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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金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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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人很快就散了个干净,而台上杨呈壁依旧死死的搂着卞紫,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低声安抚,当真体贴至极。清然扯了扯我的手想说些什么,我却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出去再说。只是杨呈壁却突然松开卞紫跑了下来,一把将我抱了个严实。
“花开!”他将头埋在我颈间,闷声说:“方才谢谢你,真的十分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卞紫就……”
对于杨呈壁,我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语问苍天……难道他没察觉卞紫正一脸复杂的看着我和他吗?
我十分利落的伸手将他推得远远的,然后说:“走了。”
这次他没有在追上来,只在身后低低的说了句:“花开,你记着,我欠你一个人情。”
回去的时候清然显然十分激动,一个劲的问我何时跟杨呈壁混的这么熟,对此我一概当做没听到,只因我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跟他熟了起来,至于方才的事情……人总有一时脑热的时候,不是吗?
******
我以为今日的事情过后,我应该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会再见到杨呈壁。
我当真这样以为。
只是为何杨呈壁会在我准备熄灯入睡之时提着两坛酒站在我的门口?
“花开,不好意思啊。”他挠了挠头,讪笑着说:“我有些睡不着,想来想去,似乎只能来找你……”
我挡在门口,丝毫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他眨了眨眼,十分无辜的说:“今日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姑娘告诉我的。”
清然?“她告诉你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问她啊。”
“为什么要问?”
“因为我要来找你啊。”
“……”我无力的抚着太阳穴,“她就不怕你这么晚来找我对我有不轨?”
“那个……”他斟酌了一会,小心翼翼的说:“那位姑娘说,凭你这身功夫和力气,怕是没有人能对你有任何不轨行为的。”
我……
他耍赖的嚷嚷道:“快点让我进去,我手上还有伤呢,再提着酒伤口又该裂开了!”
我睨着他,“你伤口裂开了干我何事?”
他故作可怜,“花开,你就让我进去吧,你这么好的功夫,我就是想干什么也干不了啊。”说罢看准了缝隙就硬生生挤进了门,十分利索的坐到了桌边。
我看了看门外已黑下的天,面无表情的关上门走了他面前,“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潇洒的将一坛酒放到我面前,接着自己拿起了另一坛,“来陪我喝酒!”
“……”我眼角抽搐的看着他,“我是女子。”
“女子怎么了?你可丝毫不比男子弱。”他立刻回嘴,“你瞧瞧有几个人能打过你的!”
“我要睡觉。”
“长夜漫漫,何须睡眠!”
“……”现下我十分想将酒坛子往他头上砸去。
他却不顾我的脸色,一把拉着我坐下,率先拿起酒坛灌下一大口酒,接着粗鲁的擦了擦嘴,“好酒!你也尝尝!”
我看了看酒坛子再看了看他,“你怎么出来了?”我想他应该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他眼神黯了黯,撇了撇嘴说:“我又不是禽兽,得到了她的身子又有何用。”
也不知当初是谁跟登徒子一般孟浪的调戏她。
“花开,陪我喝吧。”他低着头,闷闷的说:“今日……是我娘的忌日,我只希望你陪我喝几杯而已。”
他娘亲的忌日……吗?
我明明知道不该理会,可还是在心底叹了口气,拿起酒坛撞了他的一下,说:“干……”我看着有我脑袋大的酒坛子,顿了顿说:“坛。”
他扑哧笑出了声,“好,干坛!”
杨呈壁带来的酒极烈,我没喝几口便觉得胸口发热,喉间更是像有把火在烧,他却一口接着一口,似乎咽下的只是寻常的白开水。可没过多久他便满脸通红,眼里也迷蒙了起来。
“花、花开,”他咽下一大口酒,口齿不清的说:“我有个哥哥,你知道吧?”
我点头,“恩。”
“他、他、他在十八岁的时候,为了救我,被老虎给咬死了。”他摇头晃脑,“我大哥在的时候对我很好,我、我爹呢,是对我大哥很好。然后大哥死了,我爹有整整两年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于是我又在充当听人诉说的角色了?
“你、你以为我会伤心?”他打了个酒嗝,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才不稀罕和他说话!”
恩……口是心非吗?
他突然趴到我耳边,神秘兮兮的说:“我、我告诉你,我巴不得我爹去死!”
“……”我一手推开他的脸,却意外的发现他说这句话的表情竟然十分的……认真。
“花开,我希望他死,真的。”他憨憨的笑了起来,“他恨我害死了大哥,我也恨,我恨他害死了我娘。”
我默默的收回了手,决定继续听他说下去。
“我、我娘啊,长得不美。”他半闭着眼睛似在回忆,“她只是个农妇的女儿,不懂什么知书达理,只知道一心一意对我爹和我们好。我爹呢,原本是个落魄的秀才,然后去赴京赶考,没考上,但也有了机会去国舅爷手下做事。他很聪明,很快就得到了国舅爷的赏识,一直得到重用。”
“然后呢……有个大官的女儿看上了我爹,要做我爹的妻子。”他伸出食指摇了摇,“不是妾哦,是妻,明媒正娶的妻。”
这种情节……我似乎经常在戏文里读到。
“可是我娘没有犯任何七出之罪,所以我爹不能休妻,他不能。”他又灌了一大口酒,痴痴的笑说:“可是他又想娶那个大官的女儿,因为她比我娘年轻,比我娘貌美,比我娘有身家。所以我爹啊,他准备了一杯酒。”他比了个杯子的手势,“他跟我娘说,‘他们威胁我,如果不杀了你就要对慎儿和壁儿下手。’我娘傻啊,蠢啊,竟然信了,然后她哭着嘱咐我爹要好好对我们,然后,然后她就喝下去了。”
“他们以为我和大哥都不在,但其实我躲在柜子里,等着下人们来找我。”
我的胸口竟然有些闷了起来,只因说到这里,他已经完全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天真鲁莽的杨呈壁。
“花开。”他冷冷的说:“我亲眼看到我爹让我娘喝下毒酒,而我娘喝酒的理由是为了我们。”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笑了笑,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那几年我每天都梦到我娘,只要闭上眼,只要闭上就会梦到。”他低低的说:“我梦到她说:‘壁儿,我都是为了你们好,都是为了你们。’”他突然伸手扫落了酒坛,大声吼说:“为什么是为了我们!为什么!她就不能别那么天真吗!为什么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为什么她不问问我们的意见!为什么!”
他发了狂般剧烈捶着桌子,连手上的绷带被血染红都不知,我皱眉,最终还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杨呈壁。”我缓缓的说:“都过去了。”
他抬眼,呆呆的说:“那为什么我还是忘不掉?”
“会忘得。”我说:“等你足够强大,强大到能证明你不用她来保护,然后告诉她,当初是她错了。”
他怔怔的看着我,喃喃着说:“我会证明,我一定会证明。”他伸手揽住我,死死的抱住,“花开,我爹,他不是好人。”
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颈间流下,接着便听到他小声呜咽,“那个女人生不出孩子,所以他色心又起,到处沾花惹草,前几年甚至为了得到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生生害死了她全家人。”
这就是……官吗?
“那是我唯一一次和他作对。”他说:“我放走了她,让她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金陵。”
我拍了拍他的背,“你和他不一样。”
“是,我和他不一样。”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一定要摆脱他,一定。”
到最后竟然哭着睡着了。
我让他趴在了桌子上,正打算将他扔上床然后去清然那里挤一晚时,有人敲响了门。
“花开。”玉珑柔柔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公子叫我来替你换药。”
我极其自然的开了门,丝毫不觉得这样的场面有何不妥。玉珑进门后皱起了眉,下一刻便看到了桌上睡死的杨呈壁,当下低声叫了起来,“你房里怎么会有……”
我对她摆了摆手,“杨呈壁。”
玉珑脸上一惊,立刻退到了门外,眼神有些慌张,“杨呈……壁?”
我微微眯眼,“玉珑?”
她拍了拍胸口,责备的说:“你一个姑娘家的房里怎么会有男人?”
“只是来找我喝酒罢了。”
“喏,这是你的药!”她故作镇定,动作却难掩慌乱,“你敢紧将他安排好,男女共处一室毕竟不妥!”说完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我看着她难得的失态,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到是什么地方,与此同时杨呈壁一个翻身摔到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我慢吞吞的走到他身边,伸脚踢了他一下,再一下,又一下,见他全无反应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认命的将他扶了起来。只是这厮醉酒以后也不安生,离床才几步的路便绊了我一脚,差点害我后脑勺对地摔下去,幸亏我一个转身将位子对调了下,于是便成了他后脑着地摔倒在地,而我趴在他身上,双手支撑在地,和他之间空出一道距离。
此时门口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我抬头,竟直直对上了周卿言喜怒不明的俊美脸庞。
☆、二三章
他低敛着眸,只那般不喜不怒的看着我,直看的我有些莫名其妙。
“主子。”我提着杨呈壁的肩站了起来,边将他身子扶正边礼貌的开口,“这么晚了,主子有事吗?”
周卿言若有所思的看了杨呈壁一眼,突然轻笑了声,“看来是打扰到你们了。”
“……”我顿了下,刚想回话却见杨呈壁吃力的睁眼,结结巴巴的说:“卿、卿、卿言,你、你来的正好,我找你、有、有事!”
“哦?”周卿言挑眉,似是玩笑的说:“我以为呈壁是来找花开的。”
“那、那也是!”杨呈壁认真的点头,口齿不清的说:“我、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你们两个的!”
周卿言笑笑,问:“那呈壁找我是为了何事?”
“我找你是为了、为了、为了……”说到最后,他竟转过头疑惑的问我:“我找他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着?”
“你醉了。”我无言了片刻,一把抓住他的领子,面无表情的说:“等酒醒了再找他也不迟。”
杨呈壁却不依,试图甩开我的手往周卿言走去,“我不!我、我要找卿言说事情,必须现在!马上!立刻就说!”
“你要和他说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他愣了愣,嘟囔着说:“我,我有些记不清了。”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抓住他的胳膊便将他扛上了肩,只是他却挣扎着厉害,边还嚷着,“我、我、我想……”
“有什么事情等睡醒了再说。”
“不是,我、我想……”
“你最好把他放下来。”身后有人开口道。
我停住脚,侧身看他,“怎么?”
“因为……”他的视线扫过杨呈壁,最后落在我脸上,缓缓的说:“他要吐了。”
他话音刚落,杨呈壁便喉结一动,作势就要呕吐,惊得我立刻扯住他的领子往后一拉,一字一顿的对他说:“不,准,吐。”
杨呈壁脸上一惊,似乎有些被我吓到,接着喉结又是一滚,似乎是……咽回去了?
……真是恶心。
“我……”杨呈壁仰着身子,可怜兮兮的说:“我难受。”
我冷静的看着他,“憋着。”
“我想吐。”
“忍着。”
“我真的很、很难受……”他眨了眨眼,黑眸似乎泛着泪光,“我、我就吐一小会。”
他以为是在买菜,还能讨价还价不成?“什么时候不想吐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杨呈壁求救的看向一直旁观的周卿言,“卿、卿言,救我……”
周卿言却事不关己,“呈壁,既然花开都这么说了,你就照做吧。”
杨呈壁咬了咬牙,满脸纠结,“我、我不难受了,你让我起来成吗?”
我这才松了手,他跌跌撞撞的往床走去,边自言自语着:“睡、睡了就不难受了,睡觉。”等他好不容扑倒在了床上,便立刻舒服的磨蹭着被子,碎碎念着闭眼睡了过去。
老实说,我对他将双脚放在我被子上的行为没有意见,但如果那双脚上还穿着靴子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正当我准备过去将他喊醒时,周卿言却在身后低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却让我有些不舒服。我只迟疑了一眨眼的功夫,便识相的收回脚,改而走向了他,微低着头,问:“主子还有什么事吗?”
他止住了笑,没有说话,我看不见他的脸,自然无从得知他的表情,只能继续低头,听他浅浅的呼吸声,慢条斯理,规律平稳。
“花开。”他突然抬起我的下巴,俯身凑近我的脸,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眨了下眼,长睫似乎扫过我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痒,“你跟呈壁感情这般要好,可该如何是好?”
还未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他便松开了手,说:“早点休息吧。”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皱眉。他方才那番话的意思是……?
“花开……我渴……”
我转过身,盯着床上那人好一会后才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待到我伺候完他喝水,又弄好一切要走时,杨呈壁一把扯住我的手腕,明明是闭着眼睛却带着哭腔的说:“娘,壁儿想你。”
“……”
“娘,壁儿真的很想很想你。”
“……”
“娘想不想壁儿?”
“……”我能说我不是你的娘吗?
“娘,壁儿想吐。”
“……不许。”
我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再跟杨呈壁一起喝酒,决不。
******
“花开。”
“……”
“花开!”
“……”
“你给我起来!”清然一把掀开被子,气势汹汹的说:“再装睡我就踹你下床了!”
我瞥了她一眼,将被子重新盖了回来,“你踹的动吗?”
“呃……”她犹豫了下,立刻又笑说:“论武功我确实打不过你,但是你记着,你现在睡得是我的床。”她得意的拍了拍床,“我要洗被子,你不介意我把被子拿走吧?”
“……”我微微睁眼,“你要问什么。”
她兴奋的趴到床前,“你昨晚跟杨呈壁出什么事情了?”
“你觉得我跟他会出什么事情?”
她“嘿嘿”笑了两声,“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懂得,什么都有可能。”
我着实想一巴掌扇去她眼里的暧昧。“清然,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我提醒道。
“别跟我提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她却毫不扭捏,眸中清清亮亮,“那杨呈壁到底怎么回事,他昨天不是将卞紫买回去了吗?怎么会大半夜提着酒来找你?而且直接睡在你那屋了?”
消息传的还挺快。“事情就像你说的那般。”
“哪般?”
“他找我喝酒,醉了,直接在我那里睡下。”
“那你呢?为什么不通知别人将他送回去?”
“没必要。”
“你一个姑娘家,随随便便让男的睡你房间里,不怕破坏名声吗?”
“我现在正睡在你床上。”
“你认真点好不好。”她脸色微沉,话里不再带着调侃,“你就让他这么对你?”
呃,似乎有些不对劲?“清然。”
她撇嘴,“干嘛。”
“你以为我喜欢杨呈壁,杨呈壁却爱卞紫,我为了不让他伤心才帮了卞紫,但他却一脚踏两船,明明有了卞紫还来引诱我?”
她愣了下,继而有些结巴,“我我我,我不是这么想的!”
“恩?”
“那个,其实一点点……”
“当真?”
“好啦好啦,我确实这么想。”她哼了声,“那个杨呈壁死皮赖脸追着卞紫那么久,你来了之后还不是和你打的火热。如果他跟卞紫的事情就此打住也就罢了,但昨天他花了两千两黄金替卞紫赎身。”她竖起两个指头,夸张的说:“两千两黄金啊,我都差点以为他是真爱了!”
“要是他从此跟卞紫消失在你眼前,快活的过日子那也无妨,只当你遇人不淑,可他呢?半夜提酒去你房间,就这样我也不说,可他竟然直接在你那里睡下了!”她不屑的笑了几声:“不是刚替美人赎了身吗?怎么不回去抱美人?又或者美人不搭理他所以就来找你了?”
不知怎么,我竟有些想笑。“我不喜欢他。”
她呆住,似是没料到我会这般直接,“啊?”
“我不喜欢杨呈壁。”我又说了一遍,“是你想多了。”
清然皱眉,一副“别说了,我都懂”的表情,“花开,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的。”她坐在床沿,语重心长的说:“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
我来回看了她几眼,颇为迟疑的说:“你……当真不告诉其他人?”
她重重的点头,“当真不说!”
“也罢。”我幽幽的叹了口气,“其实我对杨呈壁……”
她向我投来鼓励的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确实……”
她坐的更近,抬手准备拍肩安慰我。
“不喜欢。”
她的手顿时停住,傻傻的说:“啊?”
“我说我确实不喜欢杨呈壁。”
“你你你,”她气急败坏的收回手,“逗我玩啊!”
我好笑的睨着她,“方才我已经和你说过一次了,是你自己不信。”
“我以为你是难为情!”她气的鼓起双颊,“我这么担心你,你还这样,哪有这样耍人的!”
“清然。”
“干嘛。”
“我不会难为情。”
“呃,你……”
“而且也不觉得这事情有什么好难为情。”
“花开。”
“恩?”
她极为严肃的说:“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吗?”
我不以为然,躺回被窝准备补眠,她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兴致勃勃的问:“对了,你知道最近城中出现的赤焰大侠吗?”
“不知。”
“你也太孤陋寡闻了点,竟然连赤焰大侠都不知道。”
“……我可以睡了吗?”
“睡什么睡。”她又是一把掀开被子,完全无视我只穿着单薄的亵衣,“我跟你说,这赤焰大侠最近可火了。”
“恩。”听这名字就挺火。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才这么火吗?”
我十分诚实的回答:“不知。”
“那你想知道吗?”
我反射性的想回答“不想”,但碍于清然“你敢说不想我就掐死你”的眼神,我只能慢吞吞的说:“想。”
清然露出了赞赏的表情,显然是在夸奖我的识相,“事情呢是这样的,大概四个月前,城西雷家发生了一场火灾,火只着了一间屋子,但也烧死了一个人,那就是雷家的主人雷世铌。那雷世铌生前是个酒鬼,一喝醉就开始打他妻子和孩子,邻居要是去劝架,他连邻居也一起打。有人把这事情告到衙门了,但衙门也管不了家务事,久了之后也没人再去管。他妻子也试过带孩子逃跑,但每次都被他抓回来,然后打的更凶,听说好几次都打断了肋骨,连孩子都整日鼻青脸肿。”她眼中闪过一道恨意,冷笑了一声:“对妻子和孩子这么狠毒的人,难怪死了也没人伤心。”
“这跟火焰大侠有什么关系。”
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什么火焰大侠,是赤焰大侠!”
“呃,好,赤焰大侠。”
“那时大家都只当这是个意外,但是第二个月,第三个月又发生了两起火灾,都只烧一间屋子,都只烧死了一个人。官府也觉得事情有蹊跷,开始将三个案子一起调查,但除了查出死的三个人都是些该死的人渣以外,其他什么也没查出。后来不知是谁说必定是有人行侠仗义,为我们金陵除去败类人渣,这才起了‘赤焰大侠’这个名号。”
我沉默了会,问:“那些人是被活活烧死还是死后被纵火?”
她扯了扯唇,眼底十分冷漠,“谁在乎呢?”她突然又笑了开来,甜甜的说:“这个月是第四个月,不知道又是哪家遭殃呢?”
清然说完便极其愉悦的离开了,完全不顾被她惊吓到的我。
是的,惊吓。
我总以为清然如她表现出的那般,虽然疯癫却天真可爱,却不知她也有如此阴暗和偏激的一面。
我竟觉得有些安慰。
至少,我并不是唯一被遗弃的人。
☆、二四章
那日过后,关于我跟杨呈壁的闲言闲语便多了起来,他们自然不敢当着我面说是非,只是一转过身,背后便开始窃窃私语,内容无外乎“样貌比不上卞紫的十分之一”“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才迷住杨公子”之类。对此我倒不怎么在意,毕竟嘴长在她们身上,叫我用浆糊一个个将她们封住也不大实际。
这日刚用过午饭,玉珑便到了我房间,手里还拿着几件衣裳,“花开,伤好些了吗?”
我放下手中的事情,“不碍事了,我正打算下午过去。”
“没事就好。”她笑了笑,突然转了话题:“对了,最近外面好像有些闲言闲语,不知你听说了没?”
我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却没像那日回答清然那般干脆利落的告诉她实情。
最近玉珑见着我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仔细回想,正是她撞见我跟杨呈壁喝酒那晚后才有的转变,只是她却不像其他人那般带着鄙夷和看好戏的神态,而是若有似无的担忧,以及欲言又止的犹豫。
我替她倒了杯茶,说:“这种地方,闲言闲语总归不少。”
“说的也是。”她连喝了几口茶水,“那晚你房里的是杨公子吗?”
我在她对面坐下,“恩。”
“听公子提过他好几次,一直都没见着,反倒是在你房里才见到。”她笑的有些促狭,“我瞧他似乎挺喜欢你的。”
我不置可否,“兴许是吧。”
玉珑的眼神有些闪烁,“那你对他呢?”
我笑了笑,“人倒是不错。”
“哦。”她应了声,又喝了口茶水,“你觉得跟他比起来,主子怎么样?”
“主子?”我挑眉,“自然是主子出色。”虽然我和周卿言有些小过节,但这样的对比,答案简直显而易见。
“不是,我是问你更喜欢主子还是那位杨公子。”
我有些奇怪她竟然会问这个,面上却不动声色,“主子是主子,杨呈壁是杨呈壁,岂能用喜欢去比较。”
玉珑闻言有些着急,脱口而道:“你若更喜欢杨公子,以后怎么跟着主子一起做事?”
我自认是个聪明人,却被她这个逻辑搞得有些混乱,“我不是会毁约之人,既然签了三年的卖身契,自然不会中途跟别人走。”
她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低声叹了口气,“我也是怕你被那杨公子迷住,一不小心就误了终身,你也知道,那杨公子已经赎了风月阁的花魁卞紫姑娘。”
当然知道,还是我帮的他。“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那就好,你要是走了,主子可就少了个好帮手。”她松了口气,故作愉悦的说:“我先回去了,主子还等着我呢。”
“玉珑,你手里的衣服。。。。。。”难道不是要给我的吗?
“啊,差点给忘了。”她似乎才回过神,将左手一直捏着的衣服放在了桌上,“这是你上次叫我帮你定做的衣裳。”
我颔首,“多谢。”
即使玉珑表现出的担忧跟清然一样,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担心的另有其事,而那件事情,似乎让她十分不安?
“咳咳。”有人清咳了两声,“回神了吗?”
我眨了眨眼,门口那人可不就是这几日谣言的罪魁祸首?
“花开,呵呵,好久不见。”杨呈壁干巴巴的打了声招呼。
我懒得看他,顾自收拾桌上的茶杯,他见状快步走了进来,一把抢过杯子,殷勤的说:“我来,我来。”
我也不跟他争,由他将杯子洗净后再乖巧的停在我跟前,“还有什么事情要做?你别动,我来!”
我瞥他一眼,“做什么,赔罪吗?”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找你喝酒还睡在你屋里坏了你的名声!”他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你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吧!”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道歉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事情?”
“啊?”他眼睛开了条缝,“不然呢?”
“你看那边。”我指着他身后的床说。
他转身,“怎么?”
我抬腿,毫不犹豫的将他踹趴在了床上,而后一字一顿的说:“你竟然穿着鞋睡觉,而且,吐了一床。”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明儿就叫人给你送十床全新的被褥,床上铺一床,地上铺九床,你看怎么样?”他揉着屁股站了起来,“姑娘家的怎么力气跟蛮牛似的。”
我刚才的力道可是两成都不到。“出去,我要锁门了。”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是要去卿言那里吗?”
“恩。”
“你手没事了?”
“恩。”
“那正好,我跟你一起去。”
我瞧他一眼,“你去做什么?”
他回的理直气壮,“我找卿言有正事!”他突然像泄了一口气,诺诺的问“对了,我昨晚有和你说什么吗?”
“。。。。。。”我能说什么都说了吗?
他干笑了几声,“哈哈,不会的,我酒品十分好,铁定什么也没说。”
对于他的自我安慰我只能回以同情的眼神。
他十分尴尬的收回了笑容,默默的走在了前面,嘴里似乎低声说着:“老子以后再也不碰酒了。”
杨呈壁进了周卿言屋里后便将门关了起来,我头一次被排除在了他们的谈话之外,这让我有些怀疑,莫非他找周卿言真有什么正事?只是我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他会有什么正事,要知道他以前找周卿言也找的勤快,但说穿了无非是找个不惹卞紫厌烦的借口来风月阁,再靠卞紫对周卿言的迷恋将她约出去而已。如今卞紫都被他带走了,他找周卿言还能有什么正事?
算,爱正事反事,全都不关我事。
约莫一个时辰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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