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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骄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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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阿壬忙不迭的回应着池玲珑的话,一边垫着脚尖做贼似的凑过来,还一边贱贱的为池玲珑的“有眼光”夸奖一番。笑的好不得意的说道:“没想到你这人长相不怎么样,眼光倒是挺好的么。”
伸着懒腰。扭扭捏捏走过来的姿势,一副把池玲珑当知己和同道中人的热衷口吻,让池玲珑一个忍不住就气笑了。
她就觉得,这人究竟要自恋到什么程度。才能贱的这么理所当然呢?
听不出她说话的语气是讥讽的么?
是男人就可以不会看人眼色么?
池玲珑冷笑两声,不说话了,她怕再一开口,自己会把自己气死。
不过,池玲珑可也不想就这么窝囊的把这口气咽下去。
她吃饭吃茶吃醋,就是不吃亏;即便是万不得已一时吃了闷亏,事后总会想方设法报复回去,且总是要加倍的。
池玲珑的双眸都微眯了起来,趁着阿壬走近小几时。冷不丁的就猛的伸腿,一脚向他踹了过去。
“嗤……”一声疼的倒抽气的声音传来,随后就是阿壬恼羞成怒的低吼。“你,你,好个狡诈狠辣的毒妇!”
阿壬绝对没有想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女子,竟然敢在两个武力值远远高于她,轻易出手就可以拧断她的脖子的男子面前动手。
出脚狠辣无情就不说了。力道也大,准头也高明。阿壬疼的龇牙咧嘴,心中默念:真是阴沟里翻了船了。
只是,谁又能想到现在的闺阁千金,都这么人前人后两张脸,嘴皮子杀人,出脚就敢伤人?
阿壬疼的脸都扭曲了,不免就委委屈屈的跟个小可怜似地,眼巴巴的看着自家主子高告黑状,“主子,把她弄死吧!”
弄死吧弄死吧弄死吧!
池玲珑现在一张素白的面颊整个都黑了。她现在已经不止是被气笑那么简单了,若是方才被气死了的话,现在肯定就要被气活了!
这世上极品她真没少见,一个老太太,一个二房夫人林氏,一个池巧娘,一个谢娴,一个韶华县主,哪一个不是极品中的极品?
可这些人和阿壬比起来,简直就是个渣!
能极品的这么有格调,这么自以为是的男人,她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阿壬眼巴巴看着那少年主子,池玲珑也不由转过脸来,透过窗口洒下的月辉,看着少年郎那张冷峻锋利的面孔,看他现在面上什么神情,会如何处置她?
池玲珑毫不避讳的盯着那少年郎的面孔看。这少年的五官轮廓比之万安寺时所见,确实冷硬锋利了很多。
他的面容本就冷峻而偏于凌厉,最衬深色。此刻万丈月辉照耀下,他一动不动的端坐在玫瑰椅上,整个人华丽、雍容、贵气,像是供奉在佛龛中的,一尊华美高贵的神祗,有种不惹尘埃,让人敬畏的惊艳绝美。
但是,这神祗却是毫无生气的。
池玲珑目光不受控制的闪了闪。
真要准确的说起来,这少年其实更像是一尊,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的煞神铜像。
即便是在如此宁谧的气氛中,他浑身弥漫的依旧是暴戾涌动的煞气,浓郁锋锐的让人惊心。
池玲珑不觉得惶恐惊惧,双眸却像是受了诱惑一般,慢慢的从那少年郎棱角分明的下巴,抿紧的凉薄嘴唇,一直上移到他的笔挺的鼻梁,冷厉阴霾的双眸……
双眸,他在看哪里?
等等!
池玲珑几乎是下意思的顺着那少年郎的目光斜移下来,结果却看到他的双眸,正毫不避讳的看着,看着……她露在外边的,一只玲珑有致,白皙光洁,在月辉下好似泛着莹莹玉色的小脚丫?!!
池玲珑一张小脸,像是有烟火盛开一般,在瞬间便爆炸了开来。
她忍不住用手捂住脸,觉得一辈子的脸都在此刻丢尽了。
她是用脚踢的阿壬没错,用了大力气也不假。可是,可是……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把鞋子踢掉了啊?
池玲珑欲哭无泪,脸上更是滚烫的要冒烟了。
她不是因为在外男面前露了脚丫子感到羞愧,她是因为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踢个人也能把鞋子踢掉,感觉哭笑不得。
不带这么玩人的啊!
池玲珑撇撇嘴,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没了鞋的脚丫子藏进了裙子里,丢人丢到太平洋了啊!
池玲珑方才和阿壬对抗时的底气,像是被戳破了皮的气球似的,一下子就漏了个干净。
阿壬还在像个京巴犬一样,用嗷嗷待哺的眼神祈求着他的主子“把她弄死”,并没注意她方才缩脚的举动。
然而,池玲珑此时却坐立难安的,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被烤焦了!
那玫瑰椅上坐着的少年主子,此时双目灼灼的紧盯着她的裙子。
她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那少年郎的眼神冷凝而专注,像是研究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好奇的简直想用眼刀,将她的脚丫子割下来,好任由他拿在手里,仔细研究赏玩一番。
池玲珑一个头两个大,感觉毛骨悚然的同时,整个人的头皮都发麻了!
在现在这朝代,看了女儿家的脚是绝对要负责的。他不觉得这少年主子有这么高的道德情操,当然她也不需要。
所以,男未婚女未嫁,可不可以……稍微收敛一下你那吓人的眼神,不用露出那么赤。裸。裸的感兴趣的模样,让她背后发凉的,感觉像是被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盯上了啊?
池玲珑撇撇嘴,压抑住心底的躁动和惊慌,在椅子上扭了两下身子,也不理会阿壬要弄死她的厥词,却是又一脸坦荡正气的问对面坐着的那人,非常专业的说道:“现在解毒的话,快则三月,慢则半……”年。
一眼晃见被自己紧握在掌心的,男子冰凉修长的大手,池玲珑触电一般,一把甩了开来。
她竟然把人家的手,当成椅子的扶手一般,抓的牢牢地,中间还饶有兴趣的摸了两把。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
池玲珑头疼的揉着鼓鼓涨涨的太阳穴。觉得,今天晚上碰见这对不正常的主仆,连带着她都快要被他们同化了。
这才见面多长时间啊,她就又是在人前露脚丫,又是拉人家的手,光明正大的吃豆腐,她这耍的都是些什么流氓!
池玲珑崩溃的简直像买块豆腐直接撞死算了。
这两主仆,简直就是上天派来要毁她的节操的啊!!
池玲珑自怨自艾,阿壬听了她的话,却也顾不上“要她的命了”,却是一皱眉,一挺胸,一般正经的说道:“解毒的话,你有几分把握?”小眼神儿控制不住的盯着池玲珑看,那眼神诡异的,让池玲珑更加感觉坐立不安了。
那少年主子没有开口,池玲珑便也直接面对着阿壬说道:“五层。”五层是个保守到极点的数据。她有宁氏留下来的医术,知道解毒之法。但是,要想解毒,最关键的是药草。然而,很多药草在现在已经绝迹了……
池玲珑没有把话说全,因而阿壬听了这个数据极度不满。
想来若不是还需要池玲珑为他主子解毒,这一笑起来,娃娃脸上便露出两个坑的邻家少年,指定会一把拧断她的脖子。
池玲珑可是亲眼目睹过,万安寺“密谋”结束那晚,这少年为了让她不敢耍花招,当着她的面,将那只兽瞳为乌金色,叫起来若小儿啼哭的万安寺黑猫,活生生的将猫头拧下来的。L
☆、073 柳贞娘
池玲珑第二日早起起来的时候,眼下全是青黑。
碧月不知道池玲珑这是因为昨夜被突然到来的夜客“骚扰”了,睡眠不足才会如此。却以为自家姑娘这幅无精打采的模样,是因为身体不适,才会出现这样反常的症状。
因此,再给池玲珑梳发的时候,碧月便也好言劝道:“好姑娘,今日就派人再请朱大夫过来给您把下脉吧。”
不敢明着说让朱大夫过来给池玲珑复诊的话,毕竟,自家姑娘昨日里平白无故的在三房昏厥过去,虽然事有蹊跷,更重要的却是,她们整个都被吓坏了。
碧月不敢说丧气的话,但也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池玲珑的态度,生恐自家姑娘讳疾忌医。
池玲珑闭着眼,脑袋一点一点的,听着碧月的话,也只是囫囵的哼哼唧唧两句,明显的只顾着打瞌睡,压根没将碧月的话放在心里。
碧月看见姑娘这副模样,不觉就更加忧心忡忡了。
手中的动作不由一重,却让迷糊中的池玲珑“哎呦”一声痛呼,彻底的从睡眼惺忪中回过了神。
碧月当下被吓的就要请罪。池玲珑哭笑不得的同时,也不由好言安慰这丫头,“算了,算了。你这丫头真是,就该跟碧云学学。小小年纪就操碎了心。心思恁多,当心到时候老的快。”
碧月想说,作为主子的贴身大丫鬟。不尽职尽责为主子尽心,那还算忠仆么?看见姜妈妈亲手端了一碗红枣银耳羹过来,便也不再说话,反倒唤了一声“妈妈”,规矩的给姜妈妈见了礼。
池玲珑梳洗完毕,便也坐在桌前先用些银耳羹和糕点。
如今天气冷,老太太身子愈发虚弱。昨日晚间便传下话来,让各位姑娘和各方夫人。从今天起,早起去荣寿院请安的时间往后推上两刻钟。
池玲珑对此事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天冷了,她也想赖床。若不是条件实在不允许,又怕落下懒惰和忤逆不孝的罪名。被人将名声毁坏,她也真想“病”上一整个冬天,好好的猫一个冬。
吃了两块糕点,用了一整碗银耳羹,池玲珑只感觉浑身都热乎了。
碧月和碧云下去用餐,姜妈妈让小丫鬟将桌子收拾了,将屋里侍候的人都赶了出去,这才又一边给池玲珑递茶,让她漱口。一边小声对池玲珑道:“柳贞娘这几天确实有些不对劲儿。”
自从碧霄伤好了又重新回来侍候池玲珑,且那天给她上茶的时候,恰好柳贞娘闯进来。以茶水不是西山泉水泡的,她可能喝不惯为由,一把将她手中的茶盏撞飞了出去,池玲珑便对柳贞娘这个人真正的感兴趣起来。
她到不担心柳贞娘有二心,毕竟柳贞娘和她那年方三岁的小女儿,她买的时候都是签的死契。
这样的奴才。完全就是主子的私有财产。若真有一点不对,主子家随手打死也就丢在了乱葬岗。连衙门里的大老爷都无缘置喙。
她不担心柳贞娘窝里反,不担心她是别人派来她身边的奸细,她只担心柳贞娘的身世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到时候会不会牵连到她?
池玲珑已经直觉感觉到,柳贞娘这个人想来不止经商天赋惊人,她的身世背景、过去的人生经历,应该都有段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
池玲珑漱过了口,将茶水放在桌上。姜妈妈看姑娘好奇的看过来,便也坐在她身边,将她这几日的观察细细说来。
原来,柳贞娘虽不是池玲珑第一个从外边买来的奴才,但是,却是第一个得了大脸面,能让池玲珑亲自派了身边大丫鬟碧云,亲自“请”进府的妈妈。
但凡池玲珑做的决定,或是认可的人或事,姜妈妈都绝对赞成。
柳贞娘既然是自家姑娘亲自看好的人,姜妈妈只有更器重她的份儿。
而经过她之前的观察,这柳贞娘果真是个好的。
虽然把守着小厨房,但是姑娘院里的小厨房,不能做膳食,平常也只能给姑娘院里烧个热水、熬个药、煮个粥,不是什么肥差,但比起一般的妈妈却很有脸面。更何况,不论在何时何地,内院里的小厨房,都是院里主子的心腹才能把守的。
而柳贞娘一进侯府,姑娘就直接甩手将小厨房交给了她,可见姑娘对柳贞娘的信任和看重。
这柳贞娘有了体面,倒也从不目中无人,也不会得意忘形。
对着那些背后说风凉话、寒碜她的丫鬟婆子,不一味忍让,却也不会将之视为眼中钉,屡次找人报复,到着实是个安分的。
且观她行事颇有章法,做事井井有条,不疾不徐,做人也规规矩矩让人挑不出错来,到真真是个不错的,也很是有几分大家的气派,让姜妈妈不止一次赞赏姑娘眼光独到。
然而,在前几天得到姑娘的示意,让她好生观察下柳贞娘和碧霄,尤其要重点观察下柳贞娘的时候,姜妈妈却忍不住心中陡然一沉。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她知道,她亲手养大的姑娘,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更不会无缘无故就下这样莫名其妙的“命令”。
姜妈妈心有戚戚,在怀疑是不是她和姑娘看错了柳贞娘的为人时,也着实更加紧迫的盯人起来。
姜妈妈着实有几分手段,且人老了,最是有耐心,真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儿,反倒不急了。
开始她也确实没有发现什么猫腻。只是,往后的几天她却注意到了柳贞娘和碧霄之间,隐隐的剑拔弩张。
“之前因为姑娘一直喜欢喝碧霄煮的茶。咱们院里的小丫头没少在碧霄跟前献殷勤。也都想着要好生学了碧霄的这手茶技,到时候好顶下碧霄,好在姑娘身边贴身侍候。只是,碧霄为人虽然木讷,也不是憨傻好欺的。三言两句就说的那些小丫头抹着泪都跑了,以后也再没人上赶着往她跟前凑。”
姜妈妈缓缓道:“我记得就是那次碧霄把人说哭后,接着碧霄就找到了我。说是煮茶要心静。给姑娘煮的茶更是要全心全意的,容不得半点马虎。外边的这些小丫头太吵。又都觊觎着她的那手茶技,她心神不定,几次给姑娘煮的茶都不合姑娘的胃口。因而,便请求我说。若是以后她再为姑娘煮茶,便一定要清场,除了她自己以外,周边不能留任何一个人。”
“老奴也觉得她的要求合情合理,也就应了她。因此,从那以后,碧霄再煮茶便都是自己一个人窝在小厨房里,任何人不准接近。”
话到这里,姜妈妈不由的叹了口气。面上泛出既有些疑惑,还有些不解的神情。“自从那日姑娘让老奴留意碧霄和柳贞娘的举动后,老奴私下里便仔细观察了。要说最明显的事情。还是柳贞娘竟然再不让碧霄一个人呆在小厨房了。碧霄说要为姑娘煮茶,要清场,柳贞娘便道,小厨房是她管理的,她白天要在这里当值,不能离开半步。否则就是玩忽职守。”
“碧霄非要赶人,柳贞娘倒也硬气。竟是寸步不让。碧霄后来告状告到了老奴这里,说柳贞娘这是在监视她,是在偷学她的手艺,要老奴为她做主,老奴也打马虎眼,将这事儿糊弄了过去。”
“老奴还以为,碧霄回去指定还要和柳贞娘好一顿吵闹,谁知竟是两厢相安无事。不过,柳贞娘家那三岁的小丫头,倒是不知道什么缘故,大前天夜里竟然开始拉肚子,一天一夜没止住,小丫头脸都拉黄了。老奴当时还心疼的让柳贞娘给小丫头请个大夫,柳贞娘倒是说,孩子脾胃弱,少吃药为好;还劝着老奴莫忧心,过一日肯定就好了。”
“说来倒也真巧,那小丫头隔日果真就好了。不过,老奴今日早起倒是听说,碧霄那丫头今早上也开始拉肚子了,症状和那小丫头一模一样。院里的丫头婆子都担心是不是什么疫病,反倒是和碧霄一个屋里的青衣,方才跑过来跟老奴说,碧霄一直骂骂咧咧,说这都是柳贞娘在害她……”
姜妈妈话到这里,却是再说不下去了。
碧霄这丫头之前她也以为是个好的,虽然她是老夫人送到池玲珑身边的人,且老夫人绝对没安好心,但是碧霄长相木讷,看上去又老实忠厚,一眼所见便让人心生这是个忠仆的念想,她也安心的将这个丫头留了下来。
因为这丫头规矩,又不挑事儿,不背后道人是非,她打心底里喜欢这丫头,平时对她也多有看顾。
只是,直到碧空被老夫人卖到了窑。子里,碧霄也被侯夫人打了板子,当天在老夫人荣寿堂的事情全都传到了她耳中,姜妈妈才知道,这哪里是个护住的忠犬,分明是条会掩饰自己的毒蛇啊!
姜妈妈对碧霄恨得咬牙切齿,自从碧霄伤好又重新回到池玲珑身边侍候后,暗地里也没少盯着她。
在姑娘又特地吩咐了她好生盯着柳贞娘和碧霄后,姜妈妈更是开始了全天候盯人。
而经过这短短几天的监视,姜妈妈从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的细枝末节中,也不难推断出,柳贞娘那小丫头,八层是碧霄那丫头出手害的。
能因为几句争执,就对一个刚满三岁的小丫头动手,可见碧霄的心毒辣到什么地步。
她以前眼瞎,错把毒蛇当瑞兽,恐怕前几年姑娘每年不断的小病小灾也是碧霄的手段!
姜妈妈现在着实悔啊,简直悔恨的肠子都青了。
但是,再想起姑娘让自己多多留心的柳贞娘,姜妈妈却不由的心神又狠狠的跳动起来。
直觉告诉她,那也不是个好惹的!
姜妈妈现在对池玲珑身边贴身侍候的几个人,包括她亲手带起了的碧云碧月都有了怀疑,对柳贞娘这个后来者,且明显行事手段更加老辣果断的妇人,更是心生警惕。
虽然她不相信青衣早起过来的告密,也不太愿意相信,碧霄所言的“是柳贞娘在害她”。但是,姜妈妈又忍不住往深里细想,若真是碧霄出于对柳贞娘的嫉恨,而对柳贞娘的小丫头下药谋害,那柳贞娘若是猜到了事实,肯定也是要回击的。
若是如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碧霄也尝尝小丫头拉肚子的苦楚,的确是柳贞娘的性子能做出来的事儿。
而柳贞娘不仅能神奇的预言,小丫头“过一日就会好”,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碧霄和小丫头的症状一模一样,也让姜妈妈心中某个不愿意承认的猜测越来越证据确凿。
姜妈妈不由就沉声对池玲珑慢慢道:“姑娘,柳贞娘怕是会医术。而且……医术恐怕还不低……”L
☆、074 动机不纯
池玲珑大早起听了姜妈妈的一番言辞后,只点点头,表示所有事情她都记在心里了,而后却是没有再追究其它,更没有发下什么处置柳贞娘或碧霄的命令。
看着时间快到了,池玲珑便也直接去了荣寿院给老夫人请过安,就去了闺学。
这一日上午前一个时辰学习《女戒》,后一个时辰照旧上琴课。
池明瑄在教习《女戒》的嬷嬷离开后,便急慌慌的从池玲珑身后窜了上来,一屁股在池玲珑身侧的蒲团上坐下。
她一边小声的和池玲珑嘀咕着,“这两天想和你说几句悄悄话都没时间。本来想要昨天晚上去探望你的,结果母亲说你白日里才昏厥过去,要多休息,嫌我太闹腾,不让我过去看你。”
池明瑄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不满的将面颊鼓的跟小仓鼠似地,“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问你么。”池明瑄一边抱怨,一边用伸出手指捅捅池玲珑的胳膊,将声音压倒最低,小心翼翼的问道:“五姐姐,你知不知道在江府救我们的两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大眼睛卡巴卡巴个不停,池明瑄因为这事儿,闹心的接连着两天都没睡好觉了。
她是真的好奇,真的想知道谁那么英勇,关键时刻出来救了她和五姐姐一命。
她倒是知道好歹的,也知道轻重,倒是没想着要怎么去报答人家。但是,连救命恩人是谁都不知道,这很忘恩负义好不好?
池明瑄努力用这个义正言辞的借口催眠着自己。努力忽略着心头猫抓似地欲探秘的痒痒。得不到满意答案,被人蒙在鼓里当傻子的感觉,让她很不爽啊。
池玲珑早知道池明瑄会有这么一问,原本昨天去梧桐院就是想着自己主动出击,彻底打消她对那两人的好奇心的。
依她这么多年和池明瑄的相交,自然知道池明瑄什么尿性,虽然在江府的时候。她就警告过池明瑄不要露出马脚,更不要将她们两个分别被那少年主子和阿壬救下来的事情说出去。
有了肌肤之亲。女儿家的闺名受损,最后吃亏的肯定会是她们两人。
只是当时太乱,她们又心有戚戚,心慌的谁都没空顾忌其它。池明瑄会一口应下她的安排在她的意料之中。同样的,等池明瑄回过了神,会找她来八卦她也一点都不意外。
池玲珑想着之前早就想好的说辞,面上露出纠结而好奇的神色,猜测着说道:“我也想不出来,谁会在那个时候救我们。不过,既然在关键时刻帮了我们一把,事后也没留名姓就立即离开了,想来也是不想我们深究的吧。”
“是这样么?”池明瑄听了池玲珑这话。面上露出不知是失望还是更加好奇的表情,她偷偷的瞥一眼池玲珑,小嘴嘟的高高的。
池明瑄此刻非常想给池玲珑说一句:那我为何觉得那两人对你很熟悉啊?他们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你好几眼呢!
这个念头在池明瑄心中闪啊闪的。闪的她眼皮子直跳,让她心神更加不宁了。
只是,虽然觉得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问题,池明瑄也按照逻辑思维进行了多次推理。
——五姐姐和两个陌生的黑衣人会有交情?
呃,这不可能啊!
五姐姐多老实啊,平时可是连青岚院的院门都不爱出的。再说。一个姑娘家,和一个明显勋贵出身的少年。怎么可能会有接触?
肯定是她想多了。
池明瑄摇摇头,努力把自己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开了去。
她和五姐姐自来要好,现在竟然怀疑起她的人品和作风问题了,这种心态实在要不得。
池明瑄一再在脑中重复着五姐姐是清白的这个念想,便也把那两个黑衣人,可能和池玲珑有交情的猜测抛开了。但是,心底里那股子探秘的*却更加浓烈了,偏偏又一直得不到满意答案,池明瑄有些闷闷不乐。
池玲珑自然看出了池明瑄的那点纠结的小心思,心中暗自一乐的同时,眸子也变得弯弯的了。她凑近了池明瑄,和池明瑄咬着耳朵说,“兴许……那两人是父亲,派在我们身边的暗卫?”
暗卫?
暗卫!
“你是说?……”池明瑄震惊又兴奋,还有一丝发现了秘密的诡异的不知所措,小脸都抑制不住激动的变得红彤彤的了。
传说中的暗卫啊,母亲说,她未出阁前,外祖父也在她身边派了两个暗卫,还是女卫,后来因为那两个女卫年纪大了,带来翼州不方便,外祖父就又给母亲找了两个和母亲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卫,以贴身大丫鬟的名义侍候在了身边,便是秋桐和秋容。
池明瑄没有见识过秋桐和秋容的武力,一直以来心中都有些郁闷。但是,有了前日见到的那两个黑衣人的身手,她此刻已经抑制不住的开始在脑中浮想联翩起来了。
暗卫啊,果然和话本中描写的一模一样,既神出鬼没,又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如果她也能学会武艺,当一当暗卫就好了。唔,如果不能当暗卫,当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侠客也可以啊……
池明瑄白日做梦做的欢畅,嘴角都裂开了,那笑容傻乎乎的,她嘴角还流出可疑的亮晶晶的液体,让池玲珑看的哭笑不得。
池玲珑笑着摇头,正想将池明瑄唤醒,不要再做不切实际的幻想。谁知,微微一侧首,便恰好看见了正在用一种复杂至极的眼光,将她进行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扫描的九姑娘池明纾。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朝她看过去。池明纾脸上纠结郁闷的表情倏地一僵。继而回过神来,又甜甜的朝池玲珑露出一个有点憨傻,还有点讨巧卖乖的笑容?
池玲珑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迅速反应过来后,也对着池明瑄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脸,做出一副好姐妹的场面。
然而,此刻她心中想的却是:不急,总有一天她会弄清楚,池明纾看她的眼神为何会既怜悯又惶恐,既敬畏又崇拜的。
藏得再深的秘密。也总会有大白于天下之日。
嗯,她一点也不急……
今天的琴课。吴嬷嬷教授的是一首新曲子。曲子名为《闲庭落花》,是一首宴客时姑娘可以当众表演的曲子。
曲子格调风雅,琴律优美,略带几分哀婉闲愁。吴嬷嬷当堂表演一番,忠勇侯府的几个姑娘脸上,便都出现了怔忪哀婉的神情。
池玲珑做不出这种花季少女拈花听雨闲说愁的神情,一边表情木然的听着曲子,思绪却是跑远了。
唔,昨天晚上她好似警告告诉那主仆两人,忠勇侯府确实比皇宫好闯不到哪里!
府里机关林立不说,还到处都是暗卫,他们两个命大。才能够安然无恙闯入她的闺房。只是,希望他们离开的时候,没有落到陷阱里才好……
池玲珑再次回神的时候。却是被池明瑄扯住了袖子。
池玲珑一扭过头,思绪一回来,当即条件反射的就想问:下课了么?
——上学时期留下的毛病已经彻底养成了,不好改啊!
只是,一注意到现在课堂上静寂的场面,池玲珑的嘴巴便倏地又闭紧了。
好险没有丢人。池玲珑当即没好气的瞪了池明瑄一眼,不明白一边上课这丫头又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小动作?
池明瑄委屈的撇撇嘴。随后却给她做了口型,又是仰下巴,让她往前边看。
排在这间课堂最前边的三张琴案,分别属于二姑娘池明琬,三姑娘池明珍,六姑娘池明珠。此刻,池明琬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在和吴嬷嬷谈论着什么。
池玲珑静下心来,池明琬的声音便清晰的传入耳中。
“嬷嬷,《闲庭落花》虽然适合女儿家弹奏,弟子却觉得此曲太过哀怨;我等侯府嫡出贵女,生来便荣享富贵,生活安泰骄矜,弹奏此曲倒是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虚伪造作,实非大家女子所为。”
吴嬷嬷被池明琬这番直白的呛词,弄得脸面上难免有些下不来。
然而她到底在宫廷的歌舞坊供职多年,心态早就被锻炼了出来。因而,即便心中不舒服,对池明琬此举有些不喜,面上倒仍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说出的话也一如既往的温婉柔和,“既然《闲庭落花》登不上大雅之堂,那你觉得那首曲子,才适合你等大家闺秀宴饮献艺?”
池明琬好似没有听出吴嬷嬷话语中轻微的讽刺,一听吴嬷嬷的问话,却是笑的眉目都舒展开来。她笑语盈盈的道:“嬷嬷毋恼,弟子前几日确实得了一首古谱,自觉比之《闲庭落花》要高雅许多。”
“古谱,谁人所作?”吴嬷嬷心中一跳,也顾不上池明琬今天的举动的不合宜之处了,却是迫不及待的开口问话。
池明琬见了吴嬷嬷这期待又好奇的神情,也不再继续吊人胃口,却是带着一股高傲与自得的口吻笑着说道:“九州先生所作《兴湖秋月》。”
吴嬷嬷失态的手中的琴弦猛的传来一声惊响,整间教室也因为吴嬷嬷此举,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
池明琬却不在意吴嬷嬷震撼不已的神情,却是又笑着说道:“弟子前几日精心习练了一番,无奈技拙手笨,有多处地方弹奏的不恰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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