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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骄宠-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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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小道消息称,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最后得出的康郡王的死因,却是死于巫蛊之术。
参与此案的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的主要官员,都不是傻子,这些人能爬到高位,每人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因而,当一切证据,都指向了巫蛊之术的时候,这些官员们,也都心生恶寒,又胆战心惊的,将这个结果直接报告给了弘远帝。
接下来的事情,却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了。
据说,当时弘远帝听了这个报告后,爆发了雷霆之怒,在几位大臣的面前,竟是生生爆了粗口。
——这个孽障。
彼时,被弘远帝怒骂为孽障的平阳郡主,正哭的喘不过起来的,被太后娘娘抱在怀里,祖孙两个一起哀哀切切的哭不停。
因而。当弘远帝进了慈宁宫大殿的时候,太后娘娘回过神来,不等弘远帝开口说话。却是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儿子,当着满宫嬷嬷和宫娥的面,狠狠训斥了一顿,竟是没有顾忌弘远帝的帝王颜面。
只是,当出过气的太后娘娘,听到弘远帝报告给她的消息后,再看看那个目露吃惊之色。努力在自己面前辩解的孙女,也是一头就栽倒在地。活生生的被气得晕死过去。
事情的经过很顺利,太后苏醒后,严令再不许平阳踏入宫廷一步。
而弘远帝,却是直接剥夺了平阳郡主的郡主封号。将她之前的所有尊荣都收回。
甚至,还直接将平阳郡主,从宗室的族谱中除名。
平阳郡主从一介天之骄女,变成了现在的庶人,接连不断的被打击之下,整个人都好似魔怔了。
整日里连吃饭穿衣都不会,神神叨叨的,每天只或哭或笑的嘶吼着,“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她做出的姿态。简直委屈极了。
只是,有她之前暗害池玲珑的前科在前提醒着众人,现在谁也不会再去相信她。
更何况。当初去她闺阁中搜查人偶的谈嬷嬷,本来就在她枕头下,找到了刻有康郡王生平八字的人偶。
因而,到了现在这一步,康郡王死于非命,完全说得通。
这么一桩皇家丑闻。虽然众人都口风很的,不把她往外传。
但是。本身要查出康郡王之死的时候,弘远帝摆出的阵仗就很大。
如今,就算是弘远帝下了口谕,再有“搬弄是非者,斩立决”。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多了,总有那么两个口风不严的。
于是,不过一天时间,有关康郡王死于亲女之手的消息,便以疾风一般的速度,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穆谢氏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怎样的宛若被雷劈,池玲珑不知道。
她知道的却是,堂堂康郡王,却是在七日内就下葬了。
寒冬腊月天,尸体多放几天也放不坏,可就是这件事,太恶心人了,也太令人恶寒了。
不说安国公府,现在众人怎样避平阳郡主如蛇蝎,恨不能将她送入家庙去清修;就连宗室的族老们,都是恨不能直接赐给平阳三尺白绫。
只可惜,平阳到底是已经出嫁的人了。
京城的雪花未化,康郡王府的白幡和纸钱,就又飘满了整个京城。
继任的康郡王,很快就被皇帝任命出来,乃是康郡王府唯一的庶子。
那小公子现年不过才刚满两个月,这是康郡王府现在唯一的男丁。
早先因为平阳郡主和她的胞兄魏廷震心狠手辣,康郡王又完全的冷血无情,不把子女当人看,因而,当康郡王的后院有妾室怀孕后,大多数都在孕期,就被平阳郡主和魏廷震整死了。
个别看着像是怀了女胎的妾室,可以活下来。
但若是生下来的是公子,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也是只有死路一条。
闹来闹去闹了几十年,以至于现在偌大一个康郡王府,只有一个在年前十二月初,才出生的小公子。
也是这小公子出生的时间凑巧了,正好赶上康郡王府老太妃的死祭,平阳郡主没有靠山正在筹谋出路,无暇顾及他,不然,这小公子也是活不过两天的。
却说如今,被封的小康郡王,因为无父又无母的缘故,被太后抱养到慈宁宫中,准备亲自教养。
池玲珑听完七月和她讲述的这个消息,却只觉的,呵,怎么现在没人说,小康郡王刑克六亲了?
这小家伙出生的时候,正好赶上老康郡王太妃的死忌。
他出生没多久,生母因为生他伤了身子也去了。
如今,亲生父亲死于非命,嫡长兄更是死状凄惨。
若仔细说起来,这小家伙身上带来的煞气,可是比秦承嗣还要重许多啊。
怎么就没有人传他的“天煞孤星命格”的谣言呢?
这可真是,区别对待当真好么?
池玲珑浮想联翩,有些不高兴。
七月看了看她的神色。却是又与她说,“和亲南诏的人选定下来了。”
“哦?”池玲珑看向七月,迟疑道。“可是九公主?”
“正是。”
池玲珑点点头,心下暗道一声:果然。
一个九公主,一个平阳郡主,从小就追在穆长尧身后跑,如今,一个成了庶人,注定了后半生凄惨;而另一个。却要和亲南疆。
看来,恋上穆长尧的女人。注定都没有好下场!
池玲珑点点头,也不再想其他。
却是又问七月道:“你们主子赈灾的事情,快忙完了吧?”
七月点头,“再有今天一下午时间。就差不多了。”
池玲珑点点头,觉得没有什么事情好问的了,便也让六月和七月都出去了。
如今时间已经到了二月初,再过不几天,就要开始科考。
而科考过后,九公主就要和亲南疆。
说起来这些事儿,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可是,科考啊。三叔现在应该还在埋头苦读吧?
池玲珑默默思索着,她应该准备些什么东西,送去给三叔。以表关心。
虽然在眼前尽孝,可以由五月代劳,但是,要送出手的东西,最好还是应该自己做。
池玲珑想到了什么,便又唤七月进来。“早先给你们主子做荷包时,剩余的那些布料。可是都收起来了?”
“奴婢都收进库房里了。”七月欣然回道。
说完这句话,又试探的问池玲珑,“姑娘可是准备,给主子做些衣衫荷包?”
“算是吧。”给三叔做完了,如果还有心情,就给秦承嗣再做些。
七月一听池玲珑此言,面上的笑容瞬间就更灿烂了。
她这兴奋的过了头的模样,若不是池玲珑知道,她对秦承嗣没有那些个污糟的心思,只看她这笑的“情真意切”的模样,怕是不吃醋都难。
六月听说池玲珑要给自家主子绣荷包,做衣衫,就和七月两人往库房跑了三、四趟,搬了足有三、四十匹布料,直到外室都快放不下了,两人才意犹未尽的罢了手。
池玲珑头疼的看着满屋子的布料,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是好。
这些料子都是现在最时兴的,大多还是年后宫里赏赐下来的贡品。
池玲珑初始看的有些头痛,不过片刻功夫,兴致却是被挑了起来。
原是准备这,就绣几个荷包完事的,摸了摸这一批,觉得给秦承嗣做件寝衣不错;再看看另外一匹,嗯,可以给秦承嗣做件平时在府里穿的长袍;这匹也不错,底色偏稳重大气,做荷包或是宴客的锦衣想来都很好……
将近午膳的时候,池玲珑终于挑好了布料。
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午膳也只是匆匆用了两口,便搁置不吃了。
反而又脚步匆匆的回到内室,拿出她的针线簸箩来,描好了花样子,便开始捡着当紧送给三叔的物件,绣了起来。
池玲珑有一手好女工,这都要归功于,来了这个陌生时空后,她下了苦功夫学习。
当时挑这门技艺认真学,只是想着磨性子、磨时间,却没想到,要送些表达自己情谊的东西给长辈,绣品却最合适。
池玲珑手艺好,刺绣也快,然而,因为这次送给三叔的荷包意义非凡,池玲珑下针的速度明显比平时慢了许多。
小小一个荷包而已,池玲珑绣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点灯的时候,也不过才刚绣好一半。
揉了揉略有些酸痛的眼睛,池玲珑将荷包放在针线簸箩里,随后便起身,准备去迎接秦王爷回府。
她是掐准了时间,让七月提前通知她的。
不然,若是让秦承嗣进来看见她为别人绣荷包,即便那人是她三叔,他也有可能发飙。
虽说那人,现在也在努力的和她三叔攀关系。只是,他可以对她三叔献殷勤,想来,无论如何,也是不愿意看到,出自她手中的东西,流落到别的男人手中的。
尽管那个男人是她的三叔,她的亲人长辈。
池玲珑忙着绣荷包,到了第二天,又生生磨了一天工夫,才把一个不管是配色,还是寓意,亦或者是刺绣技艺,都非常精良的荷包交给阿壬,想让他帮忙送到池府,由五月送给三叔。
阿壬接过她递过去的荷包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羡慕的不得了。
只可惜,这人贯来都是个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的。
因而,就在池玲珑等着阿壬夸她几句时,却是听到,这人竟是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一个荷包就能保佑你三叔青云直上了?哼,别做梦了。”
在池玲珑怒瞪着阿壬,双眼开始冒火星。
阿壬脸色一僵,继而,努力伴着娃娃脸,非常正经的对池玲珑道:“给你说真的,小爷这次教你个乖,有句话我怕你不知道,那句话叫怎么说来的?”
抬头望天努力思考,倏地,狠狠一拍巴掌,双眸变得亮晶晶的。
“小爷想起来了。”阿壬兴致勃勃的对池玲珑道:“那句话就叫做,求神不如求你男人!!”
什么意思?
莫不是就是……字面意思?
神仙不管这等凡尘俗世,想要她三叔池仲礼高中,求神拜佛,弄这些寓意好的小玩意,都不如秦王爷的暗箱操作强?
是这个意思吧?
池玲珑领会到阿壬的意有所指后,眼皮子眨的简直要抽风了。L
☆、242 科举
时间匆匆,不过几日功夫,转眼便到了三年一度的春闱。
一如往年的科举制度一样,春闱还是从二月初九开始,一直考到二月十七。
历时九天时间,期间需要考三场,——策论、经义、时务。
从大魏各地赶来参加春闱的仕子,一连九天,都呆在一个封闭的小屋里。
不得不说,这不仅对于读书人的身体状况,是一个巨大的考量,对他们的心理素质,同样如是。
池仲礼进了贡院那一天,池玲珑到底没有忍住,在大早起,就扮作小厮模样,硬缠着秦承嗣陪她去了贡院。
直到看到,池仲礼拎着九天的口粮和笔墨等物,安然的进去了贡院,池玲珑才怏怏的回了秦王府。
她现在的心情,确实焦躁非凡,若是要准确的形容一下的话,大概就就类似于孩子要高考了,做家长的即便陪在考场外边,也还是提心吊胆的不踏实。
可是,若仔细算起来,她不踏实个什么劲儿啊?
池仲礼现在差不多已经三旬,为人处世都已经相当老成稳重。
且,在“池玲珑”的记忆中,这位三叔此次也必定会高中会元。
既然连结果都提前知道了,她这么焦心又是为何?
池玲珑心下暗骂了自己几句“不争气”“没定力”,继而,在又给自己做了几番思想建设后。也是渐渐强迫自己,把这事儿放开。
总归,现在不管她在外边如何急的上火。也是帮不上三叔任何事情的。
如此,还不如安安稳稳的,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
池玲珑就又变回了原来闲淡慵懒的模样。
可她之前几天的表现委实太燥乱了,以至于,让原本对此刻科考就很上心的秦承嗣,现在更上心了。
准确说来,是对今年的某个考生更上心了。
秦承嗣在赈完雪灾后。休息了没几天,也是又被弘远帝派遣过来坐镇此届科考的。
兴许是秦承嗣的狠辣铁血的名头太好用了。弘远帝有什么需要人镇场子的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人,肯定会是他。
年前护送八公主和亲南诏的人选,弘远帝选的是他;严查康郡王死因。也是他坐镇康郡王府;赈雪灾,秦王爷需亲力亲为;就连科举等事,为防有人作弊,或是发生其他突发事件,弘远帝也是特命了他一个“武将”,过来镇场子……
池玲珑没有交代秦承嗣,要关照下他三叔。
毕竟,若是让人知道三叔和秦承嗣有关系,无论对于三叔。还是秦承嗣来说,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往好了说,这叫“忘年交”;可往不好了说。说不定朝中也会有人借此暗戳戳的思量,是不是秦王府和忠勇侯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瓜葛?
这事是犯皇帝忌讳的,一个处理不好,惹来帝王忌惮,更是谁都讨不了好。
九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然而,就在此次春闱才刚刚结束,一切评阅工作,还在紧密进行的时候,和亲南诏的行程,也被朝臣们提上了日程。
南诏国的使臣是上年十一月入得京,到现在为止,在京陈停留了足有三个半月时间。
他们在京城看了无数热闹,这要是再不走,怕是南诏的皇帝就要担心,是不是大魏要把他最宠爱的儿子,留在大魏做质子了。
索性,早先在下令八公主和亲的时候,礼部就按惯例,将公主的嫁妆、带去南诏国的瓷器、珍玩、古董、熏香等物,以及陪嫁的人选,都准备妥当。
如今,也只要将其中一些人手,换成九公主宫里的宫娥太监,再额外增添一些嫁妆金银,等到沿途的雪都化个差不多了,便可启程。
也正是在朝中重臣,因为此次送九公主去南诏和亲和护送的人选,争论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春闱终于开始放榜。
在放榜当日早上,池玲珑坐立不安的,连早膳也用的三心二意。
她微蹙着眉头,抿紧了嘴唇,专注的想事情,生恐自己这小翅膀一扇一扇,会把原本属于三叔的会员扇跑了。
秦承嗣接连看了她好几眼,池玲珑都没有发现,最后还是秦承嗣自己耐不住了,直接夹了一个小小的翡翠白玉饺,送到她唇边。
“吃完再想。”
池玲珑回过神来,“啊”了一声,还没等再有其他动作,那宛若小元宝似的翡翠白玉饺,已经被秦承嗣一下塞入她嘴巴里。
池玲珑鼓着腮帮子,瞪着大眼睛,怒视着一本正经的秦承嗣。
见那人无动于衷,又夹了一块儿烧卖等着她,池玲珑也偃旗息鼓了。
不说话,只嘴巴蠕动的,快速的将口中的食物咽下。
“不要了,我已经吃好了,再吃不下了。”池玲珑一边捂着嘴巴呜呜咽咽的说话,一边也摇着头,不接受秦王爷的投食。
这一整个冬天,他什么事情都没做,整天就吃吃喝喝呆在致远斋过日子,肚子上都长小肉肉了。
再这么下去,等该换春衣的时候,她就该哭了。
池玲珑死活不吃,秦承嗣现在却也变得蔫坏蔫坏的。
他也不逼着池玲珑吃东西,却是吊她胃口似地,对她道:“春闱的榜单还有一个时辰才会挂出来。”
顿一下,似漫不经心的说,“我已经知道你三叔的名次了。”
这句话的潜意思就是,若是你想要现在就知道你三叔考的好不好,就老老实实把早膳用完。
池玲珑自然不傻,脑子稍微转个弯,也就弄明白了秦王爷再说什么。
只是。秦承嗣你现在怎么可以这样?
因为一个投食,你竟然自动自发的还学会用计了,这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么?
不管是不是小题大做。总归,前边有胡萝卜吊着,池玲珑也是不得不老老实实的,接受秦承嗣的“威逼”。
好不容易用完了膳,池玲珑也巴巴拉着秦承嗣的手,双眸殷切含光的看着他。
“你倒是说啊,我都比平日里多用了两块烧卖了。你不准再吊我胃口了。”
秦承嗣垂眸,看了一眼挂在他身上的池玲珑。
虽然对于两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很满意。但是,再一想想,她如此态度谄媚的巴结他,却是因为她三叔。总归也觉得,心里不怎么舒服。
……
池府中,江氏自从过了年,日子过的就惊心动魄的。
早先是因为穆长尧和平阳郡主弄出的那一桩腌臜事儿,她担心池玲珑进宫被太后苛责。
之后,又是元宵节,池玲珑中了巫蛊之术昏迷七天不醒;再后来,池玲珑好不容易苏醒了,和安国公府的亲事也解除了。她觉得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想着趁着这侄女现在名声不错,给她赶紧定门适合的亲事。
却是没想到。接了几十份帖子,她都还没开始细细挑选呢,康郡王就暴毙。
整个京城,也因为要严查凶手,差点戒严。
后来,老天爷更是接连下了几天大雪。
好不容易等雪停了。她有空去折腾侄女的亲事了,时间却也接近了春闱。
相公的事情。自然比侄女的亲事更当紧重要,她又卯足了劲儿,天天张罗着给相公补身子,好不容易熬过了春闱准备期,九天的科考期,如今,就连考完归家,瘦的几乎脱了形的相公,都被她又养胖了不少,江氏这时却是瘦的下巴都尖了。
尤其是在知道,今天早上就要放榜后,江氏昨天一整晚连觉都没有睡,巴巴的在小佛堂跪了一夜,只祈求文曲星保佑,相公此番能取得一个好名次。
等来等去,终于天亮了,江氏也是迫不及待的接连派了四、五个小厮,去探消息。
如今,终于等来了回府报信的小厮,江氏腾一下便从座位上坐了起来。
还不等她开口问那小厮话,却见那兴奋的满脸涨红,眼睛发亮,竟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高亢着嗓子便给她报喜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老爷此番,此番高中会元!!”
会元,便是春闱的第一名了。
江氏脑子当即一懵,整个人都要傻了。
在秋容晃着她的身子,醒过来神后,江氏手足无措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彻底醒过神后,却是兴奋的面泛朝霞的,紧紧抓住秋容的手。
“赏,重重有赏。”
江氏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赏,每人都赏一月月钱……”
一连串的赏赐下去,屋里屋外的丫头婆子们,全都兴高采烈的给江氏行礼,“谢夫人。”
江氏挥挥手,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一会儿吩咐着秋桐秋容,“赶紧派人给江府上送信”,一会儿也又道,“相公呢,快些让他出去待客,怕是一会儿客人都要登门了……”
偌大一个池府,因为池仲礼此番高中会元,主子仆人全都乐的笑的嘴都要笑歪了。
池明瑄陪着两个弟弟在书房看书,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吧唧”“吧唧”接连在两人小脸上亲了好几口。
一边嚷嚷着,“走,走,咱们去母亲跟前讨赏去”,一边也拉着两人,一溜小跑跑到前厅。
池府客来客往,到处都是送礼的。
与忠勇侯府和江阁老府上历来关系较好的朝臣们且不说了,每人都派了心腹过来,送了重礼。
就连一些,原本和忠勇侯府,以及江阁老府上关系不是太好的勋贵世家,以及朝廷大员,看池仲礼如此有出息,也不免赶紧让夫人准备一份大礼,稍后亲自送上。
池府收礼收到手软,几大箩筐的铜钱,更是在半天内就散的干净。
好不容易忙到半晌,江氏得以稍歇一歇,却是见到了来她跟前回事的秋桐。
“夫人,这份礼你看咱们该如何回?”秋桐抱着一个上好的紫檀木匣子,面容略……扭曲。
江氏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虽然兴致还很高,嗓子却是嘶哑了。
不免就略有些惫懒的问秋桐,“那个府上的?”
“……秦王府。”
“啪。”
伴随这一声轻响,江氏手中的茶盏没拿稳,一个不小心,就摔碎到地上。
江氏以为自己听错了,恰此刻,池仲礼也已经走进了花厅。
他进来之际,恰好听到秋桐的汇报。
不由也讶异的一挑眉,“秦王府如何会与我送贺礼?”
池仲礼这话说得不是无的放矢,实在是因为,秦王府的门第太高,太高不可攀了。
他岳父和秦王的关系好不好,他是不知道;可是,他却是没有听说过,大哥池仲远和秦王关系特别好的。
上一次在安国公府喝喜酒,那是他第一次见秦王。
那少年虽年纪还小,一身威仪却是不容小觑,比之他大哥池仲远也毫不逊色。
天潢贵胄,位高权重,手段心计智谋俱都不俗,这样的秦王,当真不是谁都能巴结上的。
虽然在那次喜宴上,池仲礼也是觉得,外人对于秦王的“杀伐狠辣”有些言过其实了。
只是,到底从出生起便位居高位,秦王的性情,确实有些冷漠不好接触。
这样历来对王子皇孙们,还爱答不理的秦王,竟会因为他中了会元,就这般抬举自己?
池仲礼蹙着眉头,走到秋桐跟前,将她手中捧着的紫檀木匣子打开。
却见那匣子中,褐色的丝绒布上,竟是放着一方砚台。
池仲礼小心翼翼将那砚台取出来。
直觉告诉他,出自秦王府手中的东西,绝对不会是俗物。
果真,当池仲礼将这砚台拿在手中,好一番打量后,看到其中某个标记,手一软,差点将手中的砚台摔碎在地上。
原来,池仲礼手中现在拿着的,却是一千年前,已经不知道制造工艺为何的禹州澄泥砚。
这种砚台,储墨不耗,积墨不腐,冬不冻,夏不枯,不生蛀虫,最是得文人喜爱。
不说这砚台本身的价值,就单论它现在的储藏价值,那也是无价的。
读书人,不管有没有别的喜好,对于古籍书画、文房四宝这些东西,却是贯来养成的见之生喜。
池仲礼自诩为读书人中的佼佼者,自然不例外。
然而,若是其他人送他这样的重宝,说不定他咬咬牙,也当真就收了。
可是,秦王府?
池仲礼哀叹一声,“可惜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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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又黄了
池仲礼高中会元后,只是忙着应酬了两天,随后,便又投入到更高紧张程度的学习中去,以备不久之后的殿试。
这边池府中,因为池仲礼高中,先前很是热闹了一番。
不过两天时间,整个池府就又恢复到,比之春闱前更加寂静安详的氛围中。
“池玲珑”就在这几天,向江氏提出了告辞,回到了影梅庵。
池府中没有大事发生,在众多举子或是忙着准备殿试,或是失意回乡,准备三年后再上京赶考的时候,被派往南疆和亲的九公主,却是即将要出发了。
这次弘远帝派出的送亲使,毫无疑问还是年前安排的,送八公主和亲的人马。
主事儿人乃是弘远帝的左膀右臂惠郡王,外加礼部侍郎张大人,护送的人选,乃是大皇子、五皇子和秦王成嗣。
原本是这样安排的,只可惜,秦王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据说年前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身体内还残留的余毒,这两天竟是又复发了?!!
重臣在这个时候都有些傻眼了。
秦王余毒复发?
哎呦呵,可是上年负责给秦王诊脉的王老太医,年后不久就告老还乡了。
不止如此,在前段时间传来影梅庵附近官道上,又山匪出没的时候,不仅京都的贵女们,因此而吃了大亏。就连王太医,也是一个不小心。在山匪追来时,从马上车摔下来,直接一命呜呼了……
秦王的命是王老太医救回来的。如今王老太医却是早就入了轮回了,那现在谁还能救秦王?
一时间,朝野的风向,就由原本的争论该有谁去送九公主和亲,转而众人都开始暗戳戳的思量,若是秦王一个不小心呜呼了,那隶属秦王府的五十万陇西兵马的兵权该给谁?
若是秦王自此熬不过来了。他又没个子嗣,难不成偌大的秦王府家业。就真的交给他那毫无血缘关系的大哥秦承继和二哥秦承业?
啧,秦王府的产业,可是好大一块儿肥肉,谁都想逮住了就撕咬两口啊!!
和亲的事情进行的如火如荼。在春闱结束五天后,也便是九公主的出阁之日。
这一天,旌旗云动,宫门口排列着整整齐齐的送嫁队伍。
虽然秦王因故不能送九公主南诏和亲,和亲的事宜也没有因为秦王身体不适耽搁下来。
弘远帝斟酌思量好久,最后还是派遣了当朝皇后的嫡亲长兄,也就是正二品的骠骑将军去送亲。
文有惠郡王,武有骠骑将军,皇室中的成员。乃是大皇子和五皇子,这送亲的队伍,规格也还算是较高的了。
九公主和亲这一天。时间已经到了二月末,京城的冰雪都化了,城郊河流中冰冻了一个冬天的河水,又发出了叮咚叮咚优美的河水与礁石碰撞的声音。
皇宫中吃卫淑妃是怎样哭嫁,又是怎样对九公主依依不舍的,这些事情池玲珑不知道。
秦王府致远斋中。此刻池玲珑却是在侍候着染了风寒的秦王爷。
而据说是身上余毒又发作的秦承嗣,不过是不小心染了风寒。又不愿意出行罢了。
所谓余毒发作,不过是小气的秦王爷随口说出的推托之词。
池玲珑端了一碗汤药进来,秦承嗣正倚靠在床头,拿着一本《兴武帝秘传》翻看。
池玲珑一走进来,他就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气息一般,漆黑深邃的双眸从手上的书籍中移开。
那眸子深邃无垠,看的池玲珑竟然有些心跳加速。
不由就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这定力,实在是越来越低了。
“喏,最后一副药了,喝完这一碗就没有了。”池玲珑一手将秦承嗣手中的书籍抽出来,一边也将手中的汤碗递给他。
秦承嗣一张英俊冷峻的面孔,此刻却是控制不住的有些扭曲了。
池玲珑看到此景,每每都觉得好笑。
若不是她亲身经历过,怕是也想不出来,手上满是血腥,杀伐果断的秦承嗣,竟是个怕苦的。
早两天喝药,都是她哄着劝着,又是割地赔款又是安抚的,才让这人安安分分的把药喝了。
可秦王爷虽是被逼无奈吃了药,脸上的神情却是不好,扭曲的跟池玲珑喂了他毒药似地。
“已经好了。”秦承嗣扭过头去,看都不愿意看那一眼那黑乎乎的汤药。
他一双剑眉狠狠的皱起来,心情很不爽快。若不是池玲珑亲自给他送来的药,而是阿壬或是墨乙等人的话,怕是秦王爷现在已经直接一撩袍子,躲到书房去了。
可是,池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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