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宫:后妖娆-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赫连真瞧她气得发白的脸,温和劝道:“晋国夫人,你也别冲着哀家红脸白脸的,面子是自个儿挣的,哀家已经很给你脸面了,你若是不要,后果也自个儿掂量掂量,毕竟,就你方才的所作所为足够哀家治你以下犯上之罪,你说呢?”
晋国夫人一向软弱,若不然当年也不会被夺了皇后之位几欲丧命,方才不过仗着儿子是皇帝多了几分底气,如此这番被赫连真一吓,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虽然,在赫连真看来,她对这位皇帝生母已经颇为容忍了,若不然,单凭晋国夫人那一坐,拖出去杖毙都还是轻的了。
结局自然是晋国夫人不甘不愿的从高台走了下来,她隐在袖子里的手扣得死紧,余光又瞥见底下跪着的妃嫔们似乎扬起嘲讽的笑,愈发过不得,只恨恨的瞪了赫连真一眼,闹了这般没脸没皮,哪里还有心情待下去过这百花节,恨不得立马打个洞钻进去才好,便也就匆匆领着宫人离开。
今年这百花节,在宫妃们跪了一个时辰后,直到皇帝驾临才重新热闹起来。
众妃面色委屈,为了在皇帝面前露脸儿,也想着讨好赫连真,便七嘴八舌的在李墨面前编排起晋国夫人的不是,见帝王并无不悦,也就越发得劲儿。
赫连真扯了扯嘴角,目光投向那几个妃子,心头不免哼了一句:一群蠢货!
宴是好宴,只是到最后的时候,一贯惜字如金的帝王下了命令,江妃怂恿晋国夫人犯下如此大错,罪不可赦,掌嘴十下,降为婕妤,罚俸半年,方才几位小主,搬弄是非,目无尊上各自连降三级,关禁闭半年。
这下罚得便狠了,江妃原是正二品,一下降到从三品婕妤,这也就算了,掌嘴……但凡体面点儿的妃嫔怎能受得如此屈辱,足见皇上这会子是动了怒,只是这心思又有些摸不透,说是发落晋国夫人吧,偏偏什么动静也没有,还处置了多嘴的嫔妃,说是替晋国夫人长脸吧,却又重重罚了江妃,摆明是替太后出气,众人惴惴,天晓得日后自个儿该如何自处。
散了宴,赫连真不作多留,牵起打呵欠的安宁公主便回了凤章宫。
打散了发髻,解了宫裙,泡了一回澡,青禾伺候妥当,天色已经很晚了,正欲上床歇息,便听宫人来回,说是夏公公求见。
这么晚了?赫连真微微皱眉,仍是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小夏子躬着身进来,朝赫连真见了礼,瞧着周围宫人环绕,便支支吾吾没说个好歹。
赫连真不悦的看向他,小夏子急得脑门儿都是汗,求救的看向一旁的青禾。
青禾会意,开了口:“你们都下去候着吧,这儿有我伺候着呢。”
宫人们闻言鱼贯而出,小夏子这才又靠近了赫连真一些,赔笑道:“太后,烦请您跟奴才走一遭吧。”
赫连真推开他笑得发皱的脸,自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皇帝身边的得力太监来请,必定是主子吩咐来着,约莫是为了今儿个晋国夫人的事,她不愿去,只怕两三句不对付,那人又一副横眉怒目的模样,她懒得同他碎嘴。
伸了伸懒腰,朝着内殿走:“哀家困了,天大的事儿明日再来吧。”
小夏子瞧她果真转身就走,忙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抱着赫连真的腿央求道:“主子,您若是不去,奴才可怎么交代得了,您就当可怜可怜奴才吧,皇上同长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第一百零九章 :夜深还归离梦人(9)
静谧的夜,小夏子提着宫灯走在前头,时不时回过头提醒一句:“主子仔细着。”
赫连真披散着发,方才已经换上了寝衣,如今出得殿来,不过是外加了一件杏黄色的单衣,长长的拖在身后。
巡夜的侍卫只瞧了一眼,皆是背过身去,不敢再看第二眼。
宫灯一路摇晃,到了锦墨居楼下,小夏子停了下来,将宫灯递给赫连真,躬身道:“奴才在外边儿候着。”
赫连真接过宫灯,走进了小楼,提起裙摆一步步上了楼梯,隐约听见两父女谈话的声音,皆是一板一眼。
“你来了?”李墨抱着倾城转过头来,一直没有表情变化的脸这才染了几分笑意。
倾城亮闪闪的大眼睛看清了来人是谁,立马从李墨怀里挣扎下来,立在赫连真面前规规矩矩朝赫连真行了一礼:“倾城给太后请安。”
三岁的小姑娘粉妆玉砌,声音糯糯甜甜的,偏却又扮得老成,赫连真心头一叹,蹲下身子将她抱起来,问:“刚刚和你父皇在说什么?”
倾城偏头想了想,看了一眼李墨才脆生生道:“父皇在给倾城讲故事。”
讲故事?李墨??她抬眼看立在一旁的男人,芝兰玉树般,在那里眉目柔和的瞧着她和倾城。
这般温柔的李墨,让她不由得忆起前些时日,也是用这样的宠溺目光让她一次次沉沦明明白白交出自己的心,将她抛上了天堂,却用柳氏让她一下子跌入了地狱。
一时无比憎恨,冷了脸,问:“这么晚了找我出来做什么?”捏捏倾城的小手,愈发没好气,“倾城还小,这夜仍是凉人,冻着了可如何是好。”
李墨的笑意敛了敛,目光落在她因抱着倾城而衣衫滑落的圆润肩膀,移过眼去,又是漂亮的锁骨,墨发似锦,美人如玉。
他解下身上的披风,替她披上,关心道:“只顾着倾城,你自己却穿得如此少,我瞧着你最近身子单薄了不少,也不晓得底下的人是怎么照顾你的。”说到这里,隐隐有了几分怒气,又说:“听闻你每日吃得甚少,就算同我赌气,也不要糟蹋自己的身子。”
赫连真感受着他的体贴关心,突然抬头问:“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对我好?”撞进男人深邃的眸子,挑起一抹嘲讽的微笑,问:“是因为今日我放过晋国夫人么?”
闻此言,李墨面色一冷,如同这沉沉夜空,“在你眼里,对你好皆是为着目的而来么?”
难道不是么?赫连真明明白白的将表情展现给他看。
可实际上,事实也如此,李墨后知后觉的想。
利用她夺得权力培养自己的势力所以对她好;为了给她沉痛的一击所以对她好;如今为了留住她为了缓和同晋国夫人的冲突,所以对她好。在她明亮犀利的目光下,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堪。
“我只是想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他定定的对上她的目光,真挚无比,只是因为爱你,如此而已。
赫连真不自在的低下头,他却已经牵起她的手来到扶栏处,“今夜月圆,想同你一起过。”所以他才把倾城接过来,月圆,人也要团圆才是。
赫连真抬头看向远处的天际,圆月已经高升,满天繁星点缀,煜煜生辉,有些许微风,因着加了披风,所以感觉不到寒冷。
倏地,寂静的夜空中蹿起飞花点点,姹紫嫣红,响彻云霄,那五光十色的烟花照亮了夜空,衬得男人的脸部线条愈发柔和。
怀中的倾城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很是兴奋却克制住大呼小叫拍手叫好,很有公主的仪态,男人的手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揽在自己胸前,外头的烟花不停的绽放又消散,她嘴唇染了笑意,忽然觉得,无论付出了什么,单单因为这一刻,也值了。
***
江妃受了刑,又被降了份位,以往被她压着的妃嫔们不免落井下石嘲讽几句,她漂亮的双唇此刻肿得老高,菱镜里是一张扭曲丑陋的脸,哐当一声摔了手里的菱镜,气得摇摇欲坠。
碎片溅到跪在地上的雉奴手背上,很快就染了血色,却似乎没有瞧见一般,仍是规规矩矩的跪好。
江妃目光定在雉奴丑陋无比的脸上,狠狠的踢了她一脚,“贱婢,你心头一定在笑话本宫是不是!你凭什么!”
雉奴摇摇头,顾不得疼,重新爬起来跪好,却被江妃揪住头发,只见江妃一脸阴狠道:“就算本宫今日受了罚,可又算得了什么,也总好过你,因为得罪赫连真便落到如此下场,皇上可是连眼都没有眨一下呢。”
这话戳到了雉奴的痛处,狠狠的瞪了江妃一眼。
“贱/人,敢瞪本宫!”江妃见她如此,拔下头上的金钗就朝雉奴身上刺,不住的骂嚷:“要不是本宫留你一命,你还能杵在这儿?早就去同你死鬼儿子作伴了,贱/人!”
一下一下的往她身上刺着,犹是不解恨,那模样恨不得将面前的丑奴生吞活剥才好,“你说让本宫挑拨晋国夫人同赫连真,可皇上非但没有同她生隙,反而重罚了本宫,你是不是故意设着圈套让本宫跳?敢坑本宫,一定要让你尝尝厉害,来人呐——”
“将这个贱婢送到太监房,就说是本宫赏的,一定要给本宫好好伺候!”
雉奴拼命摇摇头,眼里总算有了惧意,忙挣扎着去抱江妃的腿,被江妃嫌恶的一脚踢开,“还不快带下去。”
正乱着,有宫人来报说是晋国夫人来了。
江妃面上冷色一闪,不中用!枉费她一番笑脸,皇上的生母竟然连凤章宫那个贱/人的地位都不如!却还是换上了笑脸,迎了出去。
“夫人……”江妃以帕掩面,刚刚唤出口,便眼泪横流,委屈得紧。
晋国夫人在宫里听闻了皇帝的处置,亦是生气,难得有人替她说几句话便罚得如此重,心头又恨又无力,“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江妃摇摇头,抽噎道:“臣妾不委屈,臣妾只是替夫人不值,您明明该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才是,是皇上被妖女所迷……”
说到这里蓦地住了口,像是说漏了什么惊天秘密。
“妖女?”晋国夫人虽然懦弱却也不傻,一瞬间抓住了关键,问:“你说得妖女指的是谁?”
江妃躲闪着目光,低下头,小声道:“夫人别问了,臣妾…臣妾是断不敢乱说的,要不然,下次皇上指不定就是要臣妾的命了。”
晋国夫人震惊了,有些呐呐:“是…是太后?”
“夫人!”江妃忙捂着她的唇,一副后怕的表情,“别说,若是被太后知道了,不知道要用什么手段对付你,我就是因为得罪了太后,所以才被她害得我流了腹中的孩儿,先前的柳妃,也被太后不容,好好的孩子生下来就被她给活活毒死了,连柳妃也活活烧死在寝宫里。”
晋国夫人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哆嗦道:“她竟然这么狠毒……”
“这还不算什么。”江妃继续道:“先皇在时,后宫妃嫔们她是要杀要剐全凭她高兴,轻者杖毙,重者活煮,便是连,便是连沈氏一族门庭衰微,也是她蛊惑先皇造成了。”
停在这里,江妃似乎伤心极了,“可现在,连皇上也被她给迷惑,不分青红皂白便惩罚臣妾,丝毫不在意夫人你的处境,这般被下了脸面,日后在后宫可如何立足,臣妾…臣妾可真是伤心,现在皇上可只有倾城长公主一个孩子,可先前竟然下旨让太后抚养长公主,想起太后的手段,臣妾真是担心得紧。”
这样一番言论,可将晋国夫人惊得不轻,几乎要晕厥过去,抢了她的丈夫,败了她的家族,迷惑她的儿子,加害她的孙子,今日还明晃晃打她的脸,如此一想,只觉自个儿同凤章宫那位简直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稳了稳心神,拍了拍江妃的手,道:“若不是你告诉我这些,我还被蒙在鼓里,这个妖女,有我在她休想再兴风作浪,我倒要问问皇帝,究竟是娘亲重要还是那妖女重要!”
江妃达到了目的,心头雀跃,原本想着丽贵妃同赫连真斗上一斗,可第一天册封就被皇上嫌弃,这么久了也没有作为,好在,出现一个晋国夫人,想来,比丽贵妃可要好用得多。
敛了得意的表情,这才关心问道:“夫人您的手怎么如此凉,可是方才气病了?”
闻言,晋国夫人慌张的抽出手,不自然道:“也许是…是吧……”将手努力的往袖子里缩了缩,才笑道:“好了,别委屈了,我会替你做主的,好好歇息。”
“恩。”
江妃乖巧的点点头,送走了晋国夫人她才嫌弃的擦了擦手,鄙夷道:“以为谁愿意碰你,冰得跟死人一样!”没作多想,便进了内殿。
☆、第一百一十章 :夜深还归离梦人(10)
且说晋国夫人从江妃处回来之后便夜不能寐,夜半从梦里惊醒过来,嗓子干涸得紧,喊了一声,守夜的小宫女便捧着茶水进来。
“夫人。”小宫女恭敬的将茶杯递到晋国夫人面前,却在晋国夫人抬头的一瞬间尖叫出声,茶盏摔在了地上。
“你叫什么?”晋国夫人伸出手去拉她,目光定在自个儿的指甲上,唰的收了回来。
小宫女早已惊慌失措的逃走,晋国夫人翻身而起,来到铜镜面前,只一眼,便惊得跌坐在地,为什么会这样……
***
申时,赫连真正在教安宁临字,宫人来报说是晋国夫人请她过一趟步寿宫,赫连真没工夫搭理她,便挥挥手,将宫人打发出去,哪里晓得晋国夫人不是个死心的,三番五次,次次来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赫连真将手里的狼毫一拍,墨汁溅到了雪白的宣纸上,自是不高兴的,起身吩咐青禾继续教安宁写字,自己带着宫人去了步寿宫。
许是上次在百花宴上得了教训,赫连真刚到宫门口,晋国夫人便候着了,虽说没有行礼,但赫连真并没作计较,由晋国夫人引着进了内殿。
宫人捧了茶,赫连真没动。
见状,晋国夫人温和的笑笑,道:“那日是我糊涂了,太后娘娘不要同我计较才好,我向你赔罪。”
端起一旁的茶盏,递到赫连真面前。
赫连真冷笑一声,声音冷得像冰渣,“不敢当。”而后在晋国夫人的殷切注目下将茶水喝得一干二净。
晋国夫人心头升起雀跃,没想到如此轻而易举。
赫连真重重的放下茶盏,歪着身子笑道:“如果夫人让哀家来步寿宫只是为了让哀家尝尝鹤顶红的味道,没有别的事,哀家可就不奉陪了。”
闻言,晋国夫人脸色大变,哆哆嗦嗦道:“你…你怎么…知道?”
赫连真嗤笑一声,站起身来,一步步走近她,仍是笑着:“晋国夫人,哀家看在皇上的面上给你几分颜面处处忍让你,不曾想你倒是个会得寸进尺的,以为哀家是个软柿子么?想要对付哀家,怎么事先就没有打探清楚哀家百毒不侵呢?”
她捉住晋国夫人的手腕,一字一句道:“若是还有下一次,哀家不介意让你也尝尝鹤顶红的滋味。”
手上用力,甩开晋国夫人,晋国夫人便跌倒在地上,脑袋磕在了桌脚上,闷哼一声,没有了动静。
赫连真前脚已经踏出了大殿,觉着不对劲儿,转过身来,瞧着晋国夫人仍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皱了眉,往回走了过来,蹲在晋国夫人身边,用手指探了探鼻息,倏地收回手,震惊不已,她不过轻轻推了一下,怎的没了呼吸,拿过晋国夫人的手把了把脉,愣住了,晋国夫人浑身血液凝固,身体冰冷,分明就是死人的状态,且,应当是死了许久才是。
她正凝神细想,又想起若是那人知晓自个儿的生母死在她的手上可要如何是好……
蓦地,晋国夫人睁开双眼,趁赫连真分神的一刹那双手掐上了她的脖子,红着眼,狂躁的大叫:“我掐死你这个妖女,害我沈氏一族,迷惑我儿子,去死吧!”
赫连真不防,被她狠狠的掐住脖子,白皙的脸蛋儿都涨得通红,也是发了怒,举起手来一掌劈了下去。
然而,凌厉的掌风被男人的大手截住,“赫连,不要!”
赫连真顿了顿,哪晓得晋国夫人居然一口咬上了她的手臂,似乎要扯下她的肉来。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李墨见状忙将晋国夫人拉开,大怒:“你究竟在做什么!”
“墨儿,她是妖女,妖女……”一句话没有说完整,整个人疯疯癫癫,重复着同样的话。
赫连真在一旁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怒火,李墨顾不上发了魔的晋国夫人,瞧着赫连真白皙的脖颈上明显多出的手指印,心疼得紧,忙抓住她的手问:“有没有事?”
赫连真没好气的甩开他,碰了碰脖子,疼得厉害,足见这疯子是想要置她于死地,这倒不是最要紧的,要命的是方才被晋国夫人咬了一口,现在竟然觉得连手臂都抬不起来,真是晦气!
“李墨,她到底怎么回事!”赫连真气得咬牙切齿,指着疯癫的晋国夫人,“下毒就算了,还想掐死我,几次三番,你要知道我的脾气没这么好,日后她若再来害我同我过不去,你就看着办吧,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想必,她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她铁青着脸出了步寿宫,留下头疼的李墨,他摇了摇目光涣散的晋国夫人,冷声问:“你到底为什么针对她!”
“她是妖女,她迷惑你,她……”说到这里,晋国夫人便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
丽正殿,司马钰绫听得这一消息,抚琴的手一顿,笑道:“那江妃挑拨离间的本事挺高的。”
贴身侍女是她从邺齐带过来的,瞧着她不紧不慢的样子不免有些着急,“公主,王上已经开始催促了,望您早早完成任务。”瞧着司马钰绫没有生气,才继续道:“您整日将自个儿关在殿里不闻不问,这怎么成?奴婢觉得,您该多与皇帝见面,争取受宠,这样才方便行事。”
司马钰绫推开琴架站起身来,道:“争宠这条道儿若是行得通,本公主也不会受那等侮辱,急什么,我自有分寸。”
身边眼线如此之多,皇帝的,太后的,众妃的,她得让他们放松警惕,且,她已经感知到了那东西就在乾元殿,现在只等一个机会而已,届时,她定是要将大黎踏为平地好解她心头之恨。
***
赫连真回到凤章宫,本来天气渐暖衣裳穿得少,那脖子上的勒痕显而易见,吓得青禾以为她又同皇上起了争执,急忙要去请太医,被赫连真拦住了。
“无碍。”赫连真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到时候她倒是无所谓,可那晋国夫人指不定就要被依法处置,李墨却是为难,淡淡吩咐道:“替我上点药吧,嘴巴里铁定不干净!”
青禾拿来药箱,替她洗了伤口上了药,也清楚了事情经过,心头虽然愤愤不平,可这些事也不是她一个下人好多嘴的,只恨那晋国夫人不知好歹,若换了其他人,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赫连真以为没有大碍,可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浑身难受得紧,体内躁动不安,她翻身起床,却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青禾听到动静,忙披了衣裳赶了过来,见她浑身哆嗦难受,忙将她扶起来,目光却一下子被她脖子上的勒痕惊住了,“娘娘,怎么变黑了?”
“什么变黑了。”赫连真有气无力的问。
青禾拿过菱镜,指了指,“勒痕变黑了。”转念一想,愈发心惊,猜测道:“该不会是晋国夫人在指甲上染了毒物?奴婢这就去传太医。”
赫连真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重新拿起菱镜照了照,眯了眯眼睛,又扯下衣裳,检查了一番手臂上的咬痕,果然变黑了。
怎么会这样……
她越想,头越疼,几欲炸裂。
好在沈太医来得快,仔细的查了查,一张老脸惊讶不已,“太后这是染了脏东西,所幸发现得早,微臣开几服药将毒素清除便是。”
“脏东西?”赫连真虽然难受,倒也听得清楚,问:“什么脏东西?”
沈太医犹豫了半会儿,才道:“应当是尸毒。”顿了顿又道:“不过老臣听闻邺齐南疆处才会有这些脏东西,怎的会出现在宫里?敢问娘娘的伤是如何来的?”
尸毒?邺齐南疆?电光火石间,赫连真似乎想到了什么,如今这般模样,就算要求证什么,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沈太医还在等着答案,赫连真却已经挥挥手,道:“沈老应该知道,在哀家的凤章宫最要紧的是关紧嘴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掂量清楚,这次麻烦你了,青禾,将北郡上贡的那盒夜明珠赐给沈太医,就当是哀家的谢礼。”
沈太医再一次被这个小太后气得胡子一翘一翘,谁稀罕这破珍珠,为医者,自然应当将所有情况了解清楚,瞧这不把人放在眼底的小太后,脸色苍白,呼吸羸弱,印堂发黑,只怕上回的毒素已然侵入了肺腑,活不了多久,这次又对他隐瞒着,是嫌命太长了!却也忌惮赫连真的威势,只谢了恩,抱着一盒子珍珠出了殿。
青禾伺候赫连真躺下,赫连真想了想,抓住青禾的手,嘱咐道:“派人好好盯着晋国夫人,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告诉哀家。”想起这桩事的关联,又道:“早前派去丽正殿的探子让他们用点心,这么长时日了,司马钰绫竟然半分动作都没有,未免太过奇怪了些。”
“娘娘,奴婢都省得,你安心养病才是。”青禾替她牵了牵被子,叹息道:“你这三天两头卧病修养的,奴婢瞧着心疼,也不知道湛王爷同阿婉何时归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 :蓦地风波平地起(1)
翌日,一声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打水的宫人扔掉手里的水桶,跌跌撞撞的跑进了主殿禀报。
“什么?”元贵妃簪花的手一顿,不可置信道:“你说有个小宫女死在偏殿附近的井里?”
宫里死几个宫女原不是什么要紧的是,可若是死在自己的地方上,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只怕她要百口莫辩了。
“带本宫去瞧瞧。”
她起身由着宫人搀扶去了,躲在门口的倾城瞧着元贵妃走了,迈着小短腿也跟了过去。
尸体已经被打捞起来,虽然泡了一夜有些肿胀,但五官还是能瞧出来,元贵妃用帕子捂住口鼻倾身一瞧,这不是晋国夫人身边的丫头吗?
大胆的太监仔细检查了一番,道:“娘娘,这丫头表情惊恐,临死之前应当是惊恐万分的,再看她衣衫发髻皆是不整,脸上也有抓痕,想必是挣扎过的,您看她脖子上有掐痕,却细小,奴才大胆猜测,这凶手应该是个女人才是。”
元贵妃没那个本事查真相,也没那份心情来趟这趟浑水,摆摆手,“将她送回步寿宫,交给晋国夫人自己处理吧。”
转身要走,一下子惊讶起来,“倾城,你怎么会在这里!”一时大怒不已,厉声责问:“你们是怎么照看公主的,公主竟然跑到这里来了,被这些个脏东西吓到怎么办!”
又忙着挡住那边的尸体,将她搂在怀里,细声安慰道:“倾城别怕,有母妃在这儿呢,别怕啊。”
小姑娘扭了扭身子,还想再看,被元贵妃抱着回了寝宫。
倾城有些不大高兴的垂着头,昨晚她趴在窗台上都看见了,她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她才不怕哩。
这桩事到底被元贵妃给压下了,一来听青禾说太后身子不适,也就不好叨扰,二来,晋国夫人也让她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她觉得晋国夫人要查便查吧,她是不会管的,也就顺手卖了一个人情。
如此过了几日,原以为太平了,不曾想那凶手愈演愈烈,这回是在几位贵人住处附近的桃花林里发现的,诡异得紧,脖子被咬断,血液都被吸干了,而死去的宫女皆是面色发黑,表情惊恐,甚至死不瞑目。
如此,弄得宫里人心惶惶,元贵妃不好再袖手旁观,只得命令慎刑司着手调查。
然而,令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第二日芷昭仪被发现死在御花园里,症状竟同昨日的宫女儿们一模一样,昨夜下了雨,尸体都被泡得发皱,这下便是连皇帝都惊动了,加强了宫里的守卫,让元贵妃协助太后仔细查明。
青禾见赫连真的精气神儿好了一些,才敢把这些个劳神堵心的事儿说与她听。
接连出了这多命案,若不逮出这作恶之人,只怕还会有更多的人无辜致死,毕竟连芷昭仪都难逃魔爪,可以想象那人是嚣张的为所欲为的。
将芷昭仪身边伺候的宫人召了过来询问,堂堂正三品昭仪居然孤身遇害,那么这些个宫人又去了哪里。
“太后,娘娘用过晚膳只在院子里走了走也就歇了,娘娘心善不用奴婢们守夜,是以娘娘何时出去的,奴婢们真的毫无察觉。”
“那么,驻守宫门的侍卫呢?活生生的人出了宫门竟然也不知吗!”赫连真怒。
闻声,两名侍卫忙辩解道:“回太后,卑职不敢玩忽职守,可委实没有瞧见昭仪娘娘出门。”
至于期间有一会子脑袋模糊得紧发生了什么完全记不得,这么邪门儿的事情自是不敢胡说八道,指不定还会为自己招来祸事。
“是—吗——?”赫连真眼力自是极好的,谁的眸子躲闪了,她会不清楚?当下吩咐:“来人,将这两个不说实话的东西拉下去各打八十大板,若是还敢继续包庇凶手,那就不用留情,给哀家杖毙。”
八十大板?只怕打下去也只剩下半条命,两人不知道这个小太后年纪不大,却是不好糊弄,只得请罪,老实道:“太后,卑职交代,昨夜卑职们听到一阵琴声,然后就什么不记得了,待有了意识,就听见昭仪娘娘出事了,卑职担心太后责怪卑职们是以不敢说,请太后恕罪。”
“琴声?”赫连真倒是在民间故事中听过,某些琴声会摄人心魄,如果当真如此,那么宫里潜伏了这么个危险人物,她竟是一直不知,“加派人手,每个宫殿都给哀家仔细盘问,昨夜何人抚琴,若是有人藏着掖着包庇凶手,被哀家知道了,定要诛其九族!”
合宫战战兢兢,侍卫们把守了每一个宫殿,人心惶惶。
最后,查出来,昨夜抚琴之人正是丽正殿的丽贵妃。
司马钰绫也不惧,只好笑道:“太后,你可要明察,臣妾住在东边的丽正殿,芷昭仪的清芷阁可是在西边,中间越过这多宫殿,别的姐妹没听见,偏就传到了她这里,这可能么?再者说了,人人皆知臣妾同芷昭仪不对付,臣妾岂会笨得如此明目张胆的害她,只怕是有心人故意做出来栽赃陷害臣妾,还请太后做主才是。”
这话说得极其有道理,众人纷纷点头,若不是赫连真见过许多怪异之事,只怕也要被她这番话说服了,只不过在没有明确的证据下,她也不好顶个冤枉好人的名头,更何况,从探子处得知,司马钰绫昨夜除了抚琴确实没有迈出宫门一步,且,她父亲交代过,不可与这位公主为难。
于是,唯一的线索似乎就断了,查不下去,众人折腾了一天,也就纷纷散了。
赫连真今日操劳了一整天,原就没好仔细的身子,又发起热来,她低头检查了一下还未消退的牙印,虽然黑气已经消退,但那牙印仍是明显。
“青禾,你说——”她突然出声,怀疑的问:“芷昭仪脖子上的牙印同哀家手臂上的像吗?”
“这怎么可能呢?晋国夫人虽然有些过分,但应当不是狠毒邪恶之人,娘娘你——”青禾也凑过来瞧了瞧,余下的话停住了,双眸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