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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霄:帝女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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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凌霄拧眉咬唇,“皇上这又算什么?戏弄我?”
  “难道你以为朕喜欢你?”羽蔚青慵懒眼底写着丝丝邪魅,那微翘起的唇角隐隐有弧光点点,那似乎在提醒眼前人那一吻是真实的。
  风凌霄更是恼怒,“是与不是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诺言,君子一诺千金,请皇上遵守诺言。”
  “你过来拉朕起来,朕就遵守诺言。”羽蔚青微仰了脸,俊脸如刀削斧劈过线条清晰,俊逸无俦,那唇上的一抹须并未减半分这风华,而是另增添一分男性的魅力。
  风凌霄踌跓,她眉头再紧了紧提醒自己得清醒,眼前这人是皇帝,她是在皇宫中,她可不能昏了头,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
  她暗呼一口气几步上前伸出手。
  羽蔚青长臂伸出大手握住她纤长的手,他剑眉微挑,神情几分戏谑的意味,大手一用力,猛地把她拉向自己怀里。
  风凌霄又是一个不及防,跌倒扑到男人怀里。
  “无赖!”她怒不可遏地从牙齿缝迸出两个字,挣扎直起身,还没来得及站起身,男人长臂一收,她整个人又妥妥地被箍在散着龙涎香温暖厚实的怀里。
  “放开我!”她脸色涨得通红,用力挣扎,挣扎中她侧头,亭外一抹黑色身影令她怔住。
  挺拔的身姿沐浴在阳光中,金光洒落在羽墨染墨色貂袍上,光影偏逆,那张脸如裹着寒烟般模糊,即便是在阳光下,那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度是没有温度的,让人无端遍体生寒。
  羽蔚青顺着风凌霄的眼光望去,他眼梢一挑,并没有松手,反倒把怀里的人箍得更紧。
  羽墨染身旁的高晟徐徐跪下,益王不让他声张,他又如何敢禀报?
  “咳咳咳……”
  羽墨染用锦帕捂着嘴迈步向亭子走去,拾级而上,缓步入亭,“臣弟见过皇兄。”他只微躬施礼,转身便朝亭外高声道:“高晟,长乐公主推倒皇上意图不轨,拉去打十个板子。”

  ☆、30。第30章怎么说她都是灵岐国公主,板子可不是随便打的

  高晟听得真切,抬头看向还坐在地上的主子。
  羽蔚青心底恼怒,面上带笑,笑意邪气,“长乐公主是想拉朕起来,何来推倒呢?想来是二弟来迟了一步,没有看到前面的。”说完向风凌霄示眼神。
  风凌霄瞪他一眼,手暗中往他腹部狠狠推一下,这才先起身顺势拉他。
  腹部一阵痛,羽蔚青却感到心是甜的,这种感觉让他欢喜又让他恼。
  他拧眉,大手紧紧捏握女人柔软的手,顺势起了身,“怎么说她都是灵岐国公主,板子可不是随便打的,二弟,不如这样,她与他对弈一局,她若输了就挨这十个板子,这样可好?”
  风凌霄微怔,虽然明白他的用意,但这打板子可真是让她恼,她眼眸棱一眼,手用力甩开,后退开两步。
  羽墨染转身,眯了起眼,分别看二人,再看石桌上的棋盘,最后眸光落在风凌霄脸上,道:“皇兄笃定她会赢?”
  “会不会赢下了便知。”羽蔚青大步走到圆墩坐,伸手去捡桌上的棋子,“怎么?二弟怕输?”
  商银月要是能赢了二弟,那进翰林院便更有说服力。
  要是输了,打她十个板子以泄自己心中的恼意。
  “哼!”羽墨染收了眼光,倨傲地挺胸,双手负于身后道:“若要下便到御书房吧,皇兄想让臣弟再受风寒?”
  羽蔚青侧头笑笑,转身朝亭子外扬声喊,“高晟,摆驾御书房。”
  “是。”高晟站起身,高喊,“皇上摆驾御书房。”
  御书房。
  暖炉丝丝缕缕暖意驱散了寒气,屋内如春。
  高晟揭开镂空的暖炉盖用铜钳子往暖炉内添加炭条,极是细心。
  羽蔚青观棋,不时地踱步走动。
  软塌上,棋桌两边坐着风凌霄和羽墨染,两人沉静对弈,大有若无旁人之势。
  “嗒”轻响,风凌霄一子落定,吃子几颗,圈定大半地盘。
  羽墨染眼稍轻抬,平静的眸中无一丝波澜,然而那其中却压着一刃无声的剑,兵锋凌厉。
  风凌霄心一颤,密长如蝶翅的眼睫也随之扑闪一颤。
  这眼神竟有几分像黑羽!
  她眼睫再一闪,还没有来得及捕捉,那里却已是波上寒烟,透着些烟雨的朦胧,也许是热的,男人眼角边上的那块红疤竟像流云红霞般,微红通透,整张脸竟显淡淡风华。
  她微拧眉。
  这个男人竟会变脸?
  有多少面?
  八面吗?十六面吗?
  只那么一瞬,她感到这是一只狮子王,正在打盹的狮子王。
  羽墨染侧开脸用锦帕捂着嘴轻咳几声。
  “二弟,惊讶得咳吧?要不要认输?”羽蔚青站在风凌霄身旁,似乎是有意地靠着风凌霄,笑意漾在脸上。
  风凌霄眉头拧得更深,伸手暗中推他,羽蔚青就是不动,还伸手指着棋盘兴奋道:“二弟二弟,你下这里,这里有一口气。”
  羽墨染拿了桌几的茶水喝一口,眼稍微掠,瞟向羽蔚青及风凌霄的眸光像飞絮幽幽一晃极快又影无踪。
  他捻棋并没有在羽蔚青所指的位置落子,而是在另一处落定,这一子下去,他更陷入被动。
  风凌霄惊讶抬眸,慧黠流盼的水眸更多了几分探究。
  让她?
  还是置死地而生?

  ☆、31。第31章兴王殿下在殿外候着呢,说有急事要见皇上

  她不再顾及身旁的羽蔚青,纤指捻棋看向棋盘深深思忖,她极快做了判断,羽墨染不可能让她。
  她又再看一眼羽墨染,轻轻落一子。
  羽墨染极快下一子,棋势一下子变了。
  风凌霄一滞,手心都出了些汗,她伸手轻捏一捏眉心,一双眼紧盯着棋盘。
  一旁的羽蔚青也紧张了起来,他接过高晟递来的茶,随手就递到风凌霄眼前。
  此时风凌霄眼里只有棋,她顺手拿了樽,轻抿一口随手递给羽蔚青。
  不知羽蔚青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一口把茶水喝尽,把樽塞给站在一旁的高晟,后者惊得大气不敢出,拿了樽轻步退开。
  羽墨染眼眸一挑一阖,似看非看,唇角微翘,似笑似讽。
  风凌霄终再下一子,羽墨染紧跟……
  一柱香之后,风凌霄告赢,她想站起身向羽墨染施一礼,这才发现羽蔚青坐在她身边。
  “皇上!”她沉声道。
  以她的感觉,羽蔚青这么做像是向羽墨染示威,羽蔚青想告诉羽墨染在她这里他可以为所欲为。
  她内心深叹,也为这个皇帝感到可怜。
  羽蔚青若无其事站起身,笑着向羽墨染道:“二弟,这下可有人赢得了你,不然你总嚷着天下无敌手,弄得朕与三弟、四弟五弟们好像什么都不是似的。”
  “皇兄这话说的。”羽墨染站起身,锦帕轻拭嘴角,不咸不淡道:“臣弟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风凌霄也站起身,笑容带了一丝调侃道:“长乐这是为了不挨板子,只能拼死一博了。益王殿下无所顾虑,自然是下得随意一些。”
  “你呀。”羽蔚青长指在她鼻梁轻轻一刮,似宠溺般道:“德阳长公主跟朕说起你极会维护别人面子,看来真的是。”
  风凌霄一怔,心中恼火下意识地向后退,“咚”一声跌坐软塌上。
  “银月你怎么了?可有跌伤?”羽蔚青俯身向她,并向她伸出了手。
  风凌霄拧着眉看那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真想一脚踹了他。
  这时高晟低头快步入来,“皇上,兴王殿下在殿外候着呢,说有急事要见皇上。”
  风凌霄眼波微动,分别看羽蔚青和羽墨染。
  羽墨染面上无绪,眼中带了丝笑,“皇兄,顺道让三弟和这位长乐公主对弈一局吧。”
  “甚好。”羽蔚青直起身向高晟道:“快快,传兴王进来。”
  “是。”
  片刻,身着白狐袍的兴王羽白煜大步入内,风雅的笑容倜傥无俦,风凌霄心尖一抖,猛地站起身,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这进来的男人。
  像,真像,就像是换了古代装束的黑羽。
  会是他吗?
  他会这般肆无忌惮地把脸露出来吗?
  风凌霄这动静过大,不止羽白煜看着她,羽蔚青及羽墨染都转头看她。
  她自知失礼,急忙向羽白煜行礼,“长乐见过兴王殿下。”
  羽白煜眼眸闪了惊讶微光,说了声免礼便向羽蔚青道:“臣弟见过皇兄,二哥。”
  羽蔚青眼眸微看羽墨染,抬手道:“看三弟脸色似乎有急事?若无大事便与长乐公主对弈一局,朕观棋正在兴头上呢。”
  羽白煜文雅脸上现了急色,他看一眼羽墨染,道:“对弈就改日吧,二哥,有人可是把你告到了凤炀府。”

  ☆、32。第32章堂堂首相且又是亲王,怎能说告就告的呢?

  “放肆!”羽蔚青轻喝一声,看一眼羽墨染对羽白煜沉声道:“堂堂首相且又是亲王,怎能说告就告的呢?是什么刁民?打二十大板轰出去得了。 ”
  风凌霄暗暗吃惊,唇边抿着一抹浅笑淡静看几人。
  羽白煜看着羽墨染,“二哥,有人指控你逼迫宋小翠在酒中下毒加害德阳长公主,现在原告、证人俱在,都已在凤炀府衙了。文正看过原告的口供,说得有板有眼。且事关德阳,若不查清楚只怕损了二哥的名声,德阳想来也会伤心,听说德阳这两日憔悴了不少。”
  风凌霄眼眸一闪,这件事当真没完。
  羽蔚青瞪眼,一副难以置信之样,“这、这怎么可能?二弟。”
  羽墨染咳了几声,转身拿棋桌上的茶水喝一口,举止一丝不乱轻缓闲雅,“皇兄,这茶水都冷了。”说完眼梢轻抬看羽蔚青,眼底深处,无一丝波澜。
  “高晟,呆着干什么?快给益王续热茶。”羽蔚青转头冲高晟恼道。
  “是是。”
  高晟快步去吩咐殿外当值太监。
  “免了吧,你们把皇上侍候好了便好。”羽墨染放下樽,用锦帕轻揩唇边,向羽白煜道:“走吧。”
  “二哥……”羽白煜有些迟疑。
  羽墨染脸上静静的,气势仍逼人,“你来这儿不就是想请本王到凤炀府府衙吗?”
  “文正不敢!”羽白煜微掠眼向羽蔚青。
  羽蔚青眼波一动,道:“什么人敢这般嚣张?走走,看看去看看去。”
  “皇兄您也要去啊?”羽白煜心中悄然一喜,皇兄站在他这一边?皇兄此意莫不就是硬逼二哥去凤炀府府衙?
  羽墨染唇角翘起带讽,大步向外走,“皇兄那便走吧。”
  羽蔚青看风凌霄,道:“说起此事还与你有关,银月你一起来。”
  “好。”风凌霄是巴不得,她自是想看这一场戏到底演多大。
  “高晟摆驾凤炀府!”
  “是!”
  凤炀府衙门外。
  石阶两边两只巨大的狮子威严无比,大门前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石狮两旁那两面墙,墙边积着厚厚的白雪,每面墙都是站着一排挎刀的亲兵。
  衙役喝开围在门口的百姓,只见凤炀府府尹高百松带领着少尹、司录参军事等官员快步出府衙,几人站在府衙门前翘首张望。
  “皇上到!”
  随着一声高喊,金羽军前行仪仗出现在通往府衙大门的铺石官路上,紧接着便是皇帝的行舆、益王与兴王的马车,再后面的就是长乐公主的马车。
  “臣恭迎皇上。”
  高百松及身后几人撩袍曲膝跪落,“吾皇万岁万万岁!”
  亲兵、衙役及百姓们皆跪落地伏首山呼万岁。
  行舆停下,高晟打了帘子,羽蔚青望一眼外面一众人,抿抿嘴,躬身而出,他把手搭在高晟伸出的手上,轻轻一跃下了地。
  “哎哟皇上可使不得,地上滑。”高晟双手急忙扶了他。
  “朕没事。”羽蔚青拂开他的手,迈开一步负手看向众人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
  高百松几人站起身,几步上前,高百松笑道:“不曾想皇上驾到,臣等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33。第33章朕倒想看看这什么人那么大胆告益王?

  说完他向羽蔚青身后看去,见了羽墨染及羽白煜,脸上神情又一动,眼底不知是喜还是悲,急忙招呼一声,“见过益王殿下、兴王殿下。 ”
  他身后几人也随同一起招呼行礼。
  羽蔚青眼底闪了不悦,道:“外面风大,都进去吧,朕倒想看看这什么人那么大胆告益王?”
  高百松脸色现了一丝惶恐,不知是因皇帝还是益王,他低垂了眸,退身伸手做请的姿势,“皇上,请!”
  他身后几人也跟着退开身。
  羽蔚青仰首暗哼一声负手大步向大门走去。
  紧接着羽墨染从高百松身旁走过,行走间微微带起的冷风令高百松心里打了个颤。眼前白影一闪,他抬眸,正对上羽白煜春风般温润的眸光,他交握在身前的手不由得松了松,他暗呼一口气极力向自己的顶头上峰笑笑。
  他自然知道,如果没有兴王,他是怎么都不可能审这个案,更不可能让益王到衙门来。
  风凌霄脚步轻盈,跟随着羽白煜,她向高百松颔首微笑以示礼。
  “这是灵岐国长乐公主,凤炀府尹高大人。”羽白煜顿步回身说一句。
  “长乐公主,失敬!”高百松首先拱手开口。
  风凌霄仍微笑,“高大人。”
  羽白煜道:“高大人还愣着干什么?皇上进去了。”
  “哦。”高百松眼眸一闪,手提了袍快步向大门去。
  那几名官员也快步跟上去。
  羽白煜没有动,似乎有意等风凌霄。
  风凌霄快走几步上前,道:“有劳兴王殿下了。”
  羽白煜凤眸微扬,眼底似犹豫,终又开口道:“方才在御书房长乐公主为何那样?是本王相貌丑陋还是本王长相不像皇上及益王?”
  长乐公主当时那震惊的样子令他疑惑。
  从来没有女子见到他会是这种反应,那绝对不是惊艳也不是爱慕,倒像是被吓到似的,这让他感到好奇。
  面对这个相貌酷似黑羽的男人,风凌霄心底深处一股恨意猛地窜了出来,她纤眉微蹙极快垂下眼,眸光落在男人那双绣着金丝边的黑锦靴上,“是有些不太像皇上及益王。”
  羽白煜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冷意,并从她那半阖的眼皮上感到一丝倔犟,他微微拧眉。
  他想了想,凑到她耳旁轻声道:“长乐公主,此事与你有关,一会儿可是要你做证的。”
  风凌霄脸微离了他,淡冷道:“莫非想说是我下的毒?”
  “哪里?怎么会呢?福王不是答应你不追究了吗?”羽白煜道。
  风凌霄眼梢淡瞄他,“兴王殿下真是耳聪目明。”
  羽白煜微笑,“长乐公主,此事你只要按事实说就好,但也不排除会有人再指向你,你得有心理准备。”
  “那真是多谢兴王殿下提醒了。”
  风凌霄冷冷甩下一句,抬步走入门内。
  羽白煜微有不悦,轻摇摇头大步进门。
  堂内,衙役太监们好一阵忙活,皇帝、亲王各自坐落。
  羽蔚青坐了堂上主审高座上,羽墨染、羽白煜依次坐了左边下首,风凌霄坐在羽白煜的右手边上。
  右侧设了公案,那是主审高百松所用。
  文书则在高百松的下首身后了。
  “皇上,是否将大门关上?”高百松向羽蔚青请示。

  ☆、34。第34章朕是有兴趣看看兴王审案的

  羽蔚青扫眼看门外观审的百姓,道:“为何要关?朕来观审的案就得关着门审?你让百姓怎么想?如何服众?”
  “是,皇上说的是。 高百松微鞠身应。
  “兴王是凤炀府府牧,朕是有兴趣看看兴王审案的。”羽蔚青看向羽白煜,笑道:“三弟,你主理吧。”
  这话一停,高百松看向羽白煜,他自然是乐意,虽有兴王给他撑腰,他是着实不想得罪了益王。
  这难得的审二哥的机会,他岂有不乐意的道理?最好能借机把二哥从首相的位置拉下来。
  羽白煜这般想但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他转头看向坐在他上首的羽墨染,道:“皇兄有命,那便听皇兄的。”
  说完就站起了身。
  羽墨染仍是一副闲雅淡逸之样,他左手伸出,做一个请的姿势,“三弟审案,本王今日就开开眼界。”
  羽白煜拱手作了揖,大步向对面案座走去,金刀大马坐落。
  风凌霄敛了心神凝眸沉静而看。
  “升堂!”惊堂木一声脆响。
  “威武——”分列两班的衙役洪亮齐喊。
  “来人,带原告!”羽白煜眼眸向堂内一掠,肃容沉声道。
  “是!”衙役应得响亮。
  少倾,衙役带了江原上堂,他在左边原告石跪下,高呼万岁。
  羽白煜:“堂下人抬起头来回话,姓甚名谁?来自哪里?报上名来?”
  江原抬头回话:“小的江原,金羽军飞骑营队正。”
  羽白煜:“可有诉状?”
  江原:“有。”
  羽白煜:“呈上来。”
  这时高百松把状纸及事前摘录的口供放到羽白煜面前公案上。
  羽白煜扫眼看,少倾凤目圆瞪瞪向江原,厉声道:“你所告之人是当今益王、政事堂首相,你可知道?”
  江原眼波微动,“知道。”
  “啪”一声惊堂木脆响,羽白煜指了他厉声道:“知你还要告?若无真凭实据,诬陷皇亲贵胄的罪名你担当得起吗?如今圣上在此,你若有半句污词,大牢等着你。”
  江原身子似乎紧了紧,眨了眨眼道:“小的未过门的妻子宋小翠被益王所逼在酒中下毒想借长乐公主之手毒死德阳长公主,事败后被益王的人追杀身上被砍数刀,差点连命都丢掉,若非老天眼开眼让我今早救下小翠,只怕小翠这会儿已赴黄泉。益王位高权重,小的知道手臂扳不过大腿,但是小的早把小翠当成妻子,这人命关天,小的咽不下这口气,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讨个公道,小的求皇上、兴王为小的做主。”
  他一番话一落,挤在门外观审的百姓们哗然。
  “肃静!”羽白煜拿了惊堂木再一拍。
  惊堂木响得清脆,高座上羽蔚青紧抿着嘴拧起眉。
  羽墨染手拿锦帕捂嘴,剧烈咳一阵,眼底淡淡,倒像事与己无关似的。
  风凌霄扫眼看一眼几人,暗中思忖。
  夜千浔不是说那个婢女跑了吗?
  金羽军正是羽蓝翎所管,这竟然弄出个小翠的未婚夫来,看来羽蓝翎真的要盯着羽墨染咬了。
  她抬眸又看一眼高座上羽蔚青。

  ☆、35。第35章大胆!本王传唤之人是小翠,你为何上堂?

  羽蔚青在当中又做了什么?
  羽蔚青是想借此事扳倒羽墨染还是羽蓝翎?或者羽白煜?
  她知道,这件事羽蔚青不会告诉她,羽蔚青不可能信任她,虽然她和他是在一条战线上,但最终还会是敌人。
  这时羽白煜指了高原道:“你口中所说的宋小翠可在?”
  高原:“在,已经一同到了府衙,在堂下候着呢。”
  羽白煜:“传证人宋小翠。”
  衙役:“是。”
  不一会儿,一名女子款款入堂内,在江原身旁跪落,“民女肖小霞拜见皇上、拜见兴王殿下。”
  话一落,江原猛地转头看去,眼底惊讶极快扫眸看一眼羽墨染,一瞬间转成了惊恐,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大胆!本王传唤之人是小翠,你为何上堂?”羽白煜伸手去摸公案上竹筒里的竹签,喝道:“竟然公然邈视公堂,来人,把她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门外众人又一阵哗然。
  “不分清红皂白便拉人打板子,兴王,你是这样审案的?”羽墨染不轻不重一句,引得门外百姓纷纷附和。
  羽白煜脸色微变,摸竹签的手松开拿了惊堂木又一拍,“肃静肃静!”
  把守着门口的衙役上前喝了众人。
  “这邈视公堂之人不该受责罚吗?”羽白煜看向羽墨染道。
  羽墨染手拿着锦帕指向肖小霞,“传唤之人是宋小翠,这上来之人自称肖小霞,当中的原委是什么?公堂是可以随便进来的吗?兴王,你可别让人笑话了。”
  听这一番奚落,羽白煜脸色红一块白一块,恼火地拿了惊堂木又拍,指了肖小霞沉声道:“你到底是何人?据实回话。”
  肖小霞倒是镇定,平静回话:“民女肖小霞,是天涯山天涯阁的婢女。”
  羽白煜抿一抿唇:“为何会出现在公堂之上?”
  肖小霞:“民女患病,阁主心善,派人送民女到京城看病,今早出城,没想遇上一群官兵拦住,不由分说便把我带到了衙门。”
  那一厢风凌霄算是明白了当中些许原委,难怪羽墨染一路行来那么淡定,原来是有所准备,看来羽蓝翎是斗不过羽墨染的。
  羽白煜凝眸向江原。
  这小子不是受五弟嗦使的吗?
  怎就那么疏漏?
  不是说是未婚妻吗?认不出自己的未婚妻?
  “原告你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你救下的是此人吗?是你口中所说的宋小翠吗?”他不得不问,事到这一步收场是不可能了,若是牵出五弟,那也只能怪五弟自己筹划不如人。
  说完,他不由得扫眼看自己的二哥。
  他内心深深疑问,自己在没有事前和五弟达成共识的情况下,想借此事打击二哥是不是有点冒进了,搞不好把自己给陷进去当真不值。
  他再凝神感受背后高座上的皇兄。
  这皇兄又会做何想呢?
  这会儿江原的后背汗涔涔湿了一片,他低下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他见到的明明是小翠,这怎么变成了肖小霞了?
  惊堂木又一响,“江原抬头回话!”

  ☆、36。第36章你最好据实回话,不然杖刑侍候

  江原抬头,眼眸闪烁语无伦次道:“小的……是……是,救下的是小翠……小、小翠是小的未婚妻怎、怎么会有错?这个……这个会不会是衙役们弄、弄错了?”
  “放肆!”羽白煜脸色一沉,道:“你最好据实回话,不然杖刑侍候。”
  那边上高百松得了羽白煜眼神,扫眼向立在班前的衙役队正使眼色。
  “威武……”
  那震了屋顶的堂喝吓得江原僵怔在那儿一动不敢动,心里可真是叫苦不迭。
  突然他脑筋机灵一动,高声道:“求皇上、兴王殿下替小的作主,小的明明救下了小翠,如今小翠人不知所踪,一定是天涯阁夜千浔他们使的坏绑架了去,求皇上、兴王殿下救救小翠。”
  羽白煜:“你说人家绑架,可有证人?”
  江原怔住,咬咬牙道:“他们有心这般做,小的哪来的证人?但是小翠亲口告诉小的,前几日在天涯阁中,夜千浔宴请福王殿下及灵岐国长乐公主,夜千浔逼小翠在宴中换上有毒的酒壶,以图毒死德阳长公主,然后嫁祸给长乐公主。此事千真万确,还望兴王明察。”
  羽白煜:“滋事体大,就算是夜千浔授意,这又如何与益王有关?”
  江原:“那夜千浔不就是益王殿下的人吗?”
  羽白煜转眸向羽墨染,抿了嘴不言。
  羽墨染咳几声,不咸不淡道:“夜千浔只是个江湖帮派阁主,在朝中无一官半职,如何说得上是本王的人?”
  江原:“京城中谁人不知夜千浔是益王府座上客?昨晚夜千浔还奉了益王殿下的命到驿馆接了长乐公主到益王府?此事是否真假,长乐公主便在堂上,一问便知。再者宴请那一夜之事,酒是她敬德阳长公主的,长乐公主知道得最是清楚了。”
  羽墨染没有再开口,眼眸侧睨向风凌霄。
  所有人都看向风凌霄。
  这把火真烧到她头上了。
  风凌霄暗自冷笑,她微踌跓,眼稍微抬看向高座上的羽蔚青。
  羽蔚青眼眸垂着,头像鸡啄食似的一下一下地点,竟是在打瞌睡。
  风凌霄再冷笑,羽蔚青可真行,真会装。
  羽白煜看向风凌霄,脸色稍和缓,道:“长乐公主,说说看。”
  风凌霄站起身行一礼,淡声道:“昨日傍晚,确是夜阁主接我到益王府,与我一同在益王府用膳的也是夜阁主,这是事实,想来夜阁主得了益王殿下的授意才能在益王府中代益王殿下招呼客人。在天涯阁那夜的宴请,当时夜阁主已推断出下毒之人及下毒之法,与我所推断的一致。福王殿下在场,我也已说明并证实非我所下毒,因为一点红之毒是不能事先服解药的,我不可能在事先服了解药自己喝毒酒,福王殿下也认可并承诺不予追究,至于是谁下的毒谁指使,那不是我所能定论的,还有赖兴王殿下审明断清。”
  哗!
  门外百姓又哗然。
  羽蔚青这才猛地睁开眼,眼底掠了一抹光泽微亮,看向风凌霄。
  风凌霄眼梢微挑。
  她这一番话的前半段意思已是暗指夜千浔就是益王的人了,羽蔚青该满意了吧?
  真是个老狐狸。

  ☆、37。第37章传夜千浔到堂上回话

  羽墨染的眼光可就没有那么温和了,那好看的凤眸内就像浮了一把利刃,犀利迫人。
  风凌霄平静而对,一丝不慌。
  羽白煜心中再三权衡,厉声道:“传夜千浔到堂上回话。”
  “兴王,那夜发生了什么?福王应了长乐公主什么?是不是也该过来说说?”
  羽墨染冷冷一句话甩来,羽白煜眼眸一闪,站起身转向高座道:“皇兄,这只怕得请您定夺了。”
  羽蔚青换了个坐姿,右手臂搭在公案上,倾身扫看一眼堂下人,懒松松道:“都来吧,事情总得问清查明。”
  “是。”羽白煜转身向高百松道:“去,你亲自到福王府传皇上旨意,请他到府衙来。至于夜千浔……”他眼波一转,“就派人到益王府走一趟看看吧。”
  高百松眼皮一掀极快看一眼对面的羽墨染,“是。”
  这时,一名衙役快步入内行礼后凑身到高百松耳边耳语。
  高百松眸光一惊,挥手让衙役退下,他又看一眼羽墨染,向羽白煜道:“兴王殿下,夜千浔就在衙门外。”
  羽白煜眼眸一跳,忍不住也向羽墨染扫去。
  “看本王作甚?本王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该你去审去断,还是该你。”羽墨染唇角微翘,似笑更似讽。
  羽白煜心里极不是滋味,收了眸光对高百松咬牙切齿道:“传!”
  “传夜千浔。”高百松朝衙役道,说完便转身匆匆出衙门去请福王。
  少倾,夜千浔上堂。
  “草民夜千浔拜见皇上,拜见益王殿下、兴王殿下。”他撩袍跪落。
  羽蔚青身体向后靠,懒懒道:“兴王,你问吧。”
  羽白煜心里恨着夜千浔刚才见礼那一句话把益王排在他前头,当下手拿了惊堂木重重一拍,这一拍吓得羽蔚青心砰地一跳,他大手握了握,心里暗咒骂这个三弟动不动就拍惊堂木。
  “堂下夜千浔,原告江原指控,其一他救下的宋小翠不知所踪是你所为,其二前几日在天涯阁,你指使宋小翠在酒中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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