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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宠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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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呦,”经宝燕这么一说,两个舅舅舅母都啧啧两声,“真不愧是宫里的娘娘了,这规矩就是多呀。”
“绣玥,不是不是,如娘娘,”她二舅母寒暄着道:“您现在位列四妃六嫔,执掌一宫呀!那银子是不是就跟流水一样,上回你外甥进私塾,多亏了有你周济,最近这些日子,这手头还是有点紧——”
二舅舅当即回头瞪了她一眼:“提这个作什么,妇道人家,回房去!”
“怎么啦?”二舅母声音高了一个调,“那善府从前不管,绣玥可是我拉扯大的,绣玥她就不是那个忘恩负义的孩子,都是一家人,我说一句还不成了嘛?”
大舅母听到这话,不悦地给了大舅舅一个眼色,嘟囔着,“什么绣玥是她拉扯大的,咱们那时候也没少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一个铜板,小姑子,你说句公道话。”
“都少说几句罢。”杨老太爷发了话,“宫里的银子哪是你们想象的随便花的,即便是皇后娘娘,都要按着规矩发放例银,宫中开销又大,嫔妃的例银能有几个钱?你们少打玥儿的主意了。”
谁不知道老太爷就是偏心,对自己的两个儿子不闻不问,对女儿和外孙女却百般维护,二舅母不甘心地多嘴问了一句:“娘娘,那嫔位到底是有多少例银呀?”
“其实。。。。。。你外甥最近挑食,有二两银子给他补补就成。你二舅母跟你说这一回,这面子总值二两银子罢。”
“舅母,”绣玥朝她笑道:“嫔位的例银是一年两百两银子。”
两百两呀——
两个舅母互相对望了一下。够她们节衣缩食过十年了。
“绣玥——”
杨老太爷先开口打断:“有完没完,上私塾的银子我不都如数给你们了吗?那都是绣玥有本事,给府里捎出来的银子,还不知足吗?”
“太老爷!您也不能怪媳妇们不知足呀,”二舅母嘟囔道:“孩子们现在都小,还在念书,我和她舅舅年纪越来越大了,余下的银子除了置办几亩田地收租子,还剩下什么呀?您可倒好,我听他舅舅说,咱们杨府可是有三粒灵丹,那是祖传下来的传家宝,小姑子生绣玥的时候您给吃了一丸,那我们也不说什么,那都是应该的不是,剩下的两丸哪?我们这大房二房连个影都没见到!”
“您说,您八成就是给了绣玥带进宫去了,那宫里的事儿咱不懂,绣玥带进去有备无患也是情理之中,可您的嫡亲孙子,那都是长身子骨的要紧关头,媳妇我嫁进杨府这些年吃苦受累也便罢了,”她露出一截手腕,“这么多年,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戴过。”
说着她就要哭,“可我的儿子不能像她娘一样过苦日子呀!”
又来这套,杨氏翻了个白眼,就是每每都这样,让她阿玛总是无奈把自己的棺材本交出来。
在这个家,她又没有说话的份儿,两个嫂嫂到底是容了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在杨府二十年,虽说没几个钱,但到底绣玥小时候她们娘俩是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
所以她也只能干瞪眼。
每到这时候,杨老太爷屡屡也只能叹气,“罢,罢,我那还有点碎银子,把给绣玥买菜的银子留出来,剩下的拿走。”
绣玥掩着口低头笑了笑,意料之中的事儿,她歪着头看了宝燕一眼,宝燕便将随身的其中一个包袱打开,从中取出一个上了锁的匣子。
当着众人的面,宝燕用钥匙打开了匣子。一打开,满箱的珠宝首饰,不单是她那两个舅母,就连舅舅们惊讶得口里都能塞进去个鸡蛋。
绣玥出宫之前让宝燕清点了一下她的私库,值钱的玩意儿,就是皇上私下赏的那柄五镶宝石的白玉如意,还剩下七八件值钱的珍宝古玩,这些年的花销除了例银,大多都是用那一千颗金珠换了银子。
出门的时候点了一下,林林总总还剩下大约三百多。她从小是深知这二位舅母的脾气性格,捡了几颗金珠,让宝燕挑着一两二两银子一件的首饰,换了一整匣子。
“外祖的丹药是祖传的,都给我带进宫了,这是不太公平。二位舅母,就算这一箱珠宝,是我跟你们一房买一粒。”
“都,都给我们呀?”
“你在宫里还需要银子周转呢,你怎么能都给她们?别听你舅母的!”杨老太爷急了,站起身,伸手将匣子的盖子一把扣住。
“不妨事,不妨事,”眼见着舅舅都要红了眼,她忙劝着大家都坐下,笑道:“原本就该给的。算是抵药钱。”
“你们拿去随意挑选罢。”她一伸手,将匣子推得滑出去老远。
四个人紧接着轮番起身去围住了匣子,激烈地不知道在辩论什么。绣玥这边耳边立刻就清净了。只有杨氏在座位上不住剜着她,咬牙切齿:“没良心的,自己额娘什么都没有,那么大一箱子珠宝全都给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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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内室里;帛尧盘坐在罗汉床上;一只手搭在炕桌上;静静地任由对面坐着的杨老太爷把脉;绣玥和她额娘弯腰在边上围观。
杨老太爷伸手扒开他的下眼皮;他也安安静静地任由着;模样乖巧的不得了。
杨氏在后面搭着绣玥的肩膀,赞叹了一声;“这也不知道是谁家孩子,长得真白净;招人喜欢。”
她啧啧两声;便要向门外走。
“额娘;你出去做什么?”
“你紧张个六啊,我出去端一碗甜汤。”自从分了绣玥那一箱子珠宝;那两家子晚上殷勤得不得了;轮流做菜,晚上甜品就上了好几种,比过年的规格还高。
“别出去了不行吗?”绣玥向她皱眉;表示自己的不赞成态度。
两个值夜的太监在她门口被迷倒了,现在昏睡着,还有房间里的小练子也吹了点迷香,好不容易偷偷出来单独给帛尧治病;弄出了打的声响,惊醒了人可要如何是好?
为了不让这三个公公起疑心,药量都是尽量控制成自然而然的样子;不敢下的过重,她现在却要出去端什么甜汤,不是闲的没事找事吗?
杨氏收到绣玥向她投来的目光中的迫切含义,她剜了绣玥一眼,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提着两个碗和一小壶甜汤进来,给杨老太爷端了一碗,又笑眯眯地递了一碗给帛尧,“坐了这么久,累不累?”
帛尧接过甜汤,慢慢地饮下一口,摇摇头。
绣玥隐隐就觉得,帛尧此刻有装的嫌疑,原本出宫的时候她还在担心,就帛尧那个不管天不管地的性子,万一发作起来可要如何收场,现在看,可真是她多心了。
他从打进杨府,装得比她还受待见。
杨氏已经在跟着杨老太爷打听病情了,两人说了半天,绣玥听着,大约是情况还比较乐观。
“明天我便将药多配些出来,让你额娘打下手,不教你两个舅舅知道,后天你们带回宫里去,熬上几个月服下,病情自然好转。”
“您可真会指使人呢!”杨氏埋怨道:“珠宝就被旁人分了去,苦活累活却要我来干。”
“那匣子可是玥儿非要给的,我当时拦着,你也看着了。”
“外祖,别理她,”绣玥一边说话一边从衣裳里掏出一方帕子,展开,里面包着一包金灿灿的金珠。
杨氏看到那金珠,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那一把金珠,大约十来粒,绣玥笑着统统放到杨老太爷手里,“外祖,这些拿去给帛尧抓药的钱。”
“药材也用不着这么多黄金呀?”杨老太爷推回去,“这太多了!太多了!”
“外祖,”绣玥作势“嘘”了一声,“这些金子你都贴身收好了,别让我两个舅舅知道了去。若要让他们知道了,定然是家无宁日,你就是不是拿出一点来,贴补他们,还有你的两个孙儿,岂不是皆大欢喜嘛。”
“快收起来,收起来。”绣玥哄着老人家都揣进了兜里。
杨老太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咧嘴笑着将金珠收进了衣裳的口袋里,“对了,玥儿,你们明晚上不还想出去逛逛,那匹马……”
他又掏出一个金珠想要还给绣玥,“我……没将它卖到生人家,就在隔着两条街的那一户,人老了,总还想着有生之年,能有一日让它回家来,即便是它老了,跑不动了,从我口粮里挤出几文钱,总也能养活它。”
“不如——你们将它赎回来,只是这银子,当初是急着贱…卖……是翻了几番。”
听到这话,杨氏的脸上也郑重了几分,她拉过绣玥,叮咛道:“这几年,你外公总是到人家院子外,去瞧上一会儿,那户人家要的银子太高,你舅舅们拦着,几次你外公为着孙子,都没舍得赎回来。你不心疼你额娘也算了,用银子把马赎回来罢。”
绣玥自然还记得那匹马,说到底,它也是因她受了这些罪。她将金珠推回去,“不用了,我这还有银子呢,外祖,给你的金子,你都收好。”
“明晚上,我们两个和宝燕出去,便去那一户将外祖的马赎回来。”
她说着去看帛尧,后者还端着手里的汤碗像模像样的喝着。
杨氏看了好不欢喜。自家的姑娘,怎么就生不出这样可人疼的性子呢。
绣玥真是看不下去了,她对帛尧道了一声,“夜里喝多了甜汤易睡不安稳,好好歇着罢,明晚上且有得走路呢。”
说完她便拉着杨氏向门外走,一直走到她们的房间,将门关上。
“摆什么娘娘的架子?”杨氏甩开她,“你拉拉扯扯做什么?我新做的衣裳就这一套呢。”
“要不要这么小气呀?”绣玥拧着眉,“不就是分给你两个哥哥家一些银子吗?跟我别扭了一晚上。”
“我是心疼我自己。”杨氏苦道:“我自家的女儿,女大外向,我还能指望谁呢?”
“额娘,你还能再酸点吗?”
绣玥无奈地指指里面的拔步床,“去看看,给你的盒子宝燕一早就放在里面了。”
杨氏听着话,半信半疑地去到罗汉床边,那上面摆着方方正正一个盒子。
“什么呀?”她上前将盒子打开。
皇上赏给绣玥的奇珍异宝,还剩个七八件,绣玥便选了这一整套价值连城的首饰带出了宫。
“这一套可值几千两银子呢。”绣玥用一种嫌她不识货的语气多嘴道。
“真的呀……”杨氏摸着眼前的那一盒首饰,目光留在上面,没有闲心看绣玥。
绣玥猜她八成要看一个晚上,再加上她额娘是诰命夫人,想什么时候进宫都成,不像外祖他们那些杨府的男丁。
“那你继续看罢,我去睡觉了。”明晚上她们还要出去逛很远的路呢。
果真到第二天,杨府上上下下瞧着绣玥都顺眼得多。
难怪皇上总是鄙视她那爱财如命的性格,祖上传下来的,家风如此,绣玥在心里想着。
她晚上出门前换了一身便装,吩咐宝燕带足了银两,请帛尧一道溜出杨府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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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清早;这个时候皇上早读的时间应该过了;皇后步入养心门;在檐下对常永贵道:“皇上在忙么。”
“娘娘;”常永贵躬身笑着回话:“皇上今天兴致不错;在西暖阁的书房练字哪,奴才给您通传一声?”
“去罢。”
等候了一会儿;常永贵返回来;“皇后娘娘;皇上宣您进去。”
皇后点点头,由双兰扶着进了西暖阁内的长春书屋,皇上正站在长案前;聚精会神地笔下龙飞凤舞书写“静中见得天机妙;闲里回观世路难”两行字;写罢最后一个字;他的目光转向皇后:“过了年;皇后的临盆之期将至,何苦还这样走动。”
说着,扶她坐到了旁边的位置;而后回到桌案前,将其中一张宣纸拿起来仔细地观摩。
即便是刚进门;隔着几丈远;皇后都觉出皇上的心情着实不错。
这半年,永寿宫明着是受惩治禁足之苦,可圣上打着亲自审讯的名义;隔三差五摆驾永寿宫,傍晚去,日出归,明罚暗赏,后宫里哪个看不出来。
那件事情也不知是从哪一个晚上开始,皇上渐变了态度,提起永寿宫也不再雷霆震怒,谁提起如嫔的过错,也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过后往往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让人瞧不清皇上的态度。
只有一点,皇上这半年来的心情,明显一天比一天好。养心殿的宫人们传出来话说,尤其皇上每去审问永寿宫后,出来便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就连奴才们犯了错,也都轻纵了过去。
“皇上。”
皇后落座,微微调整了气息:“正是因为临盆之期将至,有些皇室的污点拖得太久,臣妾身为大清的皇后,守着祖宗家法,不得不过来一趟。”
“永寿宫不明来历的一胎,眼见着也快瓜熟蒂落了罢。皇上这些日子一直避着臣妾,对外也一直是模棱两可的态度,后宫流言蜚语纷传,臣妾不得不管。”
“流言蜚语?”
“大清皇室的血脉不容许玷污,皇上。”
皇上将笔放回原位置,完全将视线转到皇后这边,他挑眉道:“皇后原来说的是这件事。”
“朕不是下令处置了如嫔,将她禁足永寿宫。”他将宣纸细细地铺回长案上。
皇后黯下目光,这些日子,永寿宫的奴才以各种由头陆陆续续暗地里调了回去,后宫里哪个不知道是为着伺候如嫔的,还有饮食起居,堪比妃位的份例,这半年来皇上到后宫才几次?加起来都不够永寿宫的零头。
皇上说了那句话,和皇后彼此自然是心照不宣,绣玥终于忆及了是在何时被动的手脚,竟然是那一晚的汤药,他亲手灌进去的汤药!
借他的手,来害他的孩子!
他之所以数个月来隐忍不发,就是让底下的人暗中顺着线索去查,当日参与配制汤药的太医和经手的几个奴才,一个一个都要查干净!
只等绣玥的孩子平安生下来,但凡是牵涉其中的人,全部定其罪,诛其九族!
“皇上?”
皇后在位上坐着,隐隐瞧着皇上的脸色变了,“皇上您怎么了?”
“没什么。”皇上摇头,“皇后今日的来意朕知道了,皇后即将临盆,后宫的事无心管顾,自然有諴妃、吉嫔和淳嫔为你看着,后宫若有是非不能平,便是諴妃她无用,皇后与其来劝朕,不如回去知会諴妃一声,她若是连平息风波的本事都没有,朕便收了她的六宫之权。”
“可是皇上。。。。。。”
“皇后不必多言,一切等皇后和如嫔的孩子平安生下再做定夺。”
皇上说到此处,笑了一声:“如嫔的产期跟皇后相近,如前番太医脉案所断,那绣玥她的身孕岂非有是十一个月,简直荒唐。”
“这明显被迫延长胎儿在腹中停留的时间,岂非就是药物所致!她们是算计着,朕断不会容许孽种降生,却没料到绣玥会拖到足月生产!”
“皇后,朕问你,你来养心殿之前,听过谁的耳边风?想来,有些人已经安耐不住了罢!”
“朕不是昏君。可是后宫总有些人,把朕当成昏君看待!”
“臣妾。。。。。。”
皇后有几分心虚,皇上是已经查出了什么?还是皇上的话里,对她也有所指。。。。。。
她起初是怀疑,不信如嫔腹中孩儿非皇帝亲生,可当时在圆明园被那一幕嫉恨冲昏了头脑,被数年来压制不下的酸意所左右,秀贵人的所作所为,她的确有不可推卸、推波助澜的责任。
“皇上。。。。。。”
原来您和如嫔是一条心,将她这个正妻推却在心门之外,糊里糊涂被当成了外人。
事到如今,皇后垂下目光,有气无力着道:“皇上的话,臣妾听明白了,一切的事,但凭皇上来做主罢。”
她伸出手,示意双兰扶自己起来,而后慢慢向着门口缓步走去。
临到门口的时候,皇后顿住脚步,她转过头:“皇上……皇上放心,后宫不只是有如嫔跟您一条心,臣妾作为皇上的正妻,当与皇上同心同德。”
秀贵人,自有她自己的因果报应。
皇后踏出正殿,双兰在旁小心搀扶着,她望望天,“娘娘,快走罢,瞧这天气,来的时候还是晴天,这会儿阴沉沉的,不知道要下雨还是下雪呢。”
皇后仰起头,看着乌蒙蒙的天空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应该是一场很大的暴风雪,要来了。
七日后,嘉庆十年二月初八,如嫔平安诞下了皇八女,当晚子时,皇后生皇四子爱新觉罗·绵忻。
宫中时隔十年间,才一齐迎来了两个孩子的降生,皇帝在养心殿内龙颜大悦,紫禁城内张灯结彩,一时间皇宫欢歌喜宴接连不断。
启祥宫内,与各宫殿的气氛却是格格不入。钮祜禄秀瑶开始整晚整晚地睡不好觉,白日里无论见到谁,都是一副胆颤心惊的样子。
“她连孩子都生下来了……脉案和记档的日子都不对,圣上还承认她是皇家的骨血……”
从前,她在启祥宫受主位简嫔的欺压,忍气吞声度日,简嫔在穷途末路之时,奔走于各宫中挣扎求存,她在西偏殿冷眼旁观,眼看着简嫔一步步走入绝路。
如今,换作她是主位,那东偏殿的荣贵人,是否也在暗暗如那般嘲笑着自己?
“翠鸢!你听见谁在笑?谁在笑!”
“小主?”翠鸢赶紧跑过来,“小主又出现幻觉了吗?自从永寿宫的孩子平安降生,您这一个月就不得安宁,奴婢要给您请太医,您也不让,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啊。”
“胡说!谁说她的孩子生得下来?她怎么可能生得下孩子!那孩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那分明就是一道催命符,是钮祜禄绣玥想来要我的命!”
“小主!”翠鸢吓得连忙去挡住她,“小主隔墙有耳,可不敢这样说呀,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万一传出去,会牵连到老爷和夫人还有善府满门的!”
“启祥宫秀贵人何在?”
“砰砰砰!”外面响起声音,“传皇上口谕,启祥宫秀贵人出来接旨!”
宣旨的御前太监没有好脸色,这荣贵人都出来半天了,代掌一宫主位的秀贵人居然如此傲慢无礼。
“公公,”翠鸢先出了门,对宣旨的公公笑道:“我家小主近日身体不适,万望二位公公海涵。”
说着,从衣裳里掏出了些银子塞进前来的公公手中。
秀贵人随后缓缓出来,两个太监见她脸上一脸憔悴之色,“罢了!”
“咱家今日前来启祥宫,是宣圣上的口谕,圣上有旨,储秀宫和永寿宫的皇子和公主是近乎同一日出生,为着喜庆,三日后的三月初八是吉日,便择同一日于皇后宫中办小皇子和小公主的满月宴。请启祥宫的二位小主准时前往。”
“那是自然。”荣贵人先开口笑道:“后宫有这样的喜事,嫔妾定要去恭贺皇上皇后,还有如嫔娘娘。”
自打种树那件事过后,永寿宫给她求情,又得皇上宽待,想想从前跟着皇上十几二十年,恭维皇后,依附諴妃,奔波劳碌终也只是一个地位低微的常在,现在如嫔在她眼里,就是一等一的大好人。
荣贵人乐呵呵地亲送二位御前的公公出去,翠鸢在原地看着秀贵人:“小主,现在这时候,您就是装,也得装着欢喜呀,看如今皇上的态度,就是认定了永寿宫的孩子是他的,咱们还是谨慎着些罢,否则万一牵扯出从前的事儿——”
“怕什么!”
秀贵人的温婉娴雅,此刻全部褪了下去,浮上原本的凶光,“一不做二不休,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我与她做个了断!”
从额娘将她母女二人赶出善府开始,她回来就是注定来讨债的!从她第一次见钮祜禄绣玥回善府,表哥看她那一个垂怜的眼神,她就知道,钮祜禄绣玥和她是天敌,天生的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从137章开始有剧情变动,已修完
第153章
三月初八,原本该是个春光明媚的好日子;这一天;却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太阳半掩在几块乌压压的云层后面,蒙上灰蒙蒙的一片。
皇后在窗前;痴痴地瞧着天空中那片云彩。
“皇后娘娘!”双兰麻利地一路走进内室;她脸上挂着笑;“四阿哥和八公主的满月宴准备妥当;前殿嫔妃们都在等着了!皇后娘娘请快些出去罢,一会圣驾就会驾临咱们储秀宫。”
“皇后娘娘?”
皇后从思绪中回过神;她这才转过身,对着双兰道:“都来了么。”
“连信贵人都来了呢;也都送了贺礼过来。”
“永寿宫也来了么。”
说到永寿宫,双兰脸上的笑才减些;她垂下眼皮,“永寿宫那位;娘娘您还看不透么,定然是陪着圣驾一同前来了。”
“说起来奴婢真是不服,娘娘您说您怎么就肯答应皇上呢?皇后娘娘的四阿哥才是中宫嫡出皇子;四阿哥生辰的正日明明是二月初九;即便是同那永寿宫一前一后生产;嫡庶尊卑有别,凭什么要中宫皇后迁就她一个病歪歪的女儿,将四阿哥的满月宴挪前了一天!”
即便是将满月宴设在了正宫;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皇后想着三日前在养心殿皇上的话,她垂眸,“别说了,随本宫去前殿正殿罢。”
正殿里,諴妃为首,后宫的嫔妃们已经早早来齐了,见到皇后,便都起了身,向皇后寒暄道喜。
諴妃啧啧了两声:“皇后娘娘出了月子,倒一点也看不出面容风姿有何变化,就跟没生孩子似的,臣妾可真是嫉妒皇后娘娘呀。”
殿中的嫔妃们皆附和道:“皇后娘娘青春永驻,又为圣上诞下了登基后第一个嫡子,嫔妾们都羡慕皇后娘娘的好福气。”
信贵人在座位上笑着哼了一声,自顾地坐下端起茶杯。
她今天出来,可不是瞧这些虚情假意的女人说恭维话,她出来,纯粹是因为……他会来。
皇后自落座后,便不住地打望着秀贵人。
秀贵人饶是再迟钝,这会儿也收到了皇后娘娘的目光,她正不明所以,想要挤出个笑来站起身,却听得皇后在上位突道了一句:“沈太医昨夜被皇上下旨发落进慎刑司了。”
“听说是因为不检点,你们谁是由沈太医一直照料身子的,去太医院再另择一位太医仔细瞧瞧,这样的人在身边久了,总归是祸患。”
秀贵人隐在袖中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沈太医,怎么会这样巧,偏偏是沈太医?
殿内一时哗然,“平时瞧着也不像啊……这沈太医寡言少语的,一向看这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就是呀,明个我可要传太医院的太医给我好好的瞧一瞧身子,别是在咱们身上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呀。”
嫔妃们议论的功夫,殿外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这一声响起,沈太医的事便算不得什么,殿内的嫔妃以皇后为首,纷纷起身,低头行礼:“给皇上请安!”
绣玥跟在皇上身后,她松开了背后扯着皇上衣裳的手,有大半年没出永寿宫,这会儿看着六宫的嫔妃都有点眼生。
她不动声色地找到了殿内秀贵人的所在,而后给皇后行了常礼:“嫔妾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见着她站在皇上身边向自己走过来,两人好像一对璧人,勉强客套地对绣玥一笑,让她起来。
皇上吩咐了句:“都起来罢。”随之来到上位,对常永贵吩咐:“今日是四阿哥和八公主的满月宴,皇后和如嫔都上座。”
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皇后的座次从来都在上位,皇上这句话,无疑是偏袒如嫔罢了。
绣玥坐到皇上左下方,皇上对底下招招手,便有御前的人端上来一个银盘。刘毓轩身为御前侍卫一同进殿,因着东珠一颗皆非同小可,足有十三颗之数,他此次便担负着守卫之责。
他走进储秀宫正殿的时候,信贵人的脸上起了点波澜。她的目光追随着他,待东珠全然交予皇后,皇上没有让他一同退下去,他默然瞧了瞧绣玥,便自动退到帝王身后的位置。
“今日是四阿哥满月,朕将这一盘东珠十三颗,尽数赏赐给皇后。”
“哎呀,是东珠?竟然还有十三颗之多?”
諴妃在下方忍不住道:“臣妾跟随皇上多年,可是一颗皇上都没有破例赏过,皇上赏赐皇后,一赏就赏了十几颗之多。”
皇上笑笑,“皇后为朕诞育下了登基以来第一个皇子,功不可没,朕自是要赏。”
皇后起身谢恩,那东珠虽是贵重无比,她却忍不住瞧了一眼另一侧坐着的如嫔,“皇上,如嫔到底也为您生育了女儿,还是在臣妾头一日所生的,您也该嘉奖如嫔才是。”
皇后说罢,諴妃立刻听出了皇后的话外之音,她接着替皇后问出了口:“不知皇上赏赐了如嫔什么呀?”
皇上的脸色不期然沉下去几分,他瞥了一眼諴妃,透着深意道:“要赏赐给如嫔和公主的礼物,朕准备了许久,就是等小公主平安生下来,朕要亲自送给她们。”
諴妃听得云里雾里,她瞧瞧皇后复杂的脸色,又骤然想起来,“公主呢?今个是公主的满月宴,怎的这宴会的小主人公却不在呀,如嫔?”
绣玥沉默了片刻。
“小公主她……她还不能出门。”
宝燕说——就是那伙人的药,同一种毒药,让有喜脉象比正常提前了一个月,除了她,她见过的受此药物出生的孩子,大多夭折了。只有一个受此药物出生的孩子,即便靠着药物维系活下来了,也是长年累月受着病痛的折磨。”
额娘当年也是被暗中下了这样的毒,只有她命大,有外公保住了她周全。
可是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小姐,她受药物的作用太久,只怕是……活不过一年。”
宝燕的话反复在脑海中响起,绣玥抬起头,看向钮祜禄秀瑶。
钮祜禄秀瑶也在看向她。
这样滔天的罪过,皇上却还是没有下旨处死钮祜禄绣玥。一击不中,等着自己的便是后患无穷。
諴妃见问了如嫔半天,她也再不答话,觉得无趣,索性问向皇帝:“皇上,臣妾闻听皇后娘娘说,您下旨发落了沈太医?这沈太医既不是照顾皇后娘娘,也没有照看如嫔的龙胎,他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儿,劳皇上亲自下旨降罪?臣妾们在后宫都有点心慌了呀。”
“朕怪罪沈太医,是因为沈太医庸碌,秀贵人的身子染病,他身为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有瞧出来半分,以致于延误病症,朕要他何用。”
“皇上?”
秀贵人心跳漏了半拍,她从座位上下意识摇着头起身:“皇上,嫔妾并没有……”
“秀贵人,”绣玥在旁冷笑着对她开口:“秀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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