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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霄:帝女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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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霄笑笑,“抱歉,是我多虑了。”
羽蔚青抿抿唇,道:“说来听听,为何是福王?为何不是益王?”
风凌霄月眉淡扬,道:“福王虽是北衙六军大将军,但专事天下军马的却是六卫将军衙门,而六卫将军衙门上将军是衡王,想来衡王不会听福王的。福王的北衙六军仅是与南衙宿卫交错共担京城防务,福王不满于此,如若德阳长公主是因我死,乌金国便有了借口挥军南下,而福王便有机会拜帅掌天下军马,征战是一回事,重要的是福王想掌天下军马。此次事情疑点是金知远,其实我曾这般想,但又因福王对德阳长公主的关怀太真实让我打消了怀疑的念头。金知远乃福王麾下,福王能清楚地掌握我的动向,我何时到梅花县及一同上天涯山,都是福王事先谋划好的。在天涯山那亭子里,就是金知远暗中推我才会撞倒德阳长公主,当时金知远就在我身后,而夜千浔则离我有好几步远,而当中还隔着福王。而下毒,福王要在天涯阁收买或安插婢女想来不难,天涯阁虽然守卫森严,但也不是铁板一块。再者那天涯阁是夜千浔的地盘,任何事都可以往夜千浔身上推,那就非常有利于福王行事了。”
她微顿,道:“至于我为什么排除益王,我认为益王无动机,也就是说无好处,益王本已是尚书令,六部大权全在他手中,这般做无太大意义。况且夜千浔是他的人,天涯山天涯阁是夜千浔的地盘,那样做岂不是首当其冲让人怀疑?矛头会指向自己的事想来益王是不会做的。”
☆、15。第15章不会便说不会,拐这弯儿只会让朕瞧不起你
“但是夜千浔确是奉了朕之命到梅花县接你,若做了那让人认为是朕所为那不正好吗?”羽蔚青似笑非笑反问。
风凌霄道:“那大不了也就是让皇上与福王的矛盾更深一些,就算无此事,皇上与福王的矛盾会浅吗?于益王来说这不算好处,不值得做。”
“所以你就认为是朕所为。”羽蔚青伸手抚摸那颗夜明珠,嘲弄之意溢于表。
风凌霄讪然,“长乐疏漏有所误,请皇上海涵,长乐以后会加倍注意。”
“都说了如若是在战场上那你便是死了。”羽蔚青脸色被那夜明珠照得雪白,似挂上一层霜,冷哼一声道:“你自己也说破了,做这般事得有好处,无好处做来作甚?朕若这般做得何好处?挥军向你灵岐国难道朕能亲征掌帅?愚钝。”
“是,长乐愚钝了。”
“好了,你有何一技之长?”羽蔚青大手一挥道。
风凌霄微怔,除了自身的异能,她最擅长棋道,曾是业余组全国冠军,可这里的棋和s星a国的棋相同吗?想了想道:“我会棋道,想来乌金国的下法与我灵岐国有异,皇上可否下一盘让我看,一看我便懂了。”
羽蔚青眸光犀利地凝向她,勾起唇角微哼,“不会便说不会,拐这弯儿只会让朕瞧不起你。”
“自然是真的。”风凌霄眼儿一转,笑得俏皮,“父王就我一个女儿,何会不教我呢?”
羽蔚青侧首微忖,站起身指了她道:“长乐公主,此技关乎你能否入翰林院,可别玩笑了。”
风凌霄心底愉悦又轰地绽放,翰林院?羽蔚青真是跟她想一块去了,她的手若要伸得到朝廷,唯有翰林院这一条途径。
翰林院,召集了一些文学之士及医、卜、棋、画等有一技之长的人,入内廷值班,随时准备皇帝召见,陪伴皇帝游居宴乐。翰林院中的翰林学士并非正式职官,而是一种职务,因此没有正式的官阶品秩。可别小瞧了这个只陪皇帝玩乐的翰林学士,入翰林院一定时日在得“知制诰”的头衔之后,便具有秉笔草拟诏书的资格。一旦成为承旨学士,很快便可正式拜中书舍人,然后授与宰相官职。
羽蔚青让她入翰林院这样一来并没有违反朝中官制,如此一来,羽蔚青便可利用她对付贵胄势力。
当下她清眉一展,道:“这么说皇上是应下与长乐合作了?”
羽蔚青睨眼看她,眼中精光穿透人心,“要朕给你立字据?”
“皇上真知我心。”风凌霄浸了水般清澈的眸子含着笑,却又丝毫不是玩笑之意。
羽蔚青英挺的长眉拧起,不悦道:“朕应你便是,何来那麻烦事?”
若写下那样的字据,日后就被动了,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而停下征伐的脚步。
风凌霄唇边笑意通透,一双美眸像是把羽蔚青看得通通透透似的,她淡静道:“皇上,长乐方才说是两国携手共进,而非向乌金国伏首称臣。长乐只是小女子,小女子一般比较小鸡肠肚子,长乐担心皇上日后贵人忘事,还是立下字据好些。”
说完她微扬下颚不紧不慢道:“两国结为盟国,如何?谁敢保证乌金国千秋永昌?谁敢保证乌金国不会有难?既便乌金国在如今八国当中乃楚翘,但有句话叫做花无百日红,皇上,您说我说的在不在理儿?”
羽蔚青人高,又仰了脸,以居高临下之势半阖着眼倨傲地看眼前人。
真是个心机重的女人,但又不泛远见,看来用她倒是选对了。
待他日横扫了那六国,把此女收入后宫,何愁不能拿下那小小灵岐国一统天下?
“还有。”风凌霄笑道:“长乐可不想当皇上的妃子,他日您若是愿意,长乐愿意认您为兄长。”
“放肆!”羽蔚青恼怒沉喝。
因被看穿了心中所想,滔天怒火向四肢百骸窜去,一时间浑身躁热了起来。
他伸出右手恼火地扯扯袍领,左手指了女人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想跟朕称兄道妹?朕应下你不与你灵岐国为敌已是给你面子了,你竟还妄想?”
面对眼前怒不可遏的皇帝,风凌霄面无惧色,强忍了心中怒火,当下她撅了嘴娇声示弱道:“他日皇上若要长乐为妃,那得在长乐愿意的情形下,这样行吗?”
她自然知道羽蔚青心里所盘算,如果灵岐大王再无子嗣,娶了长乐公主差不多也就把灵岐国拿到手了。
如今她还真得感谢乌金国这四位亲王,若非皇权旁落,内患困扰,只怕今日便是她嫁这羽蔚青了。
羽蔚青脸色如罩冷霜,一动不动看她。
真是个狡猾的女人。
好,现在暂且顺着她,他就不信日后这日日相见还驯不服她?
女人就是这般,口是心非。
当下他伸手指了她道:“好,朕应你。”
说完大步向密室门走去,“走吧,朕与高晟对弈,你观棋。”
“皇上,字据。”风凌霄极快闪身到他面前伸手道。
“你!”羽蔚青沉着脸看那手掌,真想一巴掌拍了去。
“就只立事成之后两国结盟,携手共进,为妃之事便不立,这样可好?”风凌霄知道如何拿捏这个分寸,羽蔚青需要她这颗棋子,但她也不能不知进退,她得拿捏到位。
羽蔚青拧眉一咬牙,道:“朕给你立!你在此处等着。”
说完推开书橱大步出去。
风凌霄眉开颜笑,重重呼一口气。
不一会儿,羽蔚青拿了笔墨纸入内,坐到案后挥笔写下字据。
“拿去吧。”羽蔚青把笔搁墨砚上,看向她没好气道。
“多谢!”
风凌霄上前伸手去拿。
☆、16。第16章朕给你立了字据,你是否也该给朕立个字据?
羽蔚青看着她那灵黠的一双清眸,眉一拧,大手按得更紧,“慢着!朕给你立了字据,你是否也该给朕立个字据?你无所出空口便拿到了朕的金口玉言,天底下哪有此等便宜之事?”
风凌霄捏着那白麻纸的手微顿,秋水眸子凝定看他,道:“皇上要长乐如何立?”
这羽蔚青的心思倒是谨慎。
羽蔚青微忖,道:“以朕马首是瞻,助朕清君侧、统大业,永不得背叛朕。”
“皇上!”风凌霄不假思索道:“最后一句请恕长乐不能写。”
这不变相成了他的妃了吗?
可不能那般写。
“你!”羽蔚青按着白麻纸的大手青筋爆起,双眼怒瞪,“便宜都让你占尽了,你可别惹恼了朕,不然朕现在就要了你。”
风凌霄直起身,平静的眸底透着几分看穿一切的讥诮,她淡声道:“皇上,此最后一句改成‘实心助皇上,以三年为期,三年内若有异心天诛地灭’。这样可好?皇上方才也应下为妃之事在长乐不愿意的情形下不会为难长乐,皇上那么快便出而反尔,让长乐如何能实心为皇上做事?”
她心中有数,知道不可能轻易得到羽蔚青的承诺,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于她于羽蔚青都一样。
羽蔚青眼底微微一动,映着夜明珠银光冷冽无比,他敛起眼眸,片刻后道:“好,朕如你所愿,就这般立吧。”
女人聪慧狡黠是好事,那正是他所需要的,在他的掌心当中难道还想飞得出去?
他若想要,她休想飞得出去。
若不想要,多看一眼他都嫌累。
“谢皇上。”
风凌霄又施一礼,暗中又松了一口气。
空口与羽蔚青谈成此事,实属不易。
风凌霄在白麻纸上写下字据,仔细看一遍后,与羽蔚青交换字据。
羽蔚青看那丑得没法看的字迹笑个不停。
风凌霄不以为意,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笔,好在之前商银月教过她,能用来写得成字算不错了。
少倾,二人依旧回前殿,羽蔚青唤来高晟,当即殿中对弈,风凌霄观棋。
风凌霄震惊那黑白棋与s星a国的高度相似之余,更暗自庆幸。
这下她进翰林院就问题不大了。
当风凌霄赢了羽蔚青那一瞬,羽蔚青看着棋盘犹不敢相信,而那高晟向一脸得意之色的风凌霄猛示眼神。
皇上都敢赢?真不知死活。
风凌霄不以为意淡笑。
看来得问问羽蔚青,这宫里宫外的哪些人是保皇派的?不然如何做事?
“再来。”羽蔚青拨乱那棋子,朝风凌霄道。
高晟急忙上前帮着收拾棋子,极快把黑棋白棋分入一旁棋缸中,末了他向风凌霄扫去一个眼神。
“高晟,你别在那儿打眼色,朕便是要她尽全力下此棋,若是输了,朕得罚她。”羽蔚青道。
“是是。”高晟讪笑,躬身退到一旁。
风凌霄不动声色,伸掌示意执黑棋的羽蔚青先请。
这棋一下便是到了日暮,待风凌霄出得宫来,身后宫城内灯火已是次第燃起,一片温暖的亮色柔和了这雪色沉沉的暮色。
风凌霄一走,这质女公主陪皇上下了半日棋的消息像一阵风刮遍皇宫每一个角落,并吹到各王候将相府中。
马车一到驿馆门前,商银月便迎了上来,她掀开厚实的油布帘子,“姐姐,怎么样?”
帘子掀开带来寒风,正在闭目养神的风凌霄睁开眼,素手从白狐皮袖筒伸出,长指轻捏一下眉心轻声道:“嗯,我都睡着了。”
“姐姐,怎样?那皇帝有没有为难你?”商银月一双明眸带着希翼和疑问。
风凌霄眼眸一闪,素手指指马车后面,轻声道:“有禁军侍卫跟着的,你说话注意点。你跑出来不怕冷吗?”
商银月侧头向后看一看,撇嘴吐舌,她伸手到风凌霄面前,“冷也要出来啊,姐姐去了半日可担心死我了。来,姐姐,咱们去吃晚膳,边吃边说。”
“好。”风凌霄手搭上她的手,躬身下马车。
“姐姐的手好暖。”
下了马车商银月松开手笑道。
风凌霄见她细手冻得冰冷发红,便把手上的狐皮袖筒给她套上,“来,套上暖和一点,出来怎么不带上袖筒?”
商银月也没有拒绝,双手拢了进狐皮袖筒内笑道:“以为就一会儿,也懒得进去拿袖筒了。这鬼地方还真是冷,姐姐,明儿咱们去置办宅院吧?住驿馆总是不方便的。”
“好,此事皇上也准了,明日便去找。”风凌霄伸手拢一拢她那白狐皮围脖。
商银月开心道:“那太好了。”
两人正要进门,突然一阵急促马蹄声自马车后传来,没等两人反应,一匹枣红大马便立在了两人面前。
“夜阁主?”风凌霄微惊道。
夜千浔轻松跃下马,一手抓着马缰绳一手拿马鞭,两手叉拳作揖施礼道:“长乐公主,夜某奉益王之命有请长乐公主与沐姑娘到益王府做客。”
“做客?”风凌霄目光中微露了一丝惊讶。
这羽墨染是何意?
晌午时在雕木堂可还是对她不顾一屑,这会儿竟来请她过府做客?难道从羽蔚青那儿嗅到什么了?
商银月细手从皮袖筒中抽出,拉住她轻声道:“姐姐,不要去。”
“哦,益王之意是请长乐公主到益王府中居住,此事皇上已准。”夜千浔风华绝代的脸上无一丝情绪,如这周遭的冰雪般冷。
“居住?皇上准了?”
风凌霄惊诧得声音都高了一些,羽蔚青竟然准了?这又是何意?
事先都没有给她打个招呼,这一下把她的计划全打乱了。
“这怎么能到益王府中住呢?”她极快回神,沉静道:“怕是不合你们乌金国朝制吧?”
“姐姐,不要去。”商银月再次反对。
夜千浔看一眼商银月向风凌霄道:“夜某是奉命前来,还请长乐公主配合。”
风凌霄心思转得极快,当下淡静笑笑,“好,长乐先行谢过益王好意。请夜阁主入驿馆内稍加等候,待我与义妹收拾一下。”
夜千浔长臂一伸,“请!”
半个时辰后,风凌霄与商银月站在了益王府门前。
积着白雪的明瓦飞檐素寒一片,门前一排大红灯笼高高挂着,照得那门前披着雪的两座大石狮多了一层温暖之色,生动了起来,威武生猛。
益王府老管家迎上前,见礼,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入府。
☆、17。第17章不知益王得的是何症?
过了照壁,进二门院偏厅,在偏厅迎接她们的竟是天涯阁掌事右使水暮晚,风凌霄自然是不期望在这儿见到羽墨染,只是见到水暮晚让她又一次意外。 br>
看来羽墨染是毫不避讳使用江湖中人。
而夜千浔与水暮晚代益王待客,此二人在益王府的地位可想而之。
这见过礼之后,老管家即刻吩咐人上菜,不一会儿便摆满了一桌,客套几句之后他便退下了。
“这什么意思啊?请了人来又不露面?我姐姐可是公主。”商银月竟自坐到食桌前,嘟嘟嚷嚷。
“沅沅,不可无礼。”风凌霄上前欲拉她。
“长乐公主,无妨,此处就我们几人,就请入座吧。”夜千浔淡声道。
水暮晚也伸手相请,“长乐公主请!”
“好,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二位请。”风凌霄率先落座于商银月右手边上。
夜千浔与水暮晚坐了她正对面,上首位置是空着的。
“王爷身子一向不大好,这两日又咳得重了些,不便来相陪,还请公主见谅。王爷亲自嘱咐夜某与小晚尽心招待公主,公主吃好喝好,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夜某就是。”夜千浔说得清淡。
“无妨,长乐此厢先谢过益王了。”风凌霄脸上带着客套的微笑,“不知益王得的是何症?夜阁主你也知的,我这义妹略懂歧黄,如需要的话,沅沅可以替益王诊脉。”
商银月撇嘴道:“皇宫中多的是好御医,人家不希罕我这灵岐国郎中,姐姐你就别瞎操心了。”
“沅沅!”风凌霄瞪她一眼。
这公主真是桀骜不驯,难怪要自杀,若没有管束,这样的性子迟早招来杀身之祸。
“来,夜某先敬公主一樽。”夜千浔拿起樽。
“敬公主。”水暮晚也举了樽。
“多谢!”风凌霄微笑举樽。
“慢着!”
商银月手按住风凌霄拿樽的手,从袖中摸出银针包。
“沐姑娘,至于吗?”水暮晚讽笑,“此处是益王府,又无旁人,若有事都得益王爷兜着,我们有必要做那无用又惹麻烦的事吗?”
一旁夜千浔也讽笑,仰头一口把酒喝了,“无妨,出门在外,小心一些也无错。”
“沅沅,不需要这般做。”风凌霄微蹙眉,轻声道。
这个公主这会儿怎就不动动脑子的?
益王是何等人?岂会做此等笨拙之事?
“哼,你别管。”商银月自顾自地把银针探向风凌霄的樽内,见无异色才道:“好了,喝吧。”
风凌霄无语呼气,把酒喝下,讪然道:“让二位见笑了。”
夜千浔唇角微抿,举箸,道:“公主请!王爷身子打小孱弱,月前入冬便咳了起来,太医说了,这空气中的花粉多,王爷身子本就弱喉咙又敏感一些,这咳嗽便停不了。王爷也在吃药调理,无甚大碍,有劳公主费心了。”
“那便好。”风凌霄也举箸夹菜。
一旁商银月把每一样菜都用银针戳了,直让她想伸手拍她,但转念想算了,商银月这般做也是为她俩好。
“菜凉了,快吃。”她催促道。
“哎,好,吃!”商银月笑嘻嘻地把银针包收好,起箸夹菜,“唉,真是好饿。”
“如若觉得菜式不够,还可以再加。”夜千浔道。
“好啊好啊,再来个红烧鲤鱼吧。”商银月当仁不让,笑嘻嘻道。
“沅沅!”风凌霄左手自桌下拉扯她的袍袖。
☆、18。第18章益王有几个妃?几个孩儿?
“好,欢颜你吩咐厨房做吧。 ”夜千浔脸色清清淡淡。
水暮晚点点头,转头吩咐一旁的婢女。
“嘻嘻,谢啦。”商银月美目转动,边吃边道:“哎,这益王府有多少人啊?益王有几个妃?几个孩儿?”
夜千浔道:“府中人倒不少,王爷尚未娶妻,更无孩儿。”
“哦,倒也是,身子不好,娶妻倒连累人了。”商银月似惋惜。
对商银月这般无礼,夜千浔是不屑理会,水暮晚却是看不过眼了,“沐姑娘,若是在别的王府中,你这该拉去打板子了。”
风凌霄眼波微动,低声道:“沅沅,益王盛情招待咱们,可不得无礼。”
“是是,知道啦。”商银月撇一撇嘴。
水暮晚狠狠地瞪一眼商银月。
吃饱喝足,一名婢女提着灯笼在前领路,风凌霄与商银月缓步在后头走。
“姐姐,你说那水右使是不是想当益王妃呀?瞧她那方才那紧张劲儿。”
风凌霄淡然,“想也正常。我今天在宫中见过益王,虽说脸上有伤疤,但样貌还是周正的,何况还是位高权重的尚书令,此般人物,想来这凤炀城里的所有姑娘都想嫁他。”
“哦?益王脸上有伤疤?”
“嗯,看样子像是伤疤。”风凌霄看一眼前头的婢女,慢悠悠道:“这一位益王也真是不容易的,身子不好,还忧着朝事为皇上分忧,是极难得的。”
商银月也看一眼前面的婢女,明白她之意,笑道:“那位皇帝样貌如何?是益王好看还是皇帝好看?”
“该尊一声皇上。”风凌霄有意纠正,“益王只比皇上小十日,两人身高差不多,嗯,样貌呢……有几分像,你见过福王,他二人与福王不甚像,眉目有那么一二分像吧。不过,皇上天日之表,非他人可比。”
说完她凑到商银月耳边轻声道:“事成了,皇帝应下了并写了字据,这下你该放心了。”
商银月一怔,片刻眼中波光晶亮,伸手抓住她的手,千万言语不知该如何说,自己死了都无法做到的事,让这个与自己长相一样的女子轻松就做到了,自己真是惭愧。
风凌霄理解她所想,翻手轻拍她手背,拉着她前行,轻声道:“往后还有赖你的帮助的,咱们两人一条心,一定能排除万难达成所想。”
“知道。”商银月心里如释负重,轻道:“谢谢姐姐。”
之前她迷茫得想死,如今有风凌霄在,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此时,她对于风凌霄代替了自己公主的身份倒无甚怨了,说到底风凌霄是代替了她行走在刀尖上。
“不必谢。”风凌霄浅然微笑,“你记住我们两人一条命,只要你相信我便好。”
“好,姐姐我记下了。”
益王府书房,雨石斋。
中书令寇璟拿了空药碗到门外给当值的护卫左翰,正遇上夜千浔与水暮晚前来。
“中书令大人,这事儿交给下人做就好。”夜千浔行了礼看一眼那空碗,对那护卫厉声道:“左翰,怎么能让中书令大人做这种事呢?”
“别怪他,是我要做的。”寇璟制止,向左翰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19。第19章殿下,二位大人……会不会多虑了?
左翰点点头,拿着空碗低头快步离开。
寇璟眉头紧锁着道:“这都服了小半个月了,殿下还是咳得那么厉害,要不换个太医试试?”
水暮晚脸色有些焦虑,向夜千浔道:“阁主,中书令大人说得对,不如就让那个沐姑娘试试?我看她像是有些本事。”
“不行!”夜千浔沉声道:“那是什么人?灵岐国人,你想把殿下往阎王殿送?”
这时里面伴着咳嗽声传出一句话,“都进来吧。”
夜千浔冷眸凝一眼水暮晚,后者识趣的点点头。
寇璟向二人招招手,转身率先进屋。
屋内融融如春。
转过云山屏风,屋中地上一只铜盆里的银碳烧得正旺,冉冉的火苗燃着,不时噼啪闪着火星子。
右仆射乐承钧坐在火盆边的圆椅上俯身拿着铜铁钳扒拉那火炭。
“她不敢把本王治死,只是我泱泱大国还不至于缺好太医。”羽墨染坐在大案后,放下手中书籍,徐徐道。
“见过益王殿下。”
夜千浔与水暮晚一同见礼,“仆射大人。”
羽墨染抬手,乐承钧朝二人笑道:“你们可好,陪着公主好吃好喝,可把我们闷坏了。”
夜千浔歉意地弯弯唇,望向羽墨染,“殿下,二位大人都没用膳吗?我这就去吩咐厨房。”
“别听秉志乱嚷,用过了,就在此处用的。”羽墨染白璧脸上带了些笑意。
“殿下,我一时情急,请殿下恕罪。”水暮晚歉声道。
羽墨染大手微挥,“无罪,你也是为了本王好。怎样?都安置妥了?”
他后一句话是看着夜千浔说的。
“回王爷,妥了,长乐公主倒没有什么不满,就那沐姑娘刮噪了些。”夜千浔回道。
“唔。”羽墨染眼底平淡,“没有什么不满就对了,若有不满也没有必要请她到益王府来住。”
夜千浔眼中似有不解,他看一眼乐承钧及寇璟,道:“虽是公主,但只区区一弱女子,殿下,二位大人……会不会多虑了?”
乐承钧道:“方才我便想问殿下,殿下,这有何可虑?”
羽墨染笑而不语。
寇璟也围着火盆坐着,微忖道:“也许皇上会把那公主当做一把剑来挥舞,是不是利剑现下就不得而知了。”
羽墨染仍笑着,突然喉咙一痒忍不住猛咳,他随手拿了案上锦帕轻捂了嘴。
夜千浔一步上前拿了案边铜壶倒了一樽水递了去。
羽墨染接过喝两口,又接连着咳,咳得脸色红通透。
夜千浔这会儿感到身上有些热,他四下里看看,拧眉道:“殿下,这屋里头太热了。”说完走去把窗打开一条缝,道:“欢颜,去吩咐人打两桶雪来。”
“哎,好。”水暮晚转身急步出门。
寇璟:“和殿下说着说着,我与秉志兄倒疏忽了,屋里是有点热。”
羽墨染又喝了两口水,用锦帕轻拭嘴边,道:“那就开着点窗吧。”
寇璟:“殿下要不此事明日再议吧?”
“不,今日之事今日毕。”羽墨染舒一口气,和缓了一些没有再咳,一丝冷鸷从眼底绽起,与浮于眼中的淡漠交织成锋锐,又慢慢凝入黑眸深处,“你们也许都认为本王思虑过重了。非也,她在灵岐国那就是个无用公主,但到了凤炀城就有用了,于皇上有用。皇上费尽心思让她来,不简单。”
☆、20。第20章皇上若想扳倒本王,首先会从什么地方入手?
听得主子这般说,寇璟的眼神与乐承钧对碰一下,接着都看过去。
“皇上若想扳倒本王,首先会从什么地方入手?政事堂!你们用脑好好想。”羽墨染声音不重,却掷地有声,透着丝丝凛冽寒意。
乐承钧一震,猛地站起,瞪着小眼道:“殿下认为皇上会重用长乐公主进政事堂?那怎么可能?皇上糊涂了不是?他国人入朝为官朝中历来没有这个制,我首先第一个反对。”
“秉志兄所言极是,我乌金国开国五十八年历三代帝君,从来没有这个制,要说两国联姻那也没什么,可这质女入朝为官那可是违悖祖制的,说什么都不能点这个头。”寇璟伸手去拉扯乐承钧,轻声道:“你坐下,那么高个压着我犯晕。”
乐承钧看他一眼,不服气地坐下。
寇璟沉静笑道:“你瞪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那个长乐公主进政事堂。”
“咳咳……”羽墨染咳着道:“咱们这一位皇上可没有糊涂,乌金国没有这个制,他可以参照前朝,照葫芦画瓢,进翰林院总说得过去的。会画个画,下个棋的都可以往那儿挤,先进翰林院陪皇上玩乐,陪着陪着就进成中书舍人了,到时剥了中书舍人的制诏之权也不无可能。”
听得这一番话,乐承钧真急了,猛地又站起身道:“皇上该不会真这么做吧?”
“难说。”寇璟长臂伸去扯他坐下,缓声慢道:“你别急嘛,急也急不来,殿下也就这般设想,不定是这样。”
羽墨染锦帕捂着嘴道:“为了扳倒本王,皇上可是什么办法都会想,什么事都会做的。”
“我们就眼睁睁让一个他国公主进翰林院?”乐承钧瞪那怎么也睁不大的双眼看寇璟。
寇璟无奈笑道:“我也没说眼睁睁看着长乐公主进翰林院,殿下这不跟咱们议这事儿吗?”
“殿下是首相,驳回!”乐承钧看向羽墨染,道:“殿下,此事不能让皇上这么干,那不乱了朝纲了吗?”
羽墨染笑而不语。
寇璟看向乐承钧道:“还有广继冲、蒋英、姜辕杉、萧还宝、宗纪他们呢?若是联合起来那还是可以压制咱们王爷的,那人家进翰林院不就有戏了?况且这翰林院不是官衙,翰林学士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官,只是个职务,更无正式的官阶品秩,哪需政事堂来管?皇上兴头上找个玩乐的人都要被驳回?这下太后该有话说了,太后是皇上生母,先帝原配,虽不得干政,我们做臣子的总要给点面子的。”
“照你这般说那个女人铁定进翰林院了?”乐承钧拿起那铜铁钳乱拨铜盆里的火炭。
他一拨扬起一串灰,带起星星闪闪的火星子。
“灰,你干什么?”寇璟伸手压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扇着风拧眉道:“殿下闻不得这个灰,快别捣了。”
火灰呛鼻,羽墨染又咳了起来,寇璟大手拍了乐承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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