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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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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迟窘地红了脸,磕巴道:“我晓得他俩好像是有仇的。若只是我眼花认错,告诉他不是凭空添了烦恼,若闵姑娘真的来了,他俩见面打起来,我可拉不开。”
何泗不料秋风迟竟是如此想,登时又气又笑道:“那你倒知道告诉我。”
秋风迟认真道:“我原先真以为我是眼花认错了,可这几日眼花的次数也太多了,心里就有些疑惑,恰巧何大哥你又问我。”
何泗叹了口气,道:“我这便去问问阿瑜,他现下多半又是陪玉亭在花园玩呢。”
二人当下便往花园里去,隔了老远,何泗便看到花园内有一只小小风筝低低飘着。连玉亭正扯着线慢步跑着,她跑得太慢,风筝到底没飞起来,飘飘坠地,沈佑瑜立即乐颠颠地跑去捡起来,拿回连玉亭身前。两人嘀咕了几句,沈佑瑜又将风筝往上一抛,伴着连玉亭一同慢悠悠跑起来。
何泗在花园外驻足看了一会儿,秋风迟探头探脑看了一会儿,扭头不解道:“何大哥,咱们怎么不过去?”
何泗道:“我原先总担心,玉亭骤然远离家乡会不大开心,如今看倒也还好。”
秋风迟道:“开心不开心本就不是看在什么地方的,连姑娘当初虽是在家乡,但是她家人大多待她不好,如今虽离了家中,这里大家都好,我想她反而高兴些。”
何泗点了点头,心下甚是宽慰,又看了一会儿,才缓步过去。
连玉亭见何泗过来,满面笑意道:“何大哥。”
何泗见她笑,心内也是高兴,转脸向沈佑瑜道:“我这做义兄的平日忒不细心,也不会陪玉亭玩耍,幸好还有你陪着她,我也放心许多。”
沈佑瑜忙道:“这原本就是我应当做的,说起来玉亭可比我懂得多了,人又好,我和她在一起做什么都很是欢喜,巴不得一辈子都如此才好。”
沈佑瑜满口夸赞,连玉亭忽地面色绯红,却不发一言只扭身离开自去玩耍了,何泗看在眼内心里好笑,咳了一声道:“阿瑜,我想问你件事。”
沈佑瑜奇道:“问我?什么事?”
何泗正色道:“你近日可有遇见过闵真真?”
沈佑瑜一怔,道:“那个小妖女?上回在立城她不就走了么?”
何泗道:“如此说,你在豫州城没看见过她了。”
沈佑瑜奇道:“她来豫州城了?啊呀,这小妖女,不会又来寻谁的麻烦罢!可惜阿焕现下不在,否则我立即就叫阿焕去教训她,阿焕比我厉害又主意多,必然能吓得那小妖女再不敢做坏事。”
何泗沉吟道:“你虽没遇见她,往后出门也都小心些。”
沈佑瑜虽不明就里,还是点点头。何泗瞧着他犹带稚气的面颊,过了会儿忽地想起一事,问道:“二公子昨日不是还在山庄么?又去哪里了?”
沈佑瑜道:“听说昨夜豫州城外有快活堂中人出没,洗劫了一家富户。阿焕今早便去了,这次去的不远,应是很快便回来了。”
何泗扭身往后看,见秋风迟仍在花园外探头探脑,听不到此处谈话,才放下心来,道:“快活堂近日竟如此嚣张么?竟敢到豫州城作乱?”
沈佑瑜叹气道:“照我听来的消息,快活堂近年是愈加猖狂。周大哥为了追查一处分舵,都一月未归了。其实剿灭分舵还不算困难,最可恨的便是他们安排在各地暗中接应之人,那些人藏匿极深,暗中为快活堂效力策应拉拢人心坏事做尽,就算剿灭了分舵,有这些暗中之人在,随时可立起一个或是更多分舵。可偏偏极难查出那些人都是谁,若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快活堂便如秃鹫失翼,再不能如此凶狠捕食啦。”
何泗道:“大伙都晓得应如此做,可快活堂这么多年精心布局,那些能做暗桩勾连各方的人,必然都是极为厉害的人物,哪里能这么容易叫咱们拔了他们那些钉子。不过也不必灰心,快活堂做了这许多恶事,早已激起众怒,迟早有一天,咱们打到逍遥峰上去,灭了快活堂。”
沈佑瑜忽地往秋风迟那里瞥了一眼,才低声道:“我听阿焕说,秋伯伯在逍遥峰上很得快活堂堂主的器重呢。”
何泗叹道:“化飞炎那老贼,怎么还没死呢?莫非无忧诀还真能延年益寿,竟教他活了百年还未咽气。”
沈佑瑜却道:“我可不想化飞炎死。”
何泗一怔,大惑不解道:“为何?这老贼手下多少人命,早就该死了。”
沈佑瑜又望了秋风迟一眼,道:“化飞炎若是死了,逍遥峰上就要定新堂主了。”
何泗心念电转,已明白沈佑瑜所想,不禁迟疑片刻道:“三大长老中,那霍天元和司寇雄也并非易与之辈,堂主之位应也轮不到秋……秋弘文罢?”
沈佑瑜皱眉道:“三大长老各有所长。秋伯伯虽去的晚,但武功高为人又稳重,霍天元虽武功极高脾气却不好,传闻他还同化飞炎有过冲突,平日也不爱过问快活堂中事,而且听说近日霍天元又病倒了。司寇雄是个老奸巨猾之人,但太过狠毒六亲不认又生性多疑,便连逍遥峰上自己人,他杀了也不少。化飞炎到底传位给谁,实在是难以预料。”
第55章 不解事
何泗默然半晌,忽地想起一人来,道:“若是王孤还活着,化飞炎必定要传给王孤这嫡亲弟子,咱们倒也不必如此担心。”
沈佑瑜闻言,忙道:“何大哥莫乱说,王孤还是死了的好。我爹有次就说过,若非王孤天资太高修炼过快,早早将无忧诀练至十层又不能突破,竟走火入魔死了,这些年恐怕正道盟处境更为艰难。若他还活着,咱们现下恐怕都不能安稳在这里担忧秋伯伯了。”
何泗纳罕道:“我晓得王孤厉害,可竟连沈盟主也对他如此忌惮么?说起来沈盟主年岁与王孤差不多大,他们可曾见过面?”
沈佑瑜想了一想道:“爹不大提起王孤,不过我恍惚记得幼时好像听爹和秋伯伯提过一次,啊,就是王孤死时,爹仿佛说王孤小时候便天资极高,多少孩童都比不过他一丝一毫,没想到到头来竟死在自己这过人天分上。照这意思,他们应是见过的罢。”
何泗转念一想,心下亦是有些疑惑,自语道:“王孤虽已死了十多年,江湖之上仍是对他谈之色变。只是往常师父还在时,怎么不曾同我提起王孤呢?
“师父平日也同我讲了许多江湖轶事,我未出门便晓得许多江湖高手,可唯独如此大名鼎鼎之人师父从未提过,直到我后来出门听外面传闻,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
“可到底他已死了十多年,那些传闻也都支离破碎,许多事都不知真假了。难道……据说王孤十五岁便以一人之力残杀百名高手,震动整个江湖,莫非那时我师父便已隐退了么?”
何泗正纳罕不解,沈佑瑜亦随着想了一阵,忽地面色一变,觑了何泗一眼,欲言又止。
何泗眼尖,一眼瞧见,道:“怎么?还有什么话不能同我说么?”
沈佑瑜支吾道:“我才想起来,何大哥的师父是大侠赵行空。”
何泗一怔,道:“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还帮我瞒着其他人。”
沈佑瑜忽地唉声叹气了一阵,又道:“哎呀,我,我不是说这个,赵大侠是武林中人人敬仰的大侠,又是当年武林公认的第一高手。只是他当年突然就失去了踪迹,武林中也是有许多传言,说什么的都有,但也有说,说赵大侠是在王孤横空出世后失踪的……”
何泗心内一紧,沉声道:“你要说什么?”
沈佑瑜抓耳挠腮,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也只是听说……何大哥,你知道我本领不高,爹也从不叫我做什么,我往常闲得很,便听了许多有的没的消息,也都不知真假……”
何泗道:“你只管说,我不生气便是。”
沈佑瑜叹了一口气道:“当年王孤一出手便是血雨腥风,他那时还是孤身一人并未入快活堂,只凭性子肆意妄为,许多人便想杀了他为武林除害。可找到王孤的人,最后都死的死残的残,便是有侥幸逃脱的,从此都不敢再去惹王孤。这时便有许多人想起了赵大侠,四下寻找想请赵大侠出手,可都没找到,赵大侠自此便再没有在江湖中出现过。”
沈佑瑜说到这里,又偷偷觑了何泗一眼,见何泗面色平静,才又道:“那时传言甚多,最夸张的便是有人说,赵大侠也被王孤给杀死了,这话当然无人相信。
“后来几年王孤越发声名鹊起,恰好在一次王孤行凶之后,有人在出事地方附近遇到一人极似赵大侠,忙求赵大侠出手相助。但那人却说自己只是山野村夫,不问江湖武林事,转头走了。此事传开来后,有人说是认错了,那人必然不是赵大侠,也有人说,说……”
沈佑瑜说到这里又不作声了,何泗耐住性子道:“你只管说,横竖只是当年流言,我师父都故去数年了。”
沈佑瑜忙点头道:“正是正是,那些只是他们信口说的流言,谁听了也不当真的。他们竟说,王孤来历不明,一向喜好管不平事的赵大侠却又任他如何作恶,都避而不见也不去理他,由此可见赵大侠与那王孤关系匪浅。这些流言无凭无据全靠臆测,当时便没多少人信的,因此也没怎么传扬开,后来王孤又拜入化飞炎门下,更是无人相信这说法了。
“更何况现在已过去多年,王孤都死了多少年了,便是有人提起这些流言也只是当作笑话,何大哥你不必在意。”
何泗倒是并未生气,只是心中一时揪紧一时空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心下暗道:啊,竟有这一段往事么?我自到了外面,凡是有人提起师父大名无不是满口称颂,师父又怎会同王孤有甚关联?可若王孤行凶时师父在附近,他又怎会不管不问?那必然是那人眼花认错人了,兴许那时师父早已隐居,并不在那个地方。
何泗心下想了一想,只觉定然如此,抬眼又见沈佑瑜满面忐忑望过来,不觉好笑道:“陈年旧事,没甚好在意的。”
沈佑瑜见何泗面色如常,才松了口气,又道:“何大哥不生气便好,否则就是我多嘴多舌的罪过了。”
何泗道:“若不是你说,好些事我也不晓得。师父故去数年,我仍时时想起,只是恨从此再不能相见。能听听他的旧闻,哪怕是假的我心下也欢喜。”
二人正说话间,忽地听到前院响起喧哗惊呼之声,沈佑瑜诧异扭头道:“前头怎么了,有人在比武么?”
何泗也随之扭头,却见花园入口处秋风迟已不见踪影,不禁纳罕道:“风迟去哪里了?”
沈佑瑜道:“大约去看热闹去了。”
何泗哑然失笑,道:“他一向老实不乱动,你当他是你?”
沈佑瑜吐一吐舌做了个鬼脸,连玉亭也已听到声音,走过来道:“外面好热闹。”
何泗笑道:“咱们也去瞧瞧去,是谁在切磋比武。”
群英山庄中时常有人比武较量,因此几人也就不以为意,不料往外走了一段路,何泗才发觉声音竟是从山庄大门处传来,不禁皱眉道:“切磋不去校场,怎么跑去大门前了。”
沈佑瑜亦是纳闷,越往前去越觉不对劲,见身侧有弟子往里飞跑,便顺手捉了一个问道:“前头怎么了?”
那弟子停下来,道:“来了个小贼,扮成山庄弟子模样想混进来,没走多远在念情轩就碰见沈总管,立即就被沈总管识破了。那小贼滑溜的很,当即就往外跑,现在正在前头闹呢。”
连玉亭奇道:“青天白日的,竟然会有贼进来?”沈佑瑜却满面惋惜,手一松,那弟子又跑了,沈佑瑜顿足道:“啊呦,真可惜阿焕竟不在家。”
何泗道:“不管什么贼,山庄里的人也都能捉住,不必非要二公子来。”
沈佑瑜道:“我不是说这个。念情轩虽不打眼又在前院,可那里正是阿焕的住处,若是那小贼被阿焕逮到了,我可就有好戏看了,阿焕对付贼人可是很有一套的。”
何泗登时想起火烧威远镖局来,苦笑道:“这我倒是信的。”
虽然沈焕不在,沈大公子依旧兴致勃勃,拉着何泗连玉亭跑去看小贼,几人将至山庄门院时,远远就瞧见许多人围在那里,有几个人将一人按倒在地,想来便是那小贼了。
山庄总管沈忠正站在那小贼身前,得意洋洋高声道:“凭你这点微末伎俩,瞒过旁人兴许可以,还想瞒过我沈忠的眼睛,简直是做梦!你这小贼也不打听打听,我沈忠一手易容术在整个武林中也没几个人及得上,你随手化一化就想混进来?真是班门弄斧!”
那小贼脸上好几道褶印,显得面上皱巴巴的,大约是戴了什么面具。他被按在地上依旧不断挣扎,何泗越走越近,忽地觉得那人有些眼熟,连玉亭亦微微皱眉道:“我瞧那人瘦小的很,大约也是个可怜的贼。”
沈佑瑜道:“便是再可怜,也不能做贼呀。”
沈佑瑜话音才落,就听那头沈忠仍在得意道:“你这小丫头片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群英山庄什么地方你也不打听打听,竟也敢来!”
连玉亭登时惊道:“怎么,那小贼是女子么?”
何泗心下一怔,越发觉得那小贼眼熟,正在此时,沈忠已经叉腰吩咐道:“这小丫头片子还是个会用毒的,你们几个给我把她捆结实了,扔到后院吊着,等我好好审问审问她来我们山庄有什么企图。”
那几名弟子应了声,将那小贼架起来,就要将她五花大绑。就在这时,忽地斜刺里冲出一个少年,磕磕巴巴道:“忠伯,忠伯,等等,她,她是来找我的,你莫要动手。”
沈佑瑜定睛一看,讶然道:“阿迟跑去裹什么乱?他认得那小贼?”
何泗本就觉得那小贼眼熟,听沈忠嚷了一通,又见秋风迟跑出来,再看那小贼,假面皮皱巴巴的已经快掉下来,只那双明亮眼睛还在骨碌碌乱转,不禁叹气道:“岂止他认得,我们也认得。”
沈佑瑜诧异道:“是谁?”
那头沈忠也诧异道:“这丫头是来找你的?那她怎么不说一声,反倒偷偷摸摸的溜进来?”
秋风迟红着脸道:“大约,大约是因为她不知道我此时在不在,想先进来瞧瞧。”
饶是此时连玉亭满腹疑问,也忍不住噗嗤笑道:“阿迟这话连自己都骗不住。”
果然沈忠皱眉正色道:“她若不知大可以堂堂正正问,何必偷摸易容溜过来。秋少爷,你为何要维护这个小贼?”
秋风迟满面通红,道:“忠伯,她真是来找我的,你放了她罢。”
沈佑瑜奇道:“这人到底是谁呀?”
何泗叹道:“会下毒又爱捣乱,你我都认识的小丫头,还能有谁?你还在她手上吃了大亏哩。”
沈佑瑜双眼圆睁,想了一想,忽地一个激灵道:“是闵真真!”
何泗点头苦笑。
沈佑瑜登时来了劲,腾地跳过去叫道:“你这小妖女,又来弄什么鬼!”一面叫,一面就抬手去撕那小贼面皮。
秋风迟见状慌忙上前想阻止,到底没来得及,那小贼见沈佑瑜伸手过来,想往后缩,可却给身旁几名山庄弟子牢牢按住,竟是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沈佑瑜刺啦将假面皮撕下来。
沈佑瑜撕了那小贼假面皮,定睛一看,小小圆脸细眉弯弯,天生笑眼满面淘气,果然就是闵真真,登时得意起来,道:“果然是你这臭丫头!”
闵真真见已被认出,索性脸一昂,道:“就是我,怎么了,你又能怎样?”
沈佑瑜哼了一声,指着闵真真对沈忠道:“忠伯,这臭丫头坏的很,单拿绳子绑是不行的,你得拿铁链把她锁住。你也不必审问她,她狡猾的很,就把她锁到马房关起来,先饿她几天再说。”
说罢,沈佑瑜扭脸朝着闵真真挤眉弄眼,小声道:“把你送到马房,再饿你几天,不给你洗脸更衣,过几天你就真成蓬头垢面的臭丫头了,看你还得意!”
闵真真闻言,登时气的脸色忽白忽红,她并不怕挨打受苦,却受不了沈佑瑜说的这个,登时大骂道:“沈佑瑜,你等着,我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沈佑瑜得意道:“你先过了这几天,再说以后罢!”说罢便转头跳着脚催促沈忠道:“忠伯,快将这臭丫头锁起来,快呀!”
沈忠初时只是不明白秋风迟为何维护闵真真,此时又见沈佑瑜跑出来,言谈间显然确实与闵真真相识,不禁更是糊涂,一时犹豫不决道:“大少爷,你也认识这姑娘?”
沈佑瑜催促道:“不认识不认识!忠伯你怎么也啰嗦起来,若是阿焕在家,我早就叫他教训这臭丫头了!忠伯你还磨蹭什么,快把她锁起来!”
沈佑瑜正不住口的催促,忽地被秋风迟一把捂住嘴,秋风迟急道:“你莫要乱说。”说罢,秋风迟又扭脸向沈忠道:“忠伯,她真的是我朋友,来山庄找我的,你放了她罢。”
沈佑瑜登时大急,想高叫不许放,无奈嘴巴被秋风迟牢牢按住,只能呜呜乱叫。
第56章 真亦假
连玉亭在旁边看的着急,忙扯着何泗衣袖道:“何大哥,你去叫他们放了闵姑娘罢。”
何泗诧异道:“你怎么也帮着她说话?”
连玉亭道:“我不是帮她说话,只是我瞧她易容成这样也要冒险混进山庄,兴许是有什么苦衷。再者先前我还骂过她,她后来却又帮我们捉住了刘菱,也不算很坏。”
何泗转眼看向闵真真,却见她虽被沈佑瑜气的面色发红,眼中却仍有精光闪烁,登时想起与沈佑瑜初见闵真真时她那难缠劲头来,一时不由得浑身一抖,道:“她能有什么苦衷,还要偷偷摸到群英山庄来,我只知她有苦衷时,却是要旁人倒霉。我们还是莫去管她。”
何泗打定主意不想去管闵真真,那边秋风迟还在向沈忠求情,沈忠看看秋风迟又看看沈佑瑜,一时迷糊起来,捻着短须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闹间,满院弟子忽地齐齐叫道:“庄主!”
却是沈墨白也到了,正满面疑惑往几人这里看,沈忠忙迎上去道:“庄主。”
沈墨白道:“这是怎么了?不是抓贼么,怎么闹成这样?阿迟,你在和瑜儿打架么?”
秋风迟忙松开手,涨红了脸道:“不是,我们没有打架。”
秋风迟手一松开,沈佑瑜猛吸两口气,立即指着闵真真叫道:“这臭丫头坏得很,来山庄必定不怀好意,爹你快叫忠伯把她关起来!”
秋风迟闻言,忙摇头叫道:“不是的!沈叔叔,她是我的朋友,此次是来山庄找我的,这是一场误会!”
他二人各执一词,沈墨白亦皱起眉头,转脸看向闵真真,上下打量她几眼,道:“放开这位姑娘罢,让她自己说,为何要易容潜入山庄。”
沈忠一怔,忙道:“可是庄主,这小丫头还会施毒……”
沈墨白微微一笑,道:“有我在此,无妨。放开她罢。”
那几名弟子闻言,齐齐应声便松了手退开。
闵真真一被松开,先是转了转手腕,随即狠瞪了沈佑瑜一眼,沈佑瑜看见,忙一跳跳到秋风迟背后。
沈墨白道:“姑娘,你为何来我群英山庄?是否真如风迟所说,你是他的朋友来此寻他?”
闵真真转面看向沈墨白,道:“是,也不是。”
沈墨白一怔,道:“愿闻其详。”
闵真真道:“来找他只是一层,另一层就是,我想拜入群英山庄,锄强扶弱共卫正道。”
沈佑瑜探头叫道:“胡说!你才不是阿迟朋友,你自己就坏得很,还锄强扶弱,胡说八道!”
秋风迟却忙道:“闵姑娘真的是我朋友,阿瑜你莫要乱说了。”
闵真真道:“我过去确实做过一些不应当的事,如今幡然醒悟要改邪归正了。沈盟主侠名远扬,我是真心敬佩,所以特地前来,只是心下忐忑,才易容混进来想先探探路。”
沈墨白沉吟片刻,闵真真忽地半跪在地,扬声道:“我是真心投入正道盟下,请沈盟主能宽宏大量,容我痛改前非,我今后定然只做好事。”
闵真真这一跪大出众人意料,沈佑瑜咂舌道:“做戏竟也能做的这么真。”秋风迟却焦急道:“闵姑娘,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不至于如此。”
何泗心内亦是纳罕,不知道闵真真到底是要搞什么名堂。
沈墨白沉声道:“姑娘请起。”闵真真站起身,又向沈墨白道:“沈盟主——”沈墨白道:“群英山庄暂时不能收下姑娘。”
闵真真闻言一怔,目中竟露出极失望的神色来。何泗心道:这闵真真若说是装作如此,装的也太像了,若非我知道她狡诈,看她神色,几乎要信了她一心向善了。
沈墨白见闵真真面露失望,忽地又道:“但姑娘既然是我风迟侄儿的朋友,往后便也是我群英山庄的客人,随时都可来做客。”
闵真真双目登时亮了起来,喜道:“沈盟主此话当真?”
沈墨白含笑点头道:“自然当真。”
闵真真郑重向沈墨白一拜道:“多谢沈盟主!”
沈墨白既然已答允了闵真真让她自由来去,也就不再管她,带了沈忠等人走了。闵真真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儿,忽地转脸看向沈佑瑜,唬的沈佑瑜忙缩回秋风迟身后。
闵真真却并未理会沈佑瑜,只对着秋风迟笑笑道:“我今日便回去了,改日再来。”
秋风迟傻愣愣地点了点头,闵真真便扭身往山庄外去了。
闵真真走后,沈佑瑜才站出来,扭脸看见何泗,又不悦道:“何大哥,你方才怎么袖手旁观,不帮我抓着那臭丫头?”
何泗见沈佑瑜忽地埋怨起自己来,不禁苦笑道:“我妹子叫我帮她,你却叫我抓她,叫我听谁的好呢?”
沈佑瑜一怔,望向连玉亭道:“怎么,你要帮那小妖女?”
连玉亭点了点头,沈佑瑜登时气焰便矮了半截,含糊道:“我也不是要专门要仗势欺负她,只是她先前实在可恶,我才想着小小教训她一下,你莫要误会。”
连玉亭却道:“我知道。先前闵姑娘对你实在是无礼,你生气也是应当,自然不算欺负人的。”说罢,连玉亭却又瞪了何泗道:“可我却生何大哥你的气,我叫你出手帮她一下,你都不肯。”
何泗一怔,还没喊冤,沈佑瑜已颇为赞同地点头道:“就是,何大哥实在是不厚道,也没出手帮我。”
连玉亭哼了一声,走过去牵着沈佑瑜道:“咱们走,不理何大哥了。”沈佑瑜自然是连连点头,也不理会何泗,二人扭身走了。
何泗呆立原地,只觉极其冤枉,苦笑不已,扭脸又见秋风迟还傻呆呆看着山庄外,不禁更是无奈。
自从沈墨白答应让闵真真出入山庄,闵真真还真时常来去,大摇大摆在正道盟内四处乱看,也不知她要去哪里,谁要为她领路她也不肯,只自己左摇右摆不知在寻些什么。
虽她还未做出什么不妥之事,但沈忠受沈佑瑜鼓动,加之自己也对闵真真颇有疑虑,又见她如此行径更是不安,因此每每闵真真来,都要满怀戒备远远跟在她身后。闵真真何其机灵,立时便察觉了,常常故意七拐八绕意图甩开沈忠。
沈忠虽对群英山庄极为熟悉,却架不住闵真真花样百出,每每一个不留神便被她溜走,只唬的沈忠在山庄内找许久,闵真真才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得意洋洋在沈忠面前走过去。
如此几番下来,沈忠到底年纪大了,直跑的气喘吁吁,心下登时认定闵真真如此狡诈,混进群英山庄必定有所图谋。
闵真真行为也着实古怪,若说她不喜欢沈忠跟着,秋风迟要为指路她也不肯,便是一同走,闵真真也是心不在焉,不一会儿便会寻个借口溜走,只留下秋风迟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她这般来了几次,何泗也不免疑惑起来,问了秋风迟几回,秋风迟也傻呆呆讲不清楚闵真真意欲何为,何泗无奈,只得叮嘱秋风迟留神盯住闵真真,不许她再去闹什么事。
闵真真再来时,秋风迟便格外留神,寸步不离,闵真真走了一会儿,忽地道:“我自己待一会儿,你莫要跟着我了。”
秋风迟赶忙摇头。
闵真真扭脸看着他,道:“摇头是什么意思?”
秋风迟诚恳道:“你想去哪里,我带着你去。”
闵真真道:“我没想去哪里。”
秋风迟道:“那我带你在山庄里逛逛好不好,校场此时应当有人比武,我们可以去看。”
闵真真转了转眼珠,道:“你去罢,我在这里歇息一会儿。”
秋风迟一怔,道:“你不去,那我也不去。”
闵真真忽地拉下脸,道:“你怎么这样烦?我不要你跟着,当初我说来山庄找你是假的,你总不会当真了罢?”
秋风迟愣了愣,摇摇头。闵真真瞪着他道:“怎么又摇头?摇头什么意思?”
秋风迟呆呆道:“意思就是我没有当真。其实我知道你不是来找我的……”
他这话一出,闵真真倒是有些意外,道:“你原来知道,那你还帮我?”
秋风迟道:“我,我……”他磕巴半天,还没说出个所以然,闵真真忽地站起来道:“这个沈忠老头,又来跟着我,到底怕什么,怕我炸掉他的山庄么?”
闵真真说罢,扭身就气哼哼地走了。秋风迟呆了一呆,扭脸往后看,却没见人,不禁纳罕道:“忠伯并没跟着啊。”他转头想告诉闵真真沈忠并未跟来,却发现闵真真早已不见踪影。
秋风迟呆了一会儿,心道:闵姑娘又哄骗我么?他想了一想,便又去找闵真真,走了没几步,便见沈忠自前方走过,不禁自语道:“原来闵姑娘并未骗我呀,忠伯果然在。只是忠伯方才还未到这里,闵姑娘竟然已察觉了,好生厉害。”
沈忠恰巧自这里路过,也瞧见了秋风迟,不禁大声问道:“秋少爷,你不是跟闵家小丫头一起的么?怎么只你自己在这里?”
秋风迟道:“我刚才走的慢了,没跟上闵姑娘。”
沈忠一跺脚道:“啊呀,这小丫头别不是又独自跑哪里作乱罢?当初庄主就不该答应叫她来,我这就找她去。”
沈忠匆忙返身去找闵真真,秋风迟也连忙跟上,却仍啰里啰嗦同沈忠解释道:“她不是自己跑的,是我步子太慢没跟上。”
沈忠与秋风迟寻了许久,天都将黑了才在花园一处僻静角落寻到闵真真,闵真真却是坐在一处山石之上,正在发怔,竟未察觉到沈忠二人到来。
秋风迟仰头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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