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贵妻难为-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要的,不仅我给不了,就是别的人也给不了你。”

    宁锦也笑了,“你并非他人,又怎会知道他人的想法。如若真的没人能给我,我便不要了,一个人也能活下去。我不需要做依附他人的藤蔓。”

    楚怿看着宁锦那张一如往昔的面容,张扬明媚的如同新婚那夜,那张红润的唇依旧吐出像那晚让他气恼的话语,忽然就没了再与她争辩的念头,欺身便吻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唇。

    温热的触感让宁锦瞪大了眼眸,她怎么也没想到楚怿会在这个当口做这等事儿。狠狠的推开的楚怿,她大力的擦了擦嘴唇,冷笑道:“楚怿,你就只会这些了么?强迫?”

    楚怿冷然的扣住她的肩,道:“我不逼你,给你适应的时间。但我的耐心也有限,待登帝时,便是你我约定作废之时。”他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届时我会重新给你一个婚礼。”

    说罢,他也不看宁锦铁青的脸色,就转身离开。

    宁锦站在原地,额角青筋跳动,神色晦暗不明——她必须要离开了,而且在离开前,定然不能便宜了楚怿!

    所幸这几日不是太难熬,在宁锦向楚怿提了宁雪的位分后,王府里就有所活动了——各院的妾室都开始不安了。起先大家都还是同一位分的时候,怎么着都无所谓,反正王爷也不会厚此薄彼。可如今不一般了,有人熬到头了,提了侧妃。怎能不让人闹心?        而宁锦就趁着各院出幺蛾子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她并不指望宁雪。她的这个姐姐,宁锦可是清楚的很。表面上答应的再真挚不可,背地里却是另外一套,说是两面三刀也不为过,真指望宁雪那她的死期才是到了!

    自然,宁雪虽不敢说十分了解宁锦的性子,但凭这几年的交锋,她也知道宁锦不可能那么单纯的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得好好想个法子让宁锦在临走前也栽个跟头。

    两人各怀心思。

    碰巧的紧,宁锦刚出了后门就被宁雪的一个贴身丫鬟给看到了。也怪她近日霉运连连,这后门隐秘的很,连着一大片草地,旁人是怎么也不可能发现,也没人在这里走动。可这丫鬟不一样呀,她是前来赴约的,对象是王府的一个侍卫,两人往日关系十分密切,因为想要见个面才选择如此隐秘的地方。

    那丫鬟见到本该在王府深院里待着的女主子,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眸。即便对方此时素衣素面,但她认得眼前这个人是地位稳固如山的王妃!

    宁锦亦是看到了这个丫鬟,不由得皱起了眉。她本想将这个丫鬟给弄晕,可看到不远处又有一几分眼熟的府里侍卫前来,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身进了旁边提前安置好的马车里,让戴着斗笠的马夫匆匆离开!

    那丫鬟看着马车绝尘而去,仍站在原地,直到相好的侍卫来了,才缓过神来,慌张的说道:“薛五哥,我方才似乎看到了王妃娘娘……”她指着远处依稀还能看到影子的马车,“一定,一定是王妃娘娘!”

    被称为薛五哥的男人也有些惶恐,可惶恐过后却不知该怎么办了,“那,那该怎么办呢?要不要告诉王爷?”

    丫鬟咬了咬牙,道:“我们做奴才的说了太惹眼了。我家主子正要抓王妃娘娘的小辫子呢,正巧碰上了王妃娘娘私自出府!我们还是告诉侧妃娘娘,让她做主!”

    宁雪在得知了后,也不敢太过声张,她深知宁锦在楚怿心中的分量,贸然出口必定会遭受雷霆之怒。只得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借由别的妾室之口告知了楚怿。

    楚怿知晓后,脸色是十分的不妙,显然是生气极了!差点没将前来报信的李氏给活活吓哭了。

    他千防万防只差没把宁锦关在牢里,却还是被她给逃了。

    可在这个当口,他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派人去找宁锦,这可急坏了楚怿。索性宁锦离开的时间不长,刚出了皇城脚下,就被楚怿的一队人马给搜查到了!

    由于跟来的侍卫不多,侍卫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一边派人去禀报楚怿,一边暗中跟着。

    驾车的马夫是宁府的家仆,习武且精明,掩了下头上的斗笠,低声对车厢里的宁锦说道:“九小姐,后面有人跟着。”

    定然是楚怿,只是却不想竟会这么快就追来了。宁锦皱了皱眉道:“看来是不能出城了。换方向朝北走,去青山。”

    青山?那地方可不能行驶马车。马夫虽然疑惑,但还是听命的掉转马头。

    宁锦下了马车后,便朝山上走了,让马夫前去宁府报信。

    青山就这么大的地方,很快,楚怿就带着一队人马找到了宁锦。

    “宁锦!”

    楚怿的声音蕴含着极大的怒意,犹如实质。

 【142】 大结局+人妻番外

    “楚怿,你看这个地方可美?”宁锦目光柔和的看着眼前干净的墓碑。这墓明明葬在山野,墓的周围并没有荒草,显然是被后人极好的打理着。

    楚怿这才注意到他们所站的地方是青山的半山腰,而宁锦所看向的则是一块墓碑,粗糙的石碑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体,犹如稚子一般——林氏之墓,小字不孝女宁锦。

    林氏、不孝女?楚怿心下一动,想起宁锦的生母肖林姓,便强忍下怒意回答道:“极美。”

    “是很美。”宁锦转过身,看着怒意凌然的楚怿,突然就笑了,“若我死了,就将我葬在这里如何?也好尽了我未曾尽过的孝道!”

    楚怿瞳孔一缩,“你想怎样?!”

    “呵——”宁锦脸上的笑容更加肆意,“在想墓地罢了,人何无一死?”

    楚怿冷笑道:“你便是死,也得葬在皇陵!”

    “我宁锦活着的时候许是有些不得意,但死后,却不是何人能管得了的。”

    她猛然拔下发上的银质簪子,秀发散落披在身后,随风而动,银色的簪子被她握在手中,抵在脖颈间。素衣清颜,一瞬美的惊心动魄!

    “你!”

    “楚怿,要么放我走,要么我死!”

    宁锦手上的簪子更加逼近了喉间,“但只要我一死,我相信宁家即便拼个鱼死网破也会拉你下马!”她的笑极清冷,“只要我一死,你与各个重臣的书信就会被送往到楚帝手中。”

    “帝位与我,你待如何?!”

    楚怿一瞬间睁大了黑黢黢的眼眸,目光冷硬而不可置信,“宁锦,不要试着挑衅本王。”他是上位者,耐心本就有限,只有对上宁锦才会退步一二,但如今宁锦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他早已没了耐性。

    “跟本王回府,这件事就此作罢!”

    宁锦扬眉一笑,笑意张狂,复问道:“你待如何?”她沉吟半响,“楚怿,放了我,这些信笺我会悉数销毁,如若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以我一条草命换你睿王爷的前程,也值了!”

    楚怿额角的青筋暴起,这么多年来,他从没被人这般威胁过,即便是他的母后不得帝宠,幼时被一些不长眼的宫人不敬过,但这些宫人到后来也是生不如死。

    他猛的从侍从腰间拔出一把剑,步履沉重的走向宁锦,抬剑对着宁锦,“不识抬举!本王要你死,易如反掌!”

    小世子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情形——

    他的娘亲被他的父王举剑指着,那剑尖离他娘亲的脖颈只差半指长短!

    楚朝瑾从小马驹上迅速爬下来,小短腿跑到双亲身边,试图想打破这个局面。只是他实在人小,根本撼动不了高大的父王,就是连剑他都够不到,更不要提把长剑夺下来了。

    “父王!”

    楚朝瑾一咬牙,干脆就地跪下来了,力度很大,甚至都能让在场的人听到那膝盖着地的闷声。

    “是朝儿让娘亲离开的!”小世子握紧双拳,“父王要杀了娘亲,那就先杀了朝儿吧!”

    宁锦心疼的道:“朝儿,你起来。”

    楚怿大笑:“好!很好!本王的好儿子啊!”

    楚朝瑾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眼看着父子,夫妻兵戎相见,与楚朝瑾同来的大管家赶紧出来硬着头皮道:“王爷,秦羽在雪庶妃的院子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能在这个当口提“一些东西”,绝对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秦羽四下看了跟来的几十个侍卫,都是王府的心腹,这才神神秘秘的将一个黑色包袱打开。他只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些,露出黄色的一角,楚怿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宁锦也借光看到了一部分——

    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笑开了花。她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龙袍!还是她安排的。正好在这关口用上了!

    楚怿寒着脸道:“就地烧了。”

    私自制造龙袍是死罪,尤其楚怿还有一层皇子的身份在,若是被旁人发现传到了楚帝耳中,那就更是谋逆的大罪!这东西是在雪庶妃宁雪的院子里找到的,所以宁雪也被管家给捎上了,此刻她正死死的盯着那团被火侵袭的龙袍,低喃,“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宁雪猛的看向宁锦,指着宁锦道:“宁锦,是宁锦,一定是你!是你陷害我!”

    宁锦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讽刺。仿佛在嘲笑宁雪的无知。她宁锦又非圣者,不可能以德报怨,宁雪既然得罪了她,她也得还施彼身。

    楚怿将目光投向宁锦,阴鸷得很,“是你做的?”他手中的剑没有方向,锋利的剑锋依旧指向宁锦,好像宁锦只要说一个“是”字,那锋利的剑就会刺穿宁锦的喉咙!

    “呵——是又如何?楚怿,这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她抬手,眉头也不皱的握住剑尖,任长剑将她的手掌割伤,流出艳色的刺人眼眸的血液。楚怿终究是对宁锦心软了,收回了长剑。宁锦让小世子站起来,温声道:“别吓到孩子了。”

    楚怿咬牙切齿,“宁锦!”

    宁锦充耳不闻,她走向小世子,弯下腰来,低头轻柔的亲吻了一下楚朝瑾的额头,怜爱的说道:“朝儿,娘要走了。记住,娘不求你有多大出息,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心无悔恨就好。”

    楚朝瑾的小脸早已被泪水给沾满了,他喉头哽咽的说不出话,只能一遍一遍的喊着“娘”。

    宁锦不忍再看下去,索性咬唇狠心将小世子推开,自己一步一步朝青山上走去。

    楚怿很想追,或者让人将宁锦给拦下来。但管家秦羽死死苦谏道:“王爷,万事以大局为先!您要三思而后行啊!待您登上了大位,何苦找不到王妃娘娘!”就是比宁王妃再美的女人,不也会趋之若鹜!最后一句秦羽堵在了喉咙里没敢说出来。

    手中的长剑被握得咯咯作响,楚怿手背青筋暴起,眼底发红,整个人微微发抖,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将宁锦给扣下!

    他死死的看着宁锦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任由小世子楚朝瑾扯着他哭泣嘶吼着也。不动摇,仿如磐石。

    秦羽说的对,只要他登上了大位,宁锦就是跑到了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到!

    他定要让宁锦后悔!

    宁锦心中也如同刀割一般,她想离开,也为之谋划了许久,可真正离开的时候,心中又是另外一番滋味,既有种释怀的快感,又有种难言的苦涩。她的小世子,她的四哥、宁家,她的友人,甚至半生光阴都蹉跎在此处。

    一旦离开,只怕此生再回不得。

    舍得又不舍。

    耳后传来小世子的凄惨哭声,宁锦死死的咬住唇,按捺住想要回头的**,决绝的走出了王府众人的视线。

    她的天地,她的自由,时隔八载,再次回到她手中!

    ……

    按照宁锦和宁珣商议好的计划,宁锦应该出了王府后,立即出城,届时即使楚怿反应过来了,她也早已没影了。而宁锦却始终没同意,她想要去青山上看看。

    去告诉长埋在青山上的父母,她自由了,她离开了王府,可以有新的人生。或为商贩走卒,或为济世女医,都可以。

    她还想去看看那所小竹屋……与等在竹屋前的人是不是还在?

    如若他在,宁锦抿了抿唇,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青山路短,不待宁锦犹豫片刻,就已经走到了竹屋前。

    竹屋前空荡荡的,唯余一片初初出芽的草地,一人也无。

    不知为何,宁锦忽然觉得有些失落,心里空落落的。她知道是自己先食言了,没有按时到小竹屋,是她先错了。如今离约定之时已过了三日,慕容长离没来实属正常。可既便如此,她还忍不住心里不舒坦。

    宁锦是个很怕孤单的人。

    她一直想要有个人陪,起先是母亲,母亲走了后,就是林迟,再然后是慕容长离,是小世子。她从来都知道自己很自私,承袭了宁家的自私,她想要慕容长离能陪着自己,就像之前一样,可又给不起慕容长离想要的东西。

    究竟是痴心妄想了。

    宁锦低头叹了口气,尔后转身离开。

    “既然来了,又为何要走?”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熟悉的让她心颤。宁锦不可思议的回头,只见依旧是那片绿地,可那里却多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衣,简单而清贵,眉宇间有极淡的神思,仅一人,却自成一道风景。

    宁锦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没走?”她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触碰到伤口也不自知,右手上有艳丽的血液从指缝间流出,滴落在地面。

    “我在等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她会不会来?如果她不来,岂不是会白等了?”

    “她会来。”

    不知为何,宁锦只觉得眼眶发热发红,她想问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来,想问如果我不来,你会等待多久,想问你为何对我这般好……可话涌上喉头时,她反而说不出来了。她努力的张了张口,却只能说出三个字——

    “我来了。”

    慕容长离静静的看着她,黑色的眼眸亮如星子,他缓缓的笑了,笑容是宁锦从未见过的释怀和开心,他说道:“阿锦,我知道你会来。”

    宁锦跑过去,扑到在慕容长离怀中,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让你等了这么久。

    是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却还想一直霸占着你。

    “八年了,阿锦,你可想明白了?”慕容长离低头吻上她耳鬓,轻柔的说道:“和我在一起可好?我没有另外一个八年再等你了。”

    宁锦知道,没有一个人能不求任何回报的去等待多年。这八年,是慕容长离的底线。她也很感激慕容长离能等她这么多年,让她知道,她并不是一个人。

    她抬头,黑眸深深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心底颤动。

    她知道自己只要开口,只要自己违心的说个“好”字,她就能留住慕容长离,不会一个人,可这个男人对她这般好,甘愿为她受伤,护她周全,甘愿等她八载,却不曾后悔。

    “我……长离,我,”宁锦紧咬着牙,她想留下慕容长离,可却也不想骗他,“我,我不敢说自己心慕你,但心中确实有你!”

    “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慕容长离突然冰冷的神色,宁锦愈发急了,紧紧的攥住他的胳膊,急迫的说道:“长离,你听我说!我心中有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那个人忘掉!”

    宁锦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容易哭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要哭,可眼泪就这么悄然无声的落下来了。

    慕容长离看得心疼,抬手擦干宁锦脸上的泪珠,他抚上宁锦通红的眼眶,认真的盯着她漂亮的眼眸,叹了口气问道:“阿锦,八年你都不曾忘却林迟,以后又会吗?”

    “我能容忍你嫁给楚怿是因为我要支持你,知道你心里没有他,你终于一天会离开他。但宁锦,我虽然想和你在一起都快想疯了,但却不能容忍和一个心中还有别人的阿锦在一起。”

    他太了解宁锦,或许比宁锦自己更了解。宁锦是随心的性子,她听从本心,从不拘约束。她可以为了自己的本心抛弃正妃之位甚至后位离开,也可以在日后突然为了心目中的那个人离开他。

    “我不会……”

    宁锦木讷的说道。

    可这话,她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太虚假。她喜欢林迟,从豆蔻到芳华,喜欢了整整十几年。她甚至早已习惯的仰慕他,习惯的心忧他,心慕他。尽管她痛恨他的失诺,失落他让她等待了这么多年,尽管早已知道与他再无可能,可只要想起那段年少的时光,她还是会心动,会心痛。

    犹如跗骨之蛆。

    “阿锦,你看,你自己都犹豫了。”慕容长离的表情极为落寞,他并没有哭,也没有难过的神色,可在宁锦眼里这种表情比哭还难受。用心用情了整整八载,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任谁都会心伤。

    宁锦想要安慰他,想要反驳,可却被慕容长离堵住了嘴唇,他的吻极为狂肆,与外表极为不符,像是掠夺,让宁锦忍不住的回应。

    这一吻,缠绵至极。

    就在宁锦觉得自己要窒息在这个吻中时,慕容长离终于放开了她。紧接着,那熟悉的声音钻进她暂时空白的脑袋,“宁锦,我此生唯爱你一人。”

    “你不必觉得愧疚,我心慕你愿意为你付出是我一人的事,与你无关。”慕容长离轻轻的吻上她的额头,“也许我以后依旧心慕着你,但我不会再等了。”

    “阿锦,这八年,我从不曾后悔过。”

    “青山脚下有我安排的人和马车,你若是想要离开楚京诚,去找他们就行了。要保重好自己。”

    “我走了。”

    你要走了……走去哪?别走!

    最后一句话在宁锦的脑中不断重复,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眸,下意识的去攥住慕容长离的衣袖,可到手的却只是一缕清风。

    宁锦想要去追,可双脚却像灌了铅一般,动也动不了。她只能呆呆的看着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渐渐的淡出她的视线,直到消失不见。

    仿若,那人从未来过,从未在此等候多天过。

    宁锦不知道站了多久,就是双足疼痛,双腿也忍不住打颤,也不自知。她就呆呆的看着慕容长离离开的地方,脑袋里像是被炸开了一样,嗡嗡乱响,一片混乱。

    只知道,慕容长离,走了,不要她了。

    不知是双眼酸涩还是怎么的,泪珠突然从眼眶落下来了。她觉得莫名,抬手要擦干眼泪时,才发现手掌有些僵硬,手上的被长剑剑锋割破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被包扎起来了。宁锦看着这个笨拙的纱结,不用想,也能猜出这是慕容长离的手笔。

    她突然觉得委屈,觉得难过,可又不知道委屈在哪里?这难道不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她已经追随本心的离开了王府,到了广袤的天地间。她已经能去过心目中的生活了,她可以去做自己欢喜的事情……

    宁锦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她哭得大声,悲伤,山野里无人,也没人听得到。

    她突然开始后悔为何不在之前将慕容长离留下,就算是死皮赖脸只要能留下他也好!

    她的脑海里渐渐的浮出往昔的景象——

    与慕容长离的初识,宫宴上遥遥相望,互相举杯。

    与慕容长离的深交,他带她去赌场,他为她解围,他的舍身相救……

    慕容长离的无奈,笑容,怜惜。犹如一帧一帧的画映入脑海。

    “我不知道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但这两年多来,他却是慢慢的渗透我和朝儿的生活。”

    “如果慕容长离一下子离开,我可能真的会不适应。”

    “那怎么办?你肯定是喜欢上世子了……”

    你肯定是喜欢上世子了……

    宁锦忽然想起多年前与友人的谈话,她忽然瞪大了眼眸,固执的脑袋像是被撬开了一角。她渐渐的意识到,或许在那时甚至更早的时候,自己就喜欢上慕容长离了!

    宁锦,你在害怕什么,为何不敢承认?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现在你又后悔了吗?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站起身,朝后山上跑去。有风在耳边刮过,有树叶从脸上拂过,有夕阳披洒在身上,这是宁锦从未感觉到的轻松。

    宁锦一口气跑进了久违的竹屋,她四下看了看,却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原先的竹屋了,倒不是竹屋发生了变化,而是她的心变了。

    原来,这所竹屋已经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留恋。

    她走进竹屋的柴房,将柴房里的干草细柴都搬出来,全部铺在竹屋外围。等做好了一切,她丝毫没有犹豫的拔出火折子,扔进了干燥的草堆里。

    火势渐渐蔓延开来,火舌窜动,一瞬间席卷了整个竹屋。

    宁锦黑色的眼眸里倒映着熊熊火焰,眼底的火舌在不断的跳动。被火焰逐渐包吞的竹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清寂的山间显得格外的刺耳。

    宁锦抬手按在心脏的位置,是很正常的跳动,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在心底想——你看,宁锦,它在你心中的位置也不过如此,你始终眷恋的事物和人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深。

    竹屋如此,林迟,也该如此!

    她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这个眷恋多年的竹屋,然后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她要去找慕容长离,现在就去,她要告诉慕容长离她已经想明白了,她是……喜欢他的!

    宁锦从娘亲去世后,就鲜少有这种失控的感觉。她的头脑在发热,在叫嚣,叫嚣着自己要找到慕容长离!

    像是浑身都充满了力气,她趁着幕色尚未完全黑去时,匆匆跑下了山。

    好在青山脚下有慕容长离安排的人马,不然等宁锦头脑冷却下来,当真不知道该用何办法找到慕容长离了。她等不及这突如其来的五个人见礼,抓住一个就急迫的问道:“慕容长离呢?如今在哪?”

    五人面面相觑,最后齐齐摇头,“属下不知主子的行踪。”

    宁锦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她咬牙说道:“西面!带我去西容国!我想他在那儿!”

    纵使天地之大,人海茫茫,她就不信赔上半生也找不到他!

    ……

    “一间上房。”

    一道清越的声音如同泉水般注入沉闷的客栈中。

    整整一月的风尘交加,日月颠倒,本该有些萎靡的宁锦听到了这句话却瞪大了眼睛,她猛地转过身朝那道声音的来源跑去,瞬间消失在客栈二楼的拐角处。

    可怜引路的小二还在诧异着,“姑娘,天字二号房到了……咦,姑娘人呢?”

    拐角处,宁锦直直的看着心心念念的人,注视着那人清隽的面庞,颤抖了声音,“慕容长离……”

    她来了勇气,拨开穿梭的客人,像神射手射出的一支离弦的箭,快而准直中红心,冲进慕容长离的怀中!

    “三十九天,整整三十九天。”她哽咽着嗓子,“长离……不要离开我了。”

    “那天我就想明白了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慕容长离,我爱你!”

    这句话一出,连宁锦都有些吃惊了,可偏偏这再自然而然不过。

    尽管知道宁锦会回到他身边,这场离别也在他掌控之中。可慕容长离也实在没想到,迎接自己的会是这么大的惊喜!

    他等了整整十四年的阿锦,一向寡淡的阿锦会这么感情浓郁的表达爱意。

    慕容长离看着他的阿锦,瘦了,也憔悴了。他突然有些自责自己是不是将阿锦逼得太紧了。

    迟迟得不到被表白人的回应,宁锦心里有些不安,她忽然有些害怕慕容长离是不是不欢喜自己找到他……

    旁边的客人难得看到过这种情人间的当众示爱,尤其还是这种女追男的,都开始起哄了。最近处的一个男人大声痞笑道:“这漂亮姑娘都等急了,兄弟,你倒说句话呀!就是不同意,也得说一句吧!”

    慕容长离转脸看了男人一眼,如同刀子一般。在众人面前,他一把抱起了他心爱的阿锦,拨开人海,大步上了楼!

    “你——”宁锦想说话,却只吐出一个字,便被堵住了嘴唇。

    众人哈哈一笑,都心中明镜,**苦短嘛!

    所有的等待,都只是相携一生前的磨难。

    【人妻番外】

    在宁锦姑娘被慕容长离这招欲擒故纵给算计了之后,她始终有点不心安。自然,她是没看出这是慕容的欲擒故纵,所以愧疚于慕容长离这么多年的等待,还有点担心慕容长离对她的感情是否还一如往昔。

    她深知,没人的感情能经得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挥霍。需要双方经营。

    宁锦不是什么放不开的闺阁女儿,没有那所谓的矜持。她承袭了宁家人的专情,一旦爱上哪个人,必定是毫无保留的对那人好,好的能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捧在那人面前。

    比如说,她的第一步就是进军膳房,在膳房一展身手?

    所以在慕容长离看到晚膳的时候,他的脸色有点奇怪了。想厨房的大厨不可能做出这种“菜色”的菜肴,这应该是……宁锦做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眼底熠熠发光的妻子,自觉的真相了。他很明智的做了决定,就算这些饭菜再难吃,也要如同美味佳肴般吃下去!还必须要特别的嘉奖今天的厨子?要知道这还是宁锦第一次亲手为他做饭,还如此意外,真是让他欣喜都来不及了。

    谁料宁锦却用一如平常的语气说道:“快吃吧,饭菜凉了就腥了。”慕容长离有些纳闷宁锦的平淡态度,不过他的注意力是放在这些卖相不佳的饭菜上,照顾着宁锦的小心肝道:“今日的饭菜看起来很不错,府里早该换换风格了。”

    平素三日一换菜肴的大厨都快要哭了。

    宁锦道:“这些都是我做的,你要是喜欢以后就经常做给你吃。”

    “……”

    慕容长离表示很纳闷,这事儿不得藏着掖着,然后吞吞吐吐的说出来,怎么他的阿锦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

    宁锦再会心一击,“我还给你做了道补肾阳的药膳,你这几日着实太忙了些,脸色都有些差了。”

    补肾阳,补、肾、阳……

    慕容长离的脸色顿时有些晦暗不明了,他起身抱起他的小妻子去了内阁,不顾宁锦的反对,和大床来了个亲密接触,让他的小妻子明白他要不要补、肾、阳!

    至于那桌宁锦亲手做的饭菜,慕容长离表示,味道什么的可以忽略,但是这饭菜凉了确实很腥。尤其还是药膳。

    ……

    从慕容长离的饭量上来看,宁锦觉得这做饭一途还是交给正儿八经的大厨吧,免得会把慕容给养瘦了。

    不过这也不怪宁锦,她会做饭,对各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