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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明皇-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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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来!”
我将那些情报丢在一边后,方正华带着洪承畴进来。洪承畴进了乾清宫便纳头就拜,三跪九叩后才膝行到朝堂下,他哽咽着道:
“微臣洪承畴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此时洪承畴已经在京师驿站休养了两天,脸上已经不见劳顿之色,比起原先来黑了些许。不过他的黑脸中透着红润,中气也足,看来在山区转了大半年过得不错,还活蹦乱跳的。我记得原先的史书记载他死于康熙初年,换而言之,他活到了七十多岁。现在他才四十出头,正是大有为之时啊!
我温和的说道:“爱卿在郧阳山区剿匪,真是辛苦了!但这些匪寇不剿除后患无穷啊!朝中有人对朕如此重视流寇很有意见,甚至对朕派出三营剿匪也有看法。但爱卿是在陕西做过地方官的,是知道流寇的祸害深远。这些话朕就不说了,你们能把张献忠剿除,朕感到很欣慰。当然欣慰是不够的,对于你们,朕是过必罚,功必赏!”
洪承畴连忙回道:“皇上言重了,替皇上分忧是微臣的份内事。”
我感叹道:“要是大臣们都能替朕分忧就好了,朕闹心的事情特别多,又有谁可以倚靠呢!”
洪承畴规规矩矩的站着没有说话,我又继续道:“孙承宗是你的座师,年已古稀却仍旧不辞圣命,奔波于战场。你要多以此为榜样,不要把眼光局限于某一个地方。”
洪承畴不知皇上什么意思,因为这话语跳变得太快了,怎么突然讲到他的座师呢?他不敢问,只能回道:“恩师是微臣这一辈子的楷模,微臣也愿意为皇上一辈子效命沙场。”
“你是文官出身,朕登基后才把你调入京师三营!由文官变成三营提督,可以说是一个极大的转变。你能把三营带好,倒是难为你了。不过,大明此时非同寻常,朕用人也不拘泥于一格。有能力的,朕总会给他机会。朕就是看好你,才让你提督三营。”
洪承畴听着更加糊涂了,不过他不得不答:“微臣今日的只有些微功绩,全都是皇上栽培结果。微臣不敢领功!”
“有没有功绩朕心里清楚,有时候既便是干将能臣也要吃得起委屈,朕说过,只要忠心于我大明,为国为民做事,朕是不会亏待他的。”
“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
我停了半会没有说话,思虑着后边的话该怎么说。既然我不讲,洪承畴也只能呆着。宫里静的只有自鸣钟在滴答得响,洪承畴在这种静静的对峙中变得有些不自在了,我哼了一声道:
“朕虽然远在京师,但对地方上的事情还是知道得很清楚。你们都很聪明,但朕也不笨。所以你们有什么事,最好不好瞒朕!可惜有些人总喜欢自作聪明!”
洪承畴闻言吓了一跳,难道皇上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成?不然怎么会对他这么说,这是告诫?还是风雨来临的前奏?洪承畴分辩不清,只好含糊的回道:
“大多官员都是好的,他们怎敢蒙蔽圣听,即便有个别狂妄之徒,皇上明鉴万里,自然不会受其蒙蔽!”
“你也是个聪明人,你会蒙蔽朕嘛?”
洪承畴慌忙跪下道:“微臣不敢!”
我面色一沉,冷声问道:“你不敢,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远在湖广就可以肆意妄为,朕就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洪承畴忙叩头道:“微臣不敢欺瞒皇上,所奏句句属实!”
我压不住怒气,一拍桌子喝道:“所奏属实?朕问你,王朴那样的人,可以进英魂祠?你说王朴用诱降之策,你可知王朴乃是京中禁卫指挥使,典型的一个纨绔子弟。那样的计策是他能够使用得出来得?你还想骗朕什么!你若是真的要诱降,就不会把郧阳卫指挥使吴三锡调到西南围剿,结果使得张献忠的余部窜入西南。郧阳卫是什么货色,你洪承畴在湖广呆了半年,你会心里没有底?你还敢说没有欺骗朕躬嘛?”
洪承畴被我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顿,彻底蒙了,脑里一片空白,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皇上是怎么知道那么详细的。会是谁告密呢?不过现在由不得他想这个问题,欺君可是死罪!他面对皇上如此详实的质问,他不得不认罪!只有先认罪了,再来谋求别的。他声音颤抖道:
“微臣该死,微臣不该有私心,那王朴确非要行诱降计策,只因为他来找罪臣说情,臣知道他收了流寇的贿赂。本应按军法处置,但罪臣想着如果要是能够跟着王朴,将张献忠全部围住,那样总比进山围剿要来得方便。罪臣后来只因京师禁卫死伤太惨,又不愿得罪王朴家人,所以才将他申报为战死。罪臣该死,请皇上念在罪臣还有寸功的份上,宽恕微臣一次!”
“那吴三锡了,你将吴三锡安排到西南,让流贼得余部安然逃去,你洪承畴安的是什么心,难道你还嫌朕的大明不够乱,流贼不够多嘛?”
洪承畴有些语无伦次的辩解道:“皇上,您是知道的,那郧阳的东面就是襄阳府啊,那里的军卫都是在崇祯二年重新建立的,根本就不能打战。但襄阳府里有两位王爷,按我大明律法,主将失藩可是死罪,所以微臣动了私心,全力保住襄阳。微臣手中兵力有限,不得已才让吴三锡守西南的,微臣事先真不知流寇们会逃往西南。皇上明鉴啊!”
我冷笑一声道:“说得好听,早就有奏折上报,你洪承畴在湖广跟周遇吉不合,你是怕他抢你功劳,所以没有将流寇往北赶。现在流寇突围,你又让吴三锡帮你背这个黑锅!朕知道你少年得志,四十岁就坐了从二品的一方大员,自然是踌躇志满。就以为朕年少可欺,是不是?”
“罪臣不敢!”洪承畴连连叩首,跪在地上认罪!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有什么不敢,不敢就不会做了!欺君是什么罪,你饱读诗书熟读律法,想必清楚得很!”
洪承畴给吓得呆若木鸡,过了半会才轻声回道:“罪臣清楚,按我大明律法,当斩!”
“既然知道,那你还等什么!”
我话一出口,洪承畴身子陡然绷紧了一下,愣了好一阵他才叩了九叩后道:“罪臣就此叩别皇上!”
说着他沉重得站起身,就往宫外走去!
我知道他是要去刑部投案,对于他能够这么洒脱的求死,而没有在我面前苦苦哀求,这让我心里有了分好感。我看着他出了宫门,才对方正华使了个眼色。
方正华自然是知道我不会就这样让洪承畴死掉,如果真的要杀他,根本就不必跟他讲这么多话了。我只要写一封圣旨,便可让洪承畴人头落地。所以方正华很是明白我的意思,马上去把洪承畴追了回来。
当洪承畴第二次跪在乾清宫的时候,生死两重天,他忍不住呜咽了起来。他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喃道:
“罪臣该死啊,罪臣不该欺瞒皇上!罪臣蒙了心肝,对不起皇上啊!”
看着他如孩子一般的大哭,我叹了口气道:“你也是大明难得的人才,朕对你期望甚重。所以一开始就让你做了三营的提督,这不是看在孙承宗的面上,而是朕觉得你有这个本事。但你太让朕失望了!你饱读诗书这么多年,忠君爱国难道就没有记住嘛?!”
“罪臣不该存有私心,罪臣知错了,求皇上责罚!”
“按理朕应该斩了你,给天下的官员看看。但朕惜你是个人才,当年襄阳平叛,而今又剿灭了张献忠,这都是你的功劳,朕刚才说过:“过必罚,功必赏!’所以朕决定让你将功补过,留你一命!”
洪承畴虽然知道再叫他回来,应该是事情有了转变,至少不会再要他人头,但他真的听到这句话还是泪流满面,他叩首道:
“罪臣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朕希望你能以此为教训,今日你违了国法,朕要处置你。但朕心里对你并无成见,人非圣贤,孰能无错!朕希望你不要再行差踏错,朕要的是国之栋梁!”
洪承畴哽咽道:“微臣记下了!”
“朕今日虽然免了你的死罪,但处置总是要的,否则朕难以让其他官员心服!”
“微臣甘愿受罚!”
“好!容朕想想如何处置你才好!”我话虽这么说,但心里早已经有了想法。洪承畴持才傲物,欺瞒于我让我异常恼怒,但同时也给了我一个借口。我原本在洪承畴跟卢象升两人之间难以选择,最后从各方面考虑,加上又出了这档子事情,我才决定用洪承畴。这自然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现在给他个深刻教训,也是让他以后不敢肆意妄为!
“你是哪里人?”
洪承畴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问他籍贯,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回皇上,微臣是福建南安人。”
这个我自然是早就知道的,但我仍旧说:“哦,福建南安人,岂不是跟福建总兵郑芝龙是同乡,你可认识他?!他可是海战的一名好手!”
听我这么问,洪承畴自然是面色有些变化,郑芝龙是海盗出身,他科考高中,两人怎么会相识呢!以洪承畴的身份,就算知道也说不知道。对于读书人而言,认识海盗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微臣弱冠后离家,未曾认识,后来郑总兵归顺大明后,微臣才有耳闻!”
“哦,是这样!你们南安地方不错,靠近海边,大多数人都是弄潮儿!你可会游水?”
“微臣会点,但到了北地,久不下水了!”
“恩,那就好!朕决定了,既然你犯了欺君之罪,朕怎么都要处置下你。先前郑芝龙总是上折叫嚷着,说是他那缺个好参谋,不敢出海作战。朕就让你到福建给郑芝龙作个参军以观后效,反正你们都是老乡,放到别的地方,朕还真不太放心。”
洪承畴从死到生转了一圈,若开始就贬他去福建水师,他肯定心里不服,但此刻他规矩的跪下谢恩。
我挥手让他起身后道:“大明正是用人之时,朕说过只要有才华,朕肯定不会埋没他。这次你虽被贬去福建水师,但对于你而言又是一次转机,能转成什么样子,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你的座师孙承宗一生也是大起大落,你可不要为了这次贬官而没了上进心。”
“微臣一定努力,不让皇上失望!”
我似有所指道:“水师作战与陆地作战全然不同,所用的武器也不同,你到水师后多学多问,郑芝龙又是你同乡。即便不能作三营的提督,未尝不可以作水师的提督!”
洪承畴一怔之后,跪下道:“微臣谢皇上指点!”
“你到兵部拿了文书就可以出京,朕呆会让人给你圣旨。至于你的罪名,朕会对外说是谎报战功!你现在出发,还可以回老家过年,过完年你再到水师报到。”
“微臣遵旨!”
洪承畴走后,我拿出了事前准备好的旨意让方正华发给兵部!现在我已经迈出了伟大计划的第一步,只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这件事一出,让满朝都哗然。谁也没有想到前来领赏的洪承畴会从一个从二品提督变成了六品的参军,朝臣们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都不敢出言辩护!京师的三营是洪承畴一手建起来得,很快有人递上了折子替洪承畴喊冤,对此我也只是看了就算了。没两天,内阁发布了邸报,洪承畴被贬的原因写得清清楚楚,而且以他的罪名,现在的处置还算开恩了,于是没有人敢再为他说话。
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辽东的孙承宗发来奏折,说让我严惩洪承畴,不要顾及他的脸面。我想孙承宗是以为我因为他的关系才从轻处罚了洪承畴,对此,我只能好言劝慰他一番,让他安心把锦州的防御搞好。
而洪承畴果然按照我说的,到了兵部拿公文后,就直接出京回福建了。
洪承畴一贬,在西安的三营人马还无人统领,于是我决定将其改编,设番号为神武营,人数在一万人间,让它从京师三营里脱离出来,成为大明机动的作战部队,将领便由卢象升出任。
现在蒙古跟大明结成了同盟,虽然只是暂时性的,但由于现在漠南蒙古四分五裂,根本就没有实力来给我增添麻烦。而常炎林,徐子文,黄得功守在大同,卢象升在那就显得多余了。
根据我原先记忆的历史,大明在这几年都有边患,比较清楚的是林丹汗后来好像没有死心,最后还在进攻了青海宁夏一些地方。西边的疆域地带多少都有些问题,所以这神武营是要建立的,而且留在西安待命。卢象升虽然是个文臣,但同洪承畴一样,都颇有军事谋略,卢象升比洪承畴更好一点的就是文武双全。我会让卢象升休整一段时间,让他跟三营班底的神武营磨合。
至于京师三营,那里有袁崇焕在我很是放心,加上明年便有一批一心学院的学员肆业,三营会很快重新打造出来。
到此,崇祯六年的赋税,军马,人事都调动完毕,希望来年能够有个好收成,还有就是皇太极不要做什么过激的举动!
第一百四十二章 水师参军
洪承畴没有在京师里停留,安排好一家老小,就带着个小厮顺着驿道南下。
此时的他感觉跟进京的时候真是天差地别,之前他还是以功臣的身份进京领赏,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一个发配到福建水师的罪臣。虽然他尽量让自己的心态平和下来,但一路南来遭遇的世态炎凉,又让他有些愤恨不平。地方官员是影子都没有一个,昔日的同年也纷纷避而不见,就连驿站的驿丞对他也是不冷不热。
想他洪承畴自从进士及第后哪受过这样的闷气,若不是还股不服输的狠劲,前后的反差让他死的心思都有了。
既然给人冷落,洪承畴干脆离了驿道南下,省得见那些势利的嘴脸。到了南直隶的地界,他又包了艘小船改走水路,打算顺着京杭大运河先到杭州,然后再转回福建。
赶了十多天的路,没有外人的骚扰,洪承畴渐渐抛开朝中事务,寄情于山水之间。此时已是隆冬,河面上的船只渐少。洪承畴立在船头,望着风寒料峭中的淮河,天地茫茫间,自己孤单一人被贬出京,忍不住高声吟志道: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不料这一句未完,突然后面有人高呼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前面的这位可是洪大人?”
洪承畴没有想到这里有人认识他,难道是他在两浙做提学道佥事时的故友?
此时还有人过来结交,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喜出望外。洪承畴转到船尾,只见远处的一艘大船上站着个年轻官员,仔细望去,原来是皇上的亲信臣子,崇祯元年的探花陈文一!在京师时,'奇+书+网'两人虽没有什么交往,但在大臣的聚会中朝过面,算是相识。
“下官洪承畴参见陈大人!”洪承畴遥遥行礼,此时陈文一是南京刑部郎中,属正五品,官品上比洪承畴高了两级。两人虽不是隶属关系,但见面也要行礼。
洪承畴船上的船夫见是相识,就停浆不动,过了一会,大船追了上来,向小船靠近。陈文一穿着银花青袍官服,站在船头道:“今日不想在此偶遇洪大人,我们刚好要回南京,旅途寂寞,洪大人何不如过船喝酒吟诗一番!”
陈文一说得甚是平和,完全没有什么羞辱,施舍的意思,而是让人感觉是在以文会友。洪承畴顿生一种亲近感,便让船夫搭起舢板,来到陈文一的船上。
陈文一这才近身打量了下洪承畴,只见他八字眉两边分开,圆黑的脸庞上留着三捋胡须,两只明亮的眼睛时不时透着精光。他知道洪承畴此时也正在打量他,便呵呵一笑道:
“洪大人的学识,我一向佩服,相比于洪大人,我可就是后生晚辈了!”
洪承畴谦逊道:“陈大人客气了,大人是天子门生,探花之才,非下官可比!”
陈文一摆摆手,亲切道:“咱们今日只谈***,作个伴客,不要在下官大人的,不然岂非破坏了雅兴?”
洪承畴道:“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
陈文一向后一让,对洪承畴道:“亨九兄( 洪承畴字) ,来,咱们里边请!”
“里边请!”
船舱里边早以置办了一桌酒席,大概原先只有陈文一独自在饮酒。仆役见他们进来,重新添了坐位杯筷。陈文一又让人重新撤席上菜,取炭火暖身。
陈文一也不纠缠于洪承畴被贬的事情,只是跟洪承畴谈论诗集,把酒言欢!
两人都是饱学之人,言语甚是对脾胃,没有多久,洪承畴大有知己的感觉。
“子云( 陈文一字) 老弟,没有想到咱们一见如故啊!可惜以前我在京师的时候忙于公务,都没有跟老弟聚聚,否则也不会到此时才能在一起痛饮!来,干!”
陈文一举杯一饮而尽道:“亨九兄,咱们现在离得近,以后有的是时间!”
洪承畴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唉,不满老弟说,这一次皇上让我去做福建总兵郑芝龙的参军,以后恐怕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了!”
陈文一若有所思道:“这也未必,兄台才高八斗,又精于战事,岂会没有出头之日!”
洪承畴苦笑道:“陈老弟,你不用安慰我,皇上让我去做海盗头子的参军,读书人的脸面都丢光了。再者,福建水师是郑家的天下,我去那根本就没有什么前途可言!”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陈文一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洪承畴正为自己的前途忧愁,倒了一杯酒道:“来,老弟,再喝几杯,过了长江口,我就要下船了!咱们难得相遇,要尽兴而归!”
陈文一却微微一笑,语出惊人道:“亨九兄也不必颓丧,此去兄台必然有些磨难,但小弟可以保证,兄台绝不会困在福建水师里。不久,说不定不就能鹏飞万里也不一定!”
洪承畴大吃一惊:“哦,陈老弟,你莫不是在取笑我吧?”
“哪能呢!”陈文一放下筷子后道:“我觉得兄台的事没有这么简单,不说别的,亨九兄文韬武略,皇上岂能随意将你放走。所谓三军易得,一将难求。
大明此时仍旧是隐忧重重,皇上怎么会让你一个能征善战的儒将放到福建水师里边呢?”
经陈文一这么一说,洪承畴也反应过来,陈文一说的不就是他苦思了数日都没有答案的问题嘛?他连忙道:
“兄弟驽钝,还请子云兄指教!”
陈文一微笑道:“亨九兄莫要这么说,我也只是凭着皇上的性情推测。皇上登基至今,大凡重要的人事变动,大臣升调,官员处置都大有深意。决不是凭借一时的想法才做的决定,所以小弟以为,皇上任命你做郑芝龙的参军,肯定是别有用意!”
洪承畴也是精明人,很快明白陈文一话中的含义,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皇上想让我来管理福建水师?这怎么可能?郑芝龙他们能听我的,何况我只是他们的参军!”
陈文一绕有意味道:“在水师是不错的,只不过未必是在福建水师。”
洪承畴一点就通:“难道皇上要建另外一支水师?”
陈文一点了点头道:“不瞒亨九兄,这事也只是小弟猜出来的!皇上目前还没有公布出来,不过看这阵势,应该差九不离十!”
“哦,陈兄弟是如何猜出来的?”
陈文一神秘一笑道:“我之所以能够在这碰到亨九兄,正是因为接到皇上的旨意,给皇上办差事去了!”
洪承畴不禁左右望了望道:“你这是……?”
“我是去了各个附近的水乡城镇!皇上有旨意,大凡懂得造大船的工匠都要征集。我这一趟就是刚从淮安回来。这征集工匠自然是为了造船,以皇上的性格,自然不会造些无用的花船。既然有了船,总是要有人来驾驶,有人来指挥的。”
洪承畴听了之后,又联想起皇上当时在乾清宫跟他说的那番话,是啊,皇上说,只要有才能就会给机会,又要我好好努力,以老师为榜样,这不是暗示他还有希望嘛!洪承畴顿时恍然大悟,一拍案台道:
“正是如此,多谢子云兄点醒!”
“客气,客气,我也是遇到洪兄才想起这回事!”
洪承畴虽满脸笑容,内心却是一惊:陈文一此刻所说居然是方才遇到自己后才分析出来的,未免太精明了吧。而且他能够将皇上的心思估摸得如此透彻,这人以后可以说是一个朝堂劲敌!不过他转念一想,此人深得皇上信任,精明不下于己,与其为敌不如与其为友,以后有什么事也好有照应。想毕,洪承畴心里有了结交之心,说话也透着亲热。
“子云兄,你说皇上为何此时要建立水师呢?”洪承畴问出了心中得疑问。
陈文一悠悠道:“这就难为小弟了,皇上圣心难测,建立水师总有它的用处,亨九兄,你说呢?”
洪承畴听了这满含深意的话,顷刻便明白了:“说得是,兄弟记下了!来,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陈文一知道洪承畴绝不会这么简单的困在福建水师,对他也有结交之心。
两人畅饮言欢,一直到了镇江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路过的分界线——
洪承畴回到南安老家后,在家里过完年才去郑芝龙水师的驻地厦门报到。
福建水师至从在天启年间跟郑芝龙大战了几场以后,实力大减。现在的福建水师几乎都是以郑芝龙原先的人马为主力,他们驻在厦门,而其他的水师船只则驻扎在其他海港城市。
郑芝龙由原来的水师提督积功升到了福建总兵,但他仍旧在厦门主理得多。
虽然岸上的卫所士兵也听他调遣,但这是指战时。平日都有都指挥司跟巡抚管着,所以他更情愿呆在自己的水师船队上。当洪承畴到厦门报到的时候,就在水师府衙遇到了郑芝龙兄弟!
“洪先生是给我这蛮汉来做参军的,那真是太好了!”
郑芝龙热情的打起了招呼,洪承畴在他们漳州府还是很有名声的,即便早些年做海盗的郑家兄弟也听闻过,何况最近几年更是如日中天。原先郑芝龙曾给皇上上折说这边水师力量不够,自己身边又缺乏智囊。但这是为了避免皇上派他们出海平贼才作的托词,如果海面上的盗贼都真的剿光了,那些商船就不需要们郑家的水师作护卫队了,那样郑家也就没有了从商家那里抽取利润的借口。但没有想到,皇上真的给来旨意说要给自己派个能人来作军师。要是真来了个朝中大员,那以后郑家的水师可就不是他郑芝龙一人的了。接到旨意,他后悔得大骂自己笨蛋,怎么无缘无故写这些东西呢!还不如出去空跑一趟,就说没找到海盗就得了。待发现来的人是洪承畴的时候,郑芝龙心底又高兴起来。
因为一则洪承畴跟他是同乡,毕竟还属于自己人。二呢,洪承畴是被贬来的,估计这辈子也是在福建水师了,以后迟早会给拉下水。
洪承畴反而没有想到这么多心思,他躬身不卑不亢道:“卑职见过郑总兵!”
郑芝龙拉起他的手道:“洪先生客气了,来介绍下,这位是我二弟,郑芝虎,他现在是水师提督,你以后就跟在他船上;我三弟郑芝豹,是这厦门卫所的指挥使;还有我四弟郑鸿逵,不过他人在澎湖岛上,以后你们会见面的。”
洪承畴自从跟陈文一交谈过后,心底有了打算,没有意气用事,所以听着郑芝龙的介绍,便过来一一见礼。郑芝虎跟郑芝豹两人都是四肢发达的蛮将,对于读书人天生有些排斥,见到洪承畴行礼也是哼一声算数。洪承畴心里虽然不爽,但碍于身份,只能默默忍受。
郑芝龙跟洪承畴客套完后便道:“若不是皇上的圣旨上命令要洪先生上战船,我倒希望洪先生能留在我左右。我郑芝龙大老粗一个,很多事还真需要个得力的人帮手。”
洪承畴客气道:“不敢,卑职犯了律法,得蒙皇上开恩才有条谋路,卑职上战船受点苦楚也是为了赎罪!”
郑芝龙道:“洪先生是读书人,我已经想好了,过一阵我便上折给皇上,把你调到我身边来。反正都在水师,在哪都一样!”
洪承畴没有想到郑芝龙会这么照顾他,但这不是弄巧成拙嘛!他连忙道:“这事不敢有劳大人,卑职……”
郑芝龙豪爽一笑打断他道:“这有什么,洪先生可是咱们南安县有名的读书人。我要不照顾你,老乡们在背后可就要骂我郑某人了。先生方来,所以还是先让先生休息下,过两日再来谈公事!”说着又对门外喊道:
“来人啊,带洪先生下去安排住处。”
洪承畴见他这么说,只能随小厮退下。至于郑芝龙说调动的事,就随他去了。何况也可以从调动这件事来看皇上究竟是如何安排他洪承畴的,如果皇上准了郑芝龙的调命,基本上可以说,洪承畴这辈子就要在福建水师里呆着了。
洪承畴一走,郑家两兄弟就围了上来。郑芝豹开口道:
“大哥,你看这姓洪的来做什么?”
郑芝龙皱眉思虑了一会后道:“按照邸报上来说,这洪承畴犯了欺君的大罪,是给罚到我们这来做参军的。他一个从二品的提督给降到我们这来做六品参军,估计没有什么花样。若是皇上有想动我们的心思,怎得也要派个官品高点的过来。他现在可得听咱们的,又是同乡,我估计他耍不了什么花样!”
郑芝虎崩着脸道:“大哥,我总看这姓洪的不顺眼!”
郑芝龙瞪了他一眼道:“以后他可就在你船上,不要弄出什么事来,怎么说他也是皇上派来的!收拾下你的性子,咱们现在都有了个好出身,光宗耀祖着呢!”
郑芝虎虽然心里不服,但在他大哥面前哪敢顶嘴,只好唯唯诺诺的应了!
此后,洪承畴就到了郑芝虎的旗舰上做参军。期间也没有什么事情,一般的文书岂会难道进士出身的洪承畴。现在福建水师处于休养期,并没有什么大动作,最多的都是让士兵出来在甲板上演练。洪承畴用心记忆,却也让他明白船中水手,士兵所司的职位。只是未见识过实战,不知这水上作战与陆地作战有何区别。
洪承畴这边想着,那边就有圣旨给郑芝龙。这圣旨不是由福建巡抚熊文灿转交,而是京里派了禁卫过来传旨。接到旨意后,郑芝龙忙让两兄弟过来商议。
“大哥,这么急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郑芝龙拿出圣旨道:“这是今日皇上宣的圣旨,说是南洋有海寇杨禄骚扰商船,命我兄弟派水师去将他灭了!”
郑芝虎诧异道:“皇上怎么知道杨禄那王八蛋?”
郑芝龙摇摇头道:“谁晓得,也许是附近省份的官老爷们派出去的商船遭到袭击,所以才向皇上奏了一本。”
“那大哥我们怎么办?要是灭了杨禄,那我们不是亏了好些生意!”
郑芝龙盘算一会才道:“打还是要打的,不打也要作个样子!芝虎,你去把杨禄灭了也好,这厮对咱们也越来越不敬。不过你下手有方寸点,给他留几条船,他不是还有个弟弟跟他干嘛!留着他就是了!”
“芝虎明白!”
很快郑芝虎就升帆起航,带领三十几艘巨舰前往杨禄活动的海域。洪承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见识到海战,满脸的兴奋不已。但接下来的海上行程,却让洪承畴呕吐不已。尽管洪承畴识水性,但哪经过这大风大浪,开始的时候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
看得郑芝虎一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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