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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霄:帝女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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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璟与宗玢皆惊慌,伏身下去,寇璟道:“殿下,下官二人目光浅短,请殿下责教。”
夜千浔也伏下去,他依风凌霄指点,只领罪少说话。
羽墨染又把目光停在夜千浔的背,话却是对寇璟宗玢二人说,“你们说,本王是该杖责无双还是该罢撤了他将军一职?”
寇璟伏首侧头与宗玢对望一个眼神,而后道:“殿下,不管是杖责还是罢撤,都于事无补。”
宗玢接着道:“殿下,眼下关口之事是想法子解决明日之事。”
羽墨染重重哼一声,“好一句于事无补,你们都想着事后本王拿你们没有办法都放着胆去做你们想做的事,你们是为本王分忧解难吗?你们这是要挟本王!”
寇璟恍然大悟,益王这是斥责夜千浔的做法有要挟之意,正如他方才所说杖责罢官都于事无补,对于益王来说是大事,而对于夜千浔来说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不当官仍当那个逍遥自在的天涯阁阁主。
夜千浔当真不知韩冰的下落吗?
他脑突然闪出这么个问题,当即他猛地抬首向前面那个跪伏在那里的后背望去。
据说二十多年前,是韩冰带着夜千浔投靠益王的,对于夜千浔来说韩冰可是犹如兄父的啊。
一个不祥的预感自寇璟脑闪过,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殿下又是作何想的呢?
他眼稍又往抬高一点看向大案后,略一思索后,他道:“殿下所言,下官惶恐,做职下属下的必然是要为殿下分忧解难。秉志那里,下官拼了书令这一职也会保他,眼下秉志已被押解在回京的途,下官等便等,不再节外生枝便是为殿下排忧解难了。殿下若有其他吩咐,下官等定遵从不作二心。至于韩冰一事,下官以为,不如听听无双看看有何良策应对明日的三日之期?”
说完他双目紧盯着羽墨染,心犹在忐忑,不知他所猜对否?
羽墨染暗舒一口气,倾着的身向后靠,双手放到了椅扶手,他的眼光也看着寇璟,眼底闪了些赞许。
寇璟睁大的眼眸一闪,暗也舒一口气,猜对了,也说对了,是该把问题抛回给夜千浔,看来益王真对夜千浔起了戒心。
那火盆另一侧的宗玢思忖一阵后,也明白了当之意,当下他转头看寇璟,眼带着几分敬佩。
旁人都参透了当的微妙,这个设局人没有理由不知,静默的夜千浔内心暗暗对风凌霄折服,事情的发展一如风凌霄所测,这里的一切像是风凌霄提前看到了似的。
他心虽然澎湃,但还是极专注倾听身旁的声音,寇璟这么一提,他必须说话了,但也只是说话,而不是献计。此刻他献任何计都会被认为他有所图谋,他要做的是让益王看到他只是个有勇无谋之人。
“殿下。”他直起身,看着羽墨染道:“无双一向愚钝,若是有良策早擒到韩冰了,无双无能,请殿下恕罪。”说完他又伏下身,双手撑在地,垂首听候发落。
狡猾!
羽墨染、寇璟、宗玢三人脑同时冒了这个词。
羽墨染眼光又一动不动看那伏首趴地之人,少倾后他唇角讥诮一斜,“无双,你可真是愚钝,你精通面皮面具,本王可是记得你曾说有一种面皮面具一经粘脸永远撕不下来了,你忘了?”
夜千浔窃喜,这正是他想要的,是要益王自己提出以假乱真。这边喜那边他仍镇定道:“是,属下是会制那种面皮面具。”
见他如此谨慎,羽墨染唇边的讽意更甚,“那你制一张韩冰那张脸的面皮面具找个人充韩冰。”
原来夜千浔是等益王提出此策。
寇璟心一跳,又看向前面那个后背。
夜千浔竟有这般心机?
那宗玢也被吓了一跳,也看向那个后背。
不简单呐。
皇宫。
风凌霄站在紫宸殿外踟蹰好一会儿才入殿,进到大殿迎面见了高晟。
“长乐公主,皇可是大怒了。”高晟轻声道。
风凌霄点头,“多谢。”
高晟神色又恢复一向的淡漠,伸手相请,“长乐公主,请。”说完在前头引路。
风凌霄跟着向侧殿走去。
见了风凌霄进来,羽蔚青向正要禀报的高晟挥手。
高晟心领神会,退了出去。
风凌霄在离御案十多步的位置停住,没有看羽蔚青,行礼道:“长乐拜见皇。”
羽蔚青两步并一步到风凌霄面前,不由分说扶起她把人搂入怀里,“你生气了是不是?”
风凌霄心砰地重重一跳,她闭了闭眼,身体僵硬在那里,“皇,以前说过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了,一切是最好的安排。”
“什么一切是最好的安排?朕偏不信!”羽蔚青松开她,双手扳着她双肩,急急道:“是皇太后逼朕去的,还有皇后她在酒里x药,朕是着了她们的道了。”
风凌霄半垂着眼眸,“皇说正事吧。”
羽蔚青敛目,眼底冒火,“这不是正事吗?这在朕眼里是天大的正事。”
风凌霄缓缓抬眸,目光极淡,淡得发了寒,道:“您与瑞嫔的事又怎么说?”
☆、第332章瑞嫔与我说你是黑羽,是吗?
羽蔚青手一紧,咬牙道:“只是封她为嫔,那也是羽明轩强塞来的,朕与她什么事都没有。”
“是吗?”风凌霄声音幽幽,眼神也幽幽,“皇还是说说朝事吧,下郓城的奏报到了吗?那里的情况如何?”
羽蔚青猛地又把她搂入怀,“凌霄你听我的,听我的好不好?”
风凌霄身又一僵,嗬,撕破伪装是吗?“瑞嫔与我说你是黑羽,是吗?”
羽蔚青闭眼,暗咬牙龈,闭着眼道:“你还恨我是吗?”
风凌霄心一颤,咬牙道:“是,恨!”说完用尽全力一推。
羽蔚青不及防,踉跄跌了地,他并没有恼也没有急着站起,而是苦笑。
风凌霄侧开脸仰头,双手紧握,剧烈起伏的胸口可见她情绪的波动,她的双拳紧紧握住,紧紧攥攥着,几乎要把骨头捏碎。
羽蔚青紧紧地盯着她看,缓缓起身,缓缓道:“我说过,不是我杀的。”
风凌霄没有看他,唇瓣发了颤,“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杀了你!”
羽蔚青唇角微动,“你一点都不愿意相信我?”
风凌霄:“皇若无别的事,长乐先行告退。”说完转身。
“慢着!”羽蔚青岂能轻易让她走?“下郓城的急递已送到,呼延越的手下在东城门外试图截收急递,被白应田逮住前来见朕,呼延越现已被收押入大理寺大牢,朕着白应田、刑部、大理寺同审。”
风凌霄想了想,转身对着他,但眼光只看他的靴尖,“益王作何反应?”
羽蔚青一动不动地看她,心底苦涩,“益王没有争,寇璟与宗玢也没有争,想来他们事前已约好。”
风凌霄思忖着,“奏报如何说?益王他们事前得到消息倒也有可能,可白应田是怎么知的?他如何得知呼延越会在城门口截收急递?”
羽蔚青:“衡王并没有抓住机会先斩后奏,已派萧溥押解乐承钧回京。至于白应田如何得知,朕不得而知,兴许他也有他的探子吧。”
风凌霄摇头,“那白应田在皇的表现又如何?”
羽蔚青:“收押呼延越是他所奏请,也附议杀乐承钧。”
风凌霄拧眉,“这一位白大人真那么一秉大公铁面无私吗?”
羽蔚青仍定定看着她,眼闪着丝丝痴意,“管他,只要他不与朕作对行。”
风凌霄感到来自前方的炽热目光,她拧紧眉头控制自己不要去在意,“皇,我们是要利用白应田的一秉大公,但也不得不防,皇对他多加留意吧。”
羽蔚青:“你这是关心朕吗?”
风凌霄一直垂眸,站在那里如石化了那样,她不答这个话。
羽蔚青抿抿嘴,“陪朕下棋。”
千般恨万般不愿意,风凌霄此时也都只能忍住,她踟蹰片刻向书橱走去拿棋桌。
炉火烧得旺,屋内暖暖如春,沉香的气味在屋内氤氲飘荡,棋局摆开,风凌霄心神平静了许多,渐入局势。
羽蔚青细心地观察着女人眼底波光的变化,“朕想派人冒充天涯阁之人前去把乐承钧杀于途。”
风凌霄眉尖微蹙,捏着棋子道:“皇想挑起夜千浔与益王的矛盾?”
羽蔚青:“羽明轩肯定会保乐承钧,羽明轩胡搅蛮缠无赖霸道,朕很难对他发难,怕他轻轻松松把人救了又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好不容易设下的一计,若是不成事当真是可惜了。”
风凌霄落子,“我觉得此计不妥,皇还是不作此想吧。”
羽蔚青定睛看她,“如何不妥?你说个一二,朕听听。”说完才落一子。
风凌霄一直没有抬眸看他,眼下也是。她轻捻白棋子,看着棋局,从容淡然道:“此事重要的不是为了给益王扣通敌罪名吗?若乐承钧死了,如何能牵得益王?”
羽蔚青眸子极轻微一敛,“你这一说无说服力,朕方才不是说了吗?羽明轩狡猾多端,朕无太大的把握对他发难。”
虽然没有抬眸看对面之人,风凌霄可以感到男人眼光的变化,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太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来。
“皇若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能再说了,再劝会被认定别有用心了。
羽蔚青眼睫微闪,“告诉你一件好消息。”
风凌霄:“愿闻其详。”
羽蔚青:“兴王向朕表效忠了。”
益王府,雨石斋。
夜千浔、寇璟、宗玢三人一离开,万管家像是火烧了后脚跟一样快步入书房,面带急色。
羽墨染还在大案后的椅坐着,手肘搁在椅扶手大手撑脸正思忖着事。
万管家:“殿下。”
羽墨染不动,“说吧。”
万管家:“大事不好。”
羽墨染看他,“是宫又有谋逆造反还是火烧了益王府?”
万管家讪然笑笑,缓了缓神色,道:“是有关夜将军之事。”
羽墨染坐正了身,“哦?说说。”
万管家踟蹰,“此事还是到清思院说来得好。”
羽墨染拧眉,“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事事向他请示?”
万管家苦了脸,“小殿下,老奴没有旁的意思,而是事情重大。还有,小殿下,您体谅体谅殿下,他……他昨夜喝了那种催x的酒。”
羽墨染微惊,“怎么个意思?云妃在酒里x药?”
万管家点头。
羽墨染站起身,“那个云妃……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她好。走吧,去安慰安慰那个弱小的心。”
万管家讪然,“小殿下还是不要当着殿下的面提的好。”
羽墨染大步走出,“行了,没有那般脆弱,不总归都要圆房的吗?”
万管家想说那不一样,想想算了,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多提,免得这个小殿下又打翻醋缸。
清思院。
两个羽墨染听万管家细说禀陈。
“殿下,小殿下,那柳进本名韩郓周,其父是乌金国人母是灵岐国人,韩冰确是其亲子。二十二年前,韩郓周的表兄带了一个三岁的男娃儿到韩家,他这位表兄是灵岐国大将军王麾下姓时的校尉。后来韩家一家全被人杀光,姓时的校尉也死了,韩郓周带着韩冰及那个男娃儿逃到了凤炀城。”
万管家微顿看向坐在卧榻的药香羽墨染,“那时殿下救下了韩冰和那个男娃儿。”
☆、第333章我还真救了只狼崽子
药香羽墨染拧眉,“别慢吞吞的,说吧。”
万管家点头,“那个男娃儿是夜千浔,他的真实身份是灵岐国大王的儿子,名讳金阳。”
药香羽墨染怔住,接着苦笑,“我还真救了只狼崽子,如今把他养成凶狠的狼呢。”说完他看向站在榻边的兰香羽墨染,“你还让他领精骑兵,真是瞎了眼。”
兰香羽墨染镇定从容,“你别一有气往我身撒,当年救你的是你,你怎么不说自己瞎了眼?”
药香羽墨染讽笑,大手拍额头,“我是说自己瞎了眼,你跳什么跳?”
兰香羽墨染撇撇嘴不予理会,走到圆桌边的月牙凳坐下。
万管家走去倒了两樽温热的水一樽放到兰香羽墨染面前,他走到榻前把另外一樽递向药香羽墨染,“殿下消消气,当年那是不知情,那么可怜的娃娃儿,谁会想得到那会是灵岐国的王子流落了来?并且当时殿下也还小。”
药香羽墨染接过那樽水,捧着讽笑道:“记得那时还是太子的皇还笑我养了两只狼。”
万管家:“那时韩冰大一点,帮着殿下打架总是赢,那时的太子不服气。”
兰香羽墨染喝着水,“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后悔也没有意义。前些日夜千浔去了柳进住的房舍,而长乐公主和沐沅沅也去了,那是认亲了。”
药香羽墨染手握着那樽,凝眸向他,“你的意思是说夜千浔一直不知自己的身世?”
兰香羽墨染:“方才万叔没说夜千浔知道自己的身世。”
药香羽墨染看向万管家。
万管家:“殿下喝口水暖暖身。老奴收到的情报并没有说夜千浔知不知自己的身世,但照这么多年来看,不像知情。”
药香羽墨染缓缓喝一口水,捧着樽在手,“这么说夜千浔知道了那个长乐公主是假的了?”
兰香羽墨染把玩那樽:“别说知道,他们都已是一个阵营的了,难怪前两日风凌霄会到夜府去。还有今日,夜千浔可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药香羽墨染拢了拢身的披氅,“明日不是三日之期到了吗?夜千浔捉得到韩冰吗?他又如何让人刮目相看了?”
兰香羽墨染讽笑,“他说捉不到。”
药香羽墨染怔了怔,“这样?这样让人刮目相看了?”
万管家提着铁壶前加水,兰香羽墨染仍握着杯樽让他倒水,等那水倒之后才道:“前日他曾到府替韩冰向我求情,以他之意,该会找个人充韩冰交给我。可今日,他从容自若,似乎早有主意,话不多也不主动出主意,跪在那里等候发落。当寇璟向他提让他出个主意如何应对明日之事,他说自己愚钝想不出法子。他这是以退为进,逼我来说出本是他想好的法子,他想保全韩冰,但知道我不会放过韩冰。”说完他微顿,看向药香羽墨染,“他想抓益王的把柄。”
药香羽墨染也还捧着那杯樽,他向万管家摆摆手示意不需要加水,拧着眉道:“无双的城府几时变得那样深?”
兰香羽墨染浅啜一口水,“不是夜千浔的城府变得深,而是有人给他出主意。”
药香羽墨染也抿一口水,“风凌霄?”
兰香羽墨染讽笑,笑意有自豪也有苦涩,“她授夜千浔的主意,简直是针对我为我量身做的,她算准我没有了后路,算准了我用羽霓裳制衡夜千浔,她是为夜千浔谋了一个安身立命之策。”
药香羽墨染拧眉,“你又瞒着我做了什么?”
兰香羽墨染看向万管家,“万叔,拿两坛酒来。”
万管家犹豫不动。
药香羽墨染:“斗不过风凌霄借酒浇愁?这是解决事情的法子吗?”
兰香羽墨染笑了,“我这是给机会你借酒浇愁。”
药香羽墨染脸一热,板着脸道:“我没有愁。”
兰香羽墨染讽笑,“是吗?那一会儿可不要喝起来没完没了。”
药香羽墨染心确也烦躁,但又不想在这个人面前认输,他仍一副淡淡神色,向万管家挥一挥手,“万叔去吧,反正他酒量好,让他喝个够。”
万管家:“老奴再弄两样小菜吧,空着腹喝酒易伤身。”说完走去把铁壶座在炉子,快步走了出去。
兰香羽墨染又不紧不慢道:“没有瞒你做什么了,这些。哦对了,今日羽正娶水暮晚,但并没有请贴送来。”
药香羽墨染拧眉,“正是恨我这个二哥了吗?你当初做何拦着?应了正不好了吗?非弄成这个样子,许多事情都是你弄出来的,你是不承认。”
兰香羽墨染也拧眉,“我是为水暮晚维护她的人权,她不领情,你也不知领情。此事不说了,与你们这些人讲不通。”
药香羽墨染微怔,垂下眼眸看手里的杯樽,“既知夜千浔的真实身份,有何打算?”
兰香羽墨染挑眉,“你说呢?”
……
此时,大街,李妃的贴身婢女拎着一个竹篮,竹篮子里装了几个果蔬,她进了一家布匹店。
与店家老板打了声招呼之后,老板把她领进了后院,在那里,等着她是赫然是宫里的太监。
这边,兴王府锣鼓喧天,兴王奉太后懿旨娶第二个妻子,好热闹一番景象。
一般来说皇帝不轻易到臣子的婚宴,算到那也是带着政治色彩,虽说兴王向皇帝表了效忠,但也是为了避嫌,皇帝不到贺了。
皇太后可是给足了兴王的面子,亲自来了,这可令得不少本不打算前往的官员巴结着备礼匆匆到贺。
那益王呢,兴王没有请,旁人还道益王傲慢看不自己的三弟。
而风凌霄,水暮晚曾对人家做出那样的事,兴王自然也没有请。
益王府,流花阁。
用过晚膳后,风凌霄坐在书案后托腮静静沉思。
小湘立在一旁侍候着,“公主可要沐浴?”
风凌霄摇摇头。
小湘抿抿嘴,“要不奴婢煮一壶腊梅花茶来?”
风凌霄也摇头。
小湘:“公主可是换了新住处不习惯?”
风凌霄抬手制止,小湘合嘴不敢再多说。
☆、第338章我可不想树敌,且留她在府中吧
风凌霄站起身,走回圆椅坐下,看向羽墨染,“益王殿下,我可不想树敌,且留她在府吧,侧妃之位也不变,禁足好了。 ”
那李妃断没有想到还能得到这么好的礼遇,整个人懵傻在那里。
羽墨染拧眉,“你真要留她一命?”
风凌霄:“殿下,你既交由我发落,是我说了算。”
羽墨染:“为何不把送走?这样的人还配当益王府的侧妃吗?”
风凌霄:“方才我也说了,她事败是死路一条,即便殿下放生,她离开益王府也是死路一条。不如让她在府,一方面彰显殿下的胸怀,一方面让她也能活着,她父亲日后也会对殿下感恩戴德,若真有才具,殿下不如加以重用。如此一来一举两得。”
羽墨染:“若皇问她要情报呢?”
风凌霄:“何需问我?殿下会不知让她如何应对?”
羽墨染定睛看风凌霄片刻,而后看向李妃,“李妃,还不向长乐公主叩头谢恩?”
李妃眼一闪,算是回过神来,急忙又伏下去磕头,“多谢长乐公主多谢长乐公主,公主大恩大德,罪妇永记在心。”
风凌霄:“你还是向益王殿下谢恩吧。”
“是是。”李妃转过身,双手撑地伏下去又磕一下,“罪妇谢殿下不杀之恩,从今往后罪妇一定安份守己,听从殿下的吩咐。”
羽墨染:“还留你的名份非对你呵护宠爱,而是长乐公主所请,你若安安份份,保你一世平安,你父若真有才具,本王自会提揆。但你记住,休再生妄念,若不然,你父李氏一门休指望有活口。”
李妃心一颤,“是,罪妇谨记!”
羽墨染:“皇那儿,若有催问,你只回一无所获便好,若有多半个字,这死而复生的机会只有一次,断不会有第二次。”
李妃:“罪妇谨记!”
羽墨染看向一旁的左翰,“把她带回石榴院,即日起禁足,无本王之命,不得出院,任何人不得探视。”
左翰:“是。”
说完他前对李妃道:“李妃请吧。”
“慢着。”风凌霄站起身把身的披风解下,前给李妃披,“送给你了。”
李妃算有一肚子坏水此时也被感化了,她眼泪“扑扑”像线串起的珠子直往下掉,抖着唇道:“公主……”
风凌霄扶她,“起来吧,额头已经流血了,回去与婢女说是碰门板了。”
李妃起身,“是是,罪妇知道如何说。”
“慢着。”羽墨染喊住要转身的李妃。
李妃身一紧,搂紧那件披风僵在那里,紧张地等待着,垂头不敢看那益王。
羽墨染:“你派何人送的信?”
李妃暗松一口气,垂着眼道:“陪嫁丫头招弟。”
羽墨染:“本王只能留你一命,此人留不得。”
李妃手捏紧那披风领扣,深吸一口气,“是,任凭殿下发落。”
风凌霄默不作声。
这与她没有丁点关系了,她又不是神,管不了那么多。
羽墨染向左翰挥手,“左翰去办吧。”
左翰:“属下领命。”
待两人离开,羽墨染站起身从大案后走出,向火盆走去,“过来这边坐吧,暖和一些。”
说完动手拉圆椅,拉了两张,他站在一张圆椅旁边,手搭在圈背,“不想让本王解袍过来。”
风凌霄撇嘴,站起身老大不情愿走去,在另一张圆椅坐落,坐下之后还向一旁挪了挪,与羽墨染成面对面。
羽墨染笑,坐到圆椅,“净做些无用的事。”
风凌霄:“酒气重啦。”
羽墨染抿抿嘴,“那以后吻你不喝酒,省得让你讨厌。”
风凌霄瞪眼,“不喝也讨厌。”
羽墨染笑,“其实心里喜欢,嘴硬而已。”
他变得这样油嘴滑舌,不知道好还是不好,好呢是风凌霄一时无法认出他是谁。不好呢,本有一笔恨在那里,若再多加一笔,他不敢去想那个结果。
风凌霄垂下头不看他,伸手拿了那火钳子胡乱拨盆里的炭,弄得烟灰四处飞。
“咳咳……”羽墨染掩嘴咳着伸另外一只手夺那火钳子,“心虚也不要这样干,你想呛死本王?”
本喝了酒,羽墨染又是易敏体质,这又咳了起来。咳得猛,他扔了那火钳子,起身走去屏风外拿了那风炉的铁壶,倒一樽水,边咳边吹两下喝一口。
稍缓了一下,他喝去一半再倒水,又拿一只杯樽倒水,连同他喝过的那一只杯樽,一手捧一只,走入屏风这一面到风凌霄旁边递没喝过的那一樽去给她。
风凌霄下打量他,接过杯樽,双手握着,“你受风寒了?”
羽墨染走回他那张圆椅坐下,浅抿一口水,“有点吧。”
风凌霄凝眸锁住他,“可要请郎?”
羽墨染迎着她眼光,眼光淡淡,“你知道本王不需要。”
风凌霄不知道他易敏这个事,倒是不怕。
风凌霄眨了眨眼:“我有点好你们俩的事,能说说吗?当睡前讲故事。”
羽墨染唇角翘起,“这里睡前是讲鬼故事的,本王又不是鬼。”
风凌霄紧跟:“那你是什么?”
羽墨染:“你若愿意在这里陪本王到天亮,本王很乐意。”
“真没意思。”
风凌霄双手捧杯樽喝一口,看着羽墨染道:“乐承钧可能会有生命之险。”
羽墨染眉毛一跳,定定看她,“接着说。”
风凌霄知他又讽刺她,撇一撇嘴,“皇说派人冒天涯阁人前去暗杀。他只是与我这么一提,成不成行我不知。也许是想试探我会不会把消息透露你。”
羽墨染眼深深,眸光探究又带着一丝兴味,“既然想到他可能是试探你,为何又要告之本王?”
风凌霄眼向翻,没好气道:“我愿意。”
羽墨染浅笑,“好,你愿意。你愿意可以随时设下一计让本王手忙脚乱,你愿意可以随时让本王得知你与皇的计策,你愿意可以随便扔一个烂摊子让本王去收拾。”
风凌霄眼望着梁顶,极“嚣张”道:“你可以选择不愿意。”
羽墨染俯身伸手跨过火盆在她鼻梁轻刮一下,“聪慧如你。”
☆、第334章就不能让朕安静一夜?
风凌霄这正矛盾着,黑羽、羽蔚青把打算派人冒充天涯阁之人杀乐承钧一事告诉她,她总感到那是故意的。
这是试探。
黑羽明明与商银月有了肌肤之亲,却骗她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黑羽嗦使商银月来骗她,口口声声说爱她,可又有几分真?
眼下又故意试探她,一件件事想下来,黑羽是个不择手段之人,杀她的父亲绝对有可能。
她眸子敛了起来,托腮的手紧紧地捏自己的脸颊,放在膝的手又紧攥了起来。
眼下夜千浔与益王关系本如箭在弦,真让他杀乐承钧从而挑开夜千浔与益王之间的矛盾吗?
不行,夜千浔根基尚浅,益王如要灭杀,真是如碾一只蚂蚁一样。
黑羽又那样,她要不要索性倒戈向益王?
可那样的话,得把原来的棋局拨散重新布局,她也得背背信弃义之名。再者夜千浔那里也已对益王起了怨,又要让人家夜千浔调头反戈吗?她这样出尔反尔,太不像话了吧?
可如果提醒益王,若黑羽那边暗杀乐承钧不成事势必会怀疑她。
想得头都快要爆裂,她换了个姿势,伏在书案。
见这样,小湘又开口了:“公主可是身子不舒服?可要请郎来?”
风凌霄伏在那里不动,扬了扬右手,“我好着呢。”
突然她灵光一闪。
益王不是黑垚吗?不是一直说要娶她吗?
她把问题扔给他,他会想法子保护她的吧?
这般想后她猛地坐直,“小湘,快去看看益王在不在雨石斋。”
小湘没有动,“公主,不用去了。”
风凌霄瞪眼,“怎么?自由身了使不动你了?”
小湘掩嘴笑,“公主误会了,一般奴婢下人不能进三进院,连打扫都是万管家亲自做的。”
风凌霄撇嘴,“皇宫御书房还森严?”
小湘:“可以这般说。”
“有必要吗?不书房吗?”风凌霄站起身走出。
小湘:“公主要亲自去?”
风凌霄活动一下手脚,“不然呢?”
小湘没再多说,走去拿披风。
风凌霄向屋厅门走,“你在家烧水吧,我回来便沐浴。”
小湘拿着披风撵来,“烧水可以让小菊烧,奴婢给公主打灯笼。”
虽说小湘没有什么城府,但风凌霄可不想节外生枝,她接过披风披,“我自个提灯笼,你把灯笼拿来。”
小湘知道这位公主的脾气,不再多说,拉开门出去,“公主请稍等片刻,奴婢拿灯笼去。”
皇宫,御书房。
那位与李妃贴身婢女见面的太监把一封信函呈给羽蔚青,羽蔚青摆摆手让他退下。
羽蔚青打开信函,看完冷冷一笑,走去扔入那三足鼎炉,火光闪几下那信函瞬时便化为灰烬。
这时高晟入内,“皇,瑞嫔娘娘在殿外求见。”
羽蔚青心冒了烦躁,看着那鼎炉,“不能让朕安静一夜?”
高晟默不作声,他知道皇帝所指,但这种事不是他可以多嘴的。
羽蔚青又躁躁地来一句,“你说这女人怎那么烦?”
这明显是问自己的,高晟不回是不行了,“奴才没有女人。”
☆、第336章你想见她就拿出你的胆量说,何必遮遮掩掩?
兰香羽墨染其实早听到院外的脚步声,也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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