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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霄:帝女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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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太妃口的血如注,“母妃该死,好孩子……”
话没说完手突然垂了下来,那一块免死金牌“铛啷”掉了地。
羽霓裳心猛地一滞,大喊,“母妃!”接着紧搂着她呜呜地哭。
周妙果手拍拍额头,让羽霓裳哭了片刻,而后伸手去拿了地的免死金牌扶她,“长公主,肖太妃是服毒而死的,她这是为了让您安心离开这里,为了让您活下去。来,拿着这免死金牌快去换衣袍,真要走了,不然来不及了。”
羽霓裳搂着那尸首不舍,“母妃……”
周妙果拧眉,沉声道:“长公主,您要辜负肖太妃吗?”
羽霓裳怔了怔,接过那免死金牌一只手捂着嘴哭嗷,少倾站起身去拾那包袱大步入内。
皇宫。
商银月踏入翰林院,她的装扮艳丽了许多,一夜之间眉目竟多了一丝抚媚。
斯秀气的洛从诲自内走出,笑道:“沐姑娘可是越来越美了。”
商银月抿嘴笑,“原来不美吗?”
洛从诲:“美,美。”
商银月:“几日不见越来越会说话了。”
洛从诲:“原来也会说话呀,不会说话那还了得?”
商银月捂嘴笑。
风凌霄从锦春殿走出,眯眼看二人说笑。
商银月还真的是多了一分动人的气质了。
真如她所说已是皇的人了吗?
商银月看到了风凌霄,内心咯噔地慌一下,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向风凌霄走去。
“姐姐。”
风凌霄淡笑,“又往这里跑,不怕太后责骂吗?”
商银月眨了眨眼,“姐姐不必担心,太后娘娘准许的。”
风凌霄猜到她有话说,她也有话想问她,当即便向外走。
商银月心情好,向洛从诲摆摆手才向院门走。
风凌霄率先走宫廊,转身看拾阶而的商银月。
商银月低着头缓步而,她感受到自头顶射来那灼热的眼光,她双手紧紧捏着袍边压抑自己乱跳的心,她必须镇静,也必须完成今日的任务。
她了宫廊,站在那里先是朝四周看看,见无人快步走到风凌霄面前,佯装出惊恐的神色,欲言又止。
风凌霄拧眉:“怎么了?”
商银月再朝四处扫一眼,低声道:“姐姐,大事不好。”
风凌霄凝目,眼底考究深深。
商银月心里再咯噔一下,她还是强克制住自己,大眼睛迎着风凌霄的眼,眼睫微闪似慌,“姐姐,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有、有关皇的。”
风凌霄再拧眉,“何事?”
商银月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皇是假的。”
风凌霄猛地伸手拉住她的手,眼光紧紧盯着她的眼,沉声道:“你胡说什么?”
商银月:“我没有胡说,我亲眼见的。”
风凌霄的心跳得有些急,“怎么一回事?快说!”
商银月心里暗自窃喜,抿抿嘴道:“昨夜我误入雕木堂里的密室,那里、那里面囚禁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皇帝,我们平日见的皇跟你一样,是、是异星人。”
风凌霄抓她的手一紧一松,又一紧,“谁告诉你的?”
商银月拧眉,“姐姐,你捏得我手疼了。”
风凌霄眼闪了闪,松开了手。
商银月伸出左手去揉揉那右手,轻声道:“是那个真皇帝,他瞎了眼,他求我救他把真相说了出来。”
风凌霄有些难以自抑地闭眼,后退一步,她感到有些晕眩,急忙睁开眼,死死地瞪大不让自己失态。
算一万个猜测那也只是猜测,商银月亲眼所见又亲耳所闻那才叫做真实。
现下的皇帝真是黑羽。
当真实在眼前时她竟又有一种无法接受的感觉,为什么?
是因为商银月那么执着爱黑羽伪装的这个皇帝吗?
既然真皇帝被囚禁,商银月爱的自然是黑羽了。
她此时心里一团麻似的乱。
虽然心乱,但她还是保持着大脑那一份清醒,“那这个皇没有发现你进了密室?”
商银月手拍拍胸口以示惊险,“差点被发现了,还好我机灵。我才不那么笨不自量力去救那个瞎眼皇帝,当时我没再听他多说跑出来了,一出来那、那个假、假皇回来了。”
风凌霄:“皇不在雕木堂?让你一个人在那里?”
商银月越说越溜了,“是这样的,我送药膳到雕木堂,皇留我在那儿用晚膳,吃到一半,皇闹肚子出恭去了,高晟跟着去侍候,那剩我一个人在雕木堂了。”
风凌霄:“你怎么发现密室的?”
她记得她次跟着羽蔚青进去的那个密室不大,不可能关押囚禁人。
商银月:“我无聊乱看乱摸,不知怎地一个书橱打开了,我本来是找开关想关,但把自己关里头了。你也知道,我自小在王宫待,对于宫有密室这种事并不为,我见有暗道走了进去,那暗道可长着呢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里面还有另一间密室,那个真皇帝被关在最里面的密室里。”
☆、第290章真皇帝有告诉你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风凌霄愣了半晌,“那个真皇帝长什么样?”
商银月侧头回忆,“身的衣袍脏兮兮的,裹着棉被,胡须又乱糟糟的,样貌与现在这个皇很像,像咱俩那样。 ”
风凌霄呼一口气,“那个真皇帝眼瞎了?”
商银月点头。
风凌霄:“假皇弄的?”
商银月再点头。
风凌霄再闭眼,很快睁开,她转身走向拦杆,看向连绵起伏的宫宇殿顶。
披着半融白雪的金顶碧瓦,金色碧色半现,寂静而庄穆,阳光温暖,却仍然寒意逼人。
“你把真皇帝所说的话复述一遍给我听。”
“好。”
商银月把心里早琢磨好的话慢慢说出来。
好半晌,风凌霄没有话。
微暖的风扑面而来,绕肩而去,商银月并未感觉到暖,她心里打鼓,怯声问:“姐姐,你说这会是真的吗?”
她担心被看出破绽。
风凌霄仍看着远方,目光有些茫然,“会。”
商银月心里长舒一口气。
风凌霄:“我被刮进龙卷风里的时候,是有一个人也被龙卷风卷了的。”
商银月咬咬唇,“你说的那个人是现在这个假、假皇?”
风凌霄:“真皇帝有告诉你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商银月再咬唇,脑想起那个男人犀利的话,她闭着眼道:“黑羽。”
下郓城外战得激烈,城内井然有序,丝毫没有乱。
身穿常服的萧溥随着一名男子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小巷在一间民房门外停下。
男子指指门口,“是这儿了。”
萧溥掏出一绽银,男子接过银两谢过快步离开。
萧溥前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门内站着一名留着山羊胡的年男子,下打量萧溥,“您是?”
萧溥施一礼,“您是刘半仙吗?”
山羊须:“在下刘子虞,您是来批命的吧?”
萧溥笑笑,“是是,久仰刘半仙神名,可算是找到您了。”
刘半仙拉开门,“那进来吧。”
进得屋门一关,萧溥便拿出一封信函打开放到刘半仙面前,“半仙,命我不批了,您照着这面的字迹写一封信函,重酬。”说完另一只手已把一张银票展开在刘半仙眼前。
刘半仙怔一怔,眼眸转一转,见了那银票的数字,眼一睁,伸手先是拿那信函,“您如何知我能模仿别人的字?”
萧溥:“这个您不必问了,您收下银票做事便是了。”
刘半仙仔细看信函的字体,“这字我倒是可以模仿得来,但是您还没告诉我要写的信函内容。”
萧溥笑,凑到他耳边轻语。
没听完,刘半仙急忙把手信函塞回他手里,“您走吧,这事儿我做不来,那是掉脑袋的事,多少银票我都不干。”
萧溥露出凶相,仍笑,手已是多了一把匕首顶在刘半仙胸口,“那这个呢?干不干?”
刘半仙脸刷地惨白,怔在那里不敢动,颤声道:“别……这位爷,您放过我吧……”
萧溥大手微微用点力,“真不想活了?”
“别别……”刘半仙看着那匕首,两腿犯软地站不住。
萧溥另一只大手提拎着他,“别装了,想过好日子赶紧地写,五百两银,您这都遇大主顾了,还不感恩戴德?净赶着去见阎王爷?”
刘半仙再看那匕首,咬咬牙,“好,我写,您先把这个东西拿开。”
萧溥大手拍拍他肩膀,收起那匕首,“这才识相嘛,非要人动家伙。”
刘半仙松一口气,伸手,“银票。”
萧溥取出那银票拍到他手里,“拿着吧,我还真不怕您不写。”
刘半仙再仔细看一眼那银票,麻利地收入襟内,这才走去拿笔墨。
冀州。
南城门,羽蓝翎见大势已去,仰天狂笑,狂笑过后那眼角竟噙了泪。
成王败寇!
他大吼一声,把那银枪刺入泥地里,“刷”地抽出鞍后长剑猛然向脖子抹去。
“福王!”
他的几名部下大喊。
“哐啷”一声,长剑落地,鲜血滴落,羽蓝翎人仍伏在马。
几名部下见此,竟全部都抹了脖子。
刀剑落地人倒地,此时全都安静了下来,呼延越及将士们安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羽蓝翎的座骑仰头长嘶,似乎在为它的主公悲鸣。
呼延越定定地看着,没有前,也不下令让人前。
漫天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皇宫,那宫廊。
风凌霄心一颤,伸手扶着汉白玉的石栏杆。
商银月定睛看着她,“姐姐怎么了?”
风凌霄也喜欢那个男人的,一定是。
“没事儿。”风凌霄深吸气,很艰难问出一句:“你还爱皇吗?那个……异星人,如果他一直坐着皇位,你还爱他吗?”
商银月眼儿转转,咬唇似不甘又发狠道:“姐姐你还让我爱他吗?”
风凌霄顿觉得浑身被掏空了似的,虚软无力,她手扶着栏杆,那冰冷的气息窜遍她全身,她的手止不住地微抖,无力且涩道:“爱或不爱都是你的权力,何来我让不让?”
她仍爱那个男人。
她气、恨自己不争气,竟然让那份爱在心里生了根。
商银月伸手轻扯扯她袍袖,轻声道:“姐姐也爱他是吗?他与你来自同一个地方,你们原本相识,你们曾经相爱,是吗?”
“不是。”风凌霄猛地转头,冷厉道:“不是,你不要乱猜。”
商银月睁大眼,怯怯地。
她才不想说这样的话,都是那个男人要她说的。
这下面她要说的话更不是她想说的,但又不得不说,那个男人人说如果风凌霄不爱他,她别想在他身边。
“姐姐,我说过我不介意的。姐姐,不如这样,我们俩一起侍奉皇,以后你当皇后,有个妃位我很满足了,只要在皇身边我什么都不介意。”
“不可能!”风凌霄沉沉说一句。
商银月:“怎么不可能?你和哥哥不是说要两国结盟吗?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风凌霄恼道:“我说了不可能是不可能!”
商银月也恼了,“你是公主还是我是公主。”
风凌霄冷冷看她,“那你当回你的公主。”说完转身走。
“哎。”商银月伸手一把抓住她,“使什么性子?还没有说完呢?”
☆、第291章还有什么天大秘密?
风凌霄停步,并没有看她,嘲讽道:“还有什么天大秘密?”
商银月讪然,仍抓住她不放,“没、没有,可你不能这样走。”
风凌霄看着前方,眼光虚虚的,“你还想怎么样?要我祝贺你爱异星男人吗?如果要,那好,我祝贺你,祝你们白头偕老,行了吧?”
商银月盯着她,“你吃味?”
风凌霄仰头,傲声道:“嗬,我吃什么味?好了,还有什么事?”
商银月:“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哥哥?”
其实她才不想让自己哥哥知道呢,她这又是按照那个男人吩咐的说。
风凌霄手抚抚额,扯开商银月的手,“暂时不要,你哥哥为了益王的事还在伤脑筋,不要让他多想了,缓一缓吧,我看情况再说。”
商银月:“你告诉哥哥之前得先和我通一声气。”
风凌霄:“按说如果你哥哥想灭了乌金国取而代之,此时真是个好时机。”
商银月又猛地抓住她手臂,“你想劝哥哥这样做?看来你真是妒忌我。”
风凌霄看一眼她的手,伸手去扯开,“你哥哥想如何做不是我一句话可以决定的。”她抬眸定睛看她,“再有,我再说一遍,我会遵守与你的约定,也会遵守与那皇的约定,和你爱不爱那个皇无关。”
商银月灿烂的笑了,“好姐姐,谢谢!”
风凌霄深深看她一眼,“其实你早下定决心不揭穿那个皇帝是吗?”
商银月讪笑,“没有没有,我当然是听你的,他们不是说你是女诸葛嘛。”
风凌霄冷哼,讽道:“这下我可以离开了吧?”
商银月前伸手搂她,“走,一起走。”
风凌霄扯开她,“我们不同路。”
商银月怔了怔,心里忐忑了起来。
风凌霄不再理会,转身便走。
下郓城。
萧溥脚步匆匆从小巷走出。
皇宫,翰林院门口。
羽墨染长身玉立,负手于身后,整个人安静又生冷。
翰林院所有的人都躲到了殿内了,四处积雪未融,更显得寒意逼人。
风凌霄站在距翰林院门十余丈,她迎着羽墨染的眸光,同样她眼也是如碎雪落在那里一样寒冷。
两人这样对望着足有一刻时辰,谁都没有向谁走近一步,也没有谁先开口。
这时一名太监快步走来,他先是向羽墨染行了礼,再走到风凌霄面前,“长乐公主,皇宣您觐见。”
话一落那边羽墨染先开口了,“没看见长乐公主与本王议事吗?”
议事?
太监看看二人的距离,抿抿嘴向着羽墨染小心翼翼道:“益王殿下,皇命奴才亲自送长乐公主前往御书房。”
羽墨染:“等一下本王亲自送长乐公主到御书房。”
见这样,太监再也不敢多说,退开几步要转身。
“等等。”
风凌霄喊住那太监,“我现在随你去。”
太监高兴地笑咧开了嘴,“哎,好,长乐公主请!”
羽墨染敛眸冷喝,“站住!”
太监怔在那里不敢动。
风凌霄侧头睨眼看羽墨染,不带客气的,“益王殿下,如果我没有记错,乌金国的皇帝是眼下传召我的皇吧?”
她的意思是嘲讽羽墨染那人家才是皇。
羽墨染走下石阶,看着她大步向她走来,站在她面前不带暖色,“本王送你到御书房。”
风凌霄大步向前走,“不劳益王大驾。”
“站住!”羽墨染重重喝一声,那想跟去的太监只得退开几步。
风凌霄停步,侧头向羽墨染,“益王殿下,有话便说。”
羽墨染一步跨向前,“去御书房。”
风凌霄其实是把方才在商银月那里来的气撒这里了,“皇没有请您。”
羽墨染嚣张回一句,“本王到御书房从来不需要皇请。”
风凌霄也嚣张,“益王殿下没皮没脸了。”
羽墨染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不知道谁没皮没脸住到别人的别院去。”
风凌霄脸一仰,乜眼看他,“不知谁没皮没脸把人赶走又跑来惺惺作态的。”
羽墨染竟然笑了,“美的你,本王说什么了?哪里惺惺作态了?”
风凌霄见他没有问昨夜的事,也懒得提,撇一撇嘴大步向前走。
羽墨染也大步向前走,与她并排,不疾不徐。
见两人走了,那太监才徐徐跟着,远远地不敢靠近。
风凌霄咬咬唇,急走。
羽墨染也大步走,一步不落。
风凌霄猛地慢下来。
羽墨染也悠悠游游慢下来,
风凌霄翻了翻白眼,干脆慢慢地走,蜗牛似的。
羽墨染也蜗牛似的,那个脚步可真是前脚后脚踱着步子走了,但是与风凌霄并排。
可苦了跟在后面的太监,催不得快不得。
兴王别院。
水暮晚本想离开的,但却是没有动身,她麻木地在后院里练剑。
可喜了那管事婢女,赶忙地差了一名婢女去兴王府送信。
皇宫内。
羽白煜这会儿正在皇太后殿呢。
经过这一劫,广伽瑶变了,变得更加敏感、尖酸刻薄。
“正儿,你说的那个水姑娘那个身世、那个身份,许她平妃,她当得起吗?你把你正妃的脸面置于何地?还有你那两个侧妃,哪个不是名门望族之后?你让她们又怎么想?”
羽白煜也知道太后会不快,当下他站起身到她面前跪落,“母后,兴王妃与两名侧妃那里正儿会妥善处置,不会给母后添麻烦,正儿求母后成全。”
说完伏首磕下去。
广伽瑶拧眉,“你府的女人不少了,哀家记得你们兄弟几个当你妃妾最多,你呀,见一个爱一个,该收收性子了。”
羽白煜直起身看她,讪笑,“母后,瞧您说的,正儿哪有见一个爱一个?正儿那是没有遇到真爱,那些女人,她们喜欢嫁入兴王府正儿随她们,正儿没有太在意。”
广伽瑶嘲讽,“这个是真爱了?哀家才不信,你们兄弟五人,见一个爱一个这毛病你最随你们的父皇。”
羽白煜叫屈,“哪有?皇兄的妃嫔也不少。”
一说起皇帝,广伽瑶眼色黯然,不自然地抿抿嘴,拂手焉焉道:“起来吧,不是哀家不准,你母妃临终前求哀家照顾你,哀家岂能不管你?”
☆、第292章抱歉,我很忙的
羽白煜岂会不知太后眼下心里所想,他站起身拿起几的茶樽体贴地奉去,“正儿感激母后,若是没有母后,正儿哪能有今日这般舒适的日子?”
他迟迟下不定决心站在皇兄这一边,是担心日后被皇兄一脚踹开。
眼下太后对皇兄有了心病,若他此时得到太后更多的疼爱,不怕日后皇兄翻脸不认人了。
这样的话,兴许可以考虑站到皇兄这边来。
广伽瑶定定看他片刻,接过茶樽轻呷一口,再递给他,“知道便好。”
羽白煜放下那茶樽,自袍袖内取出一只锦盒,打开呈过去,“母后,前些日正儿专门差人寻了这对玉镯子,是寻思着等母后回宫呈给母后,压压惊定定神。母后您品鉴一下,是不是好玉?”
广伽瑶瞄眼看去,眼眸一定,伸手去拿起一只白玉镯,“羊脂玉?”
羽白煜竖起大姆指,“母后好眼力。”
广伽瑶轻摸着那玉镯,“润滑如羊脂,好玉哇。”
羽白煜拿起锦盒另一只玉镯,把空锦盒放到几,“母后,来,戴去。”
广伽瑶看一眼手戴着的那只翠玉,那是去年寿辰时皇帝送的翠玉镯,她迟疑片刻,把手那白玉镯塞羽白煜另一只手,“正儿,这镯子还是给兴王妃吧。”
羽白煜心思敏捷,何会不知她所想?当下他佯装失落,“母后这是嫌弃正儿,这可是专门给母后寻的镯子,母后这样打发了正儿。”
广伽瑶此时心里辛酸楚涩。
她大难不死回宫,到这一刻皇帝都没有来看她,虽说这兴王是有求于她而来的,但起码来了,还揣着那么厚的礼来,这说明人家把她放在心,重视她。
而皇帝呢?
大难弃她不顾。
她回宫竟又不闻不问。
她那边生死未卜,又立后又封妃的。
这是要收她的后宫之权了,朝堂大权收不到,竟先拿后宫开刀,这是亲儿啊。
她凄然笑笑,侧头对候在身后的大宫女道:“弄点油来,把这翠玉镯取下。”
大宫女应了快步出去。
羽白煜喜滋滋的,“母后愿意收下,正儿脸可是有光了。”
广伽瑶:“哀家要是枉费了你一番的心思,你泉下的母妃可是要怪哀家了。”
“岂会呢?母妃一定很感激母后的。”羽白煜把一对白玉镯子放回锦盒里,走到她身后,伸手轻轻帮她拿捏一下肩头。
广伽瑶挺受用的,“真贴心,难怪那些女人被你迷得七晕八素的。”
羽白煜笑道:“母后,正儿可不侍候那些女人。”
广伽瑶笑眼眯眯,指指肩头一个位置,“这儿这儿。你这两手可真行,宫里的那些人都不,每次你给哀家捶捶按按了,换她们都不得劲。”
羽白煜大手按她所指移过去,轻轻地又暗里使点劲,“那正儿每日散朝后过来给母后揉肩捶背。”
广伽瑶:“那敢情好,怕你没几日便烦了哀家这个老太婆。”
羽白煜:“怎么会呢?母后,您是正儿最亲的人,正儿绝不会烦。母后,羽蓝翎真是丧心病狂。那一日我是在二哥府知道这件事情的,当时真是急啊,没有皇兄的诏旨根本无法调动南衙宿卫,还好皇兄及时到了二哥府,后来才得以调动兵马。”
“哼!那x人养的贱x。”广伽瑶咬牙切齿,“现下如何了?剿灭了吗?”
羽白煜大手轻轻揉捏着她肩膀,“呼延越率三万兵去冀州了,母后放心,定能剿灭叛军的。”
广伽瑶:“诚儿呢?没让诚儿去?”
羽白煜:“大羌国几千兵马在下郓城外驻扎不怀好意,四弟巡边恰离下郓城近,往那儿去了。再说了,御外,还是四弟得力一些。”
广伽瑶:“倒是,诚儿的骁勇在你们兄弟几个当来说是第二无人敢认第一的。”
羽白煜用轻缓和柔的声音道:“当日皇兄匆匆离宫也是不得而为之,试想若皇兄真让羽蓝翎困在宫,那后果不堪设想。求母后体谅皇兄。”
广伽瑶怔了怔,闭眼不做声。
见没有被斥驳,羽白煜继续道:“想必皇兄是做过考量的,若是当时皇兄带着您走,那势必会造成大家都走不成。后来我听说皇兄得以离开是仗着青木帮那个苏帮主,也是极凶险,差点出不来了。皇兄被困与您被困是大不一样的,母后心里也很清楚的,是不?”
广伽瑶睁开眼,“正儿别说了,来,你坐着,哀家把这个玉镯子换。”
羽白煜走回到原先的椅坐下。
这时大宫女棒着托盘入内,广伽瑶向羽白煜道:“你有这番心在,哀家也不能让你空了手,好了,哀家如你所愿。”
羽白煜大喜,急忙站起身跪下,“正儿多谢母后。”
广伽瑶心情似乎舒畅一些,抬手道:“起来起来,来帮母后戴这个玉镯子,真是好玉。”
“是。”
终于到了御书房殿外了,羽墨染一步跨前拦在风凌霄面前。
风凌霄虽然及时停脚步但还是撞到那结实的胸口,她急忙后退。
仍是兰香。
这个男人好大胆,知她看穿了他竟然还使用这兰味香。
被她这一撞,羽墨染人是毅立不动,但是心是慌慌地跳,他仍不动声色,“等下一起离宫,本王到这儿来接你。”
风凌霄撇嘴,“抱歉,我很忙的。”
羽墨染:“本王不忙,本王可以等。”
风凌霄翻白眼,“皇不让我走可是走不了的,说不准皇准我在翰林院院舍里头住。”
羽墨染眼波一动,大手伸出猛地抓了她的手扯她往殿门口去。
“你干什么?”风凌霄脚步不愿动,用力甩他的手,“放手!这是御书房外。”
羽墨染哪容她想怎么怎么样,大手攥着不动,“一个时辰后,不,半个时辰后本王到此接你。”
风凌霄恼怒,低声道:“你松手!”
羽墨染大手似钳,“要本王再说一遍吗?”
风凌霄吸气,瞪眼,“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凭什么?”
羽墨染轻轻一字一字道:“商银月。”
风凌霄再吸气,“放手,我要进去了。”
羽墨染唇角微动,带了一丝得意,大手缓缓松开。
☆、第293章羽明轩,你这是耍臭无赖
风凌霄借甩手之余狠狠拍了一下他手背。
手背虽疼,但羽墨染心里甜。
这时殿门吱呀一声开了,假皇帝羽蔚青站在那里,他眼光看羽墨染,“长乐公主今日起入住翰林院院舍。”
羽墨染气定神闲,也不担心假皇帝听去多少,“臣弟亲自接她回益王府,不劳皇操心了。”
风凌霄认定的黑羽站在眼前了,她百忍千忍的气又来了,她本不想回益王府,但这节骨眼听得羽墨染说亲自接她回去,方才还和羽墨染吵,这下她又沉默了。
羽蔚青看羽墨染的眼光发狠,“你都把人赶出来了,好意思在这儿假惺惺吗?”
羽墨染冷冷的眼光迎着他,“臣弟说过,益王府的大门,她只能进没有出的。”
羽蔚青:“羽明轩,你这是耍臭无赖。”
羽墨染唇角讽动,“皇,请注意您的言词。”
羽蔚青讪然抿抿唇,“好啦,回去好好管教你的王妃吧。”
羽墨染不动,“半个时辰后臣弟到此接她,皇您看着办。”
羽蔚青心里来火了,“羽明轩,她是翰林待诏,不到散值时辰不能擅自离宫。”
羽墨染:“皇让她散值,她自然可以离宫。”
羽蔚青:“朕要是不让她散值呢?”
羽墨染:“臣弟说了,皇您看着办。”
羽蔚青:“羽明轩,你这是威胁朕。”
羽墨染:“有吗?臣弟所说有哪个字是威胁之词?”
羽蔚青气得大手直拍殿门,“羽明轩,你放肆!”
羽墨染看一眼风凌霄,转身向前走,“臣弟告退。”
羽蔚青重重喘息,狂吐怒气。
风凌霄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她在调整情绪。
羽蔚青把眼光转到门口沉静的人儿身。
一股难以抑制的情绪涌心头,他伸出手去,用饱含情意的声音道:“来,进来。”
他不想再喊她银月。
风凌霄没有把手放到那大手,而是行了礼,“见过皇。”
羽蔚青大手滞在那里,手指动了动垂下,“进来吧。”
说罢转身向内走。
那个商银月该和这个女人说了吧,若说了,她这样的神情也正常,不是有杀父之仇吗?能一下子烟消云散吗?得有个过程。
风凌霄深呼吸,前跨步入殿。
入得内,羽蔚青走到座榻坐了,斜着身靠着,“昨夜之事,是你有意而为的吗?”
风凌霄离他远一些,站在那里回话,“算不有意也算是有意。益王妃到我所住之处耍威风不是我让她来的,我本也没有想到她真敢来,她既然来了,那我将计计。皇,早朝白大人可是参劾了益王?”
羽蔚青:“白应田参了,兴王也参了,可是还是让羽明轩压了下去。”
风凌霄微惊,“是怎样一回事呢?皇可否告知?”
羽蔚青一直看着她,“你的嘴怎么有伤?”
风凌霄淡淡冷冷,“恶狗咬的。”
羽蔚青敛眸,“你说的恶狗是羽明轩吧?”
风凌霄眼眸半垂着,“皇,您对着我撒气是没有用的,还是想法对付益王吧。”
羽蔚青坐直身,狠厉道:“你离他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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