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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妻难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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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锦顿时瞳孔一缩,和楚怿对视一眼,立刻转身走过去打开了阁门,却看到楚朝瑾迈着小短腿跑开了,只见一个小小的渐渐远去的背影。
【134】 小世子闹别扭
宁锦顿时瞳孔一缩,和楚怿对视一眼,立刻转身走过去打开了阁门,却看到楚朝瑾迈着小短腿跑开了,只见一个小小的背影。舒睍莼璩
顿时,宁锦那本来因为亲人逝去阴郁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她皱了下眉头,撇下楚怿追了出去。
可一路跟去,宁锦却并没有找到楚朝瑾,楚怿命侍卫都把王府整个翻了一圈,也没能逮到小世子的影子,估计是溜出了王府。
看着天色渐渐黑下来,宁锦心里是又急又恼,恼自己怎么会对楚怿说那种话,也不知道楚朝瑾听了多少。她了解楚朝瑾这孩子,虽然年纪还小,但懂得却不少,还有些楚国皇室的疑心病,听了她这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而且,她并不是真的嫌弃楚朝瑾,相对的,她欢喜的不得了,毕竟是从小养大的,不可能没一点情分,更何况楚朝瑾这孩子又可人疼得很。宁锦平时连呵斥都很少。
皇城不小,想要找到一个人不容易,尤其是楚朝瑾这孩子还在躲着他们。
宁锦等了一夜也没等到消息,一夜不曾合上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楚怿也不好受,陪着宁锦担心了一整夜,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时候又被楚帝一道谕旨给召到了宫里。
到傍晚的时候,王府的侍卫终于有了楚朝瑾的消息,宁锦得到消息的时候猛地从软榻上赤脚站起来,都没半分注意到的疾步上前打开了阁门,她身侧的青画边唤着小姐边把绣鞋递给宁锦。
阁门被打开,站在门外的是一大一小,宁锦的目光一下子捕捉在被侍卫长抱着的小孩子身上,不知不觉的眼眶却有些泛红。小孩子用软糯的声音轻轻的唤了声,“娘亲——”
童音拉的有些长,似乎能叫人的心坎儿里。
宁锦咬了咬唇,尽管心里生着气但还是应了声,从侍卫长手里接过楚朝瑾,道了声有劳。
楚朝瑾这会儿倒是挺乖,叫了声娘亲后就一声不吭了,搂着宁锦的脖颈不松手。宁锦被这孩子勒紧了,想把孩子的小胳膊给拉下来时,却感觉脖颈处有些湿了,楚朝瑾小声的趴在宁锦肩头呜咽起来,嘴里不停的喊着娘亲娘亲的。
感觉到小世子的害怕,宁锦叹了口气,轻轻的用手拍着小世子的背安抚他。
一旁的青画还在提着绣鞋,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能折腾人掉一层皮的主子无奈得很,说道:“小姐不如先把小世子交给奶娘,小世子身上……”青画没有说下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宁锦这才察觉楚朝瑾身上脏乱的很,本来干净的外衣上都被布满了乱七八糟的痕迹,有污渍有泥土还有些分辨不出的东西……她心猛一下又悬起,忙上上下下的检查了番楚朝瑾,确定小孩没事儿才松了口气,“不必叫奶娘了,小世子受惊了,我先陪着他。”
她看了眼楚朝瑾,想了想又说:“青画,你也下去罢。”
一时间,整间屋子里只剩下母子二人。楚朝瑾有些局促,抓了抓宁锦的手,小心的问道:“娘亲是不是生气了?”
宁锦深呼一口气,在心里做好了建设后,摇了摇头说:“娘亲知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怪你。”她语锋一转,变得凌厉,“但以后若是再出府,需得跟你父王或者娘亲说一声。”
楚朝瑾拉了拉宁锦的胳膊,用黑的透亮的眼睛看着宁锦,支支吾吾的问道:“娘亲和父王在书房里说的,是不是……真,真的?”
听闻这话,宁锦顿了一下,反问道:“朝儿,你说这些年来,娘亲待你如何?”
楚朝瑾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娘亲对朝儿好,很好,朝儿都知道。”至少在这个王府中,自家娘亲是完全以他为中心的,比起其他庶女庶子的娘亲对他们孩子,都要好,好得多。
宁锦轻轻的叹了口气,“朝儿既然什么都懂,还要怀疑什么?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何妨?”
楚朝瑾是个聪明孩子,听着宁锦的话不由得低下了头颅,露出微红的小耳朵。宁锦揉了揉小孩柔软的发,叹道:“无论怎样,朝儿都是你父王的嫡长子。”
楚朝瑾喃喃的说道:“可娘亲以后若是有了弟弟或者妹妹,会不会……不疼朝儿了?”毕竟还是孩子,对父母的宠爱还是在意的很。再加上,他可是听府里的下人说,娘亲好像怀了弟弟或者妹妹。
宁锦看着楚朝瑾这副委屈的小模样,觉得有些好笑,矮下身子点了点楚朝瑾有些脏的小脸蛋,“竟会瞎猜想,娘亲呀,有朝儿这一个就够操不完的心了。”
楚朝瑾躲开宁锦的手,小脸涨红。
宁锦见状笑了笑。
他们母子之间就连最后的一点隔阂也随着这笑容散去。
正在宁锦为他整理脏衣的时候,楚朝瑾望着宁锦有些疲惫的脸颊,突然说道:“娘亲,我在府外遇到了……慕容,叔叔。”小的时候,楚朝瑾还会不懂事的叫声慕容爹爹,长大了以后,就自然而然的改口了。“是慕容叔叔懂我回王府的。”
“慕容长离?”宁锦替小世子解开扣子的手一顿,“倒是有很长时间没有见他了。”就是在宁相丧礼的时候,似乎也没见到他,也可能是她没有多余的精力注意到旁人。
楚朝瑾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慕容叔叔让我带话给娘亲,说是这月中旬,在竹屋等着您。”
这月中旬,也就是说没有几天了。
宁锦一愣,疑惑的自语,“慕容世子有一段时间没与我联系了,怎么这时候突然想见面了?”还是在什么小竹屋?她知道的小竹屋,可只有她和林迟住过的那间竹屋。
楚朝瑾听到宁锦的自言,有些躲闪的说道:“其实,慕容叔叔……有跟娘亲写过信,都被蘅澜苑的侍卫留下了。”
宁锦柳眉一挑,抬起垂下眼眸看着楚朝瑾问:“是你授意的?”她一向对楚朝瑾不设防,能从她蘅澜苑里把信件截走的,除了楚朝瑾这孩子再无二人。
楚朝瑾早就意识到这件事做得不对,但还是固执的说道:“朝儿以为娘亲是父王的王妃,不能再和……别的人有关系。”
宁锦微微皱眉,问道:“那朝瑾怎么会想把信件给我了?”
楚朝瑾抿了抿唇,“因为,慕容叔叔对娘亲好。还有,慕容叔叔他很厉害。”他瞒不过,还不如主动说出来。
宁锦有些不悦,不过看在才找到这孩子的份上,没有发怒,只是让楚朝瑾一会儿把信件都还给她。
娘俩还正谈着心,就听外面有人通报着“王爷到”,不一会儿就见刚从宫里回来的楚怿出现在面前。
相对与宁锦而言,楚朝瑾还是比较怕身为父亲的楚怿,尤其是板着脸的楚怿。此刻,他拽着宁锦的衣袖,有些不安的唤了声,“父王。”
楚怿常在楚朝瑾面前是一副温和样子,如今却严肃起来,微皱着眉头说道:“还知道回来?”这话虽然问着冷硬,但仔细听来却有几分松了口气的意味。
楚朝瑾点了点头。
楚怿也不问其他的,板着脸就训:“把自己收拾好,去书房等着,父王与你母妃有事要说,一会再与你算账!”见了好好的嫡子,日夜担心过后就只余生气了,楚怿也想趁此机会好好管管楚朝瑾,不然以后长大了可还得了,于是看也不看的就让两个奶娘把小世子给抱走了。
宁锦算不上慈母,一般楚怿教训楚朝瑾的时候她在一旁看着,两父子谁都不偏帮,此刻却给楚朝瑾说话了,对两个奶娘说道:“去什么书房?一会洗漱后就让小厨房给小世子做些东西吃。”
两个奶娘有些为难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听王爷的还是王妃的。
宁锦又转过头对楚怿道:“有什么帐等明日再算,王爷,您看可好?”
听到宁锦变相的开脱,楚怿看了眼被奶娘抱着的脏兮兮的做着可怜表情的楚朝瑾,有些好笑的松了话,“那就听王妃的,不急在这一时。”
待两个奶娘忙不迭的带着楚朝瑾离开后,宁锦问道:“王爷有什么话要说?”她这姿态很是惫懒,显得困乏的很,像是在赶人一样。
楚怿寻了张椅子,坐在宁锦旁边,自顾自的倒了茶,饮下一杯后说道:“王妃这幅模样,可真不像是刚去了父亲的人。”
事实既定,宁锦也不遮拦了,“该难过的早已难过完了,而今再难过已经没什么用了。王爷不是也早就知道了么?”
“我也不过是在几日前才猜到。”看着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睛的人儿,楚怿中肯的说道:“当真是一条美人蛇。”毒而使人迷惑。
宁锦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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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饮下一杯茶水后,楚怿说出从宫里带回的消息:“父皇今晚要见你,你四哥宁珣也会到场。”
今晚?宁锦揉了揉太阳穴,“王爷以我现在的状态,今晚能去?还是请病罢,就说忧思过重成疾,反正皇帝最想要见的是我四哥。”
楚怿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不过在看到宁锦眼眶下的青黑后,和愈发清瘦的脸颊,思忖了会儿还是应了,“请病也可,不过若是错过了今晚,你可能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宁珣了。”
宁珣现在正处在刀尖浪口之中,随时都可能面临着危机。楚怿顾念着宁锦,不想让宁锦跟宁家有过分密切的联系,早已吩咐了府里的下人,看住宁锦不让宁锦离府,相当于变相的软禁,对外就说宁锦“胎像不稳”,要小心养胎。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宁锦回话,楚怿又重复了遍,不过还是没等到回话,他这才发现宁锦竟在他思忖的当口睡着了。
楚怿无奈,走上前把薄被盖在宁锦身上,弯腰的时候他贴近宁锦的脸颊,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见宁锦没有丝毫反应,不由得叹了口气喃语,“宁锦,你为何总不肯相信我?哪怕一次也不行吗?”
回答他的是清浅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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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林迟归来!
傍晚的时候,楚怿去了宫里,宁锦则在房里看着慕容长离被楚朝瑾扣下的信件。
一月一封,一共三封,不多,内容也极尽一个友人的笔触,看起来十分正常,当然这也只是在外人眼里如此。
说实话,宁锦也想不通慕容长离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为了什么。难不成,还真的是因为……喜欢?可自己——
恐怕是给不了他想要的。
宁锦叹了口气,还是打算埋头做鸵鸟。她将这三封信折起,夹在了厚厚的书页间,把书压在最后一层,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
趁着黄昏之际王府的守卫较弱,宁锦知会了青画一声,就悄悄从王府后门离开了。而距离后门不远处的地方,有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夫”在见到宁锦的时候,掀了下遮住脸的草帽,甩了甩手里的马鞭。
宁锦见状走过去,低声说道:“没想到四哥真的来了,楚怿还说你要去宫里呢?”
“请病了。”宁珣压了压草帽檐,道:“先上马车。”
有宁锦在指路,宁珣驾着马车兜兜转转的,终于到了皇城远郊的青山上。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因为夏日草木盛,马车驶不上去,只能步行。宁珣勒了勒马缰,说道:“看来只能走上去了。”
宁锦掀开车帘跳下来,然后从马车里拿出一个陶瓷罐抱在怀里,道:“那就走路。”
宁珣摘下帽子,有些不赞同,“天有些晚了,恐怕下山的时候不安全,不如寻个白天再来。”
宁锦摇了摇头说:“已经耽搁很长时间了,我想让爹爹早日入土为安。”她看着被捧在怀里的白瓷儿罐,叹口气说:“而且,娘亲也该等急了。”
皱了下眉头,宁珣最终还是没有拗过宁锦,同意了。他把马匹拴在粗壮的大树上,又从马车里拿出一柄铁锹,说道:“要是下山的时候天全黑了,就在山上住一宿。”
果然如宁珣所料,上了山后天就彻底黑了。好在两人都带了火折子,兄妹两人趁着火光,把宁相的骨灰与宁锦母亲葬在了一处。
事后两个人都累了,索性都坐在了坟前。
宁锦靠着墓碑,看着墓碑旁的一处新坟,表情看不出喜悲,不过那微红的眼眶却透露出主人的难过。
宁珣心中亦是有种说不清的难受感觉,转移话题道:“没想到珂姨葬在这里。”宁珣早年也受到过宁锦母亲的帮助,在宁锦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一直叫她珂姨。
宁锦抬手抚了抚耳边垂下的发丝,“这里依山傍水,自由得很,我娘她肯定喜欢。”她低下了眼眸,顿了顿说道:“爹爹也应该喜欢罢?”
宁珣说:“父亲喜欢珂姨,自然也喜欢这里。”
宁锦喃喃的应了声,“是啊。”
看出宁锦的心神不守,宁珣没有再说话,干脆仰面躺在了草地上,静静的看着被星子点缀的夜空。
宁锦亦是无言。
因为夜黑下山不安全,俩兄妹打算在合计一宿。夜半的时候,宁锦总觉得有人在推自己,在睡梦中的她不悦的皱了下眉,揉了揉惺忪的眼,嘟囔了一声,“四哥,怎么了?”
“宁锦。”
低沉的男音响在耳边,似乎能挠到心上,熟悉而陌生,让宁锦突然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猛的睁开了双眼,压着声音问:“林迟!?”
宁锦的声音有些发抖,在黑暗中重复了一遍,“林、迟?”
对方“嗯”了一声。
“林迟?”
“是我。”
得到对方的两次回答后,宁锦却僵住了。在这么多年后,在这样的情形下,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因为到口的话都太苍白。
两人都熟悉而陌生。
感觉到宁锦的隐隐排斥,林迟伸臂拦住宁锦,把人扣在自己怀中,尽量放柔了语气,“宁锦,我来接你了。”
一句话,让宁锦彻底愣住了。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是该说什么,是拒绝还是同意?她以什么样的立场回答。
然而林迟却没有给宁锦犹豫的时间,强势的问道:“宁锦,跟我走可好?”
半响后,宁锦才慢吞吞的咬牙说:“淮阳世子……”
听到这个称呼,林迟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他揽住宁锦腰部的手臂收紧,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我不急,锦儿,等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宁锦微微松了口气,但堵在心里的那口闷气还是挥之不去。
“九妹,这人是谁?”
突然有另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宁锦猛的推开林迟,有些无措的站起来,躲闪自家这不知何时睡醒的哥哥的眼神。
宁珣那与宁锦三分相似的眉眼冷下来,看着站在自家小妹身侧的男人,用几乎能凝冰的语气问道:“宁锦,这是怎么回事?”
林迟握住宁锦的手,关系亲密的不言而喻。
要不是亲眼看到这一幕,宁珣那是绝对不敢相信,自家九妹还会有这样的情绪。他一向觉得宁锦冷情,嫁给楚怿也是因为楚怿的权势,所以对楚怿不冷不淡的很正常。却不知道,原来是宁锦早就已经有爱慕的人了。
听两人的对话,相识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了。
宁珣有些生气,他是受儒学教育长大的,对这种事情打心眼里是排斥的,而且,同样作为一个男人,换位思考下,他是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做出这样的不贞之事。不过,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妹妹,宁珣还是耐住了心中的不快,说道:“不管你们已经相处多久了,从今日后还是散了罢。”
见宁锦想要说些什么,宁珣又道:“宁锦,四哥一向知道你是最顾大局的,万不能因为一时犯浑就毁了自己!到时候,你、相府与睿王爷都致颜面于何地!?”
训斥后,宁珣又把目光放在了站在宁锦面前的这个男人,上下打量了番。忽然,宁珣皱了下眉头,试探的问道:“齐世子?”为官都有几分过人不忘的本事,尤其还是对本身能耐不俗的人。宁珣曾在几年前的宫宴上见过林迟,对这么一个出色的人自是几分记忆。
林迟迟疑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宁珣忍不住的想难不成这两人是在几年前的宫宴上有所认识,在一起的?虽然不可否认北齐的淮阳世子,或者说是现在的淮阳王是个有能耐的人,若是宁锦真心系他,两人在一起也算天造之和,但宁锦……毕竟是楚怿的正妃。
林迟抓住宁珣的那一抹犹豫,道:“宁四哥,我与锦儿情分深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她。”
看得出北齐淮阳王的刻意示好,这对于一个手握实权的上位者是极为难得的。再加上宁锦到现在都不曾说话,肯定是心里有自己的意思,他这个做哥哥给她提个醒还成,若是多加劝阻,依宁锦的性子,肯定反其道而行。
宁珣看向宁锦,叹了口气道:“九妹,这事还是你自己拿主意罢,四哥不会干涉你。不过,你也要顾念着点自己。”
说完,他就背手离开了这里,把地方让给了宁锦和林迟。
一年不见,宁锦会想念林迟,会在某个特定的日子里更思念他。
两年不见,宁锦依旧还会想念他。
可近五年不见,宁锦的这种思念就淡了。并不是因为她的感情太单薄,而是被思念折磨的不会想念了,且她身边还有这么多令人挂念的人和事,宁家、楚朝瑾,更还有无微不至到无孔不入的……慕容长离。
想到慕容长离此人,宁锦不禁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这几年的相处,他对她的好,怎么都细数不完,若是没有好感,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种细水长流的感情太能迷惑人,她不敢想,也不敢试。而慕容长离也不挑明,只是细火慢炖,温水煮青蛙。
“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让宁锦回过神来。她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发丝,认真的说道:“在想一个人。”
很明显,这种表情肯定不是在想他。
林迟的眼神黯了黯。
他知道这也是自己应得的。他离开宁锦太长时间,宁锦有了挂念的人也是应该。不过,如今他回来了,只要宁锦心里还有他,他就一定能再次在宁锦心中扎根。
这一次,没了后顾之忧的他,定然不会再退却。
想到这里,林迟冰冷的面容稍霁。他伸手握住宁锦冰凉的手,给予他自己的温度,道:“去小竹屋走走?”
宁锦不知是该拒绝还是同意,没有回答,不过,很快就被林迟抓住手拉着离开了坟前。
竹屋在青山的南侧,离宁锦母亲北侧的墓稍远,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一路上,两人都静默着。
林迟是一贯的沉默,而宁锦,却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说不出话来,干巴巴的,索性也跟着沉默了。
山间的月很皎洁,铺洒下来,能透过层层的繁枝茂叶照在人身,在地面投射出人影。
宁锦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的两个斜长的影子,不知不觉的就想起了两人少时的那段时光——
她年少怕黑,林迟就经常在夜间陪着她一起,很像现在这样。
可如今,她已经不怕黑了。还用得着这样么?
到底,是他们谁的心先变了?
------题外话------
熊孩子这种生物简直是外星人+1!qaq熊孩子开学的前两天,竟然还没拿过笔,蠢作者为哭成熊样的熊孩子写了两天作业,终于写完了有木有!
【136】 我心里只有过你一人!
山里多有狼,尤其是在夜间,这也是为什么宁珣和宁锦两兄妹不敢摸黑下山的缘故。果不其然,在半山腰走着的两人遇到了狼。
不过好在是头落单的独狼,不是狼群,就是宁锦也能用毒药毒倒,而林迟更是几乎没怎么费体力的就解决了。
听独狼“嗷”的一声惨叫倒下,宁锦突然就想起了几年前的那夜,突如其来的慕容长离带着她杀出狼群的包围。她有些古怪的看了看四周,想知道身旁是否还会有慕容长离的存在。
林迟见宁锦还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刻意柔和了三分嗓音,道:“吓到了?”
“没有。”宁锦摇摇头,“只是想到几年前的事情了。”
林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知道宁锦所说的是哪一件事,事实上,他对那件事也是心有余悸了很久。当时他在看到满地零碎的尸块和血液时,差点快崩溃了。
好在宁锦最后是被人救走了。
被林迟拉着手跨过了被狼血染的乌红的土地,宁锦慢吞吞的问道:“怎么会想到楚国了?北齐那边的状况可还好?”
“一切都好。”林迟的眼睛生得本就深邃,看人的时候显得认真而深情,在月色下更甚,他看着宁锦,“我来楚国是想带一个人走。”
宁锦低头沉沉的问道:“若是这个人不会离开楚国呢?”
林迟认真的说道:“那我就陪她留在楚国。”
“那北齐呢?你不管了?”
“嗯。”如今生父的大仇得报,已经了了这桩心事。
宁锦哑然。
她又低下头走路,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迟知宁锦是在躲避,应该给她思忖的时间,可宁锦对于感情的事实在是太过沉默,尤其是现在,若是不主动些,只怕下次机会就难了。林迟紧追着说道:“锦儿,跟我走可好?”
“你若是不愿跟我回北齐也可。你从前所说的我都能答应你,游山玩水还是隐居在这山上,都可以。”
他抿了抿唇说:“我可以只是林迟。”
宁锦有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林迟,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林迟口中说出来的。只是与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对视了一眼后,她便又垂下来眼眸。
按理说,她应该高兴,她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等来了这么一句话。但,心里却没有一丝欣喜,有的只是胀闷。
宁锦摸了摸胸口,不知是为何。她想也许是因为父亲离世的缘故?她像是溺水者抓住一根稻草一般,把所有的不正常都推在丧亲上,“我现在还不能离开楚国。”
“林迟,我爹爹是被人害死的,我不可能放凶手逍遥。”
这算是变相的拒绝?早就料到结果的林迟苦笑道:“我知道。”
双双沉默的走过最后一段路,小竹屋终于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竹屋在经过长多十多年的风吹日晒后已经变得很破旧了,尤其是最近几年,更是垂垂暮矣了。
推开摇摇欲坠的竹门,迎面便是一阵灰尘,扑在人身上。
听到走在前面为她挡住灰尘的林迟咳嗽了两声,宁锦有些愧疚的将帕子递给林迟,“这竹屋我有两年不曾来过了,所以……”就没有打理。
林迟低垂下深邃的眼睛,道:“没关系。”
宁锦解释道:“这两年事情很多……”她想起以前还待字闺中的时候,都能偷偷溜出来到竹屋,至少一月一次,即便是她嫁给了楚怿,也是如此。而后来,就成了两月一次,三月甚至半年,如今更是两年都未曾来过一次。她有些说不下去了,声音有些干涩,“对不起。”
林迟握住她的手,“竹屋是我们两人的,你都打理了这么多年,我却一次都不曾。这么说来,更是我该说对不起。”
“这不一样。”宁锦咬了咬唇:“你离楚国这么远,我……”
林迟抬手按住宁锦的唇,让她不再自责,“以后我和你一起打理,可好?”
宁锦没有回答,她有些心虚,眼睛虚看着四周,借着月光能隐隐约约看清竹屋的小院子——被篱笆划成片儿的药园,用藤子搭成的野葡萄架,还有那套被他们两人一点点打磨光滑的石桌石凳。
一切看起来都很熟悉,可细看来,却又什么都变了。那原本整齐的药园里因为常年无人打理早已没了药草,只余一片茂密的野草,搭好的葡萄架上也早就没了葡萄藤,被普通的藤草缠绕着,光滑的石桌也被风雨腐蚀的不平坦……
一如她现在的心,表面上似乎没变,内里却似乎又都变了。
林迟也许是不善言辞,但绝对不是一个喜欢隐瞒自己心思的人。他低下头看着宁锦,黑眸沉沉,“锦儿,给我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们还会和以前一样。”
宁锦咬了咬牙,抬头问道:“和以前一样?”用什么和以前一样!
“嗯。”林迟把她揽在怀里,道:“我们还住在这里,让任何人都不许打扰。”
他微微笑了笑,模样十分好看,像是深夜里的稍纵即逝的烟火,“不过,竹屋有些旧了,需要修葺一番,明天我就去后院砍些竹子。”
宁锦紧握的手微微有些抖。
林迟接着道:“要是在青山住的厌烦了,我们还可以去其他地……”
“林迟!”宁锦猛的推开林迟,急声喝断,“别说了——”
“我们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
林迟瞳孔一缩,抓住宁锦的手,语气强硬,“会一样的!没试过怎么会知道?!”
黑暗的夜色遮挡住宁锦微红的眼眶,却没能掩饰住她自嘲的笑容,“林迟!齐戈昱!从十三岁到二十三岁,整整十年,我们都变了,就是那份喜欢,也在这十年里都快消磨殆尽了!”
林迟的心猛然一紧,急促的想要解释,可到口却只有重复,“没试过怎么会知道?”
宁锦擦去眼角的泪水,“齐戈昱,我们怎么没试过吗?”
“我与楚怿新婚的那夜,我们是否定过三年之约?”宁锦惨淡的笑。“‘我有办法让楚怿不碰我。可我,只会等你三年,三年后,若你不能履行承诺,我们便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识。’”她重复道,惨然的声音再不复当年那般充满希冀。
三年之约,诚然,现在早已是第六年。
林迟全身都僵硬住了。他当然没有忘记,他还能清晰的记得当时是怎样回答宁锦的——
“我不会违背承诺。”
而现在,他却违背了。
林迟试图解释,“父母之仇我不敢忘,北齐的事情……”
“呵呵。”宁锦讽笑着打断,“父母之仇自是为先!可是,我就该等平白等你齐戈昱十年么!活该等不来你一个人影,一封信,活该为你担惊受怕么!”
她说着说着,泪水就顺着脸颊落下来了,“如若不是知道你是齐戈昱,北齐的王爷,我早该以为你死了!”
林迟慌了,忙抬手擦掉宁锦脸上的泪珠,可这泪水却是越擦越多。
他有些笨拙的安慰,“锦儿,别哭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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