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莽夫家的美娇娘-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早上去拾了一些稻草桔梗,准备和泥土混合在一起,修葺一下屋子。。。。。。”对月娘的问题却是避之不答,伸手拿碗给月娘盛粥,又给她拿了饼子。
粥是温的,不烫也不冷,她就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饼子,站在林大磊身后看他忙活。
“大磊啊,大磊在家吗?”
有人站在篱笆门外唤人,林大磊忙应了一声,起身走向外面,月娘心下好奇,也跟着走了过去。
又是那个王婶!
“大磊啊。。。。。。”王婶看见吃着饼子的月娘愣了一下,复又笑了起来,“吃饭呢,这还没到大中午呢,就吃上了。”
这是早饭。。。。。。月娘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低下了头。
“有什么事吗?”林大磊见月娘不好意思了,便问向王婶。
“哎呀,你看,我差点忘了正事。”王婶一拍大腿根,“我家那口子,就是你王叔,他从地里回来时说,你那地里的小麦都快被水淹了,赶紧去地里瞅瞅吧,不然来年可就没啥收成了。”
☆、第10章 过去
林大磊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眼正在一脸茫然吃饼子的月娘,复又回头对王婶道:“没有收成便没有收成罢,我日后多去打打猎,帮帮工,总是不会饿肚子的。”
王婶没料到林大磊会这么说,有些不满:“你看你这话咋说的,那庄稼你说糟蹋了就糟蹋了?我们乡下人,最看重的就是庄稼了,那可是命!”说着她看了眼月娘,又道,“你这小娘子就待在家,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你若是不放心,我在家给你看着,保管伺候的好好的!”
林大磊大为尴尬,上次王麻子等人来闹事时,他已承诺不会再让月娘受任何的委屈,即使月娘不在乎,他也断不会背弃自己的诺言。王麻子那几个整日里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地痞无赖,专门欺软怕硬,调戏良家妇女,他怕他一个不慎,便会被他们得了手去。
想到这,他果断地摇了摇头,毅然道:“多谢王婶好言相告,不用麻烦了,至于收成如何,且看天意吧。”
王婶一副极其可惜遗憾的表情,张嘴准备在劝一劝,又想到此人性子刚硬,脾气也硬,哪里是人的嘴说说就能劝得动的。
月娘似从她们的谈话里明白了什么,见王婶不甘却又不敢说什么的样子,又见林大磊坚毅地表情,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道:“还是去看看吧,浪费。。。。。。总是不好的。”
林大磊似很不情愿,眉头紧紧皱着,月娘有种想去抚平的冲动,她稳了稳心神,柔声道:“你放心,我一个人没事的。”说着,她又看了看王婶,“再说,还有王婶在,不会有事的。”
“是啊是啊,你就放心的去地里吧,有谁敢欺负你家小娘子,我断不会饶他的。”王婶拍着胸脯保证道。
林大磊还在犹豫,月娘朝他笑着点了点头,林大磊这才勉强应了,进屋拿了锄头,走过月娘身边时顿了一下。
“不用着急回来,也不要。。。。。。太辛苦了。。。。。。”月娘垂下眸子低低地嘱咐。
林大磊那颗刚硬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汪水,也跟着轻声道:“我知道,你自己在家要当心,有事的话便大声喊人,让邻里来唤我一声!”
林大磊见月娘乖巧的应下了,这才扛着锄头出门去了。
王婶在身后喊着:“大磊,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那小娘子少一根头发的。”
林大磊听到她的喊话,停下来又回头望了月娘一眼,正好瞧见月娘也巴巴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顿时心中不舍,但还是转身快步离开了,心想务必要把活早些干完。
王婶看了看林大磊离去的背影,又望了眼依依不舍的月娘,上去挽住她的胳膊,调侃道:“真是没想到啊,大磊这样硬脾气的人,素来不苟言笑,竟还有化成绕指柔的时候。”她摸了摸月娘细腻光滑的手,“你也算是有福气的了,这男人能干是最好不过的了,只要会过日子,那就还有盼头。俗话不是说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完又仿佛觉得此话不太好,顿了顿,打量了一下月娘的衣着:“最近天冷了,可有冬衣穿?我那倒还有些去年剩的棉花,你要不要拿来做几件冬衣穿穿,好歹把这个冬天糊弄过去。”
月娘想到箱子里林大磊极少的衣裳,便犹豫地说道:“会不会。。。。。。太麻烦王婶了?”
“不麻烦,不麻烦,大家都是邻居,不是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嘛,回头你让大磊去我家拿就是了!”说着,她又叹了口气,“要说这大磊啊,可真是一波三折的,这都快到而立之年了,却连个血脉都没有。”
这话说的颇有深意,月娘只闭嘴不答。
王婶拿了个小杌子给月娘坐下,自己则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拿眼瞅了瞅闷声不说话的月娘,自顾自说道:“其实大磊小时候也挺可怜的,他早先爹娘死得早,从小是被他爷爷拉扯大的,家里穷,没钱读书,大字也不识得几个。后来他爷爷死了,就一个人过着日子。”
王婶讲到这里不再说话,只在那叹气。月娘抿了抿唇,小声道:“他是个好人。”
王婶翻了个白眼,很是不屑:“好人有啥用,好人就一定能有好报了?”
月娘想到自己之前,在府里从来都是克己守礼,从未逾矩半步,但却落得个差点丧命的下场。顿时黯然下来,是啊,谁说好人就一定有好报了?
王婶不知想到什么,却似才见到月娘一般,两眼放光,突然抓住月娘的手兴奋道:“这话却也不能一竿子打死,小姑娘,你原先说,你家里。。。。。。都没人了?”
月娘不解她如何把话说到了这里,若是说家里人都没了,岂不是天大的罪过了,但又不想提起以前的事,于是只好道:“有是有,只是回去也是拖累罢了。。。。。。”
也许家里已经当她死了,那么之前的事就当未发生过吧,相信父亲总会有办法安抚那位刘知府的。至于那个人,想必如今已经和姐姐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哪里还记得有过她的存在。
王婶却在脑补月娘从前的境况,想必纵然是位大小姐,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那些有钱有权有势的人家,最喜欢的就是儿子了,女儿到时候嫁出去了,是别人家的人了,不能给家里延续香火,传宗接代,那不就是拖累了么。
“既然如此,那你有何打算啊?”王婶瞅着月娘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道。
“打算?”是啊,她以后该怎么办呢,回去自然是不能够的了,那么以后总要活着吧。
王婶见她咬着唇不吭声,实是十分为难的样子,便斟酌着说道:“姑娘啊,你觉得。。。。。。大磊这人如何?”
月娘疑惑地看过来,王婶见她目光清澈,顿觉自己心里龌龊了,灿灿的笑了笑,又问道:“你可知,大磊脸上那道疤是咋来的?”
这倒是说到了月娘的好奇点上,从得知他并非恶人开始,每次看到他脸上的疤,都在猜想那疤是如何来的,只是碍于两人还不熟,一直不敢问出口。
王婶见月娘摇了摇头,眼中却满是好奇,很是受用的挺起了胸膛,坐直了身体,开始一本正经的讲诉她所知道的“八卦”。
“其实大磊爷爷临死前,曾给大磊说了一房亲事,见俩人结了婚才咽了气。。。。。。”
月娘一惊,自她来此便只见林大磊一人,却不知他还有娘子的?
“你是想问,他既有媳妇儿,你为何不曾见过?”王婶见月娘十分吃惊。
月娘点了点头,王婶继续道:“他那娶得哪是媳妇儿啊,简直是那不收钱的暗门子!从过门的那天起,就开始和一群男的勾三搭四的,整日里胡来,从不把大磊放在眼里,夜里也不许大磊进屋睡,俩人从来都没在一张床上睡过那!”
月娘开始不懂那暗门子什么意思,又听她后面的话,倒是猜了个大概,心下对她如此直白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样的女人如何配得上林大磊?林大磊又如何会忍受自己一直被戴绿。帽呢?
王婶却仿佛知晓她心中所想,又道:“你说大磊他爷爷也真是的,只想着在自己闭眼前瞧见自己唯一的孙子成家,也没怎么打听那女人的品性如何,后来才知道那女人原先做姑娘时就不守规矩,水性杨花,沾花惹草,说的就是这种女人!”
王婶很是气愤填膺,见月娘一直不搭话,这才想起人家还是个姑娘家,还曾是修养教养十分好的千金大小姐,这才觉得自己有些粗鲁了,刚想岔开话题,谁知月娘嗫喏着小声的问道:“那。。。。。。林大磊。。。。。。却从不管她么?”
“管?哼,那女的嫌大磊长得粗狂,喜欢那些读过几本书识的几个字的瘦弱书生,成日里也不在家住,每天睡的男人也都不同,大磊人心眼好,也不为难于她,觉得自己家里穷,人家看不上他,故而准备写封休书与她,让她自行嫁娶,从此两人再不相干。说也奇怪,这不正顺了那女人的意么?可她偏不,说什么只有她不要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挑她的理,于是便死乞白赖的不肯离去,最后竟和大磊最好的兄弟搞到了一处,大磊这才真的恼了起来。那日他从集市上回来,正好把两人抓了个正着,大磊心痛那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非要把那女的休了,赶出村子!可他那兄弟却仿佛被灌了*汤,死活不让那女的离开,于是那几人开始撕扯起来。。。。。。”
月娘急道:“后来呢?”
☆、第11章 情愫
王婶叹了口气:“后来啊,他那兄弟死活就是不肯让大磊赶走那女的,说是要娶她为妻,可那女的却说与那男的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现下已经玩够了,便不再想与他在一起。那男的一副崩溃极了的样子,要死要活,跪在地上求那女的可怜他,这男人真是窝囊透顶了,偏那女的就喜欢和人反着来,于是不堪入耳的羞辱声谩骂声尽数吐在那男人身上,还拿脚踩在那男人脸上。大磊自是看不过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被人这般羞辱,狠狠地扯过那个女人往旁边一甩,没想到那女的运气那么不好,恰好就磕在了篱笆尖上,那篱笆还是新做成的,为防止家里来贼,上头便削的极尖,正从那女的脖子中间穿过去。。。。。。”
“啊。。。。。。”月娘一声惊呼,睁大了杏眼,“那她。。。。。。?”
“死了。”王婶撇了撇嘴。
月娘捂着嘴,难以置信,那场景仿佛就在眼前一般,她情不自禁的看了看绕了院子一圈的篱笆,心中不免有些恐惧。
王婶见她望向这些篱笆,遂安抚道:“你莫怕,这些篱笆早不是当年的了,自那事以后,大磊便把这些东西都换掉了,如今的这篱笆,上头也是极宽的,再不能刺死人了!”
月娘还是心有余悸,想了想,问道:“可是,你还是没有说他那脸上的疤痕怎么来的?”
王婶感叹了一番,道:“那女的死了,其实也是她自个儿作的,赖不着别人,可是那个男的却是不愿意了,抱着那个女人的身体哭天抹泪的,大磊劝他不听,谁劝也不听,从厨房里拿了把菜刀照着大磊脸上便是一挥,那血就顺着大磊的脖子哗哗的往下流,甭提多吓人了。可大磊就站在那,一动不动,连个表情也没有。后来有人把那男的拉住了,才罢休了。”
月娘无法想象,他当时心中该有多难受,连个悲痛的表情都已无法做出,都说哀莫大于心死,他那时,必定已如同行尸走肉般了吧?
王婶见月娘满脸哀戚,知她心生了怜惜,接着道:“那男的自砍了大磊一刀后,回家第二天便投了井,这人也真是想不开,不知好歹,不过人都没了,倒也没了以后的难处,只苦了唯一还活着的大磊了。自那事之后,村子里的人都怕极了他,也不敢与他打交道,大磊也比之前更加沉默了,平日里独来独往,一个人生活,这些年一晃,竟已过了十年了。”
十年。
他一个人苦苦煎熬了十年么?
自己的妻子与最好的兄弟,如此的背弃了他,还将他当做恶人。那道疤那样的可怖,当时一定很痛,那也一定没有心里痛极了。
每次看到那疤痕时,想必当日的情形犹在眼前,这样痛苦冰冷的日子,一过便是十年。。。。。。
月娘心中十分疼惜,相对于她之前所遇到的那些不公,又算得了什么。
“却说打死人本该偿命的,只是众人皆知那媳妇不守妇道,按理就该沉塘,于是也没人拉着大磊去见官,只是村里还是有人出来为那媳妇说话的,却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成日里来找大林的茬,随便坑他几个钱。虽说是那媳妇有错在先,但大磊为人实诚的很,也从不在乎什么钱财,大约也觉得把人打死虽是无心之过,却也是不应该的,于是便经常被那家人家捞了好处去。如今好多年过去了,大磊打死自家媳妇的事却传的极远,终然他长得高大能干,却因为此事而没人敢给他续弦,于是便这么一直单身下来了。”
王婶遗憾的看了月娘一眼,道:“我原先啊,是想着你要是回不去家了,又没有地方去,倒不如和大磊。。。。。。不过,你一个千金大小姐,身娇肉贵的,大磊哪配得上你,更何况他还有前史,是个鳏夫,又杀过人,虽是无心之举,却也。。。。。。”
她见月娘一直低着头不吭声,心想月娘必是嫌弃了大磊的,遂叹息道:“这大磊啊,却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人并不坏的。。。。。。嗨,你看我说那么多,你也不一定爱听。”然后她看了看天,“这都到大中午了,大磊也该回来了吧。。。。。。”
她们这边念叨着,月娘一抬眼,便见林大磊扛着锄头大步流星的走了回来。王婶也瞧见了,站起身来打趣道:“大磊回来了,快来瞧瞧,你这小娘子可少了一根头发?”
林大磊把肩上的锄头放下,又从腰间接下来一个布包,却是他的外衣捆绑成的。解开来,里面竟是一堆颗颗硕大的枣子,一看便是新鲜摘下的,王婶便笑眯了双眼:“哎呀大磊可真是贴心,女人家吃点枣子对身体最好了,你王叔就不行,唉,我是没那福分的。”
月娘看了眼大磊,伸手拿了一捧枣子出来,递到王婶面前,道:“今日多谢王婶帮忙了,这些枣子也不值什么,你若喜欢,便拿一些回家吧。”
王婶哈哈笑着,口中拒绝着,手却伸了过来:“看你们,这么客气干嘛,我也没帮啥忙,好了,我也该回家给孩子们做饭了。对了,那个月娘啊,回头你让大磊去我那里拿就好,我就不送来了。”
月娘点头应了,那王婶揣着一大捧子枣子兴高采烈的回家去了。
林大磊疑惑地看着王婶离去,回头问向月娘:“你让我去她家拿什么?”
月娘心想,若是说给他做几件冬衣,他必定是不要的,于是便道:“只是天冷了,王婶说她家里还有多余的棉花,可以送我们做几件冬衣穿穿。”
说到我们二字时,仿佛两人已是一家人一般,月娘心中竟有种莫名的雀跃和紧张,她咬着唇抬眼看了眼林大磊的表情。
林大磊却仿佛没有意识到,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嗯,是该与你做几件冬衣的。”说完,又把怀中的枣子递到月娘面前,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听说,女子多吃些枣子对身体好,于是从地里回来,路过那片树林时,便进去摘了些回来。”
说完又见那些枣子上还带着泥,便收回手去洗干净了。转身瞧见月娘呆怔在原地发呆,他皱了皱眉,道:“枣子等下和粥一起煮,你要现在先吃几个吗?”
月娘却仿佛被他吓了一跳,愣了片刻,方才呐呐的回答道:“我。。。。。。不用了,吃粥便好。”
林大磊有些疑惑,自他从地里回来,便觉得月娘望他的眼神与之前不同了,可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那你先回屋歇着吧,吃饭了我喊你。”
她又没干什么,反倒该歇的人是他吧。月娘情不自禁的又把目光移到了他右边那道疤痕处,大概有她的一只手那样的长度,不知深度如何,一定流了许多的血。
林大磊察觉到她的目光,眸中闪烁了一下,神情却无异样,把洗好的枣子放进锅里,便开始做饭。
这本是女人家的活,他却因为别人的缘故,独自一人承受这许多,他本可以和其他人一样的生活,如果他肯对自己好一点,对别人少一点宽容和包容。可是这样的话,她也许就没有遇见他的可能了。这样想的话,倒还真是有些好处的。
月娘瞧着他忙碌的身影,他人高马大的汉子,屈身在那小小的一间厨房里,看起来甚是憋屈,她抿嘴笑了笑,走上前去,小声道:“你今天辛苦了,我来吧。”
林大磊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很是不相信月娘能胜任此事。
月娘咬了咬唇,斜睨了他一眼,有点娇嗔的意味道:“你不是都弄好了么,我只管往里添柴便是,这还不简单!”
林大磊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轻笑了一声,从善如流道:“既如此,那便辛苦你了。”
说着便让了地方给她,自己又拾起早上剩的稻草桔梗开始继续修葺厨房的漏洞。
厨房太过狭小,即使月娘身材略瘦,但林大磊一人就占去了大半空地,两人便离得十分近,月娘甚至还能从那微妙的空气中感受到属于他的热源,浓烈而沉稳,仿佛把她整个的包围起来。他的身上却没有以往的庄稼汉子那股子汗臭味,怎么说呢,就像今早上她推门而出嗅到的清新的泥土气息,朴实而又心安。
心思花在了别处,手下自然就怠慢了,那火势逐渐烧了过来,月娘眼角余光看着忙碌的林大磊,往里添柴时一个不慎,便被火焰烫了一下。
林大磊听到她小小的惊呼声,急忙转过身来,查看她被烫到的地方。月娘把手抽回,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道:“我没事,只是被烫了一下,一点也不疼。”
林大磊叹了口气,道:“还是我来烧吧。”这样下去,何时才做的好饭?
“不必了,刚刚是我走神了,还是我来吧。”刚刚自己还说了烧火简单,如今弄得好像她连如此简单的事情都做不来一般,她可不是这么无用的人。
“走神?怎的会走神?”林大磊奇道。
☆、第12章 暗生
月娘脸上刚刚下去的红晕,腾地又再次浮了上来:“啊?我。。。。。。没有。。。。。。我烧火来着,你快修你的厨房,不要耽误我添柴,看,火都要灭了。”
月娘嘴里嘟囔着,心里却在埋怨自己不专心,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老是管人家一个汉子如何,嗯,一定是她听了王婶讲的那些事情,对他生了怜悯,觉得他生活的十分不容易,嗯,定是这样的。
林大磊收起了惊讶的表情,看着月娘因不满他的干涉嘟起了小嘴,心里暗暗笑了笑,想着这小姑娘如今倒似不怕他了,暴漏了原先的小脾性,倒也可爱的紧。林大磊也不再阻拦她,只是在干活时难免不得不分心照看她,生怕她再一个不慎被烫着了。
待大磊把厨房修葺的差不多了,那饭也已经好了,林大磊不敢让月娘端碗,让她去屋子里等着。月娘也怕自己像上次那样出糗,也不坚持,便乖乖地回屋里坐着等着。
林大磊把晚饭摆好,见月娘乖乖的就坐在那里,很是受用。先拿了饼子递给月娘,然后自己才开吃。
月娘拿筷子戳着碗里一个个新鲜可口的大枣,心想这样体贴的好男人,那个女人怎的就看不上呢?他这个人虽然不温文尔雅,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可是细细看去,却十分的有味道,尤其是从侧面看,棱角分明,一点也不像那些酸酸的读书人,满嘴的子乎者也,却一点圣贤的感觉都没有。
而且,还很重义气呢!奶娘曾说,重感情的人都很长久,所以他即便是被自己的兄弟那样背叛了,却还在为他的兄弟着想,即便那个女人是不得已而娶得,却也是为了孝道,见人家不喜欢自己,便要放人家离去,试问这世间男子,有几个做得到的?
不知,他对他的第一个妻子,可有感情?当时又是怎样想的呢?这样的女人,半点都配不上林大磊!
林大磊喝完粥,吃完最后一口饼子,抬眼瞧见月娘一点也没动,只怔怔的盯着自己看,那神情很是奇怪,他心中顿时起了惊疑,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可是王婶和你说了什么?”
他心中想着,莫不是王婶说话直接,讲了些难听的话语,让她心里不舒服,那王婶最是喜欢与人说些张家长李家短的,到她耳朵里的事情,从没有管住不往外说的时候。
月娘听了他的话,这才惊觉自己一直在盯着人家看,急忙低下头去,嗫喏着道:“没有。。。。。。没说什么。。。。。。”
明明就是听进去了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什么事情都写在了脸上,林大磊也许没有她识得字多,但绝对比她经历得多,更懂得察言观色。他暗自斟酌了一番,轻声安抚道:“你莫怕,别人说了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日子都是自己过得,不要。。。。。。在意他人眼光如何!”
月娘抬头看着他皱着眉头关心自己的样子,很是窝心,他是担心自己被人说三道四从而想不开伤心难过罢?日子都是自己过得,不用在意他人的眼光如何!那么,这些年,他就是这样安慰着自己走过来的吗?
“对,日子都是自己的,何妨为了他人的事情让自己难过?倒不如整天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反正不开心也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
这话说的是她自己,倒像是在安慰他。
阳光从外头打进屋子来,那小小的姑娘就那样俏生生的沐浴在太阳下,可以看到前额上有淡淡的小绒毛,很是可爱。大大的杏眼里泛着涟漪,一闪一闪的,嘴角弯成一个柔美的弧度,像是在山上打猎时遇见的那只白狐,捉住它时十分委屈可怜的样子,待要放走它时,却又是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让他无可奈何。
林大磊见她忽然开心起来,也跟着笑了起来,伸手拿筷子给她夹了一块肉,道:“那你就多吃点,反正少吃也是一天,多吃也是一天,倒不如多吃些好,你。。。。。。太瘦了。”
月娘不笑了,皱起了小眉头,用筷子一边戳着那一大块肉,一边小声的嘟囔:“这么大块,怎么吃得完嘛!”
林大磊见她如此可爱讨喜,低低地笑出声来。月娘见他高兴,心下也跟着欢喜,不知不觉地便把那一大块肉尽数入了肚子里。
吃过饭月娘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看林大磊在厨房刷碗,眯着眼舒服的叹着气,真是山中不知岁月改啊,这样的日子,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呢。以前的事情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竟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她把目光再次移到那个给了自己新的生活的男人身上,就是他,让她知道,原来,人还可以这样自在的活着。
晚间,月娘左思右想,那间小厨房因下雨的缘故,即便修葺好了,但也未免潮湿不舒服,便起身去箱子里拿了一床前几日新晒的被子,又想到他只在地上随便铺了个草垫子,上面只放了一层薄褥子,然后夜间也只盖一层被子,即便他耐冻,这样长期下去,对身体也是不好的。
于是又拿出一床褥子来,这样总能隔绝一些地上的潮气罢。
月娘抱着被子推门进去的时候,林大磊刚刚脱了衣服准备躺下睡觉,一眼便看见那健硕的后背上突出的肩胛骨。宽阔的肩膀,方若能承载千重,粗壮的手臂,有力的肱二头肌正随着他的动作一鼓一鼓的,线条轮廓明晰,宽肩窄臀,整体呈现出倒三角形来,这便是那些话本上说的男人的好身材了罢。
月娘呆呆地愣在了那里,见林大磊皱眉转过身来,这才腾地一下子羞红了脸,拿起被子急忙遮住视线,结结巴巴道:“我。。。。。。我。。。。。。怕你冷着。。。。。。给你。。。。。。送。。。。。。送被子。。。。。。”
林大磊却好似很奇怪月娘的反应,伸手接过被褥,见月娘垂着头不看自己,道了声多谢。
“不。。。。。。不谢。。。。。。”月娘急忙应着,心砰砰的直跳,好像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飞出来,仓皇间又抬眸看了林大磊一眼,不防他就离自己如此之近,那伟岸的身材就在自己面前,古铜色的肌肤,散发着男性的刚毅,月娘急忙转过身去,语无伦次地说道:“那你赶紧歇息吧。”便急忙跑回屋去了。
林大磊对月娘这莫名其妙的行为很是不解,他看着紧紧关住的房门,皱眉愣了片刻,而后才茫然的铺起了被褥。
*****
第二日清晨,月娘起身时,林大磊正站在门口和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汉子说着话,那人见月娘出门来,便憨态可掬的笑着打了声招呼,月娘腼腆的回了一个微笑。那男的又和林大磊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月娘见林大磊面无表情的走到厨房里给她盛饭,好奇的问道:“刚刚那是何人?可是有什么事情?”
说完又觉得自己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有些不妥,人家来找林大磊与她又有何干?正想着说点别的岔开话题,难免难堪,却听林大磊解释道:“那个人倒也不是外人,便是前几次给你把脉的李郎中的大儿子福生,他到山上的田里去,从这路过罢了。”
月娘点了点头,刚刚那福生走时颇为歉意的样子,倒似有什么事情一般。这样想着,她又拿眼瞧了瞧把饭端到屋里的林大磊。
林大磊把饭放好,拿起一个饼子,见月娘还在站在门口发呆,问道:“如何不来吃饭?”
月娘应了,去厨房洗漱了一番,坐到林大磊对面时,想了想,还是问道:“可是地里有什么事情?”她见那个叫什么福生的,肩上扛着锄头,想必是前天下了场大雨,地里存了水罢。她虽不懂的那些东西,但是水多了岂不是要把庄稼淹死的,被水淹的滋味可是一点也不好受,她可是亲身经历过得。
林大磊没想到她能想到这方面去,当下便愣了一下,道:“没什么要紧的,左不过是前日下得雨大了点,无妨!”福生是因为那日来生上门捣乱的缘故,心有愧疚,便好心上门来说一声地里的情况。
月娘咬着饼子思索了一下,瞅了眼对面喝粥的林大磊,小声的劝道:“还是去看看吧,那庄稼被水淹着怪难受的。”
林大磊抬眼看了看她,皱眉道:“你要一个人待在家?我不在,那些歹人又来欺负你,你待如何?”
原来是担心她。。。。。。月娘觉得心中像吃了颗蜜饯一般,甜丝丝的,但是她还是觉得那些庄稼可怜的很,想了想,突然兴奋的说道:“那我和你一起去不就行了,或许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像是第一次下地的小孩子一般,地里的活又脏又累,岂是她这么一个娇嫩的小姑娘能干的?林大磊只紧紧锁着眉头不说话。
月娘怕他不同意,接着劝道:“你看,现在都有大太阳呢,晒着暖暖的也不冷,也不热,刚刚好。你若是怕我笨手笨脚拖累你,那我便在旁边等你好了,反正待在屋子里也无聊的紧。”
好像真的憋坏她了,林大磊见她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