样了。”
  待到两人急忙忙端了碗再进勿望居,便见三五个婢女正端着热水、拿着巾栉进出,秋梨一下慌了神,把碗往春荣手里一塞便没头没脑的跑了进去,还没跑到跟前,便见秦祯虚弱的扶着床围趴在床边,正对着床头的地上是一滩被清理过的水渍,秋梨这下也明白过来,想来秦祯这是吐过了。
  她鼻子一酸,踉踉跄跄的跑过去,站在床头看他,囔着鼻子道:“恩公,你醒了?是不是很难受?”
  “不碍事。”秦祯抬了抬眉,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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