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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妻难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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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锦知道慕容长离的意思,也明了的确是自己这边出的问题。

    只是,她之前并没和慕容长离对弈过,慕容长离怎么会知晓她棋艺的深浅?

    慕容长离道:“你的心太浮躁。”

    宁锦微愣,尔后点了点头。

    慕容长离又道:“你这次的棋路太散,毫无章法,还带着一股明显的浮躁之气。一个人的棋路能体现这个人近来的心境,你的心不静。阿锦,你已经陷入了不该入的局面。”

    宁锦抿了抿唇,说道:“你邀我下棋,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大道理?”

    慕容长离摇了摇头,说:“我不想与你说这些空泛的大道理。”

    “不过,你要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可以同我说说,我许是能帮助你。”慕容长离怕宁锦会拒绝他,又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你可以不必对我设防。”

    宁锦低垂着眉眼,道:“其实……也没有。”

    慕容长离叹了口气,也没再勉强她,神色微有些失望,“你不愿说,那就罢了。”

    宁锦看出了他的几分难过之色,低声道:“并非是我不愿说,而是南柯一梦,我自己也不知该不该做真。”

    “你这并非真话。”

    慕容长离毫不避讳的指明。

    宁锦微微皱起柳眉,说道:“世子一贯聪明,不如猜猜我心中现下所想?”

    “是宁氏的?”慕容长离挑了一个很明显的破绽。

    宁锦低垂下的睫毛一颤,沉下声音说:“是。”

    慕容长离说:“你不如听我一言。”

    “嗯?”

    “静下心来。不若去九华寺斋戒半月,尔后再回来做你心中所想做之事。”

    宁锦思忖了半响,抿了抿唇说道:“只怕我现下没有闲心。”

    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至少得在楚怿回京之前,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慕容长离说:“你性子倔,既然是心意已决,我许是劝不了你。不过,你近来莫要太压抑,一切随性而为。”

 【95】 世子对我好,是原因

    慕容长离说:“你性子倔,既然是心意已决,我许是劝不了你。不过,你近来莫要太压抑,一切随性而为。”

    他说了一句修性之语,“凡心所向,素履所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宁锦缓缓的点了点头说:“世子的好意,宁锦心领了。只不过,世子也应当听过这句话——不关此世,不负己心,我自倾杯,且君随意。”现下的情况早不容她再慢悠悠的行走,很多事情再不去做就晚了。

    她不敢放松,更不敢赌,因为这赌注是整个宁家。

    慕容长离叹道:“你总是喜欢把自己逼得太紧。”

    将手中擒着的黑子放回到盒中,宁锦抬眸,看着慕容长离黑如点墨的眼睛,反问道:“慕容世子呢?世子的心思又是如何?”

    宁锦的声音变得锐利起来,直刺入人心,“慕容世子为何要帮我?世子又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是……目的?是因为我这张脸?”宁锦指着自己这张明艳的脸,问道:“这张脸是不是很像世子心中所念的人?”

    慕容长离因为宁锦突如其来的咄咄逼人,微微愣了愣,尔后点了点头,又快速了摇了摇。

    低垂下眼眸,宁锦看着整张密密麻麻的棋盘,道:“世子不必瞒我,我早已知晓了。前段时间,我在世子府里看到过很多张压在书里的画,还有许多画卷。”

    这些话,她早就想问了,只是每当想问出口时,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能问,问了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慕容长离微怔,问道:“你看过了?”

    “我并非是有意而为,只是不小心看到了几张压在书下的画。”宁锦抿了抿姣好的唇,说道:“世子心中所念的人与我模样相像。宁锦冒昧的问一句,世子对我好,可是因为那位女子?”

    她状似淡然的问道,神色也平静的很,其实内心早已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慕容长离修长的手指拨了拨棋盘上的黑子,半响后才道:“那人便是……”他压下几欲说出的字眼,平了平心道:“我分的很清楚。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宁锦,再没有别的原因。”

    他将棋盘上的黑子拾起,放到宁锦面前的棋盒中,说道:“我的事并不重要。”慕容长离看着宁锦因为气色不佳,略显苍白的脸色,“先前一直在说你的事儿,又怎么又关乎到我了?”

    宁锦收回目光:“我才没有转移话题。”

    慕容长离含笑说:“随性而为就好,免得日后会后悔。”

    他这句话说得很有深意,让宁锦听了心直痒痒,不由自主的问道:“世子可有什么后悔的事情?”

    慕容长离垂下眼眸,看着棋盘上余下的黑白子,说道:“有,平生唯余有一件。不过,我的运道向来很好,上天已经给了我补过的机会。”

    宁锦本想再深入问两句,只是见慕容长离不肯过多透露,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对弈了一局后,慕容长离因为有事情还有他处理,离开了睿王府。而宁锦看着他们已下完的棋局,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上盘棋她只投入六分的心思,输的很惨;那么她这一局就投入了十分的心思,却依旧是输的不只一子半子。

    不得不说,她在同龄者中向来以为傲的棋艺在慕容长离面前,根本就如同小巫见大巫。宁锦仔细想了想,即便是与宁相对弈,她也未曾输得这般惨过。

    棋如人,慕容长离在棋盘上是个高手,在现实中定然不是个善茬。

    可是,为什么慕容长离会选择帮她?宁锦相信,其实只要她开口,慕容长离定会不留余力的助她。

    真是只是因为,她是宁锦?

    她抬起头,看着原先对面的位置——这里已经人空,唯余一副白色的棋子,一杯清茶,和一卷翻开的书,十分简单。

    宁锦将目光定格在那卷书上,忽然来了兴趣,将那书拿到手中,看了几眼。这书并不是珍贵的藏本或者孤本,倒是民间流传的话本,书页刚好定在《寒山拾得忍耐歌》上,一段文字跃然纸上——

    寒山问: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你且看他。

    寒山云:还有甚诀可以躲得?

    ……

    宁锦一怔,倒是耐下性子继续看下去了。

    她连续翻看了几页,心情倒是缓缓的平静下来了。她一点一点的回想着近来自己所做的事情,越来越觉得慕容长离先前与她说的话很对。

    她太心急了,变得不能忍了。

    而人一旦不能忍了,就有可能会犯大错了。

    宁锦合上书,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

    “小姐。”

    宁锦还在沉思中,这突来的声音一下子便把她吓到了,她回头一看,是青玥这小丫头,不由得嗔怪,“你这小妮子,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青玥打趣道:“是王妃看书看得太入神,以至于忘了四周的动静。”她将端来的青瓷茶壶轻轻的放在石桌上,又为宁锦换上一杯新沏的茶水。

    宁锦淡淡的笑了笑,将书本放在打磨光滑的石桌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温度恰好。

    青玥看着被搁置在桌上的书,“咦”了一声,道:“这本书青玥也曾看过。”

    宁锦闻言抬了抬眼皮,问道:“你觉得如何?有何看法?”

    青玥腼腆的说:“青玥识得字不多,看过的书也只有幼时的三字经和这一本。”实在是因为这本书在坊间流传得太多,所以她才有幸看过。她顿了顿又说:“要说看法嘛,青玥倒是说不出来,不过就是觉得很好。”

    “的确是好,虽然简单易懂,但其中一些道理比之一些大儒所著的书更妙。”宁锦想了想,又道:“青玥,你若是对识字有兴趣,得空时可以去任竹园,那里有几个教习先生。我记得你还有个妹妹正值豆蔻,也可去随你一起去,多识些字总是好的。”

    青玥欣喜的道:“青玥代小妹谢过王妃!”

    宁锦揉了揉眉心说:“去把青画找来,我有些事要吩咐她。”

    青玥忙行礼离开。

    青画自被宁锦派去分管府内事物后,在宁锦身旁跟着的时间就少了许多,大多数时间都在跟着管家秦羽学习、做事。

    宁锦在见到青画时,她是刚从账房里赶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墨香,宁锦上下打量了一番青画,直到把青画看得有些全身发麻,才含笑说道:“的确是比以前稳重多了。”

    自从青山回来后,蘅澜苑的几个嬷嬷都言青画姑娘稳重了许多,她当时回来时见到的是抹着眼泪的青画,与以前的青画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还以为几位嬷嬷的话掺了水分。如今再见了青画,宁锦才觉得青画的确是成长了,连性格也变得沉稳了许多。

    青画是和宁锦亲近惯了的,在没人的时候两人向来随意。她也不与宁锦行那些虚礼,嘻嘻笑道:“小姐说的哪里话,青画一向都是这么稳重。”

    宁锦笑了一声道:“还是和以前一样贫嘴。”

    她们两人说说笑笑的不似普通的主仆,关系是与青玥不能相比。

    宁锦说到底还是最信任青画的,不然很多重要的事情也不会交由青画做,她吩咐道:“我近来倒是没见过琦欢了,你亲自去春试状元府上一趟,请状元夫人一同去九华寺。”

    “时辰就定在未时吧。”

    青画有些疑惑的问道:“王府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小姐主持。现下去九华寺……”只怕是时机不对。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自家小姐不是应该趁着王爷还不在的时候,笼络一下人心,或者将许多还未做的事情都给做了。

    怎么就想着去佛寺了?

    宁锦又道:“我不止要去九华寺,恐怕还要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青画这下就不止是疑惑了,而是惊奇,她道:“小姐怎么想着去九华寺了?”

    宁锦将目光虚虚,透过窗外看着庭院的景色,刚好落在她先前与慕容长离对弈的那张石桌上,道:“世子说的在理,我近来确实太心急了。”

    心急,总会出岔子的。

    青画虽然有些不赞同宁锦的做法,但还是听从了宁锦的吩咐,亲自去状元府上,将宁锦的意思转达到了。

    而赵琦欢在收到宁锦的请帖时,委实高兴了一番。

    她以为小锦会生她的气,毕竟宁锦曾经这么力劝过她不能嫁给春试状元,她却没能听入心中。她本认为宁锦还得一段时间才能气消,却不想宁锦竟然这么快就要见她了。

    其实,宁锦也是有私心的。

    一是因为自己确实如同慕容长离所说的那般,该将心收一收,太过浮躁了于她的确不好;二则是,她得让赵琦欢也得静下心来,好好思量思量她以后的路该如何。

    她们两姐妹,已经有一个彻底深陷泥潭了,她不希望赵琦欢再如同她一般,过得时时担忧事事不如心。到头来,会抱憾终身也不可知。

 【96】 小姐,那里是

    九华寺是楚国京城里最大的佛寺,较之宁锦先前常去的东禅寺,亦远比东禅寺更清净。只因东禅寺多是平民百姓去的,而九华寺却是一些有品级的夫人和官员惯去的。九华寺坐落在京城边缘的灵麒山半山腰上,掩在层层树叶之中,气势恢宏,庄严肃穆。

    宁锦在山脚下时,就下了马车。山路长而崎岖,她却并没有换上轿子,而是选择了步行。

    随她一起的赵琦欢抬头看着曲折的山路,有些疑惑的问道:“小锦,你是要亲自上九华寺?”

    宁锦看着道:“这样才方显诚意,不是吗?”

    赵琦欢调侃说:“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如此信佛了。”

    宁锦敛下眸子,语气略有些无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她原先就常去佛寺修养性子,自梦境后,更是觉得这世上有神明的存在,不过,她更信的是——人定胜天。

    赵琦欢出自武将世家,从小信奉的就是力量大于一切,认为这些只是神神叨叨的玩意儿,难登大雅之堂。她撇撇嘴说:“即便是如此,也不必亲自走完全程吧。”要知道从山脚走到山腰,可不止是路途远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路途崎岖曲折。

    她倒是不怕,毕竟自己深受父亲和大哥影响,小时也跟师傅习过几年武,虽称不上是大有成就,但还是能强身健体的。

    赵琦欢看了看走在身侧的宁锦,只觉得自己可比宁锦那单薄的身子骨好多了。

    宁锦见她上下打量自己,笑道:“怎么,不信任我?”

    赵琦欢嗤笑一声说:“我自小就不信任你能将耐心用在‘武’这一块上,还是省省吧。”

    “小瞧我呐。”宁锦瞪她一眼。

    “呵呵。”赵琦欢说:“也不知道是谁,懒得连两步路都不想走。就是及笄那日,去梨苒苑庆生辰,也非得要坐轿。”明明相府离梨苒苑一点儿都不远。

    宁锦听她翻旧账,好笑的说道:“我哪里是懒……”她只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当日的及笄礼也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得不去的,怎么就成了懒了?她挑眉建议道:“不如这样吧,我们就看看谁能第一个到九华寺,如何?”

    赵琦欢哈哈一笑:“小锦,你这被风吹两下就倒的身子骨也敢跟我比?”

    宁锦激她,“怎么,怕了?”

    赵琦欢一向豪爽,当下应承下来,“怕你的就不是我赵家的子女,比就比,小锦你说,你若是输了当如何?”

    “谁若是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件事。”宁锦见赵琦欢笑着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条件,又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可别高兴的太早。”

    “哈哈,小锦你就慢慢走吧,我先行一步。”

    赵琦欢的步子可比宁锦快多了,话音刚落,就超过宁锦,赶往九华寺了。

    而宁锦看着赵琦欢蹦蹦跳跳的背影,微微的笑了笑。

    她这好友,即便是嫁了人,性子也改不掉。

    最终,首先到九华寺的还是赵琦欢。这完全是在宁锦的意料中,她的体质的确是不如赵琦欢,能只差赵琦欢半刻钟,就已经是极限了。

    赵琦欢此刻站在九华寺寺门外,看着刚刚走上来的宁锦,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小锦,怎么着,还是你输了吧。”

    宁锦无奈的道:“我本就没想过在体力方面赢你。”

    赵琦欢耸了耸肩说:“听你这么说,倒显得我胜之不武。”

    宁锦笑得眯起了双眸,道:“如若不是,要不我们再比试一场文试?”

    赵琦欢一听什么文试,就要头疼,揉了揉眉心说:“小姑奶奶诶,你是故意刺激我的吧,这些天来,我过得可真是比家中的那些庶妹们还安生,整日里被逼着看书做女工,都要疯了。”她这一嫁了人,就不能再像未出阁前那般随意,可以随时出去玩玩。她本是就是好动的性子,长时间的窝在一个地方真是能将她逼疯了。

    更让她要死要活的是,她那个状元相公,简直是古板的要死,不仅限制她的自由,还要求她看这本书,看那本集的。这让她这个六岁才认完三字经的武将后人怎么是好?!

    估摸着要不是这次是身为王妃的宁锦亲自派人去请她到九华寺,恐怕她还不知道是哪一月才能离开状元府呢。

    自然,春试状元也不好受,赵琦欢是武将后人,自小在一群专制的将军堆里长大,性子或多或少都受了影响,对春试状元这种阻碍她出府的做法,第一时间便采取了镇压的专制方法——拳打脚踢。春试状元乃是文职官员,饱读圣贤书,即便是打得过赵琦欢,也不可能跟一介女子动手动脚,更何况,他还打不过赵琦欢。每次只有出动府上的侍卫,才能将赵琦欢给压制住。

    宁锦看着赵琦欢紧皱的细眉,道:“怎的,春试状元待你不好?”

    好不好?

    赵琦欢思索了会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尔后烦躁的说道:“提那伪君子作何?”她朝着宁锦挥了挥小拳头,“小锦,你再与我提那伪君子,扫了我的兴致,我可要跟你翻脸了。”

    宁锦笑了笑说:“不提便不提。”

    九华寺向来都是有官位有品级在身官员、夫人或者商贾之流常来的,宁锦和赵琦欢虽然是隐瞒了身份来的,但尾随在两人身后的有不少侍从,且两人皆着装不凡,香火钱又给得足,九华寺的僧人隐隐都猜出了两人的身份不低。待两人进了寺门后,寺中的住持便亲自迎了她们。

    赵琦欢对这样的举动是感到不耻的。她出自武将世家,自小见到的大多是豪迈直爽的士兵,对于谄媚之徒完全是厌恶的不得了。

    宁锦虽然很欣赏赵琦欢这种性子,但自己却是做不出来的,她见住持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后,也象征性的回了礼。

    由面容慈悲的住持引路,宁锦带着不情不愿的赵琦欢走在旁侧。待快入了主殿,宁锦低声对赵琦欢道:“你便是不信这些,一会儿也莫要太放肆,免得犯了忌讳。”

    赵琦欢皱了皱鼻子说:“几尊佛像有何好看……”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咽下了肚子里——是被大殿中的数十尊佛像给震慑到了。

    从未进过佛寺的人不会明白,在入寺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强烈的压迫感会让人几近窒息,能让人所有的想法都暂且说不出口。

    赵琦欢收起了大大咧咧的性子,看着宁锦入了主殿,又随着她去了别的偏殿,一一上了香。

    待住持为她们安排好上好的客房,赵琦欢还没能缓过来。宁锦好笑的点点她的脑袋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失了魂般?”

    赵琦欢这才有些回过神,叹了口气道:“我原先一直都不明白为何有很多人愿意来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今日,才算是明了了。”即便是并不信服的人来到这里,多多少少的产生些敬畏之心。

    宁锦抬手敲了赵琦欢一记,笑道:“亏你还是武将后人,区区一个九华寺就把你震慑到了,若是上了战场,你岂不是不战而屈。”

    对于这些东西,宁锦始终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即便是有了那场奇怪的梦境,她也只不过是嘴上信服了些,心中还是不怎么敬畏的。

    “我一介女子上什么战场?”赵琦欢揉揉小脑袋,不满的嘟囔着:“怎么我不信这佛也不是,信也不是。”

    “这些,不信也罢。”宁锦看她一眼,复而敛眸低语道:“天道虽是真,但我更相信人定胜天。”

    “小锦,你在嘀咕什么呢?”

    “嘀咕我的赵大小姐怎么这么没胆子了,难不成是嫁了人的缘故?哎呀,这可不行。”

    赵琦欢立刻龇牙咧嘴了,恨恨的握起拳头要捶宁锦两下。宁锦是麻利的主儿,又岂能被赵琦欢一击必中,立刻笑着跑开了。

    两个在无人的青石小路上一追一逃,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豆蔻那年,无忧无虑,不知天高地厚。

    寺庙里向来都是枯燥的,标准的日落而息。宁锦和赵琦欢用过斋饭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宁锦这边才刚刚点了灯,就发现自己的床上摆放整齐的被子被拉开了,下面还鼓起了一个包。

    跟着宁锦进来的青画眨了眨眼睛,小声的对宁锦说:“小姐,那里是……?”

    宁锦淡淡一笑,“不定是哪个人故意走错了房间呢?”

    她还以为是赵琦欢。她和赵琦欢在少时,也时常到对方府上留宿,同床共枕是有过不少次。

    不过,令她有些疑惑的是,这次被子下面的人是不是显得太小了些,鼓起的包是不是太小太圆了些?

    宁锦让青画去点亮四周墙壁上的烛灯,嘴上挂着一抹无奈的笑容走到床边,道:“琦欢,你再不起来我可就要将被子掀起来了。”

    无人回答。

    宁锦顿觉得不妙,皱了皱眉,又重复了一遍,却依旧是无人回答。

    她看着这个鼓起的略小的包,委下身一手缓缓的掀开被子,另一只手从袖间抽出一把随身带着的匕首。

    。。

 【97】 淮阳世子的猫

    “喵——”

    被子被掀开后,一道微弱的叫声顿时响起。

    竟然是一只通身雪白的猫儿。

    宁锦将匕首收起,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客房里怎会出现小动物。她身旁的青画问道:“小姐,这小猫……”

    “送走吧。”看这通身雪白的模样,应该也不是野猫,该是有主人的。

    青画倒是挺想把这猫儿留下来的,这猫儿长得实在是太讨喜了,小巧玲珑的,全身似雪,独独一双猫瞳黑如点墨,水汪汪的能让人心都化了。怕是丢了它的主人该着急透了。

    青画将猫儿抱起来,突然“哎呀”了一声,尔后惊讶的说道:“这猫儿受伤了。”青画知道宁锦通晓医术,忙将猫儿抱到宁锦身边,“小姐,你来看看。”

    宁锦一向对小动物没有多少抵抗力,一听青画所言,立刻将猫儿从青画手中抱过,轻轻的放到桌案上细细查看。

    这猫儿身上倒是看不出有伤口,只是它的右后腿有些无力,应该是伤着了。宁锦仔细查看了下才放下心来,这猫儿的小骨头没有事儿,只是些皮外伤,养上十天半月就该彻底好了。

    在宁锦为它检查的期间,猫儿表示的十分乖巧顺从,偶尔疼急了才“喵喵”的叫两声。

    宁锦拍拍猫儿毛茸茸的头,柔声道:“你这小家伙,怎么会跑到房间里了?你的主人呢?”

    猫儿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宁锦的手指,“喵”了一声。

    宁锦把它抱在怀中,说道:“这猫儿真是惹人疼,想必它的主人也是个可爱的人。”

    青画说道:“小姐,不如先把这猫儿留下来吧。如今天色黑了,就是有心找也找不到它的主人。”

    宁锦摇了摇头说:“不可。”她道:“看这猫儿是娇贵的主儿,不会是野猫,应该是哪位上香的贵客的,你且去问问吧,别让人等急了。”

    青画见宁锦如此固执,只得惋惜的抱过猫儿,准备将猫儿交给门外守着的侍卫,让他们帮们找找。

    “慢着——”

    只见宁锦揉了揉眉心,说道:“把猫儿留下吧,你回去休息吧。”

    宁锦想了想又说:“立刻让青衣来见我。”青衣便是那日一直跟着宁锦不愿离开的青衣哑人,是林迟的人。宁锦不知他唤什么名字,加之他说不出话,便随意取了个名字。

    青画虽对宁锦的吩咐有些疑惑,但还是将猫儿放下来,什么都不问的先下去了。

    宁锦将刚刚放在袖间的纸条拿出,一边将猫儿固定在怀中,一边将素净的灯罩取下,把纸条放在烛火之上——

    不一会儿,火舌蔓延上纸条,桌案上很快多了一堆灰烬。

    宁锦若有所思的看着通身雪白的小猫儿,伸出手挠了挠小猫的下巴,低低的说道:“你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明明早已离开了,为何还要这么做?”

    “还是说,要留下你这个小家伙承受我的不满?”

    宁锦看着一脸餍足的小猫儿,弯了弯嘴角。

    也罢,就让她看看他究竟能为自己做到哪种地步。

    青衣不一会儿便来了,他原本还有些疑惑一直不信任自己,甚至连见一眼都欠奉的宁锦怎么会突然想着要见自己了,待到时,他才明白。

    宁锦是在兴师问罪。

    待青衣行礼后站在原地许久,宁锦才慢悠悠的说道:“林迟……淮阳世子手下的人果然是个个不凡。”

    青衣人低着头,面无表情。

    宁锦“哼”了一声,摸着猫儿柔软的皮毛,冷笑道:“青衣,你可要知道你如今是在楚国,而非北齐国!”

    青衣人依旧没能说出话来,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坐罢。”宁锦将一张纸、一支笔放在青衣的面前,说道:“我知晓你不能说话,但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以笔代口吧。”

    青衣人没有坐下,反倒是后退了几步,单膝跪地。

    宁锦冷下眉目,道:“你倒是忠心。”她还以为是青衣人不愿意出卖林迟这个主子,才这般做。“起来吧。我要问的不过是几个普通的问题,你若是真的不愿回答,我也不会强迫你。”

    青衣人仍旧执拗的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宁锦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也不愿意过多为难林迟的人,挠了挠猫儿下巴说道:“罢了罢了,我不问便是,你下去吧。”

    青衣说不出话,起身后比划了一下手势。

    宁府上和睿王府里从没有哑人,宁锦自小到大也不曾与这类人打过交道,待青衣人重复了好几遍后,宁锦才勉勉强强的看懂了些。她道:“你不会用笔?不识字?”

    青衣人点了点头。

    宁锦无语了片刻,说道:“淮阳世子真是煞费苦心。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青衣人行了个礼,转身便要离开。

    “慢着。”宁锦忽然叫住他,补充了一句说:“以后,这些东西都不必再送来。”她摸了摸在怀中安稳蜷缩着的猫儿,目光柔和了些,“只此一次。”

    ……

    赵琦欢是非常好奇宁锦在寺内一夜后,突然多了一只小宠物的。她再三追问,宁锦也只是三缄其口,模糊的回答说:“我也不知,是它自己跑来的。”

    赵琦欢明显是不信,嘟着嘴道:“你骗谁呢?这猫儿可真好看,快来让我抱抱。”赵琦欢伸出手来,要从宁锦手中接过猫儿,谁知道这猫儿猛的一爪子,便抓过去了——

    赵琦欢“啊”了一声,幸亏反应快,及时收回了手。

    她忿忿不平的拍了拍猫儿的爪子,说道:“好你小猫儿,竟然还敢抓我,还好我跑得快。”

    那猫儿显然是不满赵琦欢不分轻重的拍它的小脑袋,张牙舞爪了一番,发现不能抓到赵琦欢,只好恹恹的趴在宁锦怀里,不停的拱来拱去。

    赵琦欢见了小猫憨态可掬又委屈不已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几近流出,她指指小猫的脑袋,道:“我看这压根就是头小胖猪,哪有猫儿会拱来拱去的。”

    宁锦拍掉她的手,笑着说:“你莫再欺负它了,小心它真逮着机会抓你。”

    赵琦欢闻言,揩去眼角的泪水,道:“好好好,看你宝贝的,我就不欺负这小东西了。”

    宁锦将猫儿交由青画带着,指了指正对面的位置,说道:“坐在对面,我们来下盘棋。”

    赵琦欢苦着一张俏生生的脸说:“你这不是拿我打趣么,明知我敌不过你。”她建议道:“你倒不如与寺里的智空大师下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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