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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妾为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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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红纸七夕又买了为萧战从头到脚买了一套新的布料,用来做新年的新衣,左右她待在别院里也没什么事情,能为萧战做两件衣服,权当是萧战不在,他日日在自己跟前一样,她高兴。
萧战随的她高兴,只要是她愿意买的,他欢欢喜喜的掏着荷包,傻乐的在那儿给了银子,一路走下来,七夕买的最多的东西还是给他的,她自己买的少之又少。
彼时,萧战瞧见了不远处有一家胭脂铺,只拉着七夕往那胭脂铺中去,好好的给七夕挑一挑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
京城里带出来的胭脂水粉想来也用的差不多了,他不懂这些,进去了之后,老板娘极其会做生意,满嘴的好话,为七夕挑了茉莉粉又挑了玉女桃花粉连带着口脂也给七夕挑了一盒。
萧战连价都没讲一下很是大方的付过了银子之后,又要带着七夕去买首饰,七夕这会没听他的,一想到萧战每日里天未亮便起来练兵,这么冷的天,风吹雨打的……
那首饰不过戴在头上好看,都是身外之物罢了,她从前用木簪也一样能绾发,她不在乎的。
“我瞧前头有个小哥自己削的乌木簪也挺好看的,价钱也不贵,你便给我买那一支吧,府里没带出来的东西里什么好的没有,别浪费了银子。”
七夕拉着萧战一路往回走,只道自己并不需要那簪子,真心实意的只觉得那乌木簪子便不错,萧战无法,只得陪着她往那处一个年轻的小后生所摆置的摊位上而去。
小后生的摊位上一排做工还算细致的乌木簪有各种的纹路,草花纹,水波纹,七夕瞧中了其中的瞧着素净的云纹簪子。
伸手想将那支摆置在角落不起眼之中簪子拿起时,一只男人的手,在此刻也握住了那支簪子,两个人撞了个正着。
七夕忙收回手抬眼时,视线已然与那人交汇,交汇的那一瞬间不知道光线太过刺眼,还是她真的出现了幻觉,她竟然瞧见了……
“天赐……”
“成王……不想竟然这么巧,会在这里碰见王爷,王爷也是来为夫人选购簪子的?”
七夕在瞧见正对着日光,日光之中那张脸和她的天赐哥哥一模一样的脸,一样身形的男人让她眼泪浸满着眼眶,声音在这一刻都哑了。
她将前头天赐两个字唤出时,跟在她身后的萧战将一个陌生的称呼唤了出来,一个七夕陌生到极致的称谓,成王……
王爷!
七夕因为这一个称谓,步子不由的退了两步,眉头紧皱的看着面前衣着华丽,气质高雅的男人,甚至将指甲掐入了肉中,又多看了两眼。
自幼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男人,她不可能认错!
此刻的七夕眉头紧皱,脸上写满着无数的疑问,而看着自己让萧战称之为成王的男人这会眼里写满着陌生,甚至是波澜不惊。
七夕觉得他此刻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也正因为这个眼神,七夕不敢确定!
她的天赐哥哥自幼最疼她,舍不得她吃一点苦,受一点委屈,小时候犯错母亲要惩罚她打她手心,她手还没伸出来,天赐哥哥就已经过来护住了自己,若真的是天赐哥哥,他绝对不会不认自己。
也正因为这样,七夕这会只用着审视且狐疑的目光不断的瞧着面前的这位“成王”!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人,若换下这一身华服,七夕这会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进“天赐哥哥”的怀里,痛哭流涕,甚至是感念老天爷给他留了一条命。
可这会……
“这是内子七夕,七夕,这位是成王,如今在兵部述职,这段日子也在西山大营之中处理练兵事宜,算的上是我的同僚。”
萧战站在七夕的身后,并不曾发觉七夕神色上的不对,还以为是见着了生人一时不适宜,此刻只向柳云霆介绍着七夕的身份。
柳云霆此刻心上的震惊并不比七夕少一丝一毫,他并不曾想到自己就那么巧和七夕见了面,尤其是在拿起那簪子,四目相对时,若非他紧咬着牙关,做出一副漠然的样子……
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着七夕那样审视自己的目光,柳云霆只觉得自己绷不住……
“小夫人安!”强忍着心头的震惊,柳云霆这会双手作揖向七夕道了一声安好。
短短四个字,使得七夕长吸了一口气,这世上绝不可能有连声音都一模一样的人,七夕看着面前的柳云霆,已然将其和方天赐化上了等号,可看着柳云霆那样疏离的模样,此刻哪怕心头有着再大的震惊,这会也是欠了身。
“成王安好!”声音里都带着颤抖的七夕这会回了四个字,可目光却一直放在柳云霆的身上……
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在苦求着老天开眼,还她天赐哥哥平安归来,让母亲能够治好了心病,现如今活生生的“天赐哥哥”站在眼前成了成王,她虽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此时此刻却依旧难掩心中的激动。
“小夫人也看中了这支簪子吗,君子不夺人所好,这簪子我便不买了。”
柳云霆此刻站在原地,将手中的簪子递给了与自己对面而立的七夕,很是客套疏离的说着场面话。
七夕接过了簪子抿了抿唇,萧战已然将银子付给了小后生,而后向柳云霆道谢“多谢王爷美意,都到日中了,咱们寻个地儿一起用个饭吧!”
柳云霆让了簪子,萧战这会便想请柳云霆一起用个午膳,七夕这会也希望这位“成王”能够多待一刻,她好找个机会开口。
她不敢和萧战提,若成王是天赐哥哥,那么其中到底存在着什么故事这是七夕不知道的。
一个王府里的王爷,这个身份似乎比萧战这个将军更加……
七夕怕自己胡乱说话,会给成王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想先自己打探清楚了,自己不识得这位成王,总有人识得,旁敲侧击的打探一下,总能够知道蛛丝马迹。
柳云霆感受着七夕探究而来的目光,此时此刻不敢再留在原地,在萧战提出一起用膳的当下便以最快的速度拒绝。
“将军难得与小夫人在一起,并不用管我,我随处看看就好,你们随意!”
柳云霆的话回绝的快,甚至不等萧战再多挽留,便已经抱拳告辞离开……
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脚步,七夕的脑子里印出的只有她的天赐哥哥在做错事情时,也是这样,跑得极快,这一个特点再一次对等上之后,她这心在此一刻便越发挑的快速。
“将军……这位成王……什么来历?”此刻,七夕只用着自己最最平静的语气,向萧战靠口,询问着成王的出身。
第105章 诉说
此刻的七夕只想知道关于这位成王的一切,只有了解才能断定她是否就是自己的天赐哥哥。
七夕甚至在想要怎么才能够和成王再见一面,最好是私下里单独见一面,到那个时候,若他真的是天赐哥哥,一定会认自己的!
带着这种心思的七夕一脸虔诚且好奇的看着面前的萧战,希望萧战能够给自己答疑解惑。
萧战看着七夕投向自己疑问的眼神,并不有疑,在此一刻牵住了七夕的手,将手中的那支乌木簪簪在了七夕的头上,而后诉说着柳云霆的来历。
这些来历之中自然包括着关于柳云霆自幼流落他乡,又在战场之上因为一块玉佩被找回一事,细数过往,只道他这位半路被找回来的世子爷日子也并非旁人眼里看到的那样快活……
主母忌惮防备,纵是有才,却有许多东西难以施展,如今这老成王倒下了,他才渐渐能施展拳脚,有所建树。
七夕在听到这话的当下,目光里恨不能泛着光……
自幼流落他乡而后在战场之上被找回这一句话,在此刻让七夕燃起了无数的希望,就好像是升起的火一般。
可这会她不敢胡乱开口,她不再是那个从山里面走出来什么都不知道的丫头了,他听萧战说这位成王刚刚接任王爷之位,府中还有许多人总爱与之为难。
她经历了这么多,自然知道后府宅院里的难为,自然不敢因为自己的缘故害了他……
这可是要命的事!
七夕这会心上似如一团乱麻,心里眼里想着的只有“成王”她真的很想能够再见这位“成王”一面……
一顿午膳七夕用的心不在焉,整个人目光一直飘忽在外头,萧战叫了她好几次,还以为是她昨夜里不曾睡好之故。
用完午膳休息了片刻萧战便带着七夕回去,只向着她心思恍惚,还是早点带着她回去休息休息的好,也没了再逛下去的心思。
而柳云霆那儿在镇定了心神之后其实一直不曾真的离开,他躲在了暗处,看着七夕与萧战同逛这街市,看着他们一并坐下说着话,一直在忍耐着,也在思量着,要不要直接便把这所有的事与七夕说了。
七夕神思开外,柳云霆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以他对于七夕的了解,在七夕见过自己过后,七夕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亦或者是罢了,她会深究到底,一定会去寻找自己是否就是方天赐的真相……
他不怕七夕知道,而是怕在七夕知道后,七夕会恨自己的贪图富贵,厌恶自己此刻成为了一个小人。
回到别院的七夕无心在做任何事情,在萧战让她好生歇息之时,抱住了手上的被褥压住了心头的心思睁着眼睛胡思乱想。
萧战和衣躺在了七夕的身旁搂住了七夕陪着七夕一起睡了一会,军营日子清苦,回去之后怕又要半个来月不得回来,这会他只想着能陪七夕一刻便是一刻。
偏天刚入夜时,门上丁伯来报,大营里来人有事请了萧战回去主持事宜,萧战听得军营有事,在这当下片刻都不敢耽搁,与七夕嘱咐了几句便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军营。
白日里睡过的七夕夜里倒了觉,加之此刻心上有了心事着实睡不着,她便取了衣裳来做,只让玲珑早些回去。
玲珑则是因为白日里实在走了许多的路,这会真的困了,七夕点着灯依旧在灯下做衣服,她怕光线扰了玲珑,只让玲珑去自己的房中睡就好,她夜里本来就不需要怎么伺候。
玲珑与七夕之间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也不矫情,在将茶水等一应的东西尽数为七夕准备好后,她便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去了。
七夕这心里如今只存着对于“成王”的疑惑,做衣衫也是三心二意的这心思都不再针线上,片刻的时间,手都不知被扎了多少下,那么疼。
最后一次针尖戳穿了手时,七夕干脆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瞧着沁出血珠的手指,干脆拿着剪刀将蜡烛的烛芯剪断,长吸了一口气而后吐出,这摇摇晃晃的烛火就灭了。
屋子里陷入黑暗时,七夕寻了手边的火折子想将蜡烛重新点燃时,七夕察觉到了一阵凉意,屋里明明拢着碳,可这凉风直从外头灌进来,她便不敢动了……
“天……天赐哥哥……”
屏息了许久之后,七夕在这一刻结结巴巴的喊了那么一声,只想知道这涌进来的冷风带进来的人,是否是她心中所想着的那一个。
“萧战没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天赐,而叫柳云霆了吗……”
柳云霆到底还是不忍让七夕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日也难免,思来想去许久之后,还是趁着夜色趁众人都已睡去之后,来了这里。
好在这院子里人不多,那个门上的丁伯根本连半点警觉性都没有,他进来听到那怯生生的天赐哥哥之后,他这心再怎么硬,到了这会都已经软了。
他自觉自己在会在七夕的面前抬不起头,此刻显得格外卑微,而七夕在这会不敢点灯,她怕点灯会叫人看见这屋子里有两个身影,这会只抹黑与柳云霆说着话。
“差役送来了你的死亡抚恤金和血衣还有那张平安符……母亲在见到那血衣的那一刻彻底病倒了……我卖了家里的地带着她出去瞧病,好容易救了回来,可家却已经被人烧了……”
七夕这会的声音变得颤抖甚至带着哭腔,她不敢相信,有一天老天爷会开了眼,让她的天赐哥哥还活在这世上。
她此刻真的很感谢漫天诸佛让她这会还能感觉到一丝丝的欣慰!
她在柳云霆出声之后,便将这许多的事情一一告知柳云霆,不曾问柳云霆一句,他为何会成了王爷,在七夕看来,活着便好,活着比变成任何身份都强。
“母亲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
说道最后一句时,七夕在这漆黑的屋子里神色黯然,泪水从眼角挂落,对她而言,最遗憾的事便是母亲已经不在了,而她还是因为自己的出路被方清芷生生给逼死的。
那一句不在了出声之后,柳云霆应了一声,只道她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母亲不在了,七夕还跟了萧战……
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心,致使了这个再也无法挽回的局面,都是因为他的过失……
“你……过的好吗?”
七夕曾幻想过无数次她的天赐哥哥死而复生,她真的和天赐哥哥见面会是什么样子,只是从未想过有一天再见面,会是这样。
物是人非不过如此!
七夕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向柳云霆问了这一句话,只想知道他过的是否安好,若安好,便足够。
她记得自己有一回和萧战赌气,原是因为参加他的婚宴……
“新……新嫂子对你好吗?”此刻七夕只问询着关于柳云霆的一切,虽说身份变了,可人还在,便已经足够。
七夕由始至终和母亲的心愿都是一样的,都是希望柳云霆好便是了!
“七夕,你忘了,我和你的身份了?你……”
新嫂子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把刀在这一刻扎入了柳云霆的心,黑夜里的柳云霆脸色冷到了极致,哪里来的新嫂子,至始至终他想要的只有七夕一个。
从前他只以为七夕已经不在了,如今七夕活生生的还在这儿,还和自己说着话,不管她从前跟了谁,在柳云霆的心里,他要的还是七夕。
“你现在是成王……而我……天赐哥哥,你既然活着那便不要再管从前的事情了,好好让自己活下去,早早开枝散叶,告慰母亲在天之灵,萧战对我很好,我喜欢他!”
柳云霆所说的话七夕自然懂得是什么意思,可就算是懂得,她也不会去做,她在京城因为一个典妾的身份,加上一个卫国公,已然是闹得满城风雨。
多少人戳着脊梁骨的在那儿说道自己,成王府里凶险,若柳云霆再搭上自己,她不愿意在扰了柳云霆。
除了这个之外,那便是自己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在萧战一个人的身上,她对柳云霆只有兄妹之情,那是自己的天赐哥哥,只是哥哥,只有感激。
“从前我不懂情事,分不清男女之爱,天赐哥哥,将军对我极好……”
“对你好你就不会让一个方清芷给弄得满身伤痕受她诸多算计,对你好也不会只让你用着典妾的身份跟着他,七夕,你且在等等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接回来的,让你过好日子!”
七夕此刻想与柳云霆说清楚,别在纠结从前,不管他是怎么变成的成王,这会只要好好活着,活着便是高位了亡母在天之灵。
可柳云霆不听,只让七夕在等等自己,等自己有足够的能耐,足够的能力之后便回来带走她。
萧战身边一个方清芷,后头一个虎视眈眈的公主,在将军府的日子决不会好过,在柳云霆看来,只有自己身边,才是最好七夕最好的归宿,他一定能给七夕最好的!
第106章 未来月信
直至年下萧战未在归来,彼时外头已然是大雪纷飞,西山阴冷,一场雪接着一场雪下的大,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落下的雪花,恨不能将整座城都覆盖下来。
乌黑阴霾的天叫人觉得压抑,好在丁伯早已经把所有过年要用的物件尽数准备齐全。
七夕与玲珑也早把福字窗花剪得齐全,二十三夜里送走了灶王爷,二十四丁伯便请了人来将这院子里外尽数打扫的干净。
年货新鲜的蔬菜与鲜肉这些如今也都入了地窖,鲜肉则放在了大缸内直接放在了外头,外头冷冻上一夜便结成了块,在这里便是吃到十五都不成问题。
丁伯在年下还准备了好些腊肉香肠,都是他亲手坐的,往年便只有他自己一人在这儿过年,萧战也只在军中与众将士一并围炉把那年过了。
今年多了七夕与玲珑,厨娘也不曾放回去留在了这院子里,想着有七夕在,萧战也必然要回来。
屋内在二十九那一日贴上了窗花对联福字,外头挂上了一排一排的红灯笼,今儿个挂上直到十五过后才可取下,丁伯将这一整排的红灯笼点亮,这冷清的院子看上去有了点人气。
七夕让丁伯准备了一桌生菜备了些肉,一并坐下吃个锅子,都要过年了,也该有些过年的热闹。
总是自己和玲珑两个人坐着吃饭怪冷清的,且丁伯自她来后从不对她有任何轻怠,这一顿权当是感谢。
她手里来时没有准备银子,这年下也包不出红包,七夕来这儿也没拿自己当主子来对待,这一顿权当是自己的一番心意。
七夕连请了三次,丁伯与灶上的厨娘实在不好意思,这会便应了下来,与七夕同坐。
丁伯原以为这位将上官恒拢住的小夫人会是个极妖的女人,就和那些个他所见过的姨娘们一样,成天只会将自己打扮的妖里妖气似个吃人的妖精一般。
可不曾想七夕并非他心中所想的一般,这三个多月,七夕最多的时间便是给萧战准备吃食,准备衣裳,自己的衣裳也从不挑剔。
他在这山城里待得久了,这里但凡好点人家的姨娘没有一个好像七夕似得,唯独她格外不一样。
在丁伯看来,七夕便是个极为本分老实的丫头,和他女儿似得,只可惜命不好,卖了自己,也是十分可惜。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七夕与他们也算热闹的吃完了一顿饭,吃完之后,也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她赠了丁伯与厨娘一人一块布料,权当一点点小心意。
丁伯与厨娘再三推脱却推脱不得,最后抱了布料回了自己住的廊屋,七夕则卧在长榻上,身上盖着一条小被褥,手里还在黏着针线想着再给萧战做个什么。
可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在做的,有把针线放下让玲珑收起来了,过了明儿个就是正月,正月里什么都不许动,也就越发没什么事情了。
玲珑那儿将碳盆上烘着的风干栗子剥了给七夕一个,见七夕无聊,只道和七夕一起挑花棒玩儿。
七夕应了一声捻了一个栗子吃,便和玲珑一起挑花棒打发时间!
“小夫人,你自来了这里……好像许久不曾来过月信了?”与玲珑在一起挑着花棒的当下,玲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七夕许久不曾来过小日子了。
这许久大概也有两三个月,七夕自叫人用药伤了身子之后这月信便来的不准,在将军府中一直用药调理,现如今算起来,当真是有些日子了。
七夕听着那话的手在那一瞬间停顿,手中的挑棒已然落了,她也知道自己依旧许久不曾来月信了,原是刻意不想提,如今玲珑说起来,她这会抿着唇,一时不知该怎么回。
“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瞧瞧,说不准是有喜了呢,将军年过而立,也该有个孩子的,这么久了,说不准是喜事。”
玲珑便是再不知道别的,可对于孕事还是了解了一些,尤其她进来伺候七夕之时,便被特意关照了关于照顾七夕身子,尤其要关注七夕怀孕一事。
此刻的她只盼着七夕早点有了孩子,只要有了孩子那将军府里她必然是头一份的,加之又有将军的恩宠,往后要什么还不都是快快的。
她便是跟着七夕也是扬眉吐气,免得那起子小人瞧不得七夕的好,日日的私底下典妾典妾的叫,也不怕烂了舌头。
“别去了,我的身子你还不晓得,旁人若怀孕,不是吐便是胃口不好,我也不曾这样,怕是从前那药的缘故伤了身,等回了京城再说吧。”
玲珑这会只急的想到外头去找个大夫来给七夕好好瞧瞧,七夕没准,这都什么时候,大夫们都在过年,这会去了太扎眼,谁知道这里有没有人放眼睛盯着。
再者七夕也瞧见过别的女人家有孩子时的样子,就算是月事不来,也是不断的吐想吃算的又或者别的什么反应,可她什么也没有。
或许就是从前那药包的缘故,她在京城吃着药调养身子那会也就来个两三天就干净了……
身子弱一时半会不来也会有,她自来了这里,那调养身子的药也停了,或许就是有什么影响。
七夕不敢让玲珑出去,也不想让玲珑出去,出去了真叫有心人知道,只怕又是一场风波,不管怎么说,等过完了年又或者回京以后再说吧,真要是有了,瞒也瞒不住。
可七夕还是觉得不是,怕只是自己身体的缘故!
玲珑见七夕不上心,这会也只能应下,想着回头等萧战来时,再与萧战说了,请萧战亲自去请了大夫来,想来就能分辨一二。
打定了这个主意的玲珑将花棒收拾了,只道是伺候七夕早些个安寝,有也罢,没有也罢,先把身子养好了要紧。
再怎么样,也没有比一个好的身子要强,七夕听后点了点头,当下便跟着玲珑自去净房里梳洗,这水刚不过打了一半,外头就已经听到了“铛铛”的敲门声,还能听到萧战的低语。
玲珑那儿正盼着见到萧战好比萧战说说关于七夕身子的事,不曾想这人就已经回来了。
玲珑那儿欢欢喜喜的赶忙去开了门,外头尚在下雪,萧战的身上披着斗篷,肩膀处积了一层的雪,这会抖落了下来,便坐在碳盆前烤起了火。
“外头雪大一路上路不好走,原该早回来的,不曾想还是晚了,最近过的好吗?”
听得萧战回来,七夕只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之后罩上了一件大衫来到了外头,见萧战脸颊双手冻得通红,只为他奉上了一盏蜜糖水润润喉咙。
而后叮嘱着玲珑去灶上找找还有些什么吃的,给萧战煮一碗来,玲珑原还准备和萧战说一说七夕那月事的事儿,这人这会叫给支走了。
她忙提着步子往灶上去,吩咐了厨娘赶紧给自己做一碗面条好叫自己端走,厨娘那儿早已经忙活上了。
七夕那儿则叫萧战圈在了怀中,抱着七夕的萧战神色温柔,七夕看他的脸上都已经生出了冻疮,红肿了了好一块。
“我记得我叫丁伯给你送了冻疮膏的,你怎么不涂?”
七夕之前就已经瞧见萧战的脸上冻得厉害,故而买了好些冻疮膏送了去军营,为了不叫人瞧见,还是包在袜子里的。
可今儿个看萧战脸上那么大块的冻疮,此刻当真心疼,只问萧战为何不涂冻疮膏,好好的脸这会都皲了不说,这冻疮又痛又痒最是熬人,哪里能吃得消!
她也是长过冻疮的人,一到冬日里出去为地主太太洗衣裳,哪怕是用井水也是冻得够呛,那几年一双手上就没见有个好的地儿,每一年一到时节就犯,今年养在这别院里,这手一直都是好的。
可看萧战这脸,她格外的心疼……
“没事的,我是个将军,哪里有见练兵带兵的将军自己好好的,底下的将士则是满脸的冻疮,这叫人看着还以为是我偷了懒,每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等回京养养就会好的。”
萧战知道七夕此刻心疼自己,只让七夕放心自己没事,男人家脸上有个冻疮算不得什么,每次西山练兵亦或者征战在外都是如此。
西山远比京城阴冷,在校场之上风大雪大,回了大帐里烧了火盆又暖和,这一进一出的自然脸上就要生冻疮。
七夕找来了帕子给萧战擦着脸颊还是心疼的给剜了冻疮膏涂脸上,萧战这会见七夕如此心疼,也没了法子,只能随她,让她给自己擦药就是。
药擦完时,玲珑那儿已然端着煮好的面回了来,面香四溢,这会萧战饥肠辘辘,在玲珑将面放下的那一瞬间便准备动筷。
玲珑那儿则是以最快的速度跪在了萧战身旁“将军,先不忙着吃,您若有空,先听我说完这一句话,说完了,您回头再吃也不迟。”
玲珑跪在萧战面前,只让萧战先等一等,七夕看玲珑那样儿就知道玲珑要说什么,可这会制止已然是制止不住了。
“将军,小夫人来了这儿便在没来过月信了,您若有空,明儿个不然便带了小夫人去瞧瞧大夫吧!”
玲珑这会在萧战尚且呆愣之时以最快的速度告知,只道关于七夕月信的事情,嘴角笑嘻嘻的,看着便是格外的欢喜。
萧战一听那话,在这当下,连面也吃不下去了,看着七夕便是无比的惊喜!
“七夕……”扬高的声音唤起之时,声音里甚至带着颤抖,就好像七夕肚子里已经是真的确定有了孩子一般!
第107章 问诊
“旁人有身孕多是呕吐困倦,我虽身上不来可从未察觉到有任何的不适,明儿个就三十了,过年回京城以后再说吧,若真的是想来到那时候都显怀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看着萧战眼里闪烁的精光,七夕这会怕让萧战失望,只让萧战别那么激动,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还是清楚的。
就算是这许久不来,可从前那药包不是亏损了身子么,想来总有些缘故在其中才是。
自药包一事之后,她的身子便不似从前了,手脚从来都是冰凉,一到夜里,若不用汤婆子裹着,那手脚都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缓过来。
谁能想到,她一个山里走出的姑娘,从前日子苦成那个模样也不见病痛,反而是好日子过了这大半年,倒是把自己的身子糟践的越发不像个样子……
“明日便去细瞧,不管怎么说,身子最重要,有也好,没有也罢,先瞧身子要紧,这病拖不得。”
看着萧战求子心切的模样,七夕怕萧战期望越发失望十大,这会嘴里说的最多的便没有。
萧战这会也记挂七夕的身子,只让七夕好生去看一看,有也罢没有也罢,他原不急着这个,有最好,没有这身子三个月不见红,必然有其他缘故。
这会萧战只催促着七夕早些休息,玲珑为二人铺好了床铺,七夕此刻为着自己的肚子,这会真的有些难以入眠。
和衣躺在床榻之上的七夕抱着手中的被褥睁着眼睛,心中因为这孩子的事情许久无法入眠,可她不敢乱动,她怕萧战有所察觉,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在有孩子与没有孩子这两个选项之间,七夕更倾向没有二字,她自知自己现在的本事,除了萧战能给自己撑腰,真的回了京城,她连陆菀悠的一星半点都比不上,更遑论一个方清芷。
真要是有了,到那个时候两个人就会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大打出手,她的孩子就会成为一个最真实的牺牲品!
萧战重情重义,陆菀悠也好,方清芷也罢,就算是被送去了家庙,他依旧会保两个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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