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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未央_十七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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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秦浅和魏央是照旧教导庄楚楚,却莫名地觉得庄楚楚好像总是在打量她二人。魏央觉得浑身都不舒服,面上却是不曾表露出来,仍旧给庄楚楚讲着词牌词曲,闲下来的时候瞟了一眼正在教庄楚楚看人和微笑的秦浅,却也是一脸的神色如常。
  二人就这么教了一上午,也都是累了,刚吩咐人去厨房领饭,却见着万洛洛在唯睛的搀扶下袅袅走了进来。
  几人相互见了礼,万洛洛便亲昵地挽住了秦浅的胳膊说了句:“姐姐,你这两日都不曾去瞧我了,我这心里总是不舒服,挨着你才能舒坦些。”
  “瞧瞧,”秦浅点了点万洛洛的额头,“这和殿下撒娇那一套也用在我身上了,可见这怀孕的人啊,最是刁钻任性呢。我也想去瞧你呢,只是你也瞧见了,如今我还要教楚楚姑娘礼仪,实在是腾不出空来,殿下又只给了这么几日的时间,我和魏姑娘都是快忙不过来了呢,也是苦了楚楚姑娘。”
  万洛洛不屑地撇了撇嘴,往庄楚楚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这两日不见这庄楚楚确实是有了几分改进,不再如两日前一半畏首畏尾,虽是瞧着羞怯赧然,却也是小家子得很。
  “楚楚姑娘这几日学得当真是不错,”万洛洛在一旁坐下,颔首说了句,“不知这端茶之礼姐姐可教了?我也来腆着脸受楚楚姑娘一杯茶吧。”
  这万洛洛不是当家主母,庄楚楚也不是李千昊纳进来的妾室,要说端茶实在是没有理由,可这万洛洛打着检验成果的旗号,倒也叫庄楚楚不好拒绝。
  庄楚楚咬着牙上前,面上却仍旧是含着浅笑,只在心里默默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她得了势,定然是不会轻纵了这万洛洛。
  “万夫人,请喝茶。”庄楚楚屈膝欲跪,却突然想起来这万洛洛无名无分的受自己一杯茶也就罢了,何德何能还能受自己一跪,这便是想要起身,这一犹豫反转就是差点踩住了自己的裙摆,整个人都往前摔去。
  这庄楚楚一摔下去正对着的就是万洛洛的肚子,万洛洛一个惊慌就往旁边倒,眼见着万洛洛就要摔倒在地,秦浅赶忙上前欲扶,却是一不小心撞到了魏央,连带着魏央都是往地上摔去,眼看着就要摔倒万洛洛身上,魏央却是翻身一滚,伸出的胳膊正好撑住了万洛洛的身子。
  万洛洛虽然很瘦,可这一下子砸下来也是差点将魏央砸出眼泪,庄楚楚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是吓白了脸,生怕因为自己而叫万洛洛流了产。
  秦浅赶忙屈身将万洛洛扶了起来,柔声问了句:“洛洛,你可还好?”
  万洛洛抚着胸口不住地喘着粗气,半晌才摇了摇头说了句:“我无事,还是谢过魏姑娘了。”
  “夫人客气了。”魏央的胳膊被万洛洛砸得是动也不敢动,却还是勉强弯了唇角,庄楚楚打量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三人,赶忙跪下磕头哭着说了句:“民女该死,民女该死,都是民女的错,吓着了两位夫人和魏姑娘,还请夫人和魏姑娘责罚。”
  万洛洛原本还想责骂几句,此刻庄楚楚这般伏低做小倒是叫她不好再说什么,到底是李千昊带回来的人,还特地嘱咐了秦浅教规矩的时候不可以用重话,自己就是心里再不满,面上也还是要做出几分好看的。
  “楚楚姑娘多虑了,幸好魏姑娘及时接住了妾身,妾身也没有什么事情,楚楚姑娘便不必自责了,要不叫殿下瞧见了,又该心疼了。”万洛洛虽然说着打趣的话,却是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庄楚楚拆骨入腹,生吞活剥。
  魏央也是转头看了秦浅一眼,却见她神色如常地说了一句:“刚刚多亏了魏姑娘了,若不然的话,这洛洛怕是不好……”
  因着这事,万洛洛没刁难得成庄楚楚反倒差点动了胎气,赶忙就着唯睛的手回了自己院子。若是自己今日当真有个什么,说不定这李千昊还会迁怒于庄楚楚,可是自己什么事都没有,李千昊只会斥责自己为何不听话去了魏央院子里,权衡了一下利弊,万洛洛还是决定对李千昊绝口不提此事。
  可是万洛洛不提,不代表别人不提,这事还是传到了李千昊耳朵里,李千昊也就对万洛洛更添了几分不满。
  待到庄楚楚和秦浅走后,秋棠便将魏央扶到了西厢房,将自己凑够厨房端的糕点推到了魏央面前说了句:“小姐可用些吧,这一****忙着,说的口干舌燥连饭都少吃了许多,奴婢瞧着小姐都瘦了好些呢。”
  魏央点了点头,想要抬手去拿却是轻轻“嘶”了一声。
  秋棠赶忙抓了魏央的手,轻轻捋起了她的袖子,瞧见她臂弯处已经是蹭破了好大一块皮,这才拧着眉说了句:“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也不知道说一声,这若是发炎了可怎么好?”
  秋棠一面嘟囔着一面给魏央上了药,“小姐也是,左右那万夫人与您不和,这若是当真摔着了她您又要担干系,做什么要扑上前去。”
  魏央并没有同秋棠说自己也不想扑上前去,只是被秦浅蹭了一下才往前倒去,魏央一面听着秋棠的唠叨一面点着头,浅笑着说了句:“听说万夫人以前养了一只猫?”
  “可不是,”秋棠虽是不能理解魏央为何将话题转得这般快,却还是答了句,“万夫人从前是将那猫**到了天上去,这回怀了孕,大夫说要离这些猫猫狗狗远一些,她这才将这猫送到了方夫人那里,方夫人这****是不敢打不敢骂,偏偏那猫还怀了孕,天天跟祖宗一样等着人伺候,方夫人不知道私下里咒过那猫多少回,可也只能老实养着。”
  魏央挑眉一笑,凑近秋棠在她耳边说了句:“明日你便这样……”
  秋棠一面听一面点头,抬起头来时只瞧见了魏央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
  庄楚楚回了李千昊处时,李千昊又问了她昨日的问题,庄楚楚答起来明显比昨日顺利得多,也是更添了许多看法。
  与秦浅相处不可逾矩,最好是字字句句斟酌好了,一举一动都合乎礼仪,便是要表达对人的不满,也是要说得极为好听,好似在夸奖对方,魏央不喜人,那便不可与她太过热络,切忌交浅言深,只保持日常的来往即可。
  李千昊听着庄楚楚说完,也是点了点头,又问了她今日万洛洛去往魏央处的事情,叫她给个评价。
  庄楚楚心中一抖,不料李千昊竟然这样早就听说了此事,含着眼泪说了句:“虽是民女不好,可幸好万夫人腹中的孩子无事,还请殿下惩罚。”
  “你现在说话做事倒是颇有几分样子了,”李千昊点了点头,扯了扯嘴角弯起眉眼说了句,“倒不是原来那会儿,只知道瘪着嘴装可怜,却也学会了以退为进,可见这每日的训练不是无用的。”
  李千昊本就生得俊美,如今这一笑更是笑晃了这月华,一波一波荡漾了庄楚楚的心神。
  “殿下说笑了,”庄楚楚羞怯地微微颔首,却是侧头望了李千昊一眼,整个身子右倾,二人的影子重合在一处,瞧着是亲近得很。
  李千昊却是忽然起身,生生打破了这交叠的双人剪影,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再过几日,我便将你送进宫里,到时候千般险阻万般磨难,到底能不能走过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庄楚楚心中堵得慌,原本以为这李千昊待自己也是有几分不一般,却不想是这样的不解风情。虽自己确实是渴望那宫中的无上富贵,可是听了李千昊对宫中的描述后她心里也是生出了几分惧意,且这皇宫虽是千般好,到底要和那么多女人争一个老男人,倒不如就待在这皇子府,若是得了李千昊的眼,便是做个侧妃想来也是好得很。
  可这李千昊摆明了是对庄楚楚没有心思,庄楚楚微一叹气,只好劝慰自己,这宫中尚无皇后,若是自己有福,得了皇上的眼,到时候入主中宫,那才是真真正正地富贵无双。
  这不过练了两日,庄楚楚浑身就是酸疼得很,想着以后的万般容华才强撑着起了**,刚到棠安院却见魏央和秦浅已经坐在那里喝上了茶。
  见庄楚楚进了门来,三人先见了礼,秦浅才含着笑说了句:“这两日楚楚姑娘的进步简直是神速,今日便先站一个时辰,也好听魏姑娘讲讲这筝曲和琵琶,楚楚姑娘现在学着弹是来不及了,到底也要会欣赏会评价。”
  庄楚楚听见这些就是扑头兜面的绝望,不过还是咬牙忍住,站在墙边听着魏央同她讲了这平时常用的乐器和有名的曲子。秦浅也是个多才多艺的,魏央讲到琵琶的时候,她还拨弦弹了一曲。
  其实在李千昊告诉魏央和秦浅要教庄楚楚这些东西的时候,二人便已经知道这庄楚楚定然不可能是李千昊打算留在府里的,若只是留在府里,学学规矩也就罢了,其实连规矩也不必学,叶小鱼恣睢了这么多年,李千昊是骂过罚过,照样**着。
  这规矩礼仪,诗词琴曲,一桩桩一件件摆明了是想将这庄楚楚送进宫里去,偏这万洛洛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看不出来。不过万洛洛并未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秦浅也就只做不知并不点破,只由着万洛洛一面生着闷气一面嫉恨着。
  这魏央刚给庄楚楚讲罢了琵琶,又瞧见万洛洛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瞧见秦浅在便是舒了一口气。
  万洛洛原本是心里发慌,唯睛说去请大夫,便遣了青羌在一旁照顾着,这青羌和万洛洛说着话,就说起了秦浅和庄楚楚。从前万洛洛只要待在秦浅身边就是舒坦得很,况且这万洛洛既然将庄楚楚视作眼中钉,自然还是亲自去瞧着比较好。
  在青羌的暗示下,万洛洛便想到了这些,也是顾不得自己昨日才差点动了胎气,又随着青羌来了棠安院。
  青羌扶着万洛洛进门时,正好撞见了秋棠,秋棠给万洛洛弯身行礼,却是匆忙瞟了青羌一眼,青羌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扶着万洛洛进了屋子。
  “洛洛,你怎么了?”秦浅见万洛洛脸色发白,便是问了一句。
  万洛洛在秦浅身边坐下,抚着胸口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这心里慌得很,本来想找你说句话,可这你忙着给楚楚姑娘教习礼仪,我就腆着脸又来了。”
  万洛洛刚刚坐定,还没和秦浅说上几句话。就听得外面凄厉一声猫叫,将她自己吓了一大跳。
  “奴婢听着这是琉璃的声音呢,”青羌给万洛洛顺着气,往门外望了望,“不过这琉璃正在方夫人那里养着,怎么会到这里来?别是奴婢听错了吧。”
  万洛洛也是蹙紧了眉头,琉璃是她养了两年的猫,刚刚那声音,她听着也是耳熟得很。
  “小祖宗啊,您去了哪里啊……”院门口传来一阵丫鬟的声音,那猫叫声也是越来越近,“喵呜”一声蹿了进来,却是伏在了秦浅的脚边。
  那追着琉璃前来的小丫鬟良珠忙给几人见了礼,却是不敢伸手去抱琉璃。
  万洛洛见琉璃进来,伸出双手便是要抱,“琉璃,来这儿。”
  琉璃从前和万洛洛最是亲近,此刻却是不知道怎么了,只蹭着秦浅的衣角不肯动,万洛洛见琉璃这般,便是起身要去抱她,谁知道琉璃一见万洛洛想要将自己抱离秦浅,伸出爪子就挠了万洛洛一下。
  万洛洛一声尖叫便往后倒去,却是躲避不及时手臂上被琉璃挠出了三道血痕,幸好青羌反应及时垫在了万洛洛的身后,不然这一下摔下去可也不轻。
  琉璃闻见了血腥味更是暴躁,对着万洛洛不停地“喵呜喵呜”地叫着,万洛洛从来没有见过一向乖顺的琉璃这样凶狠的样子,一时间被骇住了不敢动弹,还是青羌小心将万洛洛扶了起来,魏央又赶忙吩咐了秋棠去请大夫。
  庄楚楚刚刚也是被吓住顶着四本书不敢动弹,如今见大家都站住看着琉璃在秦浅脚边蹭来蹭去不敢动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动好还是不动好。
  “这个孽畜……”万洛洛瞧见自己皓白的手臂上三条血红的伤痕就是忍不住地轻声哭了起来,“我养了它两年,如今却被她伤了,当真是寒我的心……”
  秦浅见这琉璃一直在自己脚边晃悠也是不敢动,可是听万洛洛的话倒是没有想叫人将琉璃拖出去打死的意思,也只好在那里站着,还轻声问了一句万洛洛可还要紧。
  万洛洛只顾着哭,听得秦浅这样问才往后缩了缩身子答了句:“这琉璃的爪子可是利得很,姐姐小心些,琉璃往日里最是温顺,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一会儿大夫来了也叫他给琉璃瞧瞧,别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扰了心神。”
  原本良珠瞧见琉璃挠伤了万洛洛就是忐忑得很,此刻听得万洛洛这样说就更是慌乱,可这琉璃今天一早就是这样狂躁,从屋子里逃了出来她是怎么追也追不上,若这万夫人当真有什么事情,殿下又怪罪到了自己身上,怕自己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正当这时,秋棠带着大夫急匆匆赶了进来,那大夫瞧着这一屋子的人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瞧见万洛洛手上的抓痕时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吴大夫素来是给这大皇子府上的人看病的,自然也是知道这万洛洛最是爱惜自己的相貌,如今这胳膊上有了这么大的抓痕,自己要是一个治不好给她留下了疤,还是少不了她的一顿责骂。
  “吴大夫快些给万夫人瞧瞧吧,”秦浅面上皆是焦急的神色,一时间忘记了还在自己脚边的琉璃,往前走了一步,结果这琉璃却也是跟着她上前,轻轻哼哼了几声,又是蹭了蹭。
  吴大夫从身后的药箱中取出好些东西,先给万洛洛清洗消毒一番,又好好地包扎上,取出纸笔写了药方,嘱咐了一句:“夫人这几日不要食辛辣刺激之物,若是伤口发炎了,留疤就不好了。”
  万洛洛只点了点头,又叫吴大夫给琉璃看一看,说是它今日莫名的暴躁,叫她瞧瞧可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万洛洛说着,还狠狠地瞪了门口的良珠一眼,良珠被万洛洛这一眼瞪得几乎要哭了出来,想要辩解一二却也是不敢。
  吴大夫自持是医药世家,自然是不肯给这些猫猫狗狗看病,可这万洛洛是李千昊素来**着的,现下又怀了孕,他可是得罪不起,故而也只好蹲下身去逗琉璃,谁知琉璃一见吴大夫想要靠近它就是伸爪去挠,幸亏吴大夫躲得快,这才逃过一劫。
  “夫人,奴婢来晚了,还请您恕罪。”唯睛急匆匆地带着王大夫跑了进来,见万洛洛右胳膊上被裹了厚厚的一层,就是红了眼睛说了句。
  万洛洛挥了挥手,“行了,你来瞧瞧这琉璃可还认识你。”
  唯睛这便蹲下身来想要去逗弄琉璃,谁知琉璃也是朝她龇起了牙,说什么也是不肯离开秦浅。
  王大夫不似吴大夫一般,祖上是当太医的,他一直就混迹于民间,对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了解的自然要比吴大夫多很多。
  王大夫和吴大夫都是这府上惯用的大夫,二人也都是认为自己医术最好,平时是谁也瞧不上谁,王大夫见琉璃对旁人这样暴躁,对秦浅却如此温顺,心里有个疑影,有意想要在吴大夫面前露一手,便上前行礼说了句:“秦夫人,得罪了。”
 



  ☆、第143章 姐妹反目 感谢向我开枪484794的水晶鞋~

  秦浅虽是心中忐忑了一下,不过还是浅笑着说了句:“不知王大夫有何指教?”
  万洛洛也是忘记了疼,一脸惊诧地看着王大夫,一旁的庄楚楚更是顶着书忘记取了下来。只见王大夫颔首上前。在离秦浅一步远的地方停下,微微扇动了一下手,耸了几下?子。万洛洛尚来不及反应。王大夫就退身说了句:“恕在下直言,秦夫人身上,可是用了猫薄荷?”
  “猫薄荷?”万洛洛蹙了眉,显然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而庄楚楚和一旁的丫鬟更是一头雾水。唯魏央心中有数,面上却是丝毫不曾表现出来,只随着众人挑了挑眉,也做出一副惊诧的样子来。
  秦浅面上却是十分难看,勉强沉了沉气问了句:“我不知这猫薄荷是何物,也不知王大夫何出此言。”
  吴大夫虽是不曾见过这猫薄荷,却也是曾在一些医书上瞧见过,这猫薄荷性凉。可缓解人的焦躁情绪,可若是孕妇长期接触,却是容易流产,便是侥幸将孩子生了下来,怕也是个死胎。另外这猫最是欢喜这猫薄荷的味道。每每闻见便如人饮酒一般,贪恋不肯离去。
  想到这里,吴大夫也是心中一慌。抬起头来看了秦浅一眼,他虽是见惯了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却也还是觉得,若是这秦夫人当真用了这种东西,当真是心机深重,孕妇本就心焦气躁,闻着这猫薄荷的味道自然心安,也就更愿意靠近她,可这越靠近便越是离不开,到头来反而会失了孩子。
  万洛洛瞧着这在场众人的脸色是一个比一个沉重,也顾不得手臂上的伤,起身问了秦浅一句:“姐姐,这猫薄荷是个什么东西?”
  “洛洛,你莫信他们。”秦浅话音很轻,似乎有几分心虚。
  万洛洛瞧见秦浅这般就更是心中不安,也顾不得焦躁的琉璃还在秦浅脚下徘徊,径直往前走去,直到她都可以清晰听见秦浅的呼吸声时方才停下,怔怔地问了句:“姐姐,我为什么一离了你就焦躁难安?”
  秦浅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万洛洛憋了一眼睛的泪水,一面点头一面转过身去,心平气和地问了王大夫一句:“王大夫,这猫薄荷是为何物?”
  王大夫抬起头来看了万洛洛一眼,只见那素日里勾人摄魄的眼睛现如今却像是蕴着无限波涛的平静海面,眼看就要掀起万千风浪来。
  “回夫人的话,”王大夫不敢再多做耽搁,忙拱手说了句,“这猫薄荷……”
  谁知王大夫的话尚未说完,就听见身后一阵风声凌厉划过,带着院中的尘土迷了众人的眼睛,待到王大夫睁开眼睛时,却只瞧见自己身旁站着一个身袭白衣戴着银色面具的颀长男子,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闪闪发亮的银针。
  那银针上头泛着青色的光芒,显然是淬了毒,王大夫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却见那秦浅翻腕一甩,嗖嗖十数根银针便是朝着他和那面具男子的面门而来。
  王大夫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庄楚楚和吴大夫以及良珠早就尖叫一声跑到了一旁,就只剩下他和那面具男子处在屋中央,偏偏他的腿还抖个不停,根本不能移动半步。
  那面具男子翻身去躲,右腿顺便横扫了王大夫的腿弯,将他踹倒在地,堪堪避过了扑面而来的银针。那男子左右闪避,甚至还以二指去夹那银针又顺势甩回秦浅处,只听得轻轻一声响,最后一根银针打在他的面具上,无力地掉落在地。
  “谁派你来的?”秦浅眯起眼睛,完全不见平日里的温婉贤淑。那面具男子尚未作答,院子里就响起了清亮的拍手声。
  李千昊浅笑而进,日光打下来勾勒出他俊俏的脸际线条,只听得他拍手说了句:“我与你共枕同榻这几年,竟不知你功夫这样好。”
  秦浅见李千昊进来,也是慌了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刚想反抗那面具男子却是直接上前毫不留情地卸下了她两条胳膊的关节。
  “殿下回来得当真及时。”秦浅虽然是疼得红了眼睛,却仍旧咬牙笑着说了句,好似还是从前那个温婉的女子,一颦一簇皆是一道好风景。
  李千昊进了门来,先是拍了那面具男子的肩说了句:“家丑外扬,还是多谢随风大人。”
  “殿下客气,”冀镡的声音仍旧有几分沙哑,却是比前些日子更加清亮起来,魏央满心地疑虑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觉得一颗心上上下下地没个着落,冷不防听见那随风说了句,“殿下唤在下随风便好。”
  李千昊不与冀镡多言,只弯唇对秦浅说了句:“若我回来得再晚些,怕是就见不着万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了,要不说这万事皆讲究个缘分,就像我这孩子一般,他同我有缘,便是有人存心去害,也是害不得的。”
  秦浅弯了弯唇角,似乎是在嘲笑李千昊一番,却是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只问了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我?”
  “背叛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你也知道,”李千昊嘴角的弧度弯得刚刚好,仿佛他正在与秦浅谈论一件微有意思的小事一般,“依着我的意思呢,就是一片一片割了肉烫熟喂给你自己吃,只你身上肌肤最是细滑,若是这么割了,倒也是暴殄天物,不如就将你吊在院子当中,每日三餐不少,日日晒着太阳,想来也是能好生活个三五月,到时候我欣赏烦了,你再去,我也不会多做留念。”
  一旁的庄楚楚已经是忍不住要吐了出来,万洛洛听言也是有几分恶心,魏央虽是觉得这李千昊太过**,却还是强忍着腹中不适,只微微蹙了蹙眉头,唯有秦浅仿佛置身事外一般,眉眼弯弯地说了句:“恐怕妾身不能如殿下的愿了。”
  秦浅刚刚说完,李千昊便猛地跨上前来卸掉了秦浅的下巴,从她舌头下取出了一颗药丸。
  “我知道,你们素来是有自己的法子寻死的,”李千昊仔细打量着那颗药丸,完全不去在意秦浅脸上的惊恐,“你倒是提醒了我,到时候将你吊了上去,也是要防着你咬舌自尽,那便就这样吧,每日的饭我遣人喂了你便是,我也没什么好听你讲的,你这下巴也就不必装回去了。”
  秦浅“啊啊——”地叫着却是说不出话来,一双胳膊也是被冀镡卸了下来,虽是还有一双腿可以动,却是无力回天。
  “来人!”李千昊随意地挥了挥手,对着听言进门来的侍卫说道,“将秦夫人带下去,这时候正是正午,太阳不错,就找根绳子拉在两棵树中间,找个太阳好的地方将秦夫人吊了上去,白日里不许喂水,太阳下了再放下来,什么时候吊死晒干了,什么时候放下来。”
  虽是觉得这话骇人得很,那些侍卫却还是依言将秦浅拖了下去,秦浅到了这时候反倒是“咯咯“地笑了出来,因着下巴被卸掉,那声音也是诡异得很,听得在场的人皆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庄楚楚已经是吓得抖若筛糠,万洛洛也是白着脸唤了一句:“殿下……”
  “本殿同你说过,你怀着身孕,不要乱走,你却不听,非得叫本殿担心,”李千昊走上前去,抚了抚万洛洛的长发,虽是他声音温柔,却还是将万洛洛吓得一个战栗,只听得头顶李千昊又说了一句,“还烦请两位大夫给万夫人再探探脉。”
  吴大夫和王大夫也是抖着走上前来,连抬头看李千昊一眼都不敢,只抖着给万洛洛把起脉来,先给万洛洛把脉的王大夫却是越探眉头越紧,半晌才拱手说了句:“在下不才,还请吴大夫一起探一下。”
  吴大夫见素日里和自己水火不容的王大夫这样说也是恨不能好好露一手好将刚刚栽的面子捡回来,而当他将手放在万洛洛腕上的时候,也是一个心惊。
  王大夫和吴大夫相视一眼,双双跪在了地上。
  “不知是万夫人出了什么问题,还请两位直言。”李千昊的语气和刚刚一样平缓,却是将跪着的二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吴大夫擦了擦脸上的汗,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还是王大夫咽了口水说了句:“殿下恕罪,这万夫人腹中所怀胎儿,已经是个死胎……”
  “你说什么!”万洛洛听言便是拍案而起,指着王大夫的?子破口大骂道,“庸医!我的孩子好好地在我腹中,怎么就成了死胎!定然是你们医术不够好!”
  李千昊虽也是惊诧,却是不似万洛洛这般失态,只缓缓问了句:“不知王大夫是何意,前些日子来请脉的时候,孩子不还是好好的吗?”
  “回殿下的话,”这万洛洛的胎脉大多数都是吴大夫来请的,故而此刻磕头回答李千昊问话的也正是吴大夫,“前些日子万夫人虽是胎像不稳,可在下瞧着却只是忧思过度的原因,想来多歇息两日便是无事,今日一诊脉却发现这胎儿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且……且若在下没有揣测错的话,这胎儿怕是强行用药怀上的……本就……本就损伤的母体肌理,留不住这孩子,且万夫人怀孕之后便是没少吸入这猫薄荷,原本这胎儿想来能留到五六个月,这几番事情下来再加上万夫人这几日歇息不好,便就……便就早早去了。”
  李千昊听言便转头向王大夫的方向看去,万洛洛也是一脸期冀地看着王大夫。怎么可能,她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她在这府里熬了这么久终于有了可以出头的一天,怎么可能是个死胎!
  可是王大夫接下来的话却是彻底打破了万洛洛全部的幻想,只听得他叩头说了句:“在下……在下的看法也和吴大夫一样,万夫人的身体原本就不是很强健,这强行用药受孕自然是损伤了身子,况且这药与猫薄荷还是相克,万夫人强行受孕之后定然是心中烦躁不堪,总觉得五内郁结,闻着这猫薄荷的气味方能好受一些,可这猫薄荷与万夫人体内的药物相冲,越发是损伤了万夫人的身子。”
  万洛洛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了椅子上,若不是一旁的青羌扶了一把,怕是要直接摔到在地,万洛洛只觉得自己腹中越来越沉,原本承载着她全部希望和喜悦的孩子此刻却变成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坠着她不停地往下沉,似乎是要坠入那无底的深渊中去一般。
  “既是死胎,就请两位大夫开药冲了出来吧,要不然总是待在腹中怕更会损伤万夫人的身子。”李千昊面上不见分毫哀伤,神色如常地说了一句。
  吴大夫刚想起身拿纸笔去开方子,万洛洛却是起身疯了一般将桌上的全部东西扫落在地,捂着自己的肚子不停地往后退,“你们都是骗子!你们是被人派来暗害我孩子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们和秦浅都是一伙的!我的孩子好好地在这里,我不许你们伤害他!”
  吴大夫面露难色,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李千昊却是连起身都不曾,只转头看着万洛洛,轻声说了句:“洛洛,别在外人面前闹。”
  “殿下,”万洛洛泫然若泣,一双眼睛憋得通红,她小心翼翼地说了句,“殿下妾身求你了,你去请太医给妾身瞧瞧好不好,妾身的孩子不会有事的……殿下……算妾身求你了,妾身以后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妾身再也不吵不闹了……殿下,妾身求你了……”
  万洛洛声泪俱下,瞧着很是可怜,李千昊却是丝毫不为所动,面上流露出了几分不耐烦,朝万洛洛招了招手说了句:“你好生养着身子,咱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万洛洛一面摇着头一面往后退,李千昊不再理她,只吩咐了寒雨将两个大夫带下去开方子,又吩咐青羌和唯睛照着方子给万洛洛抓药,青羌和唯睛领了命想要将万洛洛扶回去休息,万洛洛却是扑倒在李千昊脚边,捂着自己的小腹声嘶力竭地喊了句:“殿下,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李千昊瞧着已经是烦躁不堪,直接挥手说了句:“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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