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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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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敛衽垂眸,声音柔婉而清晰地回答:“回皇上……”
皇上笑着说道:“你而今是朕的儿媳妇,可直呼父皇!在朕面前,可以名讳自称!”
众人皆惊:能在圣上面前以自个的名讳自称,这是何等荣宠啊!
明珠却似乎不懂这其中意义,只是淡然道一声:“谢父皇!”
把她真正的父亲又惊出一身冷汗:这孩子,往日的教的那些礼仪规矩全不记得了么?她该跪下谢恩的啊!她旁边的夫婿竟也不提醒一下,这些年轻人啊!
庆王微带歉意对明珠说道:“父皇问过董宰相,知你家并未有此类奇药,明珠说过不对外人言,但我想着父皇至尊,不应隐瞒,故而以实情告之,还请明珠莫要责怪!”
明珠听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对皇上说道:“父皇容禀:明珠今年五月曾去城外南屏寺还愿,路遇一位异人,因舍了他一些吃食,异人言明不愿欠下人情,便以奇药相赠,说日后明珠会用得着。果然明珠嫁入安王府后得病,十多日不曾好起来,想起此药,便拿来吃,谁想病就全好了。因想着异人赠药之时曾说过不必为外人道,因而明珠只说是临出嫁前娘家所赠,其实娘家无人知明珠有此奇药。那日白云寺中偶遇庆王殿下,才得知父皇亦病了,明珠经过病痛,知晓病者的痛苦,当时心里只想着让父皇快些好起来,未及想到别的,便将药交与庆王殿下带回,让父皇吃着看是否会有效!”
明珠一番话编得合情合理,殿内所有人没有不信的,个个都为明珠的奇遇概叹不已。董宰相暗松口气,抬袖子轻擦了一下额上的微汗,看着女儿微微地笑了,明珠五月出城去南屏寺还愿一事他是知道的,她还为此差点丧命!董宰相很满意女儿的那番话,她省了那件跌落河中的事情,这样也好,省得旁人问来问去——一个大家闺秀去寺庙还愿,若是好好儿地坐在车里是不会跌落入河中差点淹死的。
皇上哈哈大笑:“这是天意,是机缘啊!神佛借明珠之手救了朕!明珠未病先得药,却是善有善报。很好,如今明珠好了,朕也好了,皆大欢喜!朕要重重地封赏于你,明珠儿,你要什么,尽管说来!”
明珠听见皇上说“你要什么,尽管说来”,忽然心跳加快,一抬头,对上了安王那双黑如墨玉般的眼睛!
想要和离行不行?
仿佛读懂她内心所想似的,安王猛然抬手紧紧握住明珠放在腰腹部的双手,把她惊了一跳,安王微笑着,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王妃慎思,你想要什么?”
另一边的庆王见安王这个举动,先知先觉地猜测他是不是想利用安王妃求皇上什么事,顾不得多想,就笑着对皇上一揖说道:“安王妃贤淑柔婉,性情温顺善良,实乃所有王妃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位,儿臣记得前朝有过一位权势品阶仅比皇后娘娘略低一级的第一王妃……”
皇上含笑点头:“不错不错!确实有过一位,明珠儿品质性情堪比朕那位王婶——就这么办,拟旨:即日起安王妃董氏明珠晋封本朝第一王妃,品衔位阶食享制式等同于诸王!”
众人听了皇宣,也没顾上明珠没有谢恩,立即向着她俯身恭贺,庆王轻声对明珠说:“快谢皇恩!”
明珠老大不情愿,最终还是被安王拉了去跪在皇上面前,叩谢皇恩!
董宰相又喜又忧,喜的是女儿又添荣宠,忧的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女儿不快乐,他心里为此十分不舒服。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凤牌
刘皇后笑眯眯地站起身,走下来扶起明珠,难得地表现出贤淑大方的国母仪态,自腰间取下一块巴掌大的玉牌交给她:
“这是凤牌!记住:历朝历代,凤牌权威,仅次皇上所持龙牌。持凤牌者,除了皇上,无人能降罪于你!”
被封为本朝第一王妃,自然能够拥有凤牌,刘皇后不待皇上开口相询,便自动送上来,自有她的一番道理。她早看出来了,董明珠虽然嫁给了安王,但她心里仍牵挂着庆王!
这是至关重要、对庆王极其有利的一件事情。虽然刘皇后气庆王没告诉她奇药是明珠所赠,也恨庆王不争气,为了替明珠争荣宠而推掉到手的加封。但她心甘情愿地把凤牌双手捧送到明珠面前,以示其身份尊贵,她对明珠完全没有顾忌,她相信明珠只会有助于庆王,而不会对他形成威胁。
否则庆王也不会帮她!知子者莫若母,自己的儿子不傻。刘皇后甚至想像着明珠其实早已与庆王私通,否则她怎么肯将奇药交到庆王手上,而不给安王?这么好的邀宠机会,傻子才会双手付与外人!
真心希望这块凤牌持在明珠手里的还有一个人——那是太子。
太子妃虽然身份尊贵,却未有资格获得凤牌。而那块凤牌,那块被系在刘皇后身上几年的凤牌,原先却是属于他母后的!
龙凤牌为高祖朝始制,凤牌原有十块,历朝下来,凤牌所属的各位后妃性格脾气各不相同,持凤牌者暴怒砸碎凤牌的有之,将凤牌掷入河流的有之,还有一位把凤牌投入炼炉焚烧的,这些个性刚硬的强权女子俱都不得善终。而凤牌传至本朝,却仅剩下了两块,皇太后持有一块,另一块则属于皇上元配,逝去的孝仁皇后。太子从小看着母后系有那块凤牌,他小时候哭闹,母后还放到他手上让他拿着玩,叮嘱他勿弄坏了……母后不幸病逝,凤牌不冀而飞,待到刘贵妃登上皇后之位,惊见凤牌系在她裙上,他咬破嘴唇,想像刘贵妃从死去的母后身上扯下凤牌的恶毒表情,当时恨不能杀了她!
刘贵妃,他永远记得这个与母后争宠的女人,记得她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斜视着他牵了年幼的安王从她面前走过。
明珠是安王的王妃,是母后的儿媳妇,凤牌回归到她手上,他心里的安慰感何止些许!
他甚至为此暗地感激庆王,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替明珠争取了这一份尊荣。
安王却只是默默地站在明珠身边,似乎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他刚才被明珠吓了一跳:他能感知到明珠内心所想,她想趁此机会,挣脱他!
怎么可以?
赐婚非同儿戏,而且太后赐婚又不同于皇命赐婚,要想和离,那是难上加难,就算皇上看在救他的份上,同意了,那还得经过太后那一关。
但他又怎能放过她?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放了她去,那局势对于**来说就更加糟糕!
他想也不想地抓住了明珠,同时也十分感激庆王及时解围,至于封了明珠个什么第一王妃,那个他不稀罕,管不了。
临离开皇宫之时,难得见女儿一面的董宰相请求安王等一等,让他与女儿说两句话,安王便走开去,让父女俩谈话。
正当他负手站在一丛花树下时,庆王走了过来,庆王脸上略带薄怒,冷冷地对他说道:
“明珠从今起晋为第一王妃,不再佩你王号,不承你荣耀,就无须再忍受你安王府的规矩管制!你既不爱她,就请自重,与她相安无事最好,若再有害她伤心难过之事,我会找你算帐!”
安王本已郁闷,闻听此话只觉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起:“王兄此言差矣!明珠是谁?她是我房中妻,要管教要疼惜是我的事,何劳王兄挂怀?你凭什么与我算帐?”
庆王哼了一声:“你为何娶她?你我心知肚明,如今谁也说不得!正如你所知:她在我心中至珍至贵,而她心中亦有我……我不忍她受你侧妃欺凌,今日为她争得这份荣宠,与你平级,你不能相欺,那贱人若还敢碰她,便是找死!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拂袖而去,留下安王站在那里,黑着一张脸,谁来也不理。
明珠走来,同样绷着一张脸,冷若冰霜,经过安王面前,看也不看他,直直走了过去,安王虽然自动忽略眼前走过的人,对明珠却还识别得出,立即就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停车辇的地方,明珠也不等他来扶,自己上了车,安王跟着上来,回府不提。
一路无语,安王心里窝着无明火,明珠同样内心难受,董宰相对她说了一番话,令她痛苦莫名,又气又恨,却发作不得。
董宰相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儿啊,你为何嫁不了庆王,却被赐婚安王?其中关系,并不难猜测得到!为父不忍你难过,故不肯告之于你。但你方才说自嫁入安王府就病了多日,为父心痛啊,有句话不能不说!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也怪平日我儿在家过于受宠,嫁到别人家里就失了防护自身的意识,那些陪嫁过去的婢女太过年轻,也不懂事……庆王心爱你,安王却不一定喜欢,但他娶你,是有所图谋:为父位高,为皇上倚重,你兄长壮年亦为朝官……太子与皇后、庆王相争……这些话只能你我父女暗地里悄悄说得,勿泄漏于外人听去,这可是杀头的言论……事已至此,我儿唯有小心保护好自己,乖乖做好安王妃,遵守妇德,温良谦恭……若是稍有不慎之言行,恐不止是招来杀身之祸……千万记住我董家一门,老少百余口人,儿啊,谨记为父所言哪!”
明珠只觉得一颗心热了又冷了,满腔恨意腾升而起,她到底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嫁入安王府后,那么倒霉地病倒,安王丢下自己不管,不单只为宠爱侧妃,他根本就对自己一点儿感觉没有!可他偏偏还在新婚夜装出深情款款的样子,入宫,回门,他都表现良好,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权谋而做戏给人看!
头几天的重头戏做完了,人自然就甩下了。
然后皇上病重,他不得内情,又骗自己上山见庆王,探听皇上病情!
反倒是庆王,可怜自己在安王府的遭遇,为自己争取到第一王妃的封号和尊荣,意即让自己有抵抗安王的底气!
安王啊,你竟敢这样待我!
那么那个推测是对的——天天喝的汤药是毒,到底是什么熬制成的?
可恶!竟借了侧妃之手,明目张胆地毒害正妃!
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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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卖人
安王没注意到,太子的车辇一直跟着他们,一同回到安王府。
太子是在半路上临时决定跟着安王和安王妃的,他想找弟弟谈些事,也想趁着明珠晋封第一王妃之机,向她道驾,加深一下大伯与弟媳之间的感情。
他却没想到安王与安王妃此时都没有心情理会他。
明珠一回到王府,没有直接回内院,抓了个王府内侍带路,奔前院大厅前堂而去,她华服盛装,粉面含威,端的是气势如虹。
四侍相随在身侧,被她一一指派出去:“听琴回芷蘅院,看有什么事态,将秦妈妈唤来;观棋去请张大总管和阮妈妈来;知书将后院那一干不知礼数、不尊本王妃的侧妃侍妾统统叫来;赏画通知二门管事,人牙子伺候!”
安王下车后有事与荆风他们说,落后了一步,进入厅堂时刚好听见王妃吩咐叫人牙子来,举手拦住赏画:
“敢问王妃:叫了人牙子来要做什么?”
“卖人!”
安王心头腾起一片乌云:今天撞邪了,都来给他气受,一个不够,又来一个,再忍耐下去就该被气死!
“卖什么人?王府只买人,几时卖过人?”
“谁说你安王府不卖人?早就卖过,今日我也要卖几个!”
“我倒要看看,王妃要卖谁!”
明珠冷着脸端坐堂上正中首位,全然没有让位的意思,嘴里说道:
“王爷请坐!一边慢慢看着!”
“你……”
安王变了脸色:怎么,有人撑腰,这就开始行使第一王妃的权利?要跟他这个正牌王爷拼个高低,她坐首位,自己坐次位,岂不是连夫君的尊严也要被剥夺了!
“你们两人,这是怎么啦?”
八扇雕花扇门大开着,他们居然没看见太子几时走来,正站在厅堂中央,笑吟吟地看着明珠。
再怎么尊贵,总比不过太子吧?
明珠怏怏地起身,走上前来给太子行礼,太子说声免礼,不客气地坐上刚才明珠坐的那个位置。安王暗自松了口气,见明珠坐到右边首位去,知她可能还分不清左右首哪边位高,抿了抿唇,自走去坐了左边首位。
太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已略略明白过来,两人这是闹上了,他心里自然是护着自己弟弟,但他对明珠很有好感,也不想让她难堪。
听琴带着秦妈妈等人过来了,秦妈妈手上还挽了一个与她年纪不相上下的婆子,上前就给明珠磕头:
“王妃娘娘!娘娘大恩,老奴一辈子不忘!”
明珠瞅去却不认得她,不想让人家跪着,说道:“起来说话吧!”
那婆子却不立即起来,流着眼泪又磕了两个头,秦妈妈在旁说道:
“这就是那位不肯收侧妃赏,被卖出去的邹妈妈!老奴尊娘娘之命,让人寻着她回来了!”
明珠怔了一下,便起身,早有听琴等扶着邹妈妈起来,明珠上前执了她的手,点头说道:
“好妈妈,自此后你就在芷蘅院养老罢,我必不亏负了你!”
一旁的太子和安王不知所以然,只能静静地看着。
邹妈妈拉过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白净小妇人,那小妇人也跪下磕头:“娘娘恩德,奴婢生死不忘!”
“这个是谁?”明珠问道。
那小妇人哭道;“禀王妃娘娘:奴婢原是林侧妃院里的,专管生炉煮水,被卖在郑家农庄,刚好与邹妈妈同屋住,因见有人来赎邹妈妈,说是王妃娘娘派来赎人的,奴婢拼死恳求将奴婢一并买了回来……奴婢原已配给王府有院马倌儿,生有一儿一女,今被卖走,骨肉分离,生不如死啊……王妃娘娘!求您留下奴婢!”
太子看了安王一眼,安王脸色暗沉,明珠又惊又怒:
“谁干的?这种离人骨肉的事都做得出来,显见是心肠黑透了,给我查下去,看是谁,乱棒打死算了,打不死,卖了!”
清甜娇脆的嗓音,扬声说出这样的狠话,竟是半点也起不到威慑作用——厅内排列许多侍从家仆、厅外廊下候着一大群人,没一个响应!
明珠禁不住抬手轻扶额头,听琴立即上前,望厅外厉声道:
“管事的呢?没听到王妃在说话吗?”
门外忽啦跪下一大扒拉人,估计尽是管事的,听琴一指当头那个:
“你,张管事!”
三十多岁微长些胡须的男子垂首说道:“是小的、小的奉了芳华院李妈妈的话,将蔡大姐打发出去的……”
安王喝问:“张总管可知此事?后院还有阮妈妈呢,怎不问过她?好奴才!你们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
明珠忽记起来什么来:“张管事?可是专管我们芷蘅院外事的那位张结管事?”
张结顿首:“正是小人!”
明珠看着他:“你延误我芷蘅院寻医问药,可知你险些儿害死了一条人命?”
张结磕头:“小的知罪,娘娘饶命!”
“你倒认得快!还有一桩罪记着呢,怎能饶你?先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别一下打死了,还要问他事呢!”
居然没人动,此时张总管和阮妈妈来了,张总管挥一挥手,立即上来几个家奴将张结拖了出去。
明珠笑着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可看得好玩?”
太子笑笑:“王妃贤明,刁奴确实该管一管!”
明珠冷笑:“我只做了十几天安王妃,可无权管他王府事。太子也看见了,王妃的话还不如一个侍女和管家,谁会听我的号令?我为着自己在王府中受的不平事鸣冤雪恨,少不得要动用第一王妃的威严!”
太子沉下脸来:“安王府中,自是安王妃当家,谁敢不听?今日本宫倒要看看,如何就有人敢不从安王妃的!张总管,阮妈妈,是你们不听服王妃管?”
张总管和阮妈妈扑通一声跪下:“太子爷明鉴:奴才们不敢!”
太子看了安王一眼:“那又是谁?安王殿下可知?”
安王不耐地看他一眼,垂眸:“没错,王府内务事归林侧妃管,一应人员听从林侧妃差遣,是本王下的令——可本王也没让你们不听王妃的话,你们……”
他苦笑了一下:“尽是些蠢才!”
明珠不理他们,叫了那名小妇人起来,问明她姓蔡,便教她不必担心,仍留在府中与骨肉团圆,日后只跟着秦妈妈就好了。
蔡氏抹了几把眼泪,俯身在明珠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太子和安王只见明珠一张粉脸变得通红,清澈水灵的眼里似有火苗喷出来,只听她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问安王:
“如此说来,我今日可当得你一半的家?”
安王见她如此激动,心知她问了这个问题,之后必有动作,却不能不答:
“自然是当得!”
太子补了一句:“主母当家,天经地义!”
明珠起身,对着太子深深福了一福:“谢太子扶持!今日我且当这一回王府主母,明日起,我就不管了!”
太子奇怪地问道:“却又为何?”
明珠冷冷笑道:“今日之后,有人将会恨不能将我驱赶出王府,我哪里还敢当这个主母,惹人忌恨!但我既来之,又岂能挥之即去?安王妃不顶用,我还是第一王妃,凤牌在此,谅也无人能欺我!”
安王用更加冰冷的眼神看她,“第一王妃”恰似一枝利箭,刺得他的心生疼,恨不能拔了那箭。去他的第一王妃!什么无上荣宠,明明是自己的王妃,凭什么由别人来为她争取荣光!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掌掴
知书和赏画回来了,向明珠施礼复了话,站归她身后。
少倾,林侧妃在四名胖瘦不同、美貌如花的女子簇拥下,袅袅娜娜走进来,先去给安王行礼,林侧妃娇袭一身病态,四名美妾则媚眼烟行,一个比一个能诱人,无奈此时的安王却是黑着个脸,一个都懒得细看。
那四名女子却认出太子来,一齐奔过去给太子磕头,林侧妃见了,也忙跟过去跪下磕头。
太子看了一眼林侧妃,微微笑了一笑:自己这弟弟与众不同,那样健康活泼的美少女他不爱,喜欢这苍白的病美人!
“罢了!那边是你们的主母,才是你们要磕头请安的!”太子说。
春夏秋冬四名美妾是去年由太子亲选了送给安王的,当时就是因为看不过去他只有一个侧妃在身旁。
侍妾们瞪圆了眼睛看明珠,明珠不耐烦地甩了一下袖子:哪有这样子看人的?好无礼!
慑于太子之威,听琴也不敢大声,只平平说道:“这是安王妃,几位应早来拜见娘娘,为何今时才来请安?”
春夏秋冬之首是为春兰,俯身跪下,声音柔弱魅人:“妾身几人,今日才知有王妃娘娘!”
众人愕然,林侧妃低垂着头,跪在四位侍妾身后,一声不响。
明珠打量林侧妃,生得倒是十分秀丽,这么瘦弱娇怯的小女子,一掌就能把她打趴下,也敢煎毒草给自己喝!
问那四名美妾:“身为王府侍妾,不知有王妃?平日四位美人却是跟谁请安呢?”
一齐指着林侧妃:“侧妃娘娘!”
明珠笑得温柔:“侧妃也不知有本王妃在吗?”
林侧妃抖了一抖,弱声道:“妾身是知道的!”
明珠笑容瞬间收起,满脸冰冷之色:“既知有主母,还敢妄自尊大!自己不来问安,不来敬茶也就罢了,也不教侍妾们前来侍奉!可见不经教养,不是什么贤淑良善的女人,哪个野岭荒郊随意捡回来的?怎当得安王府侧妃名份?今日就废了你,来人,牵出去!连同这几个木头美人,一并卖了!”
此言一出,仿佛晴天霹雳,厅堂内上下人等,包括太子都被惊倒了!
卖掉贵为皇子的安王的侧妃和侍妾?开玩笑吧!
四名美侍先就吓得哭了起来,不住地磕头告饶,林侧妃一个支撑不住,翻了个白眼晕倒,安王上前扶起,半搀半抱着带到自己身边坐下,他做得很自然,根本不理睬气得脸发白的王妃。
“王爷,舍不得了么?说了今日这个家是我当,你敢袒护那贱人?”明珠问道。
安王招手让后边吓得腿发软的香云香织等上来服侍林侧妃,沉着脸冷冷说道:
“王妃才来几天?又一直在病中,林侧妃为让你静心养病,才免让侍妾们去拜见,是为你好,你不该将好心当成恶意!”
“说得好!”明珠拍案而起:“我倒要问一问:为何我好好儿地上了花轿嫁到你王府就病了?林侧妃这么快就知道我病了,乐得不用来请安见礼,却又天天打发李妈妈双手捧了药来给我喝,还告知这是侧妃娘娘亲自熬的药!这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让我这个新王妃知道,王府里有这么一位侧妃,最受王爷宠爱,纵使你为正妃又如何?休想让她给你伏低作小!林侧妃,我说得可对?”
林侧妃拼命摇头:“王妃娘娘!打死妾身也不敢!此种想法好吓人了!”
明珠冷笑,盯紧林侧妃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吓人么?你煮了夜茜草给主母喝,一天一碗,定时不误,说不定不到一个月,主母就回老家去了,那样却不吓人?”
一层薄薄的汗珠从林侧妃额头上沁出,她呼吸急促,脸色如死人般惨白,身子晃了两晃之后靠在香云肩上,这回却不是装的了。
安王黑着脸,一言不发,以目光示意张总管遣走堂内家仆。
明珠哪里肯依,抬起一只手,像施定身术一般指住张总管,张总管便站着不敢动。
太子此时轻咳了一声,说道:“这个,谁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夜茜草又是什么东西?”
安王赶在明珠面前说:“太子殿下!这个容后再与你说!”
明珠点头:“很好,容后再说!眼下还得先卖人,不卖了这些人,难消我心头之恨!”
“王妃!”安王喊了一声,瞪视着她,目光中似有恳求之意。
明珠火冒三丈:你敢算计我,还敢宠妾杀妻,这个时候还想求我饶你的爱妾,顾你的面子,做梦!
“动手!”一声娇斥。
别人不敢动,秦妈妈领着芷蘅院的一群婆子仆妇气势汹汹地上来,扯开香云香织,捉小鸡一般提了林侧妃,拉下座位,又一人一个抓了地下跪着的四名美妾,一起拖往门口去!
这阵势把林侧妃吓坏了,她想挣脱,哪里敌得过婆子们的力气?只能拼命哭喊:
“救命啊!王爷!救救娴儿!”
四名侍妾也一起大哭,手脚并用地挣扎不已,婆子们不耐,间或挥她们一两个巴掌,一时间厅内哭喊声,喝斥声,挣扎着撕裂衣帛声,不绝于耳。
太子安稳地坐在堂上,喝着茶无言地看着,这是安王府的家事,他想着还是不要管的好,倒想看看安王和明珠唱的什么戏码。
安王见林侧妃被婆子们如此糟蹋,转眼间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他气得不轻,喝一声:“住手!”几步上前,挥手就要打,明珠身形却也快得奇异,眨眼就闪到他面前,挺胸扬眉,凤眼圆睁:“你敢!”
场面一下转变,竟成了王爷扬手要打王妃的样子!
众人呆住,太子赶紧又咳了一声:“且住!安王你这是要做什么?”
安王把手放下,指住那几个婆子:“放开侧妃,王爷饶了你们!”
明珠说:“她们都是芷蘅院的人,只听我的调遣!”
安王轻蔑地说道:“连你都是本王的王妃,她们,算什么!”
明珠擎出凤牌:“本王妃即使不做你安王妃,一样尊贵!芷蘅院所有人等,我护之如同你守护林侧妃!谁敢对她们不敬,我绝不轻饶!你也一样,你若以王爷身份压制她们,我便与你抗争到底!”
安王气得头冒青烟:“董明珠!你过份了!”
明珠收了凤牌:“比之我受过的苦痛,一点也不过!”
指挥婆子们:“莫停下啊,拖出去,交予人牙子,卖得远远的!”
安王哪里真怕明珠,三两下扒开婆子们,将林侧妃拉了出来,交回给香云和香织。
明珠气极,一时忘了身份,亲自跑上前去拉人,安王拦住,一推,明珠身子险些撞到厚重结实的香梨木雕花椅座扶手,安王忙又一把将她揽回,明珠转身来,抬手就朝安王脸上挥出一掌!
前世几年的假日军营训练不是白混的,这一掌出去疾快如风,饶是安王敏捷,又估不到她如此迅猛,不得不用了十分精神力道,堪堪在鼻子前握住了明珠的手!
两人横眉冷对,明珠挣了几挣,皱着眉娇声喊:“放开,你抓痛我了!”
安王放开她,再也没想到明珠的手没收回去,直接在空中一个漂亮的挥扇,只听“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掌掴落在安王脸上!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余地
全场震惊!太子嚯地站起:“董明珠!你……”
安王的脸一半红一半白,握紧双拳,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不尊夫君、冒犯本王的悍妇带至后堂,家法伺候!”
芷蘅院秦妈妈听琴一干人等呼啦啦跪下,哭求:“王爷息怒!王妃年轻不懂事,又值大病初愈,动不得家法啊!”
明珠斥道:“你们做什么?都给我起来!谁怕谁来?我乃本朝御赐皇封第一王妃,哪个不怕死的碰我试试!”
安王脸上似起了冰渣,一把攥住她的手,往后就拖:“待本王亲自动手,可对得你这第一悍妃?”
明珠又咬又踢又挠,全然不顾王妃形象:“放开我!你我平级,你敢动我!”
安王小臂上挨了一记咬,腰腹部被狠掐了一下,大怒:“随我来!本王倒要看看,皇上要给我定个什么样的罪!”
太子看不下去:“都给我住手!本宫在此,怎容得你们胡闹!”
见安王仍不松手,太子沉了脸:“放开她!”
安王不甘心地瞪着明珠,一把将她推出老远,所有人只看见他抓握住明珠,却不知他吃了暗亏,咬痕掐痕尽被衣衫遮住,感觉很痛,也不知有没有脱皮出血。
太子皱眉:“安王妃,这就是你不对了!这般闹腾,有失王妃体面,真得了第一悍妃名号,岂不贻笑大方?”
明珠抚着左手虎口,那里给安王用力抓着,痛死了。
她冷笑道:“如果做了悍妃能够保护自己,明珠宁为悍妃——只任我欺人,勿使人欺我!遭人取笑又如何?总好过惨死在这对狗男女手下!”
安王目光如飞刀:“你说谁?”
明珠迎住他:“你!和你的林娴儿!宠妾杀妻、毒害主母,天生一对狗男女!”
安王长腿一跨就到了面前,疾速抬手,明珠知道躲不过,干脆缩了脖子闭目皱眉——却没等得那一掌落下,有些诧异地睁开眼,见安王睁着一双兔子眼盯住她,手还停在半空中!
“我准备好了,怎么不打?”明珠半带挑衅,有点露怯地再看一眼那只大巴掌,扇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对准了耳朵弄不好会聋掉!
安王放下手:“本王不屑打一个无知愚蠢的悍妃!”
“无知愚蠢的悍妃?”明珠一下子笑得灿烂明媚:“你可是费尽心机才娶得来!”
太子闻言垂眸,安王冷哼:“本王何其幸甚!这样的极品悍妃,放在外头,谁人敢要!”
“幸与不幸,是你自找!谁又赖着你不成?我与你立即入宫求皇上太后准我二人和离,从此你是你,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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