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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传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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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结局必然是这样,不过多做一些好事,他给她们两个选择,一是打入冷宫了此一生,亦或者可以出宫,却一世都得为庶民。
  他所有的十几个妃子哭哭啼啼的拜倒在龙案之下,唯有夏青萱一语不发。
  夏青萱和夏青若只有四五分的相似,可仍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更何况,她身上有着夏青若没有的那种坚强果决的气质。
  她缓缓跪在地上,大红的凤服下摆平铺着,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慕容偌道:“臣妾既然是皇上的妃子,一日就要为皇上尽忠尽心,皇上去哪,臣妾也要去哪。”
  慕容偌微微一笑,起身从龙案上走下,走到她面前说:“跟着朕?朕或许保不住你。”
  “臣妾还是那句话。”夏青萱一向温柔,却在此刻露出了十分坚定地眼神直视他,“皇上去哪,臣妾就去哪。”
  慕容偌微微一笑,把她揽入怀中。
  不枉此生了,他早就知道,自己早已找到了那个知心之人。
  夏青若坚定地表情瞬间柔和了,并洋溢着浅浅的幸福,在这个宫廷上,她是真的懂他,也是全心全意地为他,“能够跟着皇上,是臣妾的福分。”


☆、第十六章

  五月十日,慕容度登基为帝。率群臣先祭堂子,焚香,跪拜天地,群臣行三跪九叩大礼,是为正式继位。
  国号夏,轩立元年。
  封正妃白旋好为皇后。分封四大妃,侧妃夏青芷为青妃,侧妃周音册封为音妃,侧妃李月华封为华妃,侧妃俞徐为徐妃,其余十五人分封为嫔,婕妤,昭仪不等。
  六月二日,封为郑王的慕容偌因病死去,郑王妃夏青萱殉情。
  六月十日,慕容度以国丧之礼葬之。
  六月十一日,天气燥热。
  夏国城外来往的商旅络绎不绝,马匹和马车扬起灰尘连天,遮云蔽日,慕容偌和夏青萱乘坐在马车之上,看着马车经过一道一道的门槛,终于驶向了城门外,两个人相视一笑,终于放松了一口气。
  马车嘟嘟的行驶在灰色的大道上,掀开轿帘,只能看见周围两旁种植的柳树,因为长年灰尘的积尘而颜色暗淡。
  可是天边的落日夕阳却灿烂光彩。
  脱离了宫中的繁华喧嚣,在这里只能感到天宽地广,连空气都带着清新的味道,看着挑着胆子走过的百姓,往来繁杂的轿辇,驿站飞奔的马匹……
  是热闹,繁杂,普通,却不奢华无味的世界,这里充满着一种惬意自在的氛围。
  宛如从金笼中进入了一个更加光彩盎然,也更朴拙真实的世界。
  慕容偌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握住了夏青萱的手说道:“不敢置信,朕……居然出来了。”
  夏青萱点点头,含笑道:“只是怕皇上舍不得那锦衣玉食的苦日子。”
  慕容偌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叹了一口气,“朕早就不想过那种日子了,倒是你,苦了你了。”
  夏青萱依偎在他怀中,“能够皇上在一起,是臣妾莫大的福分。”
  慕容偌轻轻揽住她的肩,“有你朕又有何求呢。”
  正当两个人情浓蜜意,正为这来之不易的自由而欣喜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下了。慕容偌和夏青萱有些诧异,掀开车帘,“怎么回事?”
  车夫却没有回答,反而从位子上跳了下来,单膝跪下说道:“郑王爷,皇上有请。”
  慕容偌和夏青萱对望了一眼,眼神无声的传达着什么,慕容偌随即从车上跳下来,伸手抱笑了夏青萱,“该来的,总会来。”
  他这样安慰道。
  夏国城门外的朱红色亭子里。
  一席明黄色龙袍的男子负手站立,因为身形颀长,披散在后背的黑发如墨而显得器宇轩昂,隐隐有着不容侵犯的王者风度。
  慕容偌看着那身自己穿得惯了的龙袍在别人身上,反而有着他自己所没有的凌厉和霸主之气,心中不由得感慨。
  慕容偌回过身来,微微一笑,“皇兄。”他正想上前,夏青萱却不由自主的拉住了她的手,眼神担忧而焦急,他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肩膀,“没事的。”
  他走到亭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置于石桌上的一壶青花瓷九品和一个龙盏白玉杯。
  他撇过眼,朝着他拱手行礼,“皇上。”
  慕容度淡淡一笑,挥开后摆坐在椅上,“皇兄请坐。”
  慕容偌依言坐下,显得很是恭谨。
  大马路上依旧尘嚣喧天,亭子却处于绿林掩映处,只能隐隐听见马匹来往哒哒的响声,隐约可以看见尘烟扬起。
  深绿色的草木泛着微薄的光亮,层层的筛选之中,至于点点光斑落在灰色的土地上,更显这里的僻静和幽深。
  虽然是夏日,这里确实难得的阴凉,连燕雀的鸣叫也使人觉得心中慢慢渡着凉气。
  慕容度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慨叹,“朕只是来送行的,皇兄何必这么拘束,毕竟这天下,还是皇兄让予朕的。”
  “臣愧不敢当。”慕容偌抱拳。
  虽然从小和慕容度并不算亲近,但他是个什么人,他还是能够有所了解的。
  “皇兄。”慕容度轻轻拿起酒壶,倒入白玉杯中,“其实朕知道,皇兄一向心地仁慈,如若不是母后的养育和皇兄的有心想让,朕也当不了今天这个皇上。”
  “能当得了皇上是你的本事,本不干我的事。”慕容偌看着他倒满了酒,然后把酒杯推在了自己面前。
  他点漆的深墨看着他,薄唇漾着浅浅的笑,他却感到浑身发冷。
  “何必赶尽杀绝。”慕容偌望着远方,“你早该知道我并不是觊觎你皇位的人,况且我也没有能力东山再起。”
  “唉。”慕容度微微叹了一口气,“能防一时,防不了一世。”
  赶尽杀绝,才能后患无穷。
  慕容偌盯着酒杯,忽然冷笑了一声,“皇弟,你费尽心机坐上这个位子,当上了皇帝,你就真的觉得值得吗?为了这个位子你可以连什么都不顾?”
  “天下至高的位子自然是有能者居而当之。”
  “高处不胜寒。”
  “会当凌绝顶,才能一览众山小,做人何必仰人鼻息?”
  慕容偌不再说话,沉默了良久,他说道:“好,夏国的确是该皇弟这样有能者居之,朕……”
  他顿住,自嘲地笑着拿起酒杯,“我……不过是一个软弱无用之人,实在愧对夏国的列祖列宗,不过,皇弟,念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你可否答应皇兄一件事情?”
  “可是要放过夏青萱?”
  慕容偌点点头,“只要皇弟答应这件事,我立马就喝下这杯酒。”
  慕容度还未答,夏青萱却已经跑了过来,眼角闪着泪光。她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可看见慕容度把酒推到慕容偌面前便已知道要发生什么事,等到慕容偌拿起酒杯,她再也忍不住,“慕容度,你答应过只要皇上肯退位就放我们出宫的?!”
  “朕是答应过,不过只是放你们出宫。”
  慕容度负手站起,走到亭子外边,亭外的彩霞满天,红晕遍染,隐隐的壮阔悲凉。
  他朝着马车夫使了个眼色。
  马车夫走到慕容偌面前抱拳,“请郑王爷喝酒,不然卑职可以代劳。”
  慕容偌看着他,呵呵冷笑了两声,忽然就一饮而尽。夏青萱嘴唇发白的轻颤着,慕容偌握着她的手说:“很可惜,朕不能跟你归隐田园了。”
  夏青萱却忽然抢过桌上的酒壶,也猛喝了一大口。
  “你——”慕容偌阻止不及,
  酒壶已经砰然坠下,瓷片宛如盛开的白莲花瓣。
  夏青萱的眼泪混着酒水缓缓流下,“不,臣妾说过,皇上去哪,臣妾也就去哪。”她朦胧的眼睛闪动着坚定决绝的光,玉般的肌肤红唇却是微笑着的,有种惊世的美。
  慕容偌抱着她,眼里闪动着朦胧的光,“好,好,有你这个红颜知己,朕死而无憾。”
  夜。
  灯火辉煌的宫殿依旧有着其独有的庄重奢靡的氛围,月光掩映在各色脂粉香气与雕栏画栋之间,更有其轻柔脱俗的美。
  轿辇经过朱顶青砖的围墙,划过一盏盏夜色琉璃碧绿灯,挑破灯光,风如墨,把林叶一层一层的渲染出微晕的香气,白纱轿帘晃动,月色近在眼前。
  夏青若正在看书,兰儿则忙着在一旁打理。
  偌大的寝宫,为数众多的宫女和奴仆,可兰儿总是最熟悉也最离不开的那一个,什么也都要亲自做做才放心,如果她不做,自己的小姐可能什么都不适应。
  兰儿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叨念着:“唉,小姐,我说这些事可真够乱的,来来去去,往往返返,小姐居然成了六王爷——哦,不,皇上的妃子,真是世事难料?幸亏谢朗走得早,要是知道你成了娘娘,还不悔死他?!”
  提到谢朗,夏青若的翻页的动作微微一滞,却很快的恢复。
  “我看那个六王爷恐怕早就对小姐上心了?”兰儿想到这里就有些得意。
  兰儿是与夏青若最熟悉的人,对她的脾气性格也能摸着一两分,继续说道:“虽然兰儿知道,小姐不喜欢六王爷,但六王爷很好,人在这世上,想要找到一个值得依靠的人是多么辛苦。就算谢朗没有负你,现在他回来了,也当不了多大的官。说要带你去哈克,可是小姐能受得了那苦吗?不是我说,小姐从小是在锦衣玉食中泡大的,衣服粗了一点,皮肤就要起疹子,天天得喝一碗血燕养身,谢朗能够带着个小姐这么娇贵的人隐居避世吗?”
  看夏青若不说话,兰儿觉得这番话说得有点过分了。
  说来说去,小姐喜欢的还是谢朗,就算自己瞧不起他,也不应该在小姐面前这样说他。
  “对不起,小姐。”兰儿吐了吐舌头走过来,坐下来晃着她的手,“我是不是说多了,惹你生气了。”
  夏青若把眼神从远方收回来,看着前方的兰儿微笑:“不,你说得很对。”
  有些事情她的确没有考虑清楚,只是,还没有真正检验她能够为这份爱支撑多久的地步,她就已经失去了机会。
  兰儿有些惊讶,随即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我乱说的,小姐别见怪。”
  夏青若低头淡笑,她知道,有些事从旁人的角度来看,或许更加明智。
  有些东西,她的确很难否认,就像自己虽然和谢朗一样喜欢草原,可是就真的能在草原上生活一辈子不厌倦吗?
  自己从来没有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伤,又怎么敢说,自己一定能够坚持下去?
  只是谢朗——
  她轻轻叹息,不再让自己想下去。
  


☆、第十七章

  慕容度很守信用。
  完全不让任何人去打扰她,有时候,慕容度早早的处理完公事便去夏青若的帘宫,和她闲谈一些什么,却从来只是待一会儿就去别的嫔妃那里过夜。
  而夏青若和白旋好却在接触中慢慢变成了挚友。
  棋盘上,白子黑子各占优劣,紊乱交错。
  白旋好轻轻把白子落下说道:“你的棋最大特点是重布局不重中盘,不敢冒险。”
  夏青若微笑:“安分守己即可。”
  白旋好抬起头看她,微微一笑,过了很久才温声说道:“也许是因为不曾在乎,才能安分守己。世人往往有争夺之心,可往往也是在争夺的过程中,迷失了最初的意义。”
  夏青若不言,心中却是赞同。
  两个人又下了一阵,夏青若望着棋盘,忽然静静浅笑:“我输了。”
  白旋好重新摆子,“再下一盘如何?”处在深宫中久了,难得找到一个志趣相投之人。
  夏青若摇摇头,望了望窗外,已是月上柳梢了。
  白旋好也笑,“真是忘了时间,原来竟已到了傍晚。”两个人相视一笑,眼神中都有对对方的赞许和欣赏。一个是处在世俗里的了然,一个是领悟在佛言里的通透。
  “我该回去了。”夏青若起身,白旋好拉住她的手,“多谢你陪了我这么久。”
  夏青若摇摇头,也许该道谢的反而是她。
  忽然门外高声通报,“皇上驾到。”
  夏青若微微一笑,“我该走了。”
  慕容度正好来到皇后的寝宫,看到门外的轿辇问道:“谁在这里?”
  小太监回答:“是青妃娘娘。”
  慕容度听完快步走了进去,却只能看见她从侧门离开的背影。
  时间过得非常快,又是一年春夏。
  皇上初登位,百废待兴。
  选秀充纳后宫就是其中重要的一项,如今的后宫人数已到了八十多人。整个宫里面,又多了很多陌生而秀丽的面孔,更多轻柔而缠绵的乡音软语。
  幸好夏青若挑选的是本就十分偏僻的帘宫,所以后宫的风云变幻倒对她没有多大影响。
  不过皇后白旋好却没有这么幸运,除了管理这些后宫人忙得晕头转向之外,她又怀了第三胎,可这第三胎还是女儿。
  白旋好在当王妃的时候已经接连生了两个女儿,谁知当了皇后生的第一胎依旧是女儿。
  本是对这次妊娠抱有极大希望的白旋好不禁失望,而因为皇上已经越来越少驾临轩凤宫而使以后诞下太子的机会更加渺茫。
  而新晋的婕妤昭仪中,已经有好几个有了身孕。
  白旋好能够谈得上心事的人只有夏青若。刚刚进宫的人不是太幼稚就是太计较,很难有这位曾经夏国第一美人的风范。
  夏青若看着面前粉雕玉琢般的婴儿,心内禁不住的欣喜,那样小而精致的眉眼真的不能想象到长大后会变成怎样倾国倾城的样子?
  她俯□去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珍贵的皮肤,“……真可爱。”
  白旋好躺在床上,望着熟睡中婴儿的面容轻轻一叹,不是位皇子,女孩再长得可爱漂亮又有什么用?
  夏青若正抱起婴儿笑意吟吟的逗弄着。
  慕容度却走了进来,眼神滑过夏青若,她仿佛没有变多少,只是神色间更加平淡雍和了。
  白旋好掀开被子想要起身行礼,慕容度却上前扶住她说道:“你身子还虚,不用多礼了。”
  皇后躺回床上,夏青若想把孩子放回车中,慕容度却开口,“让朕抱抱。”说着他走到夏青若身边,伸手抱过初生的小小婴儿,婴儿包裹着红色的棉袄,眼睛迷迷蒙蒙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十分可爱。
  但是慕容度的视线只是孩子上停了一会儿,就被旁边的她吸引了过去。
  她垂头低笑,看一看见碧绿色的玉簪和轻微晃动的耳环,还有光滑的下颌线连着的雪白的侧脸,微弯的脖颈,仿佛微光从身体的弧线处滑过布满。
  皇后看着这一幕,忽然开口:“青若,您为她取个名字吧?”
  夏青若怔了怔,微笑道:“好,就叫敏仪吧。”
  皇后点点头,“敏而好学,仪静体闲。是个好名字。”
  已经是四月份的上午,天空湛蓝的一片透明,光线也不热烈,风带过草木的清香,远远望去,位于芳华庭不远处的草坪上,有着两个女子,一个低头逗弄婴儿,另一个站在身边。
  阳光在草坪上能隐约看见垂直下落的光柱,小小的婴儿床内,小公主正把手指含在嘴里吮吸着。
  “小公主真可爱,长大了也必是一天姿国色的大美人。“
  小公主懵懂无知,却扑哧扑哧眨动着大眼睛。
  兰儿惊呼,“小姐,你看她在对我们笑。”
  夏青若点点头,也不自觉笑出来,“嗯。”
  她的身后,一个明黄色人影停住脚步,静静地伫立在不远处的花团处,注视着她们。
  她淡淡笑着,兰儿却忽然开口,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小姐这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呢?在这宫中也算有个寄托。”
  其实她一直有这个问题,却没敢问出来。
  说实话,要让自己家小姐在这宫中白白浪费一生的岁月,她实在觉得不值,虽然觉得皇上有些可怕,宫中的女人的也多,但这样单单放她孤老一世,真的太可惜了。
  “就算先生了个孩子,以后失了宠,也很好啊。”兰儿终于大胆的问出来。
  夏青若抬起头看了兰儿一眼,神色依旧淡淡的,却无端端的有些怅然,“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
  在看到了敏仪那么可爱的面容后,她的确曾经产生过这种想法。
  她没有预料到,身后那个刚想转身离开的人影却因为这句话定住了。
  “只是什么?”兰儿问。
  她缓缓起身;看着兰儿,随即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慕容度转过身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很久。
  五月。
  她和她并肩漫步于这初春新开的花丛中;花朵带着某一种淡泊的色彩;花香;如同在水汽中泡过良久;才慢慢展开一样;隔着一层雾似的。裙摆迤逦过地面;摩擦过草地时窣窣地细响。
  夏青若和皇后慢慢散着步;良久;皇后才轻轻说:“青若,只有你能帮忙了。”
  夏青若低头,看着明明艳艳的各色花簇纷繁流过,阳光像是轻柔的纱网,静静地覆盖着。
  “皇上现在谁的话都不听。”皇后叹息着说道。
  “可我的话,他也未必会听。”
  “尽管试一试。“皇后明白她的意思,“郑明他是我表弟,这次触犯规实属不得已,旭王爷的独子被他打死了,一定要他偿命。旭王爷年已老了,德高望重,又是皇上的新晋宠爱的徐婕妤的太姥爷,光是这层关系网,早已让郑明非死不可。”
  夏青若低头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本不是郑明的错,那个旭王爷的独子的确太过分了,强抢了民女不说,还把人家的老夫老母打死了,更把那女子逼疯。
  郑明一时气愤不过才下了杀手。
  郑明的父亲郑侯爷拖着他去下跪赔罪,也无济于事,只能寄希望于皇上。早已是在皇后的宫门口求了好几趟,皇后也是念亲情,毕竟郑明和她从小关系还不错。
  轩辕宫。
  “皇上,皇后娘娘和青妃娘娘求见。”内室太监躬身禀报,慕容度手一滞,很快的又恢复如常,头也不抬地说:“宣青妃进来。”
  太监应声正要离开,忽然想起——“那……皇后娘娘呢?“太监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着。
  “让她先等着吧。”
  “是,皇上。“太监有些不解地走了。
  慕容度滞住了朱笔,嘴角有着不自觉的一丝微笑。
  “两位娘娘,皇上只宣青妃娘娘一个人进去。”
  两个人相对了一眼,或许自己已经求见了太多次,皇上嫌烦,皇后拍了拍夏青若,“你先进去吧。”
  夏青若跟着小太监进入轩辕宫。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里,如她所见过的所有后宫宫殿不同,这里大气豪华,简单朴拙,却完全没有一般宫殿应有的奢靡之感。
  反有一种沉重庄严的历史感和辉煌感。配上正对面坐在那里的那个人,这种感觉更是强烈。
  她低下头行礼。
  “臣妾参见陛下。”
  “朕很早就说过,你不用行礼”他合上奏章,微微一笑:“朕是是为了郑明的事?”
  “是。“她垂头恭敬地答。
  “你可听过后宫之中不准干政?”
  “臣妾知道,不过——”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你说什么,郑明都是杀人者,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更何况他打死的还是德高望重的旭王爷的独子。”他从来不是一个不明辨是非的人,却这样果决的打断她的话。
  夏青若只能跪下来,“皇上,郑明罪不当死,请皇上体恤。”
  “体恤?为何让朕体恤他,你说出个缘由来?”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也显得严厉起来。
  “杀人者偿命,那旭王爷独子何尝不是杀人者?若是他该偿命的话,郑明不过是除暴安良。”她说得不卑不吭。
  “就算是除暴安良,也不该是由他来执行。”
  “逆贼强盗,人人得而诛之。皇上圣明,岂不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慕容度站起,负手缓缓跺近,微微一笑:“你现在倒是伶牙俐齿。”
  夏青若不再说话,看着他明黄色纹着白色龙纹的龙袍下摆靠近,随即他俯□子,眼神深深地看着她,有种迫势。
  他的手指轻柔的滑过她白皙的脸庞,鼻尖贪恋的闻着她的味道,声音有些低沉和诱惑,“你来为郑明求情是因为谢朗的原因吗?”
  也只有他才能让她勉为其难的出来,见自己一面吧。
  她还没有领悟到这句话的意思,他却越靠越近,她头稍稍往后躲了躲,有些怔楞的看着他。
  他不急不缓地逼近,手却在不知不觉间揉紧了她的腰身,瞬间,唇贴了上去。
  他的身子是火热的,把她抱到了床上,一边不停地激烈的吻着她,一边狂热的解开两个人的衣服,一件一件扔下龙床。
  他把她压在身下,用尽全身的力气却掠夺,他决不能再给她后悔的机会。
  青色的纱裙,透明薄纱披帛,明黄色的长袍一件一件被凌乱的扔在地上,龙床上朦胧的九华帐轻微的晃动,她的长发如同泼墨般散开,露出晶莹如雪的娇嫩皮肤……
  慕容度几乎彻底失去了神智,狠狠地箍住了她的腰索取。
  这是他渴望了这么久的味道,不曾想象过的甘甜,他几乎是丧失了以往的理智和冷静的,疯狂的攫取着,双手紧紧地箍住了她的细腰,唇含住了她的唇,连她因为窒息而露出的细细□都尽数吞下。
  几乎已是濒临在疯狂的热情边缘。
  当两个人终于肉帛相见时,浑身触及的都是他滚烫的肌肤时,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唇移向身下,窒息的脑袋开始运转时,夏青若才蓦然有些反应过来。
  她立刻有些失措地推开了他,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她缩到床边一角,扯过被子挡在了胸前,是一种护卫的姿势,“不,不行——”
  她的衣服已经被脱得差不多了,只剩了一件单薄的抹胸,发丝微乱的披在脑后,双颊微红带着些许酒醉似的朦胧,紧紧地抓住了被角,紧紧地抿住了唇。
  殊不知这幅样子才更加的引人,被子半遮半掩的白色肌肤,受惊怯弱又略见倔强的样子……他几乎是费了好大心神才勉强按捺住自己那饿狼扑羊的冲动,即使自己暴露在外的肌肤还是如同火碳一般的滚烫,他还是用着冷静的声音问她:“你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咬住了唇,随后才开口:“我不能这样。”说完她抱住被子想要下床,他却先一步拦住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为什么不能?你不是想跟朕生一个孩子吗?”
  她惊异的抬起头看着他,却只能看到他深如黑洞般的双眸,似乎在吸收所以泛在她肌肤上的莹亮的光,他再也忍不住了,又重新把她压到身下,整个身体滚烫如火般钳制住了她。
  带着放纵前最后的一刻压抑,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朕说行就行,你早该是朕的人了。“
  龙床的九华帐放下,只剩下白色纱帐轻微的晃动……
  轩辕宫外。
  皇后站在门口处踱步,青若已经进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不知道谈得怎么样了?那个太监说皇上自从青妃娘娘进去后,就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
  早晨的阳光慢慢在头顶无声的散发热量,虽然是春天,周围也渐渐地也有了些热气。
  一种越来越不详的预感开始笼罩住皇后,她让夏青若来求情究竟是不是一个好的方法?满以为皇上喜欢夏青若,那么她说的话,必然也能听得进去,可是现在……时间太久了……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在门外站了一个时辰了。”小太监小声的通报,隐约可以看见龙帐内的皇上,支起身子正在看着身边的人。
  床边的衣物凌乱地扔放着,小太监哽咽了一口唾沫,又低下了头。
  他轻轻抚摸沉睡中她的长发,柔顺的触感,怀中这柔软的身躯,全身白如软玉,触手细腻。他恋恋不舍的摩挲着,唇一次又一次不住地印在她的侧脸上和肩胛上。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声音又一次帘外响起,“皇上,皇后娘娘……”
  “不是让她走吗?”他只盯着怀中的人,莫名连声音都变得温柔不下万分。
  “可是,皇后娘娘已经在外面站了一个时辰了,说不见到皇上她就不离开。”
  他想到郑明的事是该处理了,只好有些不耐的换了身衣服起来,然而仍旧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床边的人,他坐在床边看了她良久,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才微微一笑走出内室。
  皇后其实早就隐隐猜到了什么。
  看到他重新换了一件新的龙袍,唇边一直带着一丝隐隐的微笑,而夏青若并不在这里时。
  她就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在她还没开口说什么之前,他就已经先把郑明的事吩咐好了。
  之后,头也不回地走进内室。
  皇后站在堂中,看着左侧绣着龙凤的绣屏,那些龙凤的形状璨着耀眼的金黄色,但仿佛那是一种过于冷静和沧桑的毒药。
  正如她的一生一样,就要困在这绣屏之中。
  慕容度回去的时候,她已经醒过来了,穿好了衣物坐在床边,静静地垂着眼,神情有些疲倦,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笑了笑,做到她身边。
  她却微微坐过去了一点,慕容度什么也不说,只是唇角一直带着笑容静静地望着她。
  夏青若其实坐在这里什么也没想,只是觉得混乱,整个脑袋都是空荡荡的,她低低地先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置郑明?”
  看她一起来就问郑明的事,他心里有些不快,却很快地回答说:“朕已经吩咐皇后放了他了。”
  夏青若并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低低地说道:“……我要走了。”然而刚刚站起来,就因为腿脚的过于酸软而摔倒。
  慕容度趁势把她抱入怀中,沉沉地笑着:“再留一会儿。”
  她并不说话,脸色有些憔悴,长长的睫毛静静地扑扇着,慕容度有些心疼,只好温柔的抚着她的脸颊说道:“好吧,朕先送你回去,晚上再去你那儿。”
  


☆、第十八章

  兰儿一整天都被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缠绕住,这种感觉并不是来自她,而是来自她们家小姐。
  这一天,夏青若整个人都非常怪。
  早上和皇后娘娘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中午的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的神情似乎就变了。
  她第一句话就要兰儿为她打水沐浴。
  兰儿很奇怪,才出去了一会儿为什么要沐浴?
  不过既然是小姐吩咐的,她也就照办了。
  后来所见的更是让兰儿大吃一惊,小姐身上那真是……密密麻麻的红印,像是被什么人打的,兰儿当时吓住了,还以为什么人欺负了小姐,小姐脸色才这么不好。
  看小姐脸色苍白神态疲倦,她也不敢多问。
  只能一边心痛的为小姐擦拭身体,一边暗自怨念欺负小姐的那个人。
  可是到了晚上,更是奇怪。
  九个月都没有踏足帘宫的慕容度忽然出现了,那个时候小姐正在抄佛经。
  其实佛经里的东西,小姐几乎都能够背出来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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