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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伊人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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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任何人都没有动我,唯独她庄南烟。”她冷声强调道,眉头紧锁。
他目色灼灼地看着她,喉结微动。
“昨夜我问你信不信我,并不是征求你的同意,我没有拿出这根银针,也不是懦弱。”她抬眸,冷冷看着他的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而是想要告诉你,我若不反击,你所谓的爱,在这个波谲云诡的人心里,根本不能保我周全!”
他凤眸一怔,看着她倔强而清冷的眼眸,神色凝重。
“给不起,就放手吧,王爷。”她唇角浮起一丝笑,淡淡的,又仿佛带着一丝哀伤、嘲弄和无奈,“从今往后,你的侧妃,你去保,我的周全,我来护。”
他紧握着袖中的手,内心煎熬而痛苦,久久也不能做出抉择。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紧握的拳头,才缓缓打开,面容憔悴,勾起一抹复杂的笑,轻轻地说了一个,“好。”
起身,他走下阁楼。
凤灵夜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微冷,“多行不义必自毙,若她还来,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他脚步微顿,停留了一瞬,举步离开了。
刚离开百善堂,冷鸢就从房檐上飞了下来,“王爷,沁妃高烧不退的病因查到了。”
他微微颔首,示意说下去。
“听下人说,王爷离开兰香阁以后,简萝从沁妃的被子里拿出来好几个暖手炉。”冷鸢定定地看着他的脸色。
他神色讳莫如深,却什么也没有说,只道了一句“回府。”
听人说,王爷一回府,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谁都不许进去,就连最得宠的沁妃,也被冷鸢挡在门外。
第二日早朝,他也借病请了假,一连三天都在院子里,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看见锦泷轩的下人不断抬着酒壶进去,又抬着空壶出来。
于是大家猜测,主子这是在借酒消愁,可他与沁妃伉俪情深,又有何愁可消呢?
第四天。
飞流直下的瀑布旁边,段君墨靠在一块大石下,坐在泉水旁,一手枕着头,一手握着酒壶,耷拉悬空在水面之上,凤目幽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冷鸢大着胆子凑了过去,“主子,内阁首辅席大人想见你。”
“不见。”他一口回绝。
冷鸢撇了撇嘴,“席大人说,主子若不见他,就让我给主子传一句话,他说太子和女主子结盟了,让你尽快。。。。。。”
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酒壶猛地向他飞来。
他双眼一瞪,当即飞身一闪,堪堪躲过了。
接着,他一边飞到树上,一边还不怕死地继续说道:“让你尽快出去商议正事,管管女主子!”
段君墨起身,凤眸冷冷射向树上的冷鸢。
冷鸢一哆嗦,主子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不过幸好他武功好,打不着他。
段君墨留在府上的这四天,凤灵夜也未回府,一直呆在百善堂养病,二来也方便照顾百善堂里的事务。
不想段懿轩却是天天过来,对这个坐诊大夫仿佛有很大的兴趣,隔着帘子,为人把脉开药,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凤灵夜闲来无事,偶尔也会去他的小房间看看,看着小房间里排着的长长队伍,不禁揶揄他,百善堂其他大夫的生意,都被他抢光了。
这天清晨,凤灵夜的身子已经痊愈,于是来到院子里,提着一桶水,给已经服土的枇杷树浇了浇水。
这时,掌柜从百善堂正门的通道里走了进来,“主子,王府沁妃来了。”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提着木桶,又给老槐树浇水。
掌柜跟着走过去,低声问道:“那要不要让她进来?”
“不用了,我过去。”她将竹勺交给他,然后就走进了百善堂的会客大厅。
此时,是由翠红给她们上茶伺候着。
见到她来了,翠红便退到了她身边候着。
庄南烟品着茶,夸了一句,“这茶是上好的碧螺春吧,姐姐真是大方,用这么名贵的茶水招待客人。”
“妹妹谬赞了。”凤灵夜亦客气地回道。
庄南烟放下茶盏,然后走到她面前,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姐姐,上次王爷罚你,妹妹实在有心无力,没能替你说服王爷,是妹妹的错。”
“妹妹哪里的话,你当时卧病在床,如何替我求情?”她笑着道,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便这么任由她牵着。
庄南烟自责地说道:“姐姐是神医之女,又岂会出那么大的纰漏,事后妹妹想了想,也许是阁里的哪个奴才不小心,才酿成了这么大的祸事。”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妹妹也不必耿耿于怀了。”凤灵夜宽慰道。
庄南烟亦无奈地点点头,“姐姐说得对,后宅还是要平平静静的才好。上次出了那么大的事,王爷心里烦闷,已经好几日没有出院子了,早朝也没上,想必也是因为这事烦了心。”
凤灵夜漫不经心地听着,也未说话。
庄南烟又继续道:“所以,妹妹专程赶过来,一来看姐姐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二来是跟姐姐道歉,三来是请姐姐回府的。”
“妹妹说得对,后院还是得一团和气,王爷才有心思处理政务。”凤灵夜说着,话锋一转,“可是皇上交给我这么大一个百善堂,让我为皇族做善事,所以府上的事,还得需妹妹多操点心。”
“沁妃请你回府,那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你别不知好歹!”简萝嚣张地说道。
翠红此时就站在凤灵夜身后,闻言,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们求人办事的态度?世人都说沁妃是心尖上的妃子,那为何就请不出自己的男人呢?”
简萝一噎。庄南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这才将气吞进了肚子。
庄南烟面向凤灵夜,好脾气地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这才出了这么多的事端,惹王爷不高兴。若是姐姐肯回府,王爷看见咱们姐妹情深,想必也不会生气了。”
既然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凤灵夜也不好再拒绝,何况一直呆在这百善堂里也不是事。
该面对的风雨,还是得面对。
“妹妹说得对,”她微微颔首,看向翠红,“你向掌柜和李大夫说一声,就说我回府一趟,然后让小月过来。”
翠红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没多久,宫姬月便到了。
凤灵夜坐到庄南烟准备的马车中,一起回了王府。
进了王府以后,庄南烟便客气地将凤灵夜送到了西苑,聊了几句以后,也回了兰香阁。
站在自己的院子前,简陋、破败、狭窄,不过才在百善堂住了三四日,如今再一看,却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二人刚进院子,还没进屋歇歇脚,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
“这被王爷责罚了,居然还闹上了脾气,沁妃妹妹不去请,还真把百善堂当自己娘家了。”
凤灵夜嘴角一扬。
狗咬了你,你不能咬回去,但却不能不还手。
她转过身,看向一身华服鲜艳的席雪瑶,“妹妹这身衣裳真好看。”
席雪瑶神色一愣,一时被她夸得有点莫名其妙,缓了一刻,这才得意地扬起脸,“我这身衣服,可是京城最好的毓绣庄做的,算你识货。”
“货自然是好货,可惜了。。。。。。”她话锋一转,“可惜却把额头上的疤痕,衬得愈发明显了。”
提及自己额头上的伤疤,席雪瑶脸色一慌,急忙用手挡住。
这几天段君墨没有出院子,她也懒得天天贴着花瓣,没想到今日凤灵夜回府,她却把这件事给忘了。
跟在她身边的紫露,为了宽慰她,转而攻击凤灵夜,“王妃又何必百步笑人五十步,揭人伤疤,可却忘了自己的伤疤有多丑陋?”
“那你可说错了。”凤灵夜淡淡地笑着,接着抬起手,在二人疑惑的目光中,她将额头覆盖的白纱轻轻一扯,只见上面的肌肤吹弹可破,细腻如白雪,哪里还有什么烧伤的疤痕。
顿时,席雪瑶二人震惊得瞪大双眼,“这怎么可能?!”
那日烧得那么严重,怎么会痊愈?
“忘了告诉妹妹,其实我覆这白纱,只是为了好看,并不是遮丑。”凤灵夜火上浇油道。
其实在烧伤那日,她就上好了药,并未耽误,之所以覆盖白纱,不过是将计就计,躲避锋芒。
席雪瑶看着她美好的肌肤,再看看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当即就发了疯,脏话当即就脱口而出,“你这个心思恶毒的贱人!”
“小月。”只见凤灵夜面色一冷,居高临下地看着面目狰狞的席雪瑶。
“在!”宫姬月立刻走前几步。
凤灵夜双眸如冰,语气威严,不容置疑,“席雪瑶身为侧妃,却当众辱骂朝廷诰名夫人,目无尊长,藐视王府主母,毫无侧妃典范,现依我的命令,立刻掌嘴二十!”
席雪瑶一看,瞬间吓得身子一软,“你敢?!”
凤灵夜没有跟她废话,淡淡地看了宫姬月一眼。
宫姬月走到席雪瑶跟前,扬起手,狠狠就朝着她扇了一巴掌。
席雪瑶不防,当即震惊地瞪大双眼,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立刻伸出手想反击,“我跟你们拼了!”
说完,她伸手抓向宫姬月,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一转眼,反而被他一手提了起来。
“造反啦!”紫露一看,大惊失色,疾呼了一声,慌忙上去阻止,奈何宫姬月右手一拂,她便轻飘飘地摔在了地上。
这两个女人,宫姬月早已忍了很久,不止秘密报信,替段瑞作证,差点害死凤母,还三番四次挑事。
如今时机已到,他又岂会手下留情,当即朝着席雪瑶的脸左右开弓。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她的脸就肿成了一个猪头,又青又紫。
二十巴掌打完,他直接就将她扔到了地上。
凤灵夜走到她跟前,蹲下身,一手捏起她的下巴,目光幽冷,“今日就是一个教训,若敢再挑战我的底线,就决不是二十巴掌这么简单。”
席雪瑶嘴角渗出血丝,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看着凤灵夜森冷的眼,忽然感到了一丝害怕。
凤灵夜手一松,眼眸犀利,“滚!”
席雪瑶当即连滚带爬地起了身,由紫露扶着,一路跌跌撞撞地出了西苑。
凤灵夜站在原地,看着二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神态淡漠,“这个月的月银发了吗?”
“从我来这儿,就没见过什么月银。”宫姬月懒懒地说道。
“去管事房。”凤灵夜一声令下,便大步走出了西苑,雷厉风行。
宫姬月立刻跟了上去。
内院的管事房一直由庄南烟掌管,由管家执行和分配各房的开支,所以当凤灵夜二人赶到时,所有下人纷纷感到诧异。
这管事房从前是由王爷掌管,后来王爷交给了沁妃,便是沁妃在做主,就连席雪瑶也从未逾越规矩闯进这里,今日,这王妃怎么就来了?
此时,管家正在账房算账,一听下人说王妃来了,心里一咯噔,赶紧恭敬地出来迎接,“老奴见过王妃!”
凤灵夜罢了罢手,云淡风轻地说道:“听闻今日是发放月银的日子,所以我来看看。”
管家一听,立刻觉着势头不对,“禀王妃,确实是今日。”
“你放心,我来不为别的,就想亲自取回我的月钱。”凤灵夜态度温和,坐到管家让人准备的桌案前,目色含笑。
管家面容一怔。
这件事,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但他身为一个下人,主子的意思,他又不敢多问,何况凤灵夜是王妃,每个月的月银又那么重要,主子不可能会忘记。
并且在王爷掌管后院的期间,也是没有她的份额,所以当沁妃也没有给她分发份额的时候,他也就如从前一样没有过问。
没想到,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王妃才来询问这月银的事。
“怎么,没有我的?”凤灵夜见他不回答,淡淡地问了一句。
在这大夏天里,管家顿时冷汗直冒,因为刚刚一奴才才进来说,王妃将侧妃打了二十巴掌,这事,瞬间在后院里炸开了锅。
一向好脾气、认人揉捏的王妃,居然打了后宅里脾气最厉害的一位主子!
见她食指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敲着桌板,仿佛心情很好,他愈发谨慎小心起来,“禀王妃,这事一向是由沁妃做主,今日账目刚刚拟定,还未交由沁妃过目,待沁妃看完以后,老奴才敢往下发银子。”
“那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凤灵夜拿起茶盏,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水。
管家一时皱紧眉头,只得向她告退,然后拿着账本,出了管事房。
没过多久,银子没发下来,庄南烟却跟着管家一起来了。
看到凤灵夜坐在那儿,庄南烟赶紧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略带歉意地说道:“你看我忙得脑子都不好使了,竟将姐姐的月钱给忙没了,我真是糊涂!”
说着,她看了管家一眼,“快去将姐姐的月钱拿来。”
管家进屋,立刻拿着钥匙去了库房,没多久,就拿了一两银子出来,然后恭敬地放到凤灵夜跟前,“王妃,这是您这个月的月钱。”
凤灵夜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看向庄南烟,“冒昧问一句,妹妹月钱是多少,席雪瑶月钱是多少?”
庄南烟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笑脸,“各房账目,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皆由主事的掌管,姐姐如此问,到是为难妹妹了。”
“好,那我换个说法。”凤灵夜话锋一转,“王府中人,除了王爷以外,你、我和席雪瑶三人中,谁的月钱最多,谁的月钱最少?”
庄南烟手指一紧,突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若说实话,那便是分配不均,是为失责。若说谎话,被查出以后,那她威严何在?若说一样多,那王府后院中人,为何要分为三六九等?
她想了想,最终将这个球抛了出去,“这个分配法,妹妹一直都是按照王爷先前的办法来分配的,规矩就是规矩,妹妹也不敢轻易更改。”
凤灵夜淡淡一笑,语气犀利,“王爷乃朝堂中人,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不会在意,可妹妹不一样,身为掌管后院的主事,却遵循王爷的手法来掌管后院,那岂不是浪费了王爷的一片苦心?”
庄南烟笑了笑,“姐姐教训的是,妹妹知晓了。”
“教训不敢,只不过是几个建议罢了。”凤灵夜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两银子,“这就是我进府五月以来的所有月银?”
原本以为躲过了一劫,没想到凤灵夜突然又问了这么一句,庄南烟赶紧笑道:“姐姐真会开玩笑,这一两银子,又岂够五个月的开销?”
说罢,她转向管家,“再拿一两银子过来。”
“看来真如妹妹所说,脑子都忙糊涂了。”凤灵夜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庄南烟顿时脸色一阵难看,却又不得不吃下这哑巴亏,没想到凤灵夜一进府就开始刁难,以前没有月银,也是忍气吞声着,没想到今日一回府,居然变得分毫必争起来。
此时,管家去库房又拿来一两银子,递向凤灵夜。
宫姬月则伸手接了过来,抬了抬银子,笑道:“沁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打发叫花子吗?适才王妃可是说五个月的月银。”
庄南烟和颜悦色地回道:“我主事王府只有两个月,其余都是王爷在掌管,若姐姐觉得不妥,可且让人去问问王爷,看王爷是何意思?”
凤灵夜唇角一勾,看向管家,“去吧。”
管家一点头,又麻利地跑去锦泷轩。
此时,段君墨正在书房批阅送来的公文,头也未抬,蹙眉问道:“何事?”
“王妃要王爷还她三个月的月钱。”管家胆战心惊地说着。
他手指一顿,停了笔,抬头问道:“她回来了?”
“已经回来好些时辰了。”管家回道。
他目色微沉,对于凤灵夜的举止,突然有些不解起来,好好的,怎么要起了月银,但又忽然回想起来,自己好像是从未给过她月银。
“她要,那就给。”他也没当回事,埋头继续批阅公文。
管家得了命令,又匆匆回到管事房汇报,接着,又从库房里拿出三两白银,亲自交给了宫姬月。
此时,凤灵夜和庄南烟面对面地坐着,虽然拿了月银,却没有急着走,而是看向庄南烟,“妹妹可知今日,为何我会突然要回这月银?”
庄南烟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依旧装作不知情地摇了摇头,“还请姐姐赐教。”
“因为,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只是时候未到,”她淡笑如风,却句句如刀,字字带刺,“那一晚,多谢妹妹给姐姐上了一课。余生,还请多赐教。”
说罢,她站起身,抬步离开了。
只见她一走,庄南烟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仿佛隐忍了天大的怒火。
凤灵夜,咱们走着瞧!
与此同时,被打成猪头的席雪瑶,知道王府中无人替自己做主了,也顾不得席年成的劝告了,哭着让紫露备好马车,一路赶往席府娘家。
大约一炷香的时辰以后,她便从后门进席府,然后一路来到席年成的院子,也不经下人的禀报,一路横冲直撞,直接闯进了席年成的书房。
席年成正在和人谈事,只听房门“砰”的一声,然后就看到了一脸肿胀的席雪瑶,当时就惊讶地站了起来,“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席雪瑶就一步冲了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哭起来,“爹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
☆、第59章 打砸烧抢,漂亮反击!
席年成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向身边的人,“这边出了一点事,户部那边的事,我们改日再谈。”
那人也识趣,点了点头,便告退了。
下人将门关好以后,席年成看着一脸狼狈的爱女,顿时黑了脸,“这是谁打的?”
“就是凤灵夜那个贱人!”席雪瑶脸颊浮肿,一说话嘴还疼,奈何就是压制不住内心对凤灵夜的愤怒,“爹,你快想办法把她杀了吧!”
“你又去招惹她了?”席年成一语道破,自己女儿什么脾性,他还不清楚?
席雪瑶不觉理亏,“女儿不就说了她几句,她居然就命人打女儿的脸!”
“如今她身份今非昔比,你又身为侧妃,岂能与她直言相撞?”席年成教训道,“这件事,为父也不能替你去做主,你理亏在前,就算为父去了,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难道女儿就要一直被这个贱人压制吗?”席雪瑶心中委屈,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如今南烟妹妹又得君墨哥哥垂爱,凤灵夜又是正室,可女儿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
突然,她的这句话,猛地点醒了席年成。
他看着自己委屈又可怜的小女儿,心中开始盘算了起来,“你说没错,在王爷顺利坐上那个位置以前,为父一定要先稳住你的位置!”
“那父亲可有主意了?”席雪瑶期盼地看着他。
“为父缺的不是主意,而是时机。”他沉沉地看着她,“而时机,是需要等待的。”
席雪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等,很多事情不是只要一算计,就能出结果的吗?
但父亲自有打算,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忍下了这口恶气。
“瑶儿你放心,为父绝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只要时机一到,为父一定会为你出气的!”席年成握着她的肩膀,承诺道。
席雪瑶放心地重重点头,“女儿知道还是父亲最疼我!”
席年成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让大夫过来,给她的脸上了一些药,接着就让紫露将她送回了王府。
当二人刚从席府回到家,就看见一堆人在忙前忙后,知道自己主子疑惑,于是紫露就上前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一个下人停了手中的活,朝着席雪瑶恭敬地行了一礼,“禀侧妃,西苑准备毁了,小的们都是奉王妃之命,正在执行命令。”
席雪瑶眉头一紧,这贱人又想玩什么把戏?
“你下去吧。”紫露说了一句,下人便继续忙了起来。
“她毁自己的别院做什么?!”席雪瑶的脸肿着,只有一双眼写满了不屑。
紫露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侧妃,我们先回临雪院吧,西苑的事,侧妃就先别管了。”
席雪瑶冷哼了一声,奈何扯到嘴角,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气,不耐烦地甩开紫露的手,气冲冲地回了临雪院。
此时的西苑里,凤灵夜站在园子一角,默默地看着下人们有条不紊地将那些简陋破败的家具移出来,然后将墙面凿破,顷刻之间,这个不堪一击的小院就轰然倒塌在地,飞尘漫天。
整个过程进行不到半个时辰,就见庄南烟带着简萝,匆匆地赶了过来。
二人驻足在门前,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的破败小院,眼睛都直了。
简萝狗仗人势,量着段君墨看在自己主子的份上不会动自己,于是气势汹汹地朝着下人们吼了起来,“你们都给我住手!马上住手!”
下人们一愣,纷纷不知所措地看向凤灵夜。
凤灵夜唇角微扬,眉目清冷,“什么时候起,兰香阁多了一位简主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简萝一急。
凤灵夜却理也未理她,冷冷道:“继续砸!”
庄南烟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这是要闹哪出,于是赶紧走到她身边,“姐姐,你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能白白地糟蹋房子啊!”
“妹妹觉得,这算是一间房子吗?”凤灵夜转过头,笑着看向她,“那一日,姐姐去了兰香阁,只在妹妹隔壁的下人房里住了不到一晚,便心中感慨,姐姐这院子还抵不过妹妹的一间茅房。”
庄南烟面色羞红,只见凤灵夜勾起唇角,笑意寡淡,“堂堂朝廷赐封的三品诰名夫人,却居如茅厕,姐姐甚觉羞辱,想着,倒还不如风餐露宿的好。”
“也不想想你自己什么身份,就算是三品诰命夫人又怎么样,就算你是一品诰名夫人,骨子里也是一个夏国余孽阶下囚!”简萝愤怒地反驳道。
此话一出,凤灵夜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幽幽地转向她,“兰香阁什么时候多了一位简主子?”
又是适才那番话,却听得简萝一脸发蒙,“你耳聋了吗?我都说我不是什么主子了!”
“那就撕烂她的嘴!”语气森冷,凤灵夜下颌微抬。
简萝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宫姬月一步朝前,一手将她的嘴捏住,拿出匕首,像割猪肉一样,朝着她的嘴飞快地一划。
只听一声惨叫,简萝猛地朝后退去,捂着自己的嘴,踉跄地倒在了地上,鲜血瞬间从嘴里流出,溅了她一脸。
庄南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时惊得脸都白了,骤然看向凤灵夜,却见她面色如常,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目光平静地看着简萝,“这里不是兰香阁,你也不是兰香阁的主子,既然都是奴才,来了我西苑,就要遵守西苑的规矩。”
简萝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紧紧抓着庄南烟的裤腿求情,想要主子为自己做主,岂料庄南烟紧紧捏着拳头,什么也做不了。
凤灵夜说得没错,主子惩罚奴才,天经地义,何况简萝自己要往刀枪口上撞,她也没有反驳的道理。
“都砸光了吗?”凤灵夜看向砸院子的下人,目色微冷。
大家见也差不多了,于是走到她面前,指着身后这些家具,“王妃,这些家具还要吗?”
“烧了。”凤灵夜淡淡回道。
于是,一人点了一把火,扔进这些摇摇欲坠的破木桌和破木床板上,大火“轰”的一声,瞬间点燃早已腐烂不堪的朽木。
火光中,凤灵夜转向宫姬月,泰然自若地说道:“给沁妃报报,其他王府的后院主事,都是如何分配各院开销与月银的。”
宫姬月没有含糊,直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然后念了起来,“按照常例,王爷月银三十两,王妃二十两,侧妃十两,姨娘二两,不加丝绸布匹日常的额外开销,纯属每月派发到手里的零花银钱。另外,府上每位丫鬟月银也有一吊钱。”
“各府有各府的规矩,何况王府里的账目,都是遵从王爷以前做的来执行,姐姐这意思,难道是不满王爷的分配?”庄南烟微微蹙眉。
先前用这一招,也许管用,但现在就不一定了。
凤灵夜笑了笑,“王爷贵人事忙,先前并未派发我银钱,所以王妃兼三品诰名夫人的头衔,只能认领一两月钱,甚至低于姨娘月银,而身边婢女却连一吊钱也没有,却是妹妹的意思。”
庄南烟双眸一紧。
凤灵夜转向宫姬月,“进宫告诉皇上,儿臣在后院备受侮辱,这王妃和三品诰名夫人不当也罢!”
宫姬月听完,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庄南烟一看,心中一慌,立刻制止道:“慢着!”
宫姬月脚步一停。
“这都是后院里的事,怎好上报给皇上?”庄南烟挂上笑意,亲热地握住凤灵夜的手,“姐姐莫生气了,都是妹妹这个后院主事没有做好,只想着节俭,却没想怠慢了姐姐。”
说罢,她转向一脸惊恐的简萝,“下去缝好你的嘴,下次再胡言乱语,小心另一边也被人划了去!马上叫管家再拿九十五两白银,外加五吊铜钱。”
简萝捂着嘴,飞快地逃出了西苑。
安排完这茬,庄南烟又转向还在燃烧的家具,和倾塌的小院前,感慨道:“让姐姐堂堂一国王妃,却委身于此,确实是委屈了姐姐,但姐姐好言与妹妹商量就可,何必焚了这小院?”
“妹妹是看着可惜吗?”凤灵夜淡淡一笑,继而话锋一转,“不如姐姐马上让人修好,让妹妹住进来,带头做好勤俭节约的美德可好?”
庄南烟顿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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