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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骄宠-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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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姐妹一场,虽则这也算是八姑娘的一条出路,然而,一想八姑娘此去,今生大概她们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池玲珑在踌躇几番后。到底还是托秦承嗣,让阿壬特意跑了忠勇侯府一趟,给八姑娘送了两万两银票的私房钱,以作她安身立命之用。
两万两银钱,那是她现今手里所有的现钱了。
至于早先表哥表姐,和秦承嗣给的压岁钱和各种零花钱,她都存在秦承嗣那里了。不好讨要啊。
“十一公主”和亲南诏的仪仗。在九月里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出发了,此次送“十一公主”前去和亲的使臣,照旧是惠郡王和大皇子。一个是权臣重臣,另一人是皇家长子,身份都很贵重,到不担心南诏使臣会慢待了和亲公主。
不过。比之上一次“九公主”和亲南诏,送嫁人员明显少了皇后的嫡亲哥哥——护国将军。也就是护国公府的嫡长子,现任护国公府世子,也就是高岩的生父。
只因为再过几日就是儿子高岩的大婚之日,陛下难得开明。竟没有让护国将军远行送嫁,倒是得了皇后专门上表道谢。
“十一公主”一行人从水路走到宛州后,此时距离和亲人员从京都出发。已经过去五日时间。
然而,就在这大喜的日子。在隔天护国公府就要迎娶嫡长孙媳时,大魏京都如火山喷发一样,在早朝时竟发生了一件几乎震国的事情。
——深受陛下看重的户部侍郎廖沅廖大人,竟乃窝藏在大魏五十年的奸细,其祖母本为西域王妃!!!
朝堂因着护国公义愤填膺上表的这一份奏疏,闹得整个朝廷都如沸水一样,完全炸开了锅。
廖沅以头抢地,哭着“冤枉”和“请陛下做主”,目眦欲裂的当堂怒问护国公,“不明未来亲家对他何处不满,竟如说出如此诛心之话污蔑与他,若果真是不喜他的女儿嫁入护国公府,权且解除婚约就是,为何如此丧心病狂的,将叛国一事安在他头上?”
廖沅一副要以死明智的模样,险些将所有朝臣都糊弄住了,好在弘远帝对“叛国”和“奸细”几字都比较敏感,及时呵斥御林军上朝堂摘了廖沅的顶戴花翎,将他捆缚。
原本还想着暂时将他关押天牢,等查明真相后再行处理,却不料护国公此番上奏竟是有备而来。
不仅拿出了几封这几年来廖沅与现任西域王的来往密信,当堂说出廖沅与西域奸细会面的地点,甚至还言道:“为防打草惊蛇,使探子闻风而跑,早朝前已派出家将,前去联络点捉人,想来现在已在宫门外等候传唤。”
弘远帝大惊大怒,随即就唤了御林军亲自去宫门外查看情况,果真带了五个深眼高鼻,明明是男子,却硬穿着女装,装成五大三粗的婆子的莽汉。
叛国一事在此时得到进一步证实,然则护国公却再次撂出一颗炸弹,便是廖沅之女廖青青本为西域人花重金养成的药女,若男子与之行房,便会在瞬间暴毙身亡。
而西域人花几十年功夫打造这样一个药女,本是要将廖青青送与秦王为妾,致秦王与死地。
事不成,竟又想谋害他的嫡长孙高岩,妄图将大魏下一代良将杀死在未长成前,其心可诛。
一颗又一颗炸弹抛出来,整个京城都被炸的地动山摇了。
说廖沅是窝藏在大魏五十年的奸细一事,本就让人惶恐交加的双腿打颤,唯恐自己和廖沅走的近了,到时候也被弘远帝列入被清算的名单。
可再说到廖沅之女竟是传说中的药女,而这药女,竟是专门为谋夺秦王之命而准备的一步后棋,别说诸多朝臣现在都被吓的面无人色,便是弘远帝也都握紧了双拳,血丝从指缝露出。
美人计,这计谋虽称不上是最高明的计策,然而,却是最让人防不胜防的。
尤其是当这个美人,从小到大言行举止都无差错,本是再清白不过的一个人儿,且又生的国色天香,如绝色尤物一样让人望之便生淫。欲之心时,谁又能想到,这美人会在某一特定时间,就如安装了定时器的炸弹一样,倏地就爆发,会将人置于死地,让人死不瞑目。
弘远帝一想到,当时巧合之下在宫闱中见了那名动京城的廖家女一面,甚至动了当晚就享用的心思,此时也是背后冷汗涔涔。
想来,当时若不是接到太监过来通报,十皇子又当街惹事,他已经享受了那美人,说不定也早就成了一具骷髅,弘远帝眸中后怕之色更深。
再又一想到,廖青青本来的使命,原是为了取秦王的性命,弘远帝对廖家父女的痛恨就更上一层楼。
他为了夺回秦王府的兵权,已经筹谋了二十余年时间,眼看一切事情都随着自己早先计划好的进行,不用多长时间,就可将被秦王府霸占了近三百年的兵权收回了,可这时若是秦王突然暴毙……
该死!
弘远帝咬牙切齿,面色因激怒而涨红。
他想着,若是秦王莫名其妙的死去,而且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那么将廖青青赐给秦王的太后就会被万夫所指,成为幕后主使,同样的,他也会被牵连,甚至被舆论所害,成为真正的幕后黑手。
若果真被舆论所累,成了“杀死”秦承嗣的人,别说秦王手下五十万重兵届时指定会谋反,怕是陇西和其余各地饱受秦王府世代恩惠的百姓,都会揭竿起义,以“诛暴君”的名义将他推下台。
即便这些武装暴动都能被镇压,然而,他失了民心臣心,今后想要治理好江山根本不可能。
且为了安抚心向秦王的人,他必定也要保秦王遗孀一世安稳,不说要确保秦承嗣的子嗣必定会康健长大,怕是也要想法设法让他拿稳了那兵符,坐稳了秦王的位置。
如此百般心力为他人,他却担沙填海白费功夫一场,怕是此生都要抑郁而死。
廖沅,廖沅……
想的越深,弘远帝此刻心中恶念越重,再看红着眼眶,好似还在等着反击的廖沅,弘远帝心中杀念顿生,然而,到底不好做一个嗜杀的帝王。
弘远帝当堂就下令将廖沅关押天牢,任何人不得探看;令护国公和秦王亲自去廖府抄家,将廖青青单独关押。
早朝即散,领命的护国公却又老泪顿下的哭求弘远帝,若廖沅果真是逆贼,恳请解除嫡长孙高岩与廖青青的婚约,弘远帝自然没有不应的。
如此,早朝后风起云动,看着一队队身着重铠,腰胯刀剑的御林军和京畿守备营的几万于名士兵全全出动,将户部侍郎廖大人府上团团围住后,京都闻讯的百姓,和尚且在街道上逗鸟溜狗的纨绔子弟,立刻做鸟兽散。
整个京都在这一整个上午的时间,都寂静的好似一座死城。
而在护国公与秦王,掘地三尺,挖到了廖沅府上通往京城内外的多条密道,并找到了更多的,有关廖沅和西域王的通信联络,以及廖沅早已准备的包裹,看到里边密密实实几十本,记录大魏国情和军机要务、朝廷近日动向,以及户部的一些保密资料等密务后,廖沅通敌卖国的罪名罪证确凿,他的罪恶行径也如燎原之火一样,迅速在京都传扬开来。
当然,当廖沅无暇狡辩,被判刑斩立决后,廖沅之女廖青青,在与护国公府嫡长孙高岩解除婚约后,也被扔进京城男监死囚。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当廖青青被破身,奸污她的死囚当场横死,由此,廖沅通敌卖国,谋害朝臣之罪,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L
☆、402 皇帝真阴损
廖家满门在短短一日时间内全都死绝,根本没有等到午时三刻,只是当护国公和秦王将从廖沅府上收来的证据,都呈给弘远帝后,宫里“斩立决”的命令已经下来了。
秦王亲自监斩,这一日,菜市口的血几乎流成河,廖沅府上一些无关紧要的丫鬟仆人被再次发卖,或被判充军流放,其余和廖沅关系较亲近的人,或是他的直系血亲,全都成了刀下亡魂。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被称作“毒妇”的往日京都第一美女廖青青。
看美人儿受罪最是让喜欢怜香惜玉的公子哥们心里搔痒难耐,然而,在众人听到廖青青的药女身份,知道和她合体的男人,只有死路一条后,此刻,哪怕以往被称作风流鬼的京都浪荡公子,对廖青青也已经避如蛇蝎,看她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一条蛰伏在暗处,随时会扑上来的毒蛇一般痛恨又惊惧。
廖家满门被砍头者几十人众,将菜市口闹成血泊,让人不得不避着这里行走。
然而,本以为经此一事,京都就算是平静了,却谁也没想到,廖沅叛国一事,几乎是拉开了弘远帝治理下的江山,政乱和血腥征伐的帷幕。
忠勇侯府中,九姑娘的贴身婢女绿萝,打了鸡血似的,又是后怕又是激动地,将今日朝堂的动荡,廖沅叛国,廖青青乃药女身,以及廖家全家都被秦王亲自监斩在菜市口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讲给九姑娘池明纾听。
池明纾坐在内室窗台下的圆凳上,手肘拄在小几上,一手托着腮,一手还压在手下的话本上。她双眸落在绿萝不停的开开合合的红艳小嘴上,看似在很认真的听着丫鬟回报,今日发生在京都的惊天大事。
然而,池明纾的眼光却是空洞的,她茫然的眼神透过眼前的绿萝,看向不知名的方向,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绿萝巴巴的说完这让人亢奋的浑身战栗的消息。没得来自家姑娘的点评和夸奖。还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转眼一看姑娘眼神空空茫茫的,明显一副出神的模样。绿萝体内沸腾的热血瞬间凉了一半。
她就不明白,明明大家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好玩爱玩的时候,怎的自家姑娘每天的日子。过得就像是传闻中那些行将就木,将掌家之事交给儿媳。自己乐的养花逗鸟,闲来无事教教孙子的老太太?
绿萝对自家姑娘现在的生活方式非常不满意,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吸引九姑娘的注意力。可转而又一想,现在她们正被侯夫人关禁闭呢。
所以,姑娘还是安分稳妥些好。可是别说笑了,不然。姑娘太高兴活泼了,被守门的婆子告知侯夫人,指不定姑娘又要被怎样苛责教训。
绿萝后怕的吐吐舌,而后收拾了腿上的针线簸箩,准备去厨房给姑娘煮一杯茶水来。
至于池明纾,在察觉到绿萝离开后,漆黑透亮的眼珠子终于开始转动了。
她心里默念着:发生了,发生了,来了,乱世要到了。
心里是惶恐不安的,池明纾刚才一点没有表现出来,现在却魂不守舍的在原地徘徊起来。
就像是困兽一样,明明知道眼前必定是一条死路,可是,她不想死,她还想活。
但是,也不一定非要死的,现在大魏的运行轨迹好似和历史脱节了,不应该这样的……
想想廖沅叛国一事,已经以雷霆手段被镇压,池明纾心中的不安更甚,同时激动之情也更加难以言表。
她记得的自己上一世看过的正史不是这样记载的,上边虽然简言几句,就把弘远二十七年这场“叛国案”一言带过,但是,她是知道这案件的结局的。
那便是,廖沅不该被问斩,他明明是带着大批密报回了西域,后来还被重用,甚至官至王侯,乃是西域王手下谋臣,位高权重。
便是在几年后,西域王争得国师孙无极同意,在大魏内部四分五裂时,率军攻陷大魏京都,廖沅还是先锋军的大将,他那时候还活的好好的。
虽然上一世廖沅也是在攻陷京都后不久,就被秦王瓮中捉鳖,当场绞死在朱雀街头,可如何弄到……虽然同样是死在秦王手上,但是,时间提前了几年,死法……竟也这么轻松容易?
池明纾在原地徘徊着,走的头都懵了,才又重新坐在了圆凳上。
她双眸泛出病态的亮光,面上激动的满是红晕,却说不出是喜是悲。
但是,她想着,既然廖沅的命运都被改变了,那岂不是说,几年后,西域大军不一定会再次攻克京都,京都所有女眷,也不一定非要以死殉节?
若事情果真能那样,那可真是……太好了!!
池明纾又激动的手指打颤起来,原本在八姑娘作为陪嫁滕妾,远走南诏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个姐姐心思果决,能阴差阳错的“嫁”出京城,是个命好的。
她一点也不担心八姑娘在南诏会立不稳脚跟,只因为在前边几位姐姐出嫁后,侯府中她们两个姑娘走的最近,因而,池明纾也比他人更清楚,外人眼中“能忍又小家子气”的八姑娘,到底是什么段数。
她那八姐姐的心计谋略,手腕和御人之术简直高明的让她汗颜,若非她有意藏拙,说不定林氏自己被她玩死,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也因此,池明纾有绝对理由相信,一旦脱离了忠勇侯府这个浅滩,在南诏那边更广阔的天地,她那八姐一定会过的更好。
至于她,只要一日离不开京城,生命便一日受到威胁,今后还不知要如何。
可现如今,一切都有转机了,池明纾忍不住又心潮澎湃的痴痴笑起来。
她想着,要想知道历史是不是从“弘远二十七年叛国案”发生扭转,那只要看看以后的事情,是不是还会按照历史轨迹进行下去,那不就行了?
而至于廖沅叛国案之后的又一大事件,仔细想来,应该就是十皇子逼宫案了吧?
……
不说忠勇侯府九姑娘这边的动静,却说秦王府中,今日秦承嗣是到了半下午才回到致远斋的。
他到了致远斋后,头发还往下滴着水,身上也冒着水汽,池玲珑见到了,眼珠子一转,就问他,“你是不是在清华苑沐浴过才过来的?”
秦承嗣点头,在距离池玲珑最远的那张椅子上落座,说着,“你别过来,就在那边坐着就好。”
弘远帝今日下令他亲自监斩廖府一家几十口人,弄得满身血腥,即便沐浴过,现在身上似乎还有那种洗不净的血腥味儿,偏池玲珑现在是孕妇,最是冲撞不得。
想到方才回府,在大门外碰上等候已久的秦伯,被秦伯拉着说道一番,秦承嗣后知后觉想起,婴儿对血腥味儿是最为敏感。
当时在觐见弘远帝时,他下令他亲自监斩,自己虽心有疑惑,到底没有反对,可现如今一回忆秦伯方才说过的话,秦承嗣懊悔的抿紧了唇角,眉头直到现在都舒展不开。
池玲珑看他面色阴晴不定,是沐浴过后才回来致远斋的,且又直言不让自己靠近他,心中已确定他是知道了某些“民俗”,可事已至此,再去后悔什么已经太迟了。
池玲珑也有些哀怨秦承嗣在她怀着胎时造杀孽,但是,造都造了,难不成还能让那些人起死回生不成?
所以,现在也只能尽量把事情往好的一方面想——唔,只能说是杀了廖沅这卖国贼,不定要造福多少边疆百姓,如此,说不定陇西边疆那个镇的民众就不用再次被屠戮了,这样想来,倒也算是一桩大好事。
池玲珑自我调节的安慰着自己,这样想着,还真觉的,果真就是那么回事儿,因而,不过片刻时间,也就放开了。
可她想开了,却不忍秦承嗣继续绷着脸,不免就将刚才自己心中念道的说辞,讲给秦承嗣听。
“……你想啊,廖青青害死了高岩,既然如此,护国公府岂能让她有个善终?又有廖沅带去那么多秘闻为西域所用,为表对他的看重,西域王不定封他什么官职呢。有了官职,有了兵马,若是廖沅有心给大魏添堵,以慰廖青青在天亡灵,你说,到时候他会不会在边境发动动乱,会不会对陇西百姓下杀手?”
“所以啊,你现在亲自监杀了他,那不是造杀孽,那是为陇西民众谋福积德。这是大好事儿,说不定我腹中孩儿也会因此获利,越长越壮呢……”
池玲珑说的这些话,全都是上一世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因为是真实的,她说起来倒也颇有感情,殷殷劝说下,到让秦承嗣的阴沉的面色舒缓下来。
不过,一想到弘远帝是明知道他又将为父亲时,交给他这种损阴德的事情,秦承嗣心中戾气也越来越重。
他不怕自己杀孽过重,报应落在自己身上,可若是这事儿涉及到他的妻儿,他一点都不能忍。L
☆、403 妻有孕,不远行
户部侍郎廖沅被灭了满门,然而,有关廖沅通敌卖国一事,却没有这么轻易就揭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廖沅这个埋得最深的钉子,让弘远帝真正认识到奸细的隐藏能力之恐怖,近几日,弘远帝不仅按照在廖沅处收到的,和他来往的西域奸细名单,在后宫开展了大清洗,同时,对于平时和廖沅走的过近的朝臣,也都以各种名义,开始打压或是直接打下天牢。
大魏京都经此一事开始陷入动荡,不仅普通老百姓如惊弓之鸟一样,藏在家里不愿出门,便是各个勋贵府邸,此时也是关严了大门,私下里将规矩强调了一遍又一遍,唯恐果真调查到自己府里,家里那个奴才不慎之下说错话,就把阖府的主子给坑了。
京都的气氛紧绷起来,街上的行人也寥落稀少,明明才只是九月的天,落叶才开始飘零,却就像是已经入冬了一般,京都的大环境整个就开始萧瑟了。
而就在这萧瑟肃穆的秋季,弘远帝在朝堂上,又点了秦王出列,询问秦王针对廖沅一事,有何见解?
其实询问“见解”,不过就是在拐着弯的问秦王,准备借由此事,从西域坑点什么回来?
廖沅是死了没错,但是,有关他这些年来和西域王的通信,可都被他们保存下来了。
西域前几年被秦王血腥镇压,割地赔款后,才签下了屈辱的停战协定。
被秦王打得恨了,长了记性,西域这几年也再不敢骚扰陇西边境之地。
但是,谁都没想到,西域表面上臣服了。西域王却贼心不死,竟在私下里做出这般不和道义的事情来,站在正义者和胜利方的角度上,若是不借由此事,好生打压打压西域的气焰,再让西域割地赔款大出血一番,他们委实是亏了。
因而。当弘远帝一脸和煦的将秦承嗣点出来回话。且还是问“赔偿金”的问题,朝堂上这几日来都一触即发的紧绷风气,瞬间就像是春风吹化了寒冰一般。完全舒缓下来。
这时,也不顾忌体面风度了,众朝臣全都兴奋的眼冒金光,激动的站不住脚。
秦承嗣正在思考。良久没有回话,也兴许他考虑的时间太长了。便有礼部尚书忍不住站出来开口道:“西域王狼子野心,背信弃义,……”
洋洋洒洒说出一大堆的话,总之就是站在正义者的角度。对言而无信且不知廉耻的西域国,进行毫不留情的痛扁,表示深恶痛绝和切齿腐心之情。
同时。对被廖沅有心算计的秦王,表示了极度的哀婉同情。对差点被谋害了子嗣的护国公府,表示恻隐和轸恤。
一席话慷慨激昂,将感情淋漓尽致的抒发出来,礼部尚书再次得了众人瞩目。
同时,所有朝臣也再次认识到,这个做了将近十年礼部尚书的老大人,果真不愧是朝廷最善口舌之人,能将所有的御史都批得一无是处,口吐白沫当堂昏倒,以往他们都是只闻其声,没见识过这老大人发威时的威力,现在众多刚入朝的朝臣,可都算是长见识了。
不过,对于老大人骂了将近一炷香时间,竟不带一个脏字,这功夫,众人也当真佩服至极。
然而,这事儿不是搁在自己身上还好,若自己是被骂的……
一想到说不定那日自己就惹出错事来,要被这“仗义执言”的礼部尚书当堂怒骂,小年轻们忍不住伸出胳膊揩拭额头的细汗,对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场面心有余悸。
不过,先且不说这些朝廷新人们现在的反应,且说在礼部尚书口喷唾沫星子,面带红光的终于洋洋洒洒的表达完自己的悲愤慷慨之情,并对要求西域做出的赔偿,根据史献,给出一个可靠的数据后,老大人终于歇了嘴。
上首的弘远帝见礼部尚书行礼退下,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虽说对温永明总是这么不长眼的占用朝堂时间心存不喜,但是,不得不说,这老头一片拳拳爱国之心,以及站在正义者的角度,提出的让西域割地赔款给出的赔偿,他倒是满意的很。
弘远帝就微翘起嘴角,说道:“令则觉得如何?”
秦承嗣全程没有表态,甚至面上神色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哪怕现在再次被弘远帝问及意见,秦承嗣神色也丝毫不为之所动,不过,他微垂的眸中,到底是什么情绪就无人所知的。
——竟想让他亲自带着廖沅的人头,前赴西域,质问西域王如此背信弃义所谓为何,还想让他大军压境,以期从西域获得更多马匹和城池补偿。
呵……
众目睽睽之心,就见秦王义正言辞的否决了先前礼部尚书的提议,并在礼部尚书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时,又理所应当的说出了一个,让人忍不住口喷血箭的原因——妻子有孕在身,拒不远行。
秦王说,因为秦王妃有孕在身,他拒绝前往西域要赔偿的提议,他拒绝……
众朝臣全都被呛的脸红脖子粗,若非顾忌着不能忤逆犯上,且不能当庭失态,现在当真恨不能抓着秦王的膀子,问他几句,好歹你也是八尺男儿身,怎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秦王你的驱敌于百丈之外的野心呢?你誓要灭西域的豪情壮志呢?都让狗吃了么?
不管秦王的豪情壮志,是不是全都消失在秦王妃的温柔乡,总之,在下了今日的早朝后,看着秦王走远的颀长身影,众人也只能在背后哀怨,却不敢说一句是非。
毕竟,秦王临走前看他们那一眼,那眼神凌厉的,跟刀刮似地,他们好不容易能混到上早堂了,可不想因为传了秦王妃的不利言辞,就被秦王凌迟处死啊啊。
不过,虽然不能在明面上说秦王妃什么是非,他们现如今对于秦王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认知,倒是更深了一些;同时,也更加清醒的认识到,原来,秦王妃就是秦王的软肋和逆鳞啊。
秦承嗣回了秦王府后,直接往致远斋而去,他到了致远斋时,孙琉璃正陪着池玲珑说话,表姐妹两人日日见面,此刻也亲热的什么似地,正腻歪在一处说笑。
秦承嗣的脚步在原地顿了下,看着在花丛掩映中,闹成一团的两人,眸中墨色酝酿开来。
不知为何,看到两个女子亲近,秦承嗣总忍不住想到对他的女人抱着觊觎之心的穆长鸢。
而一想到穆长鸢,看到任何一个呆在池玲珑身边女人,秦承嗣不自然的就抱了十二分的敌意。
孙琉璃的感触如何敏感,又岂能感觉不到秦承嗣落在她身上的几欲杀人的目光。
孙琉璃心有无奈,同时还有些哭笑不得。
她在心里将秦承嗣这个占有欲强的鬼畜唾骂一遍,觉得这男人时时刻刻守着她表妹,根本不忌讳什么男子白日不入内宅的规矩,可真是个鬼见愁。
可偏偏谁让这个鬼见愁是表妹的夫君,拥有同表妹恩恩爱爱的权利呢?
孙琉璃也真是无语至极了。
她也不愿在跟前碍眼,惹秦承嗣白眼,索性又和池玲珑说了两句话,这就起身离去了。
池玲珑起身送孙琉璃,看到花丛另一侧的秦承嗣,再看看满面郁色的表姐,清灵如水的眸子忍不住转动几下,随后拿着帕子,捂着小嘴便娇笑起来。
孙琉璃离去后,秦承嗣抱着池玲珑,在她原来的位置落座,一边粘腻的轻吻她香甜的樱唇,一边轻声问道:“劭儿呢?”
平日这个时间,小家伙是必定要黏在母亲身边,让母亲陪着玩玩具,这会儿没在,秦承嗣难免觉得诧异。
池玲珑就笑着说,“在玉澜堂呢。唔……”
唇齿纠缠间,溢出暧昧的喘息,池玲珑的呼吸有些不稳了,平了好一会儿气,才又脸红气喘的说道:“表哥说他现在不小了,该开蒙了,就把小勺子拎过去学写大字了。”
说起小勺子被孙无极拎去开蒙,池玲珑还有些啼笑皆非。
小勺子才一岁半,换做虚岁,也还小的很,这么大点年纪,都还玩泥巴到处疯跑呢,个别发育比较迟的小娃娃,说不定都还走不稳、话也说不全呢。
可她儿子,现在已经被拉去学写大字了。
池玲珑苦笑着说,“我跟表哥商量了下,想让小勺子晚点再学,可表哥说,当初他也是这个年纪就被祖父拉去学大字的,颛孙家的孩儿,不分男女,都是这个年纪开蒙。小勺子筋骨打磨的好,又聪慧机灵,早点开蒙也好。”
这话是孙无极说的,只是,池玲珑到底还是觉得,小勺子开蒙有些太早了。
兴许表哥本身也是觉得,小勺子现在就学写大字,有些早了,毕竟,她没有错过他眸中那丝挣扎之色。
只是,最后表哥还是劝服了她同意,就将小勺子拎走了,态度有些迫不及待,又好似这事儿刻不容缓……
池玲珑心慌的觉得,怕是表哥的身子近来越来越不好了,怕是他也觉得自己,可能……熬不到小勺子长大了,所以,趁着他还能起身时,能多教导劭儿一点是一点。L
☆、404 要动手了
秦承嗣在早朝上,公然拒绝了礼部老尚书的提议,义正言辞道,在秦王妃有孕期间不会远行,既然他说的出口,自然要言出必行。
然而,并不是说,他不亲自去西域,找西域王算账为自己讨还公道,有关西域王和廖沅合谋谋害他的事情,就可以这么算了。
秦承嗣自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同时,一直以来也只有他让别人吃亏吐血的时候,从来没有人在阴谋算计他的计策曝光后,还能安安稳稳活着,还能被他大发善心、手下留情、饶过一命的。
鉴于西域王身份特殊,秦承嗣自然不会轻而易举取他性命,但是,不要他的命,可不代表不会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这不,在致远斋和池玲珑说了一会儿儿子的事情后,用过午膳,午休起来,秦承嗣又也去了清华园书房,挥洒着狼毫,不过短短一炷香时间,就把一封“问罪书”洋洋洒洒的写了大几张。
秦承嗣确实不会去西域,但是,难得碰上有人犯蠢到他手里,任他蹂躏,秦承嗣也没有放过的道理,因而,提前写好这封问罪书,也好等明日局定,派出使臣时,让人捎带过去,给自己谋些福利。
秦承嗣这边才搁了笔,将纸张交给墨乙晾晒收拾,门外的墨丁已经通报说,“主子,乾世子过来了。”
书房门在此时被推开,秦承嗣抬眼看了下步履从容走进来的乾世子,又垂首处理起公文来。
乾世子倒也不嫌自己被冷落了,随便找张凳子就准备坐下,看见墨乙手中的纸张,逆着阳光。敏锐的看清“问罪”“西域”几个字,也从墨乙手中接过书信,看了起来。
“呵……”看了一半,乾世子就忍不住轻笑出声来,“五座城池,其中两座还是以生产黑油、铁矿闻名于世的,乃是西域主要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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