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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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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娇起身告辞,跟在先前领他们进来的男子身后,去向大家报告喜讯。
  谢玉娇一进偏厅,无视旁人急切的心情,直奔茶水而去,猛灌了两大杯水,这才回过神来,拍着小胸脯,小声的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娘啊,太吓人了!”
  她呼哧呼哧的直喘气,曲老爷子脸色不虞的看着围上来的人,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安慰道:
  “不急不急,缓口气再说。”
  谢玉娇平复了下被吓的砰砰直跳的小心脏,直接对大家说了结果:“放心吧,没事了!”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
  特别是张家老太爷,激动的老泪纵横,抓住张怀砚高兴的忘乎所以,直念叨:“太好了,这下好了!都没事了!咱都没事了!怀砚你的前程也没事!太好了!”
  谢玉娇缓过了气儿,心情也平复下来,给大家交代了太傅大人最后的决定:“虽说符家决定对东山村高抬贵手,可咱村的人毕竟伤了人家的人,一点都不处罚是不可能的。”
  “啊?那太傅大人的意思是?”大家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又被谢玉娇这话给吊起来了。
  “放心!太傅大人说了对那二十几个小子小惩大诫,给他们一次教训,免得以后长大了不知天高地厚。”
  “哦,这就好,这就好。太傅大人太英明了!就应该教训教训那些臭小子!”村长这才放下心来。
  得到了太傅大人的亲口承诺,大家现在的心情可比来时轻快了许多,也把桌上的点心都吃了个干净,众人准备等赵大人一回来就离开。
  赵普被单独留下来也没谈多久就回来了。
  他一进屋就虎着脸对谢玉娇教训道:“你这丫头也太大胆了!”
  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傅大人不是已经说饶了东山村吗?
  怎么这赵大人脸色如此难看?
  谢丫头惹事了?
  大家犹如惊弓之鸟,再次心惊胆战起来,盯着谢玉娇和赵大人。
  赵普进门撂下这句话,也是直奔茶水而去,猛灌了三大杯水,继续训斥道:“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顶撞太傅大人!难道你就不怕他真的一个命令,把你拖出去砍杀了?”
  众人再次被吓的一个腿软,一个个的瞪着一脸无所谓的谢玉娇,再看看赵大人。
  曲老爷子不关心其他,只关心自家孙女是不是有危险,神情严肃的问:“怎么回事?太傅责怪你了?”
  谢玉娇看爷爷紧张的样子,忙把人拉到座位上,“没事儿的,他没真生气,也没责怪我。不管过程如何惊险,反正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不是吗?”

  ☆、第一百零四章 岔子

  赵普看小丫头把太傅大人的生气不当回事,可他却被吓的不轻,到现在脚都还是软的。
  “你还知道惊险?都惹得太傅大人砸了茶杯了,你想想,要是那茶杯砸你身上,你这小身板,可经受的起?”
  刚才还在懊恼自己没机会得到太傅大人召见的众人,此时也不仅庆幸,还好不是自己去,没想到求个情会这么危险,万一真惹恼了大人,事情没办成不说,没得连自己小命也搭进去。
  这次是小丫头运气好,让她不仅办成了事,还全身而退。
  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待大家都平复了过山车般的心情,众人才在下人的带领下,出了魏王府。
  此时已经过了午时,还好刚才的点心各自都吃了不少,这会儿也不算太饿。
  不过,总归是事情圆满解决,下午大家可以随便逛逛,只要记得回客栈的路就行。
  明日一早,大家早点起来赶路,争取天黑之前到家。
  谢玉娇从家里带出来的银钱,早在遇到爷爷的时候就已经如数交给爷爷保管。
  现在,事情总算妥善解决,曲老爷子也打算带着小孙女逛逛这繁华的汴京城,为小孙女添置些鲜亮的春衫。
  爷孙俩都没有缝制衣衫的手艺,所以只能奔成衣店而去。
  现在已经开春,虽然天气还不算暖和,可此时的成衣店已经摆出了最时兴成衣。
  谢玉娇看着那些光鲜靓丽的衣裙,两眼放光,围绕着转了几圈。
  可是她如今还是孩子,好多款式都没有小女孩的。
  不过,就算有,爷孙俩的荷包也不允许她放肆的花钱。
  老爷子给孙女买了翠绿,淡粉两身春衫,也在谢玉娇的缠磨下,给自己也购置了身细棉布短打。
  添置了衣衫,爷孙俩一路又闲逛着路边的小摊,只要是卖小姑娘家的东西的摊位,老爷子总要多看几眼,挑选女孩子家的头花发绳之类的小物件。
  走走逛逛,也差不多快到申时末了。
  谢玉娇自从上了街,嘴里的零食就没断过。
  逛了两个时辰,小丫头也很是疲累,跟着爷爷对繁华的大街依依不舍的,回了客栈。
  爷孙俩还没到客栈,老远就见到李珂在客栈外张望,很是心急如焚的样子。
  爷孙俩对视了一眼,”又出什么事了?“谢玉娇问爷爷。
  老爷子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爷孙俩快步走上前,李珂一见,也朝他们跑过来,“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老爷子皱着眉问:“又出什么事了?”
  “哎,富途那小子,也跑来京城了!还去京兆府击鼓自首,说符家二公子是因他才伤重昏迷,与他人无干,求符家饶了东山村一千多条人命!”
  李珂的脸色很不好,明明事情都已经圆满解决,谁想富途那小子又把事情闹大了。
  他到府衙大堂上堂而皇之的求人家符家饶了东山村一千多条人命,还放话要报仇要出气朝他来,别牵连无辜。
  他这么说,这也就把符二公子的事端到了明面上,说的人家符家好像是滥杀无辜,把一千多条人命当儿戏一样。
  虽说符家还真没把一千多条命放在眼里,可那是大周子民,怎能说杀就杀。
  传出去,符家的名声还不被渲染成弑杀成性的恶人之家,在有心人的操纵下,大周的保护神也会被拉下神坛。
  本来这事私底下求求人家,人家高抬贵手放过了也就放过了。
  现在,惹恼了符家,人家真把这次事件定性东山村为暴民或匪气甚重,那东山村就真的完了,就算不被清缴,也脱不掉匪气的名声,以后村里的后辈如何有出头之日。
  ”张家老太爷一听符府来传信的人,很是不善的说了经过,就气的昏了过去,怀砚情况也不怎么好,又担心自己的钱途,还要照看他爷爷。村长和李厚已经随着去了魏王府,我们也赶快过去吧!“
  谢玉娇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富途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中午的努力算是白忙乎了!
  爷孙俩把手上的东西放好,李珂与张怀砚也把刚救醒的张老太爷搀扶出来,一起坐马车赶往魏王府。
  富途因为是自首,事情又牵连到符家,让京兆府尹不得不慎重对待。
  也没收监,让人把他关在后堂,这才急忙亲自前去符家报信。
  符家人得知这个消息也是愤怒异常,特别是太傅大人,中午刚刚许诺对东山村从轻处罚,还不到一个时辰,竟然就有人告他符家不把人命当回事儿,这不是生生打他的老脸吗?
  知晓了事情起因的太傅大人,立即就派人给谢玉娇他们传信,让他们马上去见他。
  奈何,曲家爷孙俩逛街逛的兴致太高,现在才回来。
  现在,村长,李厚,看到富途被人押送过来,两人像斗鸡眼似的,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
  太傅大人到现在都还没出面。
  赵大人,京兆府尹一到魏王府,就被传去了太傅大人的书房,也不知道太傅大人的怒火有没有被安抚住。
  “富途,你这是不害死全村人不罢休啊,啊!咱村究竟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要如此害我们?”村长也快要气昏过去了。
  李厚这几年基本都在京城学医,可每次回家都能听到家人对他和他娘的怨言,也知道他这几年已经成为了村里的混混头子。
  他知道,富途这次的本意是好的,可是年纪还是太太想当然的认为一人做事一人能担的了。
  还是没长大,见识有限。
  李厚看着富途,强忍着没口出恶言,“富途,你太莽撞了!你可能不知道,你这一闹,玉娇中午好不容易,顶着太傅大人的怒火,求的人家网开一面,如今经你这一闹,算是全泡了汤。你就没想过,你那套说辞一传开,符府的名声可就被你给毁了?咱东山村也算是彻底得罪了符家,咱村的声誉也算是彻底败坏,作为东山村的后人,都会背上匪气、暴徒的名声。在大周,咱村的人都别想有太大的出息了。不说远的,就张家的怀砚,从今日起,就彻底断了科举这条路。”
  李厚虽然可是这几年在京城也不是白呆的,其眼光、见识,都不是富途这个整天带着一帮小子在村里淘气的混混所能比的。
  富途懵了,他彻底的懵了。
  李厚这话他从来没想到过,他一直奉行的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当听说全村都要受牵连的时候,他就想到了站出来担责。
  可是,没人听他的,还要把他关起来等候消息。
  他等不了,所以他孤身一人来到了京城,他想找太傅大人说清楚,事情是因他犯下的,他愿意承担责任,甚至抵命,只要不牵连无辜,他认了。
  他一个小小乡野小子,转悠了两天也没机会见到太傅大人,这才听一个乞丐说,有大冤情得去京兆府衙告状。
  他去了,告了状,伸了怨。
  可是,事情为什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怎么又成了坏事的了?

  ☆、第一百零五章 发怒

  谢玉娇一行到了符府后,看到的就是村长坐在椅子上,一副快断气了的样子。
  李厚也是冷冷的盯着富途。
  富途就这么跪在了屋中央。
  不睁眼看的话,这屋里还给人一片祥和的错觉。
  富途一见到谢玉娇,顿时就红了眼眶,站起来,追在她身后对她忏悔道:“玉娇,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相信我,我只是想求情,想求太傅大人绕了东山村!我没想到会这样的!真的!”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谢玉娇也不好过多责备他。
  责备他也没用,当务之急,是怎样才能让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让符家息怒。
  谢玉娇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
  她们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人来传话,让大家去议事厅说话。
  这次是东山村上京人员全体都有,全被带去参加议事,也算全了大家想面见大人物的心愿。
  议事厅,是魏王府男人们商议军国大事的地方,大的能容纳几十人。
  此时,厅里已经坐满了符家成年男人,还有京兆府尹和赵普赵大人。
  东山村众人顶着一双双喷着火焰的目光,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众人小心翼翼的落座,垂手不语,等着符家人的怒火。
  屋里陷入了沉默,让东山村的人更是噤若寒蝉。
  “行了,事情已经闹出来,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事情给压下去,其他的事都暂且不提。”京兆府尹是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因来的急,连官袍都没换,满屋之中,就他一人身着朱红官袍,很是显眼。
  他先温和的安抚了太傅大人及符家众人,再转过身,铁着脸对东山村众人说:“你们谁是村长?可商讨过了,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该如何了解?”
  村长哆嗦着站起来,低垂着头,答道:“回,回大,大人,小民谨,谨遵,遵大人吩咐!”
  京兆府尹也见多了小民见了大官话都说不清楚的,倒也见怪不怪。
  可符家人,特别是年轻子弟,很是见不惯村长这副窝囊样。
  其中就有一位指着村长,吼道:“好好说话,哆嗦什么?当初伤我符家人的胆儿哪儿去了?”
  村长和东山村众人被这一吼,都吓的小腿肚子直打颤。
  谢玉娇一时头脑发热,有心站起来说话,却被爷爷给拉住,示意她先别出头。
  她随后一想,也是!
  如今这么多的长辈在场,还轮不到她一个小姑娘说话。
  富途也是年轻气盛,一下子站出来,向上座的太傅大人跪了下去,梗着脖子喊:“事儿是我一个人犯下的,与东山村无关,你们要杀要剐冲我来。吓唬别人算什么本事?”
  那位说话的符家年轻人气的站起来正准备再说什么,却被太傅一挥手给制止了。
  太傅大人让村长坐下,看着正中跪着的小子,冷冷的质问到:“你倒是胆儿大!但是,你以为杀了你,就能挽回我符家的名声?杀了你,就能让我儿身体康健,恢复如初?杀了你,就能抵消你们二十多人以下犯上的罪责?杀了你,就能免除你东山村一村匪气的的名声?”
  这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传进富途耳朵里震的是嗡嗡作响,竟让他没了思考的余地。
  “你想的倒天真!”
  太傅大人顺手抓过茶杯,狠狠的掷到地上,碎裂的茶杯溅起,四下飞开。
  东山村众人这也是第一次面对太傅大人的怒火,一个个吓的滑下椅子,赶紧以头触地跪趴着,口中呼到:“大人息怒!”
  符家人也很少见到太傅大人如此生气,一个个的也禁闭了口。
  只有谢玉娇,小身板稳稳的端坐在椅子上,端过茶杯喝口茶,平复着被吓的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太傅大人一眼扫过去,看着满屋就那小丫头好像没被他吓住,想到上午刚对她谈妥的事情,没想这才多久,就出了变故。
  事情都已经闹到如此地步,她还能好端端的坐着喝茶,不像话!
  于是,太傅大人没好气的喊她:“谢丫头,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众人听了太傅大人的话,都抬头看向那个稳坐如山,正在喝茶的小姑娘。
  不约而同的都在心里感叹,这小姑娘的胆子真够大,连太傅大人的怒火都不怕!
  谢玉娇看到满厅的人都向她行注目礼,不好意思的放下茶杯,准备下地跪着回话。
  “坐着说!”太傅大人看了她一眼,冷着脸说。
  厅里的人都没想到太傅大人会对这个小丫头如此温和,一个个诧异的看看谢玉娇,再看看太傅大人,再回头看看谢玉娇,眼睛里全都充满了疑惑。
  谢玉娇就这么顶着众人的视线,硬着头皮回话。
  “回大人,富途自首确实是给符家的名声造成了影响。不过,幸亏京兆府尹大人当机立断,没有正式落案,也只是把富途关在了后堂,并没有收监,这才让这件事没有扩散开。“
  顶着这么些人的视线,搞的她也有些紧张了,再次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既然事情没扩散开,想必符家给今天经办这件事的人封口也不是难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又没有案底存在。东山村的人不承认,谁能说什么?”
  她见没有人打断她说话,于是小心的打量着上方的太傅大人的脸色,揣摩着他老人家的心思,再三斟酌着,继续说:“反正事情咱们已经说好了,把这件事情从轻处罚。这样,就算有心人听到什么风吹草动,想要拿符家名声做什么文章,可符家只是对那几个冒犯了二公子的人小惩大诫,并没有大动干戈,传出去百姓反而会说符家人大度,不与刁民一般见识。”
  谢玉娇说完,扫了一眼符家众人,着重注意着太傅大人的反应。
  太傅大人倒是没什么反应,仍旧冷冷的,喝着新端上的茶。
  谢玉娇继续道:“而且,现在朝堂应该也不怎么安稳吧?北方的契丹人还对我大周虎视眈眈!符家作为我大周的守护神,在此关键时刻,重点关注的应该是如何应敌才是!这东山村的事情,在只关心天下臣民的符家来说可以忽略不计!您说是吧,太傅大人?”
  “你知道的还挺多!”太傅大人瞪了她一眼。
  谢玉娇往椅子里缩了缩,她的话已如此,剩下的就看太傅大人的决断了。
  气氛又陷入了僵局。

  ☆、第一百零六章 相见欢

  京兆府尹见太傅大人不说话,揣摩着上意,再看看那个小丫头也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他思索了一番,便打破僵局,对太傅大人说:“小姑娘说的不错。大人,府衙的人您尽管放心,下官回去就交代他们不要乱说,保证不会让这小子的一番说辞给传出去一个字。既然您已经决定对东山村的百姓从轻处理,符府的心胸当然是值得称赞的,让百姓们都知晓也是应该。谁敢说符府瑕疵必报,视百姓如草芥,我张天开绝不答应。”
  太傅大人看了一眼京兆府尹张天开,看了看谢玉娇,看了看东山村跪着的众人。
  最后,看到符家众人也都没人说话。
  他放下茶杯,端坐了上身,严肃的对众人,说:“好!既然府尹大人都如此说了,如果老夫再不答应,岂不是说我符府的人心胸狭窄,瑕疵必报?东山村的事,还是按照上午商议的办?应该让老百姓们都知道,我符家人并不是欺负到头与上也不报仇,而是心胸宽广,顾全大局,并不与无知村民一般见识。“
  说完,还特别点了谢玉娇的名字:“谢丫头,别忘了你说的!”
  谢玉娇一听点到自己的名字,赶紧下地跪下,叩头道:“是!多谢太傅大人对东山村的高抬贵手!民女必定不忘承诺!”
  承诺?
  什么承诺?
  尽管众人满肚子的疑问,这时也不敢问,老老实实的听着,看着!
  ”行了,你们尽快回去吧,别再闹事了!该干嘛干嘛去!“
  太傅大人一发话,众人正准备起身,又听到说:
  “对了!这个叫富途的小子是闹事的罪魁祸首吧?杖责三十军棍,也一起带回去吧。”
  他盯着富途,像打量废物一样打量他,道:
  “十二岁了,还这么不着调。你问问我符家的儿郎,十二岁都在干嘛?**岁就能上阵杀敌,十二岁带兵。你呢,也是十二岁,自己惹是生非不说,还带累全村,十足的废物!
  拖下去,行刑!“
  富途被拖下去了,他此时心里一点没有对于杖刑的恐惧。
  耳朵里,脑子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太傅大人评价他的五个字。
  “十足的废物!”
  是啊,自己是应该是废物!
  太傅大人说的没错。
  这次,如果不是自己的一句话,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冲动,如果不是自己的想当然!
  最主要的,如果没有玉娇与符家的交情在!
  他就真给东山村带来了灭顶之灾,无可挽回!。
  这三十杖刑,他受的不冤!
  富途被拖下去了,东山村的众人又被带回了偏厅,等着富途杖刑完毕,带着一起离开。
  当富途被抬在担架上,血肉模糊的抬回来的时候。
  众人对他的恨意,在这一瞬都消散了。
  他还是个孩子,至少犯了错还勇于承担,虽然想法不是很成熟,性子还有点莽撞。
  但现在,他知道后悔了,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
  李珂和李厚叔侄俩抬着他,东山村众人跟在后面,往外面走去。
  “谢姑娘!谢姑娘!请等一等!”
  就在众人出了拱门,向角门走去的时候,身后跑来个年轻人,谢玉娇对来人有印象,好像刚才在议事厅见过。
  “谢姑娘,有人找!”来人示意她看向左边的拱门。
  东山村的众人也停了下来,向来人示意的方向看去。
  一个唇红齿白的锦衣男孩,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站在拱门边,看着这边。
  这是谁?众人疑惑的看着谢玉娇。
  谢玉娇也正疑惑,在她的认知里,从没接触过这么大的漂亮男孩儿。
  会是谁呢?这么漂亮,肤色这么白皙,大大的眼睛,傲娇的神色。
  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连周围的大人都被其气场折服。
  等等!
  谢玉娇想到了什么,她慢慢的走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男孩看到谢玉娇走过来,不自觉的嘴角露出了谢玉娇熟悉的笑容。
  谢玉娇猛的跑过去,张大了嘴巴,围绕着男孩转了几圈,一把抱住男孩,高兴的叫起来。
  “叮当!叮当!你是叮当!”
  男孩也在谢玉娇抱着他叫出了他的名字的时候,笑的双眼都眯了起来。
  旁边的人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看着谢玉娇肆无忌惮的抱着男孩跳着,叫着。
  符家的人还有男孩的护卫们都知道男孩的身份,有的就想出声阻止,可都被男孩的眼神给止住了。
  对!眼前这个锦衣华服的男孩儿,就是当初那个黑峻峻的叮当,当今的太子殿下。
  “走,进去说话!”叮当,也就是太子,拉着谢玉娇就要往符府内院去。
  谢玉娇被他拉着,回头看向东山村惊呆了的众人,对太子说:“他们怎么办?”
  “别担心,救你的老人家留下等你,其他人我叫人送他们回去的!”太子不太开心,谢玉娇见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关系那些乡民。
  太子拉着谢玉娇,一直穿过回廊,走过青石小路,把一路的亭台楼阁都抛到了身后,来到了符府内院后花园的荷花池边。
  伺候和保护太子的人跟上来的时候,就见到谢玉娇高兴的围着太子又转了几圈,捏捏他的胳膊,拽拽他的锦袍,摸摸他的金玉发冠。
  最后,还扯着他的小脸蛋,左瞧瞧,右瞧瞧,很是惊奇的发出感叹:“你真是当初的叮当吗?“
  “啧啧啧,也太神奇了?”
  “怎么会完全变了个人样?”
  太子也由着谢玉娇摆弄,丝毫不见生气,还笑盈盈的看着她,两人这时才真正的像无忧无虑的孩童。
  由着性子高兴!
  “哎呀,原来多黑个娃呀,现在怎么这么白嫩嫩的,要不是你这双眼睛,我真的都认不出来了!“
  “糟糕!“谢玉娇突然喊了声。
  “怎么了?”太子立刻关心到。
  谢玉娇现在才想起来,中午和太傅大人承诺的,他饶了东山村的村民,她就不能再以太子的救命之恩相要挟。
  谢玉娇看着太子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太子:“中午,我以对你的救命之恩抵消了东山村的罪责,你会不会生气?”
  她仔细打量着太子的脸色,也看不出他究竟生气了没有。
  太子沉默了一下,看着空空的荷花池,说:“你觉得我们的交情能值得过一千多条人命?”

  ☆、第一百零七章 谈心

  谢玉娇实在判断不出这小屁孩的心思,想了想,只好如实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我从来没觉得我对你有救命之恩,我一开始也只把你当同行的伙伴。经过我们一路相伴走过那惊魂的一夜,后来又一起被困在了茅草屋,我觉得我们已经共患难了,我一厢情愿的把你当做了朋友。然后虽然我孤身赶路求救,其实也是自救,救李天磊好,算是交易。救你好,那不仅顺带的,最主要的是我把你当朋友,你是我在被拐出蜀地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不管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反正我是把你当朋友看待,所以我想救你,那只是我的意愿而已,跟你没关系。
  好在最终我们大家都获救了。后来陪你在关山镇养伤,一是为了朋友不能把你一个人丢下不管,再者,我也想着你回京后能帮我一把,虽然你最后还是悄悄的走了。想来你并没把一个平民小丫头放在心上过。”
  “不管怎样,如果说我对你有救命之恩,还不如说,曾经我们相互依靠过。”
  谢玉娇低低的话语,撒落在没有荷花的荷花池上,没带起一点涟漪。
  太子趴在围栏上,认真的听着,直到谢玉娇语毕。他才回过头,看着谢玉娇的眼睛,问:“你被契丹人抓住的时候,为什么没说出我的身份?”
  谢玉娇很不文雅的翻了个白眼,道:“说出你的身份他们就能放了我吗?我没那么天真!而且,我也想拖延时间,一来再怎么说我也一直把你当朋友,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为你早日安全回宫,我也不能轻易告诉他们你的行踪。再说也为了李天磊发现我失踪来寻我,他们越想知道什么,我越不能轻易的告诉他们,拖的越久越对我有利不是么?”
  “也就是说,你对我没有救命之恩,也就不存在利用?那一千多条人命算是你欺骗外公,才救下来的。如果你算我一份功劳的话,我就不向外公揭发你?”太子别扭的说。
  “当然,我们是朋友对吧,别告诉你外公说我骗他哦!我告诉你,你都不知道我当初被扔到山里,冰天雪地”
  太子的小脸不知不觉中又爬上了笑意。
  两人就这么聊着分开后的点点滴滴,根本没在乎时间的流逝。
  早有一旁随侍的人来来回回的上了好几次茶水点心,点上了灯火,让两人旁若无人的畅谈。
  越聊,太子越不想谢玉娇走了,他想把她留在身边,没事两个人就这么聊聊天,多好!
  那座沉闷的皇宫,越来越压的他透不过气,他想像谢玉娇这么肆无忌惮的活着,自由自在的,无所顾忌的,多简单,多快乐。
  可是他身上担负着家国江山,担负着大周的未来和传承,担负着父皇的期望,担负着黎民百姓的安危。
  这是他身为太子的责任,他逃避不了。
  当初在关山镇的悠闲日子回不去了,他重新回归了太子的身份,担负他应担的责任。
  眼前这个女孩子,远离了家人,经过了生死徘徊,却仍旧活的这么肆意,他羡慕,嫉妒。
  他想把这份潇洒肆意留在身边,让他累了倦了的时候,哪怕看一眼也好。
  “你留下来吧!”他终于把这句挽留的话说了出来。
  “啊?”谢玉娇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太子望着星星点点的天空,不知怀着什么心情再次重复了一遍:”你留下来吧,留在我身边!“
  谢玉娇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
  好一会儿,她才偏着头,看着天子的侧脸,问:“你是想我进宫陪你?”
  “嗯!”太子低低的答了一声,期待着她的答案。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谢玉娇不说话,太子也没催着她答复。
  院子里的虫儿也因为夜晚的气温骤降,静静的不鸣不叫。
  只有些许的微风,吹动着池边刚出新绿的柳条,摇摇摆摆。
  谢玉娇知道这孩子在皇宫里憋闷了,想有个可以好好说话的伙伴陪伴他!
  可是她的愿望是回家啊!
  那个有家人,有温暖的家!
  谢玉娇低低的反问他:“你是以什么身份留我的呢?是叮当?还是太子?”
  “有区别?”太子回过头,看着她。
  “如果你是叮当,你就应该知道我心心念念的是什么?我一直在为回家努力,尽管这个时间可能要长一些,可是我正在努力。所以,如果我拒绝你的挽留,你应该会理解我“
  “如果你是以太子的身份,命令我。我一个小小民女,自然不能抗命。可是,进了宫,在宫规的束缚下,你我乃是君臣之别,每次见了你,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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