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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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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挂职的户部,从朝庭到地方的官员,几乎无不以庆王为荣,最近,百官在多次见到刘皇后与皇上并肩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后,对庆王尤其恭畏。
只有明珠明白那是怎么回事,皇上时不时地偶感不适,刘皇后深情款款,体贴入微地服侍在侧,上朝也跟着,因为不放心啊,她对皇上说,近段张公公身体也不适,毕竟是有点年纪的人了,丢三落四,服侍不周,她心疼皇上,得时时跟着,万一皇上跌倒什么的,别人或没什么,痛的可是她的心皇上哪有不感动的,跟着就跟着呗,有人自愿做软靠垫,他何乐而不为。反正近期朝堂上没什么大事件商讨,君臣说几句话就散朝,说得最多的还是太后的寿诞安排,皇后在旁边听着,想发表意见都是可以的。
快到午饭时间,龙意有了困意,赖在太子妃怀里不走,姐弟俩一早上又蹦又闹,玩得太过,喜乐还大哭一场,也累了,趴在太子腿上不动,太子抚弄她微带汗湿的细柔绒发,摸着她粉嘟嘟的脸蛋,父爱大发,不忍心惊扰她,就让她那样睡着。安王和明珠看一家子严父慈母弄娇儿,不好再呆下去,便告辞回府,太子看向太子妃,太子妃小声留他们用过午膳再走,明珠微笑谢过,跟着安王离去,走到厅门口,回头见太子妃眼巴巴看着她,便朝她点了点头,太子妃会意,脸上显出笑容,向她轻轻摆了摆手。
来时进的是侧门,回去却从后门走人。
安王在太子府,来去自由,四边门任他走哪一个,有时候连门也不走就进来了,太子要见他只需发一个讯,从来不迎不送,太子府中人不论认识他不认识他的人,见到他就如同见到太子般恭敬有加,兄弟俩五官相貌不是特别相像,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同胞,真是奇怪的很。
安王拿起明珠那只被太子妃掐了几个印痕的手,心疼地又吹又亲,不高兴地说道:
“太子妃真不像话,哪有这样当嫂嫂的,把我的小坏蛋掐成这样”
明珠趁机撒娇地躺进他怀里,懒懒地说:“她指甲好长,一掐一个准,对我她就狠了,对喜乐意儿她就没撤”
安王笑道:“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她怎舍得对他们狠?你要生了小孩,也会像她那样护着宠着”
“我会吗?”明珠扬眉:“我的小孩要像喜乐和龙意那样,我就啪啪每人赏一个耳刮子”
安王怔了一下:“你刚才不是教他们教得好好的吗?怎么到自己的就赏耳刮子?”
明珠笑:“别人的孩子怎么敢打?自己的爱怎么打怎么打,没耐心教”
安王想像自己小孩的模样,娇娇嫩嫩的小脸蛋被明珠扇两个耳刮子,不干了,摇晃着她:
“可不许那样我的小孩我心疼”
明珠说:“我又不打你的小孩,你急什么?”
安王涨红了脸,咬牙切齿:“你生的就是我的小孩你这小坏蛋”
明珠未及说话,安王火热的嘴唇堵住她的嘴,掠夺式的深吻弄得她喘气微微,安王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伏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连声喊:
“明珠明珠小心肝,我想要你”
明珠羞红了脸,伏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别胡说,走在大街上呢,外边有人”
安王也不敢动了,紧搂着她,喘着气慢慢平息自己,还不忘轻声说:
“以后我们的小孩,要像对喜乐意儿那样用心教,不准打,我会护着他们”
“不打不成才啊,变坏了怎么办?”
“你我生的小孩,绝不可能变坏”
明珠暗想:得,百分之百一个护短的宠爹
“你想要男孩女孩?”
“都要”
“那得生几个啊?”
“有多少就生多少”
奶奶的,当我母猪啊?敢情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不辛苦不痛苦
明珠掐他肚子一下:“你来生,我给他当爹”
安王一缩,笑了:“我要能生就好了,我也不想你受苦受累……总要有儿有女才算好吧,我们就生两个好了”
明珠这才满意了,顺从地躺回他怀里:“计划生育,合乎标准”
安王半懂不懂:“怎么解?”
明珠闭上眼:“生多生少,生不生由我掌控,就这样”
安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将明珠拎起来不让她睡了:“你是不是……太子妃和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太子妃说:不要替那男人生孩子
明珠唇角轻扬,笑得诡秘,安王心跳,却是心惊肉跳:“她该不会教你用什么药?”
“你觉得我用得着她教我用药吗?”
安王吞咽困难,喉结上下滑动:“明珠,你可不能,不能乱吃药……我们生一个,只生一个小孩也行”
“你甘心吗?”
明珠凤眼清澈柔美,含情带笑,安王忍不住亲上去,又把她抱进怀里,让她像刚才那样舒舒服服地躺靠着他。
“生孩子应该很难很痛,你受苦我也不好过,一个就好了”
其实是不甘心的,安王心里酸痛,明珠还很年轻,不想生孩子他理解,也愿意等她过两年再生,可是他太在乎她,太爱她,患得患失,十分难受,迫切想和她溶为一体,生一个共同的小孩,他才敢说是真正地拥有她了。
明珠被这个男人感动了,不管他是什么样的心思,能够开明体贴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太可以了。
她搂紧他些,有意引开话题:“你知道贞玉的事情了吗?”
“知道了?”
“能阻止那件事吗?”
“太子说,贞玉身为天朝公主,应知感恩……”
明珠跳起来:“就是说,让她嫁给那个吉丹国王?”
安王无言地点点头。
明珠怔住了:“我还以为你们为尽力保她吉丹国,那是漠北啊,现在的月份,已经冰天雪地,逆风如刀般尖利,以贞玉的体质,嫁去那里,捱不过一个冬天就会死掉”
“漠北确实苦寒,边关士兵出去巡防常有冻死冻伤的事发生,可是能怎么办?吉丹国王新登位,使节呈表愿世代称臣,年年献贡,求娶一位公主为王妃,并不为过,适龄的公主郡主,唯有她们两个,贞敏虽然年纪大些,但她要陪侍在太后身边,不可能……”
明珠皱着眉头:“若她是个十分健壮开朗的也就罢了,偏她那身体性格……病根还没去除呢,一喘就会有危险,而且……龙佳好可怜,他说贞玉若去了,他也不活了……怎么办哪?有情人要分开,难过啊”
安王冷眼看她:“需要你可怜的人是龙代,别总想着别人,多想想我,你的夫君”
明珠看他的眼光怪怪的:“你不担心贞玉?她可是你亲妹妹一样的耶”
安王也微皱起眉头:“不是要等到太后寿辰过后才赐婚吗?两天后才是太后寿辰,这段时间想想看怎么办吧”
见明珠仰着一张娇美的粉脸期待地看他,禁不住轻弹她额头:“记住:很多事情不是想做能做就可以做的,要顾全大局……”
明珠毫不示弱地反弹他一下,又准又狠正中眉心:“别跟我讲大道理这事办得不公平,我喜欢贞玉,觉得龙佳是个好男孩,我愿意帮他们——有能力帮到非帮不可”
安王狠狠攫住她,伏在她颈上重重咬了一口,明珠轻喊一声,竭力躲避:
“疯了,专爱咬人”
安王气息不稳:“你这小坏蛋,天生爱管闲事就罢了,偏又见一个招惹一个,你到底要多少人为你发疯?”
明珠怔了一下:“我招谁了?谁为我发疯了?”
“明知故问见一个喜欢一个,见龙佳也觉得他好,我不好吗?”
明珠摸了摸额角:“龙佳确实好啊,龙僖也不错,其实你们兄弟几个都长得挺好……”
看着某人脸色变来变去,明珠大乐,指着他:“哪有你这样的?吃自己弟弟的醋,喜欢而已,又不爱上他”
安王垂下眼眸:“喜欢和爱不同吗?”
“当然不同”
“有何不同?”
“喜欢是有好感,合眼缘,爱是放在心里,刻骨铭心。两者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亲切感。”
“怎么能分得这么清楚?”
“这有何难?书上写的,背下来了”
安王扑噗笑出来:“你这小坏蛋书上可教你怎么生小孩?”
“教了一条一条,说得可详细了”
安王大为惊奇:“真有那样的书?哪里看到的?”
“不记得了,书局里就有,我以前经常穿男装去书局看书,翻一遍看完就走,不用买”
大家闺秀,学得像个小混混。
安王不满地看着她:“以后不许教我女儿这样”
明珠一口答应:“好,你自己教”
安王想想:“还是你教吧,女儿多随母亲。”
“不怕我教坏了?”
安王端详着她:“能教成你这样就好,我喜欢……”
他顿了一下:“我放在心里,爱着呢”
明珠笑得趴下,安王抓住她:“说:你都喜欢着谁?”
明珠收住笑,正了正脸色:“喜欢这个那个,不过只能把一个放在心里,爱着呢”
她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安王说:“不许笑放在心里的是谁?”
“放在心里的是我夫君。”明珠笑得甜蜜,拥抱他:“龙代,我要你,我准备让你住进我的心,好好爱你”
龙代长舒口气,闭上眼睛,唇角带笑,轻轻拥着她,下巴压着她的头,终成正果的感觉轻松而美好,他的心跳动平稳有力,笃定淡然,长久以来折磨着他的虚浮和不安感觉平空消失了。
车厢外,荆风马正一左一右护着车乘,不急不缓地走着,马蹄踏在洁净坚实的青石板街路上,发出清脆有节奏的踢踏声。一路行来,车厢里两人说话声不断,一忽儿窃窃私语,一忽儿略扬声争执,一忽儿什么声响也没有,两名侍卫都是听音辨声的高手,却也不敢、不好意思偷听人家夫妻间的私房话,马车走到安王府大门前了,听着两人似乎还有说不完的意思,若是此时停车,打断了话头估计王爷不会爽快,荆风看两边车帘放了双层,遮得严密,里面的人显然不想让外边的事物分神,便打马上前,附在驾车的侍卫耳边吩咐了一句,马车就围着安王府打转转,车里人说得兴起,车外的人却转得发晕,把大门口和各角门值守的侍卫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他们什么个意思。
荆风马正却偷听了他们后面一截话,耳听着里面没有声音了,两人坏笑着互相传递了一个眼神:搞定这难缠的一心向外的小王妃终究是被安王殿下收伏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贺礼
第一百七十三章贺礼
两天后即为太后寿辰,寿庆典仪准备工作进入最后也是最紧张的阶段,庆典虽由礼部一手筹办,但内宫中的繁琐事宜也是多如牛毛,在皇后的召集下,皇室中人尤其是作为媳妇孙媳妇的各路王妃纷纷入宫,帮忙筹备一二,哪怕是只为凑热闹也要到太后、皇后跟前去站一站,以示关切出了力气,是有孝心的,连公主们都回来了,却唯独不见明珠出现。
刘皇后是很看重明珠的,期望她早早进宫,想着她的灵敏和聪明定能帮自己解决不少问题,一大早便遣了郑玉儿前来传懿旨。安王和明珠正值恩爱情深,浓情蜜意之期,一夜缠绵,又是四五更天才舍得睡去,双双携手在梦境里徜徉,无端被唤醒,好不烦恼。阮妈妈将郑玉儿留在前院,奉上香茶,陪笑闲话,琴棋书画要来服侍明珠梳洗,被安王阻止了,他用棉被将明珠裹了个严实,不许她乱动,自己披衣起床梳洗,将郑玉儿召进房来说:“安王妃近日身子弱,需好生将养,到寿辰日方可入宫拜寿。”一句话将郑玉儿打发了,那郑玉儿也亲见华丽的紫烟罗帷幔低低垂落,若隐若现出雕花大床内明珠侧身而卧的背影,又见天气晴暖,日头高升,正是到花园里散步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的好时光,谁没事愿意躺在床上不动?当下便说了几句祝愿安王妃快好起来的乖巧话,自回去跟刘皇后复命去了。
不说刘皇后如何遗憾,安王和明珠却是乐坏了,两天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管腻在芷蘅院里卿卿我我,尽情缠绵,如胶似漆。
王爷王妃大婚三个月,才开始显露出恩爱和谐的气象,迟来的幸福和甜蜜却是如此酽实醇厚,不但小夫妻俩迷醉了,整个安王府的人们都是欢欢喜喜的,每个人脸上都充溢着快乐和熙的笑容,仿佛王府里的空气都被喷洒了兴奋剂似的。
张总管和阮妈妈最高兴,也最忙碌:王府两天里打赏的银钱物品,竟比三个月里发放的人员月钱俸银还多出几倍
寿辰前夜,安王将明珠带到德辉院,看到太子独自坐在正厅上喝酒,见安王和明珠来了,便吩咐侍从另外做几样小菜来,重新摆上杯盏,悠闲笃定的样子,像是在他自己的太子府里一样。
安王悄悄告诉明珠:德辉院是太子召集太子党商议各种事务的地方,往年他不在京中,太子就经常住在德辉院,把这里当成他的别院了。
三人坐下用饭,太子笑对明珠说道:“我为躲喜乐和龙意而来,这两日太子妃入宫帮刘氏筹备太后寿辰事务,这两孩子不见母亲,天天来缠我,我哪有闲空陪他们,真是不胜其烦”
明珠说:“太子哥哥可以把他们带过来,我看着。”
太子看一眼安王:“还是由奶娘嬷嬷带着吧,到了这里烦的就不止我一人了”
安王低头找汤匙喝汤,岔开话题:“哥哥打算选什么样的寿礼?”
太子说:“吃完饭,上墨香楼挑吧,寿礼年年送,无非就是奇珍异宝,你我兄弟各选一样不相重的就行了”
明珠笑着说:“我也有礼物送”
安王怔了一下:“怎么没听你说?我送不就是你送了吗?何必另作一头。”
明珠说:“我没说另作一头啊,你就不用送了,跟着我就行啦”
太子笑得怪怪的,若不是自己的亲哥哥,安王必定窘坏了:“又胡说,只有女子跟着夫君,哪有……”
明珠卟噗一笑:“好吧,我说错了——那就以你之名,我相随于后,行了吧?”
安王展露笑颜:“你倒说说看是什么,看能否衬得我的身份,若是礼太轻恐惹人笑话。”
“太子哥哥说了:寿礼年年送,无非就是奇珍异宝。可见老太后年年得见奇珍异宝,对此类礼物早已不感兴趣了,她又正值眼疾初好,必是极爱看新鲜美好之物,我们送她的礼物不在贵重,却要新颖奇巧……二位知道皇祖母的乳名叫什么?”
“不知”兄弟俩异口同声。
明珠甜甜一笑:“告诉你们:她乳名叫芙蓉”
太子问道:“你又怎样得知?”
“天机不可泄漏”
明珠调皮地眨眼,太子拿她没办法,只有看着她笑。
其实是那天在慈宁宫里给太后揉捏肩膀,太后十分满意,说没有人揉得像她这么好,手劲儿不轻不重,与自己小时候有得一比,并笑着告诉她:小时候祖母最爱让她给捏肩膀,祖母常常哄着她说:小芙蓉哟,祖母的肩膀好酸哦,过来给揉揉……
安王有点吃惊:“芙蓉?你不是想送荷花吧?”
“猜对了太后来自江南,太湖边每年盛放的娇艳荷花应是她心念所在,咱们就送她荷花”
太子表示怀疑:“如今隆冬季节,寒风料峭,却如何寻得盛开的荷花?”
明珠说:“明日入宫,就见分晓,你们会看到老太后兴高采烈的样子”
安王朝明珠射出一个威胁的眼神:“竟敢对我有所隐瞒王府里半点荷花影子都没有,我就什么礼也不备下,倒要看你明日怎么变戏法”
明珠对他笑得甜蜜,声音软糯:“王爷放心吧,妾身都准备好了”
安王通身酥麻,埋头吃饭,心里甜透了。
太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脸上带着微笑,心里既为安王高兴,又酸涩莫名——弟弟显然拥有了一份浓得化不开的幸福和甜蜜,是他一手策划而来,而他自己,却似乎离这样的幸福越来越远……
“明珠,何以去年太后寿辰不见你来?”太子忽然问了一句。
安王也觉好奇,去年他倒是全程陪在老太后身边,明珠却不来。
明珠想了想:“去年此时我母亲身子不适,让大嫂嫂来了,母亲怕不放心我,就不来了”
太子了解地点头:“去年也没什么新鲜事,许是气候不好,多数名门公子贵女都说病了,没来贺寿,并不是特别热闹,不比你来那次好玩”
安王笑道:“还是不来的好,要是来了,不定又被陈世杰那家伙拦着——他倒是从头到尾都在的”
明珠瞪了他一眼,安王却笑得开心:他现在不介意陈世杰、郑挽澜、庆王先遇见明珠了,认识一下何妨,想她念她也是白搭,到头来她嫁的是他,爱的也是他,这就够了
吃过饭,三人又坐着闲聊了一会,便往墨香楼去,路过上房,安王拉了明珠入内,太子怔了一下,心想这两人怎能这样,难道要撇下他,自顾进房去谈情?那要让他怎么办?略一思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了进去。
明珠站在房中,打量安王的“单身宿舍”,房内家具布局简约清爽,合乎他性格,各类幔帐色调素淡雅正,与她芷蘅院上房里的锦绣繁复、温馨绮丽自不相同,安王走过久已不睡的床铺,在床头柜那里一掏,掏出一只乌紫色雕花细密,周身散发着温润微光的小匣子,递给明珠,含笑道:
“打开看看”
明珠将盒子抱着,左看右看,欣喜地说道:“好漂亮的盒子送给我的?”
安王看了看太子,说:“先打开”
明珠走到一旁的红木圆桌旁,将小匣子放在桌上,轻轻打开,匣子里并未装满,只有五六样女人的首饰,每一样都很精致,很贵重,其中就有明珠曾见过的,安王原本要“赔”给她的一双白玉蝴蝶。
明珠拿起一枝纯金单凤衔宝珠长发簪,在头上比划了一下,心想这样的簪子并不适合自己,起码要二十五岁以上才好用。
太子和安王走近来,兄弟俩脸上都带着温暖的笑容,明珠看得怪怪的。
太子说:“这是母后留下来的,全归你了,不必和太子妃抢那块胡玉。”
明珠总算弄明白这两人的心思了,敢情她引起了他们对先皇后、他们亲娘的缅怀之情。
她合上小匣子,说道:“既是婆母遗物,我怎能独占?应和嫂嫂好好商量,来日在婆母灵前焚香祷告过了,共同承接她的衣钵馈赠。”
太子笑意愈深,频频点头:“我只道明珠年纪小,任性率直,却不知你如此贤惠明礼,到底是宰相教的女儿,与众不同”
明珠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转去看安王,却见他眼睛亮亮地盯着她,一副情痴模样,魂魄都不懂跑哪里去了吧,怎还会记得替她说些谦虚的话开脱一下。
走进墨香楼,安王牵住了明珠的手,果然是机关重重,每踏一级阶梯,上一层楼都有注意事项,安王细心地教明珠认机关按钮,怕她掌握不好力道,分不清左右,手把手教了一遍不算,还要她跟着做一遍给他看,明珠不耐烦,安王轻敲她额头一下: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弄不清楚,我可坚决不放你进来”
明珠摸摸头:“你的王妃没那么笨好不好?浪费时间”
安王气结,太子却笑坏了。
先进二楼书房,那整层整屋快堆到天花板上的古籍典藏,把明珠看呆了,太子含笑说道:
“墨香楼藏书以精萃为首要,二楼三楼皆为藏书,安王不大看书,这里一般是我呆得多一些,各类书籍分类比较熟悉,跟我来,我给你们指点一二”
跟着太子在书楼里转了一圈出来,已过去将近一个多时辰。
再上四楼藏宝阁,安王有意试一试明珠,让她开门,明珠想也不想伸手按向一颗半珠状铜珠,太子和安王惊呼一声,没等安王抓住她的手,她食指一点准确地按在一朵梅花形状的绿猫眼石按钮上,机括牵动声响过,阁楼门瞬间打开。
兄弟俩松了口气,明珠笑道:“吓吓你们,这么小的胆儿,弄那么多机关干嘛”
这回不光是安王气结,太子也郁闷坏了,这小东西果然会折磨人。
藏宝阁,顾名思义,里面尽是些世上少有的奇珍异宝。什么珊瑚树翡翠树金枝银叶宝石果子,四处摆放着,大箱子小盒子堆得整齐,随手打开一个,里面都是各种好玩的宝物、珍珠玛瑙……明珠好一阵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这屋里夜间不用开灯,各种各样颜色不同的宝光汇聚在一起,什么都看得清楚,明珠不禁想到金属辐射一说,都爱宝贝财物,这些人却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站久了,会得要命的怪病呢
安王见明珠只是四处看了一圈就走到门口去了,便问她:“你不是喜欢玉石吗?这么多奇巧的玉器,没有入你眼的吗?”
他想起庆王送给她的绵玉笛,还有那株南方玉树。
明珠说:“都入眼了,拿了这样舍不得那样,不如都留在这儿,想看再来看就是了”
宝光映照下,安王的脸阴晴不定,他稍稍用力捏了捏明珠的手,没再说什么。
太子选好了礼物,一株半人高的火红珊瑚树,上缀金珠银叶玉鸟儿,太子笑着说:
“明珠曾说过‘喜感’,这棵宝树是不是挺有喜感?就是它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不放弃
第一百七十四章不放弃
太子在江登等侍卫的护送离去,明珠也拉了安王要回芷蘅院,安王逗她:
“在德辉院住一晚,好不好?”
明珠摇头:“我认地儿,会睡不着觉。”
安王笑道:“有我在,会睡得着的”
明珠说:“你是不是很想在德辉院住?”
“你和我一起”
“不**得跟我回芷蘅院去”明珠将他手臂往肩上扛:“从今天开始,都要和我一起睡,不准一个人睡,不准睡在德辉院或别的地方”
安王揽着她的肩,任由她拉着走,幸福而甜蜜,却故意装出淡然的样子:
“我要在德辉院办事太夜了怎么办,累了在这儿躺会不行吗?你那么缠人,我想安静一晚上也不行吗?”
“不行”明珠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弄得他深身酥麻:“嫌我缠人?你要敢不听话,不回芷蘅院陪我,我还会绑人呢”
安王吸了口气:“你绑得了我吗?”
“小菜一碟,要不要现在来试试?本王妃的**可是百试百灵……”
“小坏东西”
忍无可忍,也不管身后不远处跟着侍卫,安王略一蹲下,长臂收紧,将明珠横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儿,然后迫她亲自己,明珠笑嘻嘻地伸手揽住他的颈脖,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咂了一口马上离开,不管他怎么威胁再不来了,两人一路笑闹,很快回到芷蘅院。
喝了杯茶,沐浴更衣之后已是深夜,第二日要早起,侍女们整理好床铺被褥,退出房间,两人便熄了灯,上床爬进被里相依偎着睡觉。
一时却又睡不着,明珠趴在安王胸前,逗他说话:“告诉你一件事,想不想听?”
安王用手梳理她的头发:“又说要睡觉,又要吵吵,索性不睡了,明早还给我吃一口玉露就好。”
明珠一笑:“还是要睡觉的,我们只说几句,就睡。”
“好,你说,我听着。”
“刚才太子也说了,那个吉丹国来使,是吉丹国新国君的长子,就是大王子?”
“没错。”
“大王子都这么大年纪了,那国君还不得五六十岁了?”
“吉丹国君五十六岁了,这位大王子其实不算长子,前边有好几个哥哥呢,吉丹国连年内战外患不断,都战死了。”
明珠叹了一声:“可怜贞玉即将被许给一个老头子太子话说得冠冕堂皇,也不好辩驳他,说什么贞玉身为天朝公主,应为国家安定着想国家安定靠的是繁荣富强,国运昌盛,岂是一个柔弱小女子能担当得起的?天朝富足,兵强马壮,难道还怕他吉丹国不成?不敢回绝他的求婚?”
安王把头埋进她的头发里,良久才说道:“如果太子做了皇帝,他不会将贞玉赐嫁吉丹国。现在是父皇在位啊明珠,刘氏掌管后宫,公主大小事归她管……当前局势有些微妙,在这件事情上,太子不能自作主张。”
“那么你呢?你能说上话吗?”
“太子不让我去见贞玉,也是不欲我掺合此事。”
“可是他刚才没对我说任何一句阻止见贞玉的话耶”明珠有所发现般。
安王笑了笑:“好像是这样。”
明珠沉吟着:“你知道吗?你回来那晚白天我和雪儿在街上见过吉丹国大王子,长得不错啊,高大威武,英气里又带点文雅……”
安王低头轻咬她粉腮:“看就看了,不准这样夸人家”
明珠亲他一口:“描述给你听啊,什么人能及得我夫君?”
安王躁动起来,微喘着还给她无数个亲吻,抱着她的手极不老实,要不是她极力躲避,紧抓着衣带子不放,这一下子非得被他剥光了不可。
“雪儿下车去店铺里买点小东西,出来与他撞了一下面,雪儿说:那男人的小胡子迷住她了,她喜欢那个男人”
安王停止了动作:“那又如何,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曾经对雪儿说过:若再背叛我,就让她远远离开我她没听我的话,受你一个哄骗就出卖了我,我不想看到她了,要让她代替贞玉,远嫁吉丹国”
安王呼吸轻慢了一些,不做声。
明珠说:“你拘了封端,就是从雪儿那里套来的信息,别以为我不知道”
安王捏捏她的脸:“知道又怎样?我探查妻室的行踪有什么错?你那天太调皮太任性,和庆王同车辇,随玉煌满大街乱跑,偏我还不能全力去追寻你,另有急事要做,一颗心都要碎掉了……雪儿并不值得你如此相护,她早该离开了,若你不动手,我有天会把她打发了”
明珠喟叹:“你不了解,我和雪儿,我们……”
“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至交好友?明珠,这不是至交,这是相克”
明珠不作声了,默默回想和夏雪云的前世今生,确实是有那么点意思,她也早已明白两人再回不到从前,可就是舍不得狠下心。
安王见明珠只管钻进他怀里沉默不语,逗她说话:
“我也不用去问雪儿了,你乖乖给我坦白,那天在城外和玉煌都做了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明明看到哥哥和我,却好似没见着,淋了雨也浑然不觉——你这小坏蛋,总有法子让我心痛”
明珠伸手安抚安王左胸,让他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我那天听了李莫愁的话,跑去沈家花园见玉煌,因为好奇,他想要我手里的绵玉笛,绵玉笛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他带我在街上闲逛,后来又去了封家别院,在亭楼上说了半天话,他告诉我绵玉笛的故事,他的父母,他的家族,他的国家,他说绵玉笛是和月国的镇国之宝,能为和月国带来福祉,也是他登临王位的依仗。他是二王子,受国君看重,身后有强大的母氏家族支撑,有邻国借来的兵力相助,一切准备就绪,单等他回国,出使天朝的大王子还蒙在鼓里,他不知道他国内的势力早被消灭掉了……我那天在城外送走玉煌,把绵玉笛给了他,那虽然是庆王给我的,但那本来就是和月国的宝物,理应物归原主。”
安王声音略显沙哑:“你把绵玉笛给了玉煌?”
“嗯。”
“可知他已经成功登上王位?今以和月国新国君身份又遣来使者,向天朝上表,另奉呈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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