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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明皇-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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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数次出来偷袭,在没有取得什么战果后,袁崇焕只得暂停骚扰。皇太极稍有点的郁闷是,因为袁崇焕会主动出战,这让他不敢轻离战场。

在盘山城下,两军顿时安静的对峙起来。

被围之后,袁崇焕的信息完全靠晚上的时候,命军士偷偷从各处爬出去,然后再往黄龙处禀报消息。现在比之原先的计划相差甚远,袁崇焕必须向朝廷禀报盘山的情况。

黄龙知道事情紧急,他的水军在冬季又无法深入救援,连忙将袁崇焕带出的奏折送往京师。

  第一百七十章 惊天计划

虽然我已经将神行军调到了赤峰,但是具体怎么样的计划在我心里还没有底,说不定神行军就是白白去了草原做一次苦力。因为变数太多,就算我自己有意愿,那变化总是比计划要快的。就好比现在,袁崇焕在盘山受阻的奏折六百里加急递到了我的案台前。这个消息多少在我意料之中又在我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因为皇太极是一代强人,决不可能让袁崇焕在辽东安插盘山这颗钉子。两军对峙是在意料之中,我本来的意思也是让袁崇焕拖住皇太极的主力。意料之外的是没有想到袁崇焕在盘山就被困住了,按照我原先的设想,袁崇焕应该是在鞍山辽阳一带被女真人拦住。

袁崇焕的失利后,弹劾他的奏折倒没有多少,因为我已经给言官们定了规矩。进军盘山前你可以写奏折反对,也可以弹劾袁崇焕居心叵测,但事后算账就免了。事情发生后,言官要做的是想些有建设的提议。估摸着朝廷内暂时也选不出比袁崇焕好的督师,就算许多将领自命不凡,但说到去辽东也不敢妄言自己比袁崇焕要做的好。所以即使是袁崇焕失利,朝廷内也没有形成弹劾他的风潮。

不过兵部跟内阁就是否救援盘山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兵部尚书傅宗龙认为盘山还可以继续坚持,应该再观望一阵;兵部侍郎陈奇瑜则认为应该增派军民救援;而比较老成的王在晋、熊明遇、李标、刘宗周等一干臣子则觉得如此孤立的建盘山城太过危险,何况敌酋皇太极已经觉察了袁崇焕的用心,他们建议袁崇焕撤军而重新占领广宁。

盘山城的计划是我同意的,我当然不会如此轻易放弃。袁崇焕是对抗女真人最为得力的指挥将领,面对皇太极的围攻,我相信他总会想到办法应付的。袁崇焕在辽这么多年,大明跟女真人的较量也算是半斤八两。在我看来不一定要求袁崇焕灭掉皇太极,但遏制住是必须的。袁崇焕在谋略上应该比皇太极稍微低一点,不过皇太极想啃下辽东军也相当有难度。所以我最终下达的旨意是继续观望,而给在宁远的马世龙的旨意则是让他随时准备带队救援。

得到袁崇焕的准确回报,他们城内还有十几万石的粮食,加上马匹的口粮撑过七八个月是没有问题的。在火药没有得到广泛使用的时代,围城几个月是经常的事情。在西欧那些修得铁桶一样的古堡,打起战的时候围个三两年也不出奇。不过这在中国很少出现,因为中原内作战通常都是数十万人马,无论是城墙内还是城墙外的都支撑不住几十万人的消耗口粮,所以围城战会在几个月内结束。

我现在大可放心的让袁崇焕拖住皇太极几个月!

今年粮食没有歉收,这让我心里很高兴,至少之前我跟户部商议额外征调二十万石的粮食是可以完成的。治理内政最怕的就是没有粮食,统帅军队也是如此!除了在北方推广种植玉米等作物,我还要建立储备粮食,方便各边军随时出战。

不过我高兴没有多久,王承恩就给我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女真人从大明窃取了玉米、番薯等作物的种子,今年广泛种植也获得了大丰收!

靠,难怪皇太极敢这样征集大量人马围住盘山,竟是有了后续的粮草支援。不过想想也就算了,这些作物在大明大面积的种植,给女真人窃去也不足为奇。自己为大明子民着想挖出来的宝贝,想不到也给女真人带来实惠!还是阿Q点好了,反正征服了辽东,那些人也是我大明的子民,我也算不得太吃亏。

赤峰方面已经传回来消息,那个喇嘛庙已经建好了。土建是在当地进行的,至于那些佛像、描彩之类的活儿都是在京师完成,然后再运往赤峰的。当然了,运这些庙里物事的都是神行军的人马,他们自然会多运些东西去赤峰。

有了达赖这张牌,我若不好好打出来岂不辜负了上天的美意。为了以防万一,我也去探访了下京师里最德高望重的臣子………上一任首辅韩爌。

韩爌因为身体不如以前,所以致休在家疗养。刘鸿训致休后回了老家,韩爌本也想援引这个先例的,但我还是让他留在京师里。韩爌虽然年老,但朝中多有他的门生故吏,我留他在京师是想着给朝廷加多个保险。

韩家在京师的宅子都是先前赐下的,致休后韩爌一直闭门谢客,只在家中饴孙读书。我的到访显然让他吃惊,忙带着阖家老小跪迎。

我一把扶起他道:“韩爱卿不必多礼,起来,你们都平身吧!”

“皇上驾临微臣舍下,微臣受宠若惊啊!”

我打量了下韩爌,两年不见他跟之前倒没有多大的变化,我呵呵问道:“韩爱卿身子骨可好,朕记得你可有七十多了!”

“皇上风华正茂,微臣是老了,今年七十又三了!”

“那是高寿了,好好为朕保养!”

“微臣这两年在家休养,身子骨倒还硬朗,难为皇上念挂着!”

“身子骨硬朗就好,咱们也别在这站着,就去你书房吧,朕有些话跟你说!”

韩爌自然知道皇上不会无缘无故的亲自来探访他,若是普通的慰问,皇家往年最多也是派个太监过来而已。皇上来找他自然是有正事,他不敢怠慢,忙将家里人都赶到后院,自己亲自带皇上到书房。

我看了下韩爌的书房相当简朴,除了一排的书架,剩下的就是一个长桌,几张凳子。我示意了下方正华,他立刻带人在门外守着,房内就剩下我跟韩爌两个人。

“皇上请上座,此处简陋了点,但还算安静,家里的人老臣已经吩咐让他们回避了!”

我坐下后道:“韩爱卿,你也坐下说话!”

“是!”

待韩爌坐下后我才道:“近日朕来找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爱卿住在京师,对于最近的朝政应该还是清楚的吧!最近影响最大的两件事不外乎是朵颜部叛离跟盘山城被围困!”

“是的,微臣看过塘报!”韩爌虽然致休了,但规格待遇还是没有变化,朝廷的塘报跟明刊都会送到韩府上。何况韩爌的儿子也在刑部任职,他多少也知道朝廷上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道:“嗯,这些事对于大明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韩爌宽慰道:“微臣看来,皇上处理得相当恰当,而且首辅成大人也竭力辅佐,皇上不必太过担忧!”

“但朕仍旧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就比如说朵颜人。。。。”

韩爌开始听着皇上的诉说还能保持住面色的平静,但到后边仍旧是忍不住惊讶,听完皇上说完,他马上道:“皇上,这。。。这太让人吃惊,太冒险了,皇上三思啊!”

我笑道:“朕不就是在三思嘛,这件事情我就跟你还有成基命说过,只要朕还没有实施,一切都是构想的计划而已。朕也说了很多事会不断变化的,现在盘山那边的局势正胶合着,或许再过多两个月女真人就退兵了,也或许盘山城被攻下,袁崇焕撤退也有可能!就是那朵颜部,说不定朕的班禅大师一去,他们又投靠大明了呢?!”

“皇上,朵颜部的事情虽然急切,但无需皇上亲自冒险去处理。就如皇上所言,去赤峰的目的还未定,若是朵颜人惧怕皇威不来会盟,皇上岂非白走一趟。如此招摇而无功,老臣怕。。。”

我呵呵笑道:“是不是怕朕面上无光啊?!不过事情总是要做才有可能成功,若朕在京师,很可能有机会也错过了!此事你就不用劝谏我了,朕来这是为了交待朕离京之后的事情。朕在群臣中想来想去,只有爱卿可以让朕放心倚靠。”

见皇上这么说,韩爌也不好再劝,只得道:“微臣谢皇上信任!”

跟韩爌说了半个时辰才结束,我知道韩爌老持稳重,出去的时候又随口慰问了他几句,搞得就像是自己微服无意中跑来看他而已。

皇上走后,韩家的人都围着老爷子打听皇上为什么会驾临韩家,韩爌也是说皇上微服,刚来来到这里想起了他这个老臣子,就进来看望下。皇上微服的声名在外,韩家老小想想也就释然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听案(上)

从韩爌府邸出来,我又在京师里头逛了两圈,对于逛街这种事情我在后世都没有兴趣,何况在这个时候。我虽然有将北京城用水泥青砖重建的冲动,但也就想想罢了,这个时候委实顾不上京师的外貌是不是整齐美观。就在我打算回宫的时候,在我身边的吕强使了使眼色,我正奇怪吕强是不是眼睛进了沙子,突然旁边街上的一座府邸大门洞开。

“出去,出去!”几个奴仆模样的人架着一个年轻人往外走。

那个年轻人虽然一个人,还被架着,但他仍旧理直气壮的怒斥挎住他胳膊的家丁:“你们放开我,我是你家的姑爷,你们这些狗奴才放开我!”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在大门口,鼻子哼了一声道:“就你那穷酸模样还想做我家的姑爷,我呸,你就是给我家小姐提鞋也不配!”

年轻人却喊道:“我穷酸又怎样,我跟你家小姐可是有婚书的!”

我站在街旁听得几句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戏曲中说的那般,这样的戏文后世的人熟输能详耳。我打量了下年轻人,发现这个‘男主角’有点差强人意,样子实在是太搓了,长着一对招风耳也就罢了,还大鼻小眼满脸的麻子,身上穿着有些破烂,整体形象往哪里一摆,难怪人家不愿招他上门做女婿。

那管家冷笑道:“我家老爷已经说了,何家已经这么多年没有音讯,谁知道你是不是哪来的破落户冒充何家少爷!你快点走,不然莫怪我等用棒子抽你!”

“你,你,你们敢这样对我,我可是读书人!”

“你是读书人?功名呢?”

管家问他功名,那何姓少年顿时满脸涨红,看样子是还没有考取到。见他发窘,管家跟家丁都哈哈大笑起来。在旁边围观的百姓也指指点点,显然这样的热闹不是平常可以看到的。人渐渐多了,吕强他们围住我周围。方正华却是知道主子对于不平之事即使微服也会插手,但是现在这么多人,要是一不小心露出身份就大为不妙。

“皇上,这是小事,咱们就不要管了,人太多!”方正华小声的在我耳边说着。

我呵呵一笑道:“这种事情朕也没有心思管,算是看看热闹吧!”

嗯?!皇上说不管,方正华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来,我摇摇头也不理会。

那何姓年轻人被嘲笑后面色渐渐平复,他指着管家一干人道:“你等莫要太嚣张,我就不信顺天府治不了你们。我有婚约在手,就算打到朝堂之上,我也要跟你们在天子面前辨个清楚!”

那管家却丝毫没把他当回事,冷笑道:“嗬,好大的口气!告诉你吧,我家小姐已经有了婚约,我们未来的姑爷就是右都御使倪大人家的少爷。这京中官员谁人不给倪大人几分面子,你要告就去告好了!”

“你们等着瞧好了,等着顺天府的府尊大人收拾你们!”何姓青年虽然还在还口,但底气已然不足。倪元璐是谁他还是清楚的,都察院负责弹劾百官,是官员对着他们底气都会弱上三分。何姓青年说完,呆着也觉得没意思正好走的时候,突然有人排开人群,一个人身着官服走出来道:

“是何人说要来本官面前告状的?”

在前头开路的人身着衙差服饰,他对着人群喝道:“这位就是顺天府叶大人,你们快点避开些!”

看到这,我不由得乐了。想不到一件平常的小事居然引出两个大官来。一个是右都御使,一个是顺天府知府。倪元璐牵扯到这件案子上来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叶廷秀刚硬无私的名声早就在外了。当年张惟贤还是英国公的时候,叶廷秀都敢上府拿人,何况是倪元璐!而倪元璐这些年弹劾了不少人,朝里朝外估计很多官员都想着倪元璐出丑,甚至还会以此作为借口来弹劾他。这件案子居然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我更加乐意看看热闹。

那何姓青年随口一说,谁知道真的遇到了知府大人,心里暗叹倒霉。官府的黑暗他哪有不清楚的,一个不好彩落在监狱里死了都无人知晓。但现在他能说不告嘛?!当着这么多人由不得他反口。不过他转念一想,现在人多这个叶大人也不敢肆意徇私,或许可以逃得一劫。想妥之后,他忙撇开家丁跪下道:

“学生何必达是河北沧州人氏!”

“沧州人氏?”叶廷秀蹙起眉头道:“但是你的口音根本不像河北人,大胆狂徒想欺骗本官吗?快点老实交代,否则本官定严惩不贷!”

何必达赶紧道:“太尊明鉴,学生原籍是河北沧州,自幼随父远赴四川朵甘思宣慰司任职,后来父母先去后,自己一人在朵甘思讨生活,是以不带乡音。”

“哦!”叶廷秀思考着何必达解释是否合理,他顿了顿道:“你父亲在宣慰司任何职?”

“回大人,是从八品的宣慰司主事,因为是流官,朵甘思地处偏僻,本是三年一调但一直没有人接任,后来先父就染病去世了。”

“原来如此!”叶廷秀对于偏远地区的流官他是知道的,一般人都宁可待在家中候选也不会去任职的,往往都是一些官员犯了错误才被贬到边区去的。对方也是官宦之后,叶廷秀语气好了很多道:“你方才说要告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必达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是这样的,我家与张家原本都住在沧州,两家是世交,先父当时是沧州知县,张家小姐出生后两家约为婚姻,立下婚书约定十六年后婚娶。后来先父因事被贬去四川,学生一直就没有回中原。过得数年,因为十六年约定之期到了,学生才只身赶到沧州寻找张家,几经寻访才知道他们搬来京师了。学生经历千辛万苦才找到他们,但是没有想到,学生到张家后他们丝毫不谈婚事,最后竟是要悔婚。学生不从,张家老爷就让家丁赶了我出来。”

何必达说完,叶廷秀还没有开口,突然一个老头抢先道:“大人,切不可听他胡言乱语啊!”

“你是何人?”

“小老儿叫张任学,是张家的户主,崇祯二年捐过一个员外郎的散佚,大家都称呼我为张员外!”张员外四十余岁保养得相当好,张家是富豪之家,方才叶廷秀刚来,家丁马上就去禀报了,张员外久居京师,自然明白叶廷秀的官声,他赶紧出来打点。

那个张老头的员外郎职衔虽然是个虚职,但朝廷毕竟还是承认的。叶廷秀拱拱手道:“张员外,方才何必达说得相当清晰有理,不知张员外如何知道他是胡言乱语的?”

“这个。。。”张员外顿时有些慌张道:“大人,其实小女虽然有了婚约,但是婚约的对象是右都御使倪大人的小公子!大人若不信,可以找倪大人作证!”

叶廷秀原以为是一个简单的婚约官司,没有想到这里头涉及到了右都御使倪元璐,这里头究竟如何还是需要查清楚再说。此处现场混乱,不如回衙门审理!他便道:

“你们各说各有理,但本官不会偏袒何人,你们都随本官到衙门,一并将案件审了!”

张员外有倪元璐的关系在,自然不惧去顺天府,当下就应了。何必达虽然是个读书人,可毕竟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官场的规矩他是清楚的。叶廷秀听说涉及到什么右都御使,立刻说要回衙门审案。只怕这叶廷秀也是徒有虚名,他们要官官相护,衙门对于普通百姓可是容易去的地方?!只怕进去了就难出来了,自己孤身一人在外,只怕死了也无人知晓,所以何必达大摇其头道:

“大人,此案实则简单,学生身上有当年的婚书,上头有张家跟先父的画押,大人只要一看就知道真伪!”

“呈上来!”

何必达很快就从怀里拿出把扇子来,看扇子的外表已然泛黄,不用说就是年份已经久远。何必达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扇子递给了官差。叶廷秀将扇子打开,观看了一会,又仔细的对照了下扇子下角两人的指模,这才将扇子给回给何必达。何必达接到扇子后,大大松了口气,又忙将扇子放回怀中。

叶廷秀转而对张员外道:“何必达有扇子为证,上头有你的签名画押,你有何解释?!”

“这个。。。”张员外开始额头冒冷汗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听案(中)

张员外被叶挺秀这么一喝问差点乱了手脚,不过他人老成精多少还有点应变之才。他向叶挺秀躬身道:“大人,小老儿当年确实在沧州跟何家有过婚约,但是后来何家父子去了四川,曾有人给何家老宅带信,说是何家父子已然在四川离世,此事大人可以到沧州查证。而眼前这个破落小子不知是从哪偷得何家的信物来张家招摇撞骗,小老儿初初忍耐,但此无耻之徒竟然觊觎小女,小老儿不得已才将他赶出来。”

“你。。。你胡说八道!”何必达顿时大声反驳道:“当初先父是过世,但是我一直都还活着,你们是看我穷,所以才不想履行婚约!”

张员外冷哼一声道:“我也是守信之人,若是我那苦命的何家侄儿真的来了,我又岂会拒之门外!张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可自给自足,女婿穷一点又有什么所谓。”

“我就是何必达!”

“你是假冒的!”

两人针锋相对,叶挺秀面色一沉,皱起眉头来喝道:“你们都给我肃静,谁是谁非本官自有公道。此处正在大街上,不适于审案,你二人随本官到公堂,本官会查个清楚!”

“且慢,大人。。。”两个人都同时喊道。

叶挺秀见他们两人都犹豫,心中不由奇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到这个时候李员外是知道叶廷秀名声过于强硬,若是到了公堂上更不好攀交情,所以一改前态不愿去公堂。而何必达呢,根本就不想去公堂。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李员外出声道:

“让大人在大街上审案是小老儿疏忽了,小老儿舍下就在此处,大人请进去喝杯茶,这件事情容小老儿细细跟大人禀报。”

李员外打的主意谁都清楚,就是想跟叶挺秀攀扯关系。何必达再笨也要挣扎一下,他忙跟着道:“大人,学生有证据证明自己就是何必达本人。现在百姓们都在这看着,谁对谁错立刻便可明白!府台大人廉明如镜,可要为学生作主!”

叶廷秀是何许人,坐守顺天府后审过的案件多如牛毛,两个人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早已明了,便沉声道:“既然你们都要在这审理,那好,本官就随你们的意思,就在这将案件结了!”

李员外见叶廷秀答应,顿时大喜道:“大人里边请!”

但叶廷秀摆摆手道:“不用了,在这里就可以了!”

“啊。。。,这里?!”李员外没有想到叶廷秀要在大街上审案,他虽然吃惊,但还是马上堆起笑脸道:“好,好,就在这外边!”

李员外忙招呼着家丁从府里抬出桌子、椅子来,桌面上还放着碗清茶。叶廷秀对此也不矫作直接坐在椅子上,衙差两旁站立,就算是一个简易的公堂了。

叶廷秀正要开审的时候,突然另外一群人挤了进来。叶廷秀扫了一眼,当先的是一个年轻公子,模样还算俊朗,从他的身着服饰来看应该是哪家府中的公子哥们!李员外却是迎了上去,带着丝愁容的道:

“倪公子,你可来了!唉,李家遇到一点麻烦,府尊叶大人正要为我做主呢!”

“哦,叶大人也在这,学生倪杰见过叶大人!”倪杰微微躬身施礼,他已经考取了今年秋闱的举人,按规矩见官是不用跪的!

倪杰?!叶廷秀已经知道他是何人了!这个倪杰便是倪元璐的次子,难道他这次来是想借老子的名声攀关系走路子嘛?!不过叶廷秀内心对此很是不屑,就算他老子来,叶廷秀也不放在眼内,该怎么审还是怎么审!不过这个想法他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温和道:

“倪公子此来是为何?”

突然在门口撞到叶廷秀,李员外见事情不对,连忙派家丁去倪府偷偷请倪杰过来。家丁早把事因告诉了他,倪杰见事情关系到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哪有不心焦的,他连忙赶来就是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决不能让一个冒充的骗子坏了自己大好姻缘。

“学生听说大人正在审案,而案情关系到学生未过门的妻子,是以过来旁听!”

“哦!”叶廷秀点了点头道:“那既然如此,你在一旁听就是了!本官开始审案!何必达!”

“学生在!”何必达听大人唤他连忙应道。

何必达跟倪杰都自称学生,可一个站着,一个跪下,一个俊朗,一个丑怪,真是鲜明的对比,围观的百姓都不断的指指点点。

叶廷秀可没有管这么多,他喝问道:“方才倪说你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那快点呈上来证据,否则本官只能将你收监,然后再派人去四川调查了!”

“不用看他就是假的!”倪杰来了之后,李员外的底气足了很多。

叶廷秀被他这一搅,脸上顿时布满了寒色,转头瞪了他一眼,李员外知道自己多嘴了忙讪讪着退在一边。

见李员外怏怏而退,何必达这才从自己身上拿出另外几封文书来,道:“大人,这几封文书是小人来京之前所卖的房契文书,上头有学生先父买屋的指印,也有学生卖屋的指印,还有里正的画押。请大人明鉴!”

叶廷秀仔细看完那些文书后,肯定这些文书是真的,因为上头不仅有新的房屋买卖文书,还有旧的指模,卖屋文书上头的保人跟买屋的保人是同为一人,所以眼前此人是真的何必达,不过他还是问道:“你将房屋给卖了?!”

“是!先父去世前再三交待学生这么亲事,嘱咐学生要按约定之期去迎娶张家小姐。学生因为家境贫寒,根本就不够盘缠到沧州,后来到京师的盘缠都是学生一路行乞而来。”在众多人面前诉说自己的困顿,让这个何必达的读书人很是难堪,最后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叶廷秀却点点头,何必达的回答消除了叶廷秀的怀疑。因为何必达从四川不远千里的来找张家,是否找到是未知之数,假冒之人不会将房子卖掉断自己的后路。而何必达的父亲如此嘱咐他,必是想到何家已经败落,要想摆脱儿子贫困的命运,只能是厚颜跟张家联亲!不过何必达的父亲没有想到的是,张家见到何必达如此落魄要悔婚!

反过来,从张家的角度来看。张员外肯定是认为何家父子去了四川,两家隔了千里之远肯定不会再有机会联亲了。恰巧倪杰看上了自己的女儿上门提亲,倪家是京中的大户人家,倪元璐又是朝中重臣,张员外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偏偏这个时候何必达突然冒了出来,张员外两相比较下,自然不乐意履行婚约。

叶廷秀想罢,心中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理了清楚,这种嫌贫爱富的案子他也审过不少。他心里哼了一声,转而对李员外道:

“李员外,你怎么解释?!此人是真的何必达!”

李员外也没有想到何必达身上有这些东西,实际上他是知道这个何必达是真的,因为事前在他家的时候他就仔细询问过以前沧州的旧事。但是为了女儿的幸福,为了张家的前程他自然不会承认。现在被叶廷秀一把揭破,他期期哎哎的不知道怎么应付。

这个时候倪杰出面说话了:“大人,学生有点疑问能否问问这位‘何’兄?”

倪杰是张家小姐的未来夫婿,这亲事刚刚结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倪杰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叶廷秀顿了顿后道:“好吧,你有什么话就说!”

“谢大人!”倪杰转而问何必达道:“何兄父亲何时过世?”

“八年之前!”

“之后你一人独居?”

“正是!”

“你靠何为生?”

“替人贩运茶瓷!”

“去乌斯藏?”

“是!”

“可是数月一个来回?”

“是!”

两人一问一答相当之快,倪杰问完之后又向叶廷秀道:“大人,学生能否看下卖屋的文书?”

叶廷秀也想知道倪杰有什么门道,就点点头表示许可,衙差将文书给了倪杰,倪杰扫了一眼后将它还给衙差。倪杰闭着眼睛想了一下后才道:

“学生这里有个想法,得罪何兄之处还望见谅!”

何必达跪在那里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在众人的注视下,倪杰道:“即使何兄有这么多文书证据,但也可能是冒充的,至少学生认为是有这种可能!

  第一百七十三章 听案(下)

案情如此明了的情况下,倪杰还认为这个案件另有隐情,若是其它官老爷少不得把倪杰以扰乱公堂的罪名赶出去。当然了,若是其他的官员敢不敢犯着得罪倪元璐的危险来审理此案还是个问题。叶廷秀身为顺天府知府……大明的第一知府自然还有容人的胸怀,他哦了一声道:

“既然倪公子还有别的见解,不妨直说!”

倪杰微微一笑道:“从何兄的叙述中我们知道,何兄父亲八年前过世,这八年来何兄一人独自生活。而何兄靠以为生的是帮人搬运茶瓷货物为生,从四川进入乌斯藏地界,因为地广人稀道路曲折,往往要几个月一个来回。再从卖屋的文书来看,这房屋才卖了五两银子,即使是在偏僻的四川,五两银子的房子可以看得出是十分破落狭小的屋子。何兄,对吗?!”

何必达被人揭破家底脸上有些红,不过他最终还是点点头。

“叶大人,学生说这个的意思是这位何兄在当地的生活相当困顿,而且经常外出时常不在家中,试问,八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人从少年长成,容貌不知改变多少!学生以为,以何兄这样的生活起居,就算是在甘朵思的当地人也没有多少个真正记得。”

“那么。。。”倪杰顿了顿说出自己的想法:“就算有人冒充何家公子,当地的里正也很难辨认出来!特别是何家少爷过世后,此人得到了房契文书等等物事,更加难以辨认。而买卖文书上的指模并没有何必达之前的旧模,单凭一个新的指模还是难以确认此人就是何必达。”

啊的一声,众人都被他的另辟蹊径的推论惊讶了一把,但仔细一想,倪杰的说法也是对的。像一个破落小子常年都在外边,一年之中不过是偶尔回来,八年的变化确实可以让邻人都认不出来,若是有人冒充也可以骗得过去。

叶廷秀明白了倪杰的意思,皱眉道:“你是说有人熟悉何家的底细,也知道这么一场婚约,所以冒名顶替来攀亲?!”

“学生是说有这个可能,先前张员外曾经接到沧州的家人报信,说是何家父子失去下落,所以学生才觉得有冒充的可能!”

不想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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