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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掌家-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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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
“那就请皇上来说一遍。”
“好。”他放下书本,把他之前让讲解又都讲了一遍,时间又过去了。
“太后娘娘到。”
太监的通报声传来,皇太后顾湘君带了二皇子过来了。
“苏阁老,您还在呢,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你们了。”顾湘君一边进来一边询问。
“太后娘娘您来得正好,皇上这边已经结束了,臣先告退了。”
“太傅大人……”皇甫鸣凤喊了一声,他却是头也不回的,匆匆走了。
跑得这么快……
皇甫鸣凤咬唇,不高兴。
他回去见习习去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呢,正想说要不带他一块出宫吧。
“皇上,既然功课都完了,咱们就一块去看看你皇奶奶吧。”
皇甫鸣凤默了一会,他不是很喜欢这个皇奶奶。
顾湘君说:“你皇奶奶病了,最近身子一直不大好,去看看他吧。”
“皇上……”刚满了周岁的二皇子奶声奶气的跟着叫他。
落了地,他自个走了过来,来到他旁边仰脸看着他喊。
皇甫鸣凤站了起来:走吧。
曲太皇太后最近是病得不轻的,曲家失势,看样子再没有重燃往日势力的兆头了,她便生了病,这病多半也是由心病而来,太医来看过多次,开了多次药,也是不见好。
她整日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整个人已没点精神气了。
顾湘君带了孩子们来看望她,太皇太后见了,心头越发的闷得慌。
顾湘君生了两个儿子了,一个是皇上……
她的位置,看来再也无法撼动了。可她们曲氏一族,却没落了,这宫中,也再没了她的位置,身为摄政王的母亲,她现在后宫之中也只能这般颐养天年了。
没了权利,她的人生好像也没有乐趣。
“太皇太后,我带皇上和二皇子来看您了。”
顾湘君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她的床榻前,平时里没事,她连门都不愿意出了,多半是躺卧在床上。
她谁都不想见,谁都懒得看。
本来对那楚湘王还有半丝的指望,以为锦瑟嫁了他,将来曲氏一族可以靠他们怎么样……结果他却是死了,锦瑟也因他变成了个寡妇了。
“皇奶奶。”皇甫鸣凤也就唤了她一声,二皇子也跟着奶声奶气的唤她一声皇奶奶。
太皇太后睁了眼,看了看他们。
这两个孩子倒是生得极俊,尤其是这皇甫鸣凤,更是集天下容貌与智慧于一身。
小小年纪,心思便诡异得很。
“你们来看我了。”她勉强要起了身,顾湘君便扶她坐了起来。
“太皇太后,您已病了多日不见好转,我和摄政王都很担心您。”
太皇太后看着她,缓了口气,好像连说话都觉得费力气了。
“湘君啊……在女子之中,你算是有福气的了。”
“但愿你这福气,可以一直持守到晚年,不要像我这般……”到了晚年,却是一个人凄凉,整个家庭的没落,令她也觉得倍受羞辱。
顾湘君莞尔:“太皇太后放心,我这辈子惟一的心愿就是把孩子们抚养长大后,待摄政王把政权归于鸣儿之日,我们便在这后宫颐养天年,或者出了这宫,游山玩水去,看尽这人间美景吃遍这天下美食。”所以,她万是不会落到她这一步,对于皇权,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野心。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如今,整个天下都是她儿子的了,她还争什么皇权。
何况,她最想所谋的人,已经谋到手。
太皇太后望她冷呵呵的笑笑:“你倒是想得开。”
顾湘君叹口气:“太皇太后,您就是太想不开了,才会病了这么久不见好的,太医都说了,您要放宽心,病自然就好了。”
太皇太后看着她,有时候,真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就不相信,她会真的盼着她的病好起来。
她病了,死了,不更如她的意了?
~
过了一会,太皇太后又说:“湘君,你告诉我,你是用了什么方式,令我儿一心一意待你的?”这么多年了,只娶她一个,身边连个妾都没有,她就纳闷了,她与皇上怎么会生出一个情种来?
顾湘君莞尔:“您不是说了么,天下的女子中,我是算有福气的了。”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瀚不纳妾。
照理说,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瀚这个人啊!向来骄傲得像个孔雀。
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女人一心一意,不再想旁物,可偏偏,他就是如此。
带着两个孩子从太皇太后面前退出去的时候,顾湘君领了孩子们回去了。
回到她的凤鸾宫,皇甫瀚还在那边坐着批阅奏折。
“皇父。”二皇子迈着小短腿一边奔了过去一边喊他。
也不管他在作甚么,他跑了过去,挤到他怀里,非要往他腿上趴。
宫里忽然少了两个伙伴,皇上又整天板着脸,对他是爱搭不理的,他现在只能缠磨皇父摄政王了。
皇甫瀚也就顺手抱起了小儿子,起了身,道:“哟,我们楚昶这是玩过回来了。”
他呀呀语语的回应着,顾湘君走来说:“刚带孩子们看过太皇太后,她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精神气。”
“你抽空,也去看看她吧。”
“嗯。”他回应一句,不是他不看她,他隔三岔五的也会去看她,但每次看见她,她都要和他讲,让他舅舅再到内阁来参与议事。
曲家的势力,在父皇生前的时候就是最为忌惮和厌烦的,现在好不容易瓦解了,他又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的儿子找不自在,再次重用了苏家,就是为将来的鸣儿设下绊脚石。
曲家的人,只会越发的依老卖老,令鸣儿作难。
皇甫瀚抱了儿子,逗了他几句,转而看了一眼皇甫鸣凤:“皇上这是什么表情?”瞧起来闷闷不乐的样子。
顾湘君不甚在意:“别理他,他昨天从太傅府回来后就这样子了。”一路上都在不高兴。
皇甫瀚了然:“原来是为了习习呀。”
“皇上,你才几岁呀,就懂得情情爱爱了?”
“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皇甫瀚问了儿子。
皇甫鸣凤当然不懂,看了他一眼,不耻下问:“什么是爱情?”
“湘君,你给他好好讲一讲,什么是爱情。”其实他也不大能讲论出来,爱情这个东西是很复杂的。
顾湘君忙摇头:“皇上,你还小,爱情这东西现在给你讲了,你了不会懂。”
“你不讲,怎么就知道我不懂?”
“等你再大一些,给你讲。”
“不愿意讲就算了,我明天自会问太傅大人。”他转过身,不太愿意搭理他们。
皇父对二皇子就宠爱多了,常常会抱在手里,反而对他异常严厉。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要娘亲抱的时候,皇父如何教训他的,什么他是男人,不能整天要娘抱,二皇子就是不男人了?
有些话,他都懒得说了,但不代表,他没记在心里面。
“行行,你明天问苏阁老。”顾湘君也不愿意解释这个话题,因为爱情这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解释的,尤其是对一个孩子解释,很不容易的。
“楚昶,你又饿了,怎么吃起小手来了。”顾湘君已忙着照顾二皇子去了,把他的手小拽了出来,看他粉嫩嫩的小手,就像他的人似的,精雕细琢的,便忍不住亲了一口。
她常常这般,喜欢亲儿子的小手小脚。
“你恶心不恶心。”皇甫瀚露出嫌弃的表情,儿子含在嘴里的手,她拉过来又亲上一口。
“儿子有什么好恶心的。”她又亲了儿子的小手一口,就不觉得恶心。
“照你这么说,只要是儿子的就不恶心?”
“当然了。”
“那儿子拉的屎你怎么不吃一口试试?”
“……”
“皇甫瀚,你怎么这么恶心啊……”她声音提高了,这什么鬼话,儿子不恶心,就得让她试吃儿子拉的死?
“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是儿子的就不恶心。”他嘴角的笑放大,甚愿这样逗她一惊一乍的嚷嚷着。
“可是你现在说这话就很恶心,你很恶心的你知道不知道。”她推着他要捶,他抱着儿子转身跑开,顺带把儿子举了起来:打不着,楚昶,她打不着是不是……
顾湘君追着他打,母子三人,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皇甫鸣凤默默的转过身,不去看他们,看向外面。
皇父说:你是皇上,一举一动,就该有皇上的仪态。
你是皇上,你不可以像个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要娘亲抱,像什么样子。
你是皇上,你将来是要执掌天下的,你要有个好的榜样留给你的臣子和皇弟。
因为他是皇上,他注定了不能和二皇子一样由皇父和娘亲抱着戏闹玩耍,因为不合规矩,不成体统。
这个皇上,他还真不想做,但皇父说:皇上的位置,不是你想要就能要,想不要就能不要的,这是你的命。既然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了,就要接受属于这个位置该拥有的和该失去的一切。
什么是该拥有的,什么又是他该失去的。
他有时候懂,又有时候又不懂。
但眼前的一切,他懂。
眼前这些戏闹不属于他,不合体统。
他一个人走了出去,也没人注意到他。
以往没有二皇子的时候,娘亲还是会注意到他的,常陪着他玩。
现在有了二皇子,所有的精力都在他身上了。
他更多的时间,都是要用在功课上的。
“摆驾,回宸宫。”走到门口,他吩咐一句。
坐了他的皇辇,他小小的身影瞧起来有些孤单。
他回到了主殿——宸宫。
等顾湘君发现他不在的时候,询问一句,宫女告诉她:皇上已回宸宫了。
顾湘君想了想,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忽略了儿子?连儿子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发现。”
皇甫瀚回她一句:“忽略什么了,你想多了。”他是皇上,有着皇上的尊荣,同时,就要学习忍受皇上的孤独。
这才刚开始,往后的岁月,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太多。
~
同一时间,皇甫鸣凤在回到自己宸宫后坐了下来。
他拿了笔墨,坐在那里想练下字,提笔,却渐渐画出个小小的人儿来。
是习习的模样,她还不会走路,需要旁人搀扶着,或者自己扶个什么椅子才能站立得稳。
习习不会说话,不论他说什么,她都无法回应,但却会对着他笑。
许多的时候,他会悄悄的把自己无法对旁人言的话告诉她,她呀呀语语的回应着他,好像能听懂,但却不能说。
如今,连习习也没了,这宫里,就真没有可以令他说话的人了。
二皇子,他不是那么喜欢他。
也许,是有点嫉妒他吧。
苏游和擎苍,他也没那么喜欢他们,毕竟比他小太多,完全没共同语言,无法说到一块。与共哄这些孩子玩,他倒不如看看书来得快活一些。
在书里面,还能找到一些的乐趣。
他拿起自己作好的画,仔细看了看,甚是满意。
等下次再见到习习的时候,估计习习又变了一个样,她每天都有变化,到时候他又可以画一个不同的习习出来了。
等到笔墨干后,他把画小心的收了起来。
第194章老不正经(二更)
从宫里出来后,苏长离便乘了马车,回去了。
路过集市,他下了马车,先进了衣店,挑选了几件孩子的成品,又挑选了鞋子。
天就要冷了,正如笙儿所言,他也不知道另一个世界会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那边是否寒冷,是否有人照顾。
那孩子不在自己的身边,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为他做些什么。
想着家里还有一些孩子,他又给孩子们带了些东西,男孩子多是喜欢舞枪弄剑的,他就选择了一些木制的刀剑,这样便不会伤到他们。
至于习习,实在是太过年幼,还不能玩什么,他索性又挑选了几匹布,准备到时候再让下面的人给笙儿和习习多作些漂亮的衣裳穿。
女孩子嘛,漂亮的衣裳一定是少不了的。
买完东西,他也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那时,今笙也带了孩子们回了长今阁。
孩子们在武场半天,也是累了,回来之后,便也不再到处跑了,乖乖的安静的坐在她的面前,听她念:父母呼,应勿缓。
父母命,行勿懒。
父母教,须敬听。
父母责,须顺承。
她念过,又教导两个孩子跟着她一块念。
三字一句,两位小少爷倒也跟得上,稚嫩的声音跟着她一句句的念下去,一旁的苏习习也跟着呀呀啊啊的呼应着。
苏莹端着吃的走过来,在一旁看了看,嘴角扯了扯,把东西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自从楚湘王死后,她就再没有回湘王府了。
“阿笙,让孩子过来吃点东西吧,你也歇会。”
她也是做母亲的人,知道做母亲的辛苦,何况她现在要陪伴三个孩子呢。
今笙答应一声:“擎苍,苏游,看大姑姑给你们做了什么好吃的。”
“好。”两个孩子站了起来,跑了过去。
“来,先把小手擦一下。”苏莹招呼一声,婢女拿帕子来给两位小少爷把手擦干净。
对于吃的,两人显然也不挑,且胃口甚好,什么都吃得下去。
外面传来了响声,是三爷回来了。
今笙抱了习习迎过去:“是爹爹回来了。”
苏长离也已迎了她来,见她抱着习习,又道句:“夫人不用一直抱着她,我看她怪重的,别累着了。”
“我不累。”
“给我抱抱。”苏长离把女儿接了过来。又说:“看我给你们都买了什么。”他招呼一声,下面的人把买来的东西都拿了进来,有孩子们的刀剑棍棒,也有她自己的首饰,还有几匹上好的布。
“笙儿,往后天冷了,你也多给自己和孩子们做些衣裳。”
“嗯。”她答应一声。
待下面的人把东西都放下退去,她前去看了看,她记得有让三爷给羽儿买些衣裳的,她瞧了瞧,果然是买了的。
她把衣裳展开看了看:“三爷,下午,我们就给羽儿送过去吧。”
“好。”
今笙便又把衣裳折叠好,全放在一个包袱里。
苏游和擎苍也已经跑去拿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苏游选择了一把木制的剑,擎苍则选择了刀。
刀剑有大有小,苏游选择了一个精巧小的,擎苍则选择了一把比他个头还大些的刀,拿的时候有些许的吃力,他试了试,朝苏游砍了一刀。
好在只是木的,没半分的杀伤力,他力道也小,砍上去也不疼。
苏游看了他一眼,手里的剑戳了一下他的胸口。
竟然戳他,擎苍又拿刀砍了回去,被苏游拿剑挡了一下,他用力一推,擎苍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擎苍好像有点意外,或者不相信自己会被他给推倒了,坐在地上看着他。苏游转身走了,也不扶他,跑到外面去了。
擎苍坐了一会,也没人搭理他。
自然也没有人扶他,主子早就交代过了,小主们摔倒可以自己站起来,不必扶他们。
擎苍后来就自己站了起来,拿了自己的刀出去了,奴婢们也就赶紧跟着出去看了。
苏长离这时回了身,和苏莹讲:“大姐,这两匹布你拿回去用。”
“我用不着的,我去看看孩子们。”她扭身跑了出去。
她觉得吧,这一生就这样了。
没有了母亲的庇护,也没有了奶奶,只剩她和儿子了。
她的一生算是走到头了,只是儿子还年幼,未来的路还很长。
如今活着,一切都是为了儿子。
只愿,孩子将来能得到他两位舅舅的庇护。
她活到这一步,有些事情想开了,也就逼着自己想开了。
转身跑出去,她站在外面看着两位小少爷拿了刀剑比划起来。
这两孩子许是天生都是好斗的,明明还年幼,就已知道拿刀拿剑了,明明那边还有别的玩意,他们都没拿。
她有时候也想,她是苏家的大小姐,明明该风光无限的,怎么就让自己混到这般的落魄?最后还要靠着娘家才能苟活。后来,她就想通了,这是她的选择,也是她的命。
她不想认命,却又没有改变命运的能力,便只能认命。
奴婢们把苏习习也抱了出来玩了,看两位小哥哥打闹,她站在地上蹦着。
手舞足蹈,不时的啊呀呀的嚷着,想来是要为两位小哥哥助兴了。
孩子们都被带了出去,苏长离也就拽了今笙去了书桌那边。
“我作的画,你看见没有?”
“什么画?”她一边跟着他去一边询问。
她早起吃过就在陪着孩子,都没有时间来书桌这边坐一坐的。
“你来看。”他昨晚趁她昨着之后,看了女儿,发现女儿在笑,转身回来,就给画下来了。
今笙见他献宝似的把画拿给她,还以为什么特别的事,看了才知道,原来是女儿的画像。
“昨晚她睡着了,竟还一直在笑,你看她笑起来,像不像你。”
提到这个她有几分的傲气:“我生的当然像我了。”
“你昨天晚上睡着后,也有在笑,是不是做什么好梦了?”
“……”今笙看着他,想了想,问:“昨晚我睡着之后,你又起来了?然后,你看了女儿,发现她有笑,就画下来了,你又看了我,也发现我有笑,但你没有画下来……”但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她总觉得羽儿的死三爷不是那么伤心,现在想来,也许是她错了吧。
三爷也是伤心的,只是他没把这种伤心表达出来。
“……”
顾今笙放下手中的画,扭过身,轻哼一声:“看来在你心里,女儿比我重要多了,你给女儿作画,却不曾想过也给我作一幅。”
苏长离愣了一下,一把扳过她的身上:“你这是在和女儿吃醋吗?”
哼……她别过脸。
她倒不是吃醋,她只是忽然想逗弄一下三爷,让他心情也放松一些。
她的伤心,都敞开给他看,把自己对他的不满说给他听,甚至说他不在乎羽儿。
她这样说,三爷心里应该会觉得很委屈很难过的,但他什么也没有解释。
苏长离伸手抱了她,点了她的脑袋念句:“都当娘的人了。”
她仰脸质问:“你不是说我是你永远的女孩?”现在又提什么都当娘的人了。
“是是,是我永远的女孩。”低首,一吻印在她的唇上。
这几天她都不和他多说什么,陪过孩子们后,坐在床上她就一言不发的。
她不高兴不快乐,他看在眼里,更难受。
现在看她又有了些许的精神气,他的心立刻又软得像棉花。
他吻她,她仰脸回应了一下。
分开之时,她推开他,嘴角一撇:“老不正经,我去陪孩子们玩了。”扭身,她跑了出去。
“……”老不正经……这几个字,他怎么这么不喜欢听呢?
~
同一时间,李氏那边是好不容易哄住了儿子不哭不闹,哄站她练习一下扎马步,但这小子是一点不肯配合,倒立就更不用说了。
实在是没办法,讲道理他也不听,打,李氏又舍不得,最后只得放弃这些基本功,让他学习一下跟自己打拳,跟着她学了一会后,他又不愿意学了,撒腿就要跑开了。
李氏又气又火,几次想揍他,忍了。只能把人追回来,苦口婆心的劝他:“你看看人家擎苍和苏游,都可以,人家可以,为什么你不可以?你是咱们家的嫡长子,你要是将来连苏游都不如,岂不是要被人笑话吗?”
荣盛是懂非懂的听着,小嘴一撇,想要哭。
“不许哭,你要是再哭,我真揍你了。”李氏指着他,故意装出凶悍样子,但看儿子眼泪汪汪的,实在是不忍极了。
这是她十月怀胎所出,她好不容易生养下来的儿子,她没办法狠心对他。
荣盛不敢放声大哭,但还是委屈得眼泪直往下掉。
过了一会,苏长渊就过来了。
他站在远处看着,有婢女悄声和李氏说了一声,她也就站了起来,让人把荣盛带走了。
回身,她瞧了一眼站在游廊那边的苏长渊,走向他,道句:“二爷这是来看盛儿了么?”
苏长渊瞧着她。
刚在武场,今笙说了几句关于奶奶死的事情。
他回去之后,找了下面的婢旁侧敲击的问了几句,一个个是一问三不知的。
他想知道,他奶奶死的那晚,李氏有没有出去过。
他想知道苏羽死的那个中午,李氏有没有出去过。
李氏瞧着他,他看自己的眼神,她有些的看不懂了,便道:“二爷这样看我干什么?莫非还想再打我一个巴掌?来,给你打。”她立刻把脸伸了过去。
之前从武场回来的路上,他可是赏了她一个耳光的。
苏长渊看她一眼,转身欲走的。
“二爷。”李氏忽然扑了过去,一把抱了他的腰,紧紧的抱住他喊:“二爷,您要与气我到什么时候?您就不能看在荣盛的份上,原谅我吗?”
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转身,看着她:“你整天有臆想些什么?我几时不原谅你了?你又几时得罪我了?”
李氏望着他,委屈:“自从怀了荣盛后,您都没到我房里来了。”
他道句:“体虚,干不动了。”转身,他走。
李氏又扑了上去,这一次他是有防备的,扭身避开了。
体虚,干不动。
亏他有脸说,李氏气得打颤:“你的意思,是要我守一辈子活寡了?”
“你好像很不满意?”
“我……我有什么不满意的。”李氏忍下心里的疼,肝都疼了。
苏长渊转身走了。
她当然不满意,他是她的丈夫,生下孩子后,就没再留宿她这儿了。
她是一个年轻的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忍受得了没有男人的生活。
看苏长渊头也不回的身影,她吩咐一声身边的婢女:“二爷体虚,最近二爷在府上的日子,每天给他熬些牛鞭送过去补一补,所有的配菜,都要壮阳补肾。”
“是。”她的婢女莲俏应声,去办这事。
~
这事之后,到了午时,李氏去了厨房亲自查看了一番,吩咐下去:“都端到二爷那边去。”她随后也跟着一块过去了。
苏长渊人正在院里站着,那边已有婢女过来唤他了:“二爷,夫人请您用午膳了。”
苏长渊站了一会,也就转身过去了。
坐下,李氏站在他面前介绍说:“二爷,我已经通知厨房,专门为您做了菜,这每一道菜和汤,都有壮阳补肾之功效,吃了喝了,保准您不久之后便可以再次重振往日之雄风。”
“……”
“只是,二爷您也年纪不小了,以后身体恢复过来,在房事上也是要节制的,纵欲过渡,老了会更伤身。”
苏长渊扫她一眼:“你出去吧。”
“是。”李氏乖乖的退了出去,只是没有走远,站在了院中。
往年,她与二爷也是恩恩爱爱的。
只是,二爷这个人并非长情之人,在成亲几个月后,他又看上了别的女子,领了回府收为小妾。
她刚成亲不久,丈夫便有宠了别的女人。
她应该容忍,应该大度,应该高兴的主动的帮丈夫张罗,令他可以开枝散叶,但她做不到。
她还没有怀上,怎么可以容忍别的小妾在她之前先怀上他的孩子。
她没有办法阻止他宠别的女人,但却是有办法阻止别的女人受孕的。
那些年,她确实使用过一些隐秘的手段,令那几个受孕的小妾滑了胎,伤了身子。后来,失了宠。
别的小妾失了宠,她却再没有受宠过。
她与他吵过,与他闹过。
她撒过泼,也认过错,但他与她之前,好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多想他对她一片真心,与她举案齐眉。
她轻轻摇头,他们之间,还能回到过去,或者从头再来行吗?
苏长渊忽然走了出来,从她面前过去。
“二爷,你吃完了吗?”李氏大声喊她。
“难吃死了。”他回了一句,脚步匆忙。
李氏转身回了屋,看了看桌上的菜汤,分明一个没动。
苏长渊的确没有动,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给他吃这么多大补的东西,他受得了吗?
索性,他不吃了。
他自然也是不会亏着自己饿着自己的,拨腿去了长今阁,准备去那边蹭点吃的。
随着苏长渊去了长今阁,那边已有婢女过来悄悄禀报李氏:“夫人,二爷去了三爷那边了。”
李氏一听这话就气得肝疼,去三爷那边,还不是能看见顾今笙?
他现在倒是闲得很,给自己告了假,军营里也不去了,天天待在府上,闲着没事逗人家的孩子玩,他的嫡长子,都没见他这么上心过。
想到苏游那个小妖怪,她也是气得心疼。
这么个小怪物,他儿子怎么可能会不如他?
猛然,她转了身,匆匆回去。
对盛儿,她不能太心软了。
俗话说,慈母多败儿。
太过心软,会害了盛儿的。
苏游会的,他儿子也一样不落的全会的。
长今阁。
三爷夫妇正带着孩子们用午膳,苏长渊就过来了。
他直接在孩子们中间坐了下来,吩咐:“给我拿个碗。”
苏长离问他:“你家没得吃?”
“今天还真没得吃。”
婢女给他加了碗筷,他自顾的吃了起来。
擎苍和苏游看他一眼后,各自吃自己的。
“苏游,鸡腿,会啃吗?”苏长渊给自家儿子夹了鸡腿。
他碗里就几根青菜和肉丝,这孩子不都是爱吃肉吗?
今笙喊他:“二哥,孩子还小,这肉太大块了,您别噎着他了。”
“我给撒开还不成么。”
苏长离说:“太多了,他吃不下。”
苏长渊给他一个眼神:“不就吃你一鸡腿么?”
两个孩子的确吃不下,扒了小半碗饭后,苏游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我吃饱了。”转身,他跑了。
擎苍嘴里还在嚼着,见他跑了,忙把饭使劲咽下,被噎了一下,有点脸红脖子粗的,婢女赶紧上前给他顺了一下:“苍少爷,您慢点,慢点吃。”又拿水给他喝,这才缓过气来。
“我也吃饱了。”他滑下椅子,跟着苏游去了。
两个人去那边取了自己的刀和剑,又玩开了。
有侍候他们的婢女过去唤:“苍少爷,游少爷,吃过饭后,要休息一下,等睡完午觉,才能起来玩耍。”
两个人看了一眼,拿着自己的刀剑跑了,回屋他们自己屋去了。
由于刀剑是特别的喜爱,两个人爬上床的时候直接把刀和剑都放在了各自的床边了。
婢女一旁看了看,两位小少爷特别的懂事,倒是让人省了不少的心。
睡觉这样的小事,根本不用人帮忙。
第195章 正面起争执 (一更)
吃过午饭,孩子们睡觉去了,三爷夫妇也就趁着这个当儿,去了墓地。
买给羽儿的衣裳,要给他送过去。
照常,三爷夫妇也把买来的供品摆到老太君的墓碑前。
苏长离说:“奶奶,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你是否与羽儿在一起。”若是在,他也就放心了。
“也不知道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因为什么都不知道,难免会挂在心上,常常想念。
午后,有缕斜阳从云层里穿过。
今笙也在儿子的墓碑前站了一会,看着儿子小小的墓碑和那一个小小的坟头,她的心情不似之前那样压抑疼痛了。
昨晚,她做了个梦。
梦见了羽儿。
梦中,她看见羽儿在一个美得无与伦比的花园里快活的飞翔,身边有许多和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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