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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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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林嬷嬷被她家王爷送走,穆管家接手了王府的大小事务,叫段嬷嬷主管内院女眷,段嬷嬷来之后,也没敢去打听那日里小蓝究竟瞧见了什么,只想着若是林嬷嬷大费周章也要捉回来的人,定然是不能放过的。
所以小蓝被她送到了乡下的一个田庄里去,但因着小蓝本就是被买回来的丫头,在这王府内没根没底,去了乡下便是被一个小管事的儿子给相中了,可那人却是个破皮无段货,哄骗不成却是强行占了小蓝的身子。
小蓝不从,更是觉得自己冤枉,寻死觅活几日,却是心有不甘拖人找到了平素与她关系好的小水,想让她为自己声一声那莫大的冤屈,而小水也却是为了那同乡之谊,共事之情,帮她想了好些个法子。
但因着那日里她与小蓝一起在值夜,虽说她并未瞧见些什么,但那时候林嬷嬷也吩咐了,说是怕她也晓得一点什么,便是将她留在了王府内,不过由先前的内院当值变成了外院当值,且做的活儿也一日比一日多,一日比一日重。
由此也实在抽不出时间来,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帮一帮那垂死之中的小蓝去,却不想今日里在这里堵住了萧思尔。
小椿的动作萧思尔看在了眼里,也未制止,直到那丫头拦下了小蓝,并想要将之拖开之时,她才抬腿慢慢朝她们走了过去,而这厢里小椿心头发苦,想要拦住萧思尔却又不敢逾矩,只能喏喏的开口道:
“王妃,那丫头看起来并不太正常,我看……”
“王妃!王妃!那日里我们什么都没看到的,是真的王妃,请您救一救小蓝吧……!!”小水被那丫头拖着踉跄着往后去走却是死死挣扎,高声的喊叫道。
“这丫头莫不是疯了,小心冲撞了王妃!还不将之快快拖走!”
小椿儿听那小水大声嚷嚷着一些大家都讳莫如深的东西,真怕她一嗓子说出个什么她不该说,她们也不该听的东西,之后将这些祸端平白的烧到她们的身上,因此赶紧又朝身后的两个丫头喊了一句,意在让她们赶紧一起去制住小水。
“是吗?”萧思尔唇角的笑意依旧,只这时候她那眸子里并未有任何的笑意,反倒是有些摸不清的晦暗,看的小椿顿时头皮一紧,觉得这样的萧思尔竟是异常的骇人。
而此时,那两个被小椿指使的丫头,也被萧思尔这气势震地愣在了当场,不知该这时候到底还能不能上前去制止小水。
“王妃救救小蓝吧!小蓝她什么都没有说,她、她是无辜的啊!!”或是见到萧思尔并未立即离开,或是叫人拖走她,小水身上忽地又多了一些力量,竟是一下挣开先前那丫头的束缚,一下扑到了萧思尔的面前来。
仿佛怕被人再次拖开,她跪伏着朝萧思尔行了两步并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腿,只是她的这一举动实在是太过突然,使得萧思尔一时间竟有些站不太稳,得亏一旁的小椿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她。
“王妃小心!还不将这疯疯癫癫的丫头给拖开?!”(未完待续。)
第76章:蝼蚁
“你叫什么名字?”萧思尔淡淡地问小水。
“回、回王妃,奴婢、奴婢叫小水。”小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回答。
“那个小蓝又是什么人?”萧思尔总觉得自己并非那么吓人的,可小水却吓成那个样子,实在让人于心不忍,所以就伸了手去扶她。只她的这一举动不仅没将小水扶起来,反倒是让她受宠若惊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此后小水将小蓝的事情给萧思尔说了一遍,萧思尔回忆起那****拉肚子的事情,确实是有个丫头将她扶进了屋子,想必她就是那个小蓝了。
而今她的这番遭遇恐怕也是因为看到她与杨广分榻而眠才成了这样,至此萧思尔也是有些无奈,她能救下那个小蓝吗?该怎么救?
杨广既是让人将小蓝给遣走,也就是担忧她从中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影响到他的形象,那她要是救了小蓝不就是与杨广公然的去做对吗?而她又有什么筹码可以与他去作对?
马车缓缓前行,萧思尔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坐在那里仿若一樽美好的木偶。杨广则是倚在窗户边淡然的翻着书页儿。
“或许像我们这样小人物的性命在你来看不过是蝼蚁那般微不足道,”一路的沉默让萧思尔想到了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可现在的情况并不足以让她爆发也不至于让她死亡,所以她说这话时,语气实在是平静的。
杨广放下手上的书打眼去看她,这还是从那日把她留在卿香苑之后,她同他说的第一句话,而他并没有想到,再次听到萧思尔的声音,竟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见杨广抬眼看她,萧思尔继续开口道,“百姓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等虽为蝼蚁但蚍蜉尚且撼树,更何况身为国之根本的百姓?”
听萧思尔如此平淡的说着这种似乎没有目的的话,杨广的脸色变了一变,他前世为百姓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结局却成了天下人,人人得而诛之暴君,而今萧思尔来历不明却是说了这种意有所指的话,实在叫他如鲠在喉。
“你究竟想说什么?”
“不管是秦姝还是小蓝亦或是我,虽然你可以利用你手中的权势和力量除去秦姝而并不让人知晓,也可以送走小蓝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但你真的觉得你所做的这些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了吗?”
萧思尔的话虽有些咄咄逼人,但那语气确实是极其平淡的,或者说这样的事情于她而言真是没多大的关系。
“你是想说,我放过你并非明智的决定?”杨广挑眉去看萧思尔,那眼神端的便是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她究竟是怎样的来历?
萧思尔笑了笑,“放过我是指没有杀掉我的意思?”
杨广的眼神骤冷,连带着马车里的空气也似乎一下凉了几度,他倒是不晓得她竟也会有如此能说会道的时候,那所谓的水与舟,君与民,蝼蚁蚍蜉真真像极了那书院中的老匹夫!
更是像极了前世里那些劝他不要修运河,不要修新都,不要攻高句丽,不要做这不要做那的一干大臣,那时的他仁慈留了他们一条狗命,却不曾想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最后竟是将他送上了断头台去……
似是没有感受到杨广的情绪变动,萧思尔依旧淡淡的笑着,“我在你面前从来就没有什么胜算的,你想要取我的性命,我又何曾躲避的过?”
萧思尔这话让杨广心头一怔,她这是对他不抱希望,破罐子破摔了吗?!
“虽然这晋王府内戒备森严人人自危,可不也有句话说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流言吗,你若是不想惹太多麻烦,就该省得这个道理才是。”
“?”杨广觉着萧思尔的话若说是有的放矢的告诫还不如是有所目的的陈述,这让他觉得实在有意思。
“殿下的名下除了这晋王府内还有封地与田产,绕是这王府内人言可控,可若是到了连陛下也鞭长莫及的地方,”萧思尔顿了一下,淡淡的笑道:
“正所谓狐假虎威,假若有人占着殿下的名声做了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恐也会对殿下的威名有所损伤吧?”
“哼……”杨广挑着眉眼唇角看萧思尔,“说这么多,不就是想给那丫头求个情吗?”
“……”萧思尔微愣,苦笑了一下,算是承认了杨广说的话。马车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萧思尔才又开口道:“总该有个说法才好。”
“那依你所见该给个怎样的说法?”杨广似笑非笑的斜睨着萧思尔。
“天理昭昭,作恶之人自该是要受到处罚才能足以平息民怒,足以彰显殿下的公正,足以让人心服口服。”
“好一个天理昭昭,心服口服!”说这话时杨广神色莫测语带讥讽,睨着萧思尔的眼神更是十分不屑。
或是早已料到杨广会有如此反应萧思尔并未觉着多么的失望,平静的看了他一阵后淡笑着别开了眼。
之后又是一阵的沉默,萧思尔和杨广谁也没跟谁说话的意思,等到穿过崇德门进得永安宫,两人又是恢复到那一副相亲相爱的夫妻模样。
不过或是因为心头搁了事,又或是几日未得好眠,萧思尔精神上头总有些不济,饶是她画了精致的妆容,又是满脸的笑意,也还是让炼达至斯的独孤伽罗看出了端倪来。
“今日梦儿的精神看起来不甚很好,与英儿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临送走杨广与萧思尔她们的时候,独孤伽罗让杨广先出了殿去,留下萧思尔温温和和的问了她。
萧思尔倒是没想到独孤伽罗会忽然留下她这样一问,稍稍愣了一下,“我……”
该怎样回答独孤伽罗?萧思尔一时间也是拿不到一个准,只能敛了眉目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垂了头去。
“夫妻之间就好比舌头与牙齿,难免会遇到磕绊的时候,就像我与皇上年轻时那样……”
独孤伽罗与萧思尔说起了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来,萧思尔静静的听着,却是在心里忍不住的苦笑,若是独孤伽罗知道杨广所做的那些事情,她就该晓得她的这个儿子,哪里是由这区区夫妻之道能束缚的?(未完待续。)
第77章:用膳
(上一章内容已替换,已定的友友可刷新看哈……)萧思尔出去的时候正瞧见杨广长身而立于那高高的汉白玉长阶上头,耀眼的骄阳印得他如玉般俊美的容颜,亦真亦幻。被风摇动的白色长衫衬着少年略显单薄的身影,仿若一眨眼便能乘风而去,不禁萧思尔顿住了自己的脚步。
明明还是个小小的少年郎,可为何就生的那样冗沉难测的心思,喜怒无常的性子?难道这便是天生的帝王气度?这便是上天早已定好了的天命?若这便是杨广一生的天命,那她的到来又是怎么一个说法?难道也是那所谓的天命之说?
萧思尔不禁然想的有些出神起来,而另一边的杨广从萧思尔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她,只没想到她会傻傻站在那里看他看了半晌,看的他心头莫名的跳了两息,这使得他烦躁不已便是抬头去警告她,却不想斜刺里忽地传过一个声音来。
“二弟——”
由着杨勇这一声,萧思尔和杨广同时回过神来看向了他。
“皇兄,前殿已下朝了么?”杨广因着新婚,并不用****上朝,不过这时候瞧见杨勇,也大概晓得是下朝的时辰了。
“今日没甚事,所以下的早。”杨勇同杨广说话,眼神稍稍在走过来的萧思尔身上停留了一瞬。
“太子殿下。”萧思尔垂着眸子走了过来,同杨勇行了一礼。
杨勇抬眼去看她,却恍然发现只不过几日的时间,她却明显见着瘦了不少,嘴角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可最后也只是很快的点了点头,别过了眼神。
杨广瞧着杨勇那模样,眸色忽地闪过一丝暴虐与讥讽,却是抬手将萧思尔鬓角的一缕发丝轻轻柔柔给她别到了耳后,萧思尔倒是没想到他会忽然如此,愣了一下这才微微笑着抬头去看他,不过那笑意却只浮在眼眸子表层,并未到达眼底。
杨广心头一顿,都是做戏罢了。
“对了,小叔说你我兄弟几人也是许久没一起出去跑过马了,叫我们找一日好生聚一聚去,不知二弟何时有这空闲?”尽量让自已的目光挪开,杨勇忽地想到了一茬儿。
“时间的话,我倒是每日都空闲的,就看小叔和大哥你们了。”杨广微微笑道。
“那回头我给小叔说说,定了时间就通知你去。”杨勇笑道。
“好”
“先前听母后说,萧妃也曾学过马术,不妨那日也一同来如何?”杨勇像是忽然想到了那般,朝萧思尔问了一句。
萧思尔倒是没想到杨勇会忽然这样来问她,愣了一瞬抬头去看他,却只见杨勇满脸爽朗慨然之气,与几年前那样眉目俊朗,阳光夺人。
“那妾身便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萧思尔瞧着如此模样的杨勇,想到了多年前他教她骑马的那段日子,说起来还是托他的福她学会了骑马的,此时听他相邀,虽于礼数上头她该问一问杨广的,可现下她心头另有一番计较,所以笑应下了杨勇的相邀。
一旁的杨广脸色微微一寒,却又眨眼的功夫恢复了原本的温和模样,“那我二人便是在家等皇兄的消息吧。”
此后杨广与杨勇又寒暄了一些别的,三人便是分道扬镳各自去了各自该去的地方。
回晋王府后,萧思尔回了内院,因着两人离宫时又被独孤伽罗拉着说了一席话,所以回到府中也将近到了午膳时分,而午膳在他们回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妥当了。
二人刚回到内院,便是有个稍显眼熟的嬷嬷指挥着几个丫头将饭菜摆上了桌,看着那几样简单的小菜和两副碗筷,萧思尔才恍然明白,这杨广是要同她一起吃饭来着。
两人分头让丫头伺候着净了面,换了衣裳,萧思尔出来的时候杨广已经在桌子边等她了,她瞧着他平静淡然的神情,脚下的动作顿了顿,心头有些不大明白,常理来看,今日里她私自同意杨勇的邀约,杨广定是极其不高兴才对。
可一路回来,又到了这时候都没发作,她还真不晓得他心里打的是个什么主意,但想归想,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萧思尔便是懒得再去想,跟着坐到了桌子边。
这时候那个指挥着布膳的嬷嬷躬身来问杨广:“殿下,可以用膳了。”
“嗯”杨广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便有两个丫头取了象牙箸,一个给萧思尔布菜,一个给杨广布菜。
自打与杨广成亲以来,两人也没少在一起吃饭,但像这样由别人伺候着吃饭的时候并不多,若是真要论断起来,也就是杨广脾气不大好,要向她作威作福的时候才有这么一出。
只要是放到以往萧思尔或是会忍不住紧张一番,可今日里也不晓得是怎么了,她心里却是平平静静的很,仿若对于之后会遇上什么样的事情,她都无所谓那样。
不过也正是这时候,她才留意到了一个异样的地方,话说,先前这内宅里伺候杨广他们膳食与俗务之事的,不该是那个从始至终都瞧不起她的林嬷嬷才对吗?
可瞧今日里这人员布局,仿佛这满屋子的丫头都是在听那个让她看起来眼熟的嬷嬷在指挥呢,那林嬷嬷去了哪里?
“王妃请用膳。”小丫头给萧思尔布了菜,细声细气的提醒她。
“嗯”萧思尔环顾了四周,又看了好几眼外头都没发现林嬷嬷的身影,这才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另一边杨广正在喝汤,瞥见萧思尔四处打量,并且看了那段嬷嬷好几眼,便是晓得她估摸着在思量林嬷嬷去了哪里的事情。毕竟那****离开之后,再回来又迷迷糊糊的过到了今日才出得门来,对于宅子里的事情不清楚也是没什么奇怪。
萧思尔瞧了半天没瞧见林嬷嬷,倒是发现那指挥人做事的嬷嬷,正是那日里拦住林嬷嬷与她动粗的几人之中年纪稍轻一些的那人。
正吃着饭的萧思尔想到此事,又思量到一个极有可能情况,手上吃东西的动作稍稍一顿,抬头去看杨广。
莫非林嬷嬷叫他给换了,而今这内院是这个嬷嬷管着的?可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换了林嬷嬷?(未完待续。)
第78章:恐慌
原本萧思尔以为杨广会同她好好的算一笔总账,可谁曾想,吃了午膳之后,他也没多说什么,径直去了书房闲情逸致的翻起书页儿来。
萧思尔心头虽是破罐子破摔那般已经认命由他磋磨去了,可到后来他那脾气却像是石沉大海那般,连个涟漪都没有,她便是有些好奇起来。
他这是放过她了吗?
“王妃是要回屋歇息还是在廊上消消食?”饭后杨广由人服侍着进了书房,萧思尔瞅着他离开后,小椿儿按着她以往的习惯,小声的问了道。
“回屋去吧。”萧思尔看了一眼外头热辣辣的天气,连带着往常躲凉的一片树荫都裹着一股子难消的热浪,便是再没那出去的心思。
“是”
小椿儿伺候着萧思尔回屋,临离开花厅的时候回头瞧了一眼那个指挥人做事的段嬷嬷,倒是一派的沉稳模样。
“小椿儿,那嬷嬷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她夫家姓段,我们都叫她段嬷嬷。”小椿恭恭敬敬的回答。
“日后这内院之事,都交由段嬷嬷掌管了不是?”萧思尔又问。
“是”小椿儿有些疑惑,这事儿照理说她家王妃该是早就晓得了的,怎地现在又做如此一问?不过主子的心思向来不是她们这些奴婢能够猜测的,所以她也只能将这疑惑压进心底并不多言其他。
“你可知林嬷嬷去了哪里?”萧思尔得到小椿儿的回答,沉默了两息后又是随口问了一句。
林嬷嬷知道杨广李代桃僵,用她换了萧绮梦的事情,而且在这晋王府内隐隐有一家独大的架势,依着杨广的性子,他怕是容不得林嬷嬷如此作威作福的,所以送走她估计也是早晚的事。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小椿儿不敢妄论,不过心头更是疑惑的很,那日林嬷嬷对王妃的态度,一点不像一个奴才对主子的态度,也活该她要受到处罚。
只是,这事情毕竟是因王妃而起,可最后将她遣送出府,想必也是王爷的意思,毕竟林嬷嬷是跟着王爷的老人,这晋王府上下,虽没有人说什么,想必也是晓得她的身份地位特殊,所以能处置她的人定然也是王爷才是。
而王爷处置了林嬷嬷,王妃会不知道?况且,那日下午王妃离开后,下午回来林嬷嬷便是被送走了,这事儿她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小椿儿的心思萧思尔没闲工夫去猜测,对于她说的话也不觉有什么,毕竟林嬷嬷在不在对她而言都不是多么大的一件事,所以她又何必操她的什么心?
回到屋子,萧思尔寻了矮榻去纳凉休憩,不想在小几下的隔层看到了一个簸箕,她将之取了出来。发现里头放了些布帛彩线,她稍微有些好奇,拿起来看了一下,绣的竟是富贵牡丹的图样。
“这是谁绣的?”萧思尔拿起绣了一半的帕子看了看,她也不晓得那是好还是坏,总之在她眼里,她做不出来的,都是好的,所以就朝小椿儿问了一句。
小椿儿听萧思尔这样一问,稍微愣了一瞬,表情有些怪异的垂了头朝她行了一礼道:“回王妃,这是王妃几日前闲来无事所绣的……”
小椿儿的声音越说越低,萧思尔却是听得满脸懵逼,可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是明白了过来,将手上的绣了一半的布帛放进了簸箕,收回眼神靠在矮榻上的大迎枕上闭眼睛养神去了。
她想到前些日子见到的邱嬷嬷和熙儿她们,那时候杨广说替代一个人于他而言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而今她消失了几日,便有人代替她完成了这几日存在的意义,这种感觉萧思尔并不知如何来说道。
有些无语又有些恐慌,而恐慌的原因她又不知从何来说,或者说她晓得这是为什么,毕竟面对死亡的时候,又有谁不恐慌呢?
可是恐慌又如何?若是一味的沉溺于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那总有一天她会彻底万劫不复,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出现,她似乎必须有所行动了呢。
想到这里,萧思尔睁开了眼睛,眸子里也已不复先前的不安,先前服侍她的小椿儿已经悄悄退了出去,她起身往内室而去,在衣橱的旁的一个匣子内拿出了一沓纸页儿来,这是她这几日里写下的歌词与曲谱。
她将这些歌词曲谱一一整理好,而后找了个信封将之全数装了起来,简单的封了口子就起身出了门去。
“王妃有何吩咐?”小椿儿在外头的暖房里候着,见萧思尔出来,赶忙迎了上来。
“帮我把这些信送去给卿香苑的小莲姑娘。”萧思尔将信封递给小椿儿,而后简单的吩咐了一句。
“卿香苑?”小椿儿有些疑惑。
“……”萧思尔也不知如何去解释,顿了一会儿才接着道:“你让个小厮带你去了就是,务必把信交到她的手上。”
“……是”小椿儿接过那信封,内心里还是有些不知如何说道,可萧思尔将信交给她之后就转身回了屋内,明显一副不愿多说的意思,她便是不好再多问退了出去。
可这才刚出了门,走了没两步就看到了从书房那边过来的杨广,小椿儿赶紧退到一旁给他行了礼。
“王爷。”
杨广看了小椿儿一眼,又瞧见了她手上的那信封,神色微动,“王妃叫你去给谁送信?”
“回王爷,说是卿香苑的一个小莲姑娘。”小椿儿不敢隐瞒。
“嗯,去吧。”
“是”
小椿儿轻应了一声,直到杨广进了屋内才退了身子出了内院去。
杨广进屋子的时候萧思尔已经躺床上睡起了午觉,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以为是哪个过来伺候的丫头,便是出声道:“不用伺候,我睡个午觉。”
萧思尔合着单衣侧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把缎面的美人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语毕没听到回复也不觉的有什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杨广瞧着萧思尔几日来便是瘦削下来的身子骨,心里竟是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
想到那日里她那一曲惊险不已的鼓上舞,那样的洒脱恣意的舞步,含情欢喜的眉目柔光潋滟,一举一动之间似是那即将飞上天际的灵鸟凤凰,飘飘渺渺转眼便是再不得见,说不出的惊艳,说不出的惊心,是以有那么一刻,杨广突然相信:(未完待续。)
第79章:重叠
这萧思尔,恐怕真是那九天之上的玄女仙人,所以她才会知晓将来之事,她才会青春永驻,才会无端的忽然消失又忽然的出现。
杨广在屋内的桌边坐了下来,顺手拿了桌上的一个茶盏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来。
犹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萧思尔的时候,她一袭古怪的装束冲进他的视野,手里却拿着一柄他前世极其熟识的铜镜。那铜镜是他在九岁那年随他母后去报国寺上香时,一个疯疯癫癫的老道人给他的。
那时候那老道人说了一堆疯疯癫癫的话,多的东西他并记不大清了,不过唯有一句直到他死去之时才幡然明白。
“一念之间,罪彰功卓,生也帝王,死也帝王!”
只那时候他听到那道人对他说了帝王之相,帝王之命数时心头便是砰砰的直跳,也就尤为的喜欢那面镜子,认为那道人说的极其有道理,也以至于回来时就将那镜子放到了自己的书桌上,空闲时便是拿来看一看自己那丰神俊朗的容颜。
越看便是越觉着自己是那天之骄子,越看便是越觉得自己仪态卓绝,是那天人之姿。直至后来,他感受到了上天对他的特别眷顾,便是认定了自己是那传达天听的王者,而那面铜镜也随着他得到的越来越多的珠宝玉器而被压至了箱底。
直到他去了行宫,面对即将坍塌的万里山河,被众人所背叛遗弃之时才在挟宝逃窜的太监宫女手中拾得了那面许久不见的铜镜来,那时候他似乎在那铜镜里看到了自己华丽而又壮阔的一生。
他从不后悔叫人修了运河与洛阳新城,更不后悔踏遍了这大隋的万里山河,他只是悔恨当初没能杀尽那些狼子野心的蠢材废物,悔恨没能极早看清那枕边之人的貌合神离……
那时候他还在镜子当中看到了冲进行宫的宇文化及,而那个蠢材竟然妄想取他的首级,可他一代帝王,若是血洒于地,岂不是要使得此地百年寸草难生?他是帝王自然是要有帝王的死法。
可他却是没想到他竟还有再次睁眼的时候,而再次睁眼之时却又到了他七岁那一年生辰前夕,犹记得那时候他似乎是生了一场极重的病……
明明是两年后才会出现的镜子却在他七岁生辰那一日忽然的出现了,伴随着的还有那一个奇怪又神秘的女人,而那女人的容貌竟还与他记忆里那张恨之入骨的面容一模一样。
说不得那时候他心头竟是怎样的一个惊涛骇浪,可那时候杨广已然接受他已重活一世的事实,所以便是游刃有余的磋磨起了她来。
可越是接触了解,他便是愈加觉得萧思尔的怪异特别。她分明是不该认识他的,却在听到他的名字时惊讶的眼珠子脱框,那种莫名的惊讶狂喜简直让人莫名其妙,仿若她早已听闻了他的名字许久许久。
他喜欢看她畏惧他时的模样,更喜欢看她不甘心却又对他无可奈何的模样,这会让他心里觉得解气,虽然他晓得这一切只因为她长了那一张让他心生恨意的脸。
他不明白萧思尔心里究竟是如何的一个计较,才能在被他为难之后了然的接受,并偷偷的对他投以同情可怜的神色。她以为她是谁?他会需要她这种人的同情?!她凭什么可怜于他?!
基于她的这种表现,他对她愈加好奇起来,以至于后来了解她对于并不认识的李渊与宇文化及也有颇多的兴趣之时,他便是怀疑起她的来历来。
她莫不是与他一样,是那窥得天机之人?
如此他心头便是留下了一个怀疑的种子,而这种子随着他对她的了解竟是疯狂的抽枝发芽起来,直至那****带她一起去见了明空禅师,禅师说了那一席语焉不详的话,便让他心头愈加笃定起来。
好端端怎会叫他二人怜悯苍生,若是他的话那还有所依据,毕竟若那明空禅师确是个得道之人,能堪破一二的未来之事也不是不可能,因此他猜他大概晓得他日后的一些际遇也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萧思尔又何谈能与他一起去怜悯苍生?
她算是什么?一个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蝼蚁而已!
除非她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可那过人之处又是什么?
或许……
“……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从何而来?”
迷迷糊糊之间萧思尔竟是梦到了几年前的一些事情来,她记得那时候应该是杨广得了一场重感冒之后,她因着没日没夜的伺候他,还要被他折腾的头昏脑涨,所以他那病刚刚有所好转她便是一言不合倒下了。
都说平时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那便是压不住的排山倒海之势,而萧思尔平日里自诩国防身体,一年到头难得生一次病,因此这次病了,便应了这样一个理。
后又加上这里还是医术医药并不发达的古代,并且那时候的她还是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的小小丫鬟,所以一病下来,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吃的药也是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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