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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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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这般的怎敢妄称第一?”

贞敏要求以后每天早上都要来看安王哥哥练剑,安王无所谓地说:“不怕冷就来吧,若贞玉愿早起也带她一起走走,多穿件衣服,早起对身体有益处。好过你们嫂嫂,她是怎么叫也不起,非得太阳照到廊下才肯起来”

贞敏的小秘密由此而来,她在脑子里构设了一张洋溢着幸福甜美的图画,那张美图等到她做为新王妃进入安王府之后便会成为现实:每天早晨由她陪安王到湖边练剑,然后一同回院用早饭,亲自服侍他沐浴更衣,把他照顾得舒舒服服……董王妃喜欢睡懒觉,就让她睡吧,睡到日上三竿也无妨

为了留住那一份美好感觉,为了保持对湖边清冷水气的适应性,她不少哪一天不去湖边坐坐,却万万没有想到,老天给她这样一个结果

她怎能不恨彻骨髓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赐嫁

第一百八十三章赐嫁

刘皇后的翻云覆雨手,在太后寿辰上搅出一串浑浊的水花之后,又很不甘心地让一切归之于平静,在她的精心操持下,皇宫内院仍如一潭不起微波的死水,保持着镜面般平滑的状态。

寿辰过后,和月国大王子得了天朝皇封诏书,抓着一根保命稻草,带了使团回国,去跟新国君讨要他该得的封疆王爵。吉丹王子则上殿再议和亲事宜,皇上对吉丹王子说道:

“朕答应你的事不会忘记,拟将本朝贞……”

内侍忽然低了头在一旁小声提示:“启禀万岁爷:贞玉公主病重不起,听说已几天不能进食了”

皇上怔了一下,转头看一眼身边说话的内侍,却是高林,张公公哪去了?贞玉病重,皇后怎么不提醒一声,险些说出口,皇帝金口玉言,不能更改,要是让吉丹王子带个病得快死的公主回去,岂不是丢了天朝的脸面?

皇上这回小心了些,问高林:“那么贞敏公主呢?有什么状况吗?”

高林顿首道:“贞敏公主也病了,说是每日与贞玉公主相陪伴,过了气儿……两位公主都躺着呢”

都病了?岂有此理,这病发得也太凑巧了。不是明摆着不肯下嫁漠北吉丹国吗?天朝与吉丹国联姻,意义深远,吉丹国铁骑雄威,做了天朝属国,又娶得天朝公主,才肯死心塌地遵守盟约,守住北面各国通往天朝的那片沙漠,天朝边境不受零星侵扰,边城黎民百姓可保长久安宁。

贞敏与贞玉做为天朝公主,安享过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就应该为国分忧,尽心尽力为家国谋取福祉才对,怎能推诿责任?

皇上沉着脸问高林:“皇后不管的吗?直让公主们病得都起不来了”

高林诚惶诚恐,不敢作答。

他是临时替张公公站到皇上身边的,张公公忽然肚子疼下去了。

皇上恼火,正要说什么,吉丹王子忽然出列奏道:“启禀皇上:吉丹国地处偏寒之域,草原辽阔,女子性情粗犷有如男子,歌舞不如天朝女子娇柔曼妙,臣父王曾言:愿娶得天朝公主,若还温柔娴雅、能歌善舞,于王庭内教化妃嫔姬女,使众女此后学得些天朝淑女礼仪,则幸甚臣于太后寿筵上得一睹公主芳华风姿,妙舞翩跹,歌声甜美,窃以为最合臣父王心意,如蒙皇上垂爱,将这位公主赐嫁吉丹国,实乃臣父王之幸、吉丹国之幸也”

皇上微张着嘴,好一阵发楞:太后寿筵,哪有公主歌舞啊?

他习惯地将目光转到御座旁边的高林身上,高林悄声奏道:“太后寿筵之时,有安王府的歌姬先献歌舞,此事可问安王殿下”

皇上又看向安王,安王会意,出列奏道:

“启禀皇上:吉丹王子所言者,应是寿筵上以胡语吟唱敬酒歌之蒙面佳人,此歌本是安王妃准备敬献于皇前,不想略感风寒,嗓子坏掉,便临时换了人,因其身份特殊,故而蒙面。”

皇上不解:“身份特殊?却是谁?”

安王有些答不上来的样子,看了看吉丹王子,抬眼看着金銮殿上的皇上,朗声说:“是贞云公主因其未出阁,不好以真面目示人”

皇上转过弯来,唇角浮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对吉丹王子道:“贞云公主年纪尚幼,还差半岁方及竿,恐礼仪学得不全,朕才未考虑将她赐嫁,但天朝众位公主中,论歌舞才艺相貌确实属她最佳,既然吉丹国有意求娶,朕便应了你罢”

吉丹王子大喜过望,跪下叩头三呼万岁,谢恩完毕,起来又冲着安王作揖,感谢他提醒,那日他问过安王:

“场上歌舞的女子众多,唯独那唱敬酒歌的女子却蒙着面纱,想来身份不低,是什么人?”

安王答:“一般未出阁的公主于庆典之上献歌舞,总会蒙上面纱,本王只顾喝酒,未看仔细,应是天朝最善歌舞的那位公主吧”

吉丹王子听了,心跳如鼓,薄薄一层面纱怎能遮挡得住那艳丽的容颜?他见过这位美人长街上的店铺门前两人面对面站着,互相呆看了半天,谁也没挪动脚步,彼此眼中俱是惊艳与爱慕。没想到她是位公主,再次在深宫相遇,他激动不已,不管怎样,打定了主意,要在皇上赐婚那日,求娶这位公主

求娶天朝公主,名义上是为父王,实际上是为自己考虑,如今的吉丹国,大王子与国君可相提并论,他在王庭内权势显赫,所有军队将帅只听他的号令,国君根本动不了。没有他这个儿子拼死征战,父王是登不上王位的,只等他再显老态些,王位终将是他的,他倾慕的天朝公主,自然也是他的

吉丹王子笑得合不拢嘴,满朝文武官员包括太子、庆王等皇室宗亲,听到凭空跑出来个贞云公主,分明是子乌虚有,却也波澜不惊,安静淡定地听高林宣读圣旨:本朝贞云公主,赐嫁吉丹国王

赐婚圣旨一下,欣喜若狂的就不止吉丹王子一人了,灵王、贞玉、雪儿,各得所愿,乐不可支。

当天晚上,宫中便来人将夏雪云接入宫,正式赐封为“贞云公主”,派了十多位资深教引嬷嬷,没日没夜对她进行魔鬼式训练,各种各样的宫廷礼仪、规矩轮番轰炸,把夏雪云弄得晕头转向,几乎想放弃这个好不容易争取得来的尊贵身份,却又实在舍不得,不禁大叹:几曾见明珠受过这样的苦?为什么轮到她做贵人,便是如此悲惨?

送她上车辇之时,明珠让秋痕交给她一个锦囊,说道:

“这是我对你最后的照顾,锦囊里的药丸都不是寻常物,你好好收着,可供你患病痛苦时用。别的话不多说,你我不管是何种缘份,都到此为止,你好自为之吧”

夏雪云还沉浸在晋身为公主、即将成为吉丹国王妃的欢喜之中,没有过多的想法,微微颔首,以示谢意,转身便步上宫辇,由宫女内侍们护送入宫。

她的淡漠和忘形,彻底刺伤了明珠,她至死不舍丢弃的这份友情,从头到尾都是假的,毫无价值,她为夏雪云流下最后一滴泪,终于安心了——从此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这个人

安王很快抹去明珠脸上的泪痕,笑着捏捏她的脸:“值得吗?不过一个没良心的丫头不管她服侍你多久,你给予她的总是最好最多的。不必为她伤神了,最疼最爱你的人近在眼前,善待我才是真”

明珠破涕为笑,反掐他一下:“我什么时候不善待你了?”

安王左右看看,趁侍女们不注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小声道:“昨夜我还没有睡意呢,你自顾睡着了,我怎么弄你也不醒,害我好难过”

明珠想到昨夜床上的情形,羞得满脸飞红云:“都四更天了,谁不困啊,就你……”

前边听琴忽然回头,她赶紧停住不说了,安王笑着将她的手握紧,趁听琴转过头去,两人很快隐进花树丛中,一阵暴雨般的缠绵热吻,明珠闭上眼,浑身酥软得几欲站不稳,完全陷入安王怀抱,耳边,犹似听到侍女们在惊呼:

“人呢?王爷和王妃刚刚还在后面走着呢”赏画的声音。

“是啊是啊,我还刚回头看了一眼”是听琴。

“吵什么吵?那边儿紫三角开得正好,王爷和王妃怕是走过去赏看着呢,都到那边去吧”

秦妈**声音,还是妈妈聪明啊明珠禁不住心里暗笑一声。

数日后,吉丹国大王子带着使团离开天朝,夏雪云特意让人知会大王子,让队伍在城外等了小半天,却始终等不来明珠,不禁伤心流泪,无声哽咽。她是真的舍不得明珠,她所求的,只是和明珠拥有一样的身份地位,无需对她仰视,无需在她面前总觉得自己只是个跟班、丫环,现在她也是公主、王妃了,身份显尊,这样的友情才算美好啊,为什么明珠不来送送她?要知道从此后两个人就是天南地北,相见无期了

终于送走吉丹国使团,贞玉才敢真正松懈下来,一扫病态嬴弱的面貌,每日主动早起到慈宁宫服侍太后。贞敏自从那日在湖边受风寒“病”倒之后,一直未露面,也不让贞玉进她房内探视,贞玉虽然觉得奇怪,也懒得多问,每天经过栖凤轩,便进去问问宫女嬷嬷们,了解她一些状况,然后很快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病”的时候,在漱玉斋躺着,贞敏没来探看,她不是也暗合心意吗?

贞敏虽然不出门,却不忘让宫女们将外边探听来的消息禀报给她知晓,当知道皇上赐封了一位多才多艺美貌迷人的公主,将之赐嫁吉丹国,贞玉好端端什么事没有,既不用远嫁漠北苦寒地,病也好了,整个人清清爽爽越发美丽动人。她内心十分不平,直至忿恨了:一定是安王和太子他们终究是要护着亲表妹,那么她又算什么?从小到大,这两个表哥待她就不像待贞玉那般真心实意,对着她的笑容是礼节性的,对贞玉却亲昵而温柔,连送的礼物都不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她每次都以各种借口将贞玉手上那份也要过来,不想给她的,她偏要拿到手。

想到有太子和安王护着,贞玉不用嫁去吉丹国,又不受伤害,很可能还会得偿所愿嫁给爱她的灵王,而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做个王妃还是与人并排的贞敏几乎又一次崩溃:同是赐名公主,她一直都比贞玉好,样样高出贞玉一头,为什么,到头来贞玉反而要过得比她好吗?

贞敏泪流满面,一位叫不上名的宫女默不作声地呈上丝帕,贞敏拿起丝帕,看一眼旁边环伺的宫女们,全都是陌生面孔,她身边原先服侍的人除了奶娘金妈妈,那天跟着她在暖阁边侍候的四五个宫女,统统被刘皇后以服侍不力,害公主受凉生病为由,都拖了出去,生死不明,估计是活不成了的。

贞敏也不想让她们活着,如果金妈妈不是从小带她的奶娘,她还离不开,连金妈妈也要死

那样的场合,那种生死关头,一群奴才没头没脑地只顾乱跑,如果她们有些担当,就算制服不服庆王,拿个茶壶什么的砸昏他,不是什么事没有了吗?

金妈妈哭着赌咒发誓:此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只是带着宫女们想去找太后娘娘,结果没找着,又担心公主,就回来了。

贞敏相信她,她的奶娘,不会有异心,或许真是吓坏了,只想到太后才能救她。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成亲

第一百八十四章成亲

日子就在贞敏愤恨不平、伤心难过中不急不缓地过着,她每日里足不出户,吃了睡睡了吃,昏昏沉沉,什么也提不起兴致,太后急得不行,来看过她多次,叫来诊脉的太医都是众口一词:大病一场,体质太虚弱,需要静养,多吃补气益血增强体质的膳食。

这有什么难的?慈宁宫别的不敢说,各种各样的补品可是堆山填海,照着太医们的方子,每个都试一试,让小厨房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好喝的送过来,这样不爱吃立时送那样,总有贞敏忍不住食指大动的精美膳食供在面前,忽忽一个月过去,养得她白胖圆润,胸脯高耸,看着还比原来高了半个头,原先清秀的鸭蛋脸丰润起来,颜色艳丽诱人,许是睡足歇够了,精气神都感觉比以前好很多,每天不睡午觉也不见疲倦。

贞敏得了刘皇后允许之后才开始走出栖凤轩,先头见她那样,怕她一个情绪不稳把什么都告诉老太后,刘皇后软硬兼施,哄得她窝在自己的小院里将养着,等她忙过这一阵再说。

话说皇后要忙的事还真不少,每日打理内宫事务,服侍陪伴皇上,唯恐一不小心让别的妃嫔哄了皇上去,倒不是拈酸吃醋,怕只怕皇上一个意外,她母子便是乱了阵脚的。此外还得提防着那个不让她省心的小表妹,容美人的假孕是由她安排的,目的不让皇上再宠幸她,那小狐狸精最会缠人,会害死皇上。

她在梅园设套,本欲一箭双雕,即毁了太子,又可趁着容美人惨遭蹂躏,不幸“小产”的当儿,让她香消玉殒,却没料到天算不如人算,结果她失败了。如今得按着皇上说的去做,每天服侍皇上之余,还要把容美人当娇贵的孕妇照顾,皇上宠容美人,连带着疼爱她肚子里的“龙种”,当着她这个正宫娘娘的面,替容美人揉肚子,更甚者,皇上说信不过别人,只将容美人交给她这个做表姐的了,若母子有什么差错,她这个皇后要有交待

气得她脸发绿,心肝疼,却又无可奈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背了。

庆王府也不让她好过,偏在此时生乱,李莫愁李莫忧一对双生姐妹反目,每天掐架,李莫愁说李莫忧暗地里给自己喝息子汤,她这个正妃都没开怀,侧妃倒先怀上了,居心叵测,良心坏掉了,然后气愤之下推了李莫忧一把,李莫忧站立不稳,腹部撞到桌角,刚怀上不久的庆王子嗣就在她大声嚎哭声中没了,听到这个消息,刘皇后气得晕倒,赶到庆王府,得知姐妹俩都被禁了足,一个月内不得踏出自己的院门。

庆王无所谓地说:“没了正好,这些女人,谁也别想生下我的孩子”

刘皇后一巴掌甩过去,差点把自己的手都弄脱节。

都是冤家,孽障啊要把她活活气死才算。

及至在慈宁宫见到太后身边变了个人似的贞敏,刘皇后好一阵惊艳,将养了一个月,这小丫头竟长开了,圆润娇艳,姿态婀娜,像极一朵夏日荷池中盛开的粉荷。

刘皇后心念一转:正是时候啊,李氏姐妹犯了事禁足,此时把贞敏赐嫁庆王,再好不过

老太后见贞敏终于好好儿地走出栖凤轩,又来到她身边承欢膝下,乐得合不拢嘴,高兴之下,一股脑赐给她许多好玩的好吃的,连带着贞玉都沾了不少好处去,贞敏看也不看贞玉,贞玉内心纳闷,却也很识趣地没去招惹她。

事不宜迟,刘皇后将贞敏贞玉支走,也不顾忌卫嬷嬷等人在旁,一边亲热地接替宫女为太后按摩腿骨,一边就提出了这个要求。

老太后吃了一惊,抬起一双不再浑浊的眼睛盯着刘皇后看:“你明知道贞敏喜欢安王,却为何要把她给庆王?”

刘皇后叹口气,眼圈红了:“此事原不该让太后知道,没得害您伤心——李氏姐妹不贤,自家姐妹都不能相容,为争宠,把刚怀上的孩儿都弄没了……儿媳对她们冷了心。庆王原是喜欢贞敏的,是儿媳说贞敏看上了安王,劝他不要再想……如今庆王是又伤心又沮丧,心灰意冷的,儿媳真怕他想不开,求太后看在也疼了他一场的份上,把贞敏给了他罢,与李氏并立为正妃,庆王会多疼贞敏,贞敏应是愿意的”

太后先是义正辞严、气哼哼训斥一番庆王妃姐妹的无法无天,要刘皇后务必给予她们应该承受到的处罚,然后一口回绝了她的请求。

“贞敏是哀家的心肝尖儿,断不能放到庆王府去,哀家也不能护着她一辈子,她如此娇弱,只有安王才能护着她,哀家也信得过明珠的人品,贞敏非安王不嫁”

刘皇后一时语塞,心里又泛着酸苦:怎么着?都看不上她的儿子?

偏要让老太婆心服口服地答应下来

“太后有所不知,贞敏她,如今却喜欢庆王了呢”

太后一怔:“胡说”

“儿媳不敢儿媳问过贞敏,贞敏说:但凭长者做主。”

太后微笑:“那是她懂事,不肯拂了你面子,你是皇后,她怎敢断然拒绝?”

刘皇后抿抿嘴唇:“儿媳也作此想,可两个孩子却不是这样……寿辰那日,庆王大醉,贞敏在湖边陪了他大半天,水冷风寒,就为此得的病,他们自那日起有情,庆王知贞敏为他病了,急得不得了,天天想来探望,又怕两人见了面……”

“咚”地一声,太后一掌拍在矮几上,把刘皇后吓了一跳,看看太后脸色铁青,她赶紧吱溜下地,慢慢跪在紫檀木脚踏上。

“太后息怒是……儿媳不孝,惹您生气了”

老太后怒气冲天,指着卫嬷嬷:“这就是你们给调教出来的好公主怪道那天不回来,原是去会庆王还吃了风回来,病一个多月让我心疼担忧,是嫌老太婆活得太久了吗?”

卫嬷嬷等一干人都跪了下去,不敢作声。

老太后又指向刘皇后:“你也不用遮着瞒着,可是作下什么丑事来了?等我打死了贞敏,庆王也讨不到好去”

刘皇后吓得变了脸,终是勉强稳住:“太后说哪里话?自家孩子,从小看着长大,守规矩,懂礼仪,还有嬷嬷宫女太监一干人跟着,能做出什么事来?”

太后听了,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口气仍然微带愠怒:“那也不对,毕竟不是亲生的兄妹,怎能私相授受,还在那种偏僻的地方,以后断不准如此”

“太后教训的是,儿媳也是这样训过他们的”

刘皇后暗自气愤:死老太婆,偏心得没谱上个月让贞敏去安王府住了那么些天,怎么就不觉得不合礼法?安王和贞敏难道就是血缘兄妹吗?

刘皇后离开后,贞敏回到太后身边,乖巧地站在她身后,替她揉着双肩,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叹了口气,问:

“实话告诉姑祖母,你如今还想不想安王?”

贞敏不作声,太后下了决心般:“明日,姑祖母就让皇上将你赐嫁安王,即日成亲”

贞敏有一刹那的忡怔,几乎就要张口答应,脑海里却立时出现湖边暖阁上被庆王用强的场景,她扑通一声跪下来,伏在太后膝上,流下眼泪:

“姑祖母心疼孙女,将孙女给了庆王殿下吧庆王他……他疼孙女,安王的心只在明珠身上,孙女受不了……”

她紧紧抱住太后双腿,哭得天昏地暗。

太后眼中也流下泪来:“我的儿啊,姑祖母这是太老了吗?”

刘皇后最终办成好事,将贞敏从太后身边成功送入庆王府。

新婚第一个月,贞敏倒也舒心,李氏姐妹被禁足,原先的姬妾许是庆王腻味了,早已遣送出去,王府里就她一个王妃管着整个后院,休养得当的贞敏活色生香,确实诱人,庆王不知是对她出于愧疚还是真的上心,只除了白天忙得时常不见人影,晚上回到府中,处理完事务就必定去到新房陪她。两人同床共枕,从最初的尴尬到慢慢习惯,渐入佳境,新婚之期贞敏倒是真正体验到了新妇的幸福和甜蜜。

然而好景不长,一个多月后李氏姐妹被解禁,李莫愁倒也罢了,心灰意冷,整天关在自己院里不想见人,那李莫忧却是天天妆容精致,偏又装出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娇弱美人模样,情切切意绵绵缠着庆王,她与庆王说话,嗲声嗲气撒娇卖痴,与贞敏的淑雅婉约,温言软语又自不同,总能把庆王截了去,贞敏气得连连摔杯子,至此才真切体会到与人共夫的不甘。

庆王也并未过份,所谓小别胜新婚,几次痴缠过后,他照旧长住到贞敏房里,偶尔也去看看李莫愁,两人相对而坐,李莫愁少言寡语,他反而感觉轻松不少。

夫妻四人,就这样看似平和地过着,庆王越来越忙,有时离开京城好几天,却要家里人帮着谎称是在家,微感风寒,将养着不能出门。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祝福

第一百八十五章祝福

与庆王府相比较,安王府这一对就幸福了千万倍。明珠知道老太后不可能放过安王,心里一定还惦念着要他娶贞敏,等到贞敏十里红妆,吹吹打打送入庆王府了,一颗心才放下来。

婚礼那天她和安王只让管家送去一份不菲的贺礼,知道贞敏不乐意见到他们,夫妻俩乐得避开,呆在芷蘅院里,哪儿都不去,欢欢喜喜甜甜蜜蜜腻在一起,仿佛那一天他们才是新婚的一对新人,如影随形,一刻都不曾分开。

安王对明珠说:“从上上次太后寿辰那时起,把你该对我的好全部要回来,你得好好补偿”

明珠楞了好一会才弄明白他的意思,被他的蛮不讲理雷到了:“你还好意说,那你……”

她想说要这么算帐的话她可赚大了,安王得从认识林静娴那时起补偿她,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安王一个热吻堵住小嘴,热恋的人总是心有灵犀,她后面的话被他猜到了,不让她说出来,末了把热烫的脸贴着她的,微喘着气说道:

“我错了,说错话了好不好?饶了我罢不堪的事再也休提,弄得都没脸见你……”

明珠同样以一记甜蜜温柔的浅吻回应他。

两个曾经相互伤害、相互轻视对方的人萌发了爱情,竟是如此特别,像火山爆发般猛烈炽热,势不可挡,又如同山间喷冒的泉水,激荡成河,一泻千里,绵延不绝。明珠先是被安王无与伦比的热情和海洋般深厚的爱意感染折服,很快把自己整个儿交了出去,对安王的依恋和爱慕超出她以往为自己划下的底线,自信骄傲她这样的女孩,仍难免有不真实的感觉,略为清醒些,便不安地对他说:

“怎么办?我离不开你了,如果有一天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怕不能接受”

安王笑道:“我是不敢的,我给你发过誓:若不忠于你便受五马分尸之刑那样死得太难看了”

明珠吃吃笑起来,安王忍不住轻咬她粉红的桃腮:“你这小坏蛋,都没给我一个带点诚意的盟誓呢”

明珠说:“有啊,我和你勾手指了”

“那算什么?小孩儿的游戏。”

“小孩儿才最实诚,我可是当真的哦”

安王把她拥进怀里,把头埋在她发间深吸口气,满足地叹道:“盟誓并不重要,板上钉钉的事都能改变得了。你与我,是真正相属,生死不变”

明珠不作声,只是探手去搂他的腰,一辈子好像很长呵,她不敢说那么绝对的话。

安王搂紧她:“你是不肯轻易交心的人,也许你还很容易变心,但我真心爱你,有你才感觉幸福快活,不枉来一遭人世,若你有一天看我不顺眼,非要离我而去,那就是我的死期到了”

明珠把脸在他怀里蹭蹭:“为什么要说这样扫兴的话?”

安王声音有些沙哑:“这是我心里话,想让你知道。”

明珠抬头看他:“这可不像我的夫君那个趾高气扬的人哪里去了?”

安王唇角微翘,小心整理她的头发:“被你三天两头折磨,没气儿了”

明珠轻灵的手指拂弄着他的衣领,伏在他怀里,吹气如兰,媚眼如丝:

“一直都是夫君你在折磨我呢,我倒真想折磨你来着……”

安王困难地吞咽了一下,哑声道:“明珠,这里可是德辉院,书楼里,一会太子要来……”

明珠坏坏地一笑,手指在他左侧那颗草莓那儿画圈圈:“这里是安王府,又不是太子府,他几时想来就几时来啊?总得出一声儿吧!”

说着俯下头,一口含住那颗草莓儿,安王哪里抵挡得住她一丝半点的**,身上早已起了反应,一直克制着,此时被她这般刺激,先是如遭雷击,全身酥麻,情不自禁地挺起身子任由她为所欲为,深身上下血脉随之贲张,血管尤如要涨爆开,终于受不了,不管不顾地抱住怀里娇妻狂吻一通,两人滚到木地板上,明珠已经把安王腰上玉带御下,他的衣服散乱着,她却好像这才发现书楼地板上没有绵厚的地衣,冷冰冰的不舒服,不干了,一把推开安王,爬起来就想跑:

“还是不要吧,我听见外面有人来了”

安王此时已如同一堆被点燃的干柴,哪里容得她推御责任,喘着粗气,二话不说,拦腰抱起她,先走到门边去按下一个机关,任谁也进不来,然后绕过帷幕,里面竟置着一个宽敞的软榻,把明珠放在上边;边亲吻她边笑道:

“这儿好多了吧,小坏蛋?”

两人继续温存缠绵,暴风骤雨般的激烈拼搏过后;余下缱绻柔情;轻怜蜜爱;明珠想着这里终究是太子党商谈正事的地方;万一真被太子撞见不是个事;几次要穿戴齐整了好出去;安王偏不放开她;像她刚刚对他作的那样,抚弄她胸前两团丰润雪白的柔软,爱不释手,轻笑道:“这会儿知道急了?你夫君还没够呢……再来两次三次才让走”

明珠被他捺拔得全身发软,却又真急了:“等会真有人来了我可丢不起脸”

安王看她一张粉脸娇艳欲滴,眼神柔媚入骨,身上肌肤粉嫩润滑,香艳诱人;直想三两口吃下肚去,实在舍不得让她穿上衣裳;却也明白过一会太子等人就过来了;只好狠狠亲了她几口,恨声道:“晚上回去再罚你,好好的将人惹了就去”

一边拉拉扯扯起来,相互帮着穿衣整理发饰,明珠的头发全给弄散了,安王抓着一把柔顺滑溜的长女绕来绕去弄不好,明珠抢过来,自己胡乱挽了个松松的很随意的发髻,很随意地插上一枝镶红宝石坠玉珠儿的发梳,安王喜道:

“小心肝,你真是有才,没有镜子也能弄得这么好看”

明珠一笑:“你就是镜子啊,你说好,便好,哪管别人怎么看”

安王被她哄得脚软脑乱,心里又甜又酥,抱着心肝宝贝地乱叫一通,明珠几乎就脱不开身,险些被他说服,先躲到某个角落看书,等他与那些人会面过了再一同回去。

时近黄昏,将将下雪的天气阴沉而寒冷;终是不舍让她受冻,安王将她送下楼;福至去侧边花厅唤来侍女们;听琴抖开披风;安王接过给明珠披上;细心系好;嘱咐小心侍候王妃;刚目送她们离去;太子和钟太师等人便相继到来。

明珠和侍女们走到半路,天空就飘下大片大片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轻盈洁白,雪花落在绿叶上,沾挂在姑娘们长长的睫毛上,美丽可爱,大家都是一样的少女情怀,一时间不分主仆,高兴地在雪中玩乐起来,明珠双手并拢,接到了一片晶莹美丽的雪花,清晰剔透的六角形,浮雕般躺在她手心里,想起前世小时候父母亲带她在雪中堆雪人打雪仗的情形,母亲告诉她,一片完整的雪花代表一份祝福,是远方亲人捎来的,收到了,就会快乐,会幸福

明珠想着总是活力充沛,美丽动人的母亲,鼻子一酸,泪水不觉流了一脸,唇边,却浮现出一丝甜美的笑意——妈妈,是您吗?给我的祝福,我收到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有喜

第一百八十六章有喜

安王与太子等人密晤了好几个时辰,深夜方散,各人由荆风等送回去,安王送太子到角门边,看着江登将他接走了,才转过身,不急不缓地往芷蘅院而来,一边回想密会时商讨的事情。

今早朝会有人弹劾庆王频繁与驻守在京城外的防备营接触,当时朝堂上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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