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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宠妾想逃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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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隽僵直地坐着。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干的,你若再说不出些有用的东西,明日就改叫陈吹牛算了。”
  叶清隽喝了口冷酒,面色更加阴沉。
  陈标治见旁人催促便道:“自然是要冷着她,千万不要理她,要让她自己反省,这样一来她就会发现丈夫才是他的天。”
  他打了个酒嗝,又继续道:“没有丈夫她就没有了倚仗,旁人让她为难的时候,她才会知晓我们这些男人的重要性,便会愈发依赖,唯恐会失去了,你们明白不明白啊?”
  “切……”
  “浪费时间,这都是屁话。”
  众人嗤之以鼻。
  宴席散后,叶清隽出了陈府,却蓦地被人叫住。
  “殿下。”
  程微景走上前来,叶清隽却不知他竟也会在这里。
  而事实上,程微景是听见他会来,才特意也来赴宴。
  他先时还想叶清隽是不是与陈标治有旁的事情,才特意过来。
  岂料对方便安静地吃了酒,一直耽搁这么晚才回去。
  他如今正是新婚里头,便这般冷落家中妻子,足可见他根本就不在意云黛。
  程微景这时虽已调整好了心态,可是想到云黛时,心口仍会酸胀。
  “何事?”叶清隽道。
  程微景冷眼盯着他道:“昔日若没有殿下从中作梗,想来黛黛如今也该嫁进了程家。”
  叶清隽挑起唇角,“是么?可她嫁给我之后却也十分高兴,可见小姑娘的心思并做不得数。”
  他说着看向程微景道:“你该清楚,她若是喜欢你一分半点,又怎会在听到你不能提亲的时候毫无伤心之色。”
  这话犹如瞬间击中了程微景的七寸,让他竟哑口无言。
  叶清隽与他笑了笑,则上了马车去。
  只是等帘子落下时,他脸上的笑意亦是收敛起来。
  程微景没能娶到云黛是因为他从中作梗。
  比起程微景,云黛还拒了他两次。
  倘若没有天子赐婚,他又能比程微景好得到哪里去。


第72章 
  待回了府上; 青衣见他如今待云黛不敢太远着,也不敢太亲近,那样子着实叫旁观者抓肝挠肺的难受。
  他哪里知晓他今日抱得美人归; 还亏得青衣在背地里给他拉了一波同情分。
  将小姑娘哄得满脸热泪; 这才能给他这机会。
  他不清楚也就罢了; 还跑去听别人胡扯。
  青衣不免好心提醒道:“殿下这些日子都忙得早出晚归; 皇子妃没您陪着必然会不高兴; 不过她不高兴也是因为喜欢殿下,殿下只要哄一哄她就好了。”
  可千万不要听那个陈标治的鬼话。
  叶清隽扫了他一眼; 淡淡地“嗯”了一声。
  等他去了云黛屋里; 却见云黛今日还倚在罗汉床上看着杂书。
  他扫了一眼书的名字; 也发觉她多出了个喜好来。
  云黛见身边有个阴影; 回头看去,蓦地瞧见了他,却放下手里的书; 笑说:“您总算是回来了呢。”
  叶清隽想到这几日没能好好陪她,斟酌了一瞬; 与她说道:“我这几日回来的晚了……”
  他正想说明日便推掉部分事宜回来陪她。
  岂料云黛却牵着他往屋里去,“这没什么; 您若是忙便多忙一些,倘若太晚了您也不必回府上了; 就住在外面也没关系。”
  她出自一片好心,抬眸便瞧见叶清隽意味不明的神情。
  她竟一点都不在意他回来晚了……
  他道:“你不生气?”
  云黛摇头,“不生气呀。”
  “也不怪我?”
  云黛望着他; 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怪您。”
  二人顿时大眼瞪小眼,在原地对峙了一会儿。
  云黛却觉得莫名其妙。
  过了会儿二人都上了榻去,云黛钻到他怀里去,一只细细的手臂揽住他的腰,将自己整个都塞满他的怀抱。
  她头一天晚上便被他弄得有些伤了,一直不肯叫他近身。
  今晚上突然亲近了些,他便忍不住将手探入她怀里去。
  云黛对那晚上的记忆还存着阴影,忙低声道:“您……您上回还答应我,完事了就给我瞧瞧它是什么样的呢?”
  那东西好生磨人,让她死去活来的,她竟也不曾看清楚仇人的面貌。
  亏得她还记得这件事情。
  叶清隽慢慢收回了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与她道:“睡吧。”
  他这一番态度反倒让云黛心里存了个疑惑。
  翌日叶清隽又早起上朝。
  云黛倒是有些习惯了。
  这日她正清闲,便出府去书斋里去挑几本书回来看。
  云黛来的这间书斋正是京中最大的书斋,里面自然是各种类型的书都齐全。
  云黛挑选得差不多时,便要拿去结账,哪知却正好遇见了熟人。
  程微景乍然瞧见了她,才发觉她如今变化颇大。
  云黛今日穿着丁香色绣玉堂富贵对襟缎袄,耳边一对翠玉水滴坠儿,衬得她肤色莹白透润。
  她原就生得好看,粗衣衬得她我见犹怜,锦衣衬得她娇花碧玉,如今瞧她,却是有着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美丽。
  即便她的目光仍是那般温柔可亲,可她也不再是他从前能随随便便打量的了。
  “程哥哥。”云黛温声地唤了他一声。
  他是云柒的朋友,她即便是成了亲,叫他一声哥哥也没什么不对。
  “黛黛。”程微景听见她的声音,心口那股酸涩感便又浮了上来。
  她如今嫁了一个并不珍惜她的男子,这让他更是觉得叹惋。
  “你如今可还好?”程微景挤出笑意来问她。
  云黛微微颔首,道:“我过得极好,程哥哥不必忧心。”
  他迟疑了一瞬,想到叶清隽的种种行径,又说:“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不合时宜,只是你原就值得更好的人,他……他兴许待你也有别的图谋,事事未必会与你坦白。”
  他说这话虽是逾越,却也是希望她能多留一个心眼。
  云黛笑说:“我嫁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想了想,道:“程哥哥也莫要再介怀过往之事,日后必然也能娶得一个贴心之人。”
  她说话总是极软绵好听,程微景听她说话时,心里每每都极是熨帖。
  家里人都想他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可云黛这般心思通透简单的,才正是他想要的。
  只是再想这些也都毫无意义。
  他与云黛能各自安好,自然再好不过。
  他二人正说着话。
  叶清隽在门外停顿了片刻,便阴着脸转身回了。
  今日也是巧了,他是特意推了其他事情早些回来。
  回来时路过书斋,便想给她带几本杂书供她消遣,岂料就撞见了他二人说说笑笑的画面。
  “回府去吧。”叶清隽吩咐道。
  青衣道:“那皇子妃……”
  叶清隽道:“不必管她。”
  青衣只好收声。
  等云黛回了府去,疑心今晚上叶清隽仍会迟回,便也没再等他。
  只是等到第二日丫鬟才与她道:“殿下晚上没有过来……”
  “没有过来?”云黛面露疑惑。
  丫鬟道:“殿下昨儿下午就回来了呢。”
  云黛不解。
  所以他昨天就在府里,若说是有事情要处理,白日无暇见她,可晚上为何也不过来。
  难不成真被长粟给说中了?
  “那他今日又出门去了?”云黛问道。
  “没有,殿下在他书房中处理事务,哪里都没有去。”丫鬟答她。
  云黛兀自待了一会儿,又叫丫鬟去炖了鸡汤来。
  待到下午,云黛便端着鸡汤过去书房。
  她进去时,叶清隽果真在忙。
  “我听闻您从昨天下午回来一直忙到今日呢。”云黛小声说道。
  她将那鸡汤放在了桌上,又盛出一碗来,往他面前送了送,道:“您总该歇一会再继续……”
  叶清隽淡声道:“放在这里就是。”
  云黛却又劝道:“歇一会儿吧,事情总是忙不完的……”
  她抬起那双纤嫩玉柔的手搭在他臂上,正想与他说些什么,却见他蓦地停住了动作,避开了她的双手。
  打她进屋来时,他便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听她说这些,便将那碗中熬得金黄的鸡汤一口气灌了下去,将碗搁在桌上。
  “如此可满意了?”
  云黛怔住了。
  叶清隽见她忽然没了声音,回头便瞧见她杏眸泛着红。
  云黛揪着袖口忽然转身往外走去。
  叶清隽拳头抵着桌面叫她回来,可她理都不理了。
  待她走到门边抬手碰到了房门的时候,便蓦地被身后的人捉住了手腕。
  叶清隽拦住她的去路,云黛便红着眼睛一声不吭地望着他。
  叶清隽面色微沉,心道他不能将她囚禁在府里,阻止她同别的男人见面,也不能罚她叫她心里落下阴影,更不能甩脸子给她看。
  难不成他躲着她生两日的闷气都不成了?
  他憋屈坏了,眼底透出几分冷嘲:“当日你说即便我不喜欢你了,你也一样情愿嫁我,如今只不过是这般,你便忍不得了?”
  云黛抬眸泪莹莹地望着他,片刻便颇是委屈道:“我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她想着又低声道:“况且我当时不过是亲了您一下,您便有了反应,您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呢?”
  叶清隽蓦地一僵。
  她如今知道的东西可真是不少……
  云黛那时见他一本正经的说出那句话来,没有反驳他,也不过是给他面子而已。
  不然她对着他下半身指指点点,他那时候恼羞成怒了又怎么好。
  他怎么能真的觉得他不喜欢她了,她还能理会他呢?
  云黛又道:“我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呢,您若是再不与我说明白了,我自然也会生气。”
  她唯恐他小瞧了她,忙又挺着腰板凝着他道:“我若是生气了,定然是极难哄的。”
  虽然她这时眼里还凝着泪花,身躯亦娇颤着,毫无半点说服力。
  可叶清隽与她僵持了一会儿,却仍是生硬道:“我昨日路过书斋时,瞧见你与程微景正是有说有笑……”
  云黛闻言,隐隐有些了然,问他:“那您是醋了?”
  叶清隽蓦地一声冷笑,“我自然不会吃醋。”
  云黛迟疑,“那……您是看见我与程哥哥有说有笑,心里感觉不舒服了?”
  叶清隽见她盯着自己,便颇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云黛心道这和吃醋的意思有什么区别么?
  只是换个角度想想,她若是好心给他做了鸡汤,来书房看见他同一个丫鬟有说有笑,必然也是会醋的。
  云黛牵住他的衣角,低声说道:“这回是我错了,您不高兴是应该的。”
  叶清隽绷着脸道:“你可比从前长进太多,还知道认错。”
  云黛忙点头,道:“自然全都是我的错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错的还不止这一出了。”
  她望着他,颇是惭愧:“我明知道您忙,竟然也不知道与您撒个娇,求您回来陪陪我。
  这几日明明心里一直想您,想得都睡不着觉,却还死鸭子嘴硬,憋在肚子里不说呢。
  可这种事情我不说,您又怎么会知道呢?
  哪怕是我有机会多关心您两句,您必然也就知道了我的心意,会特意早点回来陪我的,是不是?”
  云黛说完又极懂事的总结了一番,“我可真真是不懂事呢。”
  叶清隽脸色明显微缓。
  可见她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的心里去了。
  云黛将房门打开来,又道:“我这就回去反省去了,您这几日一定要好好生我的气,给足我脸色看,不然我自己都过意不去呢。”
  她一副懂事惹人爱的乖巧模样,忏悔了一番便离开了他书房。
  叶清隽对着空荡荡的书房,神情略有些恍惚。
  这难道是他要的结果么……
  她既知道错了,不是应该留下来好好表现,哄得他高兴吗?


第73章 
  云黛回了屋里; 长粟却坐在廊下做绣活。
  云黛过去扫了一眼,见她又在做香囊。
  香囊这东西戴得久了容易磨旧,而且款式总是要跟着季节气候还有时下兴行的图案来变化,所以多做一些总归有备无患。
  长粟发觉她在边上窥着,便问她:“皇子妃去看过了殿下?”
  云黛微微颔首,坐在她身边与她说道:“也怪我从前用情不专,叫他如今没了安全感; 如今我多哄哄他也是应该的。”
  长粟听到这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之后一连几日,云黛也都没了下文。
  叶清隽每日不是宿在自己院中就是宿在书房里; 即便忙得再晚也要回来。
  可云黛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曾去看过他一眼。
  他原也不至于如此; 这都亏得她那日去他书房一通忏悔; 忏悔完了之后莫说台阶,连梯子都给他撤走了; 叫他竟下不来台。
  他这几日埋头工作; 于朝政之事上倒是提高了不少; 还得了大臣与天子的不少称赞。
  只是回到府里他便总有些暴躁; 叫人愈发摸不清他的脾性。
  这日他回府上来; 脚步下意识地往云黛院子方向走去。
  青衣却忍不住提醒道:“您好些天都没有去皇子妃那里了。”
  叶清隽缓缓将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
  他呵斥道:“多事。”
  说罢便沉着脸往书房去了。
  青衣又觉莫名其妙。
  他仿佛在殿下的眼里看到了“想去”两个字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提醒了之后对方反而不去了。
  待到晚上; 叶清隽要歇下时,丫鬟正进来替他换了夜里的茶水。
  叶清隽忽然将丫鬟叫到床榻前来。
  他这时穿着中衣,褪去了华丽的服饰; 经那暖黄的灯光醺染,顿时也少了几分冷厉,面容似莹玉一般,俊美温润的气质便叫丫鬟看直了眼。
  “你今年多大了?”叶清隽温声问她。
  丫鬟红着脸,似喝醉了酒般,低声答了他。
  叶清隽摸着手里的小兔子,心想和云黛竟也是差不多的岁数。
  他想了片刻,又问:“你觉得我如何?”
  丫鬟激动地小手微抖,羞涩道:“您生得伟岸,英俊,更有霞明玉映之貌,总之……奴婢再也没见过比您更好的男子了。”
  很好,虽然没有意识到他的优秀的内在,可他的外在仍是没有退步。
  叶清隽心里微微自信,俊美的脸上又露出了温柔的表情,问她:“喜欢我吗?”
  丫鬟鼻管微热,双眼泛光的表情已经做出了回答。
  叶清隽赞她道:“你是个有眼光的丫鬟,明日你便去皇子妃身边伺候。”
  待她与云黛多说一些他的好话之后,他总归还是能下得来台了。
  丫鬟掩着心口只顾着点头。
  等到叶清隽歇了,丫鬟回到下人房里却傻愣住了。
  她将这事情与自己小姐妹说了一通,小姐妹戳她脑袋道:“你傻啊,咱们殿下分明就是看上了你,只不过碍于新婚,又兼皇子妃的母亲是那样凶狠的人,他自然不敢得罪。”
  “所以……”丫鬟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所以叫你自己去皇子妃跟前求个恩惠,待皇子妃将你赐给殿下做个姨娘,殿下不就不必为难了。”小姐妹说道。
  接着她二人畅想了一番美好的未来,才激动地睡下。
  第二天丫鬟便按着叶清隽的吩咐去了云黛的上房。
  长粟打量了丫鬟一眼,见丫鬟确实有几分姿色,却也能理解。
  小夫妻俩吵架就是这样,一言不合,男人就要纳个妾来给妻子一个下马威。
  很好,她所臆想的宅斗生活终于要开始了。
  长粟秉着要借此给云黛上一课的心思,将丫鬟领进去了。
  待云黛听了丫鬟的来意,倒是有几分怔愣。
  “嬷嬷……”云黛一脸求助地看向长粟。
  长粟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却听云黛问道:“我竟忘记了纳妾这事情该怎么处置,是我亲自去给她布置,还是叫您去给她布置?”
  她仔细回忆了一番,却丝毫没有这些印象。
  她亲自给妾侍布置会不会有失皇子妃的身份?叫长粟去负责的话……可长粟不也代表着她的脸面?
  长粟沉默了片刻,脸色微僵道:“交给叶管事去安置也是一样的。”
  云黛微微颔首,极是痛快地让人将丫鬟送去。
  丫鬟走了,云黛的院子里便又清静了下来。
  长粟怔怔地望着远处。
  想她从前与长谷跟着牧虞在启国的时候,都是宫斗与宅斗的一把好手。
  当初牧虞放狗咬死想要叛国的妹妹牧嫣时,那些狗还是她找来的。
  后来牧虞嫁给了个小白脸,她一根手指头就把对方治得死死的,长粟和长谷也就失去了在后宅中应当发挥的作用,提早进入了养老生涯。
  她陪云黛出嫁前,长谷还曾羡慕于她,觉得她又能重回当年腥风血雨的生活中了。
  岂料如今,她家皇子妃连个妾侍都懒得搭理,差点还积极的亲自安顿去。
  她疑心自己这把岁数跟着云黛混,照这个情形来看,恐怕也没有继续发光发热的机会了。
  等丫鬟屁颠屁颠找到了叶荣昌时,叶荣昌的面部亦是微微抽搐了一下。
  “你是说,皇子妃要将你提拔成妾侍,伺候殿下?”
  丫鬟小脸红扑扑地点了点头。
  叶荣昌问她叫什么名字,提笔想要记下她的名字,可是落笔落了几次,都没胆子写。
  最后他还是决定先去问问叶清隽再说。
  后来他也觉得他亏得是去问过了的。
  只说他过去与叶清隽说了这件事情,就瞧见叶皇子的脸色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叶荣昌见状更忍不住擦了擦冷汗,却还是问道:“那……殿下要还是不要?”
  叶清隽捏着手里的空瓷杯,一言不发。
  片刻,他的目光缓缓挪到了叶荣昌的身上。
  叶荣昌连同身上的肥肉一起颤了颤。
  叶清隽轻轻一笑,问他:“你觉得呢?”
  叶荣昌战战兢兢道:“您与皇子妃刚成亲,好像是有些不太合适。”
  叶清隽温声道:“原来叶管事也是个长了脑子的人,我差点以为京城的水土差点让叶管事迷失了自我,反而越活越回去了……”
  他阴恻恻道:“我叫你来做管事的,可不是叫你没事拉皮条的。”
  叶荣昌无辜躺枪,一边连声答着是是是,一边心里却暗骂他不讲理。
  分明听见是皇子妃的吩咐后变脸的,却还假装没听见叫自己背锅。
  待他走了之后,叶清隽蓦地将手里的杯子掷在了地上,心里暴出一句脏话。
  妈的,她根本一点都不爱他——


第74章 
  连日来府里的气氛颇是压抑。
  云黛是毫无察觉; 可府里下人却都在皇子殿下身边伺候得如履薄冰。
  大抵是见云黛是个好说话的; 好些人跑来长粟这里递话; 劝皇子妃早日原谅了殿下才是; 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长粟抽了抽眼角; 心道这又是哪一出戏。
  她家皇子妃莫不是又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待抱怨的人多了; 长粟耳朵都要听出了老茧; 这日便与云黛委婉地说了几句。
  “您瞧瞧,是不是应该去劝慰劝慰殿下,他许是压力大了些。”长粟说道。
  云黛捧着一本《风流书生俏小姐》的书; 正若有所思。
  翌日阴了天; 倒是与叶皇子的脸色如出一辙。
  临到夜里时; 外面便刮起了大风,轰隆的雷声,吓得胆小的人早早都躲在被窝里不敢冒头出来。
  叶清隽才歇下; 便听见有人靠近床榻的脚步。
  来人脚步轻盈,分明是个女子。
  大半夜的不点灯不吭声地往这里来; 目标很明显便是他了。
  他眉头微蹙,眼底积压着几分阴翳,不耐地捉了床头一块玉佩就砸了过去。
  “哎哟……”
  这叫唤声竟还是个耳熟的。
  叶清隽脸色僵了僵; 片刻将灯点亮。
  云黛穿着单薄; 两只手揪在一处眼巴巴地望着他; 直往他床边一杵。
  “外边电闪雷鸣的,我怕得紧……”
  叶清隽冷笑了一声,道:“怕了不会找下人陪你。”
  云黛雾眸微闪; 又压低了声音道:“下人如何能比得了您,况且方才打了个闪我心里一直便慌着,只是一想到了您,我就不怕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往他床上爬去,见他没有制止,便爬进了床里面,还自觉地钻进了他那温暖的被子底下。
  她身上微凉,一触碰到他,便叫他又蹙起了眉。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云黛却是一副无辜的表情。
  她主动送上门来了,叶清隽心里翻了翻旧账,发觉全都是他欺负她的旧账,她到底也没有做过什么可恶的事情叫他捉住把柄。
  他一面将被子往她身上拢去,一面沉声问她:“你如今倒是不怕我了?”
  不仅不怕,反而在害怕的时候还会主动来找他。
  云黛抬眸望了他一眼,心想当初怕的也不过是因为那场噩梦。
  后来他都不再是叶家主了,她也不再是他的宠妾了,他们如今的生活和梦里的情景几乎都没有半点干系了。
  她又不是个杞人忧天的人,怎能因为怕就错失了自己喜欢的人。
  “我从前与您说的那个噩梦,您也不信,我怕您怕得很,那时也是觉得您随时都会要了我的命,我如何能不怕?”她极是诚恳道。
  叶清隽见她又提起那个梦,却也没有反驳她。
  小姑娘害怕的时候喜欢做乱七八糟的梦是正常的,可她却梦见他弄死了她还当了真,可见他从前在她心里的形象是极其恶劣的。
  “您不如与我说说,倘若您是我梦里的人,为何会那样残忍对待别人?”云黛问他。
  叶清隽温柔地手指抚了抚她冷冰冰的脸侧,道:“我自然不会像梦里那样做了……”
  云黛微微吐了口气,正觉得这梦境也没甚靠谱的,却又听他说道:“我必然是要那个人不得好死。”
  光是折了手,丢出了府去又怎能泄心头之恨。
  便是云黛方才假设的那话,他稍稍一想都觉得不能接受。
  莫要说云黛被人害得流产,就算是她没有身孕,他也不见得能容人害她。
  “可是……可是……”
  云黛结巴了,立马又相信了那梦,还想着为身为宠妾的自己拉回几分,“可是梦里您手下留情了,可见您也是喜欢那个妾侍的,对吗?”
  叶清隽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轻笑了一声,便也随着她的担忧思索了一阵,道:“我着实想不出手下留情的理由,或许是你梦里出了差错,那个被伤害了的女子并未流产。”
  又或是他根本就不重视那个所谓心头好的女子,所以她被人害得流产了,他也能轻易放过。
  “那您就不能手下留情嘛……”云黛难过地哀求着他。
  她很显然认定了那个惨死在梦里的妾侍就是自己了。
  叶清隽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答她:“不能。”
  云黛气鼓了脸瞪着他,又要爬起来了。
  “您说的对,我是该回去找嬷嬷陪我的。”
  她一点都不想哄他了。
  叶清隽额角青筋微微一跳,又将她按住。
  “你这两日给我纳妾的事情我尚且还没有与你计较。”
  云黛哼道:“那您与我计较好了。”
  叶清隽顿时没了声音。
  云黛与他僵持着,扫了他一眼,道:“不是您想叫我给您纳妾的嘛?”
  叶清隽疑心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却仍是板着脸问她:“我想你就给我纳了?”
  二人互瞪了一会儿,云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就当是我的错……”
  叶清隽想起她上回认错,认得他去都不能去她那里的事情,额角的青筋顿时微微一跳:“住口。”
  他的语气重了一下,云黛吓了一跳,果真住了口。
  她见他脸色阴晴不定,仿佛酝酿着什么,心也渐渐提了起来。
  这人真真是难哄,莫不是哄不好了……她正是疑心,却见他僵着脸与她道:“是我的错。”
  “嗯?”
  云黛望着他,兔耳朵也跟着抖了抖,唯恐是听错了声音。
  叶清隽道:“你我是夫妻,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该包容你才对,况且我也老大不小了,如今总与你像个孩子一般斗气,传出去必然也要被人笑话。”
  “那我与其他男子有说有笑的事情,您不计较了?”云黛问他。
  叶清隽忍着醋意绷着脸道:“我何曾计较过。”
  喔……云黛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那我给您纳妾的事情,也不计较了?”她又问他。
  她不提这个也就罢了,提到这个他就更气。
  他皮笑肉不笑地捏住她脸皮说:“你身为我的妻室,这次也就罢了,若是下次还不懂得拈酸吃醋,我便要用家法处置了你。”
  云黛吃痛,忙把脸蛋贴到他怀里去不给他报复的机会。
  “咱们家还有家法吗?”云黛疑心得很。
  叶清隽想了想,道:“我既是家里的一家之主,什么样的家法自然是我说的算了。”
  云黛顿时颦起了秀眉。
  旁的都是虚的,可家法是真真的。
  她最是怕疼,一想到藤条棒子,就吓得杏眸微润。
  “还是别了,我禁不住打,一不小心就会被打死的。”她脑袋里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着实又真情实感地害怕了起来。
  她如今知道他不会要她的命了,可若要打她,他怕是还下得去手的。
  毕竟他打过她也不止一回了,每次都叫她疼得好几天都不能好过。
  叶清隽暗道她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能打死了她,他自己过不过得下去不说,她母亲怕是能跟他同归于尽了。
  她越是忧心,便越是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去。
  叶清隽垂眸便瞧见了她纤细白皙的脖颈露在外边,后领子微敞,一眼瞧下去,皮肉粉嫩,似块暖白玉脂一般,惹得人手指发痒,极想要上手盘弄一番。
  “你既不喜……那换个惩罚就是了。”
  云黛听见这话,抬眸看他,却见他眸子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嗯,换一个吧,换成什么我都愿意的。”她捉住他的手,有一股撒娇讨好的意味。
  叶清隽这时又颇是满意。
  她这回不聪明的时候,总算是发挥的恰到好处了。
  乃至第二回 的时候,云黛终于知道他第一回是真的手下留情了。
  她越是不肯出声,他便愈是要作弄得她死去活来。
  云黛呜咽道:“算了算了,您打我板子吧,时候不早了……”
  到了这个点,她觉得打板子不一定能死人,可总这样地熬夜却不一定了。
  叶清隽喑着声音道:“已经迟了,我见就数这个惩罚最适合你。”
  要他现在停下来,那才是要了他的命。
  可见他们在这件事情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短时间内极难达成共识了。
  “唔……”
  云黛听不得自己发出的怪声,便颤颤地伸出手去扯了床头的巾子含住。
  即便如此,她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待天色微明,叶清隽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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