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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伊人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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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庶妹就做不得了?”
    凤灵夜笔直地看向她,眸光冰冷,“那我不跳,席夫人又当如何?”
    “给脸不要脸,自然立刻轰出我席府!”席夫人目光紧紧盯着她,她毁了瑶儿的脸,还让一个贱婢扇了二十巴掌,这口恶气,她无论如何也要还回来!
    段君墨面色一沉,薄唇紧抿,正要起身替凤灵夜说话,不料人群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
    “请人来府,却又轰人离府,不知席夫人这是何意思?”
    众人立刻闻声一看,只见男宾中,他一袭白衣飘飘,长发如溪,淡笑如风地穿过屏障,直直地朝着女宾席上走了过来。
    席夫人目光一震,“太子殿下,您怎么。。。。。。”
    “不得已闯入女席,实属失礼,还望大家见谅。”他儒雅而又礼貌地朝着大家轻轻一拱手。
    底下的少女们,早已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女有别。
    接着,他不紧不慢地面向高位,正色道:“适才王妃也说了,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谣言,何况她乃父皇御赐的三品诰名夫人,又是七皇兄的王妃,席夫人怎可让人抛头露脸供人娱乐?”
    “这里都是女眷,跳一支舞,让各家小姐见见世面,互相切磋,哪里就是抛头露脸供人娱乐了?”席夫人依旧不依不饶。
    “若是要让各家小姐见世面,本殿到是有一个好主意。”他温雅地勾起唇角,轻轻唤了一声,“青染。”
    他声音一落,只见一道青色身影在夜空一闪而过,众人再定睛一看,一名青衣少年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他看向这名少年,“你给大家舞一支。”
    “主人,青染不会跳舞啊!”少年冷峻的脸一红,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的脸都要丢没了。
    段懿轩抿唇,无奈地强调道:“是让你照着平时练武那样,舞一舞。”
    “属下明白了!”青染一脸恍然。
    段懿轩看向一脸好奇的少女们,“不知大家可喜欢?”
    一时,坐在下首的少女们早已将羞怯抛到了一边,纷纷积极响应起来,笑着喊道:“还是太子殿下有心,我们就喜欢看平常看不到的,整天听那些丝竹管弦之声都快腻了,还是男儿跳舞有意思!”
    段懿轩这才转向席夫人,依旧保持着自己儒雅的风度,“不知席夫人意下如何?”
    席夫人叹了一口气,本想着今夜好好羞辱凤灵夜一番,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一尊大佛,只好作罢,“既然大家喜欢,那就依了太子殿下的安排吧。”
    段懿轩朝着青染点了点头。
    青染立刻站直身子,拿出腰上的佩剑,小脸羞红,但依旧尽职尽责地耍了起来。
    少与男儿接触的少女们,瞬间就被这位小小少年吸引了目光,看到精彩处,还不断为他鼓掌喝彩。
    而青染也越舞越来劲儿,连翻、倒立、腾空,十八般武艺仿佛全都用上了。
    就在大家专注于青染精湛的武术中时,席夫人看了身边的添酒婢女一眼。
    这名婢女点了点头,然后走了下去,一一为各位添酒。
    可就在经过凤灵夜身旁时,突然一不小心就挂住了她的衣袖,只听“兹拉”一声,凤灵夜的衣袖,突然被撕烂半截。
    听到这边的响动,大家不由自主地看了过来,当看到她裸露的手臂时,当场一脸惊讶!

  ☆、第61章 撤掉席雪瑶侧妃

    公然裸露身体,那可是大忌,何况还是身份尊贵的女子。
    段君墨一看,脸色微沉,迅速起身赶过去。
    而此时,凤灵夜只觉手臂一凉,低头一看,立刻拿另一只袖子遮挡。
    匆忙的遮掩中,她忽觉眼前一花,只见一袭薄薄的长袍,轻飘飘地将她包裹了起来。
    她错愕地抬起头一看,恰好就看到段懿轩一双温润的凤眼,朝她淡淡一笑,语气低柔,“别怕,没事了。”
    她不禁垂下了头,紧紧抓着他的外套,抿了抿唇,“谢谢。”
    此时,段君墨站在原地,看着二人和谐的画面,他袖中的手指不禁一点点收紧。
    过了许久,席夫人这才后知后觉地起身赶了过来,语气里谈不上关切,“凤姑娘没事吧?”
    “无妨。”凤灵夜淡淡地回了一句。
    此时,那名倒酒的婢女自知做错了事,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等着主人责罚。
    席夫人冷冷瞪着她,“将这贱婢拖下去!”
    “夫人饶命啊,奴婢知错了,夫人饶过贱婢这一回。。。。。。”倒酒的婢女一边挣扎一边求饶,没多久便被几个下人拖出宴席,消失在了夜色中。
    席夫人转过身,看向席雪瑶,不带任何感情,“你先带凤姑娘去后院换一件衣裙。”
    席雪瑶身为半个主子,也没有反驳,便走到凤灵夜身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走吧。”
    凤灵夜微微颔首,便跟在了她后面。
    段懿轩也没有说什么,只朝着席夫人微微颔首,示意打扰了,然后也回到了男宾席。
    此时,段君墨剑眉紧锁,看着凤灵夜二人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
    “今日老臣生辰,好不容易才能与王爷聚这一回,王爷可不能早早地就走了。”席年成举起酒杯,然后与他轻轻碰了一下。
    段君墨收回目光,有些心绪不宁,虽是喝着美酒,却是食不知味。
    后院。
    内阁首辅的府邸很大,却和席雪瑶院子里的风格差不多,尽显奢华浮夸,丝毫不知收敛,想必席年成跟着段君墨的这些年,从中捞了不少油水,早已撑得脑满肥肠。
    凤灵夜一路跟着席雪瑶,一路查看着四周的地形,前方席雪瑶尖酸刻薄地说着话,“你可真是好福气,不止王爷偏袒你,就连太子殿下也为了你闯入女宾席。”
    “福气再好也不如妹妹你,不但和王爷是青梅竹马,还有这么庞大的一个娘家靠山。”凤灵夜淡淡地回道。
    席雪瑶听了,嘴角浮起一抹得意,“你知道就好。”
    穿过一个走廊,绕过一个假山,进入一个别院以后,席雪瑶停在了一个点着烛火的房间前,毫无待客之道,懒散地扬了扬下巴,“就是这儿了,衣服都在柜子里,你自己进去穿吧。”
    凤灵夜也没有多问,推开门,便走了进去,可当她穿过外室进入内室时,看到被捆绑在床上的凤锦绣,她当即一怔,“阿姐?”
    她立刻跑过去,一手扯掉堵在凤锦绣嘴里的布条,“阿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这就是一个局,你赶紧先出去!”凤锦绣立刻说道,顾不得自身安危,只想让凤灵夜赶快脱困。
    凤灵夜眉头一紧,转身就欲离开,不料只听“咔嚓”一声,房门瞬间被人在外面反锁住了。
    凤锦绣一看,神色大震,“完了,我们这次完了。”
    上次她与凤灵夜见面,只是作为舞姬献给段君墨,借着这个由头,所以才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可若让抓到她们私底下在一起,只要稍有心术不正的人说一句,她们这是在趁机聚集叛变,一旦上报朝廷,那这个罪名可就大了!
    而这也是凤灵夜一直不敢去看凤母的原因。
    “二妹,你快去看能不能从窗户逃走?!”凤锦绣着急地给她出主意,却见她双眸镇定,冷冷道:“既然这是一个局,哪里还会给我留出路?”
    与此同时,席雪瑶见自己成功将她反锁到后院以后,于是拿着钥匙,又故作悠闲地走向宾客席。
    可她刚走出院子不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她条件反射地回过头一看,可没待她看清什么,脖子猛地一痛,眼前瞬间变得漆黑,整个人很快没了知觉。
    一切都在计划中,见时辰也差不多了,在黑暗中等待的杂役换上一张慌张惊恐的脸,飞快地奔向宴席处。
    众人正在尽情地宴饮,只见这名杂役穿过人群,神色紧张,大家纷纷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疑惑地看向他。
    杂役来到席年成身前,迅速跪到地上,“老爷不好了,奴才去给畅平院里的花浇水时,突然听到王妃和一女子在房间密谈,非礼勿听,奴才本想立刻离开,却听到王妃叫此女‘姐姐’,紧接着,二人又提到了什么围猎任务失败的事。”
    其间意思,不言而喻。
    围猎任务,那不正是夏国余孽趁着皇上出宫围猎,从而展开暗杀的事吗?
    众人一听,顿时变了脸色。
    段君墨一听,明显不相信,“出城那一日,要不是本王让人救了凤灵夜,她早已丧命于此,又怎会密谋?”
    “小的不敢撒谎欺瞒王爷,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可是夏国人,这也许就是她的一个局。”杂役言之凿凿地说道,“为了以防万一,小的已经将门反锁了,还请王爷随小的过去一趟,一看便知。”
    见段君墨还有话要说,恐怕耽误了时机,席年成立刻看向这名杂役,面色严厉,“老夫今日生辰,却被有心人利用来相聚密谋,若情况属实,老夫定不会饶了她,若是事情不像你说的,老夫必定家法伺候。”
    说罢,他面向众位宾客,“还请各位与老夫一同前去,毕竟兹事体大,也好做个见证!”
    众位宾客闻言,纷纷正义凛然地点头表示赞同。
    此时,女宾席见到这边情况异常,席夫人和几位女眷也顾不得礼仪,冒昧地走了过来,听到此事以后,也跟着大家一同赶往畅平院。
    见事情已经闹大,段君墨也无法收场,只得跟了过去,同时心中默默地希望她能逃过一劫,毕竟勾结夏国余孽,那可是大事,也许闹上朝堂,就连皇上也保不住她。
    更何况她只是皇上的一枚棋子,一旦没了用,那便是一颗弃子。
    一时,几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跟随席年成一起,从前院转移向后院,声势浩大。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杂役就领着各位大人到了畅平院,他一路来到还点着烛火的房间,迅速用钥匙打开房门。
    众人站在房门前,见里面毫无动静,一时不禁有些疑惑起来,难道那凤灵夜已经逃走了?
    就连席年成的内心也有点忐忑起来,这房门到处都已经密封住了,没有钥匙,从里面是万万不可能逃出来的。
    很快,杂役将门打开,众人立刻冲了进去,可看到眼前这个景象时,全都傻了眼。
    只见凤锦绣的嘴,被布条紧紧的塞着,浑身被绳子捆绑着,一张脸分外惊恐,不断地发出“呜呜”声来求救,哪里像是什么密谋勾结,分明就是遭人绑架了。
    看到这一幕,段君墨一直提着的心,这才稍稍落了下来,看来那个女人还是聪明的,知道今夜这宴席就是她的鸿门宴,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这时,人群里发出了一声嗤笑,继而幽幽地笑了起来,“原来年大人喜欢这一口。”
    众人一看,当即一惊,四皇子怎么也在这儿?
    席年成当即气得脸色发青,“这怎么可能?!”
    “来人啊!”席夫人大声道,“立刻将这个房间彻彻底底搜一遍!”
    杂役看到这种情况,早已吓得腿软,提前就跪在了地上。
    房间不大,能够藏人的地方又不多,没多久就彻底被翻遍了。
    “年大人这就别再贼喊捉贼了,”只见段瑞冷不丁地了一句,似笑非笑地看着这群跳梁小丑,“年大人喜欢本皇子的美人,大可跟本皇子直言,本皇子送你就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老臣冤枉啊!”席年成大喊了一声,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他就想不通了,这凤灵夜又没有钥匙,她怎么就能逃出来呢?
    突然,他猛地一激灵,立刻转向身边的席夫人,“瑶儿呢?”
    席夫人双眼发懵,刚才一直惦记着凤灵夜这事,倒把席雪瑶给忘了,“我。。。。。。”她也不知道啊!
    庄南烟一看,立刻对席年成说道:“从送完姐姐来后院以后,就一直没有出现。”
    段瑞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闻言,不满地挑起眉头,“年大人,本皇子这舞姬,你还没有给个合理的解释呢。”
    “四皇子啊,老臣的女儿不见了,这事咱们就暂且放一边,明日老臣彻查清楚以后,必定会给四皇子一个交代的!”席年成颇有头痛的说道。
    说完,他看向身边的下人,正准备让人下去找席雪瑶,不料这时,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一道暧昧的声音。
    众人对这声音都很敏感,当即整个房间变得鸦雀无声。
    紧接着,仿佛为了证实大家不是幻听,一道更加清晰的叫声传来。
    众人心中一惊,情不自禁地侧目看向席年成。
    席年成身子一震,老脸僵硬,看了看席夫人,席夫人也看了看他,二人心中瞬间一冷。
    段瑞一听,笑了起来,“席大人,你的女儿好像没有失踪,她好像还玩得很开心呀。”
    席年成老脸一红,“小女自小就喜欢与婢女玩按脚心的游戏,让各位笑话了,既然这就是一场误会,那咱们继续回宴席上吧。”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既然席年成自己都不愿意明说,大家又是朋友一场,于是也都不揭穿,纷纷吆喝着回宴席继续宴饮。
    可当众人转过身,看到段君墨一脸阴沉地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沉了下去,心中冷汗直冒。
    看来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席年成心虚地走到他身边,舔着老脸,“王爷,咱们回去吧。”
    只见他面部线条紧绷,一双眼深沉如海,语气低沉得可怕,“宴席,到此为止。”
    众位一听,哪里不懂得是什么意思,于是纷纷告退了。
    除了看热闹的段瑞,局外人的庄南烟,便只剩下了席年成和席夫人,二人如临大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众人已散,段君墨当即走到隔壁,神色阴郁,一脚将门踢开,里面的情景,当即暴露在了他们眼前。
    只见席雪瑶像一条蛇一样,紧紧缠着床头的男子。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男子眼色迷离地朝这边一看,当目光触及到段君墨阴冷森然的双眸时,所有情欲顷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惶恐和震惊,当即连滚带爬地砸到地上,跪在了地上。
    席夫人仔细一看,险些气得吐血,这不是她娘家那边的侄子吗?!
    “作孽啊!”她尖着嗓子哭喊了一声,迅速冲了过去,一巴掌扇到男子的脸上,“畜生,她可是你表妹啊!你怎敢与她苟且?!”
    “不是我,姨娘,不是我!”男子慌忙跪地求饶,“这都是表妹自己勾引我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来人啊,立刻将这个畜生给我关起来!”席夫人大喊道。
    “慢着!”段君墨声色冰冷,看着地上的男子,如同看着一个死人,“这事,席大人如何看?”
    席年成老脸都被丢尽了,别开脸,不忍直视床头的一对狗男女,低低地叹道:“王爷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好。”段君墨薄唇一启,双眸杀伐,“就地处死,”
    席年成猛地睁大了眼,随即又闭上了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席夫人一听,哪里要得,慌忙跪在段君墨身前,“王爷,您就饶过他这条贱命吧,他是我的侄子,他若是死了,我没法跟娘家人交代啊!”
    段君墨下颌微抬,双目冷如寒冰。
    席年成立刻将席夫人拉了过去,银声命令道:“都聋了吗?立刻将这个畜生打死!”
    下人一听,迅速拿起手中的棍棒,按住男子,死命地打了起来。
    男子拼命叫喊着,哭诉着,奈何色字头上一把刀,一场阴谋里,总有人需要拿命来填。
    不一会儿,男子便气息奄奄地倒在了血泊中。
    段瑞双手悠闲地环抱着胸,玩味地看向床头的席雪瑶,竟然发现床头处有一抹落红,一时不由得感到一丝诧异。
    他看向面无表情的段君墨,顿时嘴角一扬,有意思。
    此时,床上的席雪瑶似乎清醒了一些,捂着被子,看着死在地上的男子,不禁瑟瑟发抖,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席年成也知道,这肯定是凤灵夜的局,可如今事情都发生了,瑶儿清白已毁,说什么都晚了。
    何况一旦仔细彻查下去,他自己今夜的局也得曝光,到时候还说不清楚谁输谁赢。
    这个道理,段君墨自然也懂,后院里的勾心斗角,他比谁都清楚,只是没想到席年成堂堂一国首辅,竟然也这么糊涂!
    他看也没看席雪瑶一眼,神情冷漠,“席雪瑶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王府实难容她,从现在起,本王立刻休。。。。。。”
    “王爷!”席年成疾声打断他的话,然后缓缓跪在了地上,一把年纪了,身子也佝偻着,感慨万千地说道,“老臣就这一个小女,从小就被她母亲溺爱了,所以疏于管教,这才受人唆使,干出这等丧尽妇德之事,可王爷若是休了她,那便是断了她身为女人的一生。”
    他说到这里,于是磕下一个响头,嗓音沙哑而悲凉,“还请王爷看在老臣唯王爷马首是瞻的份上,留小女一条活命,老臣感激不尽!”
    段君墨负手而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老人,目色深邃复杂。
    良久,他冷声回道:“从今日起,撤除席雪瑶身为侧妃的头衔,降为通房丫鬟!”
    说罢,他转身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今晚这事本就与庄南烟无关,见计划失败,也在她情理之中,可是没想到席雪瑶今晚的下场会这么惨,于是心情复杂地跟上了段君墨。
    段瑞见热闹也看完了,于是走到隔壁,给凤锦绣松了绑,然后什么也没有问,带上她以后也离开了。
    席夫人一看,心里只觉不甘,赶紧跑向还未走远的段君墨,只见席年成一把拉过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你想你女儿活不过今晚,我现在就让你去!”
    席夫人顿时痛哭流涕道:“那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你怎么能让她做别人的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换句话说就是比小妾还要低下的层次,可任由主子送给任何男人过夜,还会在一些宴席上,伺候别的男人,供其娱乐。
    “她现在这种情况,王爷能留她在王府,已经算给我面子了,”席年成咬牙切齿道,“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出去偷腥,还被捉奸在床?就算是他看不上的,也只得规规矩矩地呆在后院里直至老死!”
    席夫人身子彻底软了,老泪纵横,哪里还有半点威严了,只得抱着柱子痛哭了起来。
    此时,段君墨已经离开了后院,来到了前院,正准备绕过宴席出府,眼角余光却瞟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见她一手执着酒杯,一手轻轻撑着下巴,明艳的烛火下,只见她的侧颜冷艳而清雅,红唇微扬,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悠闲。
    一袭白衣松散地套在身上,正是段懿轩给她披上的,虽然有点大,但却多了一丝慵懒的韵味,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清新脱俗。
    明明是局中人,却偏偏给人一种局外人的错觉,笃定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股掌之中。
    而她的对面,则是笑如春风的段懿轩,二人说说笑笑,在这美丽的夜色中,竟美如一副神仙眷侣图,和谐而自然。
    顿时他的心,没来由得一紧,仿佛被人死死捏住,无法挣脱。
    似乎也看到了这边有人,凤灵夜微微侧过脸,因为饮酒的缘故,脸颊带着绯色,却让她愈发明艳动人,但看到是他以后,她的目光很快就暗淡了下来。
    他眼中的失望稍纵即逝,她就这般厌恶自己?
    段懿轩一看,于是起身缓缓地走了过去,客气地问了一句,“后院的事都处理好了?”
    段君墨微微颔首,“能否借一步说话?”
    段懿轩双目一怔,见他神色严肃,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于是勾起唇角,朝着不远处的凤灵夜说道:“我去七哥四处走走,你早点回府吧。”
    她也起身走了过来,伸手抚上白色宽袍,“那这件衣服。。。。。。”
    “现在就还给他。”段君墨冷声打断她的话。
    接着,他竟脱下自己的外套,直直地递给了她。
    她看着这件黑色长袍,唇角微抿,犹豫了片刻,还是脱下了白色宽袍,递给段懿轩道:“今日多谢九殿下出手解围,日后我必定登门道谢。”
    “王妃客气了。”他温尔一笑,接过了外套。
    然而接下来,凤灵夜却并未伸手接过段君墨的外套,而是福了福身子疏离而客气地说道:“王爷美意,臣妾心领了。”
    说完,她便面无表情绕过了他。
    可她还没走两步,手肘突然一紧,只见那宽大的黑色长袍,像一张巨大的网,瞬间将她娇小的身子包裹了起来。
    “你?!”她眉头一紧,正欲伸手拽下袍子。
    “不准脱。”只听他的嗓音低沉黯哑,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眉头紧皱,杏眸中明显带着不悦。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让步。
    最终,凤灵夜还是妥协了,她转过身,心不甘情不愿地披着这件已经拖到地上的外套,迅速离开了宴席。
    他看着她匆匆的脚步,深邃的凤目复杂难言。
    如果感情似水,能够收放自如,他又何尝不能说到做到?
    庄南烟看着这一幕,心如刀割,紧紧握着双手,就连指甲嵌进了肉里,她也丝毫没有察觉到疼痛。
    段君墨看向她,“你先回府吧。”
    她很快恢复了往日的贤淑乖巧,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南儿就先行告退了,时辰也不早了,王爷和九皇子聊完,也记得早点回府。”
    段君墨微微颔首,目送着她走出了宴席。
    接着,他和段懿轩一起走到了一处僻静的亭子里,这里没什么人,下人也都在忙着收拾宴席的碗盘,一时更无人打扰。
    只见他站在栏杆前,负手而立,凤眸平静,开门见山道:“我不想和你成为敌人。”

  ☆、第62章 轩兄喜欢上了男子?

    段懿轩闻言,嘴角依旧还带着温尔儒雅的微笑,仿佛段君墨与他不过在拉家常一般。
    良久,段君墨才继续说道:“我与你乃是兄弟,我不想为了一个女人,使得你我二人反目为仇。孰轻孰重,希望你分得清。”
    “七哥说得对,可貌似是误会了什么?”段懿轩转向他,眉目淡雅,“七哥可以不信九弟,却也不信七皇妃?”
    他亦对上段懿轩的眼,“她外表性柔,实则内刚,看似心怀宽广,却又只装得下一人,而你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则是她致命的危险。”
    相处了这么久,他又岂会不知她的性格,若不是时局所困,他才对庄南烟处处维护,而这恰恰导致他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看来七哥很了解七皇妃。”段懿轩淡淡一笑。
    段君墨亦笑了笑,却满目怅然。
    这桩婚约本就是皇上安排的,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拒绝的权利,她亦无法脱身,可是他知道她在等,等一个能够完全离开这里的机会。
    正如她所说的一样,她想要的,他给不起,他要的,她却不屑拥有。
    他望着夜空,凤眸悠远而复杂,“待时机成熟以后,我便会放她离开王府。”
    段懿轩双眸微睁,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却面容平静,仿佛看透了世间许多,眸光湛黑,“你若想利用她,就要做好反被利用的准备,你若想真心和她在一起,那么她不适合你,我与她的今天,也许就是你与她的明天,或许更甚。”
    段懿轩眉头微蹙。
    却见段君墨薄唇轻启,缓缓说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而她是向往自由的鸟,我们只会给她编制一座金碧辉煌的牢笼,却给不了她一片蓝天。”
    他们流着相同的血液,生在相同的帝王家,见过了太多的血雨腥风,他们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段懿轩淡淡地凝视着他,温润柔和的凤眼中,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与此同时。
    凤灵夜一走出席府,就迫不及待地将段君墨的外套递给了宫姬月,“回府以后就将衣服送回锦泷轩。”
    由于二人身后还跟着绿荷和桃夭,宫姬月也没有多说什么,于是伸手接了过来。随后四人一起进了马车。
    这时,绿荷满目艳羡地看着这件外套,那可是王爷的衣服,平日里,若不是他身边的贴身婢女,谁有资格碰?
    她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却见桃夭还在挠自己的手臂,不由得皱眉嘀咕道:“你都挠一晚上了,真有这么痒吗?”
    桃夭也觉得纳闷,感觉皮都快挠破还是痒,“许是被什么虫子咬了。”
    凤灵夜听着二人的对话,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一夜虽然没有受到损害,但还是有些耗费精力。靠在车厢上,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宫姬月唤醒她以后,她这才起身出了马车。
    四人回到秋枫苑以后,桃夭和绿荷便立刻给凤灵夜打来了洗漱用的水,然后又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凤灵夜将手放到铜盆里,拧干毛巾,一边问道:“今夜是怎么回事,为何是段懿轩拿着钥匙,打开了畅平院的门,将我救了出来?”
    “我刚将席雪瑶打晕,段懿轩就出现了,也许是料到你会出事,不放心所以赶了过来。”宫姬月懒懒地躺在软榻上,“所以接下来,他就拿着席雪瑶身上的钥匙去救你,我就扛着席雪瑶到了隔壁房间,准备了后续的事。”
    “你这么做太过冒险了,”凤灵夜淡淡地觑了他一眼,“若段懿轩当时拿着钥匙跑了,那咱们今夜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管段懿轩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始终是皇后的人,所以不可能跑的。”宫姬月不在意地扬了扬眉。
    凤灵夜无奈,继而又正色道:“这次席雪瑶出了事,他们的计划败露,肯定会彻查府里的奸细,你的那些眼线准备怎么办?”
    “当段君墨推开席雪瑶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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