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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记_六月浩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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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江鸿福就寻了江文锐,说道:“爹,我昨日做梦梦见娘了,娘说她坟头长了草没人去拔。爹,我想回老家给娘扫墓。”江鸿福没说自己回了老家暂时不准备回来了,因为他若这么说了,他爹肯定不会让他回去的。
江文锐还等着儿子跟他将昨天的事情说清楚,却没想到竟然等来了这么一段话。江文锐盯着江鸿福问道:“你在逃避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告诉爹?”当他是傻子吗?昨天出事,今天就说要回老家,这分明是有事瞒着他。
江鸿福低着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而且,他怕说了以后,他爹会让他失望。
第62章 江鸿福(4)
江鸿福的沉默,让江文锐怒火中烧:“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连我都避讳?”
江鸿福立即跪在地上,说道:“爹,不是我不说,是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事太匪夷所思了,我怕说了你不相信。”
江文锐面色和缓了许多,说道:“我倒是想听听,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你还没说就确定我不会相信。”此时的江文锐没往于氏身上猜测,只往外面的人想了。
江鸿福定了定神,这才将昨日发生的事都说了,那半张银票的事倒是隐瞒下来。说完后,江鸿福一脸的纠结:“爹,我不知道那灰衣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江文锐这会脸色铁青,他开始真以为这是一场意外,可是现在却告诉他不是意外:“那灰衣男子是什么身份?”见江鸿福摇头,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江鸿福想了一下,然后将灰衣男子的体貌特征说了一下。
江文锐经的事多,听到委托大概就猜测到这男子是镖局的镖师了。灰衣男子是兴隆镖局的镖师,要查并不难,江文锐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查到了。当然,也是兴隆镖局没有隐瞒的意思。要是他们不想让江家人查到,当时灰衣男子就不会让江鸿福看到样貌。
江文锐立即寻上了兴隆镖局。
兴隆镖局的管事听了江文锐的来意,很爽快地承认灰衣男子确实是他们派出去的镖师。至于是哪个镖师,这个就不方便透露了。
江文锐对这个镖师没多大兴趣:“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委的你们?”江文锐怀疑儿子这件事是幕后这个人自编自演,目的就是挑拨离间,让他们父子、母子失和。
镖局的管家拒绝了江文锐的要求,说道:“江大人,我们这一行有一个规矩,除非是作奸犯科违法违纪朝廷要查,否则不可以透露委托人的信息。”
江文锐说道:“只要你们告诉我这个幕后的人是谁,不管你们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江文锐要将这个幕后的人抓出来,要不然后患无穷。
管事笑着说道:“江大人,还请见谅,我们不能砸了自己的饭碗!。”若是随随便便泄露委托人的信息,谁还敢信任他们。没了名声,镖局也该关门了。
兴隆镖局能做到京城最大,可不是只镖师武功好就成的,幕后也有很硬的靠山。
江文锐见对方态度坚决,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有用,只能闷闷地回了府。,回到府里没多久,他派去打探消息的大管家回来了。
大管家说道:“老爷,那位姓周的马夫家境贫寒,一家人就靠着一辆马车维持生计。这人有一个嗜好,嗜酒如命。”
江文锐冷着脸说道:“那人当天是喝了酒?”这也太巧了。
大管家点头,不过他又说了一件事:“老爷,在出事之前这马夫喝了酒跟人吹嘘,说他马上就能赚一笔大钱,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了。不过等酒醒以后他不承认,只说是酒后虚言。”
江文锐面色很难看。从这里可以看出,这件事如他所想的,不是意外。江文锐问道:“还有呢?府里的马车为什么没有及时去接了福儿回来?”若是马车及时去接了人,也不会有那件事发生。
大管家说道:“府邸里的马夫我也询问过了,马府说他当日吃的是大厨房的饭菜。只是在去接大爷之前,吃了老曹头给的一个油饼。”
江文锐问道:“老曹头?他跟谁有牵扯?”
大管家一五一十地说道:“老曹头是家生子,不过老曹头的妻子柳氏是夫人陪房柳妈妈的侄女。”
江文锐面色阴沉,说道:“不要再查了。”
江鸿福听到江文锐亲口说这一切都是意外时,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他就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江鸿福也没说追查到底,因为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说道:“爹,我想回老家呆一段时间。”江鸿福这两天也想了很多,最后她决定若他爹为他张目他就留在京城。若他爹息事宁人,说这一切都是意外,他就回老家。
江鸿福会这么决定,是因为他心中还有一丝的希望。可惜,这个希望被他爹亲手给打破了。
江文锐看到儿子平静的好似洞悉一切的眼神,咙滚动了一下。他儿子好像在一瞬间之间就成长为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了。江文锐艰难地说道:“江南怎么能有京城好,而且你的老师跟同窗也在京城,去了江南你的功课怎么办?”
江鸿福收敛住了情绪,说道:“江南也有很多名师。”
不管江鸿福如何说,江文锐都不答应。
江鸿福没办法,只能放出杀招:“爹,江南是没京城好,这谁都知道。但是我不敢再这里呆了,要不然没办法安心,我会时刻担心自己会出意外。爹,你就让我回江南吧!”这一次侥幸逃过了,下一次呢?下一次真让于氏得逞了他爹会如何?会不会还跟现在这样息事宁人?说他胆小也好,弱懦也好,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江文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说了是意外,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拨弄是非。”
江鸿福没有与江文锐争辩,只是说道:“爹,我只知道,没有那人我已经是个死人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会知道于氏想要在这一日害他,不管这人有什么目的,他欠了人家一条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江文锐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儿子这是在怪他,怪他不能还他一个公道。可是他能怎么做?难道就因为一个油饼而怀疑于氏进而治她的罪?别说没证据,就算有证据,这家丑也只能藏这捏着,哪里还能闹出来。
过了半响,江文锐说道:“以后,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这话其实已经相当于承认了于氏有嫌疑了。
江鸿福摇头说道:“爹,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于氏能害他一次,就能害他两次。他外祖跟舅舅没了,他在京城没有助力了。原本还对他爹有所期望,可是现在他却知道他爹也靠不住。如那人所说,要想活命就必须回江南,要不然他一定会被于氏害死的,到时候他死也是白死。他爹不会为了他休了于氏,说不准为了前程还会帮着于氏打掩护不让老家的人知道。
江文锐对大儿子还是很了解的,别看平日好说话,但是触及到他的底线说什么都不管用。他知道这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要回老家也好,为父已经好些年没回去,你正好回去替爹尽尽孝道。”
江鸿福点了一下头:“好。”
江文锐想了一下,又说道:“这次,让鸿锦与你一起回去。”
江鸿福一愣,这唱的是哪一出,不过他还是点头说道:“听爹的安排。”只要不是于氏跟着去,他就不怕。
于氏听到这个消息,死活不愿意,而且于氏的理由也很充分:“锦儿还这么小,若是路上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江文锐冷声说道:“我已经决定,你不消再说。”说完,拂袖而去。
于氏心里有些发寒。从成婚到现在老爷一直对她都是和颜润色,这还是第一次发脾气。于氏担心是她做的那件事被老爷发现了,问了身边的婆子道:“你不是说不会留下一丝痕迹吗?”
米婆子很肯定地说道:“夫人,奴婢做得很干净,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来呢!”唯一遗憾的是大少爷竟然逃过这一难呢!
说起江鸿福,于氏满肚子的问题:“让你打听的消息如何了?”她得知道江鸿福是如何避过那次的事。
米婆子摇头道:“打听不着!”这件事除了江文锐父子,就只江小放知道。米婆子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打听不着呢!
于氏想着江鸿福要去江南,两条眉毛都快要皱到一起了:“你说,老爷突然让他们回去,是为的什么?”
米婆子也猜测不到:“奴婢猜不着。”
江鸿福是个手脚利索的,他先去了白檀书院与他老师告假,说要回老家一趟。也没与他老师说什么事,什么时候回来,只说这这次回去需要的时间比较长。
告假以后,又跟自己交好的几个同窗辞别,然后回了江家,开始整理东西。这次回江南,肯定要乡试完了以后才会回京。所以要带的东西,很多。
在这一刻,江鸿福有些庆幸。他娘的嫁妆没在于氏的手里,而是由他祖母管着着。江老夫人很疼爱这个嫡长孙,只会多多地贴补,哪里还会克扣他的嫁妆。
于氏不愿意让儿子跟着去江南,但是江文锐的态度很坚决。于氏无奈之下,最后只能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在出发之前,江鸿锦病了,是真病,而不是装病。
江鸿福压根不愿意为了江鸿锦耽搁行程,第二日按照预定的日程上路,回了江南。
江文锐让江鸿锦跟着一起回江南,是为了不让兄弟失和,现在都给于氏给破坏掉了。两件事叠加在一起,江文锐冷了心。
第63章 流言
跟全嬷嬷学了一个多月,玉熙现在很多习惯都在慢慢改变。连其他一些陋习,也在慢慢更正。
月底放假,上午休息,下午还是要照常去汀云阁学规矩。这日在去汀云阁的路上碰到了玉婧。
玉婧主动跟玉熙打了招呼,笑着说道:“听说两个嬷嬷都是有品阶的女官,四妹妹能跟三妹妹一起与伺候过贵人的嬷嬷学规矩,真是好福气,二姐我羡慕得很呢!”直接说有福气就好,偏偏还要加上玉辰,明显是说玉熙在沾玉辰的光。
玉熙脸上带着笑:“是啊,都说我是个有福气的呢!不过有福气,还得惜福。”说完这话,玉熙的眼睛不由落在玉婧身边的那个丫鬟身上。这丫鬟很眼生,以前伺候玉婧的云起跟云浪也不知道是发卖了还是送到庄子上去了。
玉婧手紧紧地捏着帕子,这话不在讥讽她没福气也不知道惜福了。正常情况下玉婧会克制,但是一旦上火了,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你不过是玉辰的跟屁虫,我倒是要看你能嚣张多久?”
玉熙淡淡一笑:“那岂不是说二姐你连跟屁虫都不如?”
红珊小声提醒玉熙,说道:“姑娘,我们得走了,要是迟到全嬷嬷会责罚你的。”说完还警惕地看着玉婧,就怕玉婧跟上次一样,发疯似地冲了上来伤了她家姑娘。
玉熙笑着道:“二姐,你慢慢逛,我先走了。”
玉婧望着玉熙的背影眼中闪现过恨意。若不是韩玉熙她也不会被祖母软禁,她爹也不会不管她了。都是韩玉熙害的,这笔账她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玉熙回转头,正好看到玉婧满是仇怨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玉熙脑海之中浮现出一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刚才让玉熙眼生的丫鬟叫四新,到玉婧身边没多久。四新望着玉熙的背影,故意说道:“姑娘,我以前听说四姑娘懦弱又自卑,见到人大话都不敢说一声。可我瞧着四姑娘跟传闻的一点都不像呢?真是太奇怪了。”
玉婧本就满腔怒火,听到自己的丫鬟在盛赞玉熙,脸上布满戾气,一脚将四新踢倒在地上,骂道:“想去讨好巴结那个贱丫头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就是打死你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卖主求荣?”玉婧脾气不好,对丫鬟非打则骂,而且她老闯祸,她的丫鬟都跟着受牵连。之前的事,老夫人将她的贴身丫鬟云浪云起都处置了。
四新跪在地上,抹着眼泪说道:“姑娘,奴婢冤枉。奴婢只是想起一件事,奴婢之前听几个妈妈聊天时说四姑娘自从病好以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今日见着四姑娘,就觉得她跟传闻的不一样,奴婢太过惊讶,所以才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玉婧立即抓到了重心,想起玉熙前后的表现,这可不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四新低下头,没让玉婧看到她眼中的阴霾。
没两天,国公府就有一则谣言,说四姑娘天花后就被脏东西附身了,现在的四姑娘根本就是被妖魔鬼怪,真正的四姑娘早就死了。至于证据,玉熙前后变化太大就是最好的证据。
蔷薇院的消息如今很是灵通,这个谣言很快玉熙很快就知道了。玉熙轻笑道:“脏东西附身?什么脏东西?”虽然她的经历是匪夷所思了一些,但脏东西附身什么的太好笑了。
红珊都急得要晕过去了:“姑娘,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呀?这事得赶紧告诉夫人呀!”
玉熙笑道:“你相信我被脏东西附身了?”
红珊赶紧说道:“奴婢自然是不相信了。”她家主子再正常不过了,怎么可能是妖孽。
玉熙脸上浮现出笑容:“那不就成了。难道别人说什么我就是什么了?这事我们不插手,顺其自然。”玉熙才不怕这样的流言,她现在又不是到了婚嫁的年龄,就算现在有谣言,等过个三五年早被人忘到旮旯角落去了,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可这散播谣言的人,肯定有的受了。
玉熙不担心,是因为她相信这谣言出不了国公府。真当伯母这个当家女主人是摆设不成。
这谣言在国公府传的时间并不长,秋氏在最快的时间知道了这事。秋氏立即抓了两个散播谣言最罪厉害的婆子,然后当着其他丫鬟婆子的面直接杖毙,接着又下令彻查,只要逮着了就重罚。
秋氏性子急躁,不过嫁入国公府这么多年,下手最重的也不过是打过两个倚老卖老的婆子二十大板。可这一次,秋氏直接却施以雷霆手段,一下就将下面的人震慑住了。
将下面的人震慑住,秋氏还要追查源头,看看到底是谁散播这样的谣言。敢散播这样的谣言,实在是恶毒,其心可诛。
秋氏行事很利索,很快就查到这消息是从玉如院子了传出来的。秋氏觉得玉如没这么大的胆子,最主要的是玉如跟玉熙两人并没有矛盾。秋氏让人继续查下去,很快就查到了玉婧的身上。
有了证据,秋氏立即将这件事告诉了老夫人:“婆母,二姑娘散播这样的谣言,分明是想要要毁了熙丫头呀!不过是发生了点口角,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要不然怎么会散播泽这样恶毒的谣言。”秋氏这次下狠手,也是因为这次的事一个处理不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老夫人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主要是罗妈妈不敢告诉她,怕老夫人着急上火。
秋氏见老夫人不说话,以为她不相信,说道:“婆母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将证据呈上来。”
老夫人跟秋氏婆媳十几年,如何不知道秋氏的为人。若不是证据确凿,秋氏不会闹到她的跟前来的。老夫人铁青着脸,平常姐妹有矛盾吵吵闹闹这都很正常,只要不过份她都不会插手。可散播这样的谣言,死都不可惜:“去将二姑娘叫过来。”
玉婧又不傻,哪里会承认这事,她立即叫屈:“我没有,我没有散播这样的谣言,一定是有人诬陷我。”
秋氏指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人。两个是玉婧院子里的婆子,另外一个就是四新,四新是玉婧的贴身丫鬟,玉婧说不是她指使的没人会相信的。
玉婧死活不认,她没做过的事如何认:“我没有,是她污蔑我。祖母,这谣言真的不是我散播的?”
李妈妈道:“二姑娘,这几个人都是你院子的仆从,她们如何敢污蔑你?”污蔑主子,重则打死,轻则全家发卖。
玉婧突然福至心灵,大声叫道:“一定是那个鬼东西污蔑我的。她为了报复我,竟然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祖母,你不要被那个鬼东西给蒙蔽了,她这是要报复我才故意散播这样的传闻。”玉婧这话,很好地诠释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句老话的含义。
老夫人忍无可忍,怒喝道:“来人,将二姑娘送回院子里去。”玉熙就是要报复,也不会蠢到用这样自伤八百的法子。
玉婧又被老夫人软禁起来了。
玉熙得了这个消息心里头松快了许多。就在这个时候,玉熙又听到一个消息,怜姨娘流产了。
当天,容姨娘被送去了家庙。
老夫人这种行为让人很容易认为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容姨娘。玉熙有些惊讶,老夫人这次行事怎么如此雷厉风行?
红珊偷偷与玉熙说道:“姑娘,这次怜姨娘落胎,很可能是大夫人身边的李妈妈动的手脚。”红珊不敢在玉熙面前说秋氏的坏话,所以就拐了个弯说李妈妈是凶手。
玉熙说道:“这事横竖与我们无关,不要再多议了。”她就说为什么老夫人这么火急火燎地将容姨娘送走,原来还有这缘故。
红珊道:“没了容姨娘跟二姑娘,府邸也清静多了。”这次二姑娘被软禁,估计怎么得也要一年半载了。
玉熙摇头道“这个谁又知道呢!”走了一个容姨娘,还有一个怜姨娘。这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特别是这次落胎,若真是大伯母下的手,怜姨娘岂会真一无所知。以后且有的闹了。
红珊看玉熙的样子,将本来隐下来的话说了:“怜姨娘接连两次流产,元气大伤,大夫说怜姨娘以后很难怀孕了。”
玉熙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
这事发生的第二天,常嬷嬷问了玉如:“二姑娘被罚,姑娘有帮二姑娘求情吗?”玉如跟玉婧关系不好常嬷嬷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她一直都在等合适的机会挑出来与玉如说。
玉如脸色一僵,玉婧被重罚她没落井下石就已经很厚道了,还想让她帮着求情,怎么可能。
常嬷嬷是一个很尽职的人,见状说道:“大姑娘,你跟二姑娘都是国公府的姑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玉如面色一僵。
常嬷嬷说道:“二姑娘若是名声坏了,受影响最大的就是大姑娘你了。”玉婧名声坏了,国公府的几个姑娘都要受牵连。但三姑娘跟四姑娘年岁小,而且又师从宋先生,受到的影响就小很多了。
玉如手一抖,却什么都没说。
常嬷嬷皱了一下眉头,作为长姐应该关爱下面的弟弟妹妹,做好典范,可玉如却是心胸狭窄:“不过大姑娘也不用担心,这件事肯定不会泄露到外头去。”肉烂在锅里,外人不会知道的。
玉如神情一下放松了。
常嬷嬷顿了一下,说道:“大姑娘,我瞧着你与三姑娘跟四姑娘很少走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玉如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三妹妹跟四妹妹忙,我也不好去打扰她们。”其实是玉如不想见到玉辰跟玉熙,看到她们就膈应得慌。
常嬷嬷道:“三姑娘容貌出众,天资聪慧,如今又拜得名师,得桂嬷嬷与全嬷嬷教导,以后前程不可限量。四姑娘虽比不上三姑娘,但前程肯定也不差。”
这话落在玉如耳边,分明是在说她比不上玉辰跟玉熙了。玉如现在最是听得她比不上玉熙这话了:“嬷嬷莫非有什么想法?”
常嬷嬷心里暗暗叹一口气,话都说到这份上这大姑娘竟然还没明白,这资质实在是太差了。
常嬷嬷也不拐弯抹角了,说道:“三姑娘跟四姑娘前途大好,大姑娘还是对与她们多亲近才是,以后会用得着。就算姑娘真不愿意亲近,也不可得罪。女子出嫁以后,娘家兄弟姐妹都是助力。若是没有娘家兄弟姐妹的助力,万一夫家翻脸,重则尸骨无存,轻者送入家庙青灯古佛相伴一身。”
玉如的脸色变了又变:“嬷嬷就算想让我跟三妹妹四妹妹好好相处,也不用说这些话来吓唬我?”
常嬷嬷很有耐心:“我不是吓唬姑娘,而是这种事例太多太多。”说完,常嬷嬷与玉如说了几个真实的案例。这些没有娘家撑腰的女子最后下场都凄凉无比
玉如全身都在发抖。
常嬷嬷说道:“大姑娘,你若只执意要与三姑娘跟四姑娘疏远,到时候吃亏的是你。我言尽于此,如何做大姑娘自己审度吧!”
常嬷嬷这一通话,对玉如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当天晚上,玉如就做了噩梦。梦见夫家对她不好,她回娘家求助,结果秋氏不理会她,韩建明跟韩建业也不管她,去求玉辰跟玉熙也都不理会她,最后她被夫家给逼死了。
青萱朦胧之中听到有人叫,一个激灵,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点亮了桐油灯。
这个时候,青萱才看见玉如满头的汗,整个人都在哆嗦。青萱吓了一大跳:“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玉容紧紧拽着青萱的手,说道“我做了个噩梦。”这个噩梦太可怕了,她竟然就那样被活活逼死。想到这里,玉容又是一身冷汗。
青萱抱着玉如,轻轻地安抚道:“姑娘不用怕,不过是个梦而已。”也不知道是什么梦,竟然将姑娘吓成这样。
玉容自然不可能将梦里的情况告诉青萱的,但是她却认认真真地开始思考常嬷嬷跟她说的那些话。
第64章 礼轻情意重
时间飞逝,转眼又到了年底,河北的年礼也送到了。
秋氏看着礼单,笑着道:“三老爷官越来越大,这礼是越来越少了。”官越大钱越多,但是却越抠门了。
李妈妈道:“夫人,别看了,让老奴拿去给他们入库吧!”看了也只是生闲气,不若眼不见为净。
接了礼单,李妈妈说道:“夫人,听说这次三老爷送了两大箱子的东西给四姑娘。”
秋氏道:“应该是老夫人说了话!”唯一有立场说话的就只有老夫人了,所以这很好猜。
得了礼物的玉熙神色很平静,看不出欢喜,也看不出悲伤。玉熙神色淡淡第吩咐人打开箱子:“看看都送了什么?”
两大箱子的东西,其中一箱是赞皇金丝大枣、杏梅干、鸭梨干等东西;另外一箱是几副用白芦苇编的画,编得很有特色,有仙鹤、老翁钓鱼、雄鹰展翅欲飞等。
玉熙吩咐人将东西都收拾好:“吃的放到厨房去。那副仙鹤挂在我的书房,另外《老翁钓鱼》送给大哥,《雄鹰展翅欲飞》先存着,到时候我要送给二哥。”
收了礼物,只要不是单独一件,多出来的拿去送人这并没什么不对。不过现在问题是玉熙第一次得了礼物,却一点都不激动,反而能平静地分配礼物。这态度就让人不得不深思了。
下午,玉熙照常去汀云阁学规矩。看到玉辰笑容满面的,问道:“三姐是不是得了什么好东西呀?”
玉辰笑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一套骨瓷茶具。四妹妹得了什么东西呢?”
玉熙避重就轻道:“爹给我送了好几幅画,这些画都很有特色,我挑了一幅仙鹤挂在了书房。”
玉辰心情有些复杂,爹好像没送过她画呢。在玉辰心里,她爹送的画定然是名家的画了:“真的吗?那我晚些时候可以去你院子里观赏一下爹送你的那幅画吗?”
玉熙犹豫了一点,最后还是缓缓第点了下头:“自然可以。”
全嬷嬷看到玉熙,没有开始教规矩,而是问道:“三老爷今天送了年礼回来,三姑娘得了礼物很高兴,四姑娘难道没得礼物吗?”
玉熙点头道:“有,两大箱子。”
全嬷嬷让玉熙坐下,她也盘膝坐在玉熙的面前,问道:“那为什么我没从你脸上看出欢喜?”
玉熙也不再低头,因为她之前低头被全嬷嬷训导说小家子气,所以这会面对全嬷嬷的询问,她没有低头,但也没有说话,一直沉默。
全嬷嬷道:“你心中有怨?怨三老爷这些年对你的漠视,哪怕这次他送了东西给你你仍然有怨。”
玉熙哪里会背负这个名头:“我没有怨,他是我父亲,是生我养我的亲生父亲。今天我收到礼物也很高兴,只是没有三姐那般高兴就是了。”顿了一下说道:“三姐得的是整套的骨瓷茶具,我两大箱子加起来都不如三姐的一个杯子值钱。”
全嬷嬷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板着一张脸训斥了玉熙一顿:“别说你爹送了两大箱子东西,就是送你一根羽毛,那也是对你的惦念,是你父亲一片慈父之心。”
玉熙听到慈父之心四个字的时候想笑,上辈子韩景彦对她漠视了十六年,十六年将她当成无物也就罢了,在听到她不愿嫁江鸿锦时竟然扔了一条白绫给她。慈父之心用了韩景彦身上真是莫大的讽刺,可惜这会玉熙没笑,而是哭了,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全嬷嬷在国公府呆了三个多月,对玉熙的情况也比较清楚,所以玉熙会有怨言她并不意外。这会玉熙在她面前哭,她也没劝,就坐在那看着玉熙哭。一直到玉熙哭完了,她才递了一方帕子给玉熙,言语也轻缓了很多:“擦擦眼泪吧!”
玉熙恢复平静以后,不好意思地说道:“嬷嬷别见怪。”
全嬷嬷没有怪罪,只是说道:“四姑娘,孝义是人之根本,失了孝义,再有才华容貌也会不容于世!”顿了一下,说道:“而且,女子不管是出嫁之前还是出嫁以后,没有父亲跟兄弟的支撑,都会过得很艰难的。”
玉熙苦笑道:“嬷嬷说的我都知道,只是……”顿了一下,玉熙说道:“我也不瞒嬷嬷,我自出生就没见过父亲,而身边的人都跟我我父亲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娘,他们都说我是个多余的。所以我想,这次收到的礼应该是继母给我准备的,父亲并不知情。”
全嬷嬷不敢苟同地说了一句:“四姑娘,那也是你的母亲。四姑娘,我知道三夫人是继室,但哪怕她是继室,那也是你的长辈。你在面对她时,必须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错来。”
玉熙知道全嬷嬷话里的意思:“嬷嬷,我会改正的。”她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全嬷嬷将三夫人直接省略过去了。她在国公府呆了这么久,知道有老夫人跟当家夫人秋氏,哪怕武氏回来玉熙也不会被欺负,只要玉熙将礼数周全了其他没什么课担心的。全嬷嬷说道:“四姑娘,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必须要记住,三老爷不仅是你最亲的人,还是你最大的依靠。你对三老爷,必须恭敬孝顺。”恭敬孝顺,与礼数周全,虽然都是四个字,但内里却是天差地别。
玉熙听了这话,很是痛苦地说道:“嬷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知道若想在国公府过得好就必须将怨恨压制在心底,然后努力讨好老夫人跟她父亲,可是她做不到,她做不到明明厌恶还要装成喜欢的样子,更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
全嬷嬷看着玉熙,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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