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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来客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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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那把刀,已经飞出一丈之外了。
我还来不及惊讶,只见一个身影迅速掠了过来,一把拉起我,就往山庄大门飞去。
我侧过脸一看来人,不禁唤道:“云青莫……”
云青莫安慰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将我护在身后,挥剑刺向那些挡在前面的官兵。
不出二分钟,云青莫就迅速的带我杀到了云青枫旁边,两人点头示意,云青枫主攻,云青莫护卫,顺便也照看一下我,两人一起向临王袭去。
“啊!”旁边一个官兵突然一枪向我刺来,我吓得连忙大叫一声,身子一转,堪堪躲开了那柄长枪,云青莫见状,一剑刺入那人的心口处。
我吓得在原地忍不住掩着嘴哭起来,呜呜,我不要呆在这儿!!!
此时,白衣骚客也快速的参入战斗当中,所以,战局又变成了一对一,云青莫一边护着我一边对付白衣骚客,还要时不时的挥剑解决掉几个冲上来的官兵。
突然,山庄大门打开,里面瞬时冲出上百个云泉山庄侍卫,云青枫和云青莫点头示意,云青莫立即提了我就往大门飞去,而云青枫则用尽全力持剑向临王一挥,凌天剑发出的剑气将周围的一干官兵全部震飞一米多远,而临王也被逼得往后退了几步。
云青枫乘此机会一跃,和我们一起,飞向山庄大门。
一进大门,云青莫立即让人把大门关上,随后,让潜伏在门口的侍卫轮流放箭,虽然阻止不了外面的大军冲进来,但是拖延一些时间是没有问题的。
“大哥。”云青莫唤了一声云青枫,有些焦急又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这么傻还回庄里来呢?你明知道他们会包围山庄的。”
云青枫望了望云青莫,也不解释,只是立即就轻功向东院飞去。
云青莫看了看我,见我脸上泪水不止,于是伸手替我擦了擦泪水,有些心疼道:“飞飞,吓着你了吧?”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向他,眼泪还是不停的往下掉。这么混乱危险的场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不害怕么?
云青莫轻叹一口气,随即拉了我就往云青枫走的方向追去。
一路快速的奔走,当我看到那个小院子的时候,顿时明白,原来云青枫回来的目的,是为了风平瑶。
我和云青莫闯进去的时候,只见玲珑有些无措的站在一边,云青枫已经拉了风平瑶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快点跟我走。”
“大哥。”云青莫一把拦住他,盯着他的眸子大声道:“你打算怎么逃出去?杀出去么?嫂子现在怀孕了,一不小心就会流产的,你知不知道?”
云青枫被云青莫吼的一愣,随即似乎是想到什么,连忙拉了风平瑶出房门,望了望东面的那座山,朝云青莫说道:“青莫,现在大门我们是出不去了,只能爬这座山了。”
云青莫也看了看那座山,于是坚定的朝云青枫点点头。
云青枫望着风平瑶,安慰的朝她有些慌乱的眸子一笑,说:“瑶儿,对不起,以前是我错怪了你,云泉山庄已经是回天无力了,我们只能爬后山逃走,那么艰辛的一段路,又要你受苦了。”
风平瑶眼眶突地一下就红了,泪眼模糊,我从来没有见到她像这样欣喜激动过。她只是含笑抿抿嘴角,望着云青枫的眸子,坚定的说道:“好,不管什么困难,只要我在,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云青枫顿时也笑了,我从未见他笑得这样真实过,这样的笑容,使得他整个人都变得干净纯粹起来。
我一抹脸上的泪水,转头看看玲珑,只见她有些沮丧的站在一边低着头。我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轻轻将她抱住,安慰道:“想哭就哭吧。”
“哇……”兴许是我刺激了她的泪腺,她听到我的话后顿时就抱住我哭得惊天动地,像是要努力的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快,都化作眼泪哭出来。
我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借以安慰。
“飞飞,我们就此别过吧。”云青莫突然望着我说道,“他不会杀你的,而且你跟云泉山庄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你和玲珑就在这里躲好,待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就说是我们把你们抓进来的。”
我连忙摇头,说:“那个白衣骚客一直想要杀我,你没有看出来么?”
云青莫笑着摇摇头,说:“我想他会阻止的。而且,你知道后山有多难爬么?绝缘峭壁,你和玲珑一点武功都不会,不仅会摔死,而且还会连累我们。”
听到他的话,我顿时沉默下去。是呀,我一直以来,除了会拖别人的后腿,什么都不会,我也很恨这样的自己,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飞飞。”风平瑶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朝我一笑,安慰道,“青莫也是为了你好,我想,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我和青枫的孩子出生了,还要喊你一声姑姑的。”
望着风平瑶的绝美笑容,我勉强朝她一笑,说:“那好,你们一定要小心,我还等着过几个月抱我的小外甥。”
风平瑶含笑朝我点点头,随即目光落到玲珑身上,于是走过去替她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歉声说道:“玲珑妹妹,我代青枫,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玲珑一听此话,又忍不住抱住我哭得甚是凄惨。
风平瑶有些无奈,我连忙朝她说道:“你放心,我会安慰她的。”
风平瑶含笑感激的对我点点头,随后走回云青枫的旁边。云青枫眼神复杂的看了几眼玲珑,随后也不多作停留,带着风平瑶和云青莫便跃上墙头,准备翻山。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突然还是很想哭,于是一边安慰地拍着玲珑的背一边眼泪直掉。
山庄虽然也有几百侍卫,但是,哪儿抵得过外面的上千人,不出一会儿,那些官兵都冲了进来,凡是活着的人,一律抓起来。
当侍卫冲到小院子的时候,我没有作任何挣扎,只是任他们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被带到临王的面前。
一身紫色官府的临王,因为刚刚的打斗,身形已经有些疲惫,但是,那份独有的风姿,还是一样的羡煞众人。见我被绑了过来,他眼睛微微眯了眯,眼带杀气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白衣骚客,冷声道:“记住,以后要是再敢悖逆本王的话,本王保证,整个御剑山庄本王都给你拆了!”
白衣骚客本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到临王如此冰冷的话,不禁一怔,对上他带有杀气的眸子,于是冷笑一声,看了我一眼,默不作声。
“哼。”临王望着白衣骚客冷哼一声,随即望向我,我立马把头低了下去。虽然他的目光放柔和了一些,但是,再也回不到以前和我一起打闹时的样子了,他的眸子里多了太多的东西,让我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多看一眼,我便会对他陌生一分,如果可以,请不要摧毁在我心中以前的那个你,让我有个怀念也罢。
我低着头,只感觉时间似是瘸了腿似的走得特慢,良久之后,才听到临王平静的声音响起,“云青枫和云青莫去哪里了?”
我怔了怔,猛地抬头对上他平静的眸子,又立马别过头去,恭敬的回道:“民女不知。”
“你会不知?”他轻笑一声,随即说道,“不是他们带你进来的么?”
我咬咬唇,回道:“那么混乱的场景,我是不小心被他们带了进来,但是,一进去他们便轻功飞走了,我要急着找玲珑,所以,没有去多管他们。”
“是吗?”临王一笑,随即对旁边一同到来的烟州刺史说道,“带她们去衙门录个口供就放了吧。”
“是是。”烟州刺史连忙应答。
临王说完,看了我一眼,于是在众人的簇拥下,转身离开。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突然一阵落寞,我们,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我,终究什么都不是。
云泉山庄铁矿山秘密制造兵器预谋不轨,好在临王察觉派人暗中追查两个月有余,现今终于剿灭众贼,但是,重犯云青枫云青莫等人依旧在逃,现今已经全城张榜通缉,云泉山庄众多余孽,一并斩首当场。
一时间,客栈中纷纷都聊起了最新的话题,一个个聊得很是兴奋,大力称赞临王与云青枫的对决如何之精彩,我坐在柜台后面,心不在焉。
那天,我和玲珑去了府衙录口供,一出县衙就看到了宁初依还有宁老爷,宁初依一看到我就立马扑上来焦急的问云青枫怎么了,我看看四周,于是凑近她的耳朵,让她放心,云青枫已经逃走了。宁初依听了之后,顿时欣喜非常。
宁老爷问了我几句中间发生的事,随后便致歉说他找了关系,但是没人敢去当面顶撞临王,因为临王的势力,非常的强大。我笑着说了声没有关系,随后宁初依让我去宁府,我摇摇头,还是想回悦来客栈,我的家去。
账房先生看我坐在一边心不在焉,也不数银子了,于是关心的说道:“萧老板,你不要难过了,那些贵族公子哥处处留情,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当是跟一只癞皮狗过了两三个月的,也不要太介意。”
听到他的话,我不禁“噗哧”一声笑出来,揶揄道:“老余呀,你这话要是让临王听到了,非抄你全家不可!”
账房先生也去凑过热闹看到了临王,所以,知道他就是以前的江若尘。听到我这样揶揄他,他还是不副不怕死的样子,仰着长满皱纹的脸说道:“本来就是如此。”
我一笑,目光瞟向门口,只见消失了一天的景茂枢又出现了。
“飞飞。”景茂枢踏进客栈,有些歉意的对我说道,“对不起,昨天那么危险的情况,我不在你身边,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好在你没事。”
我摇摇头,说:“你又没有义务需要保护我。”
景茂枢看看我的样子,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望了望外面熙攘的人群,于是问道:“今天他要离开了,全城的百姓都去送他了,你要去见他最后一面么?”
我望着景茂枢的眸子,一笑,说:“见他干什么?没听见老余说了么,一只癞皮狗而已。”
账房先生听到我的话,顿时眼睛一瞪,连忙拿袖口挡住自己的脸。
景茂枢在一边,很无奈的笑了笑。
因为白衣骚客已经走了,应该没人会来刺杀我了,所以我也基本上安全了,景茂枢见我状态还好,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一整天都陪着我聊聊这聊聊那,一天,就那么过去了。
后院我的房间也已经修好了,景茂枢送我到房间,我朝他笑笑,说:“我先去睡觉了,你也先睡吧。”
“嗯。”景茂枢点点头,我正准备进去时,他突然一下唤住我,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径自插入我的发间,望着我一笑,说:“进去睡吧。”
“哦。”我点点头,然后进门,到镜子边坐下,伸手将他刚刚插到我头发上的东西拿下了,只见是一只金凤衔珠步摇,做工细致,好像就是上次去韩府旧宅时,在落夕园小阁楼上的抽屉里的那只。
我望着那个步摇一笑,随即含笑拿着它向床边走去,将步摇放在枕边,头一转,便发现床头被子里面好像放着什么东西,表面都鼓起了一块。
我并没有藏什么东西在我的被子里呀?!我有些疑惑,随即将被子掀开,只见一个四四方方周身镶满宝石的盒子大喇喇的就躺在那儿,四面雕刻的飞龙栩栩如生,顶上一面微微拱起,正中间傲然屹立着一只小小的金蟾。
我顿时瞪大眼睛大呼:“宝盒!”
我还未从看到宝盒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门口突然蹿进来一个人,我吓了一跳,看到来人是景茂枢之后,立即放下心来。我还以为有贼要来偷宝盒呢。
“飞飞,怎么回事?”景茂枢走过来朝我关心的问道。
我摇摇头,然后指向床上躺着的宝盒,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宝盒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景茂枢看到宝盒后一怔,随即将宝盒捧起来,四周打量了一番,我也是现在才注意到宝盒的整体构造,样子很简单,但是,对立的两面和底面都有一个形状似麒麟的孔洞,宝盒的三块玉佩钥匙应该就是镶嵌在这个地方的吧。
我转眼看到景茂枢微皱着眉头,有些不解,于是问道:“怎么了?”
景茂枢望望我,随即一笑,将宝盒塞给我,说:“这应该是他留给你的。”
他?我一愣,随即想到,好像宝盒以前是在临王的手上,只是,他费尽心思不就是为了得到宝盒么?为什么现在又要将它送给我?难道又是想借我的手去打开宝盒,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呵,姐没这么大的本事。
不过,宝盒可是个人人想要的东西,我看我还是得藏好一些,这样以后如果能顺利打开宝藏挖得大把的金银珠宝,当然是最好的。就算我没本事打开,等那个给我下单子的黑衣人出现以后,我把宝盒给他,让他多给点酬金我,也是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儿,我不禁一喜,然后将景茂枢推出去,一边推一边朝他催促道:“这么晚了,快点回去睡觉吧。”
景茂枢被我推了几步,有些哭笑不得,到了门口时,朝我问道:“你准备把这个宝盒怎么办?”
我望着他有些无奈的眸子一愣,随即想起他以前说过,他父母的失踪,跟这个宝盒有关,那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个宝盒给他,让他去找到他的父母?
我咬着唇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咬牙,将宝盒塞在他的手中,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我要着这个宝盒也没有用,给你去找你的父母吧!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把宝盒给你,你要把我剩下欠你的银子,都抹了。”
景茂枢一愣,随即伸手抚上我的鬓发,眼中有些许柔情,朝我轻声道:“飞飞,你对我真好。”
我有些脸红的低下头去,咬咬唇后觉得这样的自己太扭捏了,于是抬头正准备回一句的,却只听见景茂枢的声音响起:“不过,宝盒还是放在你这儿吧。”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难道那几万两银子比找到他父母还重要?
景茂枢朝我一笑,说:“这个宝盒是假的。”
“什么?!”我忍不住大呼一声想吐血。
景茂枢连忙安抚了一下我的情绪,随即说道:“当初临王朝我许下十万两银子,就是因为我为他偷得了这个宝盒。”
“……”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夜探云泉山庄时,曾经撞到临王的怀里,额头上差点没撞出个包来,原来,他怀里的那个硬东西就是宝盒。我还是有些不死心,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宝盒是假的?”
景茂枢道:“当年林子奇制造宝盒时,曾留下一份宝盒制造的详解图,我离开家时,娘把这份资料塞在了我的怀里,所以,这个假的宝盒是我让人打造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真的宝盒。”
“啊……”震惊之后,我低下头去,心情随即变得失落,原来是白欢喜一场。我想临王也是发现了这个宝盒是假的,所以才故作好心的留给我的。呜呜,我好想哭……
“飞飞,你不要难过。”景茂枢连忙过来安慰我。
我抽噎几下,嚷嚷道:“我能不难过嘛我!”
暗自垂泪了一番,随即我便把宝盒往外面一甩,气愤道:“哼,没用的东西,扔掉!”
景茂枢连忙把被我扔出几丈远的宝盒给捡回了,吹了吹上面的灰,塞回我的手里,若有所思的一笑,说:“飞飞,宝盒你先藏着,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引出真的宝盒的。”
“是吗?”我一脸的不信任望着景茂枢。
景茂枢自信的点点头,我噘噘嘴算是妥协了。好吧,反正我房间里面也不缺一块地放这个宝盒,随便扔个地放着吧,最好快点有小偷把它给偷走!
哼!
番外—临王(一)
“还有三个多月便是陛下生辰,到时候来京贺喜的各地官员不少,未免其中掺杂一些人意图不轨,臣以为,应从安城周边郡县调一些身手敏捷的士兵来皇宫守卫。”太师苏寻朝龙和大殿上的明宗启奏道。
年仅十三岁的明宗眼光瞟向一边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微微一笑,正欲开口,只见大殿之上立即有一个人出列,行礼道:“臣以为不可。”
太皇太后似是意料之中,只是一抿嘴,朝堂下之人缓缓开口:“那临王殿下认为如何?”
年轻的临王李晔瞟了一眼苏太师,绝美的脸庞带着一丝冷笑,回道:“大陵民富国强,光是皇宫守卫便有二万余人,就算有人预谋不轨,哪又抵得过这铜墙铁壁?若从外县调兵入皇宫,反而会引狼入室。“
苏太师听了临王的反驳,也不生气,只道:“大陵的确民富国强,可就是因为这民富国强,多年没有战争,才导致禁卫军军纪散乱。临王可曾经历过丞相叛变一事?那年丞相仅一万人马,差点就拿下了皇宫。”
众人听得苏太师讲十五年前丞相叛变之事,面色均是一僵,当年这事轰动朝野不仅是因为丞相的特殊身份,还因为当年丞相仅凭一万余人,而且是临时凑起来的兵马,就攻破皇宫,此事足以证明皇宫禁卫军纪散乱,不堪一击,本来这件事应该得到朝廷的重视的,可当时的陵徽宗整顿不到一年,便发生了悦妃娘娘毒害皇上之事,随后的几年里,肃宗被杀,明宗年幼,皇宫禁卫之事一直被搁置,也就是近两年来临王接手禁卫军,才有所整顿。
“太师可是怀疑本王的能力?”临王冷笑一声,自信道,“近两年来禁卫军经过本王的整顿,已是精锐之师,保卫皇宫,足矣。”
“老臣自然不是怀疑临王殿下,但凡事总有个万一,还是布置周到为妙。”苏太师目光望向太皇太后,朝大殿之上行行礼。
“好了,莫要争执了。”太皇太后打断欲开口说话的临王,道,“太师一片爱君之心,可表可彰,而且太师说得有理,此事就交与太师处理,只是皇上生辰若出现什么问题,太师可否担保?”
苏太师自信一笑,道:“臣以头颅担保。”
“好。”太皇太后抿嘴一笑,瞟了一眼临王,笑道:“此事就这样定下,众人不得再有异议。”
下朝之后,憋了一肚子气的临王,气愤无处可发,直接就闯到了太皇太后的寝宫,也不让人通报,众人拦都拦不住。
“母后!”临王一下子冲到坐在桌边喝茶的太皇太后面前,一把将桌上的龙凤呈祥瓷杯砸碎在地上,怒气冲冲的朝太皇太后说道:“你为什么要答应苏寻调兵入皇宫?你难道不知道他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想拿到皇宫禁卫的兵权吗?”
太皇太后被临王盛怒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即遣了宫女太监出去,一把拉了临王坐下,笑道:“你这性子啊,是得改改了。”
“哼。”临王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太皇太后无奈的一笑,随即说道:“我让他调兵进皇宫是有原因的。第一,他就算调兵进来,最多不过几千人,你这两年来训练的五万禁卫军,都是吃干饭的么?第二,他想调,哀家便让他调,一来是可以降低他对我们的提防之心,二来这叫放长线钓大鱼,我们为何不能在他调来的人中安排自己的人呢?第三,他今日以项上人头担保皇上寿辰不会有任何问题,如果那天他反了,你说朝中官员和天下百姓会如何看他?失了人心,是得不到天下的。”
临王听得一愣,随即问道:“如果他忍住了,皇上生辰的时候没有举动,而是借此机会一点点将势力伸展到皇宫里面呢?这么多年,之所以他不敢反,就是因为他手中没有多少兵权。”
“所以,”太皇太后朝临王一笑,说,“哀家准备给你和太尉凌越的二女儿赐婚,有了太尉的支持,苏太师迟早是要败的。”
临王一愣,随即一笑,说:“好。”
晚上回到临王府,李晔刚踏进大门,便见到江若尘向自己走来。
江若尘是御剑山庄的二公子,出身武林世家,却饱读诗书一心想入朝为官,李晔见他颇有才华智慧,于是收为己用。江若尘入朝后才华显露,不出二年,便被升为户部侍郎,而在这两年里,他与临王李晔交为知己,相知相惜。不过,江若尘虽然一派儒雅,却带一点江湖人的秉性,遇到自傲的临王,也时常争得耳红面赤,好在临王只是大怒之下偶尔惩罚惩罚他,气过之后就放了他,也不多究,两人像没事似的继续一起为官。
所以,临王府的人都知道,天下敢顶撞临王而不会被临王五马分尸的,便只有江若尘一人了。
“王爷,你回来了?”江若尘走上去朝李晔行行礼,忧虑道,“听说你今天闯进太皇太后的寝宫,太皇太后怎么说的?”
李晔将江若尘引到书房坐下,关上门让人在外面守着,随后把太皇太后的话朝江若尘复述了一遍,江若尘敛眸思考了一阵,随即点点头,道:“太皇太后的心思果然慎密,只是,如果太皇太后赐婚于你和凌家二小姐,凌太尉会答应吗?毕竟他与苏寻同朝为官多年,又一起平定过丞相造反一事,他这么多年来保持中立,我想他是不想搅进这个局里来,此次如果他答应赐婚,那么,也就表示他站在皇家这边,他也就不能在保持中立了。”
李晔也想了想,随即自信一笑,说:“母后既然这个时候提出要赐婚,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些年凌越一直保持中立,是因为他怕站在苏寻那边得了个叛贼的名头,站在皇家这边吧,皇上年幼,自然也不保险,所以保持中立是最好的办法,以他的势力,既不得罪苏寻又对朝廷无二心,无疑是最好的。但是,现在不同了,皇上快要长大了,而又有我在辅佐他,母后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斗了,我们给他施加压力,你说,他是不是该重新考虑?”
江若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朝李晔一笑,道:“殿下艳福不浅,听说凌家二小姐聪明美丽端庄贤惠,以后无疑是个贤内助。”
李晔笑着点点头,如黑莲般的脸庞,绽放出妖艳的美来。一边的江若尘看得直摇头,都看了他二年了,还是偶尔会被他那张皮给迷惑到,所以老天呀,有时候真的是不太公平。
“叮!”门口突然传出一声响,李晔和江若尘互看一眼,随即闪身开门,只见一个黑影从眼前一闪,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门口的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李晔眉头一皱,伸手拿下被钉在门栏上的一块白色锦帛。
展开一看,李晔顿时脸色一变,抬头欲去追那人,但是那个黑衣人身手实在是太快了,早就逃走了。
“上面写的什么?”江若尘不禁凑过来问道。
李晔看了看他,把锦帛递给他,随后自语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武功竟然这么高,能够躲过我在王府上设下的重重机关,并且在我眼皮底下逃走?”
江若尘看了那上面的字,也不禁一愣,随后望着那黑衣人离去的方向,问道:“你觉得此话可信么?”
李晔想了想,随后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上面写的是真的,那么,我们只要去烟州秘密毁了那座矿山,苏太师就没法在皇上生辰的时候动手了。”
“嗯。”江若尘也点点头,随后有些担忧,“你说那个人会是谁派来的?如果是苏寻故意在调虎离山呢?”
“先派人去烟州探一下虚实,我们也多留意一下苏寻是否跟云泉山庄有来往。”李晔眯着眼睛想了想,冷笑一声道,“至于那个黑衣人,这两天只要我不动,相信他还会再找上门的,到时候,本王就来个瓮中捉鳖!”
随后一个月,江若尘一直在忙于查苏寻和云泉山庄来往之事,李晔也已经把王府重新布置了一番,到处都安插了许多暗卫,而派去烟州的探子也火速回来禀告——云泉山庄矿山的确是在秘密的进行大量制造兵器,而那些兵器全部被秘密运往京城。
得到这一消息后,江若尘那边也有了眉目,说是跟踪苏寻的爪牙发现了他们通过水运从烟州购进大批的东西进京,根据探子和江若尘提供的发货时间和从烟州水运到京城所需时间,他们确认,这大批的神秘东西,一定就是从烟州运过来的兵器。
但是,那个黑衣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倒是那个探子说,他潜伏在铁矿山的时候,差点就被云青枫给发现了,但是有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救了他,并告诉他有一批货何时何地发船,他去的时候,发现那船上秘密运的,果然都是兵器。
这时,凌太尉也已经答应了太皇太后的赐婚,答应皇上生辰过后,就将女儿嫁给临王。
李晔深思熟虑了一番,还是决定去烟州,随即借病回家休养,找了个替身躺在家里应付上门的人。江若尘也不多说什么,李晔便暂时将京中的事物交给了他。
一路到了烟州,李晔借江若尘的江湖身份一用,带人悄悄潜入云泉山庄所属矿山,一连观察几天,但是这几天内云青枫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估计是上次来的探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一切都小心谨慎起来。
李晔决定留下来多观察一些时日,暗中派人混入矿山民工里面,顺便派人吩咐在京的江若尘,让他给苏太师施加一些压力,使得苏太师急需兵器,这样就算云青枫再谨慎,那么,也得冒险再次向京师水运兵器。
正当布置完这一切时,他再次遇到了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这次跟上次一样,他在烟州的一处客栈住下,那个黑衣人一把飞刀钉着一张纸,射在门栏上,李晔立即就飞身追了过去,虽与之过了几招,但是,那人却不恋战,轻功飞了一段路后,便消失不见了。
李晔恨得牙直痒,这个黑衣人到底有何目的?
有些挫败的回到客栈,那张纸还钉在门栏上面,李晔拿下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若想找到宝盒,明日午时城西郊外,找到一个背后有刺青的十六岁姑娘。
宝盒?李晔一愣,随即想到,云泉山庄最近有谣言传出,庄主夫人偷情宝盒失踪。原来这事不假,只是,那个黑衣人为何要他去找宝盒?难道这个宝盒与苏寻一党有关?
李晔勾了勾嘴角,随后继续看到字体的下面,画了一个年轻女孩子的画像,鼻子眼睛都模糊得很,李晔不禁抽抽嘴角,这画上的女孩,画得未免也太抽象了吧?
不过,这难不倒他。
李晔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纸用内力化为灰烬,嘴角勾起一段完美的弧度。呵,反正有些闲的慌,去看看也不错。
郊外的空气很不错,李晔带着几个人骑马在路上随意的走着,看着路边的树林,他不禁有些怀疑,这么大个郊外,要找一个十六岁背后有刺青的丫头,着实有些不易。
就在他考虑着是不是该无视那个黑衣人给的信息时,只见远远的一丛树林后面,躲着三个身影,他有些疑惑,于是小心翼翼的前行。
“玲珑,小宝,等会儿要是人多,我们就不动,要是人少,我们就冲出去直接抢,听到了没有?”矮树丛后面,一个女孩明眸皓齿,瞄了瞄自己手上的菜刀,眼睛兴奋而期待的盯着那条羊肠小道。
旁边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立即兴奋的点点头。
李晔听着,忍不住抽抽嘴角,就他们那样,还敢出来抢劫?
冷笑着,李晔突然想到什么,眼眸不禁疑惑起来。那个说话的女孩,好像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她,会不会就是那个黑衣人所指的人?而且仔细对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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