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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是个技术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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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苒微怔,忍不住脚步顿了顿。
  陈莹莹目光望着不知名的远处,幽幽而道:“他长得一点儿也不好看,又高又壮,皮肤还黑,还整天像个锯嘴的葫芦般不会说话。我第一次见他时,想着,天下怎么有看上去这么可怕的人啊!
  “可他力气真大!只用两只手轻轻一抱,就把倒下来拦住我们去路的大树抱开了。知道我们家轿夫受了伤,抬不得矫,还让我和她妹妹坐一辆马车,送我回家。”
  江苒惊疑不定:陈莹莹是在告诉自己,她和于家大公子之间的事吗?
  陈莹莹依旧没有看她,脸上渐渐染上红晕:“后来,于家派人上门求了三次亲,都被父亲拒绝了。最后一次,于大人带着他亲自上门,父亲却不过面子,答应会考虑,转头却打算把我嫁入季家。”
  陈家和季家本就是姻亲,同气连枝,互相帮扶,陈莹莹嫁入季家确实会更为如鱼得水。可最后怎么会没成?
  陈莹莹的眼眶突然红了,唇角却挂上了一丝甜蜜的笑意:“他知道了消息,跑过去也不知怎么把季公子折腾了一番,季公子当即就婉拒了婚事。他又跑到父亲面前,跪了一夜,父亲终于松了口。
  “父亲说,他虽然粗鄙不文,可不失为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儿,愿为我做到这地步,也不算辱没了我。”
  江苒听得几乎呆住,她从没想到,陈学士竟如此开明,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竟也能因小儿女的两情相悦而成全一对佳偶。
  “郭妹妹,”陈莹莹看向她,柔声道,“于大人出事,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说话难免冒昧,可我只想你知道,无论什么事只要有心,努力去做,就有成功的希望,不要随便放弃。”
  江苒惊讶地看向她,陈莹莹是看出了什么吗?
  陈莹莹已向她告辞:“父亲还在等我回音,我就不久留了。”
  *
  等送走了陈莹莹,郭朴让人传话,请她去一趟。
  郭朴这孩子素来独立自主,诸事井井有条,从不需她操心,请她去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江苒估摸着时辰,他们应该下课了,就直接让鸣叶带路,去了他住的院子。
  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一进院门就看到两株高大的梧桐,满地落叶,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正不紧不慢地扫着地。
  见她进来,小丫头呆呆地看了一眼,一眼看到了跟在江苒身后的鸣叶,惊道:“鸣叶姐姐!”
  鸣叶含笑道:“还不见过六姑娘,再进去通报一声。”
  “六,六姑娘?”小丫头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行了一礼,苕帚也不要了,随手一扔,飞也似地跑进去通报了。
  鸣叶皱眉:“怎么这么莽撞?”
  不一会儿,郭朴快步迎了出来,见到江苒,露出笑容,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道:“六姐姐,请里面坐。”
  两人到小花厅分宾主坐下,郭朴的贴身大丫鬟墨烟奉上茶。
  郭朴端起茶盏,一脸迟疑的模样。
  江苒大奇:郭朴还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近期工作事多,捉虫不仔细,大家看到了麻烦告诉我一下,非常感谢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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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某陈(文质彬彬):作者君,你看广大人民群众都热情期待着我的归来,你不是不是该顺应民意?
  某纪:你确定大家不是期待你去死一死?
  某陈温文尔雅地一笑:你说呢?
  某纪:……(毛骨悚然中)好,好,我考虑考虑。
  江苒(惊恐):你居然考虑那疯子的意见,你还当不当我是你亲女儿?
  某纪:我若不当你是亲女儿,就让这家伙当男主了。
  某十一拔剑出鞘:你敢!
  某纪:…… 一个两个都反了天了,敢威胁作者,小心我让你们统统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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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避嫌
  墨烟着花厅中服侍的小丫鬟安静地退下; 江苒想了想; 也命鸣叶退下。
  郭朴严肃着一张小脸; 这才开口道:“六姐姐,我们还是找个机会向十一殿下辞行吧。”
  江苒一怔:郭朴郑重其事的,就为这事?可这事她还真答应不了他。她不过是个假冒的; 去留全在卫襄安排,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见她不置可否; 郭朴清咳一声; 颇有些尴尬地开口道:“六姐姐; 论理这话不该我说。我们借居在此,先前十一殿下不在,尚可说得过去;现在十一殿下回来了,又没有长辈在,你和七妹妹都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实在有些不妥。”
  江苒见他说得别别扭扭的; 心中雪亮; 郭朴主要说的是她和卫襄要避嫌吧; 郭棋才九岁; 怎么也还没到要避嫌的年龄。
  她有些哭笑不得,心头却是微热:这孩子; 是当真把她当姐姐看,才会这么毫不避讳地提出。也难为他小小年纪,操心完了妹妹,还要操心姐姐。想到自己完全是个欺骗的存在; 她不由有些歉疚。
  不过,他说得确实有理,没有长辈在,郭六小姐实在不适合再在这里留下去。顶了人家的名头,总不好给人留下恶名。她是不是该和卫襄提一提?
  她不由有些头痛,卫襄再次回到山庄,做派越来越无所顾忌了,她还真有些害怕和这个无赖独处。
  “六姐姐。”郭朴端肃着小脸喊了她一声,目光却有些忐忑。
  到底还是个孩子。江苒目光柔和下来,含笑对他点了点头。
  郭朴松了一口气,面上现出几分笑意:“我们郭家也有温泉庄子,等以后有机会,让母亲带我们去住几天。”
  这孩子是怕她心里不自在呢。江苒微微笑了笑。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女童清脆悦耳的声音:“好啊,你们两个偷偷地躲在里面做什么,也不叫我一起玩?”
  门外传来一叠声焦急的“七小姐”,厅门一下子被推开,郭棋站在门口狐疑地看着他们,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
  郭朴皱眉:“七妹妹,你这样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郭棋对他做了个鬼脸,跑到江苒身边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声“六姐姐”,又道,“我去你院子里找你,他们说你在待客,我又去了园子里,结果你来了四哥这里。”
  江苒含笑摸了摸她的头。
  郭棋翘起嘴道:“你都没去我的院子看过我,干吗先来看四哥啊?”
  这小丫头,这种醋也吃!江苒忍俊不禁。
  郭朴一本正经地道:“我是你哥哥,姐姐自然是先来看我的。”
  郭棋不服气:“我最小,姐姐自然应该先看我。”
  眼看两个人又拌起嘴来,江苒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打断他们。她算是明白了,这就是兄妹俩相处的乐趣。
  看时间不早,她索性留在郭朴的院子和兄妹俩一起用了午膳,饭后,还应郭棋的要求,把她送回了院子,这才有工夫回自己院子。
  走到半路被拦下,卫襄派人传话,请她去外书房,有事商量。
  这时候找她,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江苒想到郭朴的顾虑,也正想着要和卫襄提一下,犹豫片刻应下了,带着鸣叶在卫襄派来传话的小厮的带领下去了外书房。
  *
  刚踏入外书房的范围,立刻感到了气氛的不同。
  外书房外护卫林立,守卫森严。江苒略瞥了一眼,发现连树丛中都偶尔闪出兵器的冷光。
  站在廊下的周耀看到她,快步迎了上来,恭敬地道:“六姑娘,请跟我来。”
  江苒暗中留意,大概又通过了三道守卫,才到了外书房门外。
  “殿下在里面等姑娘。”周耀说着,恭敬地打开房门,熏人的暖气顿时扑面而来。
  江苒踏入,鸣叶帮她解下斗篷,正要跟上,周耀把人拦住:“书房重地,殿下只允了姑娘一人入内。”
  鸣叶看向江苒,江苒无奈地点点头,独自一人踏进房门。周耀随即在后面把门关上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空旷而大,门窗紧闭。入门处放了一架沉重的大理石屏风,隔断了向里窥探的视线。
  江苒绕过屏风,一眼瞥去,顿时羞得满面通红,扭过了头。
  书案后,卫襄上身空荡荡的,仅随意披了一件外套,正在由罗妈妈换药。午后的阳光透过琉璃的窗格照在他身上,他雪白的肌肤、隐约的肌肉在空荡荡的外衫下若隐若现。
  她暗暗咬牙:这家伙,真是越发不像话了。既然在换药,不会让她在外面等一会儿吗,他绝对是故意的!
  “你来啦。”卫襄笑吟吟的声音响起,“先坐一会儿吧,我马上就好。”
  江苒抿嘴,进都进来了,再退出去已经来不及,她干脆绕回屏风后,沉默地等待。
  没一会儿,罗妈妈出来,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道:“六姑娘快进去吧。”
  她低着头缓步走入,心中忐忑,就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卫襄听到她的脚步声,抬头就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好笑:“地上长元宝了吗?”
  “啊?”江苒愣愣地抬头,这才发现卫襄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书案后翻看一封信件。
  卫襄眉眼柔和,忍笑道:“地上没长元宝,那你眼睛一直盯着地面做什么?”
  江苒这才反应过来被他调侃了,哭笑不得地嗔了他一眼。
  卫襄被那一眼看得心间一麻,连忙掩饰般地掩唇佯咳一声,稳了稳情绪,把手中的信递给她道:“你先看看这个。”
  江苒接过信,疑惑地看向他:“你的信我不方便看吧?”
  卫襄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既然他这样说了,江苒不再推辞,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地扫过去,顿时愣住。她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向卫襄:“这是真的?”
  “你说呢?”卫襄眉眼蕴笑,语气也是说不出的柔和,“苒苒,你该怎么感谢我?”
  “是你安排的?”江苒问,随即失笑,当然是他,除了他,还会有谁?
  卫襄道:“我既然答应你了,自会做到。”
  信上写的,是安排江自谨到京城公干半个月的事情已经办成,下个月成行。
  她就要能见到父亲了!
  江苒眉眼盈盈,整张脸都仿佛在发光:“十一,谢谢你。”
  “一句谢谢就没了?”卫襄精致的眉头微微挑起,漂亮的眸子冲她调皮地眨了眨,眼波流转间顿时无限风情流露。
  一个男儿长成这般皮相,实在太过了。江苒不敢再看他,喜悦之下,也顾不得计较他态度轻佻,含笑道:“那你待怎样?”
  卫襄对她招招手。
  江苒迟疑,戒备地看向他,他又打什么坏主意?
  卫襄一脸受伤的表情:“苒苒,我只是这两天没休息好,头有些疼,想和你好好说一会儿话,缓一缓罢了。”
  江苒看他,果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甚至一向娇若春花的红唇也颜色淡淡的,显出一种苍白而憔悴之美。
  “怎么会头疼?”她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焦急地问,“有没有找大夫看看?”
  卫襄摇头:“我受伤的事暂时不宜外传。这边的大夫我都不放心,等回京再说吧。”
  可头老这样疼着该怎么是好?
  “要不……”江苒咬了咬唇,轻声道,“我帮你按一按吧?”
  “真的?”卫襄眼睛一亮,惊喜地看向她。
  江苒默默地走到他身后,纤纤玉指伸出,放到他太阳穴上,轻柔地按揉起来。父亲一直有偏头疼的毛病,上一世,她专门跟着母亲陪嫁的老妈妈学了一套按揉的手法,为父亲缓解头痛。
  她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竟会不顾礼法,心甘情愿地为一个外男做这些事。可他是卫襄啊,相对于他为她做的,她所做的又算得了什么?
  揉了几十下,她的指正要顺着穴位方向往下,腕上忽然多了一只火热的手,紧紧扣住她。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背对着,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由有些担心。
  卫襄却忽然侧过身,手上用力。
  一股力道涌来,江苒被拉得一个趔趄,不由自主跌入卫襄的怀中,立刻被他的臂膀紧紧搂住。
  熟悉的气息立刻环绕住她。
  “十一?”江苒吃了一惊,担心自己是不是手重了,想看卫襄的脸色。
  卫襄却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摁入自己的怀中,声音哑得厉害:“舒服。”
  那为什么忽然……江苒没有问出口,因为她听到了卫襄砰砰乱跳的心跳声,感受到了他散发着无限热力的体温。
  江苒的脸也一下子红透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担忧,主动帮他按揉的举动有多不妥和暧昧。
  卫襄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十一,”她窘迫地推了推卫襄的胸口,“先放开我好吗?我刚刚只是……”她正想着该怎么解释。
  “别说了,”卫襄忽然打断她,咬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道,“苒苒,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温热的气息蹿入耳中,亲昵而暧昧,他低哑的声音仿佛一字字都叩在她心上。
  江苒怔住:她心里也是有他吗?怎么可能?像她这样早就心如灰烬的人,哪里还有爱人的能力,她对卫襄,不过是,不过是……
  歉疚、感激、怜惜,还是……她僵住,少年轻轻抬起她的下颌,旖旎如春水的黑眸紧紧锁住她,薄唇微启,直接向她的樱唇覆盖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54章 轻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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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就要到啦,祝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事事顺利,心想事成,开心快乐每一天o(∩_∩)o 么么哒大家(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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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气熏人; 光线朦胧; 卫襄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 模糊间越发显得姿容绝世。他薄薄的唇因伤势而没什么血色,形状却依旧漂亮得惊人。
  他靠近她,毫不犹豫; 势在必得,幽黑的眸中深黯一片; 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 要将她的全部心神吸入。
  江苒微微恍惚; 卫襄一张绝色倾城的面容已离她越来越近。
  卫襄他……不,不可以!她一个激灵,骤然回神,心慌意乱间,抬起手意欲挡住他。
  卫襄却腾出一只手,轻轻捉住她的柔荑; 目光锁住她; 柔软的唇温柔地触碰上她的掌心。
  如微风拂过; 如鲜花轻触; 然后是湿润的舌尖在她掌心轻轻勾画,又痒又麻的感觉沿着手臂蜿蜒而行; 仿佛一直勾到了她心间。
  江苒如被火灼,手猛地后撤。卫襄却紧紧扣住她的手,将她纤细的指尖一口含入。
  他……怎么可以这样?
  “轰”一下,红云席卷; 江苒整个人都懵了,僵硬着身子一动都不能动。
  卫襄趁势吐出她的指尖,将她手束缚到她身后。两人之间再无阻隔。
  他凝视着她,目光缱绻,柔情万千。
  “苒苒……”他呢喃着她的名字,一寸寸向她挨近。
  “别……”江苒的手被控制住,推拒不得,慌乱地别过脸去。可她整个身子都在他怀中,又能躲到哪儿去?
  他有力的臂膀稍稍一紧,她柔软纤细的身子便被迫紧紧贴上他,男儿火热的气息瞬间将她团团围住。
  “十一!”她焦急地叫了一声,挣扎得厉害,试图阻止他。
  卫襄恍若未闻,微微低头,温柔的唇瓣便落在她粉嫩的侧脸上,任她如何躲闪都避不开。一下一下,如蝶戏娇花,缱绻难分,恋恋难舍。
  江苒百般挣扎不得,索性停止动作,任他所为,绯红的脸颊却渐渐惨白。许久,轻轻开口问道:“够了吗?”
  卫襄一愣,动作僵住。
  江苒淡淡道:“够了便放我起来吧。”她的声音依旧柔和悦耳,却听得卫襄心弦猛地一颤,急急去看她的表情。
  江苒低着头,他根本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苒苒……”卫襄陡生心慌之感,下意识将怀中人扣得更紧了几分,几乎欲将她每一寸柔软都揉入怀中,仿佛这样便再也不怕她的逃离。
  江苒忽然抬脸看向他,一张秀雅的小脸上浅笑淡淡,一对黑琉璃般的明眸中却带着说不出的讥诮:“十一不肯放我,是不是……”她忽地逼近卫襄,娇嫩的樱唇停留在他唇前一指处,一字一句开口道,“觉得刚刚那样还不够?”
  玉人在怀,吐气如兰,卫襄自然觉得怎么轻怜蜜爱都不够。可是,苒苒这个样子?卫襄受惊不轻,手不由自主松开。
  江苒从从容容站起,退开一步,垂头慢慢整理凌乱的衣裙。
  “苒苒,你生气了?”卫襄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苒抬手理了理微微散乱的云鬓,神情淡漠,没有理会他。
  卫襄道:“苒苒你别气了,都怪我不好,一时情不自禁。”
  江苒淡淡道:“我不怪你,若不是我自己行为不检,怎么会让人'情不自禁'呢?”若不是她自己先失了分寸,逾了矩,卫襄怎会如此放肆?
  糟糕,这是真生气了。卫襄暗自叫糟,他太心急了,苒苒素来面皮薄,一定觉得他对她失了尊重,存心轻薄她,难怪心里会受不住。
  可是他从没有轻看过她啊,只不过那个时候,她纤柔的手指抵在他头上,温软绵柔,那么诱人,让他气血上涌,心旌动荡,怎么忍得住?
  这是他想娶回家珍藏的姑娘啊。
  “苒苒,”他眨了眨眼,一脸诚恳,“怎么能怪你?你不过好心帮我缓解头痛罢了,是我不好,没有管住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一直想做的事付诸实现了。”
  江苒顿时噎住,这家伙脸皮得多厚,才能把这种话若无其事地说出来啊!半晌,才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道:“原来你一直把我当那可以随意轻薄之人!”可惜她生来气质温软,这一眼却完全没什么威慑力。
  卫襄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未来的妻子怎么是可以随意轻薄之人呢?我是那么混账的人吗?苒苒,我心里对你再敬重不过。”
  他还敢提“敬重”两字!他这么肆意对她,难道就不混账吗?再说谁是他未来的妻子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这样空口白话的哄人,是把她当不懂事的小姑娘吗?何况,他从前还不是一直嚷着说要她做他的侍妾?
  想到旧事,江苒气从心来,新仇旧恨一并发作,冷笑道:“十一殿下从前不是说我是你的侍妾吗?怎么,觉得那话不好哄我,现在又改口了?殿下你天潢贵胄,龙子凤孙,对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想轻薄也就轻薄了,横竖我也反抗不得,又何必说这些话哄人?”
  卫襄被她拿话堵住,心中暗暗叫苦,直懊恼自己从前怎么就猪油蒙了心,随口说要她做侍妾。这下好了,他想娶她为妻的话她也一概不信。
  这可怎么是好?
  江苒已冷冷淡淡地道:“十一殿下,我先告辞了。”转身往外而去。
  卫襄一个激灵,猛地意识到他要是就这样让江苒走了,以后再也休想解释得清,他好不容易把她拉近了些,只怕就要前功尽弃。
  “苒苒,”情急之下,他一个箭步追上她,从后一把搂住她道,“别走。”
  江苒道:“放开。”
  卫襄的手收紧了些,低低道:“不放。”
  江苒气得说不出话来,猛地发力去推他的手臂。可她那点力气哪儿推得动卫襄,连推几下,他还是纹丝不动。她再发力,他索性整个身子都贴上来笼住了她。
  熟悉的气息包围住她,她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她和他说了半天全然无用,他竟还是这般肆意轻薄她。
  江苒气得眼睛都红了,再也忍不住,怒从心起,猛地低下头狠狠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臂。卫襄肌肉微微一颤,却一动未动。
  直到口中传来咸腥的味道,江苒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蓦地松了口。
  卫襄雪白的手臂上留下两排鲜明的齿印 ,鲜血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你,你还不松手!”江苒瞪着自己在他臂上留下的罪证,不敢相信自己头脑一热竟做了这种事,不由气势一弱,色厉内荏地斥道。
  卫襄侧头看她,轻轻眨了眨眼:“那苒苒消气了没?”
  江苒咬牙不语。
  卫襄讨好地笑道:“苒苒要是没消气的话,就再咬一口。”
  还再咬一口,当她是小狗吗?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泼妇般咬一个男子一口,就这个伤已经看得她无地自容了。
  “伤药在哪里?”她问。
  卫襄一怔,将她扳过来想要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江苒垂着眼面无表情:“这个伤需要处理一下。”
  卫襄脸上闪过惊喜:“苒苒,你不生我的气了?”
  她其实更生自己的气,卫襄才十四岁,自己竟被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搅得心神大乱,失了理智。
  卫襄将伤药放置的位置指给了她。她低垂着眉眼,安静地为他上药、包扎。卫襄几次和她说话,她都只淡淡的,并没有接话。
  等伤势处理好,她正要告退,卫襄拎起袖子一角看向她:“苒苒,这个怎么办?”袖子上斑斑点点,染上了好几处从咬伤的地方流出的鲜血。
  江苒忽然想起卫襄自己不会换衣服。
  她犹豫了下:“要不,喊鸣叶进来帮你换?或者你贴身服侍的人呢?”
  卫襄没有说话,显然不大情愿。
  江苒不理他,刚想往外走去,门外忽然响起规律的敲门声。然后,周耀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殿下,五爷到了,现在已经进了二门。”
  五爷是谁?江苒正自诧异,却见卫襄脸色一变,一把扯着她进了侧边耳房。
  天不怕地不怕的卫襄还会有这样慌乱的时候?江苒大感意外。
  卫襄已自己翻箱倒柜,找出一件外袍急急道:“苒苒,你帮我换一换吧,不然被他发现有得麻烦。”
  他?江苒讶异,那个五爷吗?五……她忽地反应过来:“齐郡王?”
  卫襄点点头:“他要看见我的伤,又得啰嗦。”
  江苒神色微变:“他不是……”
  卫襄做了个“嘘”噤声的手势,江苒顿时把剩下的话吞了进去,心砰砰跳了起来。
  齐郡王不是被宣和帝勒令回齐地反省吗,怎么会出现在卫襄这里?赵王正等着抓他的错处呢,要是被发现了,麻烦不小。而卫褒在这种时刻甘冒风险,只怕所谋不小。
  卫襄催促道:“苒苒,快一些,他马上就到了。”
  江苒心中叹了一口气,终究不能置之不理,上前手脚轻快地帮他脱下了脏污的外衣,换上卫襄刚找出来的外袍。
  系扣结、束腰带、理衣襟、平袖口,直到外表再看不出一丝不妥的痕迹。
  卫襄眉眼蕴笑,道了声谢,匆匆出了耳房。几乎是下一刻,书房门打开,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
  江苒透过房门的缝隙看见,来人长身而立,姿态挺拔,披着一件不起眼的灰扑扑的斗篷,帽子压得极低,看不清眉目,露在外面的半截脸却是隆鼻薄唇,肤色如玉。
  “哥。”卫襄迎上去。
  来人掀开斗篷帽子,露出如画长眉,如星眼眸,神情冷峻,果然是齐郡王卫褒。
  ☆、第55章 亲事
  耳房为暗间; 只有顶部一扇小小的气窗透进一缕阳光。里面陈设简单; 仅仅一张圆桌、两个绣墩; 一张矮榻,其余的便是整面靠墙的柜子。一看平时就是作为卫襄的换衣间用的。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卫褒和卫襄压得极低的交谈声,模模糊糊的; 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江苒屏声静气,在绣墩上坐下; 不敢闹出动静。万一让卫褒发现; 误会她听到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她环视一圈; 见圆桌上随意丢着几本书,索性拿起一本,凑着气窗的阳光安静地看了起来。只是到底心神不宁,不一会儿就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动静消失,有脚步声向这边而来。
  耳房门打开; 卫襄神情凝重地走了进来; 走到她身后; 忽然伸臂搂住了她。
  这人怎么还是这样?江苒心中恼怒; 刚要挣扎,卫襄忽然涩然开口道:“父皇病重; 我哥在半路被召了回来。”
  江苒动作一顿,恍然想起,现在已是十月初,宣和帝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寿命。他虽然因牛妃蛊惑; 薄待了卫襄兄弟,可毕竟是从小疼爱他们的父皇。
  她想到自己的父亲,心忽然就软了下来。原本对卫襄的满腔怨怒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大半,一时竟下不了狠心推开他。
  “苒苒,”卫襄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中有着难得的脆弱,“你实话告诉我,在你所知中,父皇还能有多少日子?”
  江苒有些不忍心,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他:“不到三个月。”
  卫襄的身子僵了僵:“父皇他……连年都过不了?”
  江苒默默点头。
  卫襄的手慢慢松开她,直起身子:“苒苒,我得回京去了。”宣和帝病重,他身为人子,自然要回去侍疾。何况,京城局势越发复杂不明,又有赵王在一边虎视眈眈。
  江苒回身看向他。
  他立在那里,看上去苍白而落寞,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微微颤动,隐约有流光闪动。
  这是眼泪吗?
  江苒心头一颤,正要仔细看去。
  卫襄脸上脆弱的神情已消失无踪,对她道:“苒苒,我还有些事想问你。”
  “什么事?”她问。
  “是关于于先勇的事情。”
  谈到正事,江苒神情一肃,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卫襄问道:“关于于先勇的未来,你知道的是怎样的?”
  “安国公府失势后,他做了禁卫军大统领。”江苒道,“世人都以为他是陛下的人,可齐郡王继位后,他的地位依旧稳如泰山。”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知道得和江苒一样多,很容易猜到于先勇是他们的人。那么,他们掳走于先勇不问可知,必定带有极强的目的性。
  找到于先勇刻不容缓。
  “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抓走于先勇?”卫襄沉吟着,询问江苒的意见。
  江苒想了想:“安国公府或是赵王。”安国公需要拔除插在禁卫军中的这颗钉子,赵王则最需要抓到卫褒和卫襄的把柄。
  卫襄沉吟道:“于先勇身手不弱,想要悄无声息地把他掳走并不容易。我的人已经调查过了,他在上衙的路上接到一张纸条,去了一个茶馆。人是在茶馆失踪的,没有一点打斗痕迹,甚至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江苒的目光闪了闪:“他和谁约在茶馆的?”
  卫襄摇头:“对方是行家,一丝痕迹都未露。非但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现场也没有找到约走于先勇的纸条,应该是被处理了。”
  江苒默然片刻:“其实要悄无声息地掳走一个人并不需要硬来。”
  卫襄一怔:“你是说?”
  江苒提醒道:“我被谢冕掳走那次。”
  卫襄神色凝重起来:“我怎么没想到?可这种药外面根本就没有。”他停住了,和江苒对视一眼,蓦地反应过来,冷笑一下回身往外走去,“我让人去查谢冕。”
  “等等。”江苒叫住他。
  卫襄停住脚步。
  江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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