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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骄宠-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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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都亮起来后,池玲珑再次派六月出去探听消息。
    秦王爷都失踪一个下午了,再不回来,晚膳都不用用了,可以直接改用宵夜了。
    六月一溜小跑出去,走了约莫半刻钟还没有回来,捂着胸口走来的墨乙,此刻却出乎池玲珑意外的,出现在了致远斋外边。
    墨乙距离老远,便朝着池玲珑苦涩的笑笑点头,而后,走进大殿,便和池玲珑寒暄起来。
    “你这是……挨打了?”池玲珑哪壶不开提哪壶。
    墨乙尴尬的一咳嗽,本是为了掩饰不自在才咳嗽的。
    倒是不想,这一咳,就像是将炸药的引子点燃了一般,墨乙随即便又抑制不住的狠狠咳嗽起来。
    池玲珑唤了七月赶紧上茶,墨乙喝了两口,将胸腹间乱窜的那股气压下去,继而却是又摇头失笑道:“无妨。”
    “被你们主子打了?”池玲珑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墨乙被她这一问,当即又哑巴了,说话不及便又要咳嗽。
    “快,快,快,可是别再咳了。我不问就是。”
    池玲珑呵呵笑了两声,声音一板正经,面上却是一片揶揄之色。
    墨乙被打趣的没了面子,也便不顾及其他了,直接就将下午打算好的事情,和池玲珑一一说道起来。
    继而,又半似懊恼,半是无可奈何的,将秦王爷下的那一串命令,都告诉池玲珑。
    池玲珑送走了墨乙后,自己便坐在内室中,又出神起来。
    她在想秦王爷那脑残的无法理喻的命令。
    打断陈显的腿?毒哑他?打断穆长尧的腿?毁他的容?还,还……想办法让他和九公主苟。合?
    呵,呵呵……
    池玲珑一边抽着嘴角,一边好笑的捂着眼睛。
    那少年到底是被气得多很了,才下了这样的命令?
    他难道不知道,这般毫无遮拦的得罪显国公府,和安国公府结仇,这便是,要让京都各大世家,开始防备秦王府,继而,兴许会联合起来,集体轰秦王府下台的前兆?
    冲冠一怒为红颜,这话听着硬气,也风。流,可是,这命令,……多蠢啊!
    可是那少年,她现在是多么多么的,想见他;多么多么的,比之前更加更加的喜欢他啊!L
    ps:今天更晚,我有罪……

☆、187 要退亲

六月回来没一会儿,秦王爷便在阿壬的陪同下,一道回了致远斋。
    池玲珑看这男人一身清爽,头发上还“啪嗒啪嗒”的滴着水,他不说,她便也不问,好似当真不知道,这人在和墨乙等人干了一架后,又去清华苑冲了凉水澡才回来。
    池玲珑吩咐七月把晚膳都端上来,便开始侍候某个现在看起来尤为缠人的王爷用起膳来。
    她捡着桌上放着的,他爱吃的菜,一一夹给他。
    看那少年在她的侍候下,专心致志的用着膳。
    他微垂着眸子,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从她现在这个角度看来,只觉得狭长,深湛,睫毛细密而乌黑,忽闪忽闪的,就像是小刷子一样,看的她一颗心都软了下来。
    他手中执着银箸,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在他墨色的华丽锦袍的衬托下,有种利落而冷酷的味道。
    然而,她却知道,他只是不善于表达感情,不善于言辞罢了。这个少年,其实并不像他外在表现的那么冷。
    少年用了少许东西,便把筷子放下了。
    池玲珑眉头微不可见的一蹙,继而又松开来。
    她好笑的盛了一碗鸡汤递给他,“喏,这是我亲手炖的,里边放了几味药材,对你身体有好处,多少再喝点。”
    少年抬起下巴,宛若黑曜石一般黑亮的眸子,就这样毫不避讳的灼灼的看着她。
    他眸中似有火光闪烁。然而,那光芒却暗沉的很,让人觉得压抑。
    池玲珑被他这眼光看的一阵心肝乱跳。也不再让他多进食了,却是放下了手中盛着鸡汤的碗,拉起他的手便站起来往外边走。
    “我们出去散散步。”
    散步这种事情,以往都是在两人用完晚膳,喝过茶之后才进行的,今天却是不一样。
    池玲珑有心想和秦承嗣说些什么,然而。甫一张口,在看到那少年锋利的。暗黑、迫人、仿佛浸了一层冰霜,几乎可以和刀刃媲美的眼神后,也不由摇头失笑,一句话也不再说了。
    “陪我去沐浴。”
    少年不等她回过神。却是径直用一只铁臂,紧紧的禁锢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而后,走进大殿,便要往西偏殿去。
    “呃,呃,才刚用完膳,现在泡温泉对,对……”
    池玲珑结结巴巴。一张小脸在此刻,却是涨得红的,犹如三月糜艳的桃花盛开。
    此刻哪里还能想到要劝住这少年。不要当个无道的王爷啊,池玲珑的注意力,早已经被“沐浴”“陪”这三个字给吸引住了。
    之前一段时间,因为不知道他的双眼已经复明,池玲珑还敢仗着他看不见她衣衫半湿的模样,和他一道去温泉沐浴。
    可是。自从知道这人腹黑的,早几天就眼睛复明了。却仍是没有告诉过她一声后,池玲珑之后任凭这少年再怎么甩脸子,也不和他一道下水。
    她不是没穿过比基尼,也不是没在阳光下暴漏过身体,她只是不习惯,在水中和一个男人那么,……那么亲近。
    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一直很**来着。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一道去洗澡,她又不是脑抽了。
    虽然这少年现今还是只童子鸡,但这并不代表,他身体不正常,或是没有那方面的需要。
    相反,可能是因为长年习武的关系,这少年身体好的很,又正是在气血旺盛,血气方刚爱冲动的年纪,之前好几次,洗着洗着就被他压在浴池壁上去厮磨了,就连这几日晚上,她们睡觉的时候,这少年也很不安生……
    池玲珑越想,越觉得一张脸臊得慌。
    尤其是在想到,之前黑暗的床帏内,或是白烟蒸腾的温泉中,这少年压抑的闷哼和喘息,以及她亲眼所见的某些画面,池玲珑当即就恨不能直接戳瞎自己的双眼,她真怕自己会长针眼。
    池玲珑抿着唇,一双美眸闪闪烁烁,往四周看着,好似在仔细打量着什么东西。
    然而,不管她怎么挣扎,怎么反抗,怎么羞恼交加,最后还是被秦王爷弯腰一抱,进了浴室。
    西偏殿的温泉浴池之上,常年冒着滚滚的白烟,池玲珑衣着整齐,被秦王直接爷抱下水,现在衣服浸水变得湿哒哒的,直接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发育的,已经很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让池玲珑更加羞臊。
    “唉,唉,你别撕……”
    “刺啦……”
    伴随着池玲珑垂死挣扎,不让秦王爷亲自动手撕扯她衣裳的声音,她身上穿着的那间外袍,已经被秦王爷毫不客气的一把撕烂了。
    碎布片一手甩到岸上去,池玲珑看那人还要撕扯她身上,那件梨花白素锦中衣,无论如何不依了。
    若真是撕了这件,她里边可就剩一件小衣了,更没法见人了。
    池玲珑就双手交叉着,紧紧护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哭笑不得的一边踉跄着往后退,还一边道:“这件衣服你不能撕,你要真撕烂了,我今……”
    “刺啦……”
    池玲珑:“……”
    上半身被脱得只剩下一件,只兜住了那两团软肉的最新款小衣,雪白的腰肢和平坦光滑的小腹全都暴漏在空气中,池玲珑脸红的好似烟火炸开,感觉面热的简直都要冒烟了。
    她现在当真后悔,今早上为什么要换上这身衣服。
    什么“京城世家贵女都喜欢这样式的”,“在‘锦绣阁’里卖的可火红了”“姑娘您也穿一件这样的,反正穿在里边,谁也看不到”……
    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那现在那男人两只眼睛都要冒火了,这是当真没看到么?
    池玲珑缩着身子,将背脊紧紧的贴靠在浴池壁上。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那少年,距离她越来越近,当真恨不能现在化身一条灵巧的鱼儿,趁他不注意,专门往水底钻。
    可是,她的游泳技术虽好。也比不过他。再怎么挣扎,最后也是白做工。
    少年在她面前停住脚步。而后,也弯下身来,和她面对面。
    他的脸就在相隔不到一尺的上方,隔着烟雨蒙蒙的水雾。那是一张英俊而模糊的脸。
    她眸中含着水,因而,也只能看清楚他的大致轮廓。
    然而,他的眼睛漆黑而锐利,眼底深处藏着,浓浓的,极力压制的占有欲,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男人温热的呼吸。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喷洒在她脸上。
    今晚的秦承嗣,没了以往的青涩和稚嫩,更没有了之前一直表现在她面前的顺从和宠溺。她现在从他的双眸中,只能看到满满的攻击性。
    当真是被刺激坏了么?
    池玲珑苦笑,却也知道,不能再让这少年继续这么看着她。
    便也努力扯扯僵硬的嘴角,拉过他*的胳膊,痴缠的说道:“我给你洗发好不好?”
    回答她的。不是少年磁沉华丽而压抑的声音,却是他灼热的。好似恨不能将她吞吃入腹的一个深吻。
    他的舌尖攻城略地一般,扫过她的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她的齿龈,牙根,几乎到她的喉腔。
    他凶猛的缠着她的小舌,一边狠狠的吮吸着,舔舐着,那力道忒的生猛,弄得池玲珑舌头都疼痛起来。
    一场单方面的掠夺,足足持续了有一个时辰的功夫才停止下来。
    若不是殿外七月战战兢兢的通报说,孙无极已经过来了,准备给王爷解毒,怕是这少年这一晚上都不准备放开她。
    池玲珑回了东偏殿中的暖阁,从一脸悲悯神情看着她的七月手中接过手镜,透过晕黄的镜面,看到自己被蹂。躏的红肿不堪的嘴唇,池玲珑当即也觉得:作死的秦承嗣,不会温柔一点么!
    心里一边无力的抱怨,池玲珑在涂了药膏后,却也不由闭着眼,在心里细细思索起有关她和穆长尧的亲事了。
    有了今天这场闹剧,看来,她确实是应该加快速度,将她和穆长尧这场亲事做一个了断了。
    秦王爷暴怒之下,想出的那个坑害穆长尧的主意,虽然表面上看来很昏聩但若是仔细考虑,却也当真不错。
    毕竟,不管她的身份如何低,她到底也代表着翼州忠勇侯府。
    她和穆长尧的亲事,是已过世的安国公府老夫人定下的。
    换句话说,连信物都互相交换了,这事情又是广而告之的,若非她失德,或是在婚前夭亡,这桩亲事根本不好退。
    这不是单纯的她和穆长尧两个人的事,而是牵连到大魏举足轻重的两个世家,一个处理不好,那要结仇的。
    之前在翼州她想不出办法和穆长尧退亲,其中未免没有不敢轻举妄动的念头。
    可若是到了现在,有秦承嗣的人供她差遣,她倒是可以轻松,将她和穆长尧的婚事作罢了。
    九公主啊……
    若是让穆长尧和九公主苟。合,到时候那两人肯定是要被推到一块儿的。
    九公主乃天之骄女,不是她一个庶女可以相媲美的。
    若真是她一意孤行要嫁穆长尧,只会做正妻。
    至于她?
    撑死了给个平妻,再不行,直接贬称贵妾,在皇家公主眼里,她委实不够看。
    可是,好歹她也代表了忠勇侯府的颜面,贵妾实在太过侮辱人了,平妻的话九公主肯定不会愿意。
    若是这样,她自请“下堂”,倒也不错。L
    ps:今天是阿扇生日,祝自己生日快乐!嘻嘻,阿扇现在出去和几个好朋友吃饭去了,晚上回来的可能有些晚,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有二更三更。大家见谅一下,毕竟我这宅属性也够彻底了,最起码有三个月晚上没出过门了,今天好朋友聚一块儿实在不容易,大家宽容我一下,嘿嘿……

☆、188 送“礼”

既然这次真的下定了退亲的决心,池玲珑便也真的开始计划和思索起来。
    她在考虑这件事情实施的难度,和其中可能有的故障,最重要的是,要如何让九公主和穆长尧成功的搭上线,最后,那啥……
    这问题打算盘的时候,觉得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但仔细思考起来,当真让人头痛。
    若是“阴谋”成功,可能酿成的后果,以及各方的反应,池玲珑先且不考虑,但是要把九公主和穆长尧送做堆,池玲珑便觉得,这简直难入登天。
    九公主两个嫡亲的兄长,一个大皇子,一个十皇子,她的母妃为弘远帝盛宠的几十年的卫淑妃,外家为京城的卫国公府。这势力够雄厚的,不然九公主也不可能那么嚣张的整天跟个二代似地,打街骂狗,寻衅滋事儿。
    可九公主脾气大事一会儿,背后势力雄厚也是一会儿事儿,最重要的一个信息却是,九公主她明显就是大皇子派系的人。
    而穆长尧,他的嫡亲姑姑乃是宫里的穆贤妃,生有五皇子,明显就是之词五皇子的中坚力量,也是最不可能背叛的一股力量。
    让九公主和穆长尧结亲,啧,那这是要策反安国公府加入十皇子阵营啊,还是要策反卫国公府加入五皇子阵营啊?
    这关系牵扯不断,稍微动一下根基,便可能让京都各派系的势力都重新洗牌。当真不是那么好做的。
    池玲珑越想越头疼,便也决定先搁置下来,等秦承嗣回来了。再问问他,可不可以把九公主换成别的青睐穆长尧的贵女。
    毕竟,要攻略皇宫的公主,这困难委实有点大了。
    倒是换成别的家世比不过皇家,但又和忠勇侯府差不多的姑娘,倒是正好。
    只是,这样的人实在太难寻了。
    池玲珑想着事情。手下的动作却也没有停止。她正在给秦王爷做一件寝衣。这是继前一天她给秦承嗣做完中衣后,另一套比较大件的衣服。亏得这寝衣上不需要太多刺绣,她倒是做的很快。
    当那熟悉的少年的脚步声,一点点接近内室的时候,池玲珑也将寝衣上的线头打了一个结。而后低下头,将绣线咬断。
    少年在她身侧站定,池玲珑一手揉着略有些僵疼的脖子,一手也将寝衣拿起来,抖了两下,便笑着对那少年道:“做好了,要不要试一试?”
    这是一件领口绣着柳叶纹素白寝衣,看起来远没有秦王府的绣娘们制作的手艺精良,然而。却是池玲珑亲自选了料子,亲手裁剪,亲刺绣。亲自制作的。
    少年挨近他一些,脑袋在她裸。露的颈项处埋了埋,蹭了蹭,随后才嘶哑着声音说,“好。”
    寝衣做的很合身,穿在这少年身上。池玲珑却总觉的太过素净了。看起来也有些别扭。
    追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少年惯常穿的衣服都是墨色的。那颜色深沉,尤其趁他的气场。白色中衣或是寝衣秦王爷虽然到了晚间也穿,但是,到了夜里要安置的时候,秦王爷却总是会将衣服全都脱下来,裸着上半身入睡。
    因而,尽管和秦承嗣寸步不离的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池玲珑看着这人穿着白色的衣裳,还是觉得又哪里不舒服。
    不过,因为人长得好,又是个衣架子,秦王爷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就是了。
    只不过,穿黑色锦衣的时候,他的气质是雍容,庄肃,华贵而又高高在上,让人只能仰望的王爷;穿着白色的衣袍,倒是更多了几分不然霜雪的味道,倒像个清冷的美少年。
    池玲珑嘴角轻抿,在那人嘴唇上印下一个湿吻,随后,便又笑着说一句,“很合身,不错。”
    一阵耳鬓厮磨之后,秦王爷抱着怀里的池玲珑,喑哑着嗓子,在她耳畔轻喃道:“收拾行李,我们去城外庄子上住几天。”
    “嗯?”
    ……
    马车晃晃悠悠的出了京城,往西边秦王府的庄子赶去。
    驾车的是墨丁,而车厢坐着的人,照例只有池玲珑和秦承嗣,六月和七月依旧跪在角落,一边侍候着火盆,一边努力装作隐形人。
    “为什么非要到现在去城郊庄子上住?”池玲珑问某个心血来潮,非要出京的少年,“不是再过不久,便要无给八公主送亲了?”
    秦王爷抱着池玲珑又“嗯”了一声,继而,却不再说其他的话。
    池玲珑看见少年这无赖的耍赖的,只往她颈窝处蹭,也不由痒痒的,一边往一侧躲,一边也笑着道:“别闹,痒~”
    再被少年羞恼的又狠狠的把身子禁锢住后,池玲珑也不反抗了,却是又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既然不日你就要去给八公主送亲,这几日不是正忙的时候?现在过来京郊,你不怕御史们再参奏你一个渎职懈怠之名啊?”
    侧一侧身子,如青葱一般白皙莹润的手指,往少年英俊冷冽的面孔上,造反似的一戳。
    秦王爷脸上当即凹下去一下块儿肉,池玲珑被都的又轻笑起来。她这边玩的高兴,跪在地上的六月和七月不慎瞄到方才的情景,全一个个都缩了缩脖子,眼皮子猛跳了几下,继而,掩饰性的,把脑袋几乎都垂到胸口处了。
    秦王爷对池玲珑的犯上作乱却不以为意,只是又随手嫁给她作乱的小手拿下来,窝在手心里。似漫不经心的,又似压抑着血腥暴戾的,对池玲珑解释了一句让她晕头晕脑的话,“不去了。”
    不去了?
    什么意思?
    是他不用去送亲了?
    还是……这亲事儿成不了了?
    他们不用再来回往翼州折腾了?
    池玲珑理解不清秦王爷的意思。便也不庸人自扰,却是直接将小脑袋往秦王爷怀里钻了钻,继而又捂着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一边闭上眼就要睡觉,一边也撒娇似的,抱着秦王爷就是一句,“困了~”
    马车直晃悠了足有一个半时辰的功夫,才终于进了秦王府在京都近郊的别院。
    说是别院,其实远比京城许多勋贵家里的府邸也小不到哪里去。毕竟是秦王府的东西,不能落了秦王爷的脸面。
    当池玲珑在别院门前。下了马车的时候,已经睡了一觉了。而此刻。她也一边捂嘴轻打哈欠,一边任由秦王爷将她抱下马车,两只小手窝成拳头,娇憨的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也还问到:“到了么?”
    “嗯。”
    “让我下来吧,做了一路马车,腰都酸了……”
    池玲珑这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六月和七月却不由再次一边耸着肩膀,一边极力压制着胸腹中的笑意,将脑袋埋的更低一些。
    两人身板立的很端正,其实现在心里简直快要笑死了。
    六月和七月同时腹诽:亏得姑娘好意思说腰酸,啧啧,她睡着以后。可是主子为了把马车颠着她,特意把他抱坐在他腿上,严严实实的护了一路的。
    这人。当真是……
    六月个七月简直一个字儿也不想说了。
    这处位于京城近郊的秦王府别院,占地面积也不小,期间的布置虽说不上多新型雅致,倒是让池玲珑看的眼睛一亮。
    和京城修建的恢弘肃穆的秦王府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另一种风格啊。
    小桥流水,盛开的四季花卉。河边植着垂柳。道路两旁种着紫薇花树,当真是一副田园恬淡的风景图。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打在人身上。池玲珑这两天在这庄子里,日子过得别提多惬意。
    早起照例睡到阳光晒屁股,赖床赖的心安理得;不仅她赖床不起,秦王爷也陪着她。
    两个少年少女,就这样醒了之后交颈相依的或浅语低喃,或是一句话都不说,也觉得岁月静好。
    到了午时,便是搬出一张美人榻放在外边阳光下,他抱着她,她则拿着话本或是游记,亦或者别的杂书,读给他听。
    日子过得悠闲自在,池玲珑险些都不想回京城了。
    这一日下午,池玲珑照例拉着秦王爷的手,让六月和七月给他们搬了小杌子,去河边钓鱼。
    这庄子里,有一处从旁边的山坳中引来的溪流,溪流的水量不大,然而,养活一个小湖泊却是足够的。
    阳光有些发白,那处小湖泊边上,早已经被墨乙等人放好了鱼饵,钓竿儿,水桶,和其余别的东西。
    池玲珑拉着秦承嗣,让她在她左边坐下,顺手将鱼竿儿递给他,“喏,你给穿鱼饵吧。”
    秦王爷默不作声将事情做好,而后,便坐在旁边一边晒太阳,一边看着她垂钓。
    池玲珑贯来耐性不差,钓鱼的时候一张嘴却总是闲不住。一会儿给秦王爷说,“今天我们做全鱼宴。”一会儿又说,“你不是也喜欢吃鱼么,到时候我亲手给你做。有红烧的,跺椒的,清汤的,……”“可惜这湖里没有螃蟹,也没有蛤蜊,海瓜子,海螺之类的海产品,不然,你今天可就有口福了。”
    唠唠叨叨好大一会儿,却是一只鱼也不上钩。
    池玲珑脸上有些尴尬,也知道是自己不停的说话,把鱼儿都吓跑了。细思己过,决定为了下午的全鱼宴,好歹要努力一把,当即也就在六月和七月背过身耸肩的功夫,静下心来专心致志的钓鱼起来。
    池玲珑打得好算盘,倒不想,她这边才刚下定了决心,不一会儿功夫,却是又听到外边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正朝着他们这里过来。
    池玲珑回头一看,却是一脸啼笑皆非之色的墨乙。
    墨乙在池玲珑的注视中,对她颔首一笑,继而又走到距离秦王爷三步远处停下,“王爷,二皇子和十皇子过来了。”
    池玲珑眼瞅着秦承嗣。听了墨乙的回报之后,俊脸上神色不变,下颌线条却绷得更紧一些。他冷冷的回道:“不见。”
    声音干脆利落。麻木无情,不见一丝的迟疑和停顿,却是满满的厌恶。
    秦王爷记仇又小气,对那一天在美食居扫了他的兴,又耽误了她和他用膳的,包括五皇子,十皇子。胤世子等等诸人,心里厌恶的紧。
    墨乙想来也是早知道他们主子会有此回复的。当即也便洒然一笑,只是,那笑容看在池玲珑眼里,怎么就这么……幸灾乐祸呢?
    池玲珑托着下巴看墨乙。墨乙却是又恭敬的对秦王汇报说,“主子,依属下看,您要不还是亲自过去一趟吧。十皇子和二皇子,属下也推辞过了,说是主子身体不适不见客。然而,十皇子和二皇子今日过来却是送礼的……”
    “送礼,送什么礼?”池玲珑在此刻开口问道。直觉告诉他,墨乙之所以推辞不掉二皇子和十皇子。根源兴许就出在这个“礼”上。
    果然,池玲珑这一开口,墨乙接着嘴角狠狠的抽搐两下。到嘴的话,在看到池玲珑一脸好奇和揶揄之色看着她后,也便闭嘴了。
    那礼物,别怪他见识少,总而言之,他实在开不了那个口。
    不然。呵呵,不被主子踢成内出血才就怪了呢。
    池玲珑看墨乙为难的一张儒雅的面孔都快扭曲了。当即也便“善解人意”的朝旁边的少年说道:“要不,你过去看看?”
    “你想去?”
    “还……当然想去。”池玲珑回答的干脆极了。
    秦王爷听了池玲珑的回话,再有不喜的皱着浓眉片刻后,便也直接将池玲珑拉起身,随后,吩咐墨乙,“去莲韵阁。”
    莲韵阁中,池玲珑坐在一道屏风后边,身影被遮掩的严严实实。
    秦王爷则兀自坐在花厅的主座上,一边漫不经心的用茶盖抿着茶沫子,一边微垂着头,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远处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继而,是十皇子有力的吆喝和命令,“停停,都要给本殿下在这儿等着,一会儿唤你们再进去,都给我挺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一群或忐忑或惶恐,或惊惧不已,或亢奋激动的稚嫩的少年声音。
    十皇子之前因为和南诏二皇子争夺一个小倌儿,从艳月楼上摔下了,以至于断了腿,到现在还没好全,因而,现在无论十皇子走到哪里,都有人抬着软兜供他驱使。去美食居是这样,这次来秦王别院也是如此……
    外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继而,响起墨乙恭敬的引领的声音,“二皇子,十皇子,主子就在里边等着两位皇子,里边请。”
    “走,走,都给本皇子快这点。”十皇子的声音骂骂咧咧的,一点正形都没有,“不然,让本殿下的三表哥久等了,你们吃罪的起么?哼,一群饭桶。”
    十皇子所的软兜终于被抬进了莲韵阁,在属下和二皇子的帮衬下,十皇子坐在了座椅上。
    看见上首坐着的,一脸面无表情之色,偏偏还长相英俊的天怒人怨的秦承嗣,十皇子心里骂了两声娘,开口却是谄媚又讨好的一句,“三表哥,你可是会躲清闲啊。京里因为八妹要远嫁的事儿,简直忙的都快要翻天了,还是您这里清闲啊……”
    见秦承嗣仍旧垂手看着手里的茶,那双修长白皙、骨节匀称的手也撵着茶盅盖,划着茶水,却是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十皇子的脸色可是不好看了。
    可是,他的脸色不好看又能怎样,莫不是,还能让秦王给他赔礼不成?呵呵,前日回宫还将喊秦承嗣“三表弟”的五弟好一顿嘲弄谩骂,为了那个位置,自己现在不也是垂下头,可怜又可悲的来添秦承嗣的脚丫子?
    二皇子心中嘲弄的泛上来冷笑,面上却仍旧还是那副淡漠的神色。
    他坐在十皇子对面,接过丫鬟端上来的茶水,便也直接对秦承嗣道:“今日我与十弟本是要去惠郡王府,参加乾世子的生辰。不想临出宫前,十弟又想起有礼物箱赠与令则。因此,我两便又周转来到秦王府京城别院,还望令则勿恼我与十弟前来打扰才好。”
    这话看来是将十皇子好一顿夸奖。言他心系你秦承嗣,这才连惠郡王府乾世子的生辰都来不及去参加,便巴巴的来给你送礼了,表面上理解是这么个意思,其实仔细在深究一下,却未免又没有,这事儿纯粹是十皇子自己脑抽犯贱才来找你的。我是被逼无奈才跟着他过来的,所以。不管你是因为我两的突然到访生恼,亦或者是待会儿看了那“礼物”动怒,都请直接朝着十皇子发,他纯粹就是个无辜的。
    池玲珑听懂了二皇子的言外之意。当下心中一乐和,更好奇十皇子此番给秦承嗣送了什么礼物了。又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礼物到底有什么了不得,这才让贯常中庸和保全自身之道,不去参合“夺位”之争的二皇子,开口便唯恐避之不及的,先将自己和十皇子的关系抛开来?
    十皇子的问话秦承嗣没有回应,同样的,二皇子言闭。秦王爷仍旧还是之前那副姿势。仔细观察一下,器是秦王爷从始至终,连唇角紧抿的弧度。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十皇子不能从秦王爷一张冰山脸上看出喜怒哀乐,当然的,也更不可能猜测到,秦王爷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不耐。
    他只是还把秦承嗣当成之前那个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完全无动于衷的美少年,当下眉梢一抬。压下心中的不舒服,便又谄笑着打哈哈的。对秦承嗣道:“三表兄,小弟今日来可是给你送礼来了,现在就让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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