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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妻难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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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人品拙劣,嗜好不良……愁坏我了。”

    这点,赵琦欢倒是多想了,平朔将军疼爱她这个嫡女,若不打量好这个春试状元,怎么可能让宝贝女儿下嫁?

    不过,倒真有一点不好的,宁锦提点道:“你回府派人留意春试状元的习性,再禀报于你,好好观察。还有他家族中人,双亲如何,是否有妻妾?”

    赵琦欢鲜少见宁锦这么啰嗦,展颜一笑,“小锦,你考虑的这么多是傻了吧。春试状元他敢有妻室!双亲如何?本小姐可是将门嫡女,他们敢给我脸色看是活腻了么!”

    宁锦心说:他们还真敢。

    在那场梦境里,关于琦欢的不多,但这不多的三两件事却足以败坏她的名声。状元郎为娶琦欢隐瞒了自己另有妻室,状元郎的双亲只认原配的儿媳妇。赵琦欢是世族嫡女,怎受得了这种待遇,和公公婆婆顶了两句,竟双双气死了他们。一度在京城留下善妒、不孝的名声。

    宁锦耐着性子,“琦欢,此事必须听我的,多多了解春试状元的家人。”

    “好好好,我的庶妃娘娘……”

    赵琦欢的声音不算小,“庶妃娘娘”这个称呼被周边的嫡女庶女听得一清二楚。各个美人都侧首看向宁锦,有欣羡,有嫉妒,有不屑。

    宁锦无奈低语:“琦欢,你这仇恨值真是给我拉得妥妥的。”

    赵琦欢笑容明媚起来,“这可真是冤枉我了,仇恨早就有了好不好?再说你本来就是三皇子的未婚庶妃,又有丞相伯父的支持,以后就是十拿九稳的正妃。”

    宁锦苦笑,什么庶妃正妃,其实她根本就不在意。

    两人正谈着话,突然有内侍俯身插进一句话——

    “宁九小姐,我家主子三皇子有请。”

    周围的女眷皆哗然,连赵琦欢都有些惊讶了。毕竟三皇子可没单独请过哪位世家小姐,更何况,宁锦还有一层未婚庶妻的身份。

    楚怿真是比琦欢更会给她拉仇恨值。

    不过,两人一个怕是无心,一个而是有意。

    宁锦拂了拂衣襟的下摆起身,举目一望,便见一袭乌檀色缎服的楚三皇子远远的站在宴会边缘,其间层层绿叶遮挡着,似见而非。

    呵,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正如宁锦所想,楚怿此番是来求证的。

    他向来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但金帛神医却轻而易举的挑起了他的好奇,他想知道是哪个世家能养出这般的世家女。因此,也有了这出皇后宴请。

    然而,更有趣的是,他排查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庶妻——宁锦。

    宁锦走到楚怿面前,施施然行了个小礼,“三皇子。”

    楚怿玩味的笑笑,点头示意,“宁‘锦’小姐。”

    话语中的“锦”字咬得特别重,偏偏他声音清越,又兼之十分暧昧。

    宁锦伸出右手,摊开——

    是大夫的手,白皙、灵巧,姿势如同她那日伸开左手找楚怿索要诊费一样。

    “不知三皇子有没有兴趣和臣女谈谈?”

    楚怿态度暧昧,“本王想,锦儿大可在我们成婚后,用大把的时间好好谈。”他微微倾身靠近宁锦,“不知锦儿可愿与本王在晚宴时,一处落座?”

    宁锦虚伪的笑笑:“自然是求之不得。”

    两人相距很近,身形一修长、一娇小,在斑驳的树叶下,更显暧昧亲近。然而,两颗藏着的心却始终相隔很远。

    他是她,十年的陌生人。

 【06】 慕容世子

    晚宴时分,宁锦果然是和楚怿一同入场,一处落座。

    这举动,简直是惊煞旁人,不过也羡煞旁人,未婚先宠什么的不要太美好了。

    席间,楚怿很君子的为她挡了大半别人致意的酒水,为她夹菜,甚是爱护有加。而宁锦看着他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梦中,他们夫妻相敬如宾,当然是指真正的贵宾。

    宁锦缓过来神后,又扬起明媚的笑容,体贴的为旁坐的楚怿添菜,动作优雅大方。

    他们两人,都是虚伪的高手。

    梦中、现实,都一样的善作伪装。

    宁锦无意识的摸了摸手腕,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这才想起梦中的那个她才佩戴了皇家的妃镯,现下她手腕上空落落的,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十年的夫妻,他们依旧谁也不信对方。

    ……

    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依旧在紧紧盯着自己,从宴会开始直到现在。宁锦是敏感的人,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便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却让她愣住了足足十秒。

    那男子一袭白衣,玄纹云袖,静静的坐在位置上。他面容极其清隽,一双凤眸幽深的看不到底,五官温和却不失英气,让人难以企及的疏离感更衬得他恍若九天谪仙,即使身处繁闹之地也难掩淡雅气质,当真是君子端方,温良如玉。

    是慕容长离?

    宁锦微微不解,世家里不是都说慕容长离来无影、去无踪,参加宫宴的次数几乎一双手都能数过来,而今次这个万分不重要的宴会他怎么会来?

    更主要的是,这人的目光也太焦灼了点吧。

    宁锦低头看看自己,着装很得体。一袭妃色软缎百褶宫装,发间只斜插着一支点翠云纹步摇,缀下细细的银丝流苏,打扮的既不招摇,也不会丢了面子。

    难不成自己还欠他银子了?

    慕容长离在宁锦第二次侧首看自己的时候,就敛眸收回了视线。他修长的手指描摹着酒杯形状,一遍一遍,然后平复下心绪举起了酒杯。

    两人遥遥相对。

    宁锦微微愣了愣,从善如流的举起了酒杯,饮下。

    宴会持续时间并不长,刚到戌时,就在皇后的一阵寒暄中结束了。

    楚怿得到认证,知晓相府九小姐即是神医金帛,就对这个未婚庶妻的印象不差。他本想体贴的送宁锦回相府,却在携宁锦出永乐宫时被内侍拦住了,然后匆匆离开了。

    ——侍妾白氏摔了一跤,动了胎气,情况危急。

    这是楚怿的第一个孩子,作为一个父亲,他自然十分看重,也十分期待。

    宁锦笑笑,这是白氏在甩自己面子。

    她还未进王府里,就看不惯她,夺宠爱。不过,这举动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真是登不得台面。

    她依稀记得,在梦境中娇弱的白氏没少用这招,到最后楚怿期待的孩子却没生下来。

    由宫女引路,宁锦漫不经心的走到宫门口。

    因为出来的有些晚,宫门口只有零星几辆等着世家子女的马车,宁锦目光一扫,却没见相府的马车。她有些讶然,这老八宁琪也太……脑残了吧,是有多缺心眼才做出把她一个人留在宫门口的幼稚举动?老五宁珣和老七宁雪不像是没脑子的人,又怎么会同意的?

    宫女见此也有些愕然,提议道:“宁小姐不如去请示皇后娘娘,留在宫中一宿?或者找内务总管,拨辆马车?”

    宫里就是麻烦,什么都需要请示。

    宁锦摇摇头,拒绝了提议。反正相府离皇宫不算太远,抄近道走,约莫半个时辰脚程就到了。

    出宫东行,宁锦刚刚走了百米远,便见一匹她叫不上品种的黑色高大骏马停在自己面前。

    而马上的人,正是慕容长离。

    “刚好同路,宁小姐,不如一起走?”慕容长离目光温润,完全没有了在宴会上的灼热,邀请的自然而优雅。

    “好。”宁锦没有考虑太多,或者是不想再走路,或者是男色误人,她点头同意了。完全把自己即将是皇室庶妃的身份,万一被人遇见的流言蜚语,给抛在了脑后。

    黑色骏马的速度由原来的悠闲到越来越快,在夜间仿若是一支离弦的箭。

    两人虽说同骑一匹马,却中规中矩的间隔了距离。因为黑马的不断加速,不算凉的夏风扑面而来,宁锦受压不由得身子微微向后倾,有些投怀送抱的意味。

    而宁锦身后的慕容长离目光焦灼的近乎实质化,他慢慢收回欲要揽住女子纤腰的左臂,左手在身侧紧紧握起——

    不要急、不要吓到她,阿锦总归是自己的!

    他一遍一遍的想,控制着自己。

    因为马儿的速度极快,又抄了近道,不到半刻钟,就已到了仍旧灯火通明的相府大门。

    府内一众人都在门口等候,宁锦仔细一看,便见宁相站在灯火通明处,灯火映出他担忧的面容,她急忙下马走近,有些别扭的把关怀的话语吞下去,只言辞匮乏的道:“父亲,我回来了。”

    要她立刻放下这么多年对宁晋严的隔阂,宁锦觉得一时间做不到,可要说一点儿都不担心宁晋严,那是不可能的。

    宁晋严看到宁锦回来,心顿时安了。若是再过半个时辰,他都要请旨进宫了。这又见是慕容长离送宁锦回来,他拱了拱手道:“多谢慕容世子送小女回来。”

    慕容长离淡笑道:“宁相客气了。”

    目送着宁锦进入相府,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不见,慕容长离仍不肯收回视线。

    他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慢慢放在鼻尖,轻嗅。

    ——有一股极淡的药香还未消散,那是宁锦的味道,他的手指曾在方才轻轻的缠绕过她的发,抚摸过她单薄的肩,然而,她却不自知。

    终于,找到你了。

    我的阿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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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渣妹渣男

    赵琦欢是爱玩的性子,宫宴那天见宁锦身子好了,第二天下午就亲自去相府邀请宁锦出府游湖。

    京城一绝碧华湖,风景秀丽,山水倒映,一汪碧绿的湖水终年静谧,长度蔓延七里,横过百丈卿翠山,远远望去犹如一匹不见边际碧色锦缎。

    湖上,众多画舫轻飘。

    两人都是世家宠女,碧华湖都停着本家的画舫。

    宁锦让跟来的侍从去取画舫,却没料到画舫已被老八宁琪取走了,用来接待昨个宫宴刚结识的“好姐妹”。

    赵琦欢听了,嗤了一声,“小锦,看来宁琪对你可是真爱,你做什么她都来插一脚。”她啧啧又道:“你这个妹妹当得可真是称职,让宁琪时刻惦记着。”

    宁锦笑笑说:“总不比你,一月内被庶妹们下了十一次毒的记录我可是破不了。”

    赵琦欢撇撇嘴,故作长叹:“半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我以前可爱又多才的小锦跑哪里去了,快点还给我!”

    两人最终去了赵琦欢的画舫。

    宁锦对此各种无奈,如果可以把画舫比作人,那么宁家那艘就是优雅大方的文人,而赵家那艘则是铁血硬气的武夫。

    宁锦是纯粹的文人,每次一见到赵家画舫满挂着弓箭、长矛、对阵沙盘就是各种别扭,有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舫间,宁锦吩咐侍从请来个技艺高深的琴师,试图再挽回这艘画舫的最后一点文人气息。

    纱衣琴师的青葱玉指下不断倾泻出琴音,飘渺不定,令人放松,沉醉在如画的美景中。

    “砰”的一声,两船相撞,船体微晃,琴音也戛然而止。

    赵家的侍从慌忙进来解释道:“大小姐、宁小姐,是宁丞相家的画舫撞上了本家的。”

    宁家的画舫,现在可不就是被宁琪用着么?看来又是宁琪搞的鬼。

    赵琦欢毫不顾忌身为宁琪九妹的宁锦在场,道:“宁琪这个蠢货,真是蠢透了。我那些庶妹们如果都像她这样,真会让我省了不少心。”

    先不说同是宁家姐妹,再不和也得在暗处斗,摆在明面不是让人看笑话。再者说,宁锦即将嫁入皇家,再往上爬,以后就是皇室正妃,更甚者一国皇后。宁琪也真不怕宁锦未来会反击,让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旁的青画也嘲讽道:“八小姐昨个儿跪了一夜的祠堂,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

    昨晚上,以宁琪为首,还有宁珣、宁雪故意把宁锦落在宫里,回来后三人就被宁相罚跪在祠堂一夜。当然,其中不知情的宁珣、宁雪完全是连带责任,被宁琪连累了。

    宁锦揉揉眉心,正准备开口说话,却又听赵家侍从说:“宁八小姐还说要请两位小姐前去宁家画舫,说是亲自赔罪,顺便介绍几个姐妹认识。”

    宁锦终于忍不住说了句:“蠢货。”

    世家贵族的圈子里都有不成文的规矩,在没有正式邀请的情况下,一方如果前去另一方的地方,原因只能有二。一是身份较低的前去向身份高的致意;二是前去有事求人。

    赵琦欢的父亲手握重兵,又是嫡女,和身为丞相嫡女的宁琪身份不相上下。

    宁琪虽说是要道歉,但这个让赵琦欢亲自去的举动,无疑是打了赵家的脸,降了赵琦欢的身份,也摆明了自己的身份大过赵琦欢。

    深层一点想,就是相府大过将军府。

    事关家族,赵琦欢听了有些黑了脸,连世家小姐的优雅也抛去了,完全显露出将门子女的粗鲁,“我操!”

    这蠢货,实在太不把她赵家放在眼里!

    她转头对宁锦说:“小锦,不介意我去教训你的八姐吧。”

    宁锦自然摇头,“随你怎么做都成,不过得给宁府给点面子。”

    得了保证,赵琦欢吩咐侍从,“准备一根长点的船桨。”她舔了舔艳色的唇,属于武将后人的热血因子完全沸腾起来——

    “我要亲自干翻这群小妖精!”

    宁锦忍不住汗颜了一把。

    赵琦欢这话实在是太有歧义了,武将后人果真要不得啊!

    无疑,赵琦欢说得只是字面意思,绝对没有深刻含义。就算有,她也没有硬件供她使用。

    赵琦欢身为武将后人,会些武功,虽然不精湛,但对付闺阁女子简直是绰绰有余。画舫质量轻薄,不比游船、战船大型又结实,赵琦欢要来长点的船桨,就是为了摇晃整条画舫。

    两船相隔很近,赵琦欢把船桨一横,抵在宁琪游得那艘画舫船底,沉气屏息,然后娇喝一声:“起!”

    只听“铿”的一声,宁家画舫剧烈晃动,舫上不少人都哗啦啦的落水了。

    水面上一时热闹无比,救命声接连不断,各家侍从都急着去救本家小姐,岸上候着的下人也一个个跳水救人。

    宁锦看着落入碧华湖的几大千金,抿唇笑道:“琦欢,你完了。看看那个穿缃黄色华裙的是谁,礼部尚书的千金,她父亲最因循守旧,明日肯定得参赵伯父一本。”

    赵琦欢笑得开怀,“谁怕谁!反正这里面还有小锦的纵容呢。”

    宁锦扶额,“听天由命吧,是祸躲不过。”

    两人互相调侃着回了舫间,忽见一道黑色影子从外面飘进来,躬身在赵琦欢耳边说了几句——

    而赵琦欢的脸色从先前的兴奋,一点点的转成苍白,再到愤怒的红。

    “砰”的一声,赵琦欢把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在舫上,裂成两半。

    她气的手有些发抖,怒气腾腾,“春试状元真是欺人太甚!当我赵家都是死人么!”

    宁锦心一沉,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看来琦欢是查到了……她面上依旧佯装不知,“怎么了?”

    “小锦,幸好你让我仔细查查春试状元的底,不然我嫁给他后,不得吃个哑巴亏!”赵琦欢面上表情有些扭曲,可见怒意极大,“春试状元他早已有了发妻,还有个两岁的长子。他、他竟胆敢隐瞒,说自己并无妻妾,声称要娶我为正室!简直是欺人太甚!”

 【08】 咬舌自尽

    宁锦知道赵琦欢的性子,安慰于她根本不起作用,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意,不如安安静静的听她诉说。

    赵琦欢把头埋在宁锦肩上,揉了揉有些泛红的眼角,难过道:“小锦,我真不想成亲了,一直呆在家中。你干脆甩了三皇子,嫁给我大哥,他那个呆子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可喜欢你了,这样我们三个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听了这话,宁锦不由得一笑。

    三皇子她固然不想嫁,但圣意难为,恐会牵连了家族,而赵家嫡长子的好,她也一直都记在心上。

    “不行、不行!我不能就这么饶了春试状元,我得回去跟我父兄商量,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竟然敢欺骗本小姐!”

    赵琦欢是说风就是雨,她是武将后人出身,虽然性子急躁了点,但绝对的言出必行。此话一说出,她立刻站起身,对赵家侍从道:“靠岸,回府!”

    宁锦见这情况,知道赵琦欢急红了眼,也想跟着去将军府,以免出了岔子。

    虽说自己稍年长了几个月,可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好友在帮自己。赵琦欢不好再麻烦宁锦,道:“小锦,别被我扰了你的兴致,我自己回去便是。等下次,我可得让大哥陪我去相府,好好对你道声谢。”

    说罢,她率先离开了画舫。

    宁锦看着赵琦欢离开的背影,抬手揉了揉眉心,怜道:不嫁给春试状元,这下琦欢不会再如梦境那般被万人所唾骂了。

    在那场梦境中,被套上善妒、不孝的赵琦欢为人所不齿,落尽了面子。

    梦境中关于赵琦欢的最后一幕,就是她长跪在三皇子楚怿府前,口口声声让楚怿放了她宁锦。

    大雨滂沱,血红一地,赵琦欢腹中的第二子也因此没有了。

    甩开那些噩梦,宁锦重新回到赵家画舫,让琴师继续弹奏长琴,悠然自得的观赏着碧华湖上的美景。

    忽的,一股极淡的香气飘进画舫内,钻进鼻腔。

    宁锦呼吸一凝,她是玩毒医人的高手,几乎在一瞬间就判定了是迷药!而且是分量极重的极品迷药,只闻几口,就能致人深度昏迷。

    即使是及时屏住了呼吸,宁锦还是觉得有些眩晕,她虽然想要动作迅速点,但实际动作却十分滞缓的从袖中取出两颗冷香丸,一颗咽下,一颗塞给了身后即将昏倒的青画。

    她脑中不断思考着:究竟,是谁在算计自己?竟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做,京城里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太是多事之秋了!

    宁锦狠狠的咬了咬下唇,疼痛席卷脑部,但只是让她维持了几秒的清醒。

    小半刻后,画舫上的宁家下人已经完全被迷倒,尚有一丝清醒的宁锦终于有些支撑不住。她的眼睛已然睁不开,只有思维还简单保留了几分。

    似乎有人进来扶住了自己,宁锦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

    那人又提高声音问:“宁小姐,宁小姐?”

    宁锦已是强弩之末,连眼睛睁开都分身乏术,她看不清那人是谁,只能勉强听声音辨认出那人是名男子。

    “你……”她含糊的说了一个字,就再支撑不下去,最后一丝清醒被撤去,整个人似乎彻底昏倒了。

    而在她昏迷后,黑衣影子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从赵家画舫闪身出来转而上了另一条画舫。他的一番动作如行云流水,竟无其他人发觉,可见武功不弱。

    ……

    不知过了多久,冷香丸的药性逐渐挥发开来。

    等宁锦有了一丝意识的时候,发觉耳畔已经没了潺潺的流水声,取而代之的是身下柔软的床榻,看来已经到了陆地上。她努力挣扎着睁开眼睛,入目是干净的房间,雅致的布局中透着低调的奢华,并非一般人的住所。

    一瞬间,她想到了无数个可能。

    既然对方没有杀自己,那么会是栽赃陷害、绑架威胁吗?她甚至也想到对方会找个男人来侮辱她,败坏她的名声。

    是死对头老八宁琪?不对,时间场合对不上,宁琪方才落水了,肯定是先愤怒的回府找大夫人诉苦求支招。

    是三皇子的侍妾白氏?不对,她不可能认识如此的高人。

    是……

    宁锦想了一圈对她有敌意的人,也找不出凶手究竟是谁。她甩掉这一思绪,又换个角度思考——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何?

    “吱嘎”一声,极轻的开门声让宁锦忙闭上双眸,放平稳呼吸,做出给人以还在昏迷的举动。

    来人是个沉稳的侍女,手中托着一碗汁如黑墨的药。她见床上的相府九女尚未清醒,便动作轻缓的扶起宁锦,然后轻端起药碗欲让宁锦缓慢的喝下。

    就这么一瞬间,宁锦突然翻身而起,抬起手打翻了药碗,再从袖间拔出小巧锋利的玲珑刀,动作如闪电般快速的抵在侍女的喉咙上。

    这几乎是一刹那的动作!

    有武功的侍女由于惊讶于宁锦竟然清醒着,连基本的应敌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出,就被宁锦要挟到生命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主子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说!”

    一连三个问题,问得十分巧妙得体,几乎包揽了整件事情的一切。

    然而,当宁锦话音刚落时,被她制住的侍女唇角陡然落下大滴鲜血。宁锦一惊,忙掐开她的下颚,侍女一大口鲜血吐出,染红了前襟,竟然是——

    咬舌自尽了!

    ------题外话------

    嘤~有木有人潜出水面~

 【09】 世子来袭

    宁锦迅速搭上侍女脖颈处的大动脉,已然没了跳动。即便是见惯了他人生死的世家女也不觉得心一寒,叹了一口气。然后继而想到,这究竟是谁的地盘,连一个小小侍女的表现都如此过人。

    约莫一刻后后,在宁锦的一直高度凝神之下,也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时,阁门再次被打开。

    来者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不过细看衣襟下摆微有些褶皱,看来是一路赶来。他就这么站在阁门口,长身玉立,不进不退,阳光洒在他温润如玉的面容上,蕴出丝丝光华,又自带着股独特的疏离感,让人欲自窥探。

    整个人自成一道风景线。

    而宁锦则坐在房间的主位上,双腿交叠,十指交插放在那条叠起的长腿上,神色平和、从容。

    在她身后左侧的床榻上,放置着侍女冰凉的尸体。

    宁锦弯了弯唇角,缓缓道:“我真没想到,这一切竟是慕容世子自导的。真是好大的手笔!”

    慕容长离第一时间就闻到了房间里极淡的血腥味,他没有肯定宁锦的这句话,反倒是走近几步,近距离仔细打量着宁锦,眼神中的担忧之意明显,“看来这里的侍女拙笨,阿……宁小姐无事吧?”

    “自是无碍。”

    宁锦站起身,和慕容长离那双幽深的黑眸对视着,冷声道:“方才进来的第一个人,为什么不是你呢?慕容长离!”

    是要他像那侍女一样死了,还是在威胁他?!

    听着这话,慕容长离的呼吸在一瞬间停止了。

    不是害怕,也不是怒意,这种情绪很显然宁锦还不足以能带给他。

    但是,温润面容下的他却微微激动了,是这十多年来,几乎没有人能给来的激动情绪。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宁锦撕下端庄优雅的面具后,还能有这种神态——强势却又平和,简直是矛盾的完美统一体。

    慕容长离觉得自己的指间、发梢都有些颤抖,自从找到了阿锦之后,这个人就无时无刻不给他带来惊喜!

    他想要得到她!

    从来没有一个人、一件物品,能让他想要这么急迫的得到!

    “不知道慕容世子此举有何目的?如果世子有宁锦能帮到的忙,我一定竭尽全力。”

    宁锦知道自己处于劣势地位,大概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被人发现,便破罐子破摔,率先挑破了头。

    “我……”只是想让下属请你来,好好看看你而已。不过,没想到请来的人会醒来了。

    当然,这话慕容长离是不会现在说的,他觉得自己说了宁锦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他为人轻薄。

    略略思考了下,慕容长离道:“如果我说是来救宁锦小姐的,你信吗?”

    对方无端的出现在这里,能相信就是傻缺!

    宁锦心底这般想着,但嘴上却道:“如此,倒是我误会慕容世子了。”

    现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宁锦自然违心顺着敌方,及早脱离这个地方,待平安后再让宁府的侍卫来这地方查查,寻找蛛丝马迹,到时候证据齐全,才是真正的有意思!

    慕容长离看得出她并不相信,微微笑了笑道:“我与楚帝一直从今日辰时相谈到下午未时,哪里有时间安排这一切?更何况,我为何要做这件事?”

    宁锦听着这话,内心信了七八分。皇帝是否召见,又和谁谈了多长时间的话,这很容易打听到,如此慕容长离便没了策划案件的作案时间。而动机也否定掉,毕竟慕容长离和她只有一面之缘,根本没有原因掳她来。

    但,她还存有两三分的疑虑,比如说慕容长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于是思来想去,这其中最大的误会就是——宁锦姑娘现在还没能看出慕容长离的心思。

    “相府上下都记挂着宁小姐的安危,不如先回去报平安,再彻查此事。”慕容长离打断宁锦的思考,遣词虽是询问,但语气却不容置喙。

    宁锦也想先离开这个不知何谓的地方,点头道:“麻烦世子了。”

    ------题外话------

    慕容世子:一定是我派人掳走的方式不对,阿锦竟然没有昏迷有木有,》_

    注:世子是个囧人,想好好看心上人都得靠掳走的方式……

    【在下短小君了一次ORZ,小剧场补上】:

    好几章后,小锦菇凉要嫁给楚渣楚怿(yi)了。

    洞房时,小锦菇凉又被掳走了。

    楚怿:新娘呢?(⊙o⊙)?【洞房里木有心爱的菇凉,难道要用五指兄弟咩?

    宁锦:我在哪里?(=__=)?【被劫了多少次,已经麻木的晕了有木有……

    慕容:劫了这么多次,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候成功了。(≧▽≦)/【洞房素瓦的!

    还有未上场的锦菇凉(真Or伪)心上人×××:……冏rz?【小锦咩……

 【10】 管家子均

    干净、幽静、奢华而清雅、布局错落有致。

    这是宁锦在出屋途经整个庄园时的感受,然而,奇怪的是这一段路上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仆人。宁锦似乎也怕打扰了这片清净,压低了声音问:“这是什么庄子?”

    “你认为我会知道?”慕容长离伸手拉住宁锦的手,握在掌心。女子柔夷软软的触感让他心情很好,提醒了一句道:“看这庄子的布局,倒不像是楚国所有的。”

    他这一句话又把宁锦的思绪往歧路上带了带,宁锦猜测:“是北朝的布局?”细腻中带着几分粗狂感,北朝的庭院布局大多如此。

    难道,抓自己来的人是北朝人?

    宁锦想的有些头大,不由得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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