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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夺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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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被俘
“驾,驾!”一记白马飞快的在京城郊外奔驰,正是六月,流阳似火,马背上的人身材略显的清瘦,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闪出一片晶莹汗珠,那饱满高挺的额头下,一双水汪汪的眼更比繁星还要亮,若是此时有哪家姑娘路过这里看到他,只怕也是要羞红了脸儿却满心欢喜吧。
眉目眼睛皆是风情,纵然是小小年纪,却已经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魅惑风情,这样的人确是一个男人,不,确切的说,还是一个少年。
柳尘卿心中有些雀跃却又有些烦乱,得了父亲的命令下山带回大师兄,一路本来与三师兄任少阳同行,自己却嫌他速度太慢,正巧路过黑风寨时碰上一伙劫匪,师兄三拳两脚解决了他们,却被一群感恩的老弱妇孺缠的脱不开身,要不是自己机灵趁夜偷偷溜了出来,只怕现在也还陪着师兄在那里苦着一张脸喝小桃姑娘做的南瓜粥呢!
不过现下只得自己一人,洛阳那么大,他上哪里去找大师兄呢?好在知道大师兄一定会去找师姐,而师姐可是堂堂大晋的公主,到时候便直接以师弟的名义堂皇进宫,吃香喝辣,嘿嘿!
柳尘卿摸了摸内杉,里面硬硬的装了两锭银子,这可是他的全部家当了,进宫找师姐前也只能先在某个客栈委屈两天了。
正胡思乱想间,猝不及防青天白日下突然自路边的树下窜出一个人来挡在路中间。柳尘卿一惊之下早已是下意识的收紧缰绳,马儿吃痛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柳尘卿手都勒到生红,这才保持着没有狼狈的从马上摔下来,定下心神,不禁怒气直冲上来。
路中间,一个长身玉立的黑衣人正双手背着直直站在他的对面,他面上蒙着黑纱,可是那双自黑纱内露出的双眼中却写满了戏谑之意。
正准备呵斥那人一顿的柳尘卿看清来人之后却有些犹疑了起来,眼前这人的打扮无论怎么看都更像是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拦路打劫的强盗。不过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在京城郊外打劫,且不说那驻守在四大城门外的暗羽禁卫,便是不远处城郊的守军只怕也不会如此放任此类流寇。
所以,此人,来着不善!
心念转动之下柳尘卿摸了摸腰间的饮诗剑,哈哈一笑“对面的朋友,不知这大白天的突然自路边冲出来有何贵干哪?”
那人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柳尘卿,又指了指自己,随后指了指路边,比了一个喝茶的动作。
柳尘卿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路边果然有一个小小的茶摊,刚才未曾注意,这时看到了一个茶摊,不觉便觉得口渴难耐,十分想要喝上一口水。
茶摊旁就一个老人,桌上更是简陋,摆着几个白瓷的中碗,一个大茶壶就是全部了。
“你要我请你喝茶?”柳尘卿皱眉道。
那人摇了摇头。眼中似乎都是笑意。
“难道?你要请我喝茶?”柳尘卿抬了抬下巴,朝他眨了眨眼睛。
那人点点头。
“恭敬不如从命。”柳尘卿双拳一抱,看似随意的朝那人走了过去。若是换做蜀山剑侠中的其他任何一个人,怕是绝对不会对着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此放松警惕毫不顾及的吧。不过谁叫他是柳尘卿呢?他可是整个蜀山最出名的机灵鬼,若是小看他,只怕那人也要吃不完兜着走。
那人也朝柳尘卿走了过来,两人走到一起时,柳尘卿才发现他的身材竟然跟自己差不多高,只是略微高了那么一点点,竟然显得似乎比自己还要俊秀飘逸一些,不禁有些期待看看那黑纱下的脸,他的发有些松散的在脑后用棉线扎了一个结,微风吹过,额前的长发飘飘幽幽,颇有些美妙姿态。
面纱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呢?
蜀山心法第一条便是心随意动,身随心走。电光火石间,柳尘卿的手已是飞速向那人脸上去“即是请我喝茶,朋友蒙面的话就太不够诚意了吧。”
那个眼中一亮,伸手截开柳尘卿的手掌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柳尘卿大骇,手掌在那人掌中却是被握得死死的,一种酥麻的感觉自掌心延绵上来,半个身体突然之间竟然不能动弹。
出道至今,蜀山派弟子何曾如此狼狈一招之间就被制住,若说出去,只怕人家都是不信的,何况那人还是有蜀山饮诗剑之称的柳尘卿。
“你,你,你究竟是何人?”柳尘卿大惊失色下心情反倒平静下来,此人与他身量相当,似乎年纪也相当,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一招之间就将自己给制住了,为今之计,只能智取了。
脸色随后一换,少年人笑的如春花一般灿烂“朋友好工夫啊。不是说要请我喝茶的么?咱们便一同前往吧。”伸出还能动弹的那只手指了指茶摊,那老人看到有生意上门早已是打起一百二十个精神。
“来来来,小哥们,我这凉茶可是出了名的又凉又解暑。”老头笑呵呵的自大茶壶内倒出两碗红茶来,扫了扫桌子,一把截开凉棚的帘子,抓起一旁的凉竹扇便笑嘻嘻向这过来的二人扇起风来。
柳尘卿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喝茶,一肚子苦水却要笑脸盈盈。
“兄台,既然你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刚一坐定,那人的手却还死死的拉着他的手,盛夏的天气,掌心中已经全然是汗。
他就不热么?
柳尘卿咬牙想到,几乎有些恨恨的端起茶碗大喝一口。
“噗哧!”那一口茶水刚一入口,柳尘卿就忙的吐了出了,整张脸都皱成了一个苦橘子。
他摇着脑袋眯着眼睛吐着舌头大喊道“好苦,好苦啊!”
“呵呵呵呵”身旁那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的声音青嫩如初春的早芽,一听便是少年人特有的青涩感觉。
只怕比自己还小一些呢!柳尘卿想着,蒙面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暴露了他的年纪,看来还是个小家伙嘛!
“这种茶是广水一带传过来的凉茶,名为浠黄茶,是采用三丫苦,天打锤,土茯苓,山药等各类药材熬制而成,具有清凉解暑的作用,既然是有药材,那自然是苦的了,只不过你没有喝惯而已。”他的一字一句如珠坠玉盘般剔透叮咚,听起来十分的赏心悦耳,似乎他只要一开口,本来的毒日头也稍稍的降了些温,大棚伞下满是清凉。
“对对对,这位客官真是个行家,小店经营的凉茶,那可是地道正宗的广东凉茶,清凉消暑的很呢!”茶水铺老板忙不迭的笑着解释道。
“本小店还有一些甜润可口的菊花雪梨茶,可能更适合这位小哥的胃口。”
柳尘卿经那人一解释,顿觉的自己十分的孤陋寡闻,脸上不由的讪讪带了丝红晕,忙道:“菊花雪梨么?好吧,那就再来一杯菊花雪梨茶,反正也不用我付钱,哈!”
“你真可爱。”
“厄?”
柳尘卿有些惊讶的望着身旁那个人,他刚才说什么,他赞自己可爱?有一种好恶寒的感觉,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似乎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茶铺老头将那碗黄澄澄亮闪闪的菊花雪梨茶一端上来,柳尘卿马上埋头喝了起来,气氛有些怪异,他有些不太敢看那人的眼睛,他的眼睛为什么那么亮,好像黄鼠狼看到鸡一样的眼神。
亮的怪可怕的!
头一次,蜀山的机灵鬼饮诗剑柳尘卿大侠在面对这个蒙面黑衣人时有了一种莫名的无力感,正满肚子搜藏刮肚如何脱身的点子时,头一昏,眼一花,一代蜀山奇侠就那样直直的扑到在桌子上………………睡着了。
蒙面人笑着扯下脸上的蒙布,茶铺老板又凑了上来“少爷,这位饮诗剑大侠我们要如何处置呢。”
那人伸出修长白净的手指摸了摸柳尘卿白嫩的脸颊,眼神有些留恋不舍的道“唉,可惜可惜,这么出色的少年,若是成了废人,总觉得有种珍贵瓷器被打碎的感觉,让人难免难过。”
“那是那是。”老者点头道。
“不过这位蜀山大侠嘛,身手比起华婉还是差了一些,不然也不会一招就被我制住,瞧他也有几分姿色,我的那些男宠里面倒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的。”那人又望着老者笑盈盈的说道。
“啊?少爷,你不会,不会。。。。。。”老者有些结结巴巴道,主公不会连蜀山派的人也。。。。。。
男宠,光想到这个词,柳尘卿不禁就浑身汗毛直竖,他一直死死的闭着眼睛,那二人的对话让人毛骨悚然,什么成了废人?又是什么男宠,他铁定是遇到绝世变态了。可是纵然明明白白听到那两人的叵测居心,他却不得不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装昏迷。
没办法,谁叫他老人家的右手此刻还被那人握在手心一动也动不了,半边身子都一片酸软,刚才那菊花雪梨茶一上来他便闻出里面佛陀观音的味道,那可是侠客们闯荡江湖必备的蒙汗良药啊,他早就见识过不下数百次了,也喝过不下一二十次,不过身为蜀山弟子从小便会食用一种特殊的冰蚕,身体基本上可算百毒不侵,不然江湖小人太多,若是使阴招肯定让人防不胜防,看来身旁那人一定是功课没有做足的,如此街头随处可寻的蒙汗药来对付蜀山剑侠,也太小看他了。
“先带回去,关到后院吧,交给无忧子试药。皇宫那边的事情刚有了眉目,可不能又放进去一个我们不能控制的人,我还等着看哥哥如何长袖善舞呢!”那少年的声音渐渐的变得正经起来。
他的话说的不明不白,直叫柳尘卿摸不着头脑,只不过他刚刚提到皇宫和师姐的名字,如今只怕大师兄已经追着师姐到了皇宫,难道他截住自己是与师姐有关?试药,听起来等着自己的更不是什么好事,是不是这帮人盯上了师姐,她会不会有危险?一思及此处,柳尘卿顿时心下更是一片焦急。
突然身体一轻,肋下有两只手将自己的身体抱了起来,一个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柳大侠,失礼了!”
那双柔软的手此时仿佛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柳尘卿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轻,轻的躺在那个人的怀内好像一片羽毛一样,他的手臂正好靠在他的胸前,那人胸膛内的心跳透过自己的手臂传来,十分有力并且规律。
感觉自己被带上了一辆马车,随后马车奔驰起来,身体也在那人的怀中晃晃荡荡,柳尘卿暗中运气汇聚丹田,蜀山派有一招叫做忘尘忧,可以瞬间激发人的无穷潜力,但伤敌之后自己的奇经八脉也会严重受伤,乃是掌门人千叮万嘱不到生死时刻不许用的绝杀。不过他现下也顾不得这许多,最重要是从这神秘人的马车快些逃离出去。
正在运气到关键时刻,丹田处突然被那人一指深深点入,体内气血霎时逆转,喉头顿时涌上一股腥甜。
“就知道你是在装睡,蜀山派的弟子自小就食用冰蚕百毒不侵当我不知道吗?此刻还想用绝杀招伤我?真让人伤心呀!”那少年突然低下头来,嘴唇几乎凑到柳尘卿的耳边轻声笑道。
柳尘卿猛然睁大眼睛,一双水波盈盈的细长凤眼便映入眼帘,下巴尖尖,眉如刀裁直飞入鬓,皮肤如牛奶一般白滑诱人,那绝美的脸庞上有着淡淡的嘲讽,右眼角旁竟然纹了半只飞舞的紫色蝶翼,更衬得那人面若三月桃花,妖艳而魅惑。
看来他是想错了,眼前的人分明对蜀山派十分了解,知道已经错失了逃跑的机会,柳尘卿惨笑一声,呸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沫,只是他仍旧不肯示弱,眼睛瞪得大大的直视着眼前的男子,似要在他身上瞪出两个透明窟窿。
那少年得意洋洋的笑道“受了伤还能这么硬气,不愧是蜀山剑侠,不过你这样直直的盯着我看,是想要我宠幸你么?”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到底是谁,抓我究竟有何企图。”不再跟他绕弯,柳尘卿劈头盖脸的问道,眼中更是怒射愤怒的火花。
“哟!身上没有力气,嘴上倒是火辣辣的这么呛人,你别忘记现在是在谁的怀里啊宝贝。”少年微微一笑,眼角眉梢更是春情荡漾美不盛收。
他俯□子,温热的唇毫无征兆的落在柳尘卿的嘴唇上。
噼啪!仿似一个惊雷炸开,柳尘卿一下间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唯一的知觉,只集中在嘴唇上,那热热的,滚烫的,究竟是自己的唇,还是那颗不断飞速跳动的心?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那个长长的让自己不知所措的吻终于结束了。
他刚才,他刚才,他刚才被一个男的吻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他一定是早上还没有睡醒,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在做梦,做梦!
少年抬起头来,灿烂一笑凑到已经呆若木鸡的柳尘卿耳边道“你的心,跳的好快!”
又补充了一句
“我叫华阳静,记住我的名字,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俘虏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师弟好惨呀,出师未捷,刚一下蜀山就被变态猥亵了~!
☆、第十五章 借势
六月末,一场雷暴突袭皇堵,宫中的御天殿被一道天雷霹塌了一角,死伤无数不说,紧接着皇后的内侄鸿胪寺少卿贾谧也在这场雷暴之中死在了下朝回家的路上,贾后闻讯既怒且哀。
就在这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司天监却于此时密奏帝星之旁有不明暗星崛起,隐隐有压迫帝星的迹象,暗示这场雷暴并非天灾实属人祸上天预警之示。这虽然是一道密奏,却不知为何传的满朝皆知,就在百官猜疑这暗星到底意指何人何事之时,一道旨意来到了流光小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临炎公主生而不详,乃天逆星降世,不宜继续留在宫中居住,未免公主身带之逆运拖累大晋龙脉,着临炎公主即刻迁出流光小居,钦此!”宣旨的太监念完圣旨,笑嘻嘻的对华婉道:“公主殿下,接旨吧!”
华婉紧紧握起了双拳,天逆星这件事情是她心底最痛之处,曾经父皇也相信相师这样的胡话,害她自小便不受宠爱,而今这个把柄竟又被贾后趁着天雷之事翻出来于她伤口上撒盐,好,好的很。
一把夺过圣旨,华婉冷冷道:“皇后现在是否在长安宫?”
“公主,您,您要做什么?”欢言有些不安的问道,华婉浑身隐隐散发的煞气似乎也惊吓到了那宣旨的老太监,只见那老太监白眉一怂,随后脸上竟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公主息怒,皇后娘娘知道您爱住这流光小居,只是您也知道,昨日天雷竟劈坏了御安殿,贾大人更是无故丧命,皇后娘娘正伤心难忍,您命格太硬,若继续留在宫中,只怕对皇上龙体有损,现在满朝文武已经是议论纷纷,还请公主体谅皇后娘娘难为之处。”
“所以她便把这天雷一事全算在本宫的头上?真是荒谬之极。”手中的圣旨被攥的完全变形,华婉平时一向冷静,只是脾气一上来,便是谁也拦不住。
华婉一把揪了那老太监的领子:“快说,皇后现在何处?”
“公主公主,您忘了,您今天可是要出宫见穆大侠的呀!”欢言急忙在一旁出言解围,华婉松开了老太监,这才想起来今天确实与大师兄有约,正犹豫着到底是出宫还是去找贾后兴师问罪,不防又有宫婢进来禀报:“公主,一位刘聪刘大人在外求见。”
“刘大哥来了?快请!算了,还是我亲自去迎吧。”华婉说着便迎了出去,宣旨的老太监忙趁此机会赶紧溜了。
孔雀蓝的朝服将刘聪整个人衬的更加玉树临风,见到华婉亲自出迎,他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本就英俊妖孽的容颜配上这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霎时让跟在华婉身后出迎的小宫女脸上浮现出一片红霞。
“刘大哥,你怎么来了,我还说过两日便出宫去看你,伤势可好些了?”
“我的伤好多了,倒是婉妹你,咳,我已经听说了皇上的圣旨,婉妹你还好吧。”刘聪关切的问道。
“这消息竟传的这样快?”华婉不悦的皱起眉头。
“并非如此,而是贾后让尚书事拟旨时为兄正在张华大人身畔,因此也最先知道此事。婉妹,你不要太过忧思此事。”
华婉这才意识到刘聪竟是特意前来安慰自己,顿时接旨后的难受便舒解了不少:“皇后想借天雷之事将我逼出宫去,这也原本也没什么,只是她扯出些陈年旧事,说我是天逆星降世,我恐怕那些蒙在鼓里的官员和百姓会信以为真,更不知她此举到底葫芦里是要卖什么药。唉,罢了,天逆星又如何,便让那些愚夫愚妇议论去吧。”
将刘聪迎进大堂,欢言默默的奉上香茗,随后便带领众婢退的干干净净。刘聪坐定后举杯品了一口香茗,这才施施然道:“婉妹,依愚兄所见,你现下迁出宫去并非坏事,愚兄这段时日与朝中众员共事以来,发现其中并非都如贾谧一流的酒囊饭袋,且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贾后设计逼你出宫,如今宫中贾后党羽遍布大有盘根错节之势,你迁出宫去,反倒少了很多掣肘,何乐不为?”
“刘大哥此言有理,我只是担心太子的安危。”华婉静下心来一想,果然如刘聪所言,出宫后便能自己开牙建府,且也不用日日担心这宫中遍布的耳目。
“婉妹也太小看太子了,愚兄说句不敬的话,若是太子连这点自保能力都没有,那也不配做我大晋的储君,婉妹以为呢?”刘聪轻笑一声看向华婉,华婉缓缓点头,心下顿时一片澄明,是呀,她昨日才见过太子身边的那名属官刘卞,端的也不是凡人一个,自己这是关心则乱,想到此节不禁终于展开了眉头“多谢刘大哥的开解,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还是婉妹一看到愚兄心情就好多了呀。”刘聪这话半是调笑半是认真,华婉怔了一下,随后才注意到刘聪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正深深的凝望着自己,一下子气氛莫名变得有些暧昧。
“公主,穆大侠那边?”欢言姑姑从门帘外探了个脑袋进来询问,恰到好处,华婉忙定了定心神,后知后觉的心脏竟在此时狂跳起来,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我还有些事情现在要出宫,刘大哥。。。。。。”之前从未觉得刘聪的目光让她不自在,可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倒让华婉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偏过头,只觉得面颊有些火辣辣的,自己也看不到是不是红了,只是很想马上和他离得远远的,好让呼吸能够畅快一些。
“婉妹,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刘聪看到华婉的脸突然憋红,竟隔着桌子伸过来一只手想要一探她的额头,他这举动自然又似理所当然,好似浑然只将华婉当作一个妹妹那样的关爱,华婉却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对了,我约了大师兄,现在时辰不早了,我得赶紧出宫才是。”
草草敷衍了刘聪几句,华婉便逃也似的准备出宫,可当她刚行至府邸大门之时,突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脚步顿时一个踉跄。
眼看便要摔倒,身后猛然被一只手撑住了后背,紧接着腰上又是一紧,等回过神来,人已是躺在了刘聪的怀内。
“婉妹,你怎么了?”因华婉急着出宫,刘聪自然也不能多呆,因而一直跟在她身后准备一齐出宫,这才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我,我。。。。。。”这突然的眩晕来的有些莫名,华婉也不知为何,她甩了甩脑袋,自觉又无事了,方才揉着太阳穴道:“可能是最近有些没有休息好,不妨事。”说罢便不着痕迹的自男人怀中挣脱,站开了一定的距离。
“你若没休息好,不如便留在府邸内休息,你这样怎么出宫,你又是从来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带侍从,万一再晕过去可怎么得了?”刘聪一脸关切的盯着华婉的脸,只盯得她又有些浑身不自在,刚才他突然扶住自己,手在不经意间甚至已经碰触到了她的胸部,只是好在刘聪似并无所觉,华婉有些心虚的道:“无妨,大师兄正等着我,刘大哥别忘了,我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哟!”她指了指腰间的软剑“烈火”。
刘聪会意一笑:“好吧,既然婉妹不顾身体执意要出宫,那哥哥此时正好无事,便当一回护花使者,婉妹可不许拒绝。”
“刘大哥,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一起?”华婉吃惊的问道。
“蜀山派的君子剑穆玄早就闻名遐迩,今日我便借婉妹的光一同拜会拜会,之后再送你回宫,不知婉妹意下如何?”
“这。。。。。。”华婉不禁有些犹豫,大师兄并不知道她下山后结交了刘聪这样一个大哥,虽然她对刘聪只是兄妹之谊,可是若她和刘聪一同前去见大师兄,会否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穆玄亲口承认在乎自己,若是因为刘聪而让大师兄多心的话。。。。。。
“婉妹,婉妹,你在想些什么?怎么发起呆来?”刘聪伸出五指在华婉眼前一晃,她这才回过神来:“好吧,刘大哥这样的人中龙凤,我想大师兄也会十分高兴见到你。”清者自清,她和刘聪又没有什么,不过是因为钦佩刘聪的人品学识这才称兄道妹,华婉呀华婉,你何时变得这样疑心重重,蜀山派心法的宗旨便是逍遥随心,只要自己行得正坐的直,又何必管他人如何看?何况大师兄知她一向磊落坦荡,又怎么会误会她呢?
想到此处,华婉不禁觉得自己真的是多此一虑。
刘聪得她首肯后便莞尔一笑,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联袂行走在流光小居门前的青石板路上,俊男美女的组合让一路所见之宫人无不窃窃私语。
作者有话要说:小聪儿总是借机揩油呀,婉妹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这机会真是很好不是吗?
☆、第十六章 见面
正午时分,刘聪的肚子已是有些饿了,穿过这条静静的胡同便会直抵青龙大街,据华婉说她的大师兄穆玄正在飘香阁内等候。
华婉玉立的身影便在眼前,刘聪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很近的距离,近到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幽香,近到似乎一伸嘴便能亲到她修长而白皙的脖颈。
华婉有意无意间放快了脚步,身后那让她有强烈压迫感的男子气息这才消减了不少,尚未松一口气,胡同一侧的弄堂里却突然传出一阵奇特的呜咽之声,似猫似狗,华婉一时好奇心起,才走到那弄堂口一看,又顿时闹了个面红耳赤。
面前一幕正是两只野狗于此处交尾,华婉飞快的偏转了头,正要退开,刘聪却于此时又跟了过来,二人一个退一个进不期然又撞在了一处,刘聪看到华婉身后野狗交尾的画面,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饶有兴味的笑容。
华婉慌忙低头绕过刘聪便向巷子口飞快赶去:“刘大哥,恐大师兄等急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婉妹这样满是害羞的样子,刘聪心道,我喜欢。
而此时青龙街上最大的酒肆飘香阁的二层,一个鲜衣粗莽汉子扬步踏上了楼梯:“唉,真他妈点背。”那人一坐下便将手中的钱袋朝桌上一甩,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哎呀,钱爷,是您哪,您快请上座。”小二最是会看眼色,一看到老主顾上门更是眼睛笑的只剩下一条缝,忙扫了一张临街的桌子恭候那人大驾。
本来已经坐下的钱毕这才笑了出来“你钱爷我今天刚输了五百文钱,这袋子里的只怕还不够你一顿酒钱呢!”他举起钱袋晃了晃,果然里面叮叮当当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
那小二最是猴精不过,眼睛一眨,早已听得那钱袋里面可不是大钱的声音,而是几两货真价实的白银。他笑着抖了抖手臂上的白布条,大声道“唉,这边上座的钱大爷,一桌好酒好菜咧!”
“呵呵!”钱毕笑了笑,自桌上捻了一颗脆皮花生放入口中咀嚼起来,小二上了一壶上等的高粱酒,他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自己的钱袋又要迅速的消瘦下去了。
酒馆二层的大堂内,一如既往的有个白胡子的老头正在说书“今日我小老儿冒死给大家说几段当朝王公贵族的真人艳遇,各位有钱的千万捧个钱场,小老儿只说这一次哦!”
这一句话便成功勾起了众人的注意,谁不爱听艳遇?何况还是王公贵族的艳遇?可谓最是刺激不过。
小老头见众人目光全都聚集过来,这才施施然清了清嗓子又道:“话说当今我大晋共有八大藩王,全部都为我大晋的宗亲,要说起这些藩王,那过的日子可真是一个赛过一个,活似神仙,要说起他们的风流韵事,那可是一箩筐都说不完哪。”
“都是哪八大藩王呀?”酒馆内有那些无知的百姓不禁好奇道。
白胡子老头微微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他身旁的小孙女十分机灵,捧起爷爷的帽子就下来走上那么一圈讨起赏银来。
满意的看到那帽中多了几枚大钱,老头这才继续讲到“说起我大晋的八大藩王,不怪你们不知道,那可是真真都是龙孙凤子,只是他们的属地都离的皇城很远,一般不轻易入京,更很少参与朝政。这八大藩王分别是汝南王亮、楚王玮、齐王冏、赵王伦、成都王颖、长沙王乂、河间王顒、东海王越……”
“这些藩王个个都是深藏不露之辈,所获封的属地都是物资丰饶之地,他们在自己的属地上那便是土皇帝呀,这俗话说得好,饱暖思淫/欲,这八大藩王们平常日子过的是赛过神仙,那自然更要有无数美人相陪才能衬得上他们的皇族身份不是?”
众百姓哪里听过皇族的八卦,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听的津津有味,那老头哪里真的知道这些皇族秘辛,不过是一通添油加醋的胡编乱造,这般胡绉竟镇住了绝大多数人,只是钱毕在听到老头说起汝南王司马亮有八个如花侍妾,日日春宵,一夜七次都还金枪不倒时噗哧一口酒水直接从鼻子里喷了出去。
“咳咳咳咳!”钱毕这边边咳边忍笑的十分辛苦,好容易终于憋红了脸抬起头来,他的视线便又越过一众酒客,直直落于临窗边的一个包间之内。
包间因有暗帘隔着,因此里面坐着的男子只能模糊看见一个背影,那里面坐着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等了华婉一个上午的穆玄,此刻他面沉如水,只在听到那白胡子老头胡诌之时终于忍不住摇头莞尔一笑。
正午的太阳烈烈刺目,从空荡荡的大窗边透进来仿佛给他浑身镶上了一层金边,穆玄正等的有些不耐,猛然酒楼下一个清越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婉妹,你热不热,要不要愚兄给你买块凉瓜?”
婉妹?握着酒杯的手猛然一紧,锐利的视线直搜着声音而去,果然是华婉正站在飘香阁的入口,她身旁还站了一个男子,似乎感受到穆玄的视线,那男人抬起头来,二人视线正对在一处,两个男人的眼芒俱是锋锐如刀,空气中都似有噼啪的火光之声。
一眼之间,穆玄也看清了正簇拥着华婉的男人,此人长的一副小白脸模样,一看便不是善茬。
婉妹,婉妹?他竟敢如此称呼他的婉儿!
啪的一声,手上的白玉酒杯顿时一分为二。男人的浓眉深深皱起,华婉一向外冷内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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