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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掌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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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是云溪小姐指使她说的假话来陷害我的,事情就是这样子,您可以再问明目。”

事到如今,明目哪里还敢再胡说,她只觉自己恐怕小命不保,只想说出实话求候爷饶她一命,便立刻回道:“候爷,真的不是奴婢想要陷害笙小姐的,云溪小姐许了我好处的,说让我以后跟着她,又赏了我十两银子,说事后还会再赏我十两,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了糊涂的事情,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明目忙把赏她的银子拿出来,是一个荷包装着的,说:“这是云溪小姐赏我的十两银子,全在这里,这荷包还是云溪小姐送我的呢。”

云溪红着眼狡辩:“爹,事情不是这样子的,明目是笙姐姐的丫头,是在她屋里的侍候的,她的奴婢说的话哪里能信,一定是她偷了我的荷包,一定是她们主仆合伙陷害我。”

事情如今,她居然还能死咬着不放,非要把黑的说成白的。

今笙说:“如果明目是向着我的,一开始就不会指证是我推了你,她是被你收买了去。”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是不肯承认,只要有个脑子,眼不瞎,都应该听得懂看得明白,可父亲……

顾才华犹豫不定,竟然一副不知道该信谁的模样,可见他心里是有多偏袒这个女儿。

“这事我倒是可以作个证,当时,我是瞧见那位小姐自己故意滚下台阶的,自己第一时间双臂护了脑袋,虽是摔了下去,倒是毫发无伤,只是手上蹭破了些皮,如果是意外滑下去的,护脑袋这种事情,她恐怕片刻间反应不过来,那时候蹭破的可不仅仅是手上的那点皮了。”

苏大人忽然说话了,为这件作了证人,云溪又惊又怒的瞪着他。

苏大人作了证人,顾才华哪敢质疑他说话的真实性。

他虽是封了候,可到了他这一代,再无贤人,仰仗的完全是先人的庇护,这些年来,家业也都快给败光了,好在有他儿子顾燕京兴起,即将没落的国安候府又看见了一丝亮光。苏大人家,在这些年间却是兴了起来,数代为官,一代比一代兴旺,他的祖父是当今皇上的太傅,他的父亲也做过太子殿下的太傅,到了他这里,他十八岁便进了内阁,现在在内阁之中,位置举足轻重。

这样的苏大人,顾才华不敢得罪。

苏大人这样说了,顾才华心里尴尬为难之余,还是要责备云溪的,明显的,苏大人是向着笙儿的,他看得出来。

顾才华虽然怜惜周姨娘和他的孩子,但今天捅了这么个事情,还把苏大人捅到家里来了,顾才华便有些恼周姨娘了,这平日里究竟是怎么教导孩子的,怎么出去玩一会,还整出这么难堪的丑事来?

顾才华先是看了一眼委屈又可怜的云溪,被苏大人忽然指证,云溪错愕之余还是很生气的,也不知道这人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指证她。

云溪不认识苏大人,她气得忍不住反驳:“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给她作证。”

“啪……”顾才华就抽了她一个耳光。

居然敢这样和苏大人说话,苏大人是个什么东西?这话他想都不敢想。

苏大人想要给笙儿作证,说不定是看上笙儿了,他心里难免这样猜测,虽然笙儿才十四岁……

能被苏大人看上,当然是一件幸事。

顾才华抽了她一个耳光,不要说云溪不敢相信,周姨娘也傻了眼。

从小到大,顾才华还没打过云溪,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

云溪捂住了脸颊,眼泪立刻掉了出来,父亲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她,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以后还怎么在奴婢面前抬头。

“你这个逆子,脑袋里整天想的什么,给我滚回去,禁足一个月,每天抄写佛经一遍,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云溪委屈的看着她的父亲,周姨娘已慌忙朝下面的奴婢吩咐:“赶紧带三小姐回去。”她怕女儿生气之下又说出顶撞的话来,只好命人赶紧把她带走。

她的人忙指云溪给拉走了,顾才华又瞧了地上的明目,心里气愤不已,一个贱婢,居然敢陷害主子,便命令下去:“把这个贱婢拉下去,先关到柴房里,明天发落。”

他原本想命人把这贱婢乱棍打死算了,但当着苏大人的面,他作了罢。

府里的丑事让苏大人知道,已经够让人见笑的了,他也不想在苏大人面前落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父亲就是这样处理云溪陷害她一事的,今笙心里冷笑,她还真不能指望父亲把云溪怎么样,对父亲来说,打一个巴掌已经够了。

也罢,她会一步步瓦解掉父亲对云溪和周姨娘的宠爱。

周姨娘也不敢在继续待在此处,忙和顾才华行了礼,拽了五少爷退了下去。

谢姨娘也忙带着四小姐离开了。

顾才华回身,朝苏大人行了一礼,说:“让苏大人见笑了。”

苏大人说:“您不必客气。”又扫了一眼顾今笙。

顾今笙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表示,便行了礼,说:“刚才,多谢苏大人为我作证,洗了我的清白,这份恩情,今笙铭记在心。”

苏大人说:“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说出我应该说的,人在作,天在看,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今笙心里微微一动,又觉得他这话太过不要脸,那些年,太子一党的人都死了,他还依然逍遥的活着,他会是清清白白的?

顾才华心里发冷,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对云溪的惩罚是不是轻了点,是不是苏大人为这事不悦了?也许是他多想了,他总不能打云溪一顿吧?那是他从小就喜欢的女儿,他真舍不得呀。


第21章 把握
表示过感谢后,今笙便和苏大人告辞回去了。

紫衣前来询问她:“小姐,人牙子已经到了,在外面候着,那个明目现在要如何处置?”

今笙站在自己的阁楼里踱了几步,那丫头父亲已经让人关起来扔柴房里去了,还不知道他要明日要如何处理。

转身,她瞧了一眼紫衣和袭人,前世,这两个丫头没少在明目手底下吃苦头。

“紫衣,你说,要如何处置。”

忽然问到她的意见,紫衣怔了一下,她虽是小姐的大丫环,但还从未处置过别的奴婢,尤其这等关乎生死的大事,小姐竟是问她的意见,好似别人的生死会因她的话而被决定一样。

紫衣想了一下,既然小姐问了,肯定是想听一听她的意见,也许她的意见会很重要,便说:“以奴婢之见,就由着候爷处置吧,也免得脏了小姐的手,如果候爷处置得不好,小姐再动手处置。”

今笙点了头,紫衣说得也正是她的想法,便说:“就这么办吧,明个开始,你们把国安候府云溪小姐陷害嫡姐一事传扬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袭人你现在再跑一趟,看见哥哥回来后请他过来一趟。”

两个答应一声,这事她们是最在行的,只要奴婢们把这事私下里传开了,国安候府的奴婢们与其他府的奴婢也会有交情,有认识的,大家互相通个话,非议一番,再回到各自的府上给身边的奴婢说一说,在贵妇之中传扬开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人嘛,最喜欢的就是传别人的坏话,茶余饭后把别人有事情当做笑谈讽刺一番。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只是,感觉小姐变了个人似的,好像懂得攻于心计了。

有点心计的小姐,挺好。总比整天脑子里什么事也不想,被云溪小姐哄得团团转,远离自己的母亲,被卖了还以为人家是好姐妹。

~

不久之后,顾燕京便来了。

他一边进来一边问:“笙儿,找我作甚。”

今笙一边请他坐下一边和他直言:“哥哥,你身边有力气比较大奴婢吗,给我一个,借我用一用也行。”

顾燕京想到近日来妹妹总归是有些不同,脱胎换骨的不同,便应允了她:“明日派个力大的奴婢过来侍候你。”

今笙便谢过哥哥,顾燕京笑着打趣她说:“笙儿几时与哥哥也这般客气了,这可不大像你。”

今笙含笑望他说:“人总会长大的。”前世的时候,哥哥待她的好,她都认为理所当然,从不曾言过一个谢字,今生,一切还来得及,她不但要说一个谢字,也要保护自己的哥哥。

想到太子后来的事情,她还是微微蹙了眉,她并不知道该如何阻止太子被废二皇子登基一事。

顾燕京端倪着她,这个妹妹好像真的沉静了许多,不似以往那般叽叽喳喳的了,这令他有些的不习惯,他想了想,便和她讲:“以后由苏大人指点你学琴,你可要抓住这个机会了,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由苏大人亲自指点。”

提到苏大人,想起前世的苏大人,她便问:“这位苏大人便是那个祖父做过圣上太傅,父亲还做过太子瀚太傅的那位吗?”

顾燕京解释说:“虽然苏大人的父亲和祖父都做过太傅,但苏大人并没有仰仗他的祖父和父亲,苏大人从十五岁便是殿试第一状元,亲得圣上的赏识,是圣上亲自提拔了他,哥哥知道他文才虽好,却也精于乐曲,求了他好几次来着,他今日特意来为你作证,我猜着他就是怕你回到府上后治不住这些人,反又让人咬上一口,苏大人平日里可不是那么爱管别人家务事的人,定然是对你有几分的爱惜之心,现在由他当你的老师指点你一二,你自己若把握得好,日后也必定会有一番锦绣前程。”

今笙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苏大人,的确非一般之人,若不然,有几个人可以像他那般,二十来岁的年纪,便成为阁老,在朝中拥着绝对的势力,在四年之后,所有人都死了,他还活着。

但是,她与这苏大人也并不熟悉,如果不是哥哥提及,她几乎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苏大人为什么会对她心生爱惜之心?

哥哥说……她把握得好,日后也必定会有一番锦绣前程?这话听起来好像有什么不同寻常暗示,也许是她多想了,哥哥是别的意思?

顾燕京也没有朝她说太明白,毕竟她才十四岁,他又是当哥哥的,男女之事,他总是不好说得太直白,便起了身,让她早点歇息,他便也去了。

~

次日。

整个安国候府便蒙上了一层灰色,几个奴婢在一处小声的议论着。

昨天晚上,关在柴房的奴婢明目就让候爷的人给打死了,之后给扔了出去。

被打死的奴婢,多半都是扔在外面的乱坟岗上,奴婢们也心知肚明。

府上发生的事情,就算不对外声张,府内也是有些动静的,奴婢们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也是起到了些震慑之意,令人不敢轻易背叛主子。

远远的,看见笙小姐走了出来,便没人再敢多说一二。

今日的笙小姐穿了一件浅色的罗裙,她眼神清澈如同冰上的溪水,远远瞧去,她这个人竟是让人觉得有几分的陌生,在她的身上自有一番的清雅高华之气,不似平日那般呼来喝去,好似个被娇宠坏了的骄横小姐。

今笙这是去给母亲请安来着,她每天都会定时端上她亲自为母亲熬的燕窝粥,看着她趁热喝下去,看母亲心满意足的笑,她也觉得开心,觉得此生没有白活一场了。

尽管母亲总是嘴上念叨着,让她不用这样。

坐在母亲的旁边,看着母亲喝完粥,她的气色瞧起来明显好多了。

“笙儿,昨晚出去,是不是和云溪闹了什么不愉快了?”

在吃过粥后,母亲才提了这事。

母亲虽是每日在她的院子里哪也不去,对府上的事情还是了若指掌的。

“娘,是闹了些不愉快。”她简单的把云溪想要栽赃给她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怕母亲担心,便和她说:“您放心吧,那个丫头已经被父亲打死扔了出去,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就算有,也得她自己处理,母亲病重在床,她不想母亲还整日为这些事情操心,这一世,也该她来守护母亲,守护这个家了。

夫人有些气恼,自己的女儿竟受这般大的委屈,便说:“这些奴婢一个个也都是欺软怕硬的主,若是不行,便去你外祖母那里,让她给你挑几个人过来侍候你。”从那边挑来的人,都是自己人,总不会像这些从外面买来的奴婢那般,为了一些眼前的利益便把主子给卖了。

虽然这几日女儿瞧起来懂事不少,但到底还小,又不会调教奴婢,也不懂拉笼人心,她也是不放心的,怕有一,就会有二。

今笙含笑,说:“娘,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紫衣和袭人都是忠心的,有她两个在屋里侍候就够了,而且,哥哥也答应给我找个机灵点的奴婢跟前侍候着。”

再则,外祖母性子刚烈,向来也是极为疼她,若是知道府上闹出这等事情,怕是不顾一切都要赶过来找她爹理论一番,到时候反而会因此让父亲更心疼云溪和周姨娘了,也因此对母亲心生了更多的看法。

那个人,宠你的时候是真宠,不宠的时候,也是真无情的。

前世的时候,外祖母就因为她来找父亲闹过,那时候母亲已经去逝,抬了周姨娘为妻,父亲哪里还会忌惮惧怕外祖母,只会因为外祖母一闹,更讨厌她这个女儿,觉得她变成这样都是外祖母和母亲宠的,害的。

母女俩说了一番的话,外面有她的奴婢来报,说大公子在找她。

今笙也就告辞了,想必是哥哥把人给她带来了。

果然,回去之后,就见哥哥带了一个相貌俊俏,可瞧起来比较壮实的奴婢:“笙儿,这是薄叶,虽是个女流之辈,举起两个大男人都没问题。”

今笙便指着自己的奴婢笑着说:“把紫衣和袭人举起来给我瞧瞧。”

她话才落下,那薄叶上前就一把提了紫衣和袭人的胸襟,把人给举过了头顶去了,两个奴婢冷不防被举了起来,惊得尖叫一声。

小姐,您换别的奴婢不行吗。


第22章 力大
下午的时候,周姨娘也正沉着脸坐在自己女儿的书房想事情,她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昨天夜里,顾才华就把那个奴婢给处死了,那是她放在今笙身边的一个眼线,就这样被他给掐断了。

最近这些天,那今笙越来越不好掌控了,大有要反扑的架式,这不像今笙,她是瞧着今笙长大的,太了解她的个性了,她没这个脑子。

此时,云溪也正趴在桌子上画着。

说是让她抄佛经,她到现在一个字没有抄,只是趴在桌子上拿着笔生着闷气,胡乱的画着,反正父亲也就是当时发个脾气,不会真的来检查她究竟有没有抄的。

节连失利,周姨娘心里已经恼了,如果夫人可以一直安静的待着,她也可以容她继续活着,现在她居然挑唆着自己的女儿对付她们,她岂能容她。

云溪那时候在纸上画了一会,画的是一个像今笙的人,之后又在她脸上画了无数个叉,方才解了些气,说:“姨娘,您说怎么办啊?她现在都不理我了,简直变了个人似的,真是活见鬼了,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周姨娘冷笑一声,说:“倒不是你得罪她,笙小姐这个人向来没心没肺,哪里会想许多别的事情,一定是夫人在后面教的,让她忽然开了窍,与你对着干。”

“那我怎么办啊,现在爹都听她的了。”

周姨娘冷哼了一声,说:“没有了夫人在后面为她出谋划策,看她还能如何折腾。”

云溪闻言心里一惊,忙小声说:“您是说,要夫人死吗?”

周姨娘说:“只有这样,才能控制好那个蠢货,这段时间你先安静几天,缓过这几天,你还是要去长笙小姐道个谦的,顺便去找霞光,养了她这么久,也该是她出力的时候了。”

云溪闻言便在她画的那个人上面打了个叉字,应下:“姨娘,我知道怎么做了。”

敢这么待她,她会让顾今笙有后悔的一天,到时候,哭着求她都没用了。

昨日,想到昨日那个苏大人竟然为她作证,她心里就像有一团火烧了起来。

后来,她从周姨娘这里听说了,那个苏大人,可不是普通人。

难怪父亲对他那样的恭敬,大公子都对他客气非常。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的燥动的声音,就听外面侍候的奴婢冬草在大声喊:“笙小姐,笙小姐容奴婢通报一声。”

啊……欲拦着今笙的冬草被一个力大无比的女孩一把抓住胸襟便提了起来,那女孩长得粗壮结实,手上力道无比有力,硬重重把一个大活人给提了起来。

这正是今笙朝哥哥要来的一个奴婢,叫薄叶。

父亲如何罚了云溪抄经卷,但以着她的性子,恐怕不会乖乖的抄,她身为嫡姐,自然是要来监督她一下的,她是特意朝哥哥要了个力大的奴婢,可以自由出入,这些平时细胳膊细腿没干过多少粗话,没点力气的奴婢可是拦不住的。

~

哗啦一声,书房的门直接被推开了,奴婢都还没通报过来,今笙推了书房的门进来,云溪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今笙几时来她这里如此无礼了。还不待她说话,今笙已经一边走来一边说:“周姨娘也在呀,我来陪陪云溪妹妹,父亲昨个罚你抄佛经,你抄多少了。”

周姨娘也是气得心疼,嘴上说得好听,来陪陪云溪妹妹,恐怕是不安好心。

云溪当然是一个字没有抄,她不知道今笙想干什么,还是本能的回她:“不劳笙姐姐费心了。”手下悄悄的要把画给合起来,那上面可是画了不得了的东西,她自是不愿意让今笙给瞧了去。

今笙瞧了她一眼,含了笑,忽然就伸手给夺了过来说:“让我瞧瞧妹妹都写了什么。”哪有半个字呀,分明就是在纸上画了一个她,上面写了一个笙字,恶狠狠的画了无数个箭在她身上,这该是多恨她不死啊!

她慢慢收敛了嘴角的笑容,看了一眼故作镇定的云溪,说:“这画的是我吗?”

“不是,我随便瞎画的。”

“一会还是让父亲定夺吧。”今笙收了画转身便走,云溪急得直瞧周姨娘,这今笙也太嚣张了,她真想过去打她一顿算了。

“笙小姐。”周姨娘忽然拦在她的面前,赔了几分的笑,说:“您不是一向与云溪最好吗?最近这是怎么了?还是您听了谁的挑唆了,与云溪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不如您说来听听,若是云溪真做了什么让您不开心的事,让她给您道个谦,姐妹两个,哪有什么隔夜仇,您说是不是?”

今笙冷淡的看了一眼这周姨娘,说:“周姨娘,云溪做的事情您是知道的,我听谁的挑唆了?是她自己居心叵测,自己摔了脚还赖是我推的,现在又怀了人诅咒我,我若不找父亲评这个理,日后她指不定还要怎样害我。”说罢这话,她也不打算与周姨娘再废口舌,越过她就要走。

“笙小姐。”周姨娘忙伸手拽她,这画真不能让她送到候爷那里,到时候就算候爷原谅了云溪,也会对云溪有所失望。

因为昨晚的事情,顾才华对云溪已经很不满了,闹得苏大人都到了府上。

周姨娘不知道的是,庶女陷害嫡姐,这等丑事,再过两日,会传遍整个圈子,本来昨晚在城墙上就有许多人看见了,人家还拎不清谁是谁,后面也就知道了。

~

周姨娘还想拦着今笙,紫衣和袭人已经横了过来,她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今笙离开,云溪急得直叫:“姨娘,您怎么不拦着她啊!把东西夺过来。”

周姨娘瞧了她一眼,她要是能拦住,会不拦吗?

不过,她很快也就走了出去喊:“秦嬷嬷,常桂,把笙小姐手里的东西夺下来。”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她也不想再装了,反正顾才华不在这儿,也看不见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要把今笙手里的东西撕了,她最多是去告状说云溪没抄经卷。

大不了,多罚云溪几日,让她继续抄便是。

等她那个病鬼娘死了,看她还能折腾出个天来。

秦嬷嬷和常桂是周姨娘身边侍候的人,她过来瞧女儿,也就带了这两个贴身的侍候,哪想到这今笙会跑过来闹事。

秦嬷嬷和常桂得了令便立刻朝今笙冲了上去,但薄叶立刻横了过来,一把捏了秦嬷嬷的手臂,用力一甩,把人给甩出去了。

秦嬷嬷跌在地上疼得哎哟哎哟直叫,薄叶又一把抓过面色已变了的常桂,同样把人给扔了出去。

周姨娘和云溪出来一看,又惊又怒,今笙早就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了。

书房外侍候的人本就不多,云溪的两个奴婢秋蝉和冬草在一旁都不敢动弹,她们刚才见识了薄叶的力大,哪敢扑上去打她,只怕人还没扑上去,就被薄叶一脚踹飞出去了。

周姨娘气得倒吸口冷气,说:“笙小姐真是不得了了,要上房揭瓦了,把我们的人都打成什么样,走,我们去找候爷评这个理去。”


第23章 告状
家里接二连三的当着外人的面闹出一些丑事出来,顾才华气得有点头疼。

他才刚刚回府,周姨娘就带着人先今笙一步找了过来。

今笙是没有直接过来找她父亲的,因为她知道父亲不在家,便派了奴婢盯着,看见父亲回来后通报一声,她再来找父亲把云溪画人诅咒她的事情给说了。

且说周姨娘带着人坐在花厅里等着顾才华,一听见奴婢来报说候爷回来了,她便立刻迎了过去,试先酝酿了一番,红着眼睛,里面藏了一滴泪,要哭不哭,瞧起来倒是有些可怜。

可是,当看到跟着顾才华一块进来的人后,她便有些犯嘀咕了,这个人怎么又来了?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昨个给今笙作证的苏大人。

顾才华和苏大人都在内阁之中,本来在平日里顾才华是八杆子都碰不着苏大人的,有时候也只是远远的看见过他,他身边有些人跟着,但苏大人与他官级不同,他就是想巴结,也巴结不上的,候爷的名头也不过是个摆设,没有任何份量,在一些小人物面前吹吹牛逼还差不多。

他今日是特意在外面等着的,等着苏大人出来,他想请苏大人吃个饭。

搁在以往,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是不敢请苏大人吃饭的,毕竟,他吃的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产业,现在都快吃光了,皇上也不重用他了。但人家苏大人不光吃的是老祖宗的产业,人家自己还有真凭实力的吃自己,能得皇上的器重。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知道苏大人今天回来府上指点今笙的琴艺,他觉得苏大人肯定是对自己的女儿另眼相看,不然,他又不是琴师,为什么要答应指点自己的女儿。

他是男人,他还是了解男人的。

果然,苏大人和一些人从里面出来了,那么多人跟着,年纪轻轻,才二十岁啊,他心里有些羡慕又嫉妒,如果他的父亲和祖父还活着,他也不至于沦落到此吧!在他父亲和祖父那一代,还是能得到圣上的一些赏识的。

旁边的人都前呼后拥的巴结着,那人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心情,但瞧得出来,他像个小老虎一样,穿越在自己的森林之中,优雅又高贵。他忽然觉得自己开口去说请苏大人吃饭,会不会太唐突了,他正想着要不要改日找个没人的机会,但是,想找到一个没人的机会,只有苏大人独处的机会,好像挺难的。

顾才华正想着这事,苏大人倒是自己过来了。

他和身边的同僚说了一声,大家便先走了,他走到了顾才华面前,问他怎么站在这儿没有回去。

顾才华受宠若惊之余觉得自己的猜测更对了,忙行了礼说:“苏大人,小女日后多有麻烦您来指点了,时间尚早,下官斗胆,请您到外面吃个饭。”叙叙感情。

“如果方便,不如就在您府上吃个饭,吃过之后刚好可以去教教笙小姐。”

方便,当然方便。

所以,他立刻高高兴兴的把苏大人请来了,心里暗暗觉得自己以后可以站稳脚步,也有自己的一些实权了,国安候府依旧可以靠着他,在他这一代发扬光大。

他想得到圣上的重用,常出现在圣上的面前。

顾才华一瞧见周姨娘的样子就预感到府上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周姨娘受了什么委屈了?但他是男人,是想要做大事的男人,他不想这个时候处理她们女人的事情,他微蹙了眉,周姨娘便没敢说话,只好先行了礼。

受了委屈的云溪不知道父亲的想法,她只想告状,便立刻也红了眼睛跑过去喊他:“爹,您再不管管笙姐姐,我们都要被她的人给打死了。”

云溪自是知道这苏大人的,苏大人是觉得今笙好是吧,竟然给她作证,让她受到父亲的责罚,她今天非要把今笙的罪行全都说出来,让这位苏大人听一听,也好知道这今笙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提了这今笙,那位苏大人似乎有点兴趣的样子,云溪也不管父亲什么表情,立刻含着泪说:“笙姐姐实在是太过分了,刚刚忽然带人跑到我的书房里去,把我的人都打了不说,连周姨娘的奴婢也都打了,爹,你一定要找笙姐姐好好谈一谈,我都不知道这几日哪里得罪她了,她这几日脾气总是特别爆燥,动不动就打人。”

居然有这事,这笙儿实在是太过分了,顾才华听云溪这么说已信了。

这种事情,云溪总不会胡说的。

云溪见父亲脸色不太好看,又忙趁机说:“笙姐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奴婢,力大无比,一手可以抓起来一个奴婢,您看秦嬷嬷和常桂的脑袋,都是让她的奴婢给一把抓起来,举起来摔在地上受的伤。”

顾才华瞧了一眼,脸色更不好看了,这今笙实在是过分了啊!

秦嬷嬷是周姨娘的人,出嫁的时候带过来的,服侍了周姨娘二十年也有了,平时就像自己人一样。常桂就如周姨娘一般大小了,也是跟着周姨娘一块陪嫁过来的。

让自己的人打周姨娘身边最亲的人,这就是明明的打周姨娘的脸了。

但是,顾才华不能在这个时候责备今笙,甚至是有些不悦的瞧了一眼云溪,她怎么净在人前说笙儿的不是呢,把笙儿名声弄坏了,还嫁得出去吗?

云溪可没顾才华那些想法,她就是要在人前弄坏了今笙的名声,让她嫁不出去。

她心里暗暗得意自己的机智,拿眼偷瞧这位苏大人,就听他说了句:“凡事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不如把笙小姐叫来问一问,究竟怎么一回事。”

本来,他是有点想要日后提携一下这位的,但,是是非非竟能由着一些人的信口雌黄给左右了,自己就没点分辨能力吗。见过这位顾才华,他也就不难明白,为何到了顾才华这里,就得不到圣上的重用了,自己没有脑子,也只能继承爵位,仅此而已。

一个空架子,尴尬的扔那儿了。


第24章 又输
好在顾才华也不是个完全糊涂的,一听苏大人之言便明白了,他确实是向着笙儿的,当下便转身吩咐下面的人,去请笙小姐过来。

今笙很快便被请了过来,其实,她那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她早已得知父亲回来的事情,也知道那云溪已在父亲面前先告了她一状了。

她倒也不怕她恶人先告状,今世的她已经不在是原来的她,就算是黑的,她也要给漂白了,何况,她本来就没黑。

紫衣、袭人、奶娘、薄叶都跟着她一块去了,人才刚进去,云溪就指着薄叶继续告她一状:“爹,就是她,也不知道笙姐姐从哪里弄来的奴婢,力大无比,去了我那里一阵打摔,谁都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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