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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芳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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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重?
太后苦笑几声,眼中隐隐含泪,“是,皇后定会死而无憾!”
她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可是,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懂皇上。
她以为万无一失的计谋,早早的被皇上看破,而且,他竟然能隐忍六年,若不是皇后自缢,他一定还会佯装不知。
云锦看着太后花白的头发,憔悴的面容,心中竟然有丝酸涩,但更多的是恨意。若不是太后,姐姐就不会死,或许,傅家的灭门惨案就可以避免!
☆、不远千里来看你
云锦默然坐了一小会,就起身对太后福了一礼,告辞离去。
翌日,细雨霏霏,依兰宫门前的菊花丛更显萧瑟了些,一副颓败之势!
云锦坐在窗前,凝神看着纷乱雨滴,说不出的伤感惆怅!偶有细雨随风飞溅到脸上,凉意直入骨髓!
“娘娘,皇上宣您去华英殿!”红叶近前禀告。
华英殿是后宫女子会见外客的地方,云锦实在想不出有谁会来见她,心中猜测莫名。
一番梳妆打扮,云锦撑着一把小伞在红叶的陪伴下跟着等候在依兰宫外的太监小桂子向华英殿走去。
蜿蜒的青石路因了雨水有些湿滑,云锦小心翼翼的跟在小桂子后面,红叶时不时的走到云锦身旁搀扶一把。
“锦妃娘娘吉祥!”立在华英殿外的太监总管高淳一眼瞧见云锦忙不迭的躬身行礼。
云锦有些疑惑的看了高淳一眼,摆手道:“高总管,免礼!”
及至走到华英殿门口,云锦把伞交给红叶,款步进了华英殿。
华英殿里,云逸飞坐在殿内上首,正与左侧下首位置上的一位青衫男子品茶寒暄,听了云锦进来,青衫男子转过脸来,星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云锦,温润如玉的脸上染着一抹痛楚,那痛楚瞬间刺痛了云锦,云锦感觉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仅仅几个月未见,可是却好像已分开了数年,欧阳轻尘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云锦。
那如花容貌比以前更显清丽迷人,只是那清澈水眸为何隐隐有着化不开的落寞与悲伤,这悲伤让他刹那间心痛难忍。
云逸飞淡然瞧着二人神情,心中顿感不快,忍不住轻咳出声。
云锦心中一凛,忙走至云逸飞身前,福身道:“皇上!”
“爱妃来了,坐。”云逸飞语声略重,云锦不由得心中忐忑。
云锦在云逸飞身边的圆凳上坐定,抬眼看着欧阳轻尘,含笑道:“端皇皇兄来了!”
“锦儿,母后听说你身体欠佳,特命为兄前来探望!”欧阳轻尘俊颜上一脸担忧,神色难掩凄然。
“锦儿已经康复,叫母后和皇兄担心了!”云锦双手轻颤着接过红叶呈上的茶盏,紧捧在手上,茶盏有些烫手的温度使云锦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小雨淅淅沥沥,欧阳轻尘感觉喉咙一阵发紧,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相思成灾!
可他却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只能坐在这里说些寒暄客套的话语。
只因为,她现在已经是北狄的皇妃!
“母后身体可好?”云锦出声打破了这异样的宁静。
欧阳轻尘眼中隐隐蒙上一层雾气,他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
云逸飞脸色有些阴暗,什么皇兄,母后,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心中蓦然升腾起一股醋意,他伸手轻捏云锦的下巴,戏谑道:“爱妃,兄长不远千里来看望你,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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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是一种酷刑
云锦愕然的抬眼看着云逸飞,云逸飞眼中的隐隐怒意让她有些心惊!好像他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臣妾很高兴!”云锦不惧的看着云逸飞。
“爱妃既然高兴,怎么不笑?朕最爱看爱妃笑了!”云逸飞手指稍稍用力,云锦感到一丝疼痛。
云锦粲然一笑,心里却无比凄楚。
欧阳轻尘淡然看着这一幕,双手却紧紧攥成一团,青筋暴起。
云逸飞冷眼扫了欧阳轻尘一眼,松开了手。云锦刚才的笑容像根刺扎在了他心里。他宁愿她回瞪他一眼,娇媚的嗔他两句,也不愿看着她如此的委曲求全。
云逸飞的心情似乎跌落低谷,云锦对他来说是与众不同的,他要的是她的爱,不是她得小心翼翼,担惊受怕!
高淳突然急步从殿外走进,他行至云逸飞身前,躬身禀道:“皇上,西延使臣到!”
云逸飞闻言站起身,对着欧阳轻尘淡淡一笑,接着转脸对云锦说道:“朕有事要去处理,爱妃就陪兄长好好说会话!”
欧阳轻尘和云锦忙站起身相送,云逸飞轻笑一声,大步离去。
华英殿外,依旧细雨霏霏,红叶识趣的立在华英殿外的廊下,福身恭送皇上。
看着云逸飞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欧阳轻尘转脸深深凝视着云锦。
四目相对无言,却道不尽的酸甜苦辣,爱恨辗转。
良久,云锦出声唤道:“端王爷,一向可好?”
“没有你,怎么能好?”欧阳轻尘语声喑哑。
云锦鼻子微酸,看着殿外漫天的雨丝,幽幽道:“锦儿现在是北狄的皇妃,王爷说话还是有些分寸的好?”
“皇妃?差点被人毒害的皇妃吗?不过是北狄后宫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你开心吗?你幸福吗?”欧阳轻尘语声有些激动。
“当然,锦儿现在是非常的开心,幸福!”云锦直视着欧阳轻尘的眼睛说道。
“你骗不了本王,你根本就不快乐,何谈幸福?”
欧阳轻尘受伤的怒视着云锦,上前一步,把云锦紧紧揽在怀里。
此生此世,他再也不愿放开她,再也不愿!
“放开,你疯了!”云锦惶恐的挣扎着。
“本王是疯了,本王以为只要你过得开心,就算本王再怎么不舍,也心甘。可是,你明明不开心!本王后悔,为什么当时没能阻止你。本王要带你走,一定要带你走!,本王再也不要放开你!”欧阳轻尘想起刚才云逸飞对云锦的态度就心痛无比。
原是深爱,再也不要离别。
想念是一种酷刑,连呼吸都会痛至骨髓!
“你把锦儿绑回去也没用,锦儿已经爱上了北狄皇上,锦儿今生无论死生,都是北狄的皇妃!王爷若再不放开,锦儿定于王爷恩断义绝,老死不相见!”云锦语声决绝,她大仇未报,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北狄,而且,她也不愿,因为自己,欧阳轻尘犯下弥天大错。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心如铁石,斩情断义。
☆、盛开的罂粟花(求加入书架)
欧阳轻尘闻言,像有千百把利刃恨恨刺进他的心口,一点一点,他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双手颓丧的垂了下来。
云锦猛地推开他,欧阳轻尘向后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告诉王爷一个好消息,锦儿已经有了皇上的孩子,王爷一定会替锦儿高兴的,对吗,王爷?”云锦此刻眼中含笑,娇媚的斜睨着欧阳轻尘。
这笑容像盛开的罂粟花,明知有毒,却又如此的让人迷恋不已。
繁华尘世原不及她回眸一笑,锦绣山河原不及她相伴相守,难道今生注定无缘?
披星戴月,风尘仆仆,千里迢迢只为看她安好。
如此,他当真不如不来。
这样,心可能就没有这么痛,这么伤!
“皇上吉祥!”红叶较往常略为清脆的声音传来。
云锦慌忙对欧阳轻尘说道:“皇兄不必拘礼,快坐下喝茶!”
欧阳轻尘收敛了痛苦神情,正色道:“锦妃娘娘也请坐!”锦妃二字语声极重,云锦心中黯然。
云逸飞心不在焉的接见了西延使臣,先请西延使臣去驿馆歇息,晚间再设宴款待。旋即他便匆匆折回华英殿。
云逸飞心中隐隐有丝不安,欧阳轻尘丰神俊朗,儒雅俊逸,比之云轩,云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与锦妃只是名义上的兄妹,那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思念和爱慕让云逸飞泛起一丝怒意。
华英殿里,云锦和欧阳轻尘正在品茶,见了云逸飞进来,急忙起身行礼,言辞恭谨,云逸飞心下稍宽。
又坐了一小会,雨声渐止。云锦站起身对着云逸飞福身道:“皇上,臣妾该回去服药了!”
云逸飞微笑颔首,云锦转眸看了一眼欧阳轻尘,说道:“皇兄保重!”
云锦一身白色蜀锦月裙,映着精致出尘容颜,淡雅的羊脂茉莉花簪,伴着如云秀发,雅致的像一幅美丽的水墨画。
娉婷离去的清丽身影,欧阳轻尘不由得看得痴了!
云逸飞脸色不虞的冷眼瞧着欧阳轻尘,闷哼一声,欧阳轻尘回神,冲云逸飞尴尬一笑,“皇上,既然锦儿没有大碍,本王就告辞了!”
云逸飞冷然一笑,与欧阳轻尘一同步出了华英殿。
依兰宫中,云锦立在书案旁心不在焉的临摹着墙上颜真卿的那副大字,一笔一笔,不知疲倦!
刚刚的一场雨,使得从北狄到元景的官道上泥泞一片,路旁已经枝叶稀疏的槐树更添一抹苍凉。
南宫逸一行人骑着马紧紧跟在一言不发,策马狂奔的欧阳轻尘身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从没有见过欧阳轻尘如此举止失常,神色痛楚。
欧阳轻尘的青色衣衫被马蹄溅起的泥水沾染的污秽不堪,他此刻只想尽快离开北狄,离开这个让他心碎的地方。
也许离得远了,分开久了,会消磨掉他对云锦的深深眷恋。
云锦的话没有给他留一丝希冀,生生的痛仿佛要将他凌迟一般,令他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树欲静而风不止(求加入书架)
他希望快点回到元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好好的舔舐伤口,医治那已经被驳得体无完肤的情伤!
日子一天天过去,冬天来临了,寒风肆虐,冷入骨髓,菊花儿也缩着脖子,只剩枯萎的身子直打哆嗦。
云锦是极怕冷的人,特别是六年前发生在雪夜的惨案之后,云锦越发的惧怕寒冬。
依兰宫里早早的点了火盆,丝丝暖意伴着香炉里燃着的袅袅杜蘅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云锦坐在窗前的凤椅上手拿一本诗集漫不经心的翻看着。
“娘娘,贤妃娘娘来了!”红叶近前禀道。
贤妃平日里是很少踏入依兰宫的,云锦有些诧异,忙道:“快请进来!”
贤妃司徒瑶是大皇子云墨的生母,三十来岁,身材高挑,容颜端庄,举止优雅,云锦对她颇有好感。只是贤妃的父亲是一个从四品的内阁侍读学士,故而贤妃经常被太后与其它各宫娘娘们看轻。
“贤妃姐姐来了,快请坐!”云锦看着身着一身湖蓝色穿花云锦袄,面色略显憔悴的贤妃在一名宫女的陪同下进了依兰宫,忙起身热情招呼道。
“妹妹不必客气,姐姐此番来,是有事相求!”贤妃开门见三,非常的爽快。
“什么求不求的,你我姐妹之间,有事但说无妨!”云锦拉着贤妃坐在一旁的软座上。
贤妃看着房中诸人,欲言又止。
云锦摆摆手,红叶和翠竹纷纷走出房间,贤妃的宫女也跟着走了出去。
“姐姐可以说了!”
“妹妹,姐姐求妹妹救救惠王!”贤妃眼中隐隐含泪。
救惠王?云锦心中诧异,“惠王究竟出了什么事?姐姐怎么认为妹妹有能力救惠王呢?”
惠王是皇上的儿子,有谁会这么大胆害他,不要命了!
“妹妹有所不知,皇后殡天,后宫无主,皇储之争更是激烈,私底下已经分成两个派系。一派支持惠王,一派支持齐王??姐姐是不赞成惠王当太子的,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现在惠王已是骑虎难下,齐王又势在必得”
云锦盯着贤妃淡然一笑,“姐姐,这些妹妹都听说了。那又如何,惠王就算当不上太子,当个王爷乐得逍遥,岂不更好?”
贤妃苦笑一声,接着说道:“妹妹有所不知,昨日里惠王的心腹来了秋宁宫,齐王被人诬陷贪污了赈灾款项二百万两白银,皇上龙颜大怒,把惠王关进了刑部大牢,形势危急。可惜爹爹人微言轻,朝中也无人敢为齐王仗义执言姐姐求妹妹帮帮惠王!”
贤妃说到伤心处,泪水涕零,云锦也颇感心酸,记忆中的惠王云墨还是十来岁的模样,玉树临风,英俊不凡如谪仙,云锦怎么也不能把云墨和贪污犯联想到一起。
可是,人总会变的,何况她已经六年多没有见过云墨了?
“惠王的事妹妹也很难过,可是姐姐知道,历来后宫是不得干政的!”云锦颇感为难。
☆、竟然是德妃
贤妃恳求的看着云锦,犹疑了一下,低声求道:“锦妃妹妹深得皇上喜爱,又是元景的公主,没有偏袒之嫌,妹妹去求情再合适不过只要妹妹帮姐姐这次,姐姐就告诉妹妹究竟是谁想借绿荷之手加害妹妹!”
云锦略微思索了一会,笑道:“想害妹妹之人,妹妹已经猜得九不离十。”看着贤妃略显焦急失望的紧张神情,云锦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妹妹帮姐姐也可以,除非”
“除非怎样?”贤妃蓦地紧抓住云锦的手。
“除非姐姐要惠王获释以后,帮妹妹打听一个人!”
“好,只要能救惠王,就算帮妹妹打听一百个人又有何不可!”
云锦站起身走到凤榻旁的柜子前,拿过一个紫色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是厚厚的一摞纸。所有纸上都画着一枚戒指——金质的骷髅头里镶嵌着一枚绿色宝石的戒指。
云锦随意拿出几张纸交于贤妃收好,叮嘱道:“姐姐定要惠王暗中查找一位戴着这种戒指的男人,找到后尽快告诉妹妹!惠王之事,妹妹定当尽力而为!”
“一切就拜托妹妹了,妹妹放心,就算大海捞针,此人也定会帮妹妹找到!”贤妃说完话就起身告辞。
云锦看着贤妃即将走出房去,抬声问道:“贤妃姐姐刚才说的那人究竟是谁?”
贤妃转身,口中轻声吐出了两个字,“德妃。”
云锦惊愕,不是淑妃,竟然是德妃吗?
究竟是自己猜错了,还是贤妃想借自己的手打击德妃?
贤妃像是很满意云锦的表情,瞥了云锦一眼,接着说道:“姐姐宫里的一个宫女和绿荷是好姐妹,绿荷死前曾经向她提过,好像是绿荷的爹娘得罪了德妃的一个什么亲戚,绿荷曾因那事去求过德妃不过,毕竟没有什么证据,妹妹以后对德妃多加提防就是!”
贤妃说完话,匆匆离去。
云锦却怎么也想不通,德妃究竟有什么理由要害他?
当晚,云逸飞来了依兰宫,云锦瞧着云逸飞神情抑郁,落落寡欢的,心下已了然几分。
哪一个孩子不是父亲的心头肉,就算是皇上,也不例外!
杜蘅香气缭绕,烧的正旺的火炉冒着阵阵热气,烛火高燃,云逸飞拥着云锦躺在柔软的凤榻上闭目凝神,身上盖着的绣有妖艳红梅的缎被温暖而又舒适。
云锦伸手揽上了云逸飞脖颈,柔声道:“皇上睡了吗?”说完话之后,云锦长长的叹了口气。
“嗯?锦儿有心思?”云逸飞睁开眼,疑惑的望着云锦。
“皇上”云锦看着云逸飞深邃的眼眸,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锦儿有事但说无妨!”云逸飞轻啄了一下云锦的红唇。
云锦支支吾吾道:“皇上,臣妾臣妾听说皇上把惠王关进了刑部大牢,可是真的?”
“是真的!怎么,锦儿何时开始关心起朝中大事了?”云逸飞面色微暗。
☆、老鼠会吃猫?
云锦把头埋在云逸飞胸前,戚戚叹道:“锦儿一直以为皇上是性情中人,谁想皇上竟然如此绝情,丝毫都不顾念父子之情!锦儿??不知为何,心中感到非常难受!”
云逸飞闻言,脸色有些僵硬,沉声道:“难道父子之情大的过江山社稷?真是妇人之见,哼!”
云锦抬起脸,眼中氤氲了一层雾气,委屈反驳道:“皇上真的认为惠王会贪污那些赈灾的银两吗?”
云逸飞坐起身,瞪了云锦一眼,怒道:“朕怎么认为有用吗难道朝中这么多文武百官都是瞎子不成?”
“那臣妾给皇上讲个故事如何?”云锦坐起身,看着云逸飞娇声问道。
“锦儿还有心情讲故事?”云逸飞不屑的抿了抿唇,白了云锦一眼。
“皇上听听又何妨?权当臣妾给皇上解闷了!”云锦拽着云逸飞躺倒,看着云逸飞撒娇道。
云逸飞不置可否,云锦便自顾自讲了起来:“从前,有一个老人,他有九个儿子,一天大儿子跑过来对他说:‘爹爹,一只老鼠刚刚把家里的猫给吃了!’老人不相信,生气的训了大儿子一顿。
一会儿,二儿子又跑过来对他说:‘爹爹,一个老鼠竟然把咱家的猫吃了!’老人依然很生气,又把二儿子训了一顿。
接着,三儿子,四儿子八儿子都跑过来对他说:‘爹爹,刚刚一个老鼠把猫给吃肚子里去了!’
九儿子辩驳道:‘不可能,老鼠怎么可能吃猫呢?应当是猫吃老鼠才对!’
老人生气的大骂九儿子,‘你懂什么?你八个哥哥都看见了,还能有假?明明是老鼠吃的猫嘛!’”
故事讲到这儿,云逸飞“噗呲”一笑,“这个老人够愚笨,老鼠怎么可能吃猫呢?”
云锦忍俊不禁,笑着道:“还是皇上够明智!其实老人的那八个儿子仅仅是知道家里的猫不见了,又恰巧看到老鼠的嘴边沾着几绺猫毛而已,而猫真正不见的原因是嫌老人家里穷,去了老人的领居家里生活罢了!”
云逸飞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云锦,说道:“锦儿,朕本以为你会偏袒轩儿,可不知你为什么会替墨儿说话?”
“皇上为什么会认为臣妾会偏袒齐王呢?惠王是皇上的儿子,臣妾只是不想看着皇上因为惠王的事而心痛!况且,据外界传言,惠王在民间口碑极好,不像是会贪污赈灾银两之人。皇上何不放惠王出来,由惠王亲自调查赈灾款项的去处?不是他便罢,若真是惠王的过错,他必会返还那二百万两白银。此事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可保全皇家颜面,又不至于皇上父子生隙!”
云逸飞抬手对云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剑眉微蹙,淡淡道:“朕有些累了,睡吧!”
烛火燃尽,夜色正浓,一弯月牙挂在清冷寂寥的半空中,凄美中泛着一抹难言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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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故人?
翌日中午,朝堂上传来消息,大意是惠王贪污一事因证据不足,惠王无罪开释,但被委以调查贪污赈灾银两之重任。
云锦闻之,淡然一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寒地冻,云锦喜欢抱个暖炉依偎在炉火旁,看看书,吹吹笛子。
翠竹依旧在段鹏的帮助下,时不时出宫一趟,云锦对翠竹的办事能力很是满意。只是查找血洗傅将军府凶手一事还是没有多大进展。
那个手戴镶嵌了绿宝石的金质骷髅头戒指的男子犹如凭空消失了一般,云锦花重金私下找了几队人马打探,仍旧是没有丝毫消息。
云锦期盼着惠王那边能有些眉目,可是已经半个月了,贤妃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云锦很是惆怅。
这一天早晨,不知从何时起,空中洋洋洒洒的飘满了雪花,云锦紧了紧身上的妆缎狐毛褶子大氅,在红叶陪伴下顶着寒风照例去慈央宫给太后请安。
青石路上,洁白的雪儿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人走在上面,留下清晰的脚印,又渐渐的被接踵而来的雪花淹没。
前面就是慈央宫了,云锦每次去慈央宫请安,都感觉特别对不起姐姐。
杀姐之仇不报,还要给仇人日日请安,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此时,一位身形高大,身穿赫红色锦袍的男子,正大步从慈央宫方向向前走去。
云锦看着那男子陌生的身形,颇感诧异,紧走两步,仔细瞧去。
一种愤恨激动的心情刹时萦绕云锦全身,云锦感觉脑子像“轰”的一声炸开来,浑身血液沸腾,她疯了一样向前方大约十来米远的男子身上扑去。
那男子听得身后传来的紧密的脚步声,未及思索,转身就是一掌。
“啊”
云锦一声痛呼,连那男子的衣角都没沾到,前胸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跌倒在雪地里。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紧跟着云锦后面跑过来的红叶惊得脸色煞白。
云锦顾不得痛,伸手就去拽那男子的衣袖。
“娘——娘。”那男子歪头诧异的上下打量着云锦,任凭云锦抓得他的蜀锦衣袖几乎快被扯烂了。
“谁是你娘?”云锦怒斥道,“本宫可没有这么大的儿子!”
男子一脸的哭笑不得。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红叶焦急的低声问道。
还从没见过锦妃娘娘如此失态,红叶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那男子大约二十岁左右,下颌方正,双眉斜飞入鬓,双目炯炯有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英挺清朗,一身赫红色暗纹锦袍衬得他更显身姿挺拔,器宇不凡。
此时,他正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着云锦,云锦被他盯得气不打一处来,定定神,急中生智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本宫还以为遇到故人了呢!”
故人?他们见过面吗?那男子确定自己从未见过眼前这位娘娘。
如此绝色倾城的美人,见过一次,今生恐怕都不会忘了吧!
☆、不稀罕你的破戒指
雪花片片,一朵紧着一朵飘落在云锦身上,如云秀发上已经是晶莹夺目,衬得云锦冻的微红的双颊更是明艳动人。
“那个你的戒指不错,本宫想看看可以吗?”云锦不待男子回话,抓起男子右手,略一使劲,就把那让她一见惊心的戒指摘了下来。
男子猝不及防,却也没有阻拦,只是邪肆的笑着说了句,“本王的戒指也敢有人明枪!”
红叶在一旁惊得瞠目结舌。
戒指上的绿宝石泛着莹莹的光,云锦的心几乎要冲破喉咙,她仔细的端详着手上的那枚戒指,绿宝石镶嵌在一个金质的狮子头像上,不是她已经深印脑中的骷髅头形象。
云锦感到特别的沮丧,同时又为自己冲动的行为感到懊悔。
刚刚不经意间看到绿宝石戒指的激动狂跳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心中顿时涌上难言的凄凉失落,还有隐隐的悲伤!
那男子紧盯着云锦瞬息万变的神色,一点一滴似乎都深深印在了心底。
“戒指做工不错,堪称完美还给你!”云锦粲然一笑,抬手把戒指递到男子面前,讪讪说道。
“既然娘娘喜欢这枚戒指,本王就送给娘娘了!”
男子凝视了云锦一眼,含笑说完话,转身潇洒离去。
身后传来云锦有些懊恼的悦耳声音,“喂,那个??本宫才不稀罕你的破戒指呢?赶快回来拿走!”
男子微微一笑,紧走两步,伴着漫天飞扬的雪花已然走远。
想是云锦的声音太大,桂嬷嬷出了慈央宫,径直走到云锦身前,关切的问道:“锦妃娘娘,外面冷,进去吧!”
桂嬷嬷边说,边朝云锦看着的方向瞧了一眼,雪花纷飞中一个身影也不见。
云锦暗自把戒指收进袖中,回身看了红叶一眼,旋即跟在桂嬷嬷身后进了慈央宫。
慈央宫中,一派祥和。
太后自皇后娘娘殡天后,平日的嚣张气焰收敛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整日一副慈祥模样。
据说皇上现在很少来慈央宫,太后极是惦念皇上。
“母后吉祥。”云锦对着太后福身行礼,然后走到下首的一个空位上坐下。
贵妃和德妃正谈笑风生,贤妃见了云锦进来,对着云锦微笑一下,云锦对她礼貌的点了一下头。
“锦妃妹妹刚才在宫门外和谁说话呢?”淑妃冷不防的开口问了一句。
看着众人好奇的目光,云锦淡声回了一句,“也没什么,不小心跌倒了,训斥红叶呢!”
红叶看了云锦一眼,垂首敛眉,惶恐的侧立一旁。
德妃笑道:“妹妹就算来得晚了,母后也不会怪罪,何必赶这么急呢!”
贵妃冷笑一声,讽刺道:“就是,摔坏了身子,皇上又该心疼了!”
渐渐的,话题从云锦身上扯了开去,大意是皇后之位与各宫娘娘无缘,好像是从太后娘家亲戚里选定了一位。
怪不得平日里都求着云锦的各宫娘娘们一个个又恢复本来面目,敢情是云锦对她们无利用价值了。
☆、一日竟这般漫长
看着她们心中愤恨却又不得不曲意逢迎太后的笑脸,云锦淡淡一笑,只静静听着,并不言语。
脑中想着刚才尴尬的一幕,云锦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行事,千万不要如此鲁莽。
回到依兰宫,云锦私下叫翠竹找人打听了一下,那赫红色衣装的男子竟然是西延的小王爷易连城——先皇一母同胞的妹妹曦和公主的长子。
曦和公主早年前被先皇送去西延和亲,甚得西延皇上宠爱,封为宜妃,地位仅次于西延皇后。
今日想必是易连城去慈央宫给太后请安的,即是西延的王爷,必不在北狄久待。云锦这样想着心下稍定!
大雪越下越大,推开一扇雕花窗棂向外看去,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满目的白,一如六年前的那个风雪天。
黄昏的时候,外面的雪已经盈尺厚,云锦坐在暖烘烘的火炉前,百无聊赖的听着翠竹和红叶在她旁边嬉笑说闹着。
“听说新皇后只有十四岁,是太后远门表哥左都御史韦刚的孙女韦梦晴,人长得极好看的!”红叶笑着调侃道。
翠竹白了红叶一眼,小心地看了看云锦的脸色,低声说:“红叶,不该说的话别说!”
红叶立即明白了翠竹的意思,不安的对云锦说道:“娘娘,奴婢也是听别人胡说的,当不得真的!”
云锦笑嗔道:“你们两个,想说什么就说呗,用不着顾及本宫,对本宫来说,谁当皇后还不都是一样!”顿了顿,云锦又接着说了一句,“本宫喜欢听你们说话,接着说!”
翠竹和红叶对视一眼,便开始聊起了鸡毛蒜皮的小事,皇后这个词她们是再也不提了。
十四岁的小皇后!云锦禁不住轻哼出声,惹得红叶和翠竹面面相觑,有些莫名奇妙。
太后终究还是要选她娘家亲戚做皇后,为了沈氏一族,太后真是呕心沥血,煞费苦心!
皇上已经几天未踏进依兰宫了,想必是正喜滋滋的等着迎接新后吧!
云锦心中竟隐隐有丝醋意。
第二天,天晴了,阳光照着晶莹白雪,一片刺眼的光芒。
午后,贤妃来了,偷偷的交给云锦一张纸条。
贤妃走后,云锦私下里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戌时,听雨轩。
从未觉得一日竟然这般漫长,云锦第一次盼着天快些黑下来。
好不容易等到戌时。
夜静悄悄的,满目的白雪映着夜晚的天地一片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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