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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掌家-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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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吗?”
她瞧了瞧他,问了句:“你一直在这儿吗?”
“不然呢。”去哪儿。
他起了身,去吩咐婢女送些吃的过来。
一茶的功夫,婢女把吃的送了过来。
她简单的洗漱一下,精神多了,只是依旧觉得浑身无力。
坐在桌边吃了些粥,别的依旧吃不下。
吃过,她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毕竟病了二天,又一直在出汗,便吩咐自己的婢女:“去打些水过来,我沐浴一下。”
“等病好了再沐浴。”太子的声音传来。
“快去。”她使了个眼色。
平日里她一天不洗,他都嫌弃,她现在病了两日,出一身的汗,她觉得难受,自然是非要洗一下的。
她的婢女自然是听她的,立刻退了出去。
太子瀚便坐榻上坐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
“顾湘君,你非要把自己再折腾病才高兴?”
顾湘君看他一眼,他在生气吗?
她就奇了,他不是挺爱干净的吗?他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关心她吗?
又觉得不是,他怎么可能会关心他。
她软声解释,人却是极为平静的:“殿下,我病了两日了,身上全是汗,你不觉得臭吗?”
“……”虽然会臭,但也可以忍受。
想了想,他还是说:“我今晚睡别处,你别洗了。”
顾湘君不由得笑,是被气笑了。
他不就是在嫌弃她两天没洗会臭吗?还要睡别处?
“那就劳烦殿下在别处住几天了。”她不想挽留他,真不想了。
挽留他做甚么呢?
他鄙视她俗不可耐,她还要留他?
她的自尊呢,清高呢?
就让他一直踩在脚底下践踏吗?
太子瀚看了她一会,她对他的态度,看似平静无奇,其实格外冷淡。
以往,他若是回来晚些,她也会派人找他的,和他说话总带着笑脸,声音软糯糯的,无时无刻的都在想法撩得他。
昨天到今天,她都平静得不再起任何波澜,连声音都变了。
这个善变的女人,到底要与他别扭到什么时候?
她转身去了次间,看样子根本是不会留他了。
有些气,还是忍了。
她现在病着,不能折腾。
她去了次间,他在屋里站了一会。
她现在就是要故意折腾自己,他若不看着她,她这澡是不是会洗到天亮?好不容易热退了,一会热又上来了。
转身,她去了次间。
婢女正给她弄头发,大晚上的,头发都洗上了,她就是要故意折腾是吧?
“都下去。”他冲侍候在一旁的婢女吩咐。
太子瀚这个时候进来了,她的婢女扣儿和黛儿只好忙退了出去。
顾湘君缩在浴桶里看着他,不是说要去别处睡吗?
“洗好了吗?”他问。
“没呢。”
“不洗了,起来。”他直接拿了一旁她的衣裳。
“我还没洗好泥。”她缩在水中平静的回他。
“你够了。”他伸手把人从里面光溜溜的捞出来了。
明明她个头也不小,还是被他像拎只小鸡似的拎出来了。
她都来不及害羞,身上便被她放在一旁的衣裳包裹住了,人直接被抱了出去。
“我头发还湿着。”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精神了?”他脸色不善。
“还好,殿下您要不要也去洗个澡。”
他没言声,把她往被子里一塞,这才开口警告:“顾湘君,你若是再把自己折腾病一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么气?她折腾自己,他也生气?
是因为自己病了,不能给他承欢了?
她忽然就笑了,软糯着声音问他:“殿下,您想对妾身怎么个不客气法?”
他在生气,她居然还敢和她嬉皮笑脸,真是……越来越放肆。
“殿下,您不是说今晚要住别处吗?夜都深了,您快去歇息吧。”
她正说着,他已掀了被,睡过来了。
她低声笑,她能自以为是的认为殿下其实不想离开这儿吗?
她正笑着,想着,人已被他捞到了怀里。
他不忍了。
她忍了几忍,难受得不行,鼻子一酸,低声哭了。
她不能再主动去撩他,她已经够俗不可耐的了,但这种屈辱,甚是伤人。
“又哭什么呀?”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了些无奈。
她抹了把眼泪:“我想睡觉了。”她在他怀里背过了身,不想理他了,却又被他一把捞过来,对她一番的煽风点火。
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
她心里又急又气,急中生智,不知乍的也就想通了。
难道现在矜持着不拒绝不迎合,她就会变得高贵美丽了吗?
纠结了二天,难过了二天,就释然了。
她计较什么呢?和太子瀚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他这个人,什么话不敢说,什么话不能说?
对他的母后,他还敢畅所欲言呢,何况是她……
她算什么呢,仗着太子妃的身份就想从他这里得着些什么,的确是她妄想了。
能拥有太子妃这个身份,已经是她天大的幸运了。
别的还想奢望?是不是太贪心了点?
爱或不爱,她都是他的太子妃。
俗或不俗,她就是这样的人,他不喜欢又如何,还不是霸着她不离开。
现在的她,还能拥有他,就足够了。
趁着他的身边还只有她,及时行乐吧。
“早点睡吧。”他到底是作罢,毕竟她热才退,身上也没有多大的力气,再折腾,万一再折腾病了呢。
“我头发还没干,我睡不着。”
“冬天的时候,晚上不许洗头发。”他说了声,拿起一旁的布在她头发上揉了揉,虽是冬天,但屋里有生着热炉,折腾了这么半天下来,头发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她有些意外他这样的动作,帮她擦头发吗?
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生病果然是大有好处的,早知道他会因为她生病心软一些,她早就病上它个几日了。
她默默转动着自己的小心思,他能做到如此,她该满足了。
再不满足,她得天天以泪法面了。
自我安慰了一番,麻痹了一番。
可就这是现实。
~
第二日,下了两天的雪,终于停了下来。
远远望去,银装素裹,整个北国都让冰雪笼罩。
一大早上,国安候府的仆人也都起来继续铲雪,先扫出一条路来。
“小姐,您把斗蓬穿上了再出去。”奶娘在后面叫着,忙取了斗蓬要给她系上。
昨天风呼呼的刮着,她都在念叨了,说要今个出去堆雪人。
今天雪终于停了下来,风也住了,奴仆一行便出了屋,拿了铲子,铲雪,堆雪人。
奶娘还路在旁边念着:“小姐,您玩一会就回来,您的眼睛可不能长时间看雪,看久了会雪盲的。”
雪盲吗?被奶娘一说,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
她已经很久没玩过雪了,今个兴致,几个婢女也想玩,一合计,就决定今个雪停了后去堆几个雪人玩玩。
堆雪人是她的拿手好活,她小时候别的活做不好,但堆的雪人可好了,捏什么便像什么,戴上她的紫色刺绣菱格纹手套,她的婢女帮她铲雪,她在梨花树下堆雪人。
“笙姐姐,笙姐姐你在做甚么。”远远的,六少爷跑了过来。
这两天下这么大的雪,国子监也直接不去了。
闲来无事,六少爷便跑来找她了。
“六弟,堆雪人,会吗?”
“会,我会。”以往郑姨娘还活着的时候,他常一个人玩,每到下雪的时候,郑姨娘也会带着他在院子里堆雪人。
堆雪人,打雪仗,基本上是每一个孩子在童年的时候都玩过的。
“笙姐姐,我堆小个鸡给你瞧。”
“好啊……”
“笙姐姐,你的手真巧,这雪人堆得像真的一样。”
田姐儿也跑了过来,她闲来无事基本上每天都会到她这里小坐一会的。
“田妹妹,你要不要也堆个。”
“笙姐姐,我堆得不好,我帮你铲雪吧。”
主仆在一块玩耍,奶娘在一旁看着,眯着眼直笑。
现在的小姐,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啊……”正认真堆着雪人的六少爷忽然叫了一声,没想到笙姐姐现在长大了还这么调皮,竟拿块雪球往他脖子里偷偷塞进来了。
他忽然受了凉,本能的大叫一声,今笙见状笑弯了眉眼,六弟也太不禁吓了。
“笙姐姐,你好坏啊,我也要弄你。”六少爷忙抖着衣裳,雪全到里面了,凉死他了,索性抓了一把雪揉成个雪球,追她去了。
这姐弟俩人玩开了,几个婢女在一旁也互相戏耍起来。
苏长离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一幕了,这姐弟俩平时瞧起来都很斯文,尤其是那六少爷,一板一眼的像个大人似的,可玩起来没个人样,身上到处都是雪,还敢追着他的笙姐姐满院子的跑。
到底还是个孩子,年幼了些。
奶娘在一旁直叫:“哎哟我的小祖宗耶,您快别玩了,苏大人来了。”
让苏大人看见像什么样,哪家小姐会这么疯玩,也不顾形象了。
今笙满不在乎:“放心吧,这么大的雪,三爷不会来的。”
奶娘干着急,她还逮着六少爷往他脖子里装雪,这是欺负六少爷没她高,干不过她是啊!
六少爷直接笑开了,在雪地里到处滚,躲着她不许往自己脖子里塞雪。
自从郑姨娘去逝后,他许久没这么开心过了,第一次听他笑得这么大声,索性还直接求饶:“笙姐姐,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奶娘来妻她旁边直叫:“苏大人真来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
今笙正摁着六少爷给他塞雪球,听这声音愣了一下,立刻直了身,果然,三爷真来了,就站在她旁边,还对六弟说一句什么,男人不能说不行。
他外罩了一件银色大氅,身高挺拨,站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分外的光彩照人,还英俊逼人。
六少爷一骨碌爬起来,忙对他行了一礼,连连抖身上的雪,凉死他了。
今笙回过神来,忙拍了一下自己衣裳上的雪说:“三爷,雪下这么大,您不会是走过来的吧?”路上恐怕也不能赶马车啊?
“爷骑马来的。”
好吧!她是没想到三爷忽然过来,还撞上了她们在院里戏耍,她有些慌不择言随便问问,她忙转了话题:“三爷,您看我堆的雪人,好看吗。”一指梨花树下那几个雪人,带他一块过去看。
苏长离便走了过去,还真仔细的看了看,怎么看着都觉得有些眼熟,就听她介绍说:“这个是我大哥,这个是六弟,这个袭人,这个是紫衣,这个是我奶娘,这个是……”
她介绍了一圈,就是没有他……
全是她府里的婢女……
他眸色微动,是不太懂她了。
这些个婢女在她的心里好似非常的重要,莫名的觉得比他重要。
上次绣香包的时候也是如此,她身边的婢女个个都送了,送给他的竟也无二。
他正想着这事,脖子忽然一凉。
这个坏东西,竟然把雪放他脖子里来了,还没玩够是吧?
被雪放进脖子里的滋味可不好玩,她已笑着说:“三爷,我再堆一个雪人,我堆你。”刚看三爷的表情她忽然就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忘记给三爷也堆个雪人了。
“三爷,你要不要帮我铲雪。”
“好。”他答应了。
“薄叶,给三爷找个铲子。”
薄叶应了一声,立刻给了他一把铲子。
冰天雪地里,院子里的主仆也是忙得不亦乐乎,满院子的雪很快被清扫干净。
旁人自动离他们远一点,不打扰他们的独处。
不出多时,她果然把与三爷相似的雪人堆好了。
“你不觉得还少点什么?”三爷蹲在她旁边,自己动了手。
“少点什么?”她在一旁问,趁机又把一个雪球往他脖子里塞了一个。
她是看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三爷是不会追着她塞雪球的。
三爷好无奈,动手拿了出来,轻声和她说:“等着吧,爷一会连本带利的收拾你。”说话之间,他利索的就堆起了一个雪人,系上一条红绳,样子像她。
两个雪人,一男一女,并肩而立,即使是一旁的婢女,也看明白那是什么了。
不就是三爷和小姐自个么。
奶娘这时走了过来,她是干着急,没用啊,只好对苏长离说:“苏大人,您快劝小姐进去待会吧,小姐的眼睛不能长时间看雪。”
奶娘这样说了,苏大人也就虚揽了她一下:“进去吧。”
“没那么严重的,我没一直盯着雪看。”她解释一句,他往里走,她只得跟着一块进去了。
“小姐,您快捧着手炉。”奶娘又忙着把手炉给她,玩了半天雪了,怕她身子娇贵,冻着了。
袭人也忙着帮她把斗蓬取了下来,婢女忙着侍候热茶,给她暧暧身子。
待把两位主子侍候好,婢女们退了下去,今笙才有功夫问他:“三爷,您是不是这几天也不用上朝了。”刚六弟说下雪了国子监都不用去了,路不好走。
“是啊。”所以他才过来看看她。
“三爷您来得正好,我刚好有件事情想请您帮忙。”
“我哥过了年就要成亲了,我想请三爷写几个字,您写的字,更适合放在我哥屋里,我想做个刺绣,送给哥哥。”
“好,去写。”他应了。
他应了,今笙立刻领他去自己屋去了,门在身后忽然就被关上,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一轻,整个人就被抱起来了。
“三爷,快放我下来。”她低声惊呼,一把抱住了他的颈项。
“爷要收拾你这个鬼东西。”刚在他脖子里放了两个雪球,他这么大的一个人,总是不太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她打闹,他也不是那种爱打闹的人。
有些事情,关着房门解决更好。
直接把人扔到了床铺上,他好好惩罚她。
顾今笙满脸羞耻,一边躲他一边粉拳往他身上直打,喊他:“三爷,你矜持点,你的高贵呢,还要不要了。”
他好像丢了好久了。
“……”苏长离暗暗磨牙,这是在提醒他,他现在很不矜持,很不高贵么。
他一个大男人,需要这些东西吗?
------题外话------
我给跪了,今天的两章,修改了好几遍了。对不住大家了。
第130章 整一年
矜持么,高贵么?
有时候自然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他默了一会,她到底还是小了些,俩人也没成亲,闹闹就罢了,来真的,还真怕吓住她了。
他作罢,放了她。
今笙便一骨碌爬起来,躲他远一点。
她虽经历两世,可到底是个没成亲的小姑娘,每次都这样,还能不能好好说会话?
“不是说要写字吗?”苏长离在她满眼怨念中开了口。
“我这就去拿。”今笙从床上跳了下来,忙去找她事先准备好的红布。
苏长离也就起了身,来到桌前坐了下来。
今笙很快找来了布,她很快也就坦然了下来,不去想之前羞耻的事情。
她把自己要如何写字的位置说了一下,左右两边写上喜结良缘四个字,形状是圆形,中间再写上一排排小字祝词:绵绣良缘花好月圆……
他执笔一字一字的写下。
“三爷,您写上您的名字。”
他依言,把他的名字写上,写的是他取自己取的表字:苏清秋这三个字。
“三爷,把我的名字也写上,也写我的表字。”她咧嘴笑笑,这意思就是,这幅刺绣是她合三爷一块送给哥哥的贺礼。
依了她,把她给自己取的顾重楼一块写了上去。
知道送人情的时候带上他的名字,这想法不错,让他心情甚好。
照着她的意思把这事办妥了,他搁了笔,问她:“这顾重楼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哪有女孩家取男儿的名字,这名字怎么看都别扭。
今笙咧嘴笑:“就是蜕变、重生的意思。”
蜕变、重生吗?
他想了想,这个名字倒是有点意思,甚至和她本人的过往息息相关。
和她定亲之前,他自是把她的过去有了解清楚的,也知道她过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的确变了许多。
她至今也不过才十五岁的年纪,是什么让一个小女孩发生这么多的变化,一夜之间就蜕变重生了呢?
这里面,应该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一直没说,他也没有问,虽然他很想知道,也刻意打听过。
现在提到这个名字的含义,他也就多问了一句:“是指你自己蜕变、重生了吗?”
今笙坐在他面前,噙了笑:“是啊,自从去年爬梯摔下来后,我就蜕变重生了。”
爬梯爬下来那件事情,他有是听说的。
她自个提了这件事情,他就又问了:“如何个蜕变重生法?”
今笙想了想,半真半假的说:“就是突然开窍了,长大懂事了,勤奋好学了。”
所以才有了她学琴一事,才因此结识了苏大人。
苏长离点了头,他记得有这么一回事,燕京说过。
“就是从那次起,你开始学习琴棋书画的?”
“可以这么说吧。”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一下唇,刚被她亲得,嘴巴都干了。
“三爷,你也喝茶。”看他一直望着自己,她忙给他也把茶倒上。
“也是从那之后,你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他喝了口茶,说了这话。
“哦……是这样……”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三爷脑袋想像力真丰富,这都能替她想出来。
“你还知道些什么?”他又问了。
他确定她的确是知道一些事情,比如顾湘君被选为太子妃,这事便真成了。
废瀚立羡虽然还没有成为事实,但他也知道这事会成为事实,观星象,太子瀚的那颗星已经渐渐失去了亮光。
~
今笙望着他,他在问她知道些什么?
她若说,他会信吗?
上次她编了个梦,他都在质疑,现在又来问她还知道些什么作甚呢。
她默了一会,觉得应该说说他的事情。
“我还看见,三爷一直是一个人,不曾娶妻。”
她冷不丁的说了这话,他微微一怔。
“那你自己呢?你去哪了?”
“我死了。”所以才有了她现在的蜕变,重生。
“……”
“为什么会死。”
“我说了三爷你要说我胡扯了,都是梦境中的事情,不提也罢。”
“既然是梦境,说说也无妨。”
他想听么,今笙便换了个姿势,双臂抵在桌上,捧了自己的下巴,作出回忆的样子:“梦境中,我看见自己被杀了,把我的四肢砍了,眼睛挖了脸毁了,头发也拨光了,那个场面我至今记忆犹新,醒来之后我以为只是个梦,谁知梦境中的事情却在生活中一一应验。”她的脸渐渐埋在手心里,下一个便是废瀚立羡了,这事过去,羡会登基,哥哥会死、太子瀚、湘君,都会死……
如果无法改命,她也会沿着前世的路,再死一回。
忽然,她身子一轻,被抱了起来,就落到他的怀抱里了。
他过来把她抱在了怀里,坐在了他腿上,和她说:“既是梦境,不一定每件事情都会成真,这些事情一定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爷会保护你。”
她心里微微一动,三爷不是一次说这样的话了,她也信他会保护她,乐意保护她。
“三爷,你信我说的吗?”
他点头:“信你。”信归信,他也自有自己的一套判断。
梦境多有虚幻,也不可完全当真。
今笙伸手环在他颈上,动作亲昵,他顺势就把人抱紧了些,她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说:“你万一保护不了我呢。”
万一么?那便先防患于未然吧。
“告诉爷在梦境中,是谁杀了你。”他先下手为强,去杀了她,不就免除后患了么。
她能说是云溪吗?
她们之间本就不和,说了,三爷会为会以为她绕了半天的弯子,又编了个故事骗他玩,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他去杀了云溪么。
在三爷的心里,她成了什么人了?
他会渐渐失了对她的信任的的!有些事情,她自己可以解决,便自己解决吧。
她眸色转动了一下,回他:“既然是梦境中的事情,再等等看吧,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告诉三爷的。”
抬眼,因为下巴低在她他的肩膀上,正好看到三爷的耳朵。
看到三爷的耳朵轮廓生得极其端正,忽然记得一本相书上看过说,耳部轮廓生得极其端正之人,一定很聪明,作任何事情都秩序井然,圆满而周到,不拘于小节,也不会受到别人的影响而轻举妄动,这种人通常是非常幸运的之人。
她伸手触摸他的耳朵,耳肉薄又十分的柔软。
隐记得相学上说这种人是孤独薄命之人,上一世她是薄命之人,过早而逝,却不知道三爷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她的小动作令他有些意外,貌似想要撩他,他便伸手抓了她的手在了手中,不让她触碰,和她说:“不要乱摸,摸出事情来,你负责?”
莫名的知道他这话的含义,心里非议着,耳朵都不能碰一下?
却也不敢真的再去碰他的耳朵了,只是见他的耳朵莫名的就变了颜色,红了起来,心里不由得微微一动,又莫名的觉得好笑。
~
时光荏苒。
转眼之间,一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距离上次过年,今笙还记忆犹新。
那是她从梯子上滑落下来的事情了,往年每每过年的时候,她总喜欢爬高爬低,忙得不亦乐乎。
今年的她,再无往年那种亲自张罗着张贴年画的兴致了,一切都是下面的人做的,她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些,怎么转眼就过了一年了。
距离母亲的离世,也快一年了。
迎年的这一日,正月初一,府里的人都到了祖宗的牌位前上了供,叩拜。
今年这个年,没了周姨娘、没有了云溪,父亲的身边多了个杜姨娘,也多了个六少爷一块给父亲请安,拜年。
五少爷也被哥哥弄回府了,小小年纪,他瞧起来戾气更重了些。
小辈们都聚在父亲的面前,给他拜年。
和往年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说说笑笑一番,她领着府里的小姐去了二叔家,给二叔家拜个早年。
待到回来之时,就见府里来了人了,竟是三爷来府上给拜年了,和三爷一块来的还有他的大二哥苏长渊。
他虽权位比父亲做得高得多,但到底是小辈。
他来拜年,顾才华非常的高兴,与他说了会话,顾燕京也陪坐在一旁。
过了这个年,不久后就是大哥的大婚之日了。
本是喜事,却又难免忧愁。
压下心里的惆怅,她也高高兴兴的进了客堂。
“二爷过年好。”苏长离的二哥长了一双桃花眼,瞧着就是那种风流倜傥之人,与三爷的清贵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气质。
苏长渊应了她。
她也对三爷弯腰行礼,话就说得多了一些了:“三爷,过年好,新的一年祝您身体健康,事事亨通。”
苏长离嘴角噙了笑,喊她:“笙儿过来。”
他今穿了一袭墨蓝色的长袍,人瞧起来更显庄重,颇有几分长者的姿态,但那份天人之姿,却是丝毫不减。
今笙不知道他要作甚,便走到他跟前了。
他拿了个金簪,上面镶有闪闪发光的钻石,一排排耀眼明亮,充满了光辉。
他把这发簪插在了她的头发上,说了句:“也祝笙儿越长越漂亮。”
“……”坐在一边他的二哥苏长渊瞧了他一眼,他这什么说词?听起来像是对自家女儿的祝词。还送什么簪子给她……本应该是情人间的礼物,他在这种场合送出,感觉就是长者对晚辈的礼物了。
顾今笙坦然的受了,眉眼一弯,道谢:“谢谢三爷。”
候爷在一旁看在眼里,心情别提多高兴了。
正在这时,外面来了婢女禀报:“候爷,二皇子带着三小姐回来了。”
羡殿下竟是带着云溪回来拜年了?顾才华有些意外,忙起了身准备迎出去。
果然,皇甫羡领着顾云溪一块回来了。
候爷赶紧把人请了进来,不管云溪现在是为妾还是为正室,总归是跟了羡殿下,他心里也踏实了下来。
那边男人已经开始客套起来了,今笙也含了笑,亲热的拉着云溪说:“爹,我带云溪妹妹玩去了。”
顾才华笑着应了。
不管她们姐妹以往有什么不和,现在瞧起来和和睦睦的,他也欣慰了。
今笙便带了女眷离开,男人们在屋里说会话。
一行人女眷走了出去,行在院中,四小姐跟在后头,心里纳闷了,这俩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居然这么亲热的挽在了一起。
真是见鬼了。
“云溪妹妹,你能回来我真是太高兴了,东来已经被大哥接回来了,他一回又闹着不愿意去军营了,你一会见着他,好好劝劝他,他现在这个年纪,一定要学点本事的。”
她本就是为了顾东来而回府的,听这话也就笑了笑,说:“你还不知道五弟这个人吗?他向来最怕吃苦了,你送他去当兵,还不是要了他的命了,操练一段时间就行了,我已经和羡殿下说过了,过了年就接他到宫里,给他找个差事干干。”
这样,她便可以常看见自己的弟弟了,有个照应,也免得他在外面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今笙闻言也就莞尔:“东来现在才十一岁,到宫里能有什么差事可以让他做。”
“你就放心吧,反正殿下自会安排好的。”
今笙抿唇笑笑:“父亲同意就行。”
~
她一再的想要把东来带在身边,上次在宫里都求过哥哥了,只是她没有同意,这事一直拖着。
这次入宫,她当然也是因为顾东来。
对于她来说,顾东来放在什么地方并不重要,当初把他送出去,也是烦他整日在府里做一些丢人的下三滥的事。
这俩人便聊便走在了前头,四小姐顾若圆慢慢落来,不想跟她们一块走。
“四妹妹,你倒是跟上呀。”她不想跟上,顾云溪便回身叫了她,停了下来。
她并不想与顾今笙单独相处,她想法让她回府,不知道会对她使什么手段,还是小心为妙,等安排好了东来,她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
谢姨娘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见顾云溪还由羡殿下回了府,只当她得了羡殿下的宠爱,那日后可能会高升也不一定,立刻推了自己的女儿一把。
“你三姐姐难得回府一趟,还不赶紧陪陪你三姐姐。”
顾若圆只得跟上,走到她们面前,勉强笑着说:“瞧三姐面色红润,在宫里一定过得很好吧。”这不过是场面话,还真没看出来她面色有什么红润,甚至都不如从前在府里做小姐的时候水灵。
只不过,她倒是很会装扮自己,脸上那个疤,让她自己画朵花给遮住了。
至于她,她这张脸是完全给毁了,画一朵花是完全挡不住的,上面全是坑坑洼洼的,她自己照镜子的时候看着都觉得害怕,平日里只能用面纱遮丑,额前的刘海又多留长一些,遮盖住眉型,只露出一双还算大大的眼睛,但因为平日里心情太过幽怨,这双眸子瞧着多半也是带着些戾气的。
顾云溪朝她展颜一笑,自然是挑好的说:“还不错,毕竟殿下是我的表哥,贵妃又是我的姨母,她们平日对我还是很照顾的。”
“那会抬你做正室吗?”这才是四小姐最为关心的,觉得就算照顾她,也不可能让她做正室的,先是她这脸不用多说了,她一个死了娘的人,也没什么人护着,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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