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宫:后妖娆-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有受刑?”她心疼的问,虽然一再交代下来,但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
“没有。”赫连锦摇摇头,拿下停留在他脸上的手,忙问:“阿姐,可是找到替我洗刷冤屈的证据?”
“无。”
赫连真平静的一个字,将他脸上的希冀散得一干二净。
“那么,阿姐这番,是来见我最后一面吗?”他后退几步,重新坐下,话出口,有些艰难。
“小锦。”赫连真蹲在他面前,替他顺了顺凌乱的发丝,“你要知道,即使找不到证据,有父亲和阿姐在,也不会让你有事,只不过,这次父亲大人用三十万左翼军换了你,下次便是用朝政大权来保你,再有下下次……你可想过,咱们家会如何?”
顿了顿,目光有些悠远,“咱们这位新皇上,心思深不可测,前几年皇后右相谋反,他能为了得到先皇信任举兵反戈,将沈氏一门都流放千里,对自己娘亲母家尚且如此,更何况外人乎?小锦,自古权臣哪个会有好下场,你在家里能够劝劝父亲一二便劝劝吧,要恁多权势作何,阿姐心里,只要你们平安便好。”
赫连锦点点头,安慰:“阿姐你放心,日后我定会改过自新,不会给父亲和你添麻烦,只是——父亲的事,一贯不是我们能掺合的,更何况,即使父亲上放所有权势,想必皇帝依然不会放过咱们家。”
“放心,有阿姐在一日,便会护你们一日,除非……”除非什么,没有再说下去,心口苦涩,也不晓得这番话是安慰赫连锦还是自欺欺人。
“好了,阿姐这遭是来接你回家的,不说这些。”她拉起赫连锦,替他整了整衣衫。
赫连锦觉得异样,拿出被塞进袖子里的东西,一瞧,脸色大变,“阿姐,这……”
开口的话,被手掌捂住,赫连真瞪了他一眼,在他耳边轻语:“别一惊一乍的,附近有探子,这东西对你有用。”
赫连真将他一路送到大理寺门口,早已停着左相府的马车。
“小锦,最近家里可有什么异常的人进出?”
赫连真状似无意的问,赫连锦也没心思想太多,想了想,老实道:“也没什么,就是有一回碰见一个客人,听他口音不像是大黎的。”
瞬间,赫连真脑子里的弦就崩了起来,不是大黎的,那么便是北边的瓦剌,或者南边的邺齐……
她揉揉额角,一跳一跳的疼。
马车载着赫连锦淡出了她的视线,她才转身上了凤撵,想起那枚被她扔掉的银针,即使平安无事出狱,却到底背了这罪名,小锦,阿姐对不起你……
***
流华宫。
赏赐一波一波的进来,江妃却半点喜悦之情也无,她瞧着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恨不能全砸了。
不能,她不能!
她委屈的趴在床上恸哭出声,自己先是被赫连真毒害,后又哥哥出事,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这桩桩件件,都是大罪,可现在,却无罪释放,只发配边疆,她怎么甘心!
皇上的心怎么就这般偏袒,好歹那个孩子也是他的亲骨肉呀!
赫连真……她咬着牙,目光阴狠。
被呕的何止是江妃,李墨同样气得咬牙切齿。
那丹书铁劵怎的会在赫连锦手头!竟敢红口白牙说是先皇所赐!当然,先皇已然驾崩,随赫连锦怎么掰!敢情惹了这大祸事,只是在天牢里转了一圈,真是命好,有个好父亲和好姐姐!
他摩挲着手里从左相处夺来的兵符,索性,仍是成功了大半,稍稍解了些火气。
***
三伏天气过后,便凉爽了下来。
今日乃是玄王纳妃的大日子,虽是侧妃,但一位是庄国公府的嫡小姐,另一位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也委实隆重,感叹之余,众人不得不赞玄王好福气,想来,皇上众位弟兄间,是重视这位玄王的。
祭了天地,拜了宗庙,也算礼成,然后是宫中大摆筵席,为其庆贺。
赫连真瞧着下面站着的三位新人,庄国公府的嫁妆自是丰厚,何况皇帝还添了一笔,可她凤章宫出去的丫头也不是能亏待得了的,自是十里红妆,风光出嫁。
她颇有感慨,转眼也就这么多年了,身边的丫头,养大的孩子也都有了好归宿,可她……
她侧头瞧了瞧旁边的男人,熟悉的眉眼,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是江妃敬了他一杯酒,说了些好话,明黄的衣袍在宫灯的映衬下闪着傲人的光芒,今日的他,格外丰神俊朗。
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笑意更深,举起酒杯朝她的方向倾了倾,青色的酒杯,修长的手指,怎么瞧怎么诱人,男人一饮而尽,她似乎能听见酒入喉肠的声音。
意识到自己的失神,端坐了身子,将目光落在下面众人身上。
不经意间,她一眼便瞥见了人群中的荀王妃。
水蓝色宫服勾出妙丽的体态,裙裾边用同色丝线绣着细碎的兰花,勾上一层金丝,在昏黄的宫灯下,格外璀璨耀眼,脚上一双绣花鞋,鞋面上亦是几多清雅的兰花,那双脚应该很小,是男人喜欢的样子。一头青丝绾起,用一支云鬓花颜金步摇固定,垂下细细的流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赫连真微微眯了眯眼,平日里只觉得荀王妃是寡嫂,也不甚注意,今日细细打量,微微惊诧,竟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她这才想起,这荀王妃也不过三十又四,正是盛貌之时,这般清雅的打扮反而添了几分媚色,亦或许是本身所谓的女人味儿。
她微微叹息,可惜了,早早的守了寡……
便也不太放在心上,收回了视线。
她今日高兴,在宴上多喝了几杯,头脑昏昏沉沉,实在捱不住,便回了华阳宫。
半夜渴得委实厉害,唤了青禾进来。
青禾面色又灰又白,伺候赫连真喝了水,终是开口道:“娘娘,皇上在栖雁阁,宠幸了荀王妃。”
哐当一声,赫连真手里的水杯落在地上碎成了片。
☆、第六十一章 :帝心沉沉费疑猜(1)
她揉揉额头,依然很晕,不确定的问:“你方才说什么?”
“娘娘……”青禾扶住她,细细解释:“今日晚宴之后,皇上本来是要回乾元殿,经过栖雁阁的时候,正好遇见等丫头的荀王妃。”
青禾斟酌了一番措辞,硬着头皮道:“听宫人来回,皇上同荀王妃说了几句话,后来便……”
“是荀王妃勾引皇上的?”赫连真冷声问,委实想不透,李墨好歹后宫这多女人,哪个不是青春貌美,犯不着染指荀王妃,更何况,委实失德,可是他婶子。
“是……皇上强了荀王妃……”
赫连真倒抽了一口凉气,后退几步,刚巧踩在还未清理的碎片上,疼痛令她愈发清醒。
“娘娘!”青禾惊呼一声,心疼不已。
“无碍”赫连真摆摆手,又问:“现在情况如何,这事儿有多少人知道?”
青禾为难,“恐是掩不下去,栖雁阁又人来人往,怕是明日,后宫上下,满朝文武,无一不晓,更甚者,若是有心人利用,天下百姓,亦会是传得纷纷扬扬。”
赫连真将指甲扣进肉里,眼中闪过狠戾,“将昨日路过栖雁阁的宫女儿太监通通——杖毙,半点消息也不能传出去,再有,将荀王妃悄悄带到哀家面前。”
“娘娘!”青禾并不赞同:“你何苦趟这趟浑水,皇上既然宠幸荀王妃,必然知道如何处置,您实在不必担这骂名,皇上指不定,也不会感激您。”
“帝王失德,在朝堂必定会掀起大浪,若是传至坊间,他这一辈子将会背这污名。”赫连真分析,“且,他不是这般急色的人,这荀王妃必有问题,他怕是被设计了。”
说到这里,她心口不安的跳了跳,“你且放着胆子去办,哀家自有主张。”
父亲,最好不是你……
荀王妃很快被带到了华阳宫。
她衣衫不整,暴露在外的肌肤上欢爱后的痕迹刺眼的醒目,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怯怯的对上赫连真的目光。
她虽然害怕却也不惧,她是按着左相的意思行事,太后必是站在她那边的。
只是,不曾想——
啪的一声,她狠狠捱了一记耳光,脑子麻木,被扇倒在地。
“太后……”她不明所以。
“荀王妃,你好大的胆子!”赫连真怒斥,拽起她的发丝,怒不可竭,“说,你受了谁的指使!”
“是相爷,相爷。”荀王妃吃痛,连连开口,委实想不透太后为何会拿她撒气。
赫连真闻言,面色又冷了几分,“你是王妃,他是相爷,若不是你有这龌龊的心思,他难道还能强迫了你不成!”
“左相权倾朝野,我不过是个挂名王妃,若不按相爷的吩咐,我们孤儿寡母如何活得下去。”
荀王妃哭出了声,“太后,同样是女人,不是万不得已,我能卖了自己,我只有知语这么个孩子,可怜天下父母心,若她有个什么好歹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赫连真不知想到什么,面上竟然有几分难过之色,僵着身子回到座位,方才还不觉得,这会子,脚底钻心的疼,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她终是有愧的……
“他竟用这个威胁你。”她话语喃喃,实在觉得浑身难受得紧。
休息片刻,已然敛下了心思,只是有些疲倦,仰倒在梨花椅上,用手捂住双眼,“为今之计,为了知语郡主,你只有一条路可走。”
她眼里闪过的精光以及死寂荀王妃没有错过,她浑身瘫软,无力承担,似乎连哭也哭不出声。
赫连真瞥了她一眼,声音冷清,又似乎带着安慰,“你放心,哀家会待知语郡主如同己出,寻到合适机会便会封她做公主,日后定让她风光大嫁,而这些,都是你不能给她的,王妃,你该明白。”
荀王妃呜咽出声,脸色白的几乎透明,可怜兮兮抬头,“太后,为什么,为什么……”
赫连真自是知晓荀王妃质问的缘由,冷冷的瞧了荀王妃一眼,不愿多言,只挥挥手,“你先下去静一静,哀家已经派人去接知语郡主,明日,你该上金銮殿好好澄清才是。”
说罢,已然起身,进了内殿。
关上殿门,脱力的倚靠在殿门上,为什么,她倒也想晓得为什么……
***
李墨回到乾元殿,愣了许久,扶额,寒气一点一点的往外逸了出来。
小夏子肃着脸走进来,头上亦是冷汗涔涔,方才皇上从栖雁阁醒来,知道始末,便一脚踹在了他的心窝上,护住不力,他也认了。
“处理得如何?”
冰冷得几乎可以掉渣的声音传来,小夏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的上前,“皇上,青姑娘早已带人将一众宫人杖毙。”
“她?太后也晓得了么?”他的声音有些沉闷。
“是,皇上还在沉睡的时候,青姑娘便带了人过来,荀王妃——也被带到了华阳宫。”
哗啦几声,桌上的茶盏全被掀翻在地,小夏子吓得赶紧跪地。
“她、想、如、何!”明日早朝带着荀王妃当堂对峙,让他颜面扫地么!这一计委实厉害,帝王失德,染指叔嫂,便是他日后有所作为,名留青史,也定会被这污迹沾染一生。好个厉害的女人,这是变相替赫连锦报仇么!
原本修长的手指握成拳头,骨节咯咯作响,这么多次,他承认,这回他确实呕着了。
他挥退小夏子,跌回椅子,静静的坐了半晌,等着早朝。
***
今日早朝,格外热闹,御史大夫上奏弹劾荀王妃不守妇道云云,众臣哗然。
早有流言传出皇上昨夜宠幸了荀王妃,这一番弹奏,不是明明白白打皇上的颜面,道帝王失德么。
李墨搭在扶手上的手紧了紧,冷着脸,听朝堂上的议论纷纷,自登基以来,没有哪一日如此刻般难堪过。
他的目光凌厉的扫在御史大夫的身上,这老匹夫乃是左相一手提携,他还坐在这龙椅上呢,竟然敢如此目中无人。
左相冷冷的旁观,并不做声,虽然一干证人被他那无知的女儿给杖毙了,这罪名落不到实处,但就算是流言,也要给皇帝小儿一个难堪,算是警告,竟敢动小锦,也该承担后果。
殿里正闹得厉害,便听守门的小太监来回,说是荀王妃求见。
众大臣诧异,小小一介王妃,如何得以让太监禀告打断早朝。
李墨微微一哂,却是明白,怕是太后出了不少力。
“宣。”他冷冷吐出一个字。
荀王妃一步一步从殿外踏进来,她穿着王妃特制的衣袍,高高挽着发髻,衬着朝阳,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威势。
“皇上,臣妇有罪。”
至殿中央,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大礼,以头抢地,跪地请罪。
面对荀王妃,李墨不自觉的闪现昨晚的场景,嫌恶的皱了皱眉,冷笑:“不知王妃何罪之有。”
“臣妇昨夜贪杯,□□宫闱,只求速死。”
此言一出,众臣倒抽了一口凉气。
“奸夫是谁?”
李墨还未发话,左相便开了口,面上得意之色闪过。
李墨抿紧唇,目光如刀刃般落在荀王妃身上。
荀王妃恨恨的瞪了左相一眼,直起了腰,一字一句:“乃是户部尚书尉迟术!”
闻言,朝臣一片哗然,纷纷将目光投向脸色乍红乍白的尉迟术,心口却是落到实处,流言果然不可轻信。
“皇上,臣冤枉。”尉迟术忙跪地以证清白。
李墨嘴角终于挂起一抹微笑,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惊讶。
“王妃!休得胡言,蒙蔽大家!”左相怒斥。
“哦?”荀王妃凉凉的笑,“难不成相爷比本王妃更清楚不成。”
“你……”
左相面色窘迫,已然大怒,眸中寒意闪过,尉迟术乃是他的左膀右臂,又掌管户部,大黎大半财政便囤于户部,如今……他一口气有些不上不下,秽乱后宫,死罪难逃。
他狠戾的目光扫过气定神闲的李墨,不由想起昨夜探子来回皇帝大发脾气云云,竟是做戏给他瞧!
本想给李墨小儿一个教训,倒叫他倒打了一耙!才得了兵权,便又想将手伸到户部,胃口不小!
又暗忖,这桩事儿全叫太后给搅了,若人证俱在,这荀王妃还能乱咬人不成!
他眯了眯眼,莫非太后是在维护这小皇帝……
荀王妃重重的又朝李墨磕了几个头,而后站起身来,“本王妃来到这金銮殿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本王妃知道流言传些什么,皇上洁身自好,礼数上说来,更是本王妃的小辈,岂会做这等失德之事,只怕是被有心人利用,其心可诛。”
字句清晰,目光却紧紧绞在左相身上,便是再不通达的人也晓得缘由。
“本王妃自知罪责难逃,甘愿一死。”
话落,竟然跑过去撞向殿中那九龙缠绕的白玉柱,砰地一声响,血溅当场,众大臣纷纷后退几步,唏嘘不已。
李墨伸出手的动作还未收回,目光凝在那玉柱上,白的玉,红的血,那般鲜明,倒在地上的女人早已气绝而亡。
他跌回龙椅,手死命的按着脑袋,疼得几乎要裂开,脑袋再疼,却也抵不过心口的疼痛,他紧紧揪住心口,汗水布满额头,为何会这般疼……
小夏子最先发现他的异常,吓得惊了魂,“皇上,皇上,传御医。”
☆、第六十二章 :帝心沉沉费疑猜(2)
“啪”的一声,随着案桌上的茶盏摔落在地的是一身茜素红牡丹晓月宫装的赫连真。
赫连真跌倒在地,低着头,看不出丝毫表情,她捂着脸,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挨巴掌,滋味并不好受,目光里闪过阴狠,终是淡了下去。
殿里的宫人早已被挥退,这当口无人搀扶她,她撑着案桌站起身来,对上暴怒的男人。
“父亲。”
“别叫我父亲,我可没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左相仍是怒不可竭,“你最好为你昨日那番有个合理的解释,若不然……”
他越想越怒,从她成为太后以来明里像是在对付小皇帝,实际上栽跟头的只有他,想起那些传言,他重重哼了一声,既然能捧她做太后,自然也能拉下她!本以为这个女儿是个争气的,若敢背叛他……他冷哼,不介意让她去同那个一无是处的赫连馨作伴!
赫连真自是晓得面前的男人对她起了疑心,就算是她巧舌如簧说到天上去,终是不可能如往常那般再信任。
今日早朝的事她也是听说了的,她惊得半天没有合拢嘴,她果然是小瞧了李墨。
左相用荀王妃之计害帝王失德,他便将计就计,让荀王妃反咬一口,只怕在那晚,他早已收服了荀王妃,之后一切,全是做戏给他们瞧。
她冷冷笑,就说嘛,栖雁阁的事,就算传得再快,也断不会在半夜传到她这里,分明是有意为之,李墨那样的人,又岂会中了那般浅显的美人儿计。
可叹她,关心则乱,更衬了李墨的意,一来试了她的态度,二来隔阂了她同左相,三来,杖毙宫人逼死荀王妃这等龌龊血腥之事,根本不用沾到他手上,自有她这个心狠手辣的太后代劳,整桩事儿,他倒是撇得干干净净,又砍了左相的左膀右臂,高,委实高明,她不得不叹服。
她动了动嘴唇,牵引了脸颊火辣辣的疼,“父亲,我若不这般做,恐怕今早荀王妃指认之人便是你了,昨夜父亲停留在栖雁阁附近,有不少宫人瞧见,你只当皇帝中了你的计,却也太心急,他岂是这般好算计的,若不然,众皇子中,先皇岂会传位于他!再者,今日荀王妃的指认避不可免,我杖毙了知情人,也就没了人证,尉迟术到底是二品大员,皇帝就算再恨,也断不会听信一面之词处置,这般,也算是保全了他。”
见左相神色稍缓,赫连真声音有些委屈,“父亲不分青红皂白便给了女儿一巴掌,女儿着实委屈,女儿是赫连家的人,又怎会吃里扒外,父亲屈得女儿好没道理。”
左相虽然板着脸,到底有些动容,她这番解释倒也过得去,却也多了个心眼儿。
到底是看重这个女儿的,缓了语气,“你明白最好,莫要学你那不争气的阿姊动了情意,你是个聪明的,自然晓得后果。”
说完,拂袖而去。
赫连真深呼吸一口气,阿姊,若非成为弃子,又怎会这般逝去。
她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迷茫,进宫六年,替阿姊除了容妃,诛了沈皇后,甚至算计了先皇,却始终没曾想过,这里头竟有父亲的推波助澜,听之任之。
动了情,便只有死路一条么……
***
夜了,赫连真倚在床头,手中执了一卷书,却是一字也未入眼。
窗棂处有细动传来,唤回了她的神志。
目光移向窗户,那一身明黄长身玉立的男人便稳稳的立在了窗口处。
脸颊疼得厉害,可这会子她只想发笑,这男人竟是翻窗户也这般风度翩翩。
男人几步踏了过来,仿若闲庭信步。
她微微低头,将有些微肿的脸颊隐在背光处。
凤床一角陷了下去,龙涎香夹杂着隐隐的檀香扑面而来,下巴被抬了起来,微凉的手指摩挲着她疼痛的脸颊,力道有些大,她呼痛了两声。
“皇上是来瞧哀家笑话的么?”
她冷冷的笑,伸手掰开他钳住她下颚的手指,却未能如愿,反而力道又加了几分,她感觉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这才发觉面前的男人有些不对劲儿,疑惑的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间冰天雪地,暗含刀光剑影,她似乎隐隐感觉到了这男人从内至外散发出来的——杀气。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愣愣的瞧着他,轻唤,“皇上。”
男人闻声,似乎清醒过来,冷冷的打量咫尺间五官精致到妖娆的女人,手上力道又添了些,瞧见那盈盈目光,里边儿满满都是散着戾气的他。
倏地收回手,将赫连真甩倒在床上,背过身,沉淀着满身的杀气。
赫连真还未回过神,整个人已经被李墨紧紧的压在了身下。
两人呼吸相闻,皆未开口。
今日的李墨太过奇怪,荀王妃这桩事儿,就算不感激她,至少也是要冷嘲热讽一番,怎的是这般状况,听说荀王妃触柱而亡,皇上便惊得几乎晕厥,难道是对荀王妃有几分情意么……
她的目光疑惑,一眨一眨,像是会说话一般。
李墨伸手捂住她的眼,“撕拉”一声,纱幔便被撕了下来,而她的双眼便被遮住,触眼,是漫天的朱色,以及男人模模糊糊的身影。
“你要做什么?”她轻问出声,抬手就要解开纱幔,被男人死死按住。
李墨并未出声,气息不稳,目光复杂。
身上的寝衣三两下便被撕碎,她全身都觉察到了寒意,就算遮住眼睛,她也是知晓李墨这个时候危险极了,视线*辣的逡巡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她却觉得那目光狠戾得似乎要将她凌迟处死。
她微微心惊,不敢再动。
“你……”
方才启唇,便被狠狠堵住,全不似前两回的缠绵缱绻,而是重重的啃咬,越探越深,死死堵住,她喘不过气,几乎要气绝身亡。
她推拒着,知晓他要行何事,想起荀王妃,整个身子都抗拒着,很不甘愿。
可哪里是他的对手,轻而易举的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用纱幔绑住,不给她任何准备的机会,狠狠的欺负她。
赫连真倒抽了一口凉气,吃痛得紧,她咬咬唇,怒吼:“你发什么疯,滚开!”
李墨并不应她,只是将她折叠成了各种难堪羞人的姿势,全然不顾赫连真是否适应,只想狠狠的弄死她,好解他心头之恨。
他突然拎起她至里间的更衣室里,那里立着一面长长的铜镜。
遮住双眼的纱幔被扯开,赫连真恼怒的看着镜中交叠不分的男女,再厚颜无耻也羞得抬不起头。
李墨却不如她的愿,丝毫不怜惜的抬起她的脑袋,正正的对着铜镜,邪魅得如地狱的撒旦。
那画面太过凌乱,心理视觉上的感受,让她只觉得形神都要灰飞烟灭了。
她再也抑制不住,从咬紧的齿缝间露出破碎的□□,却换来身后男人嘲讽一笑。
她嘤嘤的哭出声来,实在受不住,求饶,“不要了,不要……”
他丝毫不理,即使欢爱到如此地步,整个人依旧是冷冷清清,冰天雪地,眸子里半点情意也无。
放下她,赫连真一个腿软,倒在了铺着白绒的地毯上。
李墨顺势压住她,一点一点的亲吻她,从额头到胸口,最后停留在耳畔,重重的呼气。
赫连真已经累得一动不动,身体敏/感得,他轻轻呼一口气就微微战栗。
“不要了,不要了……”她糯糯软软的开口求饶,实在捱不住了。
她从来不知道李墨竟有这多层出不断羞人的姿势,折磨得她身心俱疲。
她只有咬嘤嘤的哭,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他却更没了怜惜,就是要让她痛,让她也尝尝这般滋味……
脑子里那夜寒冬的情景不断涌现,他的力道越来越大,只听见身下的女人一声细细的呼声,然后便没了动静。
他离开她的身体,呼出一口气来,才眼神清明,低头看昏过去的女人,眼角挂着泪,脸颊跎红,媚态横生。
他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低头瞧了她许久,伸手拨开掩住小脸的发丝,全被汗水给氲湿了。
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他这才想起,解开她手上的纱幔,皓白的双腕已经被勒得青紫,身上亦是没有一块好地儿。
他的手移到那纤长的脖子,狠狠的握住,闭上眼,不断提醒自己加大力道,却到底恼怒的甩开,收回的手隐隐有些发抖。
赫连真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动了动身子,全身似乎被碾过一般,身上连一件小衣也没有,青青紫紫,提醒着昨夜男人的罪行。
瞧着满地的碎衣,她凉凉一笑,便是连清理也无,昨晚是纯粹的发泄。
她撑着身子下了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满脑子里只剩两个字:难堪!似回声般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回放。
她并未喊人进来伺候,哪怕是青禾。
她好不容易才收拾妥当,唤了宫人进来,冷声吩咐,“这殿里一切哀家瞧着碍眼得很,通通换掉,特别是这床还有那铜镜!”
☆、第六十三章 :帝心沉沉费疑猜(3)
炎热的夏季转眼消逝,寒风吹得破落的殿门咯吱咯吱响,在空旷而孤寂的宫殿里格外清晰。
柳昭仪抱膝蜷在那张硬得硌人还冒着湿气的床榻上,目光呆滞,她的宠爱就好似这天气,转眼便是彻骨寒凉。
冷宫的日子并不好过,缺衣少食便也就罢了,每日得受宫女太监嬷嬷的刁难,苦不堪言,从来,她便没受过这般委屈。
她一度以为,只要留在宫里便有一线机会,只待皇上消了气,必定会记得她的好,毕竟,他曾经那般宠爱过她,她天真的幻想,只要他接她出去,她可以不在乎他和太后那档子龌龊事儿,到底,深宫院墙内,这些个腌臜事也不止这一桩。
可是……她每日每日,望眼欲穿,从满心希冀到彻底磨灭,那个男人连一面也未曾出现,留给她夜夜孤寂与失落。
他的绝情残忍的推翻了她自以为的两情相悦,她忍不住大笑出声,她怎么能这么天真,这是皇宫啊。
她紧紧抱住自己,又痛哭出声,她不甘,她恨,她不要再待在这里,她害怕极了。
有脚步声靠近她,黑暗里只隐约瞧见男人的身影在朦胧的月色下拉得老长,她失控的尖叫出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是朕。”男人出声,比这寒寂的宫殿更清冷两分。
“皇…皇上,皇上……”她哭着连连唤了好几声,再顾不得所有,扑上去紧紧抱住男人的腰身,那想念到骨子里的龙涎香就在她的呼吸间,她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皇上,你终于来接我出去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连‘臣妾’二字也换成了‘我’字,她哭得泣不成声,手中的力道不敢减少一分,生怕这只是黄粱一梦,忙道:“我知错了,那天我什么也没看到,皇上,我什么也没看到,以后我就乖乖的呆在衍庆宫,哪里也不去,你带我走好不好,不要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好害怕。”
男人并没有太多表情来怜惜抱紧自己哭得快要岔气的女人,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神色间颇有些不耐,却到底没有推开她。
“你想出去?”
冷冽的声音响在柳昭仪头顶,她连连点头,并未诧异男人的态度,只想着或是因着那桩事儿还未消气。
李墨默了一会儿,终是开口,“侍寝罢。”
柳昭仪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推倒在了那张不堪的床上。
***
李墨似乎觉着那晚自个儿确实过分了一些,遣了小夏子送了好些珍玩到华阳宫。
赫连真冷冷的笑,欺负了人便用这些个死物来赔罪,她赫连真还没有这般掉份儿。
宫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