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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未央_十七帝-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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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苏安国都啧啧赞叹的阵法,苏梓椋和苏梓榆自然也是甚为欣赏,几人又商议了一番,就决定苏家先带兵抗着大秦的进宫,林子慕则回去准备设阵所需要的战船等东西。
林子慕也是一脸掩不住的笑意,点头说了句:“苏姑娘果真好学识,不知苏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锦绣见苏家三人都是沉迷于阵法之中,就是随着林子慕一起出了帐篷去,刚走到门口,林子慕就驻足问了句:“在下曾多次遣人来请过苏姑娘,姑娘为何不肯前去一聚?”
“虽是两国联盟,可到底我还是个女子,不宜多加走动,”苏锦绣拜了拜,尽力不叫自己心中的酸涩之情流露出来,“且将军****事忙,我去多加叨扰也是不好。”
林子慕这便抿了抿唇,复而又说了句:“是我欠考虑了,还请苏姑娘见谅,不过我这一去,怕是得有个十日八日才能回来,南唐军中唯我妹妹一个女子,苏姑娘若是闷得慌,可以去找她玩。”
“你妹妹?”苏锦绣忽然觉得心中有什么悄悄炸开来,忍不住挑眉扬了扬唇角。
林子慕也是笑了笑,“是啊,潇潇也是偷偷跑来的,性子和苏姑娘很像,不过却没有苏姑娘这样聪明,她那日回去还和我说,苏姑娘长得很好看呢。”
“潇潇姑娘长得也很好看。”苏锦绣红了脸,小声说了句。
林子慕笑了笑,往苏锦绣腕上戴了一个玉镯,弯腰在苏锦绣耳边说了句什么,苏锦绣蹭地一下脸红到了脖子根,再抬起头来时林子慕却已经大笑着离开了。
苏锦绣摸着自己滚烫的脸,林子慕的那句话还在自己耳边回响。
他说……她生得刚好是我疼爱的样子,你生得却是我深爱的样子……
世间****之事,莫不过就是想起他时就会是满满的幸福感。
不过后来苏锦绣才知道,原来那种感觉,并不是纯粹的幸福,而是一种愿意合眸浅笑,纵身跃入火海的壮烈和幸福感。
从爱上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注定要跳入火坑。
林子慕回来的时候,苏锦绣已经和潇潇熟得像是一个人那样好,两人时常一起睡在一起,苏锦绣教潇潇兵法和诗书,潇潇则叫苏锦绣女红,说来也怪,两人凑在一起,倒是喜欢上了自己从前根本就是深恶痛绝的东西,连林子慕也笑着说,如今潇潇也不算是目不识丁,来日里若是能找到一个婆家,他也是要好生感谢苏锦绣一番。
苏家人早就看出了林子慕和苏锦绣之间的情愫,不过多日相处下来,苏家人对林子慕也很是满意,由于多年从军,历代为将,苏家人不是很喜欢书生,倒是对武将有一种格外的好感,更何况苏锦绣自己也喜欢,苏安国也就默许了两个人的来往。
于是,所有人都忘记了去问问,林子慕是不是已经有了家室……
北汉和南唐大破大秦的那日,苏家人和林子慕皆是饮了不少的酒,林子慕去找潇潇回营,却意外撞见了正在沐浴的苏锦绣。
美人出浴,如粉莲带露,林子慕本就欢喜苏锦绣,那日又饮了不少的酒,只觉得一股热气从小腹蹭地一下窜到了头顶,烧光了他全部的理智。
直到第二日看见**榻之上那一抹刺眼的猩红之后,林子慕才抱着苏锦绣说:“我会好好待你的。”
“慕郎,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不好?”苏锦绣仰起头来,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明晃晃地看着林子慕。
林子慕那一刻的心好像被谁用刀子刺了一下,他顿了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说:“好。”
“锦绣,这镯子你好好保管,这内里,藏着的都是我对你的爱。”李慕见苏锦绣腕上****戴着那镯子,便笑着说了句。
苏家人并不知道苏锦绣和林子慕已经珠胎暗结,可是潇潇知道。
那一日李潇潇闯进了林子慕的帐篷,问了他一句:“皇兄,你是当真会对锦绣好吗?”
“潇潇……”林子慕对着李潇潇伸出手去,“皇兄是真的爱锦绣,我从来不曾这样挂怀一个女子……”
李潇潇蹲下身来,仰头看着林子慕,“皇兄,锦绣是个好姑娘,你不要负了她,好不好?”
“好,”林子慕重重地点了点头,他说,“我会对锦绣好的。”
那时候李慕以为,只要他对苏锦绣好,他就能给苏锦绣幸福,他以为自己可以将六宫虚设,从此只专**苏锦绣一个人,他以为……苏锦绣会懂他的。
可是他忘了,自己后宫里的那个皇后,从来就不是吃素的……
皇后本就对李慕**爱李潇潇感到不满,好在李潇潇只是李慕的妹妹,可如今这边关却是出了个狐媚子,若不是自己在李慕身边安插了人,却是要等着李慕将这狐媚子带回宫中她才会知道了。
大秦的兵力已经是不足,粮草也早就供应不上,眼见着退兵就是这几日的事情。林子慕曾无数次暗示过自己想带苏锦绣回南唐的事情,苏家人虽是不舍得,可是瞧着苏锦绣很是欢喜的样子,也就没有说什么。
谁知道那日和大秦的和书一起过来的,却是皇后给李慕带来的一封信,她说,大皇子病重,****惦念自己的父皇,希望李慕早日回临安。
此信是在众人面前被读出,李慕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苏家人皆是将目光投到了苏锦绣的身上,苏锦绣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当天下午,李潇潇从后山的小溪水边找到了苏锦绣,将她拎到了李慕的面前,她说:“锦绣,不管如何,咱们都是好朋友,你和我哥哥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苏锦绣不会说话也不会笑,见李慕走进门来,才福身说了句:“见过皇上。”
“锦绣,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李慕见苏锦绣这般,只觉得比她哭自己心里还要难受,“我是真的爱你……”
苏锦绣挣脱了李慕的桎梏,仰头问了句:“皇上能为了我遣散后宫吗,能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我要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个人,皇上能做到吗?”
“我可以专**你一人,锦绣,”李慕想要去抓着苏锦绣的手却是被她避开,“我有众多的不得已,可是锦绣,我会用心对你好。”
苏锦绣摇了摇头,忽然泪水就顺势流了下来,她低着头说了句:“温香软玉在侧,今日有这样的不得已,来日就会有旁的不得已,你明知我是这样的人,却还要来招惹我,本就是错了。你已经有了皇后有了大皇子,便回去做你的明君。”
“锦绣!”李慕见苏锦绣转身出去,就是要追上去,谁知苏锦绣却转过头来,任泪流满面,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若你放弃了我还不能做一个明君,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苏锦绣推门离开,李慕却是再也没有了追上去的勇气。苏家人见苏锦绣失魂落魄地回来,也是没有再问什么,只说迅速起身归国。
南唐营中的李慕也是失魂落魄,以至于北汉军队走了将近一日,他才发现李潇潇不见了。
李慕几乎要急疯,却发现了李潇潇留下的信,她说:“皇兄,我为你还债。”
李慕没有再去找苏锦绣,也没有来得及告诉她,那镯子的花纹可以改成“慕锦”二字,打开来是一张盖着南唐玉玺的空白纸张。
他许了她一个天大的恩赐,却忘了她想要的只是他而已。
月竹公主失踪,狐媚子归国,皇后彻底扫清了自己的障碍,李慕归国之后勤于朝政,不常留宿后宫,虽是尊敬皇后,却是和她再也没有了夫妻之间的情谊。
若不是那年皇后灌醉了李慕又有了李千玟,怕是今生她只能守着李千昊孤独终老了。
苏锦绣是快到了晋阳的时候才发现了李潇潇,对于李慕虽是又爱又恨,不过苏锦绣并没有迁怒于李潇潇,还是带着她出门玩,带她赏鉴这晋阳美景。
苏家瞧着苏锦绣一直闷闷不乐也是没有法子,想要为她介绍婚事又怕戳她心窝子,就只好这么耽搁下来。
可是苏家不急,苏锦绣却是急了,回了北汉她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若是任由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怕是会让苏家声誉扫地。
此事她只告诉了李潇潇,李潇潇也是无计可施,二人只好出门散心,正好就在那日遇见了元武帝和魏成光。
许是这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注定,上天给你牵好的姻缘,就算你再不愿也躲不过。
李潇潇与元武帝一见钟情,几人几次三番遇上,苏锦绣李潇潇与元武帝和魏成光皆是熟络起来,李潇潇和元武帝的感情也是一日比一日好,本打算早日归宫的元武帝却是掩人耳目每日只带着魏成光往同一个地方去,只为了再见李潇潇一面。
而李潇潇虽是知晓了他身为皇上,有着和李慕一样的不得已,却还是甘愿入宫,只要了一个条件,她要元武帝给苏锦绣找一门好姻缘。
本来元武帝是想给苏锦绣找一个大家贵族,可苏锦绣深知这豪门如皇室,定然也是不得安宁。
于是那日阳光明媚,苏锦绣笑靥如花,问了魏成光一句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
她说:“魏郎,你愿不愿意娶我?”
苏家举家反对她嫁给魏成光,可她却断绝了和苏家全部的来往毅然而然地入了魏府,魏成光也是许诺会一辈子对她好。
魏成光是个人,喜欢吟诗作对,苏锦绣饱读诗书,二人也很是过了一阵“赌书消得泼茶香”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很慢,很悠闲,悠闲到苏锦绣都觉得,兴许边关之事,都是一场梦。
那时候魏成光望着苏锦绣写诗的侧影出神,告诉她他一辈子都不会负了她。
苏锦绣本来已经信了,可她没想到的是,原来魏成光在乡下也已经有了家室。
不得已,又是不得已,为何这世间有这样多的不得已。
苏锦绣没有脸去怪魏成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放在谁那里,她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从前那个笃定淑女不夺人所好的苏锦绣。她开始不愿意出门,有一****把玩着李慕送给她,而她一直戴在腕上的那个镯子的时候,忽然就发现了镯子中的秘密。
那时候魏央在院子里铲泥巴玩,而苏锦绣就一个人默默地一边笑一边哭了出来。
这天下的男儿啊,你许了她一个天下,却不肯许她一个家。
后来苏锦绣取出那张纸,换了另一张,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有一日万一被李慕寻着,好气他一气,还是经过这些日子的闲散日子,她当真爱上了魏成光。
但是有什么要紧呢,我爱过啊,不枉此生了……
☆、第161章 不求倚剑天下,惟愿闲话饮茶
(一)当年沙场金戈铁马,举刀厮杀,名扬天下。
苏家子弟,十五六岁时多半都要带去战场上历练一番,苏晋虽是嫡子长孙,却也没有受到半分的优待,苏老将军像是丝毫不怕自己这唯一的孙儿会折在战场上,断了苏家的后,直言若是连这战场都不曾上过,也不配做他苏家之人。
苏晋打小就知道,苏家众男儿在苏安国眼中看起来都是一样的,若不能上阵杀敌精忠报国,那就是草包一个,唯独最受**爱的,不是长子不是长孙,而是他从未见过面的姑姑——苏锦绣。
苏安国和苏梓椋都曾和苏晋说过苏锦绣是如何如何的知书识礼,如何如何的饱读诗书,如何在战场之上以一计大退秦兵,做到了许多男儿都不曾做到的事情。
可当苏晋问为何苏锦绣再不与苏家来往的时候,苏安国每每都是沉默,那时候苏晋尚小,读了书上的故事就以为凡事都该打破砂锅问到底,谁知道这砂锅没打破倒是打破了苏安国心中的防线。
临敌数十万而不瞬目的苏老将军差一点就老泪纵横,苏梓椋将苏晋拖回去好一顿打,打到最后在一旁站着看戏的苏江氏也是心疼了,好不容易才将苏晋护了下来。
打那时候苏晋就知道,姑姑身上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祖父不说爹不说,他还有个最疼他的小叔。
苏梓榆果真是没有辜负苏晋的期望,将当年之事大抵讲给了他听,摸着他的头说了句:“晋儿,为人要有担当,尤其是男子,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脚下的土地,和怀里的女人。”
后来这句话,苏晋记了一辈子。
苏晋和全部的苏家人一样,都很喜欢苏锦绣,纵然是从来没有见过面,他也习惯了每逢全家宴席桌上都摆着一尾鱼。
可是苏晋所敬佩的,不是苏锦绣的聪明才智,而是觉得当年战场之上,英雄救美美救英雄,一定是极其唯美的一副景象。
那年边关流寇作祟,虽是一大批人,到底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故而苏安国大手一挥,叫苏梓榆带着苏晋前去历练,正正好那时厉将军刚失了爱妻,胸中万千愁绪无处发泄,主动请缨,故而这最后,也就是厉将军带着苏晋去了战场。
对于此事苏安国倒是没意见,苏晋跟着厉将军定然是要比跟着苏梓榆更为安全,习武之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宽以待人严以待己,厉将军定然不会叫苏晋出什么危险。
可是苏晋这素来长在晋阳,平时也只喜欢和冀镡玩,瞧不上那油头粉面,成日只知道**作乐的大家公子,可这现下到了边关,祖父爹和小叔皆不在身边,岂不是就由着他闹了?
苏晋想得倒是好,只是厉将军为着怕他出事不好和苏家交待,恨不能将他绑在自己的裤腰带上。终于那日厉将军气极,打算将这一伙流寇彻底剿灭,苏晋请自动请缨带一小部分人前去偷袭,来一招声东击西,再断了那流寇的后路,到时候厉将军带着大兵围剿,定然会大获全胜。
苏家向来没有败绩,自幼受这化熏陶的苏晋也以为自己也会如此,谁知道这出师未捷差点就身先死。
当时苏晋是带着一百人轻装上阵,偷偷潜入了那伙流寇暂时驻扎的营寨,本来是一切都按着计划走,苏晋带人烧了他们的粮草,扰乱了他们的军心,全部的流寇都很是慌乱,散做一团,苏晋本想乘胜追击,却突然被一个女子拉住了马尾巴,蹭地一下跳上了他的马,环住他的腰说了句:“快走。”
“你疯了!”苏晋冷不防被一个陌生女子这样占便宜,转头就怒斥了一句,“你是谁!”
结果正好此时一支冷箭破风而来,正对着苏晋的心口,若不是当时厉繁起身一跃将那冷箭用力挥远,想来那时苏晋就已经葬身马上。
“你几岁啊,当真以为这伙流寇这么简单?”厉繁怒吼一声,扳过苏晋的头去。
远处一片火光越来越近,苏晋心中一冷,慌忙喊了一声:“撤退!”就夹马而去。
厉繁靠在苏晋身后,眼见着自己离那贼营越来越远,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待到回到大营的时候,厉将军已经是急得团团转,生怕苏晋是出了什么事情,见着苏晋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尔后两人便一同问了句:“你是……?”
“我叫猫儿,”厉繁直接挑了挑眉,没有丝毫尴尬,“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孤儿,前些日子被那伙流寇掳了去,他们之中的事情我知道很多,你们若想取胜,不如和我合作。”
原本猫儿想要的只是一些吃食和金银,可待到她和苏晋以及厉将军并肩作战了一段日子,也是慢慢生出了感情。
尤其是苏晋,每每瞧见厉繁指点江山的时候,眼神都会愈加热切。
在猫儿的帮助下,北汉军队很快就取得了胜利,分别那日苏晋格外扭捏,心中万分不想叫猫儿走,可是瞧着猫儿平日里那样冷淡,又怕自己遭到她的拒绝。
最后还是厉将军发了话,他说:“猫儿,既然你也是个孤儿,不如就随我一起回晋阳,我刚失了妻子,此生也不想再娶,不如你就做了我的女儿,将来这厉家军,也好有个托付。”
猫儿悄悄打量了苏晋一眼,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厉将军见状便又说了句:“你若不说话我便只当你同意了,只是入了厉家再唤猫儿便不太好,你若是不介意,我瞧着你****摩挲的那块玉佩上有一个繁字,不如就唤你厉繁。”
苏晋屏住呼吸看向猫儿,生怕她摇头,最终猫儿还是笑了笑,点了点头。
(二)而今终于归田卸甲,各自回家,如散天涯。
厉繁随着厉将军到了晋阳,厉将军便讨了圣命将她认作养女,捧在手心里养着,厉家的人也是将她看做大小姐,从前不敢有半点不恭敬。
可她到底不是这晋阳城中长了十几年的大家小姐,她们总是会讨论各种胭脂水粉,讨论各家公子,讨论所有她不清楚的事情。
她不喜欢她们,她们更不喜欢她。
厉繁不是不知道那些大家小姐都在背后说她什么,可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自从回了晋阳,苏晋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玩了。
从前在军中的时候,他们两个总是厮混在一起,讨论一些军事,苏晋读的兵书多,可也正因为此,他的思想太过固执,他总是相信书中所讲的,甚少想要去变通一番。
可厉繁却是在边关长大的,她读的书不如苏晋多,知道的事情却是比苏晋多得多,她时常为苏晋指点一些东西,那时候她虽然冷着一张脸,心里却是开心的。
自从到了晋阳,就有了太多的规矩,虽是在厉府已经被封为威武将军的厉将军很是**着她,她不喜欢的宴会他也就由着她不去,可厉繁也是个有性子的,她不想给厉将军丢脸。
厉将军曾瞧出她的心意,告诉她说,这晋阳城中瞧着繁华,实则规矩最是复杂,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苏晋不来找她玩,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
那日四公主生辰,她知道苏晋会去,就也巴巴赶去了,当时她听见了菱在身后说的话,恨不能一个转身将手中的茶泼到她身上去才好,可她还是忍住了,这样的场合,她要收着自己的脾气。
四公主入座,要众家小姐表演节目,菱想要叫她表演一个剑花,她却只是打鼻子里哼出一句话来。
“厉繁不过一介女子,不必如男子一般建功立业,于朝堂之上混出一番事业,是以这剑花,当真是不曾学过。”
厉繁看见苏晋打量了自己一眼,虽是心跳得很快,却只是假装没看见。
我厉繁挽的剑花,当然只能给我的英雄看,你们,算什么东西?
可苏晋啊……有一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表妹,厉繁想,兴许自己在他心里也不算什么东西。
要不,怎么他愿意陪表妹逛街,却不愿意来找自己玩呢?
厉繁望着前面魏央和苏晋的身影出神的时候,冷不防被一个小贼拽走了腰间的玉佩,她心中慌乱,赶忙上前去追,却是在快跑到苏晋那里的时候慢下了脚步,掐着腰喘着粗气。
“厉繁,你追他作甚?”苏晋终究是伸手将她拦下,厉繁心里乐开了花,却还是将自己玉佩丢了的事情告诉了苏晋,苏晋面上也是浮出了急色,当即就上前追去。
厉繁还瞥了魏央一眼,她看出来魏央望向身边的镇南世子的眼神,和自己看苏晋的眼神差不多。
原来她喜欢的……是世子啊……厉繁舒了一口气,慢慢往前走着,只觉得心中越来越开心,脚步也越来越轻快,再议抬头,苏晋就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将玉佩塞到了她手心,说了句:“可拿好了。”
“你表妹和镇南世子……”厉繁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她从来没有像如今一般说话吞吞吐吐,可是不问个究竟,她到底是不安心。
苏晋却是带着一脸的笑对着她眨了眨眼,“怎么样,央儿和阿镡般配,我早就这样觉得了,咱们俩果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苏晋一面说着,一面就顺手搭上了厉繁的肩,好像还是从前在边关的样子,待到走了几步他才反应过来,讪讪地收了手,笑着问了句:“你在晋阳生活得还习惯,我这也不好去找你玩,每每聚会你也都不去,我也看不着你。”
厉繁恨不能跺一跺脚,撬开苏晋的榆木脑袋瞧上一瞧,原来她一直错过的聚会,苏晋都在等她。
“我下次去,”厉繁笑了笑,歪着头对苏晋说了一句,“下次咱们一起玩。”
苏晋也是展颜一悦,“好啊。”
可是下次众将军聚会的时候,她去了,苏晋居然陪着魏央出去玩了,若是可以的话,厉繁当真是恨不能将苏晋拖出来打一顿,问问他是不是当真希望自己去和那些大家公子相亲。
幸好后来她中途溜出来,就看见了在外踌躇的苏晋,见着她出来,苏晋赶忙挥了挥手,小声说了句:“过来。”
“做什么?”厉繁心中生气,冷着脸问了句。
苏晋亮晶晶的眼睛微微暗了暗,不过还是沉了沉气说了句:“我带你出去玩啊,这些大家公子有什么好瞧的,长得没我好看,还没有我有本事。”
厉繁抿着唇不说话,苏晋只好鼓足勇气牵起了她的手往前走,厉繁被苏晋拉着,脸上的笑容愈开愈盛,待到看见苏晋的脸慢慢红到了脖子的时候,她的笑容已经是可以媲美天空炸开的那朵烟花。
魏央被掳去南唐的时候,苏晋伤心了好些日子,厉繁一直陪在他身边,眼见着他的笑容越来越浅,再也不复从前不正经的样子。
“苏晋,魏央不会有事的,王爷也不会有事的,”厉繁握紧了苏晋的手,“你信我,好不好?”
苏晋抬起头来,两只眼睛都是通红通红,他说:“厉繁,那么大的火……”
是啊,那么大的火,还从火里抬出的尸首,任是谁也相信,镇南王爷已经死在了火里,可是厉繁不信,魏央还活着呢,冀镡怎么可能舍得死……
后来终于是有了冀镡的消息,他传信到北汉,说是希望苏家能帮他一帮。苏安国记挂魏央记挂得吃不下饭,收到冀镡的信的时候心中的石头才算是落了地,刚忙吩咐全苏府的人准备好帮助冀镡,从那一刻起,苏晋和厉繁反目,威武将军和苏家翻脸,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做戏给元乾帝看。
那时候厉繁和苏晋每日都在争吵,直到双方再也不理彼此。晋阳城中的大家小姐原本不是喜欢二皇子就是喜欢冀镡和苏晋,现如今二皇子和冀镡都死了,苏晋倒是成了这晋阳城里最炙手可热的大家公子。
原本这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就让诸多大家小姐心碎,现如今厉繁退出,可是满足了不少大家闺秀的心愿。
厉繁说到底也是个女孩子,她不可能不生气,可苏晋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给她送了一张纸条,他说:“厉繁,我一日不看见你,就心慌。”
(三)后来我们闲话饮茶,遍值繁花,许卿一家。
按着苏家的传统,一般都是只娶正妻不纳妾的,苏晋娶厉繁的那天晚上,也是趴在她的耳边说此生只她一人。
故而厉繁这胎,当真是受到了全家人的重视,就算是威武将军来看看自己的女儿,苏梓椋也怕他长得太过魁梧吓坏了自己的小孙子或是小孙女。
“放你……的屁!”厉将军想起苏老将军就是将那个娘字咽了下去,瞪着苏梓椋说了句,“我堂堂威武大将军,看看自己的女儿都不行了!你们苏家这是要贩卖人口啊还是要干什么!”
苏梓椋赶忙捂住了厉将军的嘴,小声说了句:“你可轻点,我儿媳妇的胎可是差不多到时候了,要是被你吓坏了可怎么好。”
“你儿媳妇?”厉将军虽是瞪圆了眼睛,却还是将声音放低,和苏梓椋凑在一起小声说了句,“那可是我女儿!”
苏梓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行行,你女儿你女儿,这个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前些日子我叫你去边关寻的提子,你可寻着了?”
“那玩意那么容易坏,怎么找啊,”厉将军拧了眉头,“吃葡萄不是一样的嘛。”
苏梓椋这就直起了身子,恨铁不成钢地说了句:“你还好意思说那是你女儿,你还不如我对厉繁上心呢,和你说了要提子要提子,容易坏你不会弄点冰啊,你这脑子里都装得啥啊!”
这厢厉将军还在和苏梓椋争吵着,厉繁已经和苏晋在屋里笑做了一团,苏晋小心翼翼地看着厉繁,生怕她笑着笑着一个不小心滚了下去。
“苏晋,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爹这样好玩?”厉繁捂着肚子,几乎要笑得喘不上气来,苏晋挠了挠头,拧眉问了一句:“你爹还是我爹?”
厉繁愣了愣,刚想回答苏晋的问题却是又被他这个问题逗笑,完全说不出话来。
厉繁生产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波澜,她常年习武,身子好得很,产婆进去没多久就是满脸喜色地抱着孩子走了出来:“恭喜恭喜,少夫人产下一对龙凤胎呢!”
厉将军慌忙将那孩子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在产婆的指导下将那孩子抱在怀里,苏梓椋也是在一旁伸着手想要抱一抱,倒是苏江氏和苏何氏被挤到了后面。
苏晋则是上前将赏钱塞到了产婆的手里,问了一句:“不知我夫人现下如何?”
那产婆掂着分量不小的赏钱脸上就是乐开了花,笑着说了句:“公子的孩子可真是贴心呢,一点儿也没有折腾夫人,夫人只是累着了,一会儿公子就可以进去瞧了。”
苏晋一脸的喜色,连嘴都合不拢,也是凑上前去想要抱一抱自己的孩子,虽是厉将军和苏梓椋都是没有抱够,不过这亲生父亲过来了他们俩也只能靠后站。
苏晋没有抱过孩子,瞧着欢喜却是不知道从何下手,还是苏江氏抱住了妹妹,苏何氏亲自将哥哥抱在了苏晋的怀里,告诉他托着孩子的腰,苏晋这才将自己的孩子揽在了怀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
“真好看啊,你瞧这鼻子这眼睛……”苏晋瞧着自己怀中红红的并瞧不出什么特别的婴儿,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欢喜,“真好……”
厉繁醒过来的时候,苏晋已经将孩子交给了苏江氏和苏何氏,正握着她的手守在**前。
“咱们的孩子……”厉繁还是有些使不上力气,轻声问了一句,“怎么样?”
苏晋将厉繁身上的被子又往上盖了盖,笑得几乎看不见眼睛,“很好看,哥哥妹妹都好看,果真是我媳妇,真厉害,一下子就让我儿女双全,到时候我可要去阿镡和央儿面前炫耀一下,瞧我苏晋的孩子,长得多好看!”
“没脸没皮的,”厉繁轻轻笑了笑,面庞瞧起来比平时更温婉了许多,“孩子呢,也抱来叫我瞧一瞧。”
“在睡觉呢,等醒了再看,”苏晋摸了摸厉繁的脸,“厉繁,叫你受这样的苦,我心里很难受……”
厉繁眼眶一红,抬手轻轻拍了拍苏晋的胸膛,“说什么胡话呢,今天大喜的日子这样说,倒不怕别人听见,谁家娘子还不生孩子啊,再说了……我不是喜欢你吗……”
“我……”厉繁将脸靠在苏晋的臂弯蹭了蹭,抬手堵住了苏晋的话,“苏晋,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有些话,不许你乱说,叫旁人听见了,又不知道要在外面怎么传呢,说苏家的长孙是个畏妻的,那可多难听。”
苏晋笑了笑,轻轻捏了捏厉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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