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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封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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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拿走了。”
  正说话,白芫提水回来。问:“初秋,你和他们有甚话说,主子们还等着呢,快去干活。”
  初秋应声,很快反应过来。骂道:“臭丫头。我是大丫头,你是二等丫头,居然使唤起我来。”
  “你嚷啊,你嚷。回头我就告诉大小姐,说你和那三个闯阵的人说话。”
  初秋低头,暗思:这柳小姐还真是。让她去扮好人,还编瞎话。
  柳飞飞用过了粥点,这才慢吞吞地出了院门。三个人还站在原处,再不敢动摇,因为一走,就发现树木摇晃,很显然在他们睡着的时候。阵法又改了。
  柳飞飞冷声道:“走吧,我带你们出阵!”
  她走在前头。后面跟着十一皇子,一步也不敢出错,出了阵法,就看到路边有块牌子。柳飞飞从怀里掏出两小包药粉,道:“这是奇痒散的解药,拿回去,取了童子尿泡着擦遍全身,一日三次,记住了,用药期间不能洗澡,否则就失了药效,连擦三日,这药也就解了。”
  怎么每次都是童子尿!
  难道在这阵法中了毒,都得用童子尿。
  好奇的江传礼一早就过来了,刚走到得月阁附近,就见柳飞飞与三个狼狈的男人的说话。待得他们拿药走了,江传礼这才飞奔过来。
  “柳姑姑,这又是新解药吗?”
  “嘘——”柳飞飞低声道:“他们中的奇痒粉,只要一洗澡就好,我给他们的是你姑姑烧掉的纸灰,让他们用童子尿擦拭,都只是唬他们呢。”
  江传礼听完,甚觉有奇,哈哈大笑起来。
  “可不能说出去,你知道就行。”
  然,时过三日后,十一皇子还是知道了真相,是从太医嘴里知道的。
  他当即暴跳起来,大骂:“姓江的丫头太狡猾了,居然害我抹了三天的童子尿,搞得浑身都是尿骚味,不敢出门!”
  靖南候世子坐在一侧,一头黑线:你只是抹尿,我还是喝尿呢。
  问一边侍立的太医:“有一种浑身酸软的药,那解药是不是童子尿?”
  太医思忖:“江湖门派,各家都有自己的独家的毒药,听世子所言,像是软骨散,亦分两种,一种的药效只得两个时辰,还有一种是长期的需得服食解药。不曾听说有服童子尿解软骨散的……”
  十一皇子明白了,他们被骗了!跳脚大骂:“那丫头太可恶了,将我们两都给耍了。居然给我纸灰当药……这个仇,我非报不可。”
  徐成熙眯了眯眼睛,想他堂堂六公子之一,居然栽到一个小丫头手里,简直是丢人啊,传扬出去就成笑话了。
  徐成熙道:“我们破了不她的阵,自有破她阵的人,我们去找吴王,他一定会有法子。”
  “对!对!不杀杀那臭丫头的锐气,我们就成全皇城的笑话!最好也让她喝喝童子尿……”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干吗总提他的软肋。
  *
  吴王府,吴王宇文轩一袭玄身的蟠龙袍,懒懒地坐在太师椅上,手捧着茶水,时不时呷上一口。
  听徐成熙说完,吴王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她让你用童子尿擦身,你就信了,还把她给的纸灰当药使?”
  十一皇子低着头:“我哪知道那丫头这么狡猾,自然不疑有他,今日叫了太医过来诊脉,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解毒了,这……才知晓实情。”
  这是什么眼神?看好戏?瞧不起?
  十一皇子道:“我还算是好的,徐成熙比我还惨,被她骗得喝童子尿。”
  吴王一口清茶入口,当即喷了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靖南候世子,“你就不疑有他?”
  “当时,我浑身酸软无力,就想着要解药。她……当着她家几位哥哥亲口所言,说喝一大碗童子尿就能解毒。”
  吴王听罢,再也控抑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这江素妍居然将六大公子的二公子捉弄了一通,对方还傻乎乎地信以为真。
  那丫头也太顽皮,居然敢捉弄当朝皇帝最宠爱的十一皇子。
  胆子不小!
  倒也有趣,比他见过的大家闺秀可有趣多了。
  徐成熙一脸苦状:“阿轩,我们可是自小的朋友,你可不能袖手旁观,一定得破了那丫头的阵法,好好给她一点厉害瞧瞧。谁都知道,她长得跟仙女似的,捉弄人却这么厉害……”
  美人有毒!
  江素妍便是这样的女子。
  看起来无害,下起手来、算计人来,半分也不心软。
  十一皇子笑道:“你若要去,告诉我们俩一声,我们一定要破了她的阵法,看看她出丑的样子。”
  吴王继续调整心绪,捧着茶水,看着面前的这两人,怎么就被一个小丫头折腾这样了。
  徐成熙道:“要是琰世子在,他一定会替我们出这口气。你们以前,不是常在一处研究阵法么,你一定有法子破她的阵。”
  “就是!好歹我们都是自小相识的。你再不出手,十哥就要去闯了,这几日他正在加紧练习呢。”
  徐成熙错愕地看着十一皇子:真的?假的?十皇子从来都是内敛、儒雅的性子,最不喜争强好胜,居然也要去。
  那到底是什么阵,徐成熙的武功不弱,十一皇子带了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卫也陷在阵中,若非对方特意放人,亦难出阵法。
  *
  夜,静的绝魅。
  轻纱缥缈若雾,暗香徐徐飘散。纱幔肃然静垂,自梁而下,如瀑如水,轻纱层层似浪翻滚,或粉或蓝的数色轻纱交融一体,变幻成另一种奇异的色彩,如彩虹般耀眼夺目。
  素妍阖目养神,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绘彩图《渔村》,里面的人物一个个跃然于纸,但意境完全与水墨《渔村》截然不同,神韵远不及水墨,但却胜在繁华、喜庆,送给柳飞飞以做纪念正好。
  用昔日朱武先生所言:这样的画,匠心太重!
  这,就是素妍的感觉。
  昨日,李碧菡来访,送来了两匹难得一见的霞锦缎子,说是去岁李家织坊新出的料子,宫里的娘娘们用来做套在春裙外面的轻纱,极好看。
  素妍移到榻上,打坐调整内息,养足精神。
  这几日,附庸山人、岭雪居士的名声在皇城很甚,据说现在皇城世家府邸、字画店铺,都以有这二字的画作为荣,一时间竟将他们的画炒得比朱武先生的还要高。
  “在下十皇子府大管家,特奉十皇子之命前来拜见江小姐!”
  一个爽朗高昂的声音传至得月阁。
  青嬷嬷愣了一愣:“小姐,我去瞧瞧。”
  在得月阁附近拐弯的小径告示牌旁,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正恭敬有礼的拿着帖子。
  青嬷嬷道:“老奴是大小姐身边的管事嬷嬷。”
  “嬷嬷好!老奴是命十皇子之命来给江小姐送帖子的,二月中浣沐休日,十皇子府要办一次诗画会,恭请江小姐参加。”
  青嬷嬷愣了一下,十皇子是一介年轻的男子,而素妍又是待字闺阁的小姐,“这……”
  “我家十皇子不仅请了江小姐,还有六公主、沈诗宁小姐、李碧菡小姐、周大学士、吴学士家的小姐……另有五位公子及各府颇有才名的少爷、公子们。”

  ☆、140上瘾一更

  青嬷嬷已经听人说了,素妍要赶在十六这天去天龙寺拜会,“恐要让十皇子失望了。我家相爷一早就给一位世交好友递了拜帖,十六这日要去拜会,这是早在数日前就定下的。若是小姐不去,这对长辈不遵啊。还请大管家与十皇子说说。”
  十皇子从十五府赐有府邸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下帖请人去府上热闹,大管家也很明白,这根本就是冲着江家的小姐去的。那一日在江府花会上,一眼看到踏波救人的素妍,他动了心思,回府后时常发呆。设诗画会的主意是大管家出的,十皇子最想得见的人是素妍。
  想请的人不来,这不是要扫十皇子的兴么?
  可现在,大部分的帖子都已经散发出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拜会长辈也不需用一日时间,要是小姐能去一趟十皇子府也是好的。”
  “大管家的意思,我会转告小姐。请大管家回吧!”
  青嬷嬷行了礼,带着帖子回到得月阁。
  素妍看了眼帖子,听青嬷嬷讲了二人的谈话内容,道:“嬷嬷做得很好。后日行程早定,分身无术。”
  高院内,青嬷嬷令人送走了十皇子府的大管家,素妍开始埋头绘画。
  高墙外,十一皇子、徐成熙拽着吴王立在墙下。
  吴王迟疑不决:“让我翻墙进去?”
  又是夜色中,如此去闯得月阁的阵法。
  十一皇子道:“阿轩,那丫头才不讲究这些,否则也不会戏弄你们,你进去破了她的阵法,让她瞧瞧厉害。”
  锐气一定要杀杀,否则以为他们几个是好戏弄的。
  徐成熙道:“我和十一都是跃墙而过。你也别客气。她的几个哥哥,见着了也只是一笑置之,他们也着实太有自信了,就如此肯定江丫头布下的阵无人能破,你且去,一定要破了她的阵!”
  吴王可不想做这种偷鸡摸狗,还是晚上去破阵,然,已经由不得他,徐成熙与十一皇子夹着他跃上了围墙。直接半是拖,半是赶地将他送进了南花园。
  “这……终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十一皇子低吼:“我们是夜君子,行了吧!快去。快去,都到右相府南花园了,你还做这种不肯去的样子给谁看?”
  吴王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往得月阁去,身后跟着凑热闹的徐成熙与十一皇子。他真是交友不慎,怎么就会徐成熙做了朋友。动不动就扯什么,六公子同气连枝,搞得他好像与他们真成了手足兄弟。
  二人躲在暗,十一皇子冲他挥手,再行一截。就见小径上立有告示牌:前有阵法,慎入。若有受伤,概不负责。
  吴王立在一侧。细细地看着前面的一片树林,每棵树都是一般的高矮,或松树、或柏树,居然还有一人多高的蔷薇,吐了口气。往前行了一步,从地上拾了石子。用手砸在第二步地方,见无反应,又再行一步,如此往复,竟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截。
  徐成熙望着十一皇子,二人互望对方,十一皇子骂道:“还以为这有多难,原来拿枚石子扔路就行。”
  吴王走了丈许远,现在是左走还是右走?这是个问题。
  他拿着石子,又扔了一步,再往右扔一步,右边的小树颤了颤,枝干一挥,似要击人。吴王明白,只能往左走,再拾几步石子往前行去。
  阁楼内,素妍看着墙上摇晃的铜铃,声音虽小,传入耳内却异常悦耳。
  “师姐!”柳飞飞拿着棍子奔了进来,“师姐,有人在闯阵,已经避过两道机关。”
  素妍继续埋头绘人物,《渔村》上有八十几个人,个个要生动活泼,也绝非易事。这几日下来,越发有了经验,也绘得越来越好,先绘人物不够鲜明的,再绘难度、最鲜明的几个人。而他们,都是柳飞飞口里曾经的乡亲。
  “你知道的,这阵法是三种阵法融汇演变而来,这次我们重布阵式,变成了迷雾阵在外,桃花阵次之,深处则是飞石阵。”
  墙上的铜铃又摇了一下,素妍回首,此人避过第三道机关。
  素妍停了一下,“看这人的速度还挺快的,等他过了第四道,你去把前三道按照第九式的阵法布设。布完之后,启动变阵机关。”
  柳飞飞应声,出了得月阁,落在吴王走过的阵法。
  徐成熙道:“这丫头太鬼了,明明没有触动机关,怎么就知道,还让那柳丫头换阵法。”
  十一皇子从暗出跑出,站在阵外,大声道:“你小心点,那晚,他们就换了两次阵,硬是将我们困在里面了。”
  柳飞飞笑了两声:“他是你们请来的帮手?这是第九式,两个时辰后,我再来换阵法。”
  十一皇子得意地答道:“怎么样?他快近得月阁大门了,是不是很厉害?”
  “且等你进了再说。”柳飞飞换好阵法,启开了机关,如骨牌似的自动换阵,一切就绪,柳飞飞上了围墙:“你就慢慢破阵,这阵法乃是我师姐自创的*阵,有十七种变化,之前是第二种,稍后我会过来换下一种。”
  吴王看着已经移位的花木,阵中烟雾缭绕,这浓烟并非像十一皇子、徐成熙所言刺鼻呛人,而是淡淡的,带着一种月季的馨香,他再定睛细睛细看,发现离自己不远处有几盆月季花,正迎月绽放,这花香就是它散发出来的。
  举头时,发现不远处就是得月阁的院门,门上悬着两只灯笼,可分明在院门口附近都是死门,这显然就是一个诱惑。他要寻找生门,只有找到生门,就能走出阵法。
  十一皇子依在徐成熙身上:“困死了!好想睡觉。”
  只见小径上移来几只灯笼,十一皇子定睛细看,不是江书鹏还有谁?他领着两名丫头,各抱了一件斗篷。
  江书鹏望了眼那边,笑道:“夜里天凉。二位披上斗篷,我已经备了姜汤、美酒,你们吃些。”
  一挥手,下人将糕点、凉菜一并摆放在凉亭石桌上。
  “若是二位累了,我可以令下人备下北院客房。”
  徐成熙笑道:“不用!不用!今儿就想瞧瞧吴王是如何闯阵。”
  江书鹏一惊,看着阵中朦胧的身影:“那是吴王?”
  十一皇子道:“难道我们还得像上次一样,找个不懂阵法的人横冲直撞。你妹妹已经变换过一次阵法,估计是但凡每破四道机关就会变换阵法。”
  徐成熙道:“多闯几回,指定能成。哈哈……不如我们去睡一觉,让下人明儿一早再来叫我们。估计那时候阿轩就该闯出阵了。”
  十一皇子道:“要睡你睡,我一定得看到那丫头的阵法被破。”
  徐成熙道:“你不睡我睡了!走,江三爷。给我安排一间上好的客房。”
  十一皇子见他真走,骂了句“真不够义气,吴王是你哄来的,你倒自己先走了。”他张望阵法方向,跟在江书鹏离去了。
  素妍入睡前。看着墙上挂着的铜铃,用棉花塞了三个,待第四个响时,就能听见。
  凉榻上,柳飞飞和衣睡着,只待听到铃声就翻身起来。
  吴王困在阵中。每行一步都小心翼翼,他也曾无疑间触动了机关,是石子射击。打在身上一阵刺痛,却在他能承受的范围。
  每次刚闯四道机关,里面就出来一个少女,不管三七二十一更换阵法。
  天色渐明,他还困在第三种阵法内。因为阵法的变换,令他很难寻出生门。几乎是一路探索着行走。
  雄鸡报晓的声音此起彼伏地传来,声声催急。
  吴王投石问路,可偶尔也有选择错误的时候,没有反应却是假的,动了的才更安全,看似有章法,又虚而实之,实而虚之,虚实之间难以琢磨。他不得不轻叹一声,这可比闯宇文琰的阵法有意思多了,至少这个阵是他从未见过的。
  天色刚明,十一皇子与徐成熙就站在告示牌旁张望。
  “不会吧,你也失败了?怎么还在里面,而且离入口不过三丈距离。”
  吴王不语。
  只听支扭一声,有人打开了院门,里面传出老嬷嬷的声音:“小姐要洗澡,你们赶紧提水准备香汤。”
  柳飞飞双手负后,大摇大摆地从大门里出来,看了眼立在阵中的男子,天色将明未明时,一片朦胧,彼此看得不太真切。
  吴王只觉,这女子给人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柳飞飞毫无感情地道:“公子,天亮了,我已关掉阵法机关,回去吧!”转身又回了院中。
  吴王拿石子再试,果然毫无反应,看来这阵法是真的关掉了。
  十一皇子与徐成熙忙审视着吴王,衣袍和昨晚来日一样,人似乎还是那样的精神,并无甚不妥。“你没受伤吧?”
  吴王道:“看我的样子,像受伤么?”
  十一皇子问:“那你闯成功了?”
  吴王摇头,“江小姐不愧是布阵高手,阵法变换之快,令人难以应对,我用了一夜的时间,也只闯了两种半,听她的师妹言,好像一共有十七种变化,也不知道其他的如何?”
  徐成熙面带玩味的看着吴王,见他目光深邃,笑道:“你不会闯这阵法上瘾了吧?”
  吴王笑道:“徐成熙真会开玩笑。人家有礼,我们也不能失了规矩。”看着得月阁方向,丫头们各自忙碌开来,紧张有序,打水的、取晨食的,拿食材的……“你们俩见过江小姐?”
  二人应道:“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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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1上香二更

  徐成熙道:“上回胡三姐儿闹自杀,跳到北花园的荷花池,是江小姐救了她。阿轩,你是没见着呀,江小姐的轻功简直是出神入化,便是大内深宫也难以寻出轻功这么好的,踏在波面,如同行云一般……”
  十一皇子恶狠狠地瞪着徐成熙:“你不会是看上那丫头了吧?刁钻古怪,亦正亦邪。”
  “我不过是随意说说。我们俩可是说好的,我们得娶一对姐妹花,你娶姐姐,我娶妹妹,哈哈……”
  三人说笑一阵,离了右相府。
  一路行来,吴王不说一语,所有的心思都还停留在那阵法中,他亦是布阵高手,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变化如此快的阵法,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对方就在变化,也至他未瞧清此阵的纱处。
  徐成熙道:“阿轩,听说明日十皇子有诗画会,你去么?”
  十一皇子道:“我自要去的,听说六公主也去,此次请的是颇富才名的公子、小姐,甚是有趣。”
  吴王冷声道:“今晚我得好好睡一觉。”
  音落,翩然走在前头,并不搭理二人。
  这晚,吴王躺在牙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都是阵法。他挂念着阵法,一定要闯,对,不然他睡不着。
  拿定主意,他披了斗篷,带了两名侍卫,自己越墙而过。
  真是可笑,过往行事,最是讲究中规守矩,如今为了闯阵,居然会从右相府的围墙上爬越进去。
  钟一鸣问:“王爷,真的不要属下跟进去?”
  吴王道:“右相府内安全得紧,我又在阵法之中,谁会来行刺?”转身进了右相府。
  今儿是二月十五,皓月当空。冷冷的月光撒落地上,仿佛给整座右相府都镀了一层银霜。月季花香在空气里飘溢,隐约还有杏花的馨香,空气里虽无脂粉,却远胜脂粉的香。
  脂粉是一个俗气之味,花香却是自然的,清新的。
  吴王和昨夜一样,又进了阵法,走走停停,很快就从阵法瞧出摆设规律。正待继续,只见一个少女越墙而出,忙碌地换设阵法。
  “你这人还真有意思。怎么今晚又来了?”柳飞飞近乎自言自语,“你先忙着,我不打扰你,过一会儿我再重换一种。”
  柳飞飞见他不说话,自回得月阁。
  这日。吴王依和昨晚一夜,闯了两阵天色就大亮了,他可没心思去参加什么诗画会,他得回府睡觉。
  素妍沐浴之后,换上了素雅的衣裙,看着凉榻上睡得香甜的柳飞飞。“昨晚又忙活了两回。”她看着桌案上,在《*阵》的簿子上,又有两页叠折的印记。知道闯阵的公子再破两种阵式。
  初秋与白芷相继进入,素妍低声道:“初秋,回头你告诉柳小姐,就算恐怕今晚那人还来,还得辛苦她小心盯着。再提醒那闯阵的公子。从今晚开始,每晚让他破一阵即可。不会再换阵,每晚四更前,就请他回去歇息。”
  初秋记下。
  *
  次晨,素妍打扮一新,依旧是她清丽可人的模样。
  她将二十卷经书装入专门的盒子里,又寻了一个盒子将《观音》装好,带了青嬷嬷与白芷转往如意堂。
  江舜诚亦起了大早。
  江书鹏正坐在花厅里用晨食,见着素妍过来,问道:“小妹用过了么?”
  “还没呢。就想来爹娘这里吃!嬷嬷和白芷也去吃些,一会儿要出门呢,中午便在天龙寺用斋饭了。”
  江书鹏闻嗅到素妍身上好闻而自然的花香。
  素妍捧着稀粥,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笑道:“今儿要去寺里,难道三哥没沐浴么?这会儿,怕是爹爹也在净房沐浴罢。”
  虞氏从里面出来,打理着湿漉漉的头发:“不就是去天龙寺上香,值得起这大早。”颇有些不悦。
  田嬷嬷拿着帕子给虞氏擦头发上的水,动作轻柔而爱惜。“看到白头发,你给拔掉。”
  恨白发如同恨仇人一般。
  素妍道:“娘不舒服,可以留在家里休息,我与爹、三哥去就好。”
  虞氏道:“昨儿你爹问我,要不要去,我都答应了,岂能再返悔。能与你爹一起敬香次数可数,且一起去吧。早些回来,我亦能再补一个时辰的觉。”没看到如影随行的柳飞飞,道:“你师妹呢?”
  “昨晚又有人来闯阵,她守了一晚的夜呢。让她先歇着,弄不好今晚又有人来。”
  这都叫什么事,布了个阵,还三番五次地有人来闹事,这可是在自己家里。
  虞氏不悦地道,“赶紧帮你那阵给我撤了,平白的惹来一些生事的。”
  江书鹏笑道:“整个皇城谁人不知我们右相府有一个大宝贝,这阵法一撤,娘就不怕有人把小妹给偷跑了。到时再不见了,你还不得哭死。”
  这话凿中虞氏的心思,她扭过头来,啐骂一声,道:“田嬷嬷,回头你去告诉大管家,大小姐闺阁周围得加派人手。”
  可千万别被哪个男子给毁了闺誉,如此,得不偿失。
  她的女儿可真是千里挑一的好,哪个登徒子想存非份之心,她定将他打骂跑。
  “三哥真是,你吓娘做甚?有那个阵法阻在得月阁就够了,你这一吓,回头娘夜里又该睡不安稳了。”
  江书鹏道:“娘不必担心,小妹有这么多的哥哥,任是哪个都会护着她的。”
  虞氏摆了摆手,“赏花会上,她救了胡三姐儿那个害人精,那些个公子、世子把眼睛都瞧直了。不行,还得小心些才好。我的女儿,岂是他们能想的……”
  话未说完,虞氏惊叫一声,原是田嬷嬷拔了一根头。
  田嬷嬷道:“太太,一根白头发。”
  “丢了,丢了!给我丢得远远的。”
  田嬷嬷给虞氏梳了个清新悦目又大方庄重的新发式,江虞诚换上了新的寻常袍子,银灰色的,瞧上去颇有风度。
  一家人分成三辆马车,一辆是江舜诚父子,一辆是虞氏母女,剩下一辆坐着去寺里的下人。
  马上刚抵天龙寺大门外,立有小沙弥迎了过来:“请问施主可是右相爷?”
  江舜诚道:“正是!”
  “今儿一早,悟觉师祖就听说各位来,已经令上将寺中内外都清扫了一番,请施主随小僧来!”
  虞氏立时感觉到此日的不同,一进寺门,就见左右两侧都站着僧人,个个或穿灰色僧袍,有身份的僧人都披着袈裟。
  进了佛殿,但见悟觉大师领着两个德高望众的僧人立于正中,齐呼“阿弥陀佛”。
  江舜诚回礼:“大师如此厚礼,我等俗人,怎敢当得。今日是陪小女入寺,向天龙寺呈上《小乘经》后二十卷!”
  江家一干人等,虔诚跪下。
  悟觉大师是天龙寺身份最长的方丈,从素妍手里接过盒子,启开看时,却是整齐的置放着二十本经书,已然编好了顺序,悟觉大师顿觉欢喜,他曾游遍各处名寺,为的就寻齐散的《小乘经》后二十卷。
  而今,素妍帮他搜寻齐全。
  悟觉粗粗翻了一本:“这于我寺是莫大的尊荣,小施主有心了。”
  悟觉面色淡定,心里早如阳光灿烂般喜欢,只不流表于形色。
  素妍低头,道:“这是山上时,令师姐妹们从藏书洞里寻出的经书,又让师姐妹帮忙抄写,由素妍校过,今尽数转呈天龙寺。”
  “我佛门之幸,还以为百年以前,这二十卷经书已然失落,没想世外之地竟能重获此经,小施主功德无量。”
  “大师言重,这亦是素妍应该做的。”她微微抬头,“大师,小女有个不情之请。”
  “小施主请讲!”
  “经书本是佛门弟子众人之经书,亦是天下苍生之经,如若往后有其他佛寺的僧人来此求抄此经,还望大师成全。我师祖说,佛经一度不被人珍视,乃是众生得来太易。所以求经之人定要付重金,愿从此之后,经书能得世人爱惜,不致泛滥,不致经多成灾。”
  悟觉大师念了声“阿弥陀佛”,想来他一度在其他寺庙求抄经书,人家要收重金,也是因此的缘故,“小施主之言,贫僧领教了。”
  众人陪江舜诚拜完佛,悟觉大师领了他们父子三人往后院禅房而去。
  虞氏要烧香,独自留在大殿,又布了香油钱,领着嬷嬷在天龙寺各殿神佛面前都通通烧了一遍香。
  几个小和尚围着住持方丈,看着他手里捧的小木盒:“师父,这是《小乘经》后二十卷?”
  “你师伯已经查看过了,确实无疑。原以为后二十卷绝迹人间,没想世外之地得以保全。”
  “这样一来,咱们天龙寺是不是就要成为天下第一大寺,这部经书,可只有我们才是齐全的。”
  “你们今儿小心侍候,今日来的是贵客。那位女施主与我佛有缘,怠慢不得,快去吧。”
  悟觉早在当年云游之时就卸下住持方丈一职,推了师妹悟净为住持。
  一个灰袍和尚过来禀道:“住持方丈,悟觉方丈请你去禅房一趟。”
  悟净将经书转给最得意的弟子,道:“你先抄写一套吧!”
  禅房里,悟觉正在对着墙壁顶礼膜拜,虔诚不已。
  悟净微微一怔,难不成那墙上有什么?

  ☆、142痴迷闯阵

  悟觉的身后,站着江氏父子,两个人如痴如狂地凝望着。
  悟净迈入禅房,整个人都被惊住了,快奔几步,近了墙上挂着观音像前,惊惊慌慌地跪下拜礼。
  “绝啊!这画真是太绝了!”江舜诚惊呼出声,“鹏儿,你发现没有,这幅观音像无论正看、左看还是右看,站在哪个角度,都像是正的,观音身左倾,脸却右歪,似在洞悉世间苍生,面容慈悲,眼神怜悯,神佛之光隐隐涌现,似在不停闪着佛光。
  观音的衣袂,如在风中飘动,逼真得很,还有莲台之下的锦鲤似呼之便要跳出画来。还有观音手中的净瓶,那柳枝亦似在摇摇晃动。这幅画真是让人震惊不已,真没想附庸山人的画作居然达到这等境界,非红尘中人能及,不愧是世外神仙!”
  素妍低声道:“附庸前辈曾与我说过,这幅画他耗时三年之久,无论用色还是颜料,都是最好的。这幅画还有一个神奇之处,就算在漆黑的夜里,不使烛光照明,也能清晰地看到观音像,不同之处在于,白日的观音是睁着眼的,到了晚上便会闭目。”
  江书鹏站在《观音》前,左看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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