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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春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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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狭窄,目光短浅,虽小有贤明,却是被奸佞之臣所吹捧,此次若是如公所说,记恨公子重耳,必会害其性命,介时,公子重耳难免不会醒悟,痛改前非!”
听了郑月安的,那年老的游侠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语气也柔和了起来:“那依姬看,如今公子重耳当如何?”
“依小妇人之间,公子重耳此时应当收拢身边贤士,再寻一个势力比晋国强大的诸侯作为靠山,也好为自己的将来谋取打算,如今乱世,只有强者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弱者,则什么也不是!”说这些话时,郑月安仿佛是在说论自己的命运一般,眉间一片坚定之色。
“咣!咣!咣!”正在众人还在沉思之时,喧哗的大街上突然响起了三声清脆的铜锣声。
“姬,有贵人,快退避两侧!”名为岳的游侠儿已经反应敏捷地将呆愣的郑月安拉退到街侧。
是了,她差点忘了,这个时代,无论何时,在街上若是遇到权贵之族的车撵,庶人百姓是要退避两侧,让其先行的。
想着,她便冲那游侠儿感激的笑了笑,却不料那游侠儿却突然有些别扭的将头扭开。
真是个奇怪的人,难不成是我长相太过吓人?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铜锣声再次响了起来,郑月安循声望了过去,果然见有一行人护着一辆紫檀木马车驾驶而来。
随着马车的越来越近,马车上 那个‘楚’字标记也越来越清楚,而周围的讨论声也越多:
“咦?这不是楚公子旅的车驾么?”
“是啊!这又如何?”
“诶,难道你没听说吗,这次大王邀楚公子旅入宫,至今已有半月有余了,众人皆说楚公子旅是被大王给囚禁了!”
“咦?难道是为了楚王将立公子玳为太子的事儿?”
“ 。。。。。。”
“。。。。。。”
听了众人的议论,这时,站在郑月安身侧的那位年老游侠儿也不仅摇了摇头,似是惋惜道:“这楚国一旦立储,公子旅便就是弃子了。。。。。。”
弃子么?
郑月安不由在心里摇了摇头,那楚公子熊旅绝对不是表面那般简单,他可是问鼎中原的楚庄王啊!
“在这里, 那妇人在这里!”在众人小声的议论中,一声高备份的女高音突然响了起来。
“娇娇,咱们惹麻烦了,是方才那个卖玉饰的小贩。”宽儿移到郑月安身边,一脸担忧道。
郑月安扭头看去,可不是先前那个撒泼的女贩么?此时正带着两个麻衣汉子怒视冲冲地向自己走来。
见是冲郑月安来的,那几个与她交谈的游侠儿脸色颇有不悦,那个拉她的游侠儿已然将手放到了剑柄上。
见状,郑月安冲着几人盈盈一笑,“一无知妇人而已,诸君不必替我担忧。”
这时,那满身肥肉的女贩已然到了她的跟前,一手叉腰,喘着粗气而道:“有、有本事你再给我跑一个啊!”
话才落音,街边一个卖豆子的老汉突然惊讶道。“咦?这不是城东那个卖玉饰的寡妇么?”
哦! 原来是个寡妇啊!怪不得那般泼辣,想起方才与其争执的模样,郑月安了然的挑了挑眉,心下已有了计较,随即,她便故作讶异的看着那寡妇,大声道:“哧,这不是方才我看玉饰时,那个硬抓着我手往她胸脯蹭的老妪么?”
斜眼见众人都变了脸色,这时;她又突然话锋一转,厉声道:“我已说过,士可杀不可辱,如今你带这么多的人来是想作甚?难不成还要当街宽衣解带,当着众人的面再次逼迫与我?”
“咄!世人皆知一些王公贵族好男风,道德已然败坏,却不知今日,又有一体肥貌丑的庶民妇人也好这口!耻也!耻也!”随即,便有一游侠儿不屑的对着那寡妇吐了口痰。
“你。。。。你。。。。。”听了这话,那寡妇更气了,脸上的肥肉也随着呼吸颤抖着,转身指着随她而来的两个汉子吼道:“还愣着干啥!我找你们来是看笑话的吗?”
“咄!七尺汉子,居然听从一个妇人的差遣,羞也!羞也。。。。”见状,那卖豆子的老汉似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闻言,那寡妇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头冲着那两个麻衣汉子道:“给我上,一人追加五个刀币!”
听了这话,那两个汉子眼睛一亮,想也不想,便不约而同地向郑月安所站的地方冲了过来。
就在她身旁那个游侠儿正准备再次抽剑时,郑月安突然诡异一笑,握成拳头的右手向前一挥。
“哎哟!”
“啊。。。。”
随着几声惨痛的闷哼声,那两个向郑月安冲来的汉子已然脸颊面壁的趴在了地上。
“呵!”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郑月安用脚踢了踢其中一个汉子的下巴,嘲讽道:“这招撒豆成兵,滋味儿如何啊?”
“为了五个刀币,便无视宋国律法,想来你们平时怕是没少做这等欺凌弱小的事吧?呵,身为七尺汉子,当真可耻!不如,今日就将你们送去见官如何?”
“这种人就该送去见官!”
“对呀!这种无赖,娇娇可不能随便饶了他们!”
顿时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你一言我一语的随着郑月安的话附和了起来,那寡妇见事不妙,随之也胆怯了起来。
方才郑月安不过是在她的玉饰摊前看了一下,她见郑月安面生的紧,又穿着不凡,身边仅有的一个婢女也面色紧张,便猜想她们是那些权贵之家偷溜出府的贵女,这才起了心思,耍起了无赖,想让郑月安高价买了她的玉饰,可是郑月安一张铁嘴,她是一点好处都没讨到,这不,一眨眼,便找了街上两个平时游手好闲的流浪汉追了上来预找郑月安的麻烦。
“公子有令,将他们活捉,送见司寇!”一声清脆的女音响了起来,郑月安循声看去,正是多日不见的恕儿。此刻,只见她正身着一袭粉红的襦裙,宛如一朵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聘聘而来。
见状不由蹙了蹙眉,难怪许久未见到她,原来是随公子旅入了宋宫啊!
司寇,位次三公,与六卿相当,与司马、司空、司士、司徒并称五官,掌管刑狱、纠察等事。
那 可怜的寡妇,还没来得及溜进人群就被公子旅的那些剑客给抓了起来。
☆、第四章 公子旅赴宴
“糟了,娇娇,是恕儿,咱们定是被公子看到了!”
闻言,郑月安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无事!你先去将那豆子的钱付了吧!”
说罢,她便转身朝方才那几个游侠儿淡然一笑,插手道:“今日一别,还望诸君保重才是!那楚公子旅,为人博才多学,虚怀若谷,是个难得的明主,世人也皆以贤称之,诸君既然到此,不妨一试!”说这话时,她的声音真挚而又清脆,恰逢能被周围的众人听到。
于是,她的话才落音,宋地那些对楚公子旅有所了解的人也具是纷纷点头称是。
见状,那领头的游侠儿亦是感激的冲她插手道:“姬之点播,我等感激不尽,若能得到重用,他日必报答与姬!”
这游侠儿,分明就是将她误导成楚公子旅的姬妾了,郑月安也不恼他,微笑道:“君严重了,以诸君之才,必能得到公子旅赏识。。。。。”
“公子邀娇娇去马车,一同回府。”清脆的嗓音,柳眉凤眼,樊素小口,偏偏看向郑月安的目光带了一丝冷意。
恕儿的话一落音,周围便再次喧哗了起来,一汉子惊讶道:“呀!原来这位妇人竟然是楚公子旅的姬妾啊!怪不得能有如此临危不惧的气势!”
一时间,众人竟是都将她当做楚公子旅的姬妾了。
郑月安冲着几位游侠儿点了点头,也不理会恕儿,倾直向马车走去。
车帘被掀起,郑月安不由得一愣,这人似是很偏爱黑色,此时他仍是一袭黑色织绣长袍,玉冠束发,眼睛看向手指上把玩着的一只白色骨笛,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见郑月安站在那里许久不动,公子旅抬起双眼看向她,狭长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怎的杵在那里不动?逛了一天,还不累么?”
闻言,郑月安抿了抿唇,踌躇一下,终还是提起裙角踩着车凳上了车。
马车还算宽敞,里面还放了一张红木几,上面摆放着酒器和白玉杯,车窗雕花,车壁上绘着几枝红梅,倒显了几分雅意。
“这是去往何处?”郑月安跪坐在红木几的一端,突然间想起方才那些人将她误导成公子旅的姬妾,心里莫名的多了几分烦躁。
公子旅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看向郑月安的目光多了几分玩味,“难道恕儿没告诉你么?”
恕儿么?那个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孔雀模样的婢女?闻言郑月安心下暗道,看来那个恕儿还颇得公子旅的宠信啊!只是越是如此,那恕儿又怎会凭白搭理她?
“这不是回质子府的路!”郑月安斜了公子旅一眼,这人,竟是一点也不担心他现在的处境么?
坐在另一端的公子旅并不搭理她,只是勾了勾唇,,尔后将手中的骨笛递了过去。
郑月安虽诧异,却还是地接了过去,仔细打量了起来,这支骨笛骨质坚硬,骨纹细密,表面光润,不像是动物的骨头,郑月安疑惑的看向公子旅,难道这是。。。。。。。
“这是宋王用柔姬夫人的遗骨所制的骨笛,今日特赏赐于我。”
这是柔姬夫人的遗骨?难道那些流言竟是真的!
就在郑月安疑惑的时候,公子旅突然嗤的一笑:“这宋王还真是老糊涂了,用的居然是柔姬夫人的遗骨,若早几年,这骨头怕该是子明的吧?”
抬眼看向公子旅,那厮正一脸的风轻云淡。
郑月安不由疑惑了,这厮,他难道真的就不担心楚王立玳为太子么?一旦如此,他便是楚国的弃子了呀!将来两国一旦开战,他公子旅就是第一个用来祭旗的啊!
见她不说话,公子旅将车壁上的小推窗合上,淡淡道:“你一妇人,若是害怕,不妨自行离去,另奔其主!”
虽是很欠扁的话,可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口吻,莫名的使郑月安那几丝烦躁静了下来
“你不必激我,你于我有救命之恩,这一恩,我会还你的。”仇,我也会报的。
听了她的话,公子旅只是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不再言语。
只道是去哪里,下了马车她才知道,原来马车兜兜转转,却是停在了宋公子兹甫的府邸前。抬眼看着眼前那无比熟悉一砖一木,郑月安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攒了起来,就连修长的指甲撅进肉里也毫不知觉。
发觉了她的异样,公子旅兀自将她放在身侧的手拾起,见她手中有了伤口,不由蹙了蹙眉,低声道:你这妇人,怎的这般不小心,手都被划伤了。”
他的手指白摺而修长,轻轻的将郑月安紧攒的手指一个一个的给掰了开来,动作是那么的温柔,生怕将她的伤口弄疼了。
人来人往的公子府门前,郑月安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公子旅将白玉膏涂向她掌心的伤口,再用一张洁白的绢帕将伤口给包扎了起来。
“好了,咱们该进去了。”大掌牵起郑月安没受伤的那只手,公子旅不由的蹙了蹙眉,“怎这么凉?”
那是因为她天生就体质偏寒啊,这一世也好,前世也好,都是如此,有人说,那因为天性凉薄。
见郑月安没有回答,公子旅竟也没恼,犹自若的牵着她的手进了公子府。
他的手掌大而温暖,像是冬日暖暖的阳光,包裹着郑月安微凉的手,温度一点一点从他的手掌渡到她的指尖。
随着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一一映入眼帘,丝竹之声也越来越近,郑月安知道,她,就要见到故人了。
在内侍的带领下,公子旅就这样不缓不急的牵着郑月安进了大殿。
大殿内,参加宴会的都是一些权贵子弟,分坐两排,美姬相伴。榻前的几案上各摆着酒水,煮熟的野猪肉和不知名的水果。
此时,几个舞姬正伴随鸣钟长袖翻滚,衣决飘摇。香炉内燃起的檀香,烟雾缭绕,一个身着红衣华服的男子正拎着一个青铜酒壶摇摇晃晃的向舞姬走去。
这一刻的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的腐朽殆尽。
“旅,你怎么才来?”坐在首位的宋公子兹甫见公子旅进来,连忙起身相迎,语气里竟带着几分责怪,仿佛他们相交甚好一般。
一瞬间,大殿之内,除了云袖翻滚的舞姬和丝竹乐声,那些参加宴会的权贵子弟竟都停止了喧哗,好奇的看了过去,都说楚国都要另立太子了,这贤公子旅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参见宴会?
当然,除此之外,众人还好奇的就是公子旅身边的妇人,那妇人虽美,但却也不是绝色。要知道,这公子旅虽有风流之名,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带过姬妾参加宴会的。
待看清公子旅身边妇人的相貌时,宋公子兹甫的脸色不由的一僵。
公子旅好似没看到宋公子兹甫僵硬的脸色和众人好奇的目光一般,只是呵呵一笑,就着宋公子兹甫的话题道:“兹甫相邀,旅怎敢怠慢,这不,一出宫便就立刻回府沐浴赶了过来。”
公子旅的话才落音,一个如珠落般的女声便从殿后响了起来:“哟,楚公子旅您可算是来了,都知道您爱美人,这不,妾前些日子淘到了一个美人,可专门呀给您留着呢!您快看看,满。。。。。。。。”话未完,便被卡在了喉咙。
☆、第五章 故人相见
郑月安抬眼看了呆涕在殿中央的美貌妇人,那是宋公子兹甫的大夫人车氏莲蓉。再看了眼混不自在的宋公子兹甫,垂下眼帘,向前行了一小步,对着二人盈盈一福:“楚公子旅之姬,郑氏见过宋公子和大夫人。”
闻言,众人具是一愣。
只有公子旅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妇人,当真是有趣。
听了郑月安的话,反应过来的宋公子兹甫突然直直的看向她:“姬姓郑?”
“然,妾,郑氏月安。”郑月安柔声道。
夫妻二人的频频失态,使得公子旅不满的蹙了蹙眉,“怎的,难道兹甫与夫人识得旅的宠姬?”
他特地将‘宠’字咬重,使得郑月安脸色不由的一僵。
“旅说笑了,只是因这郑氏长的太像一位故人,故而失态,还望旅莫怪。”宋公子兹甫讪讪一笑,连忙岔开话题,指着离首座最近的一处空塌邀公子旅入座。
公子旅淡淡一笑,也不再计较,从容不迫的牵着郑月安的手入了坐,扫了眼身旁的郑月安,见她僵硬的身子,公子旅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突然凑近她的玉颈,轻轻的咬了下她的耳垂。
郑月安不由得浑身一颤,却是公子旅在她耳边嗤笑道:“胆子怎这般小?既是做戏那便要做全套,可别忘了,从今以后,你可就是我楚公子旅的宠姬了。”
是了,方才也是她自己先向着众人说她是楚公子旅的姬妾,这里在坐的人,都是一些权贵子弟,只怕明日,整个宋都都会知道楚公子旅有个宠妾,郑氏月安,楚公子旅还带她参加了宋公子的酒宴。
参加酒宴本不是甚稀罕的事儿,稀罕的偏偏是公子旅那厮虽有风流之名,但却从未带过姬妾参加宴会。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暗怪自己大意,只图一时之快,却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郑月安才泄气般地放松身子,下巴便被抬了起来,瞳孔微张,却是公子旅那俊美的脸庞便压了下来,正欲挣扎,身子被公子旅紧紧的禁锢在了怀里。
甘汁入口,郑月安微微一愣,以口渡酒,是那些风流名士的爱好。
这一愣,公子旅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下,只见眼前的小脸带着几丝迷茫,小嘴微张,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再次低头含住她的唇瓣,长舌袭入她的口中,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
这一吻,带着许些霸气也夹带着几丝温柔与眷恋,直到郑月安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公子旅这才放开她。
见怀中之人红唇微肿,公子旅伸出修长白摺的指腹轻轻一点,含着几丝戏谑道:“食之尚可,本公子甚是喜爱。”
闻言,郑月安不由用手擦了擦嘴,微恼的瞪了他一眼,却不料那斯却哈哈的笑了起来,尔后,便一把将她拉倒,紧紧地扣进怀里。
脸贴着他的胸膛,郑月安闻着他爽朗的笑声,心里不由的多了几分嗤笑,诸国相传,公子旅容虽有大才,但却是个风流之才。
可如今,短短的几个时辰相处,却让她不由得为之惊叹。精华内敛!不骄不躁!海纳百川!上善若水,虚怀若谷!这些词语用来形容他都不为过!这个男人,正如史书中所写,是如此的具有王者风范,这样的人,注定是一代霸主。可是,那时的他,又有什么样的女子可以与之匹配?
想到这里,郑月安心里不由得又烦躁了起来。
“呵呵,都说楚公子旅喜爱美人,可是如今怀中之人虽不是绝色,但是能得公子旅如此厚宠,想必她定有什么不凡之处吧?”如珠落般的嗓音,正是那大夫人车莲蓉无疑,见郑月安看向她,车莲蓉脸上的笑容不仅扩大了几分。
“那是自然!”公子旅眼都不抬一下,只是把玩着郑月安的柔荑,肌如凝脂,甚是柔软,他从来不知,原来妇人的手竟可如此美好,堪比美玉。
此刻的车莲蓉,一袭华服美衣,姿若美玉,语笑嫣然,娇同一朵盛放的牡丹花。见着她的笑容,大殿内不由的起了许些夸赞之声。
见状,车莲蓉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得意,聘婷小步移到主位,跪坐到宋公子兹甫身旁,看着殿内众人,娇笑道:“诸君想必都很好奇吧?究竟是何等妇人竟能让楚公子旅破例?诸君请看,这个美人是本夫人花重金淘换的,想着楚公子旅喜爱美人,本想做个人情赠与他的,却不曾想楚公子旅身旁已有了他人相伴。”
那女子此时正立在车莲蓉的身侧,方才众人都被车莲蓉的笑容晃花了眼,此刻听了车莲蓉的话,不由的都将视线移了过去。
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自然地披散在身后,额前单配了一块玉饰。见状,众人不由皆惊叹了起来,好一个绝美的妇人 。
“既然楚公子旅塌旁早已有了他人,夫人倒不如干脆成人之美,就将这美人送给在下可好?”方才那个调戏舞姬的红衣男子突然高声道。
“这可不行。”广袖掩口,车莲蓉又是吃吃一笑,“这美人本就是要赠与楚公子旅的,虽然此时楚公子旅的身旁有了他人相伴,但收下这个美人也未尝不可。”
众人见车莲蓉依旧要将美人赠与公子旅,都不由的不甘了起来,这楚公子旅都要大祸临头了,还想要坐享齐人之福?
大殿内再次喧闹了起来,偏偏当事人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搂着怀中女子,细细的观赏着女子的柔荑,好似把玩着一块美玉。
见状,一些权贵看向公子旅的目光渐渐多了几分不屑,果然是个泛泛之辈,怪不得楚王要立玳为太子,都火烧眉睫了,还如此贪恋美色,况且那美色也不是绝色。
将众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车莲蓉美目一扫,“可是本夫人的心中始有不甘,究竟此姬有何等过人之处让楚公子旅连本夫人重金淘换的美人也不屑一顾?呵呵,不如这样吧,咱们不妨让这二人较量一番如何?”
好厉害的女人,如此以来,不仅可以试探自己,也可以试探公子旅,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做到底是想拉拢公子旅还是想迫害与他!
想到这里,郑月安不由再次替公子旅担忧了起来,以宋公子的习性,怕是后者可能性较大啊!
☆、第六章 恍然如梦
这个当口,邀公子旅赴宴,还美姬相赠,并且还是以重金淘换的美姬,这不是摆明的想要拉拢公子旅么?若是此事被多疑的宋桓公给知道了,那公子旅的处境不就更加危险了么?
想到这里,郑月安不禁看向公子旅,他会不会收下这个美人与宋公子兹甫同盟?毕竟此时,他的处境不容乐观。
“你看我作甚?若是怕了大可不比,不就多了个妇人而已 !”漫步尽心的口气,事不干己的表情,温热的指尖轻轻的捏了捏郑月安的鼻尖,“不过,这人咱们可不能得罪,明白莫?”
闻言,郑月安心里突然莫名地一喜,这人是说,只要自己赢了他就可以不收那个美人么?
想到这里,郑月安便脱离了公子旅的怀抱,正襟危坐,冲着众人嫣然一笑,然后扭头看向首座的夫妻两人笑道:“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不知夫人所谓的较量是如何较量?若是赢了当如何?输了又当如何?”
方才她不是低着头便是歪在公子旅的怀里,使得众人不曾瞧清她的相貌,可如今众人瞧清了她的容貌 ,她这一笑宛若花开, 此刻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观其容貌,虽还带稚嫩,但一双眼眸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与高贵,虽不及那重金淘换的美人那般妩媚动人,却也有另一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见宋公子兹甫痴痴的看着那笑语嫣然的妇人,车莲蓉心里不由得一紧,攒着云袖的手不仅又加重了几分,仿佛要将那绣缎抓出一道口子,方能解心头之气。
被身边的人轻轻一推,宋公子兹甫扭过头来不解的看向她,“怎了?”
“夫主,您说该让她们二人比些什么才好呢?”
听了车莲蓉的话,宋公子兹甫不由的一愣,是啊,该让她们比些什么才好呢?扭头看向那正歪着头和公子旅低声说笑的女子,宋公子兹甫的心里不由的一紧,会是她吗?可是若真的是她,那她为何看向自己的眼神如此的陌生,却对公子旅如此亲昵?
可是,世上能有如此相像的人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知道,不管是不是她,此刻只要他一试便知,是了,只要一试便知。
宋公子兹甫又扫了下面的郑月安一眼,这才低声对车莲蓉道:“此次邀楚公子旅赴宴,实不可得罪与他,着她们二人比试乐音舞技便可,如此便可不会伤着对方,不论结果如何,这探香还是得赠与楚公子旅。”
这个妇人,无论舞技还是乐音,都不是她所擅长的,她所精通的,是软鞭与刀剑,这一比,她是必输的。
“一切都依夫主”听了宋云的话,车莲蓉云袖掩口低声应道,随即,她眉目顾盼,又在大殿内扫了扫,冲着众人柔声道:“夫主说了,只是女子之间的较量而已,不必太过计较,就比女子所该擅长的舞技与乐律,诸位觉得如何?”
“理当如此!”
“大善!”
“如此甚好。。。。”
她的话一落音,大殿内又是一片哄哄的附和声。
见众人都点称是,车莲蓉又是呵呵一笑,看向郑月安的目光多了几分意味深长,“诸君都觉如此最好,郑姬以为呢?”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就如此的迫不及待么?
以前的她的确不善于女技,她所精通的不过是刀剑软鞭,可如今,舞技也好,刀剑软鞭也罢,她都是一个半废人了,试问,被断过脚筋的人还能挥剑起舞么?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对于出身间谍的她来说,乐技,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想当初,她为了接近目标完成任务,基本上每一行都有苦练过。
想到这里郑月安心里不由冷冷一笑,既然你们迫不及待的想要试探我,那我便给你们试探好了,抬眼看向主位上那对男女,眼瞳微缩,宋公子兹甫,当年便是你在玉衡山下的一曲清风调虏获了姬月安的少女芳心,如今,我便也还给你好了。
姬月安随家臣隐居在玉衡山上五年,这五年当中,陪伴着她的也就那那两个护送她们逃亡的武士和一个当年受过她父亲恩惠的贤士,这五年中,他们寸步不离玉衡山,武士宫和杨教她习武,贤士夏出教她断文识字。
日子虽艰苦,可一心想着要向父亲报仇她,无论习武再辛苦,她都一直坚持,可是面对贤士所授意的东西,除了识字,她最讨厌的便是乐理了,每当贤士抚琴,她便昏昏而睡,音律,对她来说不过就是睡觉用的催眠曲儿而已。
十四岁那年,那日风和日丽,山谷上处处弥漫这野花的芬芳,她记得,就是在那日,宫和杨、夏出三人在山顶的茅屋外为她庆生而畅饮,三人皆大醉后,独自无聊的她便是追着两只交织在一起舞翩翩的彩蝶下了山,然后,在河边听到了那曲清风调,在渡船上看到了那个衣决翩翩的抚琴男子,那时的她,从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神仙般的人物,如此悦耳的琴声。
便是从眼前的那刻起,他的一举一动,仿佛是一个魔咒,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里,她想,这大概便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那一刻,她忘却了几位家臣的叮嘱,忘却了未报的大仇。兀自随他下了山。后来,她才知道,他是宋国的公子,身边美人如云,可是她却不在乎,只要他肯和她说话,对她笑,为她抚琴便好,她过怕了山上那种冷清的日子。
他问她的名字,她但笑不语,贤士夏出说,惠后记恨她的父亲,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与姐姐,无论何何时,让她都不要告诉别人真名。
见她不语,他也不恼,却是宠溺道:“既然你不说,那我便给你取一个吧!都说佳人如玉,那你便叫玉可好?
玉,美者,贵者也,她欣然而应,心里满是甜蜜。
直到那日,他被宋王招进宫接待晋公子重耳后回来,他看着她,一脸的温柔,他说:“晋公子重耳虽流亡他国,但却是个颇有大才的人,纵使流亡,身边的谋士和家臣亦是不离不弃,照此看来,他日,必会有一番作为,我若此时与他较好,他定然会感激与我,我已打算赠送十名美貌处子与他,玉虽不如其他妇人那般妩媚,却另有一番清雅脱俗的灵气,又是处子之身,定会得到晋公子的宠爱,介时,若在为其生下大子,将来必是贵不可言。。。。。。”
他虽一脸温柔,但说出的话却是冰冷无情,好似一个重雷霹雳,她才明白,在这个世间,所谓的缘份和真情,大概只是权欲之间的利用与被利用,于是,她满怀着不甘在车莲蓉的‘帮助’下逃离了公子府。。。。。
被人扔至乱葬岗时,耳边充斥的是乌鸦刺耳的哇叫,鼻间弥漫的是鲜血的气息与棺木死尸腐臭,身体早已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但是她依稀可以听到鲜血顺着被割断的脚脉哗哗的流动声。犹记得那用力抬起眼眸时,那一片正落在她的眼边的发枯黄树叶,清晰的纹络,发黑的虫眼,仿佛正是她那凌乱的人生轨迹与劫难。。。。。。
☆、第七章 晋公子重耳
“如此,那边依诸君所言,就比乐技吧!”郑月安话未落音,公子旅突然伸手一把将跪坐在一旁的她拉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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