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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夫人的宅斗晋级攻略-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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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皇上会将她和娘娘一同连坐,却不料皇上饶了她们主仆,凭此崔嬷嬷感念皇恩浩荡,但同时也为自家娘娘感到浓浓心疼。
燕雀帮覆灭,乃帮主咎由自取,娘娘如今成了这副模样怪的了谁,只恨命运作弄。
崔嬷嬷也红了眼圈,拭去眼底雾气她说:“好,嬷嬷会将这封信转交给皇上,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为了孩子你也得坚强,有嬷嬷陪着你,咱们以后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嗯,好……嬷嬷,夜已深,你下去歇息吧,定儿就让他睡在我这,让我好好看看他。”
崔嬷嬷离开,殿里空下,马琳捂嘴明显的哭泣开,她一边哭一边道:“嬷嬷,对不起,请恕我不辞而别,往后定儿就拜托你了。”
泪水欢溢着,马琳拖疲乏身子找出提前备好的宫女服换上。收拾完马琳去到床边,望着儿子恬静睡颜,她捂依旧嘴抽泣不止。就要与儿生离,作为母亲心怎可能不痛,但若让她留下来,她做不到。
“定儿,请你原谅母妃,母妃知道自己很自私,你恨我也好,骂我也罢,但一定要记住母妃的话,将来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无论母妃在哪,母妃都会默默的念着你。”撇下小声告别之词,马琳悄悄从内殿后窗户跳出去。
马琳走时没带任何,连一粒碎银子也没带,她带走的唯有母亲留给她的水晶手串,那串当初被司徒令从她手下摘下的手串。
避开守夜宫女,马琳从后院翻墙而出。她不敢明目张胆的行在宫道上,只能隐在黑暗里,一边走一边寻找出宫办法。马琳避开了宫中巡夜者,却没避过另一双关注长沐宫的眼睛。
司徒令昨夜同叶云离宫以后还一直担心她,今夜恰好叶云又要入宫,他便又随叶云一道进来,小云去找他的俏俏,司徒令则来了长沐宫,躲在离此不远的地。
他想入长沐宫不难,但他只是隐在高处呆呆望着长沐宫。望着望着,他发现长沐宫里有道影子小心翼翼翻墙而出,司徒令眯眼,心下首先反应,莫非有人对丽妃不利?
想到有此可能,司徒令追随上那道影子,追着那影子到了宫门附近,司徒令看明白,这女子大概是要出宫。因拉开的距离有点远,司徒令只能看出对方穿着宫女服,不能完全看清楚那女子是谁。
马琳望着宫门发急,想从门里走恐怕没机会,若说翻宫墙,她轻功再好也跳不过十几米的高墙。
打左边过来巡夜者,马琳情急往后退,身后侧不远恰好有处拐角格拉,她连忙钻入到那里,却躲进之时撞上一堵肉墙。饶是马琳心思镇定,这一下她也被吓一跳,亏司徒令一把捂住她嘴,马琳才没叫出声。
待提灯笼的侍卫过去,马琳想甩开从背后钳制她的人,奈何对方手劲很大,她不但没挣扎开,反而被对方从后将她死死的拦腰圈住。
“你胆子大呀,晚上不伺候主子,却跑这里来。”背后那人声音非常小。
“你胆子也不小,如此偷偷摸摸,想必是刺客,赶紧放手,否则我喊人了。”
司徒令怔住,背靠她的女子声音虽压的极低,然他听出来这是谁的声音。
司徒令刚一松手,马琳转身便朝对方甩巴掌,却被对方捏住手腕,她本就身子疲软,手腕被人捏住,如何也挣扎不开,“你给我放手!”
“你别打我、我就放开你,我不想挨你第三巴掌。”
马琳停下挣扎,当下所处之地很黑,看不清眼前人长相,可听他话,似乎他认识自己,“你是谁,我何时打过你?”
“你忘了,当年你连着甩了我俩耳光,我至今记忆犹新。”
说起当年,马琳的思绪瞬间飘回那晚,当年被自己打了的人乃是大名鼎鼎的司徒令,莫非是他:“你到底是谁?”
司徒令答非所问:“丽妃娘娘,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来干嘛?”
马琳同样答非所问:“你是不是司徒令,你既是司徒令,怎会在宫里,据我所知,你现在乃花子帮正牌帮主。”
恰又一队巡夜者过来,司徒令顺顺的将人带入怀,再度挨上,俩人的心同时砰砰跳。巡夜者过去,马琳一把推开司徒令:“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司徒令?”
“没错,是我,也请娘娘回答我,你不睡觉跑这来干嘛,莫非想偷溜出宫?”
马琳没有吱声,而是思维活络开。她知花子帮被朝廷收入,所以她现在怀疑,司徒令出现皇宫里、也许是正常入宫。
花子帮靠上朝廷,司徒令便是皇上的人,马琳不甘心被司徒令抓回去,她冷硬道:“你给我听好了,你最好不要妨碍我,你敢多事,我立马大喊你非礼我。”
“哦?如此说来,你真的要偷溜出宫。”
“不干你的事就不要问,做好自己的本分。”言毕,马琳闪身出来藏匿处。
司徒令没多想便明白了马琳为何要偷着离宫,皇帝铲了燕雀帮,这让马琳如何再像从前那样面对皇帝。
马琳的性子司徒令有一定了解,毕竟是他上心的人,他怎么着也会多了解她一些。司徒令追上隐入黑夜里的女子,一把抓住她手腕:“你要出宫,那就跟我走。”
马琳再度被吓,但听司徒令话中意,他能带她出宫,马琳乖乖的跟他走了,司徒令牵着马琳到了与叶云的碰头地,叶云已经等候。
叶云见着鸟雀,便知俏俏找他,昨晚来没见着,今天他便又来了。
见了面,听俏俏说,她怀了他的孩子,叶云揽着心爱的人开心至极,俩人长话短说的絮了阵,叶云将假死药交给她。
合计好一切,叶云依依不舍的来了这,左等右等不见司徒令现身,叶云担心司徒令是否出了什么事,若再不见大哥出现,叶云要返回去找一找。却谁知等着等着,不光等来大哥,还等来一人。
这地方虽黑,但并非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借微微亮光,看清随大哥一道而来的女子乃丽妃,叶云有些许吃惊。
即便他见丽妃面不多,但丽妃他认得,怪不得大哥多年不成亲,原来大哥喜欢马正元的闺女。
当下没心思想大哥怎会将丽妃拐来,得先离开这是正经。
“你的事可办妥?”司徒令问道。
“妥了,咱们走。”
这儿乃皇宫西北角,这里主要用于堆放杂物,但堆放杂物的这有一条通向宫外的秘密通道,这个通道能被叶云发现,是因他先前躲在皇宫里被大内侍卫追到这时,无意中发现。
兄弟俩一前一后钻进狭窄通道,落后的司徒令牵着马琳一直没松手。
跟着二人一直走,未用多久,于一处向上的通道钻出,踩在属于宫外的地面上,马琳松下,她终于离开了那个与她格格不入的地。
“谢谢你,我们就此别过。”朝司徒令道声谢,她便要走。
司徒令堵她面前:“大小姐要去哪?”
“司徒帮主,你帮了我,我会念着你的好,但请你不要过问我的事,天大地大,去哪里我自己也不知,你问我,我真的给不了你准确答案。”
叶云听出来,丽妃似乎不是大哥拐带来,但看大哥样子,叶云识趣道:“你们聊,我去前头转转。”
没了旁听者,司徒令完全可以畅所欲言,可他又无法将肚里的话道出。
“司徒帮主,你若再没话说,那么告辞了。”马琳绕开往前,司徒令一个转身,再度挡住去路:“那个,我,你……”
“司徒帮主,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听着呢。”马琳缓步。她身子本就不适,现出来了皇宫,硬撑着的那口气松下,一放松,却反而使得虚脱袭来。
黑暗中的人影看在她眼里来回晃,晃着晃着,她眼睛一黑,直接朝一侧歪斜倒过去,顺顺倒进司徒令怀里。
“大小姐,你怎么了。”司徒令要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却见黑暗中的女子朝他歪过来。
顺势将人接住,轻拍两下马琳脸,马琳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能将人横抱,抱着一直被他单相思的人,与等候的叶云消失浓浓夜色里。
……
第230章 再伤心
“父皇……”
北冥彻下朝,才换上常服,便见儿子小跑着冲进暖居殿,朝他扑来。
天定见了他多时都会低着头,今天这孩子却急切的冲进来,连礼都顾不上行的朝他扑来、一把抱住他的腿。
北冥彻下意识扶住儿子:“怎么了定儿,急急忙忙的?”
“父皇,母妃她……”天定两眼红肿,因伤心哭泣的缘故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你母妃她怎么了?”天定未说完的话、使得北冥彻心提起。
“母妃、母妃她不见了,呜呜呜……”天定直接放声大哭开。
……
只一早上,宫里人人晓得了丽妃失踪。
此消息令李俏心上五味陈杂蔓延,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可能平白无故失踪,丽妃因何消失,还用的着多想?丽妃消失了,而自己马上也要用另一种方式消失。
大殿中端坐的李俏,看向忙活的玉髓和云翠,玉髓她不担心,玉髓有顺喜照顾,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但云翠李俏不能不操心。
云翠随李环水一道入宫,环水亡故,自己若再走了,把云翠一人留在宫里她不放心,“云翠,你过来。”她忽地道。
“娘娘有事?”
“我记得你好像同咱府上的王正走的近,你入宫这么久,可有王正的消息?”
云翠脸一红,低头道:“娘娘能否不要拿奴婢说笑,奴婢现在是宫女,怎可能有他的消息嘛。”
云翠低头害臊的样子李俏看在眼里,李俏笑笑:“你没他的消息,可我知道他到现在还没成亲呢,你若愿意,我帮你做这个媒,如何?”
云翠抬头,不明娘娘为何突然给她说这话,云翠跪倒:“娘娘,奴婢哪里做错了么,您要将奴婢打发了?”
“你没做错什么,我给你提这事,是因我觉得你老大不小了,得该为自己的后半生着想,你既与王正两心相悦,我想成全你和王正。”
玉髓帮腔:“云翠,这是好事,赶紧谢娘娘。”
“娘娘为何突然要帮奴婢做媒?”云翠问道。
李俏起身过来,将人扶起:“深宫孤寂,我在,你的日子能好点,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又该如何,所以乘我还在,我能多帮你一把,就多帮你一把。”
这话莫说云翠听了奇怪,玉髓也觉得娘娘说这话怎是个怪异,“娘娘,好端端为何这般悲,什么在不在,娘娘乃千岁,宫里的女人当下有谁的风头能盖过娘娘你?”
李俏一手拉一人:“我的风头目前的确盛,可谁也保不齐再有个什么事发生,我说的是好话,云翠,你若同意,我立马安排下去……至于玉髓,你有顺喜,我不担心你。”
玉髓的脸也红了,“娘娘,宫里不允轩宫女和太监私相授受。”越说,声音越小。
李俏再度笑笑,的确,宫里确不允轩宫女、太监私相授受,但人心又怎会因规矩的存在、而真的安分呢?
顺喜经常跑来百乐宫偷偷看玉髓,李俏一直都晓得,李俏明知他们时常见面,却从没吭过声,就是因她不想拆散一对苦命鸳鸯。
她放开玉髓的手,正面对上云翠:“我说的是好话,宫里的情形你也看的明白,我让你出宫去嫁人真的是依着好心,你别再犹豫,我马上安排,让你尽快离宫。”
云翠垂眸害羞半晌说:“奴婢谢娘娘厚爱。”
……
长沐宫正殿,满屋子奴才跪倒,北冥彻坐于桌前看着崔嬷嬷交给他的信。
这封信有两页,其中一页是马琳写好的休书。
暂时别过休书,北冥彻细细的看、马琳给他的留书,留书上寥寥几行字,这几句话无非交代他好好照顾定儿、善待崔嬷嬷,除此再就是马琳的请罪之言。
虽没从这封信上看出多少实质内容,但北冥彻依然读懂了信上散出的浓浓悲凉,信上落满水渍印,毫无疑问,这是木木的眼泪滴落在了上面。
寥寥几行字的信,北冥彻举在手上,足足看了近半个时辰。
终于,那封信被他轻轻放回桌上,他又拿起休书。
那年木木就提出过要他休了她,当年他一口回绝,多年过去,她终还是要他休了她,而这次,她连提前说都没有说,直接留下休书一封。
凝望休书之际,小德子入殿:“启禀皇上,奴才带人搜遍整个后宫,没找见丽妃娘娘踪迹。”
“没找见?丽妃就算武功再好,她怎可能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宫,你确定仔细找了,没放过任何一处?”
这话问住小德子,掐字眼,掘地三尺也算皇上口中的任何一处,“皇上,奴才确将能找的地全找了遍,真的没发现娘娘踪迹,奴才就差掘地三尺了。”
北冥彻放下手上休书,拿过拐杖站起身,“朕还就不信了,宫里有通往宫外的密道不成,你去给朕弄条狼狗来。”
小德子下去不大会,狼狗现身,有了狼狗相助,丽妃昨夜如何出了长沐宫,又经过哪些地方,北冥彻摸了个清清楚楚。
丽妃先到宫门口,到了此处又折返,一路去到皇宫西北角,狼狗领着北冥彻来了这、原地打开转。不见狼狗再有行动,北冥彻疑惑,丽妃莫不是于此凭空消失了?
他当不信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他下令,让人仔仔细细搜查这里。
人多好办事,这地方被整个翻一遍,翻找这里的侍卫于墙角发现一片不起眼的木板,木板掀开,一个仅能容一人通过的大洞出现。
北冥彻面显惊诧,他不过那么随口一猜,竟真被他说中宫里有通向宫外的密道,小德子亲自下去查看,查看完小德子爬上来,将他的发现告知北冥彻。
所有人都明白了,为何那时宫中布置严密也没抓住刺客,原来刺客从这里逃走。
又有一侍卫发现,这地方的土地里,有很多介子木与薄荷,狗鼻子很灵,但一遇到介子木加薄荷,狗鼻子便会失灵。
听完那侍卫的禀报,北冥彻明白了狼狗到了这里为何会打转。
北冥彻下令将此处填堵,也无需再找丽妃。木木乃江湖女子,将她强留深宫她定不快乐,她既去意已决,那就成全她吧。
返回长沐宫,北冥彻在马琳留下的休书上签下他的名,并当即颁布圣旨昭告天下,皇室将丽妃于宗籍除名,如此,木木就能知晓她留下的休书他签了。
后宫里的女人死的死、走的走,现陪在北冥彻身边的人不多,若照他原先的那个风流性子,他保准会起选秀念头,但现在他没了再给自己找麻烦的心思。
大半辈子过去,已临知天命的年岁,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女人多了是非多,作为皇帝,他的确可以拥有全天下的女人,然而能给他幸福快乐的又有几个?
知他懂他的人不少,但一心向着他、事事为他着想,还从来不给他制造麻烦的女人唯有李俏一人,人生得此知己夫复何求,李俏答应和他好好过日子,身边有李俏陪着,他还有什么不知足!
暖居殿里,回忆着与李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无论开心或不开心,当下于他而言都是那么甜蜜,夫妻间哪有不吵架、不生气的,气生完了,架吵了,夫妻终究还是夫妻。
静静独坐回忆中,甜蜜溢满心房时,却忽想起小红给他说的话。想起顺妃的临死遗言,北冥彻拳头渐渐捏紧,前事他既往不咎,但李俏真的与天成有什么,他怎可能心大的不计较?
“来人,”小德子入内他问道:“天成回来了没有?”
“回皇上的话,听说大皇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或许今天下午就能回宫。”
“好,你留意着点,若看见成儿与宁贵妃见面,你给朕通个气。”
小德子虽不明,但他恭敬接旨。
……
李俏动作很快,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办妥了云翠离宫事宜。
李俏今早亲自将云翠送到宫门口,云翠红着双目道:“娘娘,奴婢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她再对上玉髓:“玉髓姐姐,你定要照顾好娘娘。”
“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会将娘娘照顾的妥妥帖帖。”玉髓笑道。
云翠三步一回头的往左禁门,宫门开启一刻,门内几人看见,离宫门稍远的地方立一位高个男子。他乃平民,不能太靠近宫门口,只能远远候着。
瞧见云翠,男子远远的对其挥手,云翠小跑几步到男子身边,拉他一同面朝左禁门跪倒,双双朝门内之人叩头。
宫门闭上,李俏轻叹气,宫里的一切都已安顿好,现只差与天成碰头,天成昨个下午回了宫,来送云翠出宫之前,李俏派人下去传话,约天成在御花园见面。
这会子他也该到了,李俏领玉髓、散着步的往御花园,在去往御花园途中,和皇贵妃迎面遇上。扮相华丽的皇贵妃身边只跟着她的随身婢女香柏,香柏手上端一个汤盅,看她们行进的方向,应该是往卓翠园。
李俏直视周洛瑶,朝对面之人微微弯了弯膝盖,算见了礼,周氏也以点头做回应,随即俩人谁都没说话的擦肩而过。
过去了,周氏转身望着李俏背影,看那个背影并没回头看她,周氏才继续脚下路,而当她转回脸,李俏停下步子回头望着她。
连亲手拿掉自己孩子的北冥彻她都能豁出命去救,还有什么事让人看不开?
李俏恨皇贵妃吗?
她恨,她恨那个女人的心一直没变过!
但恨了又能怎样,马上要同叶云走了,跟着叶云去塞外过他们自己的小日子,所有仇恨,就叫它随时间烟消云散吧。
李俏这么想,并非说、她乃高大无比的圣人,而是因她又有了孩子,已经失了两次做母亲的机会,她不愿再失去
第三回。
还是那句话,连亲手拿掉她孩子的北冥彻、她都能豁出命去救,还有什么事看不开,长长的舒口气,李俏转身。
……
御花园里天成等候,御花园今日相当清净,清净的连个人也没。
御花园秋日盛景正浓,又加现在气候凉爽,应该有人逛园子才对,却除了他俩与各自的随行者外,再没看到任何人。
天成到此,同样甚是奇怪今天的御花园为何这般静悄悄,奇怪归奇怪,他倒也没多想,没人来就没人来,这还方便了他与俏儿说话。
碰上头的他们打发了各自身边人,俩人去到花园中的凉亭里围石桌坐下。
天成先道:“俏儿姐姐,你今天约我来此有何事?”
这声俏儿姐姐令李俏脸色不对,也让隐在花丛后头的北冥彻变脸,这一声同样使得北冥彻身边的小德子合不拢嘴,皇上的拳头捏的骨节作响,小德子听见。
脸色不对的李俏来回看了眼,确定此处没人,她稍微放下心,她不似以往那般回绝天成,交代给天成要交代的事,她就会马上“死遁”,爱叫就叫吧,过不了多久,她再也听不见那个死小子叫她姐姐。
“我约你来此,的确有点事……”李俏话不及说完,被天成打断。
天成摸出两个锦囊递到她面前,李俏只得暂停,再接道,“这不是我给你的,你怎么……”
“这两个锦囊我没用,我现在将它们物归原主,你收好。”
“看来它们没帮上你的忙。”
“不是没帮上忙,有好几次我真的想拆开,但我忍住了,去兖州那时我就发誓,我一定不会用你给我的锦囊,我要证明给你看我已经长大,俏儿姐姐,我现在将锦囊完好的还你,你以后能否不要再将我当成小孩子。”
“我一直都没有把你当成孩子看,你已长成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我给你这个,只是想着你或许能用上……”
“我在你眼里当真是男人,不是孩子?”
李俏被天成充满孩子气的话、逗得想笑:“的确当真,你在我眼里确是实在的男人,不是孩子。”
北冥彻再听不下去,他走出花丛,一声“放肆”惊的亭中二人双双转头。
北冥彻的突然出现使得二人怔愣,站起来连礼都忘记行,天成迎上:“父皇……”
“你给朕闭嘴,”让过儿子,他到李俏面前,抬手狠狠一巴掌甩上李俏脸。
北冥彻乃习武之人,他那一巴掌甩出,李俏被打的直接摔倒在地,且头晕耳鸣。
“父皇,你干什么。”天成上前要扶李俏,被北冥彻一把拉住:“干什么?成儿,你是朕最器重的孩子,你们居然,居然……”
北冥彻语调颤抖,天成是他的心头肉,他当不会将儿子如何,而且刚才听李俏与天成对话,他们之间的谈话无论怎么听,都感觉是李俏主动勾引天成。
他眼底溢出的狠自然而然转到李俏这:“宁贵妃,枉朕待你真心真意,你就是如此回报朕的么?俏儿姐姐?你们背过朕还干过什么,你给朕老实的说!”
头晕耳鸣未缓和,一边脸颊还火辣辣的痛,嘴角溢出的血迹鲜红刺眼,脸颊上的痛感令李俏张不开嘴。
“父皇,你听我说,我与娘娘不是你想的那样。”
“朕叫你闭嘴,你听见了没,你再敢多说一句,别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北冥彻一把将儿子推一旁,又一把将跌坐在地的李俏拉起来,“你给朕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天给朕说不出个所以然,朕要你好看。”他不光语调颤,连眼白也发了红。
李俏的一只手腕被捏,她抬另一手抹去嘴角血迹,忍着脸颊疼痛道:“皇上,我能不能先问一句,你为何会站在花丛里,偷听我和成儿说话?”
“你别管朕为何会站在那,你只管回答朕的问题。”
“皇上不说,我也知道,你能站在那里偷听,必然是信了顺妃所嚼舌根,对吗,她是不是给你说,我曾与大皇子在华裳殿的后花园里,拉拉扯扯?”
今日一幕,使得李俏反应过小红临死前为何一定要见皇上,而皇上那日见过顺妃以后怎会是那副脸色,她都将与天成拉扯的茬忘掉脑后,那天不过依着恻隐之心答应了小红的请求,哪料自己给自己惹上事,果然好人做不得!
北冥彻没吭声,他不吭声显然是默认。
瞧他默认,李俏溢出眼泪,被他打耳光打的吐血,她都没流泪,却在晓得北冥彻又因旁人的言辞而怀疑她,李俏特想哭。
“皇上,老实给你说,成儿叫我姐姐已不是一两回,还在王府时,他就一直将我称呼俏儿姐姐。我与成儿年纪相仿,我名义上是成儿的庶母,实际上,我一直拿他当弟弟看,成儿他也将我当成姐姐,我与成儿之间,根本不是皇上想的那样,至于我和成儿为何会在华裳殿后花园里拉扯,那次的事就是姐弟之间的一点嬉闹而已,没什么。”
“没什么?你当朕是三岁小孩,以为朕好糊弄?”
“皇上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会给皇上证明我与成儿之间的清白,皇上可愿给我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
“父皇,的确如娘娘所言,儿臣出天花那时,是娘娘日夜将我照料,儿臣与娘娘自那便无话不谈,认娘娘做姐姐这事,儿臣不该瞒父皇,若一老早就给父皇说明白,也不至于让父皇如此的怀疑儿臣与娘娘。”
北冥彻来回将儿子、李俏打量,一个满脸急切,一个泪水涟涟,未从他们脸上看出任何目光回避。即便俩人看起来一切正常,北冥彻依旧不能相信他们之间没什么。
“好,你说你能证明你与成儿的清白,朕就等着你的证明,倘若你的证明无法叫朕满意,后果你自己掂量。”北冥彻暂时压下心头火,住着拐杖要走,离去之际瞧见放在石桌上的两个锦囊,顺手将那两个锦囊也拿走。
天成看了李俏一眼,随父皇的离去也离去;看她哭泣,他多想安慰她,但他不能,她是父皇的女人,无论对她有多少心思,一道伦理的鸿沟将他们阻隔千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两章一起发,别漏看了哈!
第231章 尾声上
风过送来丝丝凉,明明很舒爽,李俏却被这阵风吹的心寒无比,她本想着安安静静“死了”,北冥彻难过一阵子自会忘掉她,但现在她生出报复他的念头。
回到百乐宫,打发掉所有人,没打算写遗书的李俏这会子坐在桌前写遗言,她写了一堆为己开脱的话,写的越煽情,将来,北冥彻才会越自责、心痛。
而且北冥彻的这一巴掌,也帮了她一个大大的忙,她乃帝妃,死后必然要入皇陵,但有了北冥彻赏她的这一耳光,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写遗书要求北冥彻将她葬在哪,叶云便再无需去皇陵里头掀她的棺材盖。
李俏以胃口不适作为推脱没有用晚膳。
娘娘不愿吃,玉髓没有多劝,玉髓为娘娘心疼,皇上那一巴掌实在太狠,娘娘的一边脸颊肿大,玉髓心疼的直抹眼泪。
娘娘要沐浴,玉髓边流泪、边服侍娘娘沐浴净身。
天黑下,内殿静悄悄,李俏选了一套她平时比较喜欢的简单衣裙换上,换好衣服,坐在梳妆镜前描眉画唇,今夜她要好好的打扮自己。
画完妆,李俏放下手上妆品,静静端详镜中人,还是这样的自己看着顺眼,去掉环佩珠翠、散下发丝的她配上精致淡雅妆容、又变回原先的纯,少了刻薄像的女子才是真正的有福气。
被打的半边脸涂抹了、上好的药膏,即便红肿稍有消退,但脸依旧肿着。
她苦笑,眼底雾气又上涌。
她静坐等候,手里还捏着叶云给她的药包。
她手抚上肚子,坐了多久,手便抚了多久肚子。
她静静独坐,没有一丝睡意。
她这一坐,一直坐到三更末,当听见外头响起四更梆子声,李俏打开手上纸包,取出纸包里头的黑色药丸。
李俏不担心吃了此药会影响肚中孩儿,接过叶云给她的药时,她问过叶云这问题,瞧叶云拍胸脯保证一点事都没,李俏没了任何顾虑。
将那黑色药丸送入口,去到床上平平躺下,未多久,无上困意袭来,李俏闭上眼。
……
“皇上……”小德子一个箭步冲进御书房。
龙案后批奏折的北冥彻惊异,还是头一回见小德子如此慌慌张张,“怎么了,大清早的,何事这般咋呼?”
小德子“扑通”跪下:“百乐宫传来消息说、说宁贵妃去、去了!”
北冥彻“噌”的站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百乐宫来传话的人,此刻就跪在门外头……”没等小德子话说完,北冥彻已踏出御书房,门口侧面跪着哭泣的宫女,听清那宫女的话,北冥彻步子趔趄着靠在了御书房的门框上。
随后而来的小德子一把扶住他,“皇上……”
“朕要去百乐宫,快!”北冥彻脸色煞白一片,语调急切加颤抖。
……
百乐宫里,宫人们跪在院子里呜呜哭泣。
正殿内,惠嫔哭的双眼红肿,章婕妤、杨婕妤也在哭,要说表情平常的,也只有皇贵妃周氏了。
一帮女人帕子拭着泪,一声皇上驾到,使得一帮女人齐回头。
北冥彻如风般入殿,三步并作两步的扑到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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