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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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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百姓见此都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就退堂了?”
有那懂得门道的人就笑着道:“大老爷想是要回去琢磨案情呢。”
王可见京兆尹退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宝珠却施施然转身要走。
王可忙追上道:“宝珠妹妹请留步。”
宝珠立住脚,转头道:“王公子还有何事?”
王可鼓起勇气:“咱们俩的婚事何时可成?”
宝珠眉头一挑道:“王公子,许你婚约的是冯府,如今我与冯府已经无丝毫关系,这个问题你不应当来问我。”说罢便走。
王可不死心,紧紧追在身后要去拉扯宝珠,不意却被一人阻住去路,却是一个玉面公子,丰神绝世,气概豪华。
王可一向自负相貌,见了这人却不由自惭形秽。
宝珠对着那人一笑:“原来是沈将军。”
这一笑,如月如花,风姿姽婳,王可痴痴凝视。
沈况与宝珠却已并肩而去。
小芬翠儿两个丫头已经租好车子等候在外,宝珠要上车去。
沈况却道:“有些话想同姑娘一说,不知姑娘可愿一听?”
宝珠答:“洗耳恭听。”
两人走到对面的田杏酒家,却只要了茶水。
沈况对宝珠道:“冯府根深叶大,此案恐难以善了。今后你有何打算?”
宝珠不疾不徐,神情幽淡地道:“听说沈将军与冯府大郎乃至交好友。而且与冯府二姑娘很快就要完婚。”
沈况又窘又恼:“你怀疑我?”
宝珠微微一笑:“并不,我只是想对沈公子说,过多的介入这件事情,依你的立场来说会很为难。你是个无伪君子,但是君子却也有七情六欲,有些情谊难以割舍。”
沈况微微苦笑:“景文也是一个君子。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断然不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
宝珠神情淡淡:“你说的对,但是我和他立场不同。君子又怎样,事到其间,君子也会为恶。这世上的君子小人之分未必真确,不为恶难道便是君子?或许不是不为,而是没有机会为之。一个人会做出什么样事,除了守本真心之外,多数都是环境使然。容我说一句颓丧的话,这世上能有几人真正守住本心?在我看来一个也无。所以冯景文是否君子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只知道,我同他是友非敌。如果你今日是为了朋友来是劝我收手,我奉劝阁下,免了罢!”
这是沈况第一次听到宝珠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真心话,只可惜是在这样一个情境之下。
沈况道:“我今日来,并非是做说客。我一直想问姑娘一句话。若是我愿意抛弃所有,同你一起归隐山林,你可愿意同行?”
宝珠终于露出吃惊的神色,虽然她一直对沈况的心意隐隐有所感觉,但是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对自己说这一番话。但是她的回答并没有丝毫犹豫,而是肯定地道:“不愿意。我对沈将军毫无情意。就算是有,我也不愿,沈将军前途似锦,若因我而断送,我这一生将何以为报?报答不了,将来生出怨怼,说当初为我如何,我又何言可对?所以,沈将军,你说出为我二字,我只感受到束缚,却感觉不到丝毫情谊。”
沈况苦苦一笑:“我只是一问,姑娘不必当真。”
宝珠道:“我也只是一答,并未将将军的话当真。”
两人要分手时,沈况还是忍不住道:“冯谷娘,今日你堂上说的那些话,若无实据,只怕不能善了。你自己当心,若最后有什么变故,可来寻我。我会想法送姑娘出城。”
宝珠轻轻一笑:“如今以我与沈将军的立场,将军还能说出这样话,谢谢。不过不必了。”
宝珠登车而去。
回到傅家,宝珠和两个丫头经过主房时,原想进去同郭氏打一声招呼,不想却听到傅容的声音道:“她一个小姑娘,你居然就让她一个人去了衙门,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如何是好?你这个舅母是怎么当的?”
郭氏冷笑道:“我这个舅母哪里当得不好了?你妹妹疯了,你非要领回来养着,我说什么了吗?如今倒好,又领回来一个外甥女,还要将来给她办嫁妆,我又说什么了吗?可是你这个外甥女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敢往家里接,她和武乡候做对头,如今闹到这一步,将来若是连累到我们,如何是好。就算你不顾念我,你也应当顾念两个孩子,将来要是闹出大乱子,连累了咱们怎么办?”
傅容跳脚:“你说的是什么话?那是我妹妹的孩子,我的亲外甥女,我做舅舅的帮不上什么忙也就算了,难道她出了什么事情,还要把她往外推吗?你怎么如此自私自利!”
“我自私自利?”郭氏大嚎,“你只顾外甥女,难道就不顾自己的亲生骨肉吗?你这个连亲疏都不分的人!”
宝珠听到此,便没有再听下去,带着两个丫头回了院子。
翠儿道:“奴婢早看出来舅太太不欢迎咱们,却也没有想到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太过分了。果然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宝珠呵斥:“住口!”
翠儿低了头,不再说话。
宝珠方道:“她这样说也是人之常情,她并没有对不住我的地方,相反,还对我母亲有恩,我就算不报答,也不能恩将仇报。不能因为别人天天施恩,有一日突然不施恩了就生了恶念,岂是人所当为?”
☆、第一百零四章圣意
慕莲是一个皇帝,可皇帝也会死呀。
慕莲倒不怕死,但她死的有点冤。
人死后是什么样子?听说要走过奈何桥,喝一碗孟婆汤,然后就会前尘尽忘转世轮回。
可是变成魂魄的她从身体里飘出来没有见着孟婆,而是到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地方。
她的眼前此刻立着一棵树,碧绿的叶子,粗壮的枝干,高大挺拔。并没有什么古怪,唯一的古怪就是高。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树?好像要插入云霄一样,并非她夸张,那颗树真的很高,根本望不到头。
慕莲身为陛下,不是小题大做之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平头百姓,但是这么高的树她是真的没有见过。
至于周围的环境,那就更奇怪,从近到远,又从远到近,什么都没有,一片白茫茫天地,甚至根本分不清楚天地。
这是什么古怪的景象?
慕莲已经在这里站立了两个时辰了。不是她愿意站着,她也试着走了走,可是无论她怎么走,离那棵树的距离始终是那么近。
如果她的眼睛没有欺骗她,难道是她的脚欺骗了她?或者是这棵树欺骗了她?
慕莲的心情不太美丽,甚至此时已经带上了焦躁和一丝恐怖。
做惯皇帝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早就练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这个古怪的环境真的让她有尖叫的冲动。
当然,她知道那样不好。身为皇帝,即使死了,也要有皇帝尊严。
于是,想保持皇帝尊严的陛下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了另外一件让她不能淡定的事情。
她发现自己原本穿着的龙袍竟然变成了白色,就好像被这白茫茫天地染色了一样。
看看手臂,好在手臂还没有变色,幸好。
但是再这么干站着,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的常识显然已经不够用了。
站了不知道多少时候,周围静得连一丝风也没有,慕莲以为自己会一直站下去。
这个天地似乎只剩下她自己和这棵树。
好吧,索性跟这棵树一起天荒地老吧。她有点想认命地想着。
不过这个想法一浮现,她又立刻否定。她就是不信命,才能坐上龙椅,位居九五!什么认命?她才不认!
想到此处,一丝凉意浇在心头。
然后她惊讶地听到一个声音这样对她道:“慕莲,35岁,华国女皇,死于鸩毒。”
声音无喜无悲,无波无澜,仿佛近在耳边,又仿佛无处不在,响至四周。
被如此古怪的声音道破来历,慕莲面上虽保持平静但心里其实诧异之极,只是做女皇时日已久,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早就修炼得炉火纯青,此刻看上去好像无动于衷一样。
“不错。做过帝王的人心里素质就是不错。”那个声音笑了一下。
慕莲陛下听得这样的戏谑之声,心里其实很不舒服。她久居上位,早习惯发号施令。如今却有人用这样高高在上的口吻同她说话,若是从前,有人如此冒犯,早拖出去砍了。
虽然心头不愉快,但是慕莲陛下一向睿智英明,懂得审时度势,并非什么昏庸无能的帝王。因此表面看去十分之平静。
那个声音问她:“你想重生吗?”
重生?慕莲思考了一下方笑道:“难道会有人想死吗?”
那个声音听到这个回答,明显十分满意:“重生需要代价,你能付出吗?”
付出?是了,这世界上什么事情不需要代价呢?付出不一定收获,但是不付出却万万不会有获,这是天道至理。不过讨价还价还是要有的。因此她懒懒道:“如果朕不愿意付出呢?”
那个声音明显愣了一下,但是片刻之后又不以为意道:“那就只能死了。”
“可是朕已经死了啊。”
……
那个声音许久都没有说话。果然当过帝王的人就是不好糊弄。
“你先把朕要付出的代价说一说吧。”慕莲见那个声音久久没有响起,只好先开口说话。
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时她并没有任何资格与这个声音讨价还价。示弱是必须的。
慕莲陛下想虽如此想,但其实她表现出来的态度在那个声音的主人看来一点也不友好,甚至还多有挑衅。不过声音的主人想了想,还是算了,此刻正是用人之际。而且人才吗,都是会有些脾气的。
想到这里,那个声音变得更加温和了些:“你知道这是棵什么树吗?”
不回答她的问题,还问了她一个问题,真是无理!慕莲陛下忿忿地想着。不过罢了,做为一个平易近人的女皇陛下,何必与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计较。(慕莲陛下,你确定不是因为计较不起。)
在此之前,慕莲已经观察了这棵树许久,这棵树她从未见过,但是当这个声音问她之时,她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莫非是菩提树?”
那个声音满意地道:“正是菩提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句话,你可明白?”
慕莲很干脆地道:“朕不晓得。”
做为一个有学识的女皇陛下,那句话字面上的意思当然晓得,但是那个声音很显然跟她讨论的不是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所以她还是别卖弄了,免招耻笑。
那个声音却并无为她解释的意思,只是很淡定地道:“这个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们还是来说一下你今后的任务吧。”
……
既然不说这个问题那你刚才问这个问题做什么?慕莲陛下对这个声音主人的智慧表示哀悼。不过一个人蠢是不能告诉他的,因为蠢人多半修养不好,极易恼羞成怒。重点是形势比人强啊。
想到这里,慕莲陛下真的十分忧伤,她何时这么憋屈过。
那个声音却不理解我们陛下的忧伤,自顾自往下说:“你的任务就是进入各个位面空间,为那些配角和炮灰逆袭人生完成心愿。你可明白?”
明白?怎么可能明白?
位面空间,配角炮灰……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第一百零五章过堂
夏冬仍旧神色不动:“本官从不喜欢说笑。”
夏序的马屁拍不下去了。
在官场上,夏序最讨厌的是两种人,一种是随你怎么拍马屁都没有用的人,一种是随你怎么送礼都不见效的人。因为有这两种人的存在,所以大家做起事情来,难免束手束脚。
你说大家都是同朝为官,和和气气的有何不好?偏要同别人拧着来,显不得你似的!
因此一旦有这两种人存在,大家都看不上,都会想着法子把他弄倒,但是总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要么上面有人,要么得了圣眷。
而夏冬便是其中一个,而且是最不好弄的一个,他掌管东厂,直接听命当今圣上,手下带着一大帮专门打探情报的人,你还没把他弄倒,他就先把你收拾了。
面对这样的人,就只能躲。俗话说能伸能缩才是大丈夫。此乃官场名言!一个人学不会缩,那他如何能伸?
古往今来,多少读死书自以为忠孝节义的人就是因为学不会缩才会死于非命!可他们到死还不明白为何而死?一个两个就知道叫嚣着奸官太多,自己不屑同流合污,固而一死。
夏序却不这么看,明明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读书读坏了脑子,不识时务,自命清高,自然世所不容!
时事如此,你非要出淤泥而不染,自然只能干涸而死。你扎根的地方到处都是污泥,你却非要摒弃污泥,岂非自挖坟墓!
因此夏序从来都是一个最通达时务的人。咱们事实就是,怎样能够受益就怎么来!别说什么气节,别谈什么青史,那都是扯淡!
所以此刻夏序听了夏冬传达的圣意之后吓出一头冷汗,但是却忙忙表下忠心道:“圣上英明,臣早觉武乡候外沽清正之名,内藏奸狡之势,又交通百官,构陷良善。此次下官干冒天下之大不韪接下冯三姑娘的状纸,就是要同武乡候这样不良不善不忠不义的人抗争,只是下官官小职轻,故而一直不敢做得太过明显。这些日子武乡候一再来人催促下官尽快收拾这为冯三姑娘,臣都义正辞严拒绝。如今也被他们记恨上了,好在圣上贤达,洞察秋毫,如今下官办案也有底气了。”
夏冬听了夏序这一番话,淡淡地道:“既然如此,你就尽快秉公办理,本官还有些公事,就不停留了。”
夏序忙挽留道:“下官久慕督主贤明,如今难得来一回,请让下官尽一下地主之谊。”
夏冬摆手:“不必了。”径自走了。
夏序在书房想了一会,便起身吩咐下人去请衙门众人。
不一会,底下的两个督头两个师爷还有书办总管都已来到。
夏序对众人道:“如今冯府这件案子,你们都怎么看?”
众人一口同声:“冯三姑娘诬告家族长辈,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她诬告的证据,届时大人重重判刑!”
夏序道:“错了。冯三姑娘并非诬告,武乡候府图谋不轨,对朝廷有不臣之心,被已经死去冯家大老爷冯兴发现,本欲阻止,不想冯家众人设计杀害,后又药疯其妻,然后又丧尽天良图谋害其儿女。”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今天大老爷是怎么了?怎么说出这样话?同他一贯的为人不太像啊!
其中最得夏序信任的师爷清了清嗓子,问道:“老爷,你要我们怎么做?请吩咐?”
其他人等也反应过来。一个督头道:“老爷尽管说,不管是什么样的证据,小的们都能给老爷找回来。”反正凭空捏造的事情平时他们也没少干!
于是,过了五日,一声鼓响,顺天府衙门开启,京兆尹升座大堂,当众发票去传原告,又让衙役去侯府锁拿被告。
冯府等听说顺天府衙门已经查实案情,现要请武乡候出堂,都十分莫名其妙。
二太太以为不是大事,只派一个管事出去打发那些衙差。
冯府管事在府中多年,一向趾高气昂惯了,出来对那些官差道:“顺天府好大胆,他查案便查案,查清事实后正该当即宣判了,还我们侯府清白!为何要我们老爷过堂听审!你们这些人难道不晓得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随便来我们府中请人?难道我们冯府是什么低三下四的人都能进的来的吗?”
那衙役先还因为侯府一向威名客气三分,被管事这样一说,也来了火气,领头的督头道:“我们不过是奉上面命令行事,今天一定要请武乡候过堂,还请行个方便,不要与我等为难!如果这位管事硬要妨碍公务,只能连你也一并拿下。”
那管事虽然跋扈惯了,但也懂察言观色,晓得事故人情,闻听他们说话声口不对,晓得事情不对了。忙进了里面回二太太道:“那官差一定要请老爷过堂,若不允,只怕要进来拿人了!”
“他们敢!”冯肃早在里间听见,走出来喝了一声,“我这就去顺天府看看,这夏序向谁借的好狗胆,敢使人到我冯府来撒野!”
谁知刚走出二门,那些衙役便一拥而上,半请半强迫,将他拥了上路,一直来到顺天府衙。
顺天府尹高居堂上,见到武乡候,礼节甚是随便,同往常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冯肃气在心头,语带恼怒地道:“夏大人好大排场!今日请我过堂,说了结案子,不知要怎样了结!还请快快判来,还我侯府清白!”
顺天府尹闻言笑了一笑道:“侯爷莫要着急,本官一向秉公办案,定不会放过一个枉法的小人,却也不会错害一个善良的无辜!”
冯肃到此时仍不知道事情有变,冷笑一声道:“最好如此!”
说话间,宝珠也已经走来堂上。
顺天府尹对着宝珠满脸堆笑:“姑娘六日前来本衙告状,今已查明真相,找到一些证人证据,并且录了口供,请姑娘过来,就是要为姑娘洗雪冤情。”
宝珠听到这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点点头道:“多谢大人为小女做主!”
冯肃此时终于感觉到了不对!
☆、第一百零六章结案
请输入正文慕莲是一个皇帝,可皇帝也会死呀。
慕莲倒不怕死,但她死的有点冤。
人死后是什么样子?听说要走过奈何桥,喝一碗孟婆汤,然后就会前尘尽忘转世轮回。
可是变成魂魄的她从身体里飘出来没有见着孟婆,而是到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地方。
她的眼前此刻立着一棵树,碧绿的叶子,粗壮的枝干,高大挺拔。并没有什么古怪,唯一的古怪就是高。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树?好像要插入云霄一样,并非她夸张,那颗树真的很高,根本望不到头。
慕莲身为陛下,不是小题大做之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平头百姓,但是这么高的树她是真的没有见过。
至于周围的环境,那就更奇怪,从近到远,又从远到近,什么都没有,一片白茫茫天地,甚至根本分不清楚天地。
这是什么古怪的景象?
慕莲已经在这里站立了两个时辰了。不是她愿意站着,她也试着走了走,可是无论她怎么走,离那棵树的距离始终是那么近。
如果她的眼睛没有欺骗她,难道是她的脚欺骗了她?或者是这棵树欺骗了她?
慕莲的心情不太美丽,甚至此时已经带上了焦躁和一丝恐怖。
做惯皇帝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早就练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这个古怪的环境真的让她有尖叫的冲动。
当然,她知道那样不好。身为皇帝,即使死了,也要有皇帝尊严。
于是,想保持皇帝尊严的陛下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了另外一件让她不能淡定的事情。
她发现自己原本穿着的龙袍竟然变成了白色,就好像被这白茫茫天地染色了一样。
看看手臂,好在手臂还没有变色,幸好。
但是再这么干站着,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的常识显然已经不够用了。
站了不知道多少时候,周围静得连一丝风也没有,慕莲以为自己会一直站下去。
这个天地似乎只剩下她自己和这棵树。
好吧,索性跟这棵树一起天荒地老吧。她有点想认命地想着。
不过这个想法一浮现,她又立刻否定。她就是不信命,才能坐上龙椅,位居九五!什么认命?她才不认!
想到此处,一丝凉意浇在心头。
然后她惊讶地听到一个声音这样对她道:“慕莲,35岁,华国女皇,死于鸩毒。”
声音无喜无悲,无波无澜,仿佛近在耳边,又仿佛无处不在,响至四周。
被如此古怪的声音道破来历,慕莲面上虽保持平静但心里其实诧异之极,只是做女皇时日已久,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早就修炼得炉火纯青,此刻看上去好像无动于衷一样。
“不错。做过帝王的人心里素质就是不错。”那个声音笑了一下。
慕莲陛下听得这样的戏谑之声,心里其实很不舒服。她久居上位,早习惯发号施令。如今却有人用这样高高在上的口吻同她说话,若是从前,有人如此冒犯,早拖出去砍了。
虽然心头不愉快,但是慕莲陛下一向睿智英明,懂得审时度势,并非什么昏庸无能的帝王。因此表面看去十分之平静。
那个声音问她:“你想重生吗?”
重生?慕莲思考了一下方笑道:“难道会有人想死吗?”
那个声音听到这个回答,明显十分满意:“重生需要代价,你能付出吗?”
付出?是了,这世界上什么事情不需要代价呢?付出不一定收获,但是不付出却万万不会有获,这是天道至理。不过讨价还价还是要有的。因此她懒懒道:“如果朕不愿意付出呢?”
那个声音明显愣了一下,但是片刻之后又不以为意道:“那就只能死了。”
“可是朕已经死了啊。”
……
那个声音许久都没有说话。果然当过帝王的人就是不好糊弄。
“你先把朕要付出的代价说一说吧。”慕莲见那个声音久久没有响起,只好先开口说话。
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时她并没有任何资格与这个声音讨价还价。示弱是必须的。
慕莲陛下想虽如此想,但其实她表现出来的态度在那个声音的主人看来一点也不友好,甚至还多有挑衅。不过声音的主人想了想,还是算了,此刻正是用人之际。而且人才吗,都是会有些脾气的。
想到这里,那个声音变得更加温和了些:“你知道这是棵什么树吗?”
不回答她的问题,还问了她一个问题,真是无理!慕莲陛下忿忿地想着。不过罢了,做为一个平易近人的女皇陛下,何必与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计较。(慕莲陛下,你确定不是因为计较不起。)
在此之前,慕莲已经观察了这棵树许久,这棵树她从未见过,但是当这个声音问她之时,她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莫非是菩提树?”
那个声音满意地道:“正是菩提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句话,你可明白?”
慕莲很干脆地道:“朕不晓得。”
做为一个有学识的女皇陛下,那句话字面上的意思当然晓得,但是那个声音很显然跟她讨论的不是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所以她还是别卖弄了,免招耻笑。
那个声音却并无为她解释的意思,只是很淡定地道:“这个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们还是来说一下你今后的任务吧。”
……
既然不说这个问题那你刚才问这个问题做什么?慕莲陛下对这个声音主人的智慧表示哀悼。不过一个人蠢是不能告诉他的,因为蠢人多半修养不好,极易恼羞成怒。重点是形势比人强啊。
想到这里,慕莲陛下真的十分忧伤,她何时这么憋屈过。
那个声音却不理解我们陛下的忧伤,自顾自往下说:“你的任务就是进入各个位面空间,为那些配角和炮灰逆袭人生完成心愿。你可明白?”
明白?怎么可能明白?
位面空间,配角炮灰……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她觉得这个声音的主人一定是在卖弄自己的才华,为什么不能把这些话用她听得懂的语言说出。她想起以前她手下的那些大臣们,一个两个也是这般,明明三两句话能说明白的事情偏偏要在她面前洋洋洒洒说上长篇大论,目的无非是卖弄,想要自己明白他们多么优秀。其实那时候她不知有多不耐烦,只是强忍而已。
☆、第一百零七章狱中
袁氏道:“女儿不知。听老太太和太太的意思,这一次事情纯属诬告。冯家并无大逆之举,女儿也不信他们敢做出这样事情!”
袁母道:“我的傻女儿,哪个做了坏事有承认的?没有这样事,圣上难道还会冤枉他?”
袁父皱了皱眉头:“有没有这样事如今都不重要了,关键是圣上相信有。趁着冯家还没有被处置,如今我先送你到城外的庄子上住些日子,等风声过去了再回来。好在如今法度不比从前,并不会因为一人犯事,连累全族。只是冯家此次犯案干系太大,恐怕不好赦免。”
袁氏哀哀地道:“那我家相公要怎么办?”
袁父道:“我已经派人去衙门见他,只是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如今你也先不要管他了,车子已经备好,你直接坐了走吧。”
袁氏也知道此时已经无法,只得哭哭啼啼地上车而去。
袁氏刚走不久,那派出去寻冯景文的人便回来了,对着袁父道:“找不到姑爷,所有可能的地方都问遍了。”
袁父道:“找不到说不定是一件好事。”挥挥手,让下人退了出去。
房中无人,袁母对袁父道:“如今冯府犯事,咱们袁家不能再与他们有所牵连,老爷何不差人去冯家讨一张放妻书,也可保女儿今后无忧,能够再觅良人。好在两人现在还没有孩子,分开也就分开了,没什么牵绊。”
袁父斥道:“妇人见识!咱们要真做出这样事情,外人会怎么看我!此事万万不可!”
大约到了晚上的时候,居然有锦衣卫将冯家包围了。
此时冯老太太早已醒来,差下人向这些锦衣卫打听情况,守门的人一问三不知,只说是奉了上面命令,好容易请到了锦衣卫的堂官。那许民晖素来对冯府何等客气,平时府中大宴小宴无有不到的,此时却翻转面孔道:“我做的是朝廷的官,办的是朝廷的事,有些机密,怎能随便告诉?”
好在锦衣卫只守不动,老太太二太太两人坐困愁城,相对泪流。家中一干下人此时也都变做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哭的骂的,喊的叫的,什么样没有!
老太太狠狠地道:“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解决那个丫头!”
二太太眼泪长流:“那丫头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罪名明明是胡说八道,怎么那京兆尹就信以为真,还找出来那么多证据,莫非是被她收买了吗?”
老太太道:“到底是咱们小瞧了她。她说的那些事情倒不全是假的。陕西的确有一个铜铁矿,咱们家也的确知道,但是发现的却并非咱们家,而是当地的一位胡姓商人,当时因为他许下重利,所以就不曾管得,但是那什么打造兵器,转送匪盗却同咱们没有一毫关系。究竟是怎么牵连上的咱们,却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这丫头如何知道陕西有一个铜铁矿?还做下这样的连环局,让咱们都陷进去的?”
二太太道:“事到如今,说这些都晚了,只希望朝廷查明真相,还咱们家清白!”
然而朝廷并没有还冯家清白,很快朝廷旨意下来,冯家意图不轨,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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