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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是个技术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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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襄抿紧嘴,恍若未闻。
  江苒大急,失声叫道:“卫襄!”
  他脚步顿住,低头看向她:“你叫我什么?”
  她泪盈于眶,低声哀求道:“十一,你放我下来好吗?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
  卫襄望见她眸中的泪,良久,终于松手把她放下,开口道:“把帷帽戴上。”
  江苒依言而行,刚刚戴上帷帽,卫襄伸手一把抓住她手,向外走去。
  他握得那么紧,走得那般快,江苒没一会儿就有些跟不上,跌跌撞撞的,一个趔趄,撞到了他身上。卫襄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再走时却放慢了脚步。
  两人手拉着手回到主院,卫襄脚步不停,直接带她进了内室。折柳几个见他们回来,忙要进来服侍,卫襄却回身一脚把门踢上了。
  房门紧闭,连支起的窗棂都被他放下,屋中顿时晦暗一片。
  他立于暗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无法看清表情。
  江苒心间发颤,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纤白的玉手上青筋毕露。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是她在告诉他前世的事,怎么就变成他觉得自己是因为陈文旭才拒绝他的?说出来前,她想过卫襄会介意她的过去,可他关注的重点实在奇怪。
  “苒苒,过来。”卫襄的声音忽然响起,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还带着隐约的温柔。
  江苒却忽生胆怯之感,不敢迈步。
  她不过来,他慢慢走近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附到她耳边轻轻道:“苒苒,我很嫉妒,嫉妒得快要发狂了。”
  江苒不安地动了动,却被他紧紧按住,修长的指摸索着探到她的下巴下,轻轻抬起。
  她的目光撞入他黑得惊人的眸中,顿时被里面的暗光摄住,动弹不得。
  他低下头,薄而凉的红唇辗转在她的唇上,凶猛而激烈,贪婪地掠夺着、吮吸着。她猝不及防,“呜呜”地叫着,她还有话要对他说,他这样怎么行?她用尽全力想要推开他,却换来他更有力的禁锢,在他的强势下她根本无法挣脱。
  她着了急,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卫襄身子一僵,动作顿住。她趁机把头往后仰去,挣脱他的唇舌,急急道:“十一,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卫襄淡淡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只想和苒苒一起把上午没做完的事继续下去。”
  江苒的脸“轰”的一下变得通红:“你……”
  卫襄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晦暗,轻声问道:“苒苒愿意吗?”
  江苒轻轻叹道:“十一,你现在情绪不对,你……”
  “你愿意吗?”他打断她的话,再次问了一遍。
  她愿意吗?她当然是愿意的,纵然还是感到害怕,她也愿意将自己交给他。中午那一场旖旎,他待她那么温柔,若不是她不争气,他们已经成事了。
  卫襄唇边浮现一丝笑来,眉目绽放,风华万千。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随后一路向下,划过她柔美的玉颈,形状美好的峰峦,纤细的腰肢,落到她饱满的曲线上,辗转而动。
  如羽毛拂过,微风吹皱,痒痒的,麻麻的,江苒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情不自禁微微发抖。
  卫襄柔声道:“别怕,把一切交给我。”
  她惶然看向他,却见他的整个眉梢眼角都已柔和下来,望着她的目光柔情缱绻,宛若春波。
  “十一……”她唤,声音却如呢喃而出,绵软无力,引人遐思。
  “嗯。”他轻轻答应,俯身抱起她,向床榻走去。
  ☆、第114章 2。01
  纱帐轻轻落下; 朦朦胧胧中; 只能见到两人紧紧挨在一起的模糊身影。
  卫襄低哑得惊人的声音从帐中传出:“苒苒; 帮我宽衣。”
  江苒迟疑,卫襄催促道:“苒苒。”她推却不过,这才含羞“嗯”了一声; 然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卫襄的声音越发低沉了:“中衣怎么不帮我卸?”
  “十一……”江苒的声音有些发颤,软软的; 带着连她自己也未察觉的些许撒娇和哀求。
  “乖; ”卫襄哄她道; “苒苒帮了我,我过会儿也会帮你。”
  这一次悉悉索索的声音响得有些断断续续,偶尔还传出几声“呜呜”的仿佛什么被堵住的声音或是“啧啧”的水声。
  片刻后,江苒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十一,你再这样,我; 我……”可惜声音抖得厉害; 全无气势; 反而越显得含娇带怯。
  卫襄仿佛含着什么的含糊声音响起:“乖; 别停啊,继续。”
  “继续什么?”江苒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几不成调。
  卫襄的声音低若耳语:“不是还有小衣吗?”
  “谁,谁要帮你……唔……”好一阵没有说话声,只能看到隐约交缠的人影。
  好一会儿,卫襄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暧昧喑哑:“苒苒不帮我就算了,轮到我来帮苒苒了。”
  “别……”江苒喘息的声音响起,却很快被消声,只剩下堵于喉口的呜咽声。
  “这衣服怎么这么难解?”半晌,卫襄不耐烦的声音响起,然后“嘶啦”一声,江苒惊呼一声,急急而道:“你做什么?”
  卫襄嘟囔道:“这些衣物颇费事……”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两人的身影倒下,下面娇小的身影似要逃离,却很快被上面一个压制住,交叠在一起。
  江苒弱弱的声音响起:“有些冷。”
  “很快便不冷了。”卫襄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微抬起身,喃喃道,“苒苒,你真美。”
  “别看。”江苒的声音又发起抖来,低低哀求道,“别看,十一。”哀求声却很快变成惊喘声,“别这样,你怎么能用手……”她倒吸一口凉气,几乎要哭出来了,只能无助地、一叠声地喊着,“十一,十一,别……”
  卫襄的声音沙哑之极,却要命地吸引人,似乎含着浅浅的笑意,低语道:“别怎样?是这样,还是这样,或是……这样?”
  也不知他动作了什么,江苒几乎尖叫出来,却被及时堵住。
  良久,江苒喘着气,难耐地道:“求你,别亲那里,我,我好难受。”
  “难受吗?”卫襄的气息也有些不稳,诱哄地道,“不然你亲亲我,让我也难受一下?”
  没有听到江苒的回答,只听到轻轻的“啵”的一声。
  卫襄不满道:“就这样吗?不对不对,看来苒苒还没学会,还是我来教教苒苒吧,要这样……”
  他的声音再次沉寂下去,只余暧昧的喘息声与呻/吟声,接着他带笑的声音耳语般响起:“苒苒,你看,你那里已经准备好了。”
  却没有听到江苒的声音,只有乱了的呼吸声。
  卫襄轻声道:“让我进去好不好?”
  “不好,你这个混蛋!”江苒羞恼的声音响起,喘息得更剧烈了。
  卫襄的声音也开始不稳,带笑道:“口是心非的苒苒。”
  江苒倒抽一口气,带着猫儿般低低呜咽的声音响起:“不行,这尺寸,好疼。”
  卫襄喘息着抚慰她道:“别怕,我轻轻的,慢慢的。”床帐猛地一晃,江苒一声痛呼呼到一半,又被堵住,轻微的暧昧声音响起。
  似乎静止了很久,纱帐中,细细的女子声音响起,说了句什么听不真切。床帐又开始晃动,越来越激烈。
  鸳鸯交颈,凤凰于飞,满室旖旎,春意正浓。
  日渐西斜,暖意消融,屋外,鸣鸾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腿,愁眉苦脸地问折柳道:“折柳姑姑,主上方才生了好大的气,不会拿王妃怎么样吧?都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折柳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鸣鸾迟疑道:“我们要不要敲门?我怎么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哭声?“
  折柳还是没有回答。
  鸣蛩去大厨房看主上和王妃的晚膳了,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商量。鸣鸾跺了跺脚道:“不行,我得去看看。”说着上前要敲门。
  折柳一把扯住她,言简意赅地道:“等着。”
  鸣鸾不解,还待再问,屋子里忽然传出卫襄懒洋洋的声音:“来人,备水。”
  两人对视一眼,鸣蛩立刻手脚麻利地去小厨房,将一直烧在炉上的水倒了一铜盆,折柳拿了毛巾子,两人推开门,小心地走了进去。
  窗户紧闭,屋里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鸣蛩悄悄抬眼看去,但见纱帐低垂,帐中隐隐有一人坐于床边。床下散落着几件破碎的衣衫,还有一件揉成一团的妃色衣物。
  “放下吧,出去。”卫襄淡淡的声音响起。
  鸣蛩心头一跳,不敢多看。和折柳依言将手中之物放于床脚,垂头小碎步倒退了出去。
  直到房门重新关上,她才抑制住砰砰的心跳声,好奇地问折柳:“折柳姑姑,主上的声音好像不像生气啊,我怎么觉得他很高兴的样子?”
  折柳怜悯地看了她一眼,终于回答了她:“主上当然很高兴。”
  “为什么?”鸣蛩不解,明明进屋的时候还气得踢了门,怎么这就高兴起来了,王妃究竟做了什么让他这么高兴?对了,刚刚怎么没听到王妃的动静。
  折柳叹气,她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傻徒弟。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鸣蛩的头道:“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和,不管主上因为什么生气,断没有敦伦之后还生气的道理,你就不用担心王妃了。”
  “啊?”鸣蛩这才反应过来,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屋中,纱帐被勾起半边,卫襄随意披了件外袍,纡尊降贵地亲自绞了毛巾,为江苒清洗。
  锦被中,闭目沉睡的江苒不满地呢喃了声,又沉沉睡去。他唇边不禁泛起一丝笑意,动作越发轻柔了。她实在是娇弱,刚刚那一场盛宴,他还未尽兴,却已经把她累坏了。
  目光落在床单上一抹殷红上,他不禁有些出神:他本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想着只要她好好的在他身边便已满足,没想到她元红尚在。若真如她所说,掳走她的人是她前世的丈夫,为什么会轻易放过她,没有对她出手呢?以那人对她的执着,没有理由会轻易放过她。除非……
  对方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做不到。
  他神情一凛: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令对方做不到呢?他隐约觉得这个原因多半就是对方身份的关键之处,却一时想之不透。
  门外忽然传来侍卫低低的禀报声:“主上,鹿铭苑传来休息,说是那人开口了。”鹿铭苑就是先前江苒去过的审问金元宝的院子。
  “告诉计桐,我一会儿就去。”卫襄回头看向江苒,想到刚刚她在自己身下不堪承受,软语相求的模样,不由唇边泛起一丝笑来。他的苒苒,终于彻彻底底属于他了。
  他的心仿佛融化了般,忍不住俯下身去,轻轻吻了吻她饱满娇嫩的樱唇。睡梦中的江苒却忽地脸色大变,猛地一推。卫襄猝不及防,被她推离了数寸,再看时,江苒已满脸惊惶地睁开了眼睛。待看清是他,才松了一口气,虚弱地叫了一声:“十一,原来是你。”
  她眸中的脆弱直直映入他的眼帘,让他忽然想起在离开齐王府的那个晚上,她被噩梦缠绕,绝望而悲怆地喊着“陈文旭,你放过我吧”。
  他的心蓦地大痛,前世的苒苒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如今惊弓之鸟的模样?前世,为什么他会错过她?
  “是我。”他道,面上笑意盈盈,丝毫不露心中的疼痛。
  江苒挣扎着要起身,卫襄忙搂住她,柔声问道,“你不多睡一会儿?”
  锦被之下,她身无寸缕,偎依在他怀中,不由脸蛋儿通红,摇了摇头道:“我睡不着了。”
  都怪他不好,把她吵醒了,卫襄心中暗暗自责,又劝她:“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毕竟,”他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轻轻道,“方才到最后,你可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轰”一下,江苒整个人都快点着了,面红耳赤地瞪着他,想说什么,却哆嗦着嘴说不出,卫襄的唇却温柔地抵了上来,柔声道:“刚才,我很欢喜。苒苒,你欢喜吗?”
  他他他……江苒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脸上,刚醒时想起的噩梦早就丢于脑后,忘得干干净净,刚才的一幕幕又在脑中回放。
  她从不知,男子逗引女子竟能有那么多手段,也从不知自己的身体竟会这么敏感柔软,在他仿佛拨弄琴弦的动作下沉沦、忘情。
  她素来觉得,夫妻之事只有痛苦和忍耐,不过是妻子对丈夫的义务而已,却没有想到,痛苦中竟会带着隐秘的欢愉,忍耐到后来会变作情不自禁,最后彻底淹没在他给予她的狂风暴雨中。
  十一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他不是雏儿吗?
  见她脸红不答,卫襄的唇几乎完全抵到了她的唇上,含住她半边唇珠,含含糊糊又问了一遍:“苒苒,你欢喜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早上四点多起床出差,老晚到家,写文写到半夜脑袋已成浆糊。我已尽力,你们再不满意,我哭给你们看~~~
  感谢小天使“可心心有允在结”;“巴旦木”;“安”灌溉营养液,(づ ̄ 3 ̄)づ
  ☆、第115章 3。01
  一吻缠绵。
  遮身的锦被不知何时落下; 她的身子毫无遮挡; 彻底落入卫襄的怀抱。
  香软滑腻; 触手生温。卫襄的眼神黯了黯,动作渐渐激烈起来。
  唇齿交缠间,他的手摸索着往下探去。江苒一个激灵; 清醒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
  他哪里在乎她那点子力气; 干脆带着她的手一起往下。
  江苒晕生双颊; 又羞又急地道:“不行; 还疼着呢。”声如蚊纳,几不可闻。
  卫襄动作顿时一顿,兀自紧紧抱着她一动不动。
  江苒轻轻推了推他,卫襄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着问她:“怎么还疼?我看看,是不是伤着了。”说着要探头去看。
  江苒大急; 抬手挡住他的眼; 气道:“哪有你这样的!”
  卫襄委屈:“苒苒; 我是关心你。”他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着; 眸中春波滟滟,说不出的撩人心扉。
  江苒心头乱撞; 不敢再看他,又推了推他道:“放开我吧,我要起来。”
  卫襄一脸关切:“你还有力气吗,要不要我帮你穿衣?”
  江苒咬牙:“让鸣鸾她们进来帮我即可。你就没别的事干吗?别闹我了; 先去忙自己的事即可。”
  卫襄一脸遗憾:“真不让我帮你?”
  江苒瞥了他一眼:“你先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吧。”她可不敢再让他帮她。
  卫襄果然喊了折柳和鸣鸾进来服侍两人,等穿戴整齐,他对江苒道:“我要再去鹿铭苑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江苒犹豫:“合适吗?”鹿铭苑毕竟在外院,她偶尔去一次犹可说,去得太多就不妥当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卫襄不以为然地道,“有我陪着呢。你不是想知道金元宝背后之人吗,刚刚计思仁让人传话过来,说金元宝开口了。”他现在正自情热,哪怕一刻都不想和江苒分离。
  江苒想到隐藏在暗处的陈文旭,心头一凛,点了点头。哪知她答应了,卫襄却在见到她虚浮的脚步后反悔了。他干脆吩咐计桐来主院见他,自己打横抱起江苒往书房而去。
  计桐一进书房,就瞥到了屏风下一双精致的红色软底绣鞋,心中一跳,面上却毫无异色,目不斜视地对卫襄行礼道:“王爷,据金元宝招供,他因金豆豆之事一直怀恨在心,大概九个月前有人找上他,说是可以帮他报仇。
  “王爷与王妃回门那天,他按照来人所说,悄悄潜入江府,见了江家二小姐,并在江家二小姐的帮助下假扮为跑腿的小厮,等二小姐将人迷晕,他就将人藏在衣篓中偷了出去,交给前来接应的人。
  “临时安置王妃的地方也是找他的人定的,他并不知人在哪里,每一次,都是要转移的时候,才会将人交给他。”
  卫襄问:“可知那个找上门来的人是谁?”
  计桐道:“他并不识得那人,不过属下已派人去查了金元宝与那人碰头的地方,发现……”他显然有些迟疑,一时没有说话。
  “说下去。”卫襄沉声道。
  “他们经常碰头的那个茶寮是大皇子的地方。”
  大皇子,卫珏?卫襄慢慢皱起眉来。
  兄长这么多年只得了卫珏一个儿子,虽是庶出,却也是格外宠爱,如今更是身份贵重。若以后赵皇后生不出儿子,卫珏就是最可能的继承大宝的人选了。
  会跟卫珏有关吗?
  说起来,他心中一动,卫珏才十一,若说陈文旭重生到了他身上也说得通。一则他毕竟还是一个才十一岁的孩子,想对苒苒做什么也做不了;二则他还在为宣和帝守孝,天天被拘在宫中,也没机会出宫做什么,所以一直没有对苒苒下手。
  此事还需查证。若真是他……卫襄唇边泛起一丝冷笑:那就怪不得自己这个做皇叔的无情了。
  “继续查,”他沉声道,“找出那个人。”
  “是。”计桐应下。
  卫襄手指曲起,敲了敲桌面道:“另外,他所言似与江蓉所说有些出入。”
  昔日他让计桐拷问江蓉,逼问江苒下落。江蓉只说她受人胁迫,用迷药迷倒江苒,后面自己也被打晕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任计桐用尽千般手段,她只咬定这是事实,毫不松口。
  他们还真是小看这个姑娘了。她当真厉害,竟能在计桐的手段下还扛住了,把真相隐瞒下来。
  计桐面现惭愧之色,“是属下失职。”
  卫襄淡淡道:“失职不失职不必再提,既然江家二小姐所说多有隐瞒,那你就再去拜访她一次,看看她还有什么‘忘’了说的。”
  “属下领命。”计桐应下,迟疑片刻,拱了拱手道,“王爷若无他事,属下还有一事请教。”
  还是难得见计桐这个表情。卫襄挑眉:“你但说无妨。”
  计桐问道:“金元宝颇为倔强,属下用尽手段都没能令他开口,王爷究竟和他说了句什么,才能让他服服帖帖?”他在刑讯逼供上从来都是自信百倍,今日却生生被卫襄打击到了。
  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卫襄一怔,看了眼屏风后,没有回答。
  “王爷?”
  卫襄清咳一声道:“你附耳过来。”
  计桐依言,卫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计桐顿时面现愕然,忍不住也看了眼屏风方向:原来如此,难怪王爷要悄悄说,这实在是……
  卫襄挥了挥手道:“若无它事,你便先退下吧。”
  计桐满脸古怪之色地退下了。
  等到计桐的身影消失,江苒从屏风后转出来,好奇地看向卫襄:“你到底说了什么话,不能让我听吗?”
  卫襄摇头:“这话女孩儿还是不听为妙。”
  江苒见他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心中更好奇了,却也知此时他不会答她,转而开口问他自己最为关心之事:“我一直没有问你,江家现在是什么状况?江蓉她……”也不知十一当初有没有发现江蓉对她做的事。
  江蓉口口声声说恨她的情景还宛在眼前,她的好妹妹甚至不惜做出勾结外人,掳她而走的事,是存心要毁了自己。她曾经真心疼爱过的妹妹啊。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原谅。
  卫襄淡淡道:“二小姐突发恶疾,现在正在慈月庵休养,你二婶心疼女儿,也自愿去庵中居住,照顾女儿。”
  “二婶?”江苒脸色一变,“关二婶什么事?”
  卫襄有些踌躇,一时没有说话。
  江苒意识到什么,脸色渐渐发白。她只是不愿以恶意揣测家人,却并不表示她不明白这些事。
  “二婶也参与了?”她的声音有些虚弱。她自幼丧母,很多时候都是俞氏代替了母亲的作用,俞氏也一向对她亲昵慈爱,她对俞氏是真真有孺慕之情的。
  可是,江蓉只是一个闺阁女儿,再能干也有限,若没有俞氏这个当家主母的暗中支持,她怎么敢做这样的事?
  江苒根本没法骗过自己,告诉自己俞氏无辜。
  见她大受打击的模样,卫襄心头怜意大起,忍不住想揽她入怀。
  江苒却避开他的手。
  卫襄不高兴了:“苒苒,过来。”
  江苒退了一步:“十一,你让我冷静一下。”在他怀里她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她喃喃而道,“二婶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一直以为,俞氏待她即使比不上待江蓉,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两人之间总还有几分感情的。原来,这感情只是她单方面的以为吗,只是俞氏伪装出来的假象?
  卫襄淡淡道:“自然是因为你挡了她女儿的路。”
  江苒怔住:“我挡了蓉蓉的路?”
  卫襄道:“苒苒,你没有想过吗,你是岳父的亲生女儿,又这样好,只要你在一日,所有最好的东西都会先给你,之后才能轮到江蓉。”
  江苒掩面:“可我和父亲从未亏待过蓉蓉,若不是父亲,蓉蓉也不会有后来的好日子。”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和父亲为江蓉母女做的再多,她们还是觉得不够。
  卫襄见她脸上血色全无,心头一痛,再不顾江苒的反对,将她如孩童般抱入怀中而坐。
  “苒苒,你莫伤心。”他仿佛安慰小儿般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而道,“这一次,俞氏还真没打算对付你,只不过江蓉瞒着她把事情做下了,她不得不帮着善后罢了。”
  俞氏是个聪明人,知道江苒加入皇家,已到了她们无法企及的高度,不会再挡女儿的路,甚至还能给女儿带来无限好处。她早就放弃了从前的念头,只一心想着和江苒修好关系,却被江蓉的愚蠢莽撞彻底破坏了。
  江苒却是心里一咯噔,这一次?
  她抬眼看向卫襄,心沉到了谷底:“十一,昔日我从江家被陈文旭劫走,二婶和蓉蓉是不是也参与了?”
  ☆、第116章 3。01
  夕阳西下; 晚风渐凉; 屋内的光线渐渐暗下。
  两人静静地偎依在一起; 谁也没有想到要去点灯。江苒是心神大乱,卫襄却是满腔心思都挂在怀中的人儿身上。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确实如此。俞氏预先调开了二门的守门婆子,岳父拿到的那封信则是江蓉设法安排放进去的。”
  怀疑落实; 江苒的心头一阵刺痛,玉白的手慢慢握紧。指甲刺入掌心; 留下深深的印痕; 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她曾经不止一次地怀疑过; 以江家的门户严谨,陈文旭怎么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她带出江家,还从容地分别给父亲和蒙冲留下书信?她想到陈文旭会有内应,可当时她身边的丫鬟仆妇都被处置了,没法追查,却万万没想到这个内应会是俞氏。
  俞氏一直待她那么好; 照顾衣食; 教她读书; 带她交际; 一个母亲所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甚至在她嫁了陈文旭后,俞氏待她更好了; 从未露出过哪怕丝毫不喜她的端倪。偶尔怀疑的念头会一闪而过,却马上就会被她打消,心中负疚不已。
  可就是她这么信任着、敬爱着的一个人,却一直在暗暗算计她。
  前一世; 她们母女成功了,她被冠上私奔之名,嫁给了陈文旭,原本的夫婿却成了江蓉的。俞氏却始终不露端倪,待她一如初时。
  恍惚间,她的思绪又回到很多年前。
  她和陈文旭被父亲派去的人找到后,回到江家。见她好不容易回来,却因大病一场身子孱弱,瘦了不少,俞氏搂着她“儿啊肉啊”的哭得伤心极了,硬把她留在了家里,悉心照顾。陈文旭几次来接她,反被俞氏斥责,赶了回去。
  那时正逢江蓉待嫁,俞氏陪她的时间甚至比江蓉还多,做的就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一般,惹得江蓉都吃了几次味。她对俞氏也是真心感激。后来父亲到底过意不去,又补了一千两银子的嫁妆给江蓉。
  可现在,温情脉脉的面具撕下,显露出的内里却是这般肮脏不堪。
  “那几封信……”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信是江蓉写的。她与你从小一起长大,同吃同住,又一起上学,据说你们两人幼时临的都是一本帖子,字本来就像?”
  江苒沉默地点了点头。她和江蓉小时候都是由俞氏启蒙的,临的也都是同一本帖子,常常会互相帮忙抄大字,以应付先生。只不过,自己乖顺听话不敢过分,比不得江蓉机灵胆大,最后还是她帮江蓉抄的比较多。
  但后来,她们逐渐长大,先生帮她们分了帖。她专攻簪花小楷,江蓉却喜爱临摹褚体,字便渐渐不像了。
  卫襄道:“江蓉自己承认,她私下照着你的字着意练了许久,只要她愿意,写出来的字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江苒心中发寒:能将信上的字写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却丝毫不被人察觉,江蓉私底下该下了多少工夫,堪称处心积虑。协助陈文旭将她掳走,并不是她这个好堂妹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可江蓉表面却一直待她亲亲热热,直到父亲出事才变了脸。
  原来,江蓉真的是这么恨自己,哪怕父亲和自己待她们一家再好,在她心中,自己都是挡了她前程的那块拦路石,需要一脚踢开。
  江苒全身忽然失了气力,虚弱地倚在卫襄怀里,许多细节贯连起来,从前想不明白的一切豁然开朗:“信既是她自己写的,她自然是想假造多少封就是多少封。回门那天,她故意拿出那半封信,令我们以为他们是想胁迫我,实际上却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好……”她说不下去了,前世最后的身败名裂,今生大半年的幽囚。无数个日夜她处于昏昏沉沉的噩梦中,醒来便是提心吊胆。这可怕的梦魇,她根本不想回忆。
  卫襄心中大痛,温柔地抚着她,接过她的话道:“她早就打了将你掳走的主意。苒苒,”他咬牙道,“她想毁了你。”
  江苒颓然:“蓉蓉说,她恨我。这些日子来,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二婶那么通透的人,蓉蓉是她的女儿,怎么会想不通呢。原来二婶的通透都是骗我的,真正傻的人是我,把她们当作家人。”
  眼角发酸,渐渐有晶莹的泪珠闪耀,她怎么就从没怀疑过呢?江蓉凉薄,江茗负义,一双儿女都教养成这样,做母亲的怎么可能白璧无瑕?
  卫襄低头,怜惜地在她鬓角亲了亲:“苒苒,你莫因她们伤心,不值当。你还有我,还有你父亲呢。”
  对了,父亲,父亲也会因家人的背叛而伤心吧。毕竟他应了祖母临终的嘱托,真心要尽一个大哥的责任,想要照顾好二房。
  “父亲他还好吧?”江苒问卫襄。
  “岳父大人自然是好的。”卫襄安慰她道,神情却有些不自然。
  江苒瞥见卫襄神色,心里一个咯噔,不由焦急地道:“十一,父亲怎么了,你不要骗我。”
  卫襄道:“真没有什么,岳父大人一切安好。”
  江苒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乌溜溜的明眸宛若水洗过的一般,清澈明亮,卫襄抵不住了,吞吞吐吐地道:“苒苒,我可以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着急生气。”
  以十一的性子,什么时候会这般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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