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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霄:帝女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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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风凌霄替她走了一回鬼门关,她心里就算有一万个不愿意自己公主的身份被风凌霄代替了,那也都瞬时消散了,这真是送死的活儿啊。
风凌霄微摇头,“有可能,但也不一定,羽氏五兄弟都有可能。”
商银月杏眸圆瞪,“你说益王也有可能?”
“如何不可能?”风凌霄讽笑。
“啧啧,真毒。”
“好了,别多说了。”风凌霄拉着商银月的手在马车边上站定,向那一众人看去。
羽蓝翎看一眼那塌了的亭子,又看向夜千浔,指了他欲言又止,他大手一挥愠恼喊道:“上路!”
一拨人又继续向山上前行。
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确切说是到了一个山拗,而非到了顶峰。
入眼是拢着濛濛烟水结着薄冰的冰湖,绕着冰湖一圈都是柳树,这个时节柳树只有光秃秃的柳枝,边上是一户户门口摆着铁架铁器的人家,屋顶上炊烟袅袅,给这冰冷的空气添上了几分暖意。
远山梅树见缝插针似的在山上扎根,处处梅花傲然。
“叮叮铛铛”,在这黄昏的时候也还都还有人在打铁。
风凌霄放眼向前望去,恍然大悟,原来这天涯山上住着以打铁为生的人家。
这个规模,少说也有百多户,难怪那什么天涯阁能拿得到兵器承造权,她还只当天涯阁是个江湖帮派,大不了自己有那么三几个打铁作坊而已,没想到统管着那么多打铁户。
益王管着兵部,又把兵器承造权拿到了,难怪皇帝会急脚,难怪会让青木帮来挑衅打架。
她再眯眼向马车前行的正前方,那依着山而建的一座座白墙红瓦的房子甚是亮眼,远望就像是层叠起来似的,精致又有气势。
这里的规模看起来像个小王国了。
“阁主回来了。”
“阁主好。”
路过打铁铺虎背熊腰的打铁匠们恭敬又热情地打招呼。
“姐姐,这儿好多打铁的。”商银月放下她那边油布帘凑过来轻声道。
“嘘。”风凌霄伸手到嘴边轻嘘一声,低声道:“天涯阁能承造兵器自然是有打铁铺的,可别乱说话,福王就在前面。”
商银月撇一撇嘴不再做声。
风凌霄身子向后靠,闭眼假寐继续自己思考之事。
那个夜千浔是益王的人,而皇帝却命他前来迎接自己,这是益王的意思还是皇帝的意思?金知远是福王的麾下,皇帝也亲命金知远一路护送,皇帝的用意又是什么?
虽说这个皇帝帝权被架空,但总有自己的心腹的吧?他为何不派自己的心腹呢?
虽说一个质女公主不算何等重要,可眼下质女公主未见皇帝而先被接到了益王的地盘,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不认为事情会那么简单,方才在半山之事已表明有人开始动手了,知道质女公主会上天涯山,并且知道会在半山的亭子里休憩,更知道质女公主会和德阳长公主到大亭子里,幕后黑手会是谁?
夜千浔邀福王上天涯山赏梅,这肯定是得皇帝首肯的,益王也自然知道,他不是说奉皇命吗?
照这么看,益王和皇帝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福王倒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再看福王方才帮羽霓裳轻拢那狐袍,那对妹妹的疼爱之意不言而明,又怎么可能会对其下毒手?
如果是皇帝下的手,难道皇帝不想先解决内患再外伐?
又或者是皇帝想借此嫁祸给益王,让福王与益王先打起来?
是了,后者可能性很大,让弟弟们自相残杀,皇帝最后渔翁得利,也许这才是皇帝的真正目的。
而她该如何抉择呢?站哪边的队?
☆、7。第7章有人推你?栏杆被动了手脚?
入夜,天涯阁设宴。
开宴之前,羽霓裳在茅房外拦住了风凌霄。
风凌霄心中了然,并不诧异。
羽霓裳隽秀的面庞有些憔悴,也许是被吓的。她那带着复杂之意的黑眸动了动,咬咬唇道:“长乐公主,本宫想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答我。”
“好。”风凌霄想都没想应道。
羽霓裳眼睫眨了眨,抿唇道:“在亭子里……你是不是故意撞我的?”
“不是。”风凌霄回答得斩钉截铁,“那是有人推我,而且那栏杆像是事先被动了手脚,就算我撞到你,那栏杆皆有手臂般粗,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断了?”
得罪羽霓裳就是得罪羽蓝翎,在没有见到皇帝之前,她不想那么快得罪羽蓝翎。
羽霓裳怔住,眼眸瞪大,“有人推你?栏杆被动了手脚?那会是谁?亭子就那么几个人,五哥,夜大哥。”
风凌霄:“还有金知远。”
羽霓裳:“你怀疑金知远?”
风凌霄:“德阳长公主相信我?”
羽霓裳又怔住,遂即微笑,“为何不信?你说我便信。”得到这个答案她心底松了一口气,她是真不希望这个她有好感的质女公主对她做那般事。
“德阳长公主心胸宽大,长乐佩服。”风凌霄向她施一礼,道:“不过,我不敢肯定是他,至于会是谁?我不敢妄下断言,还请德阳长公主见谅。”
羽霓裳呼一口气拧眉,“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风凌霄扫眸向四下里看一眼,轻声道:“这个我不得而知,我初到此处,许多事是不明白的,德阳长公主既然无碍,那也无需去考究那么多。”
“本宫不相信五哥会做那样的事。”羽霓裳似急跺脚道。
风凌霄平静道:“该开席了,我们过去吧。”
羽霓裳咬咬唇,欲言又止,转身向外去。
“德阳长公主,有些事可不能冲动,想来你明白的。”风凌霄跟上提醒。
“本宫知道。”羽霓裳眼底黯然,心里又多了一丝难过之意。
推长乐公主不就是想要她掉下悬崖吗?
什么人那么毒?
她铁定不相信自己的亲哥哥会这么做。
夜宴,觥筹交错,琴声悠悠。
夜千浔让天涯阁的女弟子舞剑,羽蓝翎没有拒绝。
风凌霄虽不会剑术,但这飞剑势如惊电,剑气迫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舞剑”,炫耀还差不多。
夜千浔邀羽蓝翎上天涯山,真就是只为替羽蓝翎解围吗?
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益王虽管着兵部,实际上有兵权无兵,会不会是益王有意让夜千浔拉拢羽蓝翎?
风凌霄偷眼看坐上首的羽蓝翎,其眼底沉静,脸带几分笑意,一杯一杯不停地向夜千浔劝酒。
舞剑一毕,羽蓝翎向有些失神的羽霓裳道:“霓裳,今儿长乐公主救了你,你就敬一敬长乐公主吧。”
“哦。”羽霓裳眼眸一闪,强打起精神,执樽向坐在对面的风凌霄遥举道:“德阳谢谢长乐公主。”
“不客气!”风凌霄也举樽。
羽霓裳一口把樽里的酒喝干,风凌霄也喝干。
羽蓝翎看向风凌霄,道:“长乐公主,你为客,但因你救过霓裳,霓裳已先敬过你,你是不是也该敬敬主人了?”
风凌霄扫眼看一眼面无绪的夜千浔,她明白这话里的意思,这“主人”自然不会是夜千浔。当下她拿起一旁酒壶倒酒,举樽向羽蓝翎,“福王,长乐礼数不周之处还请福王莫怪。”
“你看。”羽蓝翎懒懒靠着圆椅似笑非笑道:“本王本不觉得你礼数不周,你看你看……难不成灵岐国人敬酒的礼数都是这样的?”
那坐在风凌霄旁边的商银月急忙向风凌霄使眼色。
风凌霄恍然大悟,急忙站起身,“抱歉,让福王殿下见笑了。”她一手拿了酒壶一手拿了樽,向羽蓝翎走去。
羽蓝翎大手把玩着樽但笑不语。
“福王殿下,长乐敬你。”风凌霄在他面前食案站定,把酒满上,放下酒壶,双手举樽向前。
羽蓝翎眯眼微笑,长臂伸了,并未主动碰风凌霄的酒樽,风凌霄心中冷笑,手臂伸直轻碰其樽,“长乐先干为敬。”
说完一口把酒喝干。
“好,痛快!”羽蓝翎叫好,看她喝完才喝下樽里的酒,“敬酒三樽,我乌金国的礼数是这样的。”
“好。”
风凌霄拿起酒壶先给羽蓝翎倒酒,自己才满上,如此这般,连敬两樽。
“还有霓裳。”羽蓝翎眼底带着戏谑,笑道。
“五哥,霓裳不胜酒力,还是算了吧?”羽霓裳急忙拒绝。
不等羽蓝翎开口,风凌霄一手拿酒壶一手拿酒樽道:“长乐干完,德阳长公主随意就好。”
说完走到羽霓裳所坐食案面前,倒酒举樽一气呵成。
“好、好吧。”羽霓裳无奈拿起酒樽,没想手一滑“哐铛”一声,樽掉了地,她脸色尴尬地看风凌霄,“不好意思,本宫手滑。”
风凌霄淡然,“没事儿。”
这公主一副心事重重之样,看来真是被吓到了。
那厢夜千浔唤人换酒樽,“德阳长公主可没事?”
羽霓裳强装笑颜,道:“夜大哥本宫没事儿。”
“霓裳,可是心疼长乐公主?怕她酒不胜力?”羽蓝翎笑道。
羽霓裳眼眸一闪,急忙摇头道:“不是不是,五哥别误会,真的是手滑。”
她是真想哭,不管那推长乐公主的人是谁,哥哥们总是脱不了干系的。哥哥们明争暗斗也不只这几年了,父皇在时便是争来抢去的,现在竟然不顾兄妹情谊,这真让她伤心。
她更害怕如果是五哥,她该怎么办?
☆、8。第8章你是说毒药一点红?
这时婢女送上新酒樽,风凌霄放下手中樽,拿过婢女手中酒壶倒酒。
“德阳长公主,少喝一点可以驱驱寒。”她倒了小半樽,拿起双手递到羽霓裳面前。
羽霓裳眼眸一闪,伸手拿起酒壶倒酒满上,“岂有让你一个人干完本宫随意之理呢?要喝就都干完,那才痛快。”
倒完酒,她放下酒壶拿过风凌霄手中酒樽,“来,喝。”
“德阳长公主。”风凌霄迟疑,闷酒易醉,羽霓裳这样喝很容易醉的。
“干!”羽霓裳不容她再推辞,酒樽碰一下食案上的樽,仰头一口喝完。
“咳咳……”她喝得急了点,呛辣的酒直呛喉咙,咳得她眼角冒了泪。
“来,再喝。”羽霓裳眨眨眼抑制眼底的苦泪,不由分说又倒酒。
风凌霄心一滞,左手拿起食案上的酒樽右手按住羽霓裳拿酒壶的手,柔和道:“德阳长公主,等我呀。”说完分几口慢慢把樽里的酒喝完。
她拿过羽霓裳手中的酒壶再给她倒酒,发现里面没有酒了,随手便拿了自己带过来的酒壶倒酒,“德阳长公主,慢点喝,一口喝完也不见得痛快,慢慢喝也一样的。”
那边厢羽蓝翎开口道:“霓裳,没有呛到吧?不胜酒力你可以随意。”
“没事儿,五哥,霓裳要是连这三樽都喝不了,传出去那岂不让人笑话?”羽霓裳拿起樽倔犟道。
羽蓝翎:“好,那你慢一点喝。”
最后一樽酒敬完,风凌霄还没来得及匀一口气,“扑通”一声羽霓裳倒了地。
众人惊呼。
“德阳长公主!”
“霓裳!”
风凌霄一步上前扶了羽霓裳,“德阳长公主,你怎么样?”眼见她脸色雪白双目紧闭,她吃惊地伸手摸摸她额头。
“夜千浔快请郎中。”羽蓝翎焦急大喊,上前把羽霓裳从风凌霄的怀里接过,大手轻拍她的脸,急道:“霓裳你怎么了?可别吓五哥。”
夜千浔已吩咐人去请郎中,他上前看羽蓝翎怀里的羽霓裳,瞬间怔住,眉眼一拧惊道:“一点红?”
“什么一点红?”羽蓝翎大手搓揉着羽霓裳冰冷的手,突然顿住,猛地抬头看夜千浔,厉声道:“你是说毒药一点红?”
夜千浔眉头紧锁,长指指向羽霓裳眉心,“福王殿下请看。”
羽蓝翎急忙向那看去,他这才发现妹妹眉心处一点鲜红印子,如米粒般大小,“灵岐国一点红!”
说完他转头向风凌霄,怒不可遏道:“来人,把这个女人拿下。”
“是!”
风凌霄心砰地一跳,暗叫不好,急忙站起来道:“福王殿下,这不关我的事,你可不能诬赖好人。”
又来了,那幕后之人又动手了,真狠,竟然向羽霓裳下毒?
来得太快了,她都来不及喘气,对方又下一招狠招,毒呵。
两名亲兵上前把风凌霄押住。
风凌霄恼道:“放开!”
“诬赖你?”羽蓝翎冷哼,“一点红那是你们灵岐国才有的毒,酒是你倒的,不是你下的毒还能有谁?商银月,亏本王还当你是霓裳的恩人看待,没想到你包藏祸心,居心叵测,你可真毒。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没有。”风凌霄思绪急转,说得也快,“我没有下毒,你说的什么一点红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我整日待在王宫里头的人怎么可能接触到那种东西?酒是我倒的没有错,可也不能说我是下的毒,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了?”
她表面镇定,心里可真是叫苦不已,这种技俩一点都不高明,可她竟没有防得住。
她相信,要是搜身的话他们肯定能从她身上搜得出那什么“一点红”,她不敢主动说让他们搜身,但她认为她逃不过,羽蓝翎肯定会提出搜身。
“没有?”羽蓝翎怒道:“搜她的身。”
风凌霄向那两名亲兵瞪眼,“你们敢?”
一旁夜千浔冷眸看一眼风凌霄,拧眉道:“福王殿下,这恐怕不妥,还是让天涯阁的女弟子来搜吧。”
听得他这么说,风凌霄真狠不得踹他一脚。
“不需半柱香,德阳长公主就会香消玉陨,你们还要搜吗?要搜也只是搜到毒药,搜不出解药。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到底是想让德阳长公主死还是活?是你们下的毒吧?下毒就是想嫁祸给我姐姐,对不对?”
突然一番讽刺又有些忿然的话传来,一众人朝声音方向看去。
“沅沅?”风凌霄眉心紧蹙着道:“沅沅,这不关你的事,你少说两句。”
她不担心他们会在这一刻杀她,他们不敢,要杀也会先带她到那皇帝面前才会杀。
又或者留着她等到交战时再用她要挟灵岐国大王。
她不希望商银月在这个时候惹事。
坐在不远处的商银月双手抱臂翻白眼道:“姐姐,我说的是事实,德阳长公主用不了多久便死。”
“沅沅!”风凌霄沉声喝。
“你识得此毒?”夜千浔开口问,眼底深深的探究。
羽蓝翎怒道:“她与商银月是一伙的,怎么会不识得?来人,把她也一并拿下。”
他伸手指了风凌霄道:“商银月,不想你这个义妹受罪,你最好把解药交出来。”
“笑话。”没等风凌霄开口,商银月抢了话呛白道:“你们聋了吗?方才我所说的你们是默认还是想回避?福王殿下,夜阁主,你们心知吧。”
☆、9。第9章我既说了能救自然是可以救,但是得约法一章
她这话一落,羽蓝翎与夜千浔相互看一眼,紧接着羽蓝翎沉冷一喝,“妖言惑众,把她拿下!”
“是!”
两名亲兵向商银月走去。
“哎!站住!”“啪”一声商银月手拍案几站起身恼瞪几人,“想救你们长公主就给我站住了。福王殿下,夜阁主,杀我们二人简单,但这儿里里外外那么多人,你们想都杀了吗?这要传出去你们又如何立足?我就不信了,你们的皇帝会置之不理?”
“一派胡言,拿下拿下!”羽蓝翎眼中怒火迫人,“搜她们的身,把解药搜出来。”
“慢着!”商银月高举手,愠恼道:“我说了我可以救她你们没有听见吗?此毒不是服解药就没事了,需施针把毒血逼出来,在我们灵岐国也没有几个人做得到,你们就别指望这儿的郎中可以做得到。”
风凌霄眼见她说得笃定,思绪飞转,她飞快扫一眼案几上的樽,再扫看夜千浔一眼,而后向羽蓝翎道:“福王殿下,夜阁主,请二位细想,若说我下毒,为何不选福王而选德阳长公主呢?再者这宴中下毒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我是给德阳长公主倒了酒,可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我自问没有那个能耐。酒壶、樽皆是天涯阁的,又不是我带来的,夜阁主,我这般说非针对你,只是提醒你们,当中许多细节是值得斟酌的。我记得德阳长公主的樽掉地换了一次,会不会问题就出在这儿?先前德阳长公主也喝了酒但没事儿,说明先前的樽没有问题,我想问题应该就出在后面送上来的樽。我初来此地一切皆陌生,这些事情是做不到的,请你们仔细考量。再退一步说,如是我下毒,又何必弄出这一出我下毒义妹来解毒之事呢?这样做有何意义?当务之急还是先救德阳长公主再说吧。”
她话音没落,商银月已极快上前拿了羽霓裳喝酒的樽嗅了嗅。
她拿出银针探向樽中,片刻她看向风凌霄道:“姐姐,樽无毒。”
风凌霄怔住。
竟然无毒?那这毒又从何而来?
“福王殿下,既然这位沐姑娘能解此毒,那就先救德阳长公主再说吧。”夜千浔如冰棱的脸色,把所有的情绪都掩盖了,让人一丝都无法寻究。
羽蓝翎脸色黑沉,厉声道:“先救霓裳!”说完利眸似箭射向商银月,沉声道:“若是德阳长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要你当场填命。”
“我既说了能救自然是可以救,但是得约法一章。”商银月放下手中樽,傲然仰头,暗中眨眼向风凌霄示一个眼神。
不知是她和风凌霄幸运还是那下毒之人倒霉,她从小学歧黄之术,所拜之师是灵岐国岐黄术首屈一指的逍遥谷主,这一点红之毒正是逍遥谷主所创。
“你……本王先割下你的舌头,竟然要挟本王?”羽蓝翎怒火滔天,眼底血色微泛,杀气在眼中翻腾。
“那就免谈,你就等着你的妹妹死在你怀里吧。”商银月撇嘴,不以为意道。
“你!你你……”羽蓝翎双目圆瞪,气得直想一巴掌结果了这个狂妄女人。
“福王殿下。”夜千浔沉静道:“救德阳长公主要紧。”
羽蓝翎看一眼怀里的妹妹,那眉间一点红更是醒目,他咬牙,道:“好,约法,姓沐的,你说。”
说完眸光似锐刀般瞥向商银月。
商银月弯唇一笑,“这还差不多。我所求之事很简单,就是救了羽……哦,救了德阳长公主之后你们任何人不得为难我与姐姐,就这样。”
羽蓝翎鼻间重重一喷气,冷哼一声,“好,本王应你,快救人,要是救不了,先让你填命。”
商银月指向夜千浔,道:“你也得应一下,他们说你是益王的人,我可不希望益王他日来追究此事。”
“还有本王皇兄、兴王、衡王,你要不要他们也派个人来应啊?”羽蓝翎没好气道。
“不必。”风凌霄向商银月示一个眼神,道:“但夜阁主得应,再有,你二人得立一字据。”
“商银月!”羽蓝翎怒吼,“你别得寸进尺。”
“这不叫得寸进尺。”风凌霄从容道:“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便是太大意了才着了人道。福王殿下,你好好想想,若我真要害德阳长公主,先前在崖上,我便不会一直抓住德阳长公主的手。我不过是一弱女子,劲儿小拉不住也是正常的,我拼死没有松手,殿下,我商银月还不够意思吗?”
夜千浔已命人拿笔墨,“福王殿下,立便立吧,救人要紧。”
羽蓝翎闭目大手抚额,“好好,立!”
极快,婢女送上笔墨,羽蓝翎刷刷写下几行字署上名,把笔一扔,道:“快救人。”
夜千浔拿过笔,对商银月道:“沐姑娘,我边写你边救吧,真不能拖延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商银月拿起羽蓝翎写的那一份字据仔细读一遍,朝纸上吹一吹,小心地折叠起来放入袖中,指了还押着风凌霄那两名亲兵,“快放开我姐姐。”
羽蓝翎拧眉,“放人!”
“这还差不多。”商银月从另一只袖中摸出一个白瓷瓶及银针包,她倒出一颗药丸子,“诺,解药,给她服下吧。”说完上前伸到羽蓝翎面前。
羽蓝翎看一眼双目紧闭的羽霓裳,恼道:“这人昏迷怎么服?”
“你笨的呀。”商银月撇嘴道:“把她拍醒,她又没有死,只是昏过去。”她翻翻眼,“捏鼻子掐人中。”
“你!”羽蓝翎胸中怒火似要喷出来,瞪眼怒看她,“你找死!”
☆、10。第10章查看一下这毒是从哪儿来的?
“福王殿下,先让德阳长公主服解药要紧。”夜千浔已把字据写好,随手递到风凌霄面前,风凌霄有些意外眼波微动,伸手接了。
夜千浔这边伸手想拿商银月掌中药丸子,商银月掌一收握成拳收了回去,“哎,我可不信你,万一再来个偷梁换柱,我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我可不想冤死。”
夜千浔冷眸朝她一剔,垂手后退几步,“好,夜某不插手。”
风凌霄眼睛一亮,心里对商银月的机智暗自称赞,别看这公主像是没有没肺,倒是细心。
“麻烦。”商银月见羽蓝翎大手捏羽霓裳鼻子不敢用力,当下俯身伸手拍开羽蓝翎大手,纤手捏住那尖鼻用力一捏又极快掐住那白璧人中。
羽蓝翎正要发作,怀里的人睁开了眼。
商银月眼眸得意一挑,把药丸子往羽霓裳嘴里塞。
“是解药,赶快吃吧,不然你就得死了。”见羽霓裳闭着嘴不配合,她笑道。
“霓裳,你中毒了,这是解药,相信五哥,把解药服了。”羽蓝翎眸色柔和,轻声道。
羽霓裳眼眸无力地微动,眸光转向风凌霄,那眼底一丝疑惑一丝伤感,令风凌霄心底动容,她快步上前蹲下伸手握住那冰冷柔弱的手,轻声道:“德阳长公主,请相信福王殿下,这是解药,服下去你便没事了。”
羽霓裳长睫闪了闪,眼底泛了泪光。
这又是哪位哥哥下的手?
这般无视兄妹情谊这般狠毒,她的命就不是人命吗?
“霓裳快服药。”羽蓝翎催促道:“快别哭,服了便好。”
羽霓裳心里苦涩难言,亲哥哥也未必真心待她好。一想到这儿,那蓄满眼眶的泪水悄然而下,瞬间在脸上滑出一条水线。
“快别这样,服药。”羽蓝翎大手轻拭她脸上的泪。
“长公主服药吧。”风凌霄紧握了握羽霓裳的手。
商银月把药丸子塞入羽霓裳嘴里,道:“药苦,快吞下去吧。”
这就哭了?不想想她被逼为质?她当时何偿不想死?
“来人,拿碗温水来。”羽蓝翎吩咐。
“不行。”商银月一想到自己被逼得那么惨,恼火道:“要是又被人动手脚,福王殿下你担此责?你别把别人的命不当命,我就该受你们钳制是吗?”
风凌霄眼眸一闪,伸手拉她,拧眉道:“沅沅,不得对福王殿下无礼。”
说完她看向羽蓝翎,道:“殿下见谅,沅沅此话无心,她也就是怕再被人陷害,毕竟是她在救人她得担责。德阳长公主就委屈一下把药丸子吞服了吧。”
羽霓裳伸手拉住自己哥哥的手,唇动了动用力把药丸子咽了下去。
“姐姐让一下,我给她施针。”商银月向风凌霄道。
“好。”风凌霄松开握她的手,站起身退到一边。
风凌霄眼眸扫一眼站在一旁的夜千浔,再看那厢站着一直没有说话的金知远,心底思忖。
这次又是谁下的手?
这是夜千浔的地盘,便于下毒但不利于自身,相信那益王不会允许这么做。
会是金知远吗?若说收买个婢女或在天涯阁中安插个自己人并不难,但金知远不是福王的人吗?福王对自己的亲妹子真下得了手?
又或者金知远明为福王麾下,暗里替皇帝或者兴王、衡王做事?
这用的是灵岐国才有的毒药,这明摆就是指向她的,这其实就是要置羽霓裳于死地的狠招了,若不是商银月正好会解此毒,羽霓裳必死,这真是毒招啊。
想来那换樽只是个巧合,也正好成了个障眼法,那毒究竟下在哪儿?
正想着,商银月那厢已施完针,那地上一摊乌黑的血触目惊心,“好了。福王殿下,请看好,她眉心的一点红消失了,也就是无碍了,再往后德阳长公主吃点什么或有点什么事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多谢沐姑娘。”羽霓裳轻声开口。
商银月撇一撇嘴,“无须谢我,是你命大。”
“霓裳,你谢她干嘛?这说不定就是她们二人害你的。”羽蓝翎朝商银月瞪眼没好气道。
“五哥。”羽霓裳摇头道:“不管怎样终是沐姑娘救了我,是该谢的。”
风凌霄看去,羽霓裳眉心那一点红果真消失了,她松一口气道:“沅沅,你再看看那食案上的食物,查看一下这毒是从哪儿来的?”
商银月看她一眼,本想说管那么多干嘛,转念一想应道:“好,我看看。”
羽蓝翎:“商银月,本王已不追究,你还整那么多事干什么?”
商银月怔住,一时恍惚还道是说她,她心里苦笑,拿了银针试食案上的食物及器皿。
风凌霄淡笑,朝羽蓝翎道:“多谢福王殿下言而有信,只是银月好奇,难道殿下不好奇这毒是如何到了德阳长公主体内的吗?”
羽霓裳:“五哥,让她查吧。”
羽蓝翎冷哼,“好好好,查吧查吧,做戏给人看而已。”
风凌霄坦然,不再多说,转眸看向商银月。
她认为对方既然想嫁祸给她就必然会在这些食物或器皿下毒,如果毒不在这当中就无法说明是她下毒的了,对方一定会在这当中留下“证据”的。
在场众人都看向商银月。
不一会儿,商银月指着食案上其中一壶酒道:“毒在这酒里。”
风凌霄怔住,愣着直瞪那酒壶。
怎么可能在酒里?
她也有喝的呀?
难道对方要连她一起毒死?
“装模作样,分明就是你倒酒的时候暗中往酒里下毒。”羽蓝翎重重哼一声道。
夜千浔也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壶酒,他眉心微拢着,并没有做声。
风凌霄深深思忖,缓步走到食案前,拧眉看案上食物器皿的摆设,她伸手比划,拿了商银月所指的酒壶仔细看,接着又拿另一个酒壶细看。
她细细回忆。
“商银月,你就别故弄玄虚了,本王字据已给你立了,不追究你便是,还装什么神弄什么鬼?”羽蓝翎指了她道:“本王警告你,离霓裳远一点,要再有下次,休怪本王不客气。”
☆、11。第11章夜千浔,此事该与你有干系吧?
风凌霄似乎没有听到他所说,低头自顾自比划着。
商银月撇嘴道:“福王殿下,是你让我姐姐敬酒的,你以为我姐姐希罕接近德阳长公主啊,我姐姐也是公主,有什么好希罕的?”
她这话一停,风凌霄缓缓转头看羽蓝翎,一瞬不瞬地看他,但又不做声,直看得羽蓝翎汗毛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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