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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仵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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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住一个大叔:“大叔,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这么慌慌张张的?”
大叔擦了一把汗:“怎么姑娘你还不知道啊?听说无头尸的凶手已经抓到了,现在正在审察司公开会审呢!”
桑柔一惊:“凶手已经抓到了?大叔你知道是谁吗?”
“哎呀不知道,姑娘你别抓着我,一会没位置站了。”大叔扯回自己的袖子,赶着又跑了。
桑柔愣了一下,也不去买年货了,她跟着大伙朝审察司跑去。
当来到审察司时,门口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她根本进不去,更别提看到凶手的样子。
桑柔看着人山人海的百姓皱眉,她心中那股不安更甚了。
她想起了徐大夫。
马上又摇头否定这个担心。
不会的,不会是徐大夫的,他那样良善的人怎么可能是凶手?
桑柔觉得自己的心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被撕咬得难受,她咬咬牙,尝试着挤进人群里面,可是怎么可能挤得进去呢?
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一下,她脚下没有站稳,整个人往后倒下去,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以为这下该被踩成肉饼,可她的担心没有成真,因为有个人在她背后接住了她。
只是虚扶了一下,很快便松开她的腰身。
她心有余悸地回头,抬眸却看到萧辰羽不带表情的脸,又是一怔:“谢谢萧大人。”
萧辰羽冷哼一声走了进去。
眼看着他就要从自己面前消失,桑柔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萧辰羽回头:“还有事?”
她只觉口干舌燥:“萧大人能否带我一起进去?”
“你想进去?”萧辰羽俊眉又往上挑了挑。
她点头。
他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那进来吧。”
萧辰羽那笑容太诡异了,让桑柔更加不安。
以她的身份,没有传召是不能呆在大堂的,所以她跟上次一样,来到偏厅的地方躲了起来。
她在偏厅里看到了穆寒。
他又换上了官服,绯红色的官袍让他看上去越发的凛然俊朗,他的眉毛比一般人要浓郁一些,当他不笑的时候,看上去非常威严。
他没看她,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她捏着下摆的手收紧了。
她看到台案右下侧那里,放着一张太师椅,孙老夫人由丫鬟扶着慢慢走了过来。
孙老夫人要给穆寒行礼,穆寒摆摆手道:“孙老夫人不用多礼,请坐。”
孙老夫人点头,在太师椅上坐了下去,一脸正气和慈祥。
此时堂下已经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些人她都不认识,除了一个——徐大夫。
她的心迅速冷下来,她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怎么可能呢?
徐鹤轩跪在那里,眼眸垂着看着地板,脸上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堂外面不断传来窃窃私语:“我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一身黑色衣衫那个怎么这么像妙春堂的徐大夫?”
“你这么一说的确有点像,不过他怎么可能是徐大夫呢?那人被五花大绑,一看就是凶手,徐大夫怎么可能是凶手?”
“说的也是,这盛京里的大善人徐大夫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再说了,你看那个人,眉宇间有颗黑痣,我记得徐大夫是没有的。”
“徐大夫好像是没有,那这个人肯定不是徐大夫。”
桑柔在偏厅里面听到外面的讨论,重新把视线落在那人身上,的确在他的左眉上方看到一颗黑痣,徐大夫眉头上是没有的,而且这人肤色看上去也比较黑一些。
所以这人不是徐大夫?
可是若说不是的话,这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相像之人呢?
除了那颗黑痣和肤色,其他五官几乎一模一样,就是孪生兄弟都未必有那么像。
可是她没有听徐大夫提过他有孪生兄弟。
孪生兄弟!
桑柔心一凛,脑海中忽然响起吴庸在东茂县县衙说的双胞胎的事情,心顿时揪了起来。
惊堂木一拍,穆寒的声音冷然地响起:“肃静!”
“威武——”衙役跟着敲动手杖,刚才还窃窃私语的人顿时都闭上了嘴巴,危襟而立,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阵沉默之后,穆寒看向跪在最左边,也是一群人中年纪最大的老者:“何老三,本官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到孙府当家丁的?”
何老三是何大牛他爹,年过半百,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布满皱纹,两只眼睛深陷:“回大人,天元二十四年。”
“也就是五年前,对吗?”
“是的大人。”
“那在这之前,你以何为生?”
何老三放在身前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老奴种田为生!”
穆寒俊眉一挑,冷冷道:“你确定?”
何老三眼眸闪烁了一下:“老奴……确定。”
“啪”的一声,惊堂木再次响起:“何老三,你可知道故意欺瞒,本官可以治你藐视公堂和欺瞒之罪?”
何老三这一次双手颤抖得更加厉害:“大人……老奴没有欺瞒。”
“没有欺瞒?你确定?来人,带张桂花上来!”
听到张桂花的名字,何老三脸色顿白,双眼充满了恐慌。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被带了上来。
只见那妇女脸色暗沉,身材肥壮,早生华发,近一看,跪在一边的何大牛竟跟她有几分的想象。
何大牛看到妇女,一双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愤怒地看着妇女。
张桂花歉疚地看了何大牛一眼,然后“咚”的一声朝穆寒跪下去:“民妇张桂花叩见大人。”
“张桂花,本官问你,跪在你右手旁的人你可认得?”
张桂花抬头看了一眼,眼眸迸射出怨气,咬牙切齿道:“认得,此人叫何老三,是民妇的丈夫。”
何大牛插进来道:“我何大牛没有你这样抛夫弃子的母亲!”
张桂花脸上的愧疚之情更深了,穆寒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何大牛,本官没问你话之前,不得擅自开口。”
何大牛拳头紧捏成拳。
“张桂花,你说你是何老三的妻子,为何这些年来你并不在盛京?你可真如大家所言抛妻弃子?”
“民妇冤枉,民妇之所以离开盛京,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大约是十六年前,民妇丈夫何老三在妙春堂当管事,何老三和徐老爷子上山采草药时,救下了一个小男孩,那小男孩当时奄奄一息,亏得徐老爷子医术了得,才将小男孩从鬼门关中抢回来。”
穆寒打断张桂花的话:“当时小男孩多少岁?后来那小男孩去了哪里?”
“当时……那小男孩是七岁。”
“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你为何如此确定?”
张桂花看了何大牛一眼:“那是因为那小男孩跟民妇的儿子何大牛同一个年纪。”
桑柔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来愈强。
张桂花的话跟吴庸说的信息完全对上,她抬眼朝孙老夫人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孙老夫人脸上依然挂着慈和的笑容,身姿坐地挺挺的。
可是她也注意到了,孙老夫人握着扶手的手在慢慢收紧,青筋都露了出来。
孙老夫人的情绪暴露,让桑柔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穆寒继续问道:“后来那小孩去了哪里?”
张桂花还来不及回答,何老三忽然跳起来呵斥道:“张桂花,你给我闭嘴!”
何老三才刚站起来,就被两侧的衙役用长杖给重新打压跪下去。
穆寒一脸清冷:“何老三,你若再敢扰乱公堂,本官必不再轻饶你!”
“老奴知错,但张桂花因有疯癫病,早年就被老奴给休了,她的话不能听!”
“哦,是这样的话,那休书在哪里?可有证人?”
何老三哑口无言。
“何老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视公堂,来人,杖打十杖!”
“大人饶命啊,大人……”何老三脸色苍白,连连求饶。
衙役上前,一把将何老三压倒在地上,手中的长杖毫不留情就打了下去,何大牛想为他爹求情,可是一接触到穆寒冰冷的眼神,就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何老三年纪大,身子也差,十杖下去虽然没要了他的命,但也够呛的,只见他额头沁出了冷汗,口唇青紫。
桑柔注意到那跟徐大夫长得极为相似的黑衣人眉头蹙了起来,但依然没有说话。
“张桂花,你继续。”穆寒示意张桂花道。
张桂花颤颤兢兢地点了点头:“那小男孩被救回来后,一直呆在我们家里,后来救好后,徐老爷子便找了个日子,将他接到了府中,对外声称这孩子是他的亲生儿子,之前一直寄养在老家亲戚那里,如今接回来自己养。”
穆寒眉尖一挑:“大家都知道徐老爷子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徐鹤轩,张桂花你口中所说的孩子难道就是徐鹤轩?”
张桂花点头:“是的,大人。”
张桂花的话一出,大堂外面再次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原来徐大夫并不是徐老爷子亲生的儿子。
徐大夫就是当年跌落悬崖的双胞胎之一。
桑柔的心直直往下掉,却一直跌不到底。
穆寒扫过孙老夫人的脸,只见后者脸色逐渐苍白,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淡定,只是依然在她的控制范围内。
“何老三既然是在妙春堂做事,为何后来又跑到孙府去看园子呢?”
“这便是民妇跟何老三闹翻的原因,大概是五年前,徐老爷子逝世一年后,他突然辞去了妙春堂的找药材的差事,说要去孙府看园子,在妙春堂每年能有六两的收入,去孙府看园子才不过二两,他这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我当时跟他好说歹说,他就是铁了心,我一气起来就跑回娘家,没想到这该死的老家伙,一直没有来接我。”
穆寒清冷的眼眸落到何老三身上:“何老三,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何老三被打了十杖后,腰都挺不直了,只能直挺挺地俯卧在地上:“老奴……老奴……”
“何老三,你去孙府有何目的?”
何老三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眼睛里闪着悲哀的神色,叹了一口气却依然不肯坦白。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你以为你不说就能将事实给掩盖掉吗?”穆寒一声冷笑:“来人,传黄春兰。”
“黄春兰”三个字一出,脸色变化最大的人,不是徐大夫,也不是何老三,而是孙老夫人。
孙老夫人握着扶手的手不可控制地颤抖了起来,站在她身边的丫鬟也注意到了:“老夫人,您没事吧?”
孙老夫人捏紧龙头拐杖,起身对穆寒道:“穆大人,老身有些不舒服,想先行一步。”
穆寒抿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恐怕今天孙老夫人不能走,若是孙老夫人实在觉得不舒服,本官可以请府中的辛大夫为老夫人您把脉。”
孙老夫人眼眸一凝,那往日慈祥的眼眸里竟闪过一抹犀利的神色。
“穆大人您这是在变相禁锢老身吗?老身好歹也是先皇册封的三品诰命夫人,穆大人难道就不怕老身一状搞到到皇上那里去吗?”
穆寒清浅一笑:“孙老夫人只怕要失望了,本官这么做,正是得到了皇上的恩准!”
孙老夫人脸色一白,更加难看了。
看来今日她是走不出这个门口了!
孙老夫人眼眸晦暗不定,重新落到徐鹤轩身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黄春兰被带了上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瘦巴巴的样子。
“黄春兰,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实事求是地说出来!”
黄春兰点头如捣蒜:“是,大人,民妇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30章 真相(1)
黄春兰用说故事的方式将当年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内容跟吴庸当时在东茂县的描述大同小异,只是她的描述更加详细具体。
尤其她说到那女子临死之前如何被砍掉四肢做成人彘,以及两个双胞胎孩子在府中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时,在场的人不由都倒抽一口凉气!
“太令人发指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如此毒蝎心肠的人!”
“是啊,那夫人的行为用罄竹难书四个字都不为过!”
“大人总不可能请个人回来讲故事吧,这事情肯定跟案情有关,也许那夫人就在现场!”
惊堂木再次响起,所有声音在一瞬间消失。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黄春兰,生怕错过一丝信息。
“咚”的一声,孙老夫人就在这个时候晕倒在地。
“老夫人,您怎样了?”她身后的丫鬟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上前将孙老夫人从地上扶起来。
孙老夫人额头砸在地上,隆起一个血包,外面的声音再次四起。
“孙老夫人跌倒了!”
“我看孙老夫人你刚才脸色就已经很不好了,她想走,可穆大人不让她走。”
“太过分了!就不说孙老夫人这些年来为盛京的平民百姓做了善事,就说她这把年纪了,大人为什么要逼着她留下来旁听呢?”
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孙老夫人的丫鬟就在这个时候给穆寒跪下,如小鸡吃米般地磕头:
“求求大人,老夫人年事已高,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请大人开恩,让奴婢送老夫人回去请大夫!”
孙老夫人的儿子媳妇,还有孙子都在外面,看到孙老夫人这样,他们都急着想要冲进来,却被衙役给拦了下来。
“来人,请辛大夫上来!”穆寒冷然道,嘴角那抹笑容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地扬着。
众人不满的情绪更高昂了,忽然在这个时候,有个人说道:
“大家别激动,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人不肯让孙老夫人离开?大人不是那种善恶不分的人,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难道……孙老夫人跟案情有关?你们别忘了,第一宗尸体就是在孙府面前发现的。”
这声音起来后,不满的声音逐渐被压下去。
四个衙役抬着一张简易木床进来,后面跟着提着药箱的辛大夫。
辛大夫给穆寒行礼后,便二话不说给孙老夫人把脉:“孙老夫人这是气急攻心,不碍事的,老朽这就给老夫人施针。”
辛大夫从药箱里面拿出银针,扎到孙老夫人两边的太阳穴和头顶的百会穴上,手慢慢地捻着,过了一会,孙老夫人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孙老夫人现在觉得怎么样了?需要再休息一会,还是我们直接继续?”
孙老夫人扶着丫鬟的手站起来,回到之前的座位上,腰却挺得更直了:“不用休息了,大人继续吧。”
“好。黄春兰,本官且问你,你刚才口中的夫人是谁?”
“回禀大人,民妇刚才说的事情发生在二十五年前的孙府,当时民妇是孙老夫人的贴身丫鬟,民妇口中的夫人便是孙老夫人。”
黄春兰的话一出,众人皆惊,一阵喧哗。
可这怎么可能?
孙老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而黄春兰口中的那位夫人是个泯灭天良的人,她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穆寒目光如剑,声音冷冽如冰:“孙老夫人,对于黄春兰的话,你有什么话要讲?”
“老身无话可讲。”到了这个时候,孙老夫人反而镇定了下来。
“这么说,孙老夫人是默认当年是你杀死江心月,以及两个双胞胎?”
“没错。”孙老夫人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地点头,“但是当年死的是一个孩子,而不是两个。”
众人一阵哗然!
说到这,孙老夫人拄着拐杖走到那个跟徐鹤轩很相似的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是以风?”
那人从开堂到现在都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没有动过,而这一刻,在听到孙老夫人的话后,他终于动了。
只见他抬起眼眸来,那眼神冰冷如水,他看了孙老夫人一眼,然后又垂下头去。
孙老夫人仿佛受了很大刺激,她身子踉跄了一下,往后倒退两步,在丫鬟的扶持下,才堪堪稳住身子:“这个眼神……你不是以风,你是以寒!”
那人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甚至没有再抬头看她一眼。
“如嫣那孩子是你杀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
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再次抬起头来,对着孙老夫人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那森冷的笑意让孙老夫人顿时心头发冷。
孙老夫人一怔,继而爆发出一怔哀嚎:“罪孽啊,都是报应啊,都是老身造的孽,就让一切都报应到老身身上,为什么要对如嫣那孩子下手!”
孙老夫人脸色苍白,双眼充满了悲哀,孙老夫人因为太过激动,甚至站都站不稳,丫鬟想要去扶她起来,她摇摇头拒绝了。
她转身朝穆寒跪下去:“穆大人,到了此时此刻,老身也不再隐瞒,当年那些事情的确是老身所为。”
“只是当年的事情都是老身一人所为,跟我子孙无关,还望大人明察,不要殃及无辜!”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本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也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穆寒这这话时,脸虽然是对着孙老夫人,可眼神却看向了徐鹤轩。
桑柔只觉嘴唇干燥,喉咙干涩。
她其实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愿承认,直到她听到穆寒喊出了那个她不想听到的名字。
穆寒长眸微眯:“徐鹤轩,你自己招,还是本官帮你招?还是你想让其他人帮你一起招了?”
那人直挺挺跪在那里,沉默不语。
大堂外面再次一阵哗然,众人今天所受的刺激太大了,一个孙老夫人已经够他们消化不良的了,怎么现在还来一个徐大夫。
只是那人怎么看都不大像徐大夫啊?
听到众人的议论,穆寒朝卫展黎看了一眼,卫展黎点头,走上前去,伸手将那男子没见间的黑痣撕掉,然后再从袖子里面掏出一条白布和一个黑色盒子。
他将盒子打开,然后将白布往里面挖了一块状似猪油的东西出来,抹在那男子脸上,仿佛变把戏一样,男子小麦色的皮肤在众人的注视下褪去,恢复底下白皙的肌肤。
众人一看,这不就是徐大夫吗?
桑柔抓住了前面的屏风,双手在瑟瑟发抖。
第31章 真相(2)
穆寒听到后面传来的微小震动,眉头蹙了蹙:“既然你不想开口,那本官帮你招了。”
“徐鹤轩,也就是当年跌落悬崖中双胞胎之一——孙以寒。当年你跌落山崖,被徐老爷子和何老三救起,之后改名换姓,以徐老爷子独子徐鹤轩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
“徐老爷子一直想让你忘记以前的事情,放下恩怨重新做人,你一面答应徐老爷子,却一面扮成你死去的哥哥孙以风,在徐老爷子死后,你便开始筹划报仇的事情,你先让何老三辞去妙春堂的差事,到孙府看守园子作为探子,方便为你掌握孙府的事情。”
穆寒盯着徐鹤轩,目光如电:“你从何老三的口中知道了孙如嫣的行踪后,于是便制造了一场场邂逅,以此取得了孙如嫣的好感,之后孙如嫣嫁入吴家,跟吴庸感情不好,你就在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并跟孙如嫣行了不轨之事,让孙如嫣怀上你的孩子,孙如嫣求你带她离开吴家,你却将她禁锢起来,砍掉她的四肢,做成人彘,最后抛尸孙府门前,以此来报复当年孙老夫人杀害你生母的仇恨。”
“姚香儿是孙如嫣的贴身丫鬟,她知道你的存在以及你和孙如嫣之间的事情,所以孙如嫣死后,你再次杀了姚香儿,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你的秘密,你将姚香儿骗到城北密林里,将她打晕之后,在她身上绑上大石头,最后再推进湖中,让她溺水而死。”
“至于薛张氏,她在妙春堂前虐待其继子,并与你发生了口角,以徐鹤轩的性格的确不会杀人灭口,可是在这些年里,你一直活在仇恨之中,性格在悲痛中发生了畸形的变化,你逼自己衍变出孙以风的性格,只要一受到刺激,孙以风的性格就会出现,并控制不住杀人。”
穆寒深邃的长眸微凝,继续冷声道:“为了杀死薛张氏,你让赵大怂恿薛康杀妻,再经由红梅的嘴告诉薛张氏幽鸣山有灵石的事情,将她骗到幽鸣山去,薛康以为赵大是他自己找来的人,其实赵大、红梅,还有车夫何大牛都曾经承过你和徐老爷子的恩,为了报恩而成为了你的帮凶。”
“当日,何大牛根本没有将薛张氏载到幽鸣山,而是和赵大两人直接将她绑架,并运到城北密林,之后何大牛再赶往幽鸣山,并掐好时间,让住在山脚下的樵夫看见自己,为自己做时间证人。”
“之后你割掉薛张氏的耳朵,再将她活活烧死,并弃尸于密林中,不,应该是说你性格中的孙以风,之后你醒过来之后,觉得不妥,便回去密林想查看有没有落下线索,不料尸体却早一步被人发现并报官。”
“为你逼你现出另一面的性格,本官让林氏扮演虐待继子的妇女,并在你经过的途中被你看到,之后你便如本官所预测的那样,你再一次忍不住出手,徐鹤轩本官说的可有错?”
徐鹤轩依然沉默。
穆寒凝眸:“何大牛、红梅,你们为了报恩,不惜助纣为虐,成为帮凶,你们可知罪?”
何大牛一脸惶恐,相反红梅却比他淡定多了。
只见她看了徐鹤轩一眼,反问道:“穆大人说的这些都是穆大人一人之言,并没有证据,所以民女不服!”
“你要证据是吧?”穆寒冷然一笑,不紧不慢道:“你同母异父的哥哥赵大都招了,这个证据你觉得够吗?”
红梅一怔,继而跳起来,扑到赵大的身上,拳打脚踢:“你个该死的混蛋,你居然敢出卖徐大夫,当年要不是徐大夫,娘的命怎么可能医好?你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家伙。”
赵大被打得“嗷嗷”叫,起初还躲闪,后来就不耐烦了,一把将红梅推开:“你们想给徐大夫陪葬尽管去,别拉上我,我赵大人生还长着呢,还不想这么快就去死!”
红梅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她“哇”的一声忍不住哭了出来,还一边哭一边徐鹤轩道歉:“徐大夫,是我们对不起你!”
红梅哭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东西,她擦掉眼泪,回头看着穆寒道:“穆大人,这事其实跟徐大夫没关,所有的人都是我红梅一个人杀的,跟徐大夫没关,薛夫人脾气不好,经常打骂人,我受不了,所以就将她烧死了!”
穆寒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清冷一笑:“那孙如嫣和姚香儿呢?你又为什么想杀她们?据本官所知,你根本不认识她们。”
红梅一脸惊慌,支支吾吾:“我……我……”
穆寒看着她不急不慢道:“作为帮凶,罪不至死,可是要是杀人了,那可是要斩立决的,要是你跟赵大都死了,谁来照顾你们的母亲?”
红梅咬牙,挣扎了一番后,最后颓然地坐在地上。
一直沉默,从开堂到现在从未开口的徐鹤轩终于开口了:“红梅,别把事情往身上揽,你的恩已经报了,剩下的事情我必须自己来面对。”
红梅一怔,然后恸哭了起来:“徐大夫……我们对不起你!”
“徐鹤轩,你欲图杀林氏灭口,被本官当场抓获,本官现在指控你四条罪状:包括杀人未遂、杀害孙如嫣并抛尸孙府,将姚香儿推入冰湖,导致其溺死,以及火烧薛张氏,你可认罪?”
徐鹤轩抬起头来,眼眸淡定,他定定地看着穆寒:“在我认罪之前,我想知道一样事情,你是何时发现我的破绽?”
“不是本官发现你的破绽,而是你自己暴露了自己,当时在密林里,秦仵作被野狗袭击时,你忍不住出手相救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当时雪地上留下的脚印长约莫七寸半。”
“你知道自己留下了脚印,为了消除我们对你的怀疑,所以你故意安排了一出戏给我们看,告诉我们你的鞋码是八寸,而这个帮你的人便是妙春堂的伙计徐双,你通过他,让感激你的百姓给你做鞋子,并让我们看到,为的就是让我们知道,你的脚比雪地上的脚印要大上半寸。”
“大家都知道小脚可以塞进大鞋里面,而大脚要塞进比自己脚小的鞋子里,却会很难受,你的确设想的很周到,七年如一日地穿比自己大一寸的鞋子,只是百密有一疏,当日本官去找你,本官的轮椅不小心辗压到你的鞋头时,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当时就猜测到了,你的脚根本没有八寸大,你往鞋子里面塞了棉花,所以轮椅辗压上去的时候,你才会没反应。”
徐鹤轩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他当时半个心思放在秦桑柔身上,那时候她在冰湖中泡了那么久,脖子又被野狗咬伤了,他顾着担心她的身体,心思便没那么集中了。
现在想来,原来穆寒一早就给他下套,用秦桑柔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徐鹤轩想得到的,桑柔自然也想到了,她紧紧咬着嘴唇,指甲掐进掌心肉里面。
穆寒看着脸上挂着苦笑的徐鹤轩,冷漠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本官一并满足你的愿望。”
徐鹤轩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道:“请大人开恩,放过红梅、何大牛,还有赵大他们,他们虽然过程中帮了我,可是杀人的过程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而且就算没有他们,我一个人也能完成,只是需要多一点时间。”
穆寒挑眉:“那你又何必将他们都拖下水呢?”
徐鹤轩脸上再次露出了那种悲绝的苦笑:“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我的身子里面有两种性格的存在,一旦发病的时候,我是没法控制它,甚至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只在事后通过别人才知道,可那时候错误已经酿成,我所能做的,便是尽量去弥补。”
穆寒蹙眉:“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这是什么意思?”
“譬如说,我身体的另外一种性格杀了薛张氏,但整个过程,其实我自己并不知道,直到几天后,薛张氏死了,我从杀人的手段中才意识到自己又犯病了,因为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只是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这样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这到底是什么怪病?
徐鹤轩承认了自己所有的罪行,之后他和孙老夫人都被收押关进了牢房,穆寒说他要将案子禀明圣上后,让圣上做决定和处决。
当大家心中都明白,徐鹤轩难逃一死,只是看怎么死法罢了。
众人嘘唏不已,一时半会都没了言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天这事都超乎了大家的想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盛京里的两个大善人居然是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
他们想起他们两人杀人的手段,都忍不住不寒而栗,可想到他们平时和善乐施的样子,和他们做过的那些善事,又心有不忍。
破案之后的第二天,整个盛京都沸腾了,街头巷尾每个人都在讨论这个事情。
尤其成功挤进悬察司旁听了整个过程的人,更是被大家包围了起来,众人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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