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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妻难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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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王府里,宁珣被王府的管家秦羽恭敬的送出书房,他四下看了看周围,却没能发现有自家妹妹宁锦的踪影。宁珣侧首问秦羽道:“宁庶妃呢?”
秦羽低头有些躲闪的回答:“宁庶妃,她……”
宁珣听这话微微疑惑,不放心的道:“我这做四哥的难得来一回,想看看九妹。劳烦秦管家带我去宁庶妃的苑子。”
“宁大人,这……”
秦羽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宁珣的长随之一匆匆的跑来,在他耳边低语道:“主子,九小姐在宫中冲撞了二皇子妃,现在被罚在宝华殿为二皇子妃及其腹中胎儿祈福三日。”
宁珣顿时皱起了眉头,心中为宁锦担忧不已。
“王爷可知?”
他这句话是看着王府管家秦羽问的,语气阴森森的,是格外的咬牙切齿。
秦羽垂首忙解释道:“庶妃娘娘聪慧,又得宁相和王爷宠爱,定会有办法脱身。宁大人莫担忧。”
宁珣听着如此敷衍的话,冷哼一声,“为夫者,其妇之责,而后儿之义务;妻儿顾之,此乃真丈夫。这为人的道理看来都被他人抛之脑后了!”
说罢,宁珣甩袖离开王府。
宁珣心中是真为自家妹妹不甘,宁锦如此为楚怿着想,且找来他为楚怿做事,楚怿反倒是好,把这一切都认为是应当的。连宁锦这次意外出事,楚怿还能为了政事不多加理会,连宫中都不去,任由宁锦一人面对宫中的险恶。
当真是刻薄寡恩至极!
宁珣向来把宁锦当做亲妹子对待,如此一想,心中更是意难平,脸色沉得都能滴出黑水来,周遭的气氛也变得凝重十分。这时一个小厮从无人的王府后门跑出,匆忙的追上了宁珣,道:“四公子留步。”
“丰七?”宁珣认得这人是从相府出来跟在宁锦身边的小厮。
丰七忙躬身把一封信递上,气喘吁吁的道:“四公子,这是小姐给、给您的第二封信。”
——寻一安全之地,父亲和四哥莫担忧。
宁珣登时了然,缓缓松了一口气。
而楚怿这边还在书房里头疼不已,宁珣离开前说的那句“妻儿顾之,此乃真丈夫”,他是听得万分真切。
楚怿不得不说宁锦在他心中是占了极大的分量,甫一听到宁锦出事儿了,他有种想停止和宁珣的商议,立刻去宫中的冲动。不过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不断的对自己说应该相信宁锦能处理好这件事。
罢了,等宁锦回府后,再好好补偿于她。
或许她正妃的位置,可以上折子提一提了。
……
宝华殿是宫中难得的清净之地,古刹宝殿,唯有香烟缭绕。
宁锦原本是不信这些诸天神佛的,经由那场梦境,倒是信了三分因果轮回。她抬头看着宝相庄严的佛像,心中刹时清净下来,犹如深潭静水,古井无波。
双手合十,宁锦虔诚的闭上双眼拜了三拜。
再睁眼时,宁锦看着面前出现的一抹白色,疑惑的抬起了头。
来人依旧是一袭简单的白衣,身姿颀长,气质出尘,一双狭长的凤眸温润如水实则幽深如渊,只是此刻又多了一抹怒意。慕容长离沉郁着脸扶起她道:“你平日不是聪明得紧,怎么这次就不知道想个更加妥帖的法子了?”
他眸中蕴着极大的怒火,手下动作却是十分轻柔的抚上她带着指痕的脸,“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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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入住世子府
他眸中蕴着极大的怒火,手下动作却是十分轻柔的抚上她带着指痕的脸,“疼吗?”
慕容长离的生气不是高调的大吼,而是那种山雨欲来时的沉郁,比起前种更加的迫人百倍。宁锦不由得缓了声音,摇了摇头道:“我知道分寸。”
这巴掌就是故意让良妃为之,不然一个常年养在深宫的妇人能轻而易举的碰得到她?
慕容长离的怒意并没平息,他冷下声音道:“你的分寸就是让自己受伤吗?这是应敌的下下之策!”
宁锦有些不适应他的说教,垂下眸子,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她又不着痕迹推开慕容长离的手,转移话题道,“慕容世子怎么来了?”
慕容长离知道她的躲闪之意,转而抚了抚她的发,“自然是来接你出宫的。这宝华殿清冷的像是女子能呆的地方吗?”
“我暂时还不想回王府。”宁锦淡淡的拒绝,“而且我现在走了,被人发现后保不准又会闹出什么,对父亲也不好。”要知道现在的相府遭楚帝猜忌,虽然势如从前,但明显的其权利在被一点点的蚕食分离。
慕容长离看着她不妥协的模样,无奈的从袖间拿出一道暗黄色的谕旨道:“这是楚帝下的暗谕,你可要看看?”
“这里夜间阴冷,哪有家中好?”
一国之君当一言九鼎,楚帝已经把这事儿让皇后和良妃处理了,怎么会在慕容长离面前松口?宁锦别扭的咽下涌到喉口的问题,只道:“我不想回王府。”
“这手谕是暗喻,楚帝的意思是让你悄悄离开。既然你不想回王府,不如去我府上?”慕容长离的笑容浅淡,“阿锦还没去我府上看过吧。”
宁锦垂下眸子,在跪蒲团和睡软床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道:“也好,麻烦世子了。”
她正待从后殿离开时,慕容长离拦住了她道:“你难不成以为后殿就没宫人守着了?想看着你出错的人可多着呢。”他一把把宁锦打横抱起,话语带笑,“我带你离开。”
这个动作……宁锦微微皱起了柳眉,挣扎着就要下来。
慕容长离按住她,安抚道:“难道你比较喜欢让我背着你,我倒是可以再做一次你的人形风筝。”
你的人形风筝人形风筝人形风筝……死循环中的宁锦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想起了那什么有辱智商的话。
两人这么相携着离开,飞窜在大殿屋顶时,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无息的进入宝华殿内。
空无一人。
林迟弯腰摸了摸佛像下的团蒲,还是温凉的。他立刻飞上宝华殿屋顶,第二次见到这个白衣男子抱着宁锦离开,而宁锦,依旧柔顺的任由他人拥着她。
林迟皱着眉头,突然感觉心猛然疼了一下。
他想追上去,却见这个白衣男子回头挑衅了一眼,然后从屋顶跳下去,顿时不知所踪。
……
世子府的规格比照着王府在华丽方面是次了一等,但胜在雅致清丽,一如它的主人慕容长离,给人留白颇多,处处需要任人想象。
宁锦被慕容长离这样高调抱入府中,世子府府上不多的下人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做事,也不行礼也不招呼,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在慕容长离给她上药期间,宁锦忍不住问道:“这些人……”以她的经验,怎么看着都有些毛病,当然真正的身体上的毛病。
慕容长离解释道:“这个府原本是上一任礼部尚书的府邸,换主前这一干下人已经哑了。”
上一任礼部尚书,是犯了事判斩的。宁锦听着这话,微微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串联在一起的要紧事儿却又偏偏忘了。
宁锦正在纳闷中,却见一个穿着青衫的儒雅青年手执折扇出现在门外,翩翩君子般的走近,行了一个君子礼道:“慕容世子,呦,世子夫人……宁小姐原来也在这儿,不如一会儿得空了再玩两把骰子?”
此人正是那日天下赌坊的老板钱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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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一寸相思一寸灰
此人正是那日天下赌坊的老板钱霖安。
宁锦抬头,看着有过一面之缘的赌坊老板点头示意:“钱老板。”
慕容长离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道:“我和霖安有事相商,你是一起听着还是休息一会儿?”
看着对方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宁锦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委婉的拒绝道:“我乏了,世子还是去书房相谈吧。”她自幼身处相府,自是知道许多话都是外人听不得的。
“也好。如果有事,就唤在门外候着的下人。”
看着两人的互动,钱霖安暧昧的眨了眨眼睛说道:“慕容世子如此贴心,可真是让人罕见呐。”
慕容长离弯腰为宁锦掖好被角,尔后起身捶了钱霖安一拳道:“走吧,别扰了阿锦的休息。”
他言语间带着温和的笑容,显然是十分高兴。
毕竟,宁锦现在已经渐渐的适应他的存在他的安排了,等再过段时间,适应变成了习惯,还怕事情不会明朗化么?习惯,可是难以戒掉。
宁锦没有在傍晚时分休息的习惯,在慕容长离和钱霖安离开后,就不安分的起身,百无聊赖的看起了房间内的摆设。
宁锦身为丞相的子女,自是见过不少的稀罕玩意儿,此刻一眼便看到了书案上摆放的一尊星晕明显的砚台。
龙尾砚,许多文人都千金难求的四宝之一。
她走近些,准备把这多数人求而不得的龙尾砚拿起来细细观赏,却不小心碰倒了书案上摆放着的镇纸,一时间被镇纸压着的整齐摆放的纸张微微凌乱。
宁锦好意的想把纸张重新整理一番,却发现这叠纸除了前几张是白纸,后面的纸张上似乎都有墨迹。
人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那就是无穷无尽的。
宁锦虽然知道主人家的东西不能动,但心里被一只小猫挠来挠去的实在吃不消。她心想着就看一眼,不管是看到机密要闻还是随笔而抒,都立刻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小猫爪子挠开了前面的纸张,翻到了后面。
而就是这么一眼,让宁锦愣住了。
她的脸上眼中都写满了疑惑,待好久后,她才缓缓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又紧接着翻看了几张。
数张宣纸上,都画着一个女子的画像,或坐或立,或笑或悲,一笔一划都苍劲有力,勾勒得十分认真。
而这个女子就是宁锦,不,说是她的画像也不准确,确切来说,画面上的女子和现在的宁锦有八分相似,不同只有年龄和一双眸子。画面中这个女子的眼眸太过淡,是极致的淡漠,沉郁的如一潭死水,通身高华的气质皆被这双眼眸生生改成了死气沉沉。
宁锦看得有些心惊肉跳,这幅图,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像她了。太像那个在宁氏被满门抄斩时,迫于囚禁地下的宁锦!
这画,究竟是慕容长离的误笔之作还是另有原因?难道慕容长离也是……
宁锦不敢再深想。
她手指有些打颤的将这些画收起,然而因为心中有事,手忙脚乱的反倒是将这些画越整越乱,其中一幅画更是被抖落掉在地上。
画中那人——
凤冠霞帔,气质出众,着皇后朝冠,百凰礼服。看不出确切年龄,但透过那双欢喜中带着沉郁的眸子来看,应该在花信年华二十四岁左右。
且画作的旁边还被主人提了一句诗——一嗟一叹一轮回,一寸相思一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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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楚渣遇刺
一嗟一叹一轮回,一寸相思一寸灰。
宁锦再顺着诗句向下看,陡然发现一个日期——于楚历三百一十二年十一月廿七作。
这是她未曾认识慕容长离之前的日子。
更是她被困在半年梦魇中的日子。
宁锦联系着前后,突然心中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难道慕容长离也是像她一般的?但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她在那场梦境中根本不曾见过慕容长离,也从不知有楚国有慕容世子这一号人物。
宁锦恍惚间发现,自己对慕容长离的了解真是知之甚少,就连最基本的身世背景都是一片空白。
正这么想着,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笃笃”的叩门声。
“阿锦,你睡了么?”
宁锦呼吸一紧,手忙脚乱的收拾好画卷,尔后慌忙的躺在床上,扯上被子盖好,弱下三分声音道:“是慕容世子么?”
慕容长离推门而入,看着宁锦睡眼惺忪,温和的笑笑:“如果还困就继续睡吧,原本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饿了。”
宁锦即便是真的饿,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她又扯了扯被子迷迷糊糊的说道:“我不饿。”
慕容长离伸手拂去她额上的碎发,温柔的道:“那等你什么时候醒了,就什么时候再吃吧。”
他离开时无意识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却陡然间发现书案上的一些东西摆放的不对,慕容长离不由得微微皱眉,侧首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着的宁锦,尔后低下眼睑。
宁锦看着慕容长离彻底走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她忙小心翼翼的下床重新走到书案旁,耐着性子将所有画卷重新整理排序好,这才放下心来。
但心一沉,宁锦又开始思考着慕容长离究竟是什么人?
她思来想去半宿,回想着梦境中的种种细节,还是没有理出半分头绪。
第二日清晨,宁锦刚在困倦中醒来,便听到外面沸沸扬扬的都在传睿王爷楚怿遇刺的消息。楚怿被刺客一剑刺穿了肩部,且剑上沾有剧毒,九死一生昏迷不醒。
宁锦得知后,眉眼抬了一下,先是惊诧后是释然。
楚怿受的伤和她当初在梦中受的伤一般无二,就连伤口也是伤在同一个位置。宁锦觉得这十分正常,如今没了她在王府给楚怿当替罪羔羊,做他明面上的靶子,这剑肯定得刺到正主上。
不过,令宁锦苦恼的是,楚怿在昏迷前唤过她的名字。
那一声声急切的,让身为嫡母的皇后立刻心疼的要把宁锦从宝华殿给放出来,好回去王府亲自伺候楚怿,以便楚怿早日脱离危险。
宁锦就这么不情不愿的从万事无忧有人做的世子府,偷偷的回到了宫中的宝华殿,再被光明正大的接回了睿王府。
宁锦从小到大就是别人伺候过来的,最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更别提照顾别人了。在第七次把温热的药汤洒在楚怿身上后,楚怿终于从昏迷中醒过来了。
他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宁锦后,显得十分受宠若惊。楚怿用十分虚弱的声音道:“锦儿……”
之后,宁锦“啪”的一声,将药碗脱落手掌,砸在楚怿受伤的右肩上。
“王爷,妾见您醒了,高兴的手滑了。”
她的语气是十分欣慰的,面上的表情却是沉着,看不出丝毫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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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权倾朝野
楚怿疼的“嘶”了一声,眉头紧皱,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责备的话,只是又恢复了往常谦谦皇子的模样,再不复先前的欣喜:“罢了,下次小心些。”
宁锦抬起低垂下的眉眼,起身招来从旁候着的婢女们上前熟悉的收拾着。
楚怿看着静默站立的宁锦,低声问道:“锦儿,这次是你救了我?”
“难不成王爷还以为,那些个太医能把您从鬼门关拉回来?”宁锦直视着楚怿的眼眸,反问道:“王爷在昏迷前唤着妾,难道不是因为知道妾略通些医术?”
我并不是完全……
楚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低下眼眸,遮掩住微微失望难过的心情,道:“宁庶妃这么多天日夜守候着本王,也该累了吧。”
楚怿这话就是在变相的赶她离开了,宁锦微微福了一礼,告辞道:“妾先去休息了。”
看着宁锦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楚怿虚弱的声音响起:“本王会尽快上折子把你的正妃之位提上来。”
宁锦听着这微弱至极的声音,微微惊讶,转身问道:“妾入王府不过一月多,而且尚未有子嗣。”
“这些就交给我了,你只需做好你的本分就可。”楚怿想了想又道:“宁珣,是个栋梁之才,只一个吏部侍郎的位置太屈才了。”
官场上的人都知三皇子楚怿是个爱惜人才的,一旦看中了哪位官员,一定会给予此人相当的信任,给人机会任人高飞。这也是他最后能称帝的主要原因之一,任人唯贤,或许他的才干不如当世大儒,但他会选用正确的人才,为皇室效劳。
所以,宁锦听闻楚怿的这番话是心情愉悦的,面上的表情柔和了几分,道:“妾代四哥多谢王爷了。”
楚怿闭上眼眸,淡淡道:“下去吧。”
……
睿王爷昏迷六日后醒来的事很快传到了宫中和各位大臣的耳中。一时间宫中的赏赐不断,大臣们带礼前来探视或者探底的也不少。
宁锦借着这次机会,很快就见到了宁珣。
宁珣比前些日子瘦了不少。宁锦自梦境后就打心眼里把宁珣当做哥哥,不再如先前的只是表面上的客气,关上阁门后关切道:“四哥怎的消瘦了这么多?刺客一事让你劳心劳力了。”
宁珣叹了一口气,直盯盯的看着宁锦的眼睛,严肃道:“九妹,告诉四哥,楚怿对你好不好?”
他是见识了楚怿当日的薄幸,真是害怕这个放在心坎上的妹妹吃了亏受了苦。
宁锦微微凝眉,疑惑的问:“四哥何出此言?”她和楚怿目前还是很合,至少在明面上她还是楚怿的宠妃,捧在手心里跟个蜜罐子似的。
宁珣皱眉道:“当日你在宫中遭人陷害,怎么不见他心焦?当时还稳如泰山的和我一起讨论捉拿刺客归案一事。”
宁锦请他坐下道:“王爷待我还好,即便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也会对我很好。”她抬眸看着宁珣道:“可是,如果宁氏一族衰败呢?”
“这不会!”宁珣立刻否决。“宁氏是百年望族,有谁能与之比肩!”
宁锦心中叹气,换了一个词又道:“如果父亲退下,不再是丞相呢?宁氏还有谁能挑大梁?难不成还让宁珵那个废物嫡长子担起大任?”
宁珣沉思道:“还有我……”
宁锦打断他的话道:“四哥,平心而论,在不接受任何皇子的帮助下,你能做到父亲的位置上,或者比父亲更高的位置上么?即便你能在几月后当上宁氏族长一位,那又能如何?”
宁珣一愣,道:“难道你的意思是想让宁氏权倾朝野?”
宁锦摇头,“不,是你和我。而非整个宁氏。”宁氏一族太过高枕无忧,百年后的族人能成大器的只有绝少部分,整个宁氏要想恢复鼎盛时期已是不可能。但宁珣可以,她亦可以。
宁珣眉峰聚起,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问道:“你当日这么快同意嫁给楚怿为妾,就是为了他的权势?”
“没有绝对的权势只会任人宰割。”
宁锦的话音刚落,宁珣就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他的心中犹如燃烧了一把火,愤懑的道:“宁锦,你太让我失望了!”
宁珣简直不敢相信他最看中的妹妹,竟是这种贪慕权势之人!为了所谓的权势,宁愿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赌上去!
这和那些个赌命的赌徒有什么区别!
宁锦捂着半边脸颊,偏回头倔强的唤了一声:“四哥。”
宁珣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被打,还是自己亲手打的,亦是心疼,不过他还是硬下态度道:“九妹,你回头仔细想想,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的。四哥不想见你一介女流过得如此辛苦,如果你不喜欢楚怿,可以现在就提出和离。”
宁锦眼眶微红,咬牙道:“我没有别的办法。”
宁珣摔门离开。
看着宁珣大步走出蘅澜苑,宁锦一下子瘫坐在原位。
就像是失去了整个主心骨。
与楚怿和离。
她怎能不曾想过?
她又怎不想过自己的生活,抛下一切随着喜欢的人离开。可是现在呢?只要她一停下脚步,梦境中的结局就会不断重复,鞭策着她,让她不得不咬牙向前走着。而喜欢的人,林迟、淮阳世子的话,她又能信几分?
宁锦无力。
【62】 虚情假意
宁珣满脸怒容的摔门而去,让宁锦多少有些心凉。不过宁锦倒是不担忧会因此和宁珣的关系破裂,她知道,她那四哥宁珣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宠她不比身为父亲的宁相少,想来过不几日等气消了,就全好了。
不过宁锦本想在宁珣来时,问问他关于慕容长离的一些情况,现下看来倒是不能了。而且如今她身为皇室庶妃,下次也不知道能在什么时候再见到宁珣。
宁锦正叹气时,阁门被人再次打开。
她抬眸一看,不紧不慢的起身行了一礼,“王爷。”
楚怿经过这些天的温补调养,身体好了不少,在前几日就已经能处理公务了。不过他的气血还未完全补足,脸色较之从前显得苍白无血。
他皱起眉头,看着宁锦俏白的脸,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怒意问道:“是宁珣打的?”
楚怿是王府的主人,整座王府的事情一般都瞒不过他,是以他是知道宁珣前来见宁锦的。
宁锦也蹙起了眉角,摸了摸左脸颊上淡淡的几近没有的指痕,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道:“王爷耳目这般的多,不如猜猜妾为什么会受这一巴掌?”
宁锦指的这一巴掌并非是宁珣气急所打,而是良妃的一巴掌。
楚怿如何不知道,他听闻后眉头夹得更紧了,道:
“你这是在怨我?”
他指的是前段时间宁锦在宫中被良妃陷害时,自己没有及时到场,反而一心扑在处理刺客一事的事情。
简单的转移了话题,宁锦皮笑肉不笑的接道:“王爷日理万机,妾怎敢叨扰。”
“这件事,是本王做的欠妥。”楚怿十分诚恳的应了错。他毒伤初愈,体力有些不支,便走到离宁锦最近一处的位置坐下。
这么个角度,楚怿刚好能看清宁锦脸上新添的红痕,忙招来身旁的文松去取上好的消肿药,又板着脸道:“宁珣虽为你四哥,但你毕竟是皇室中人,再过不久就是正妃,他没有资格教训你。”
“本王也不希望再看到你受伤。”
宁锦挑下眉,没有说话。
看着宁锦如此不信任的态度,楚怿叹了口气说道:“锦儿,我们是夫妻。夫妻哪有隔夜仇。”他放低了姿态,“本王以前没用心待人好过,以后会尽力……待你好。”
自昏迷醒来后,楚怿想清楚了不少。
其中一件事就包括将宁锦彻底收在羽翼之下。于私,他对宁锦有好感,也打心眼里想对她好。于公,楚怿需要一个能医死人肉白骨,一心为他的医者,做他的后盾。就如同这次刺客一事,若是没有宁锦,他还不知能不能再醒来。
如果宁锦没有做过那场梦,说不准就被楚怿这不算承诺的承诺给微微打动了。而如今,她只觉得不屑。
宁锦正想说两句微讽的话时,楚怿的心腹长随之一文松回来了,且受托给宁锦带来了一句话——她那七庶姐宁雪已经来到了王府,要探望前段时间在宫中受屈的她。
宁锦听闻笑了一声,在心底默默记上一笔。
该来的迟早会要来。
她可要有十足的耐心,等到宁雪登上最高处时,再将宁雪狠狠拉下。
很快,王府里传出一些消息,在王府暂住不两日的宁雪被睿王爷楚怿在书房给要了身子。
------题外话------
握爪,再短小君一章。
【63】 论姨子的上位
宁雪是个惯会用自己弱势的一面博取同情的人。
她和楚怿在书房翻云覆雨后的第二日午后,就亲自到宁锦的蘅澜苑外柔柔弱弱的跪下请罪了。
而刚刚午睡起身的坐在梳妆台前的宁锦,在得知宁雪来时柳眉微挑,沉思片刻后让青画把窗子打开。她朝外一看,刚好可以从这个角度看到宁雪楚楚可怜的模样。
青画在打开窗子时就看到了跪在青石板上的宁雪,她盯着宁雪忿忿不平的道:“七小姐当真是好手段,勾引完王爷,把小姐的颜面都踩到地上了,还想来求小姐的原谅!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不过青画是个知事的,她再是不喜宁雪的行事也知道大局,不会撺掇宁锦在大面上和宁雪过不去。她说完这一通话又道:“小姐,还是赶紧让七小姐起身进来吧。”再怎么说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被旁人知道了,还不得说宁锦不能容人。
宁锦眉一挑,不甚在意的说:“既然宁雪爱跪,就让她跪着吧。”她又看了一眼苑外的宁雪,厌恶道:“把窗子关上吧,看着让人心里膈应。”
青画依言,瞪了一眼宁雪后,把窗子狠狠地合上,发出“砰”的一声,格外刺耳。
不见了宁雪的脸,她的声音还能传进来。
她低低的抽泣,微哑的声音让人心疼,“九妹,是七姐对不起你,七姐也不知道王爷会……”
宁锦揉了揉耳朵,表示噪音实在太大。
其实在宁锦心中,她并不是特别憎恨宁雪,即便是宁雪和楚怿在王府行这等龌龊事打了她的颜面,她也只会当这是小事一桩。只能说是宁雪够有引诱男人的本事,是楚怿守不住自己下面的那根东西。
等到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身为亲姐的宁雪在宁庶妃的蘅澜苑外长跪不起,指指点点时,楚怿这个当面人之一终于肯出来见宁锦了。
按理说楚怿身为王爷,有多少妾室都是正常,要一个丞相的不受宠的庶女的身子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多事后纳为贵妾。可是只要一想到昨夜发生的事儿,楚怿不知道为何总会想起宁锦,心中隐隐有种和宁锦无从说起的感觉。
宁锦见楚怿精神不错的走进来,明显是身体好了大半。她微微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道:“王爷的身体果然是好了不少,七姐真是好‘医术’。”
楚怿的神情有些尴尬,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锦儿,让你七姐起来吧。总这么跪着,对你的影响不好。”
“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七姐明明都是您的人了,怎么能让妾命令她?更何况——”宁锦眼神一瞥,透过阁门看着依旧跪着,脸色苍白的宁雪道:“是七姐自己愿意跪着的,妾哪敢对付王爷的新宠妾。”
她这话充满了浓厚的讽刺意味。
宁锦倒不至于是因为吃醋,而是楚怿的后院里又不是没有貌美的女人,他发情时找谁不好偏偏找了身为姨子宁雪,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她的脸,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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